第36節第三十六章分家
趙宗彪第二趟放排回來,譚妙芸好不高興。97因為安全歸來,因為一大筆收入,因為晚上又有活兒干了。她哼著歌兒忙著掃地,收拾屋裡屋外,洗衣服,做飯,晚上還親自給丈夫搓澡,笑靨如花,極盡溫柔。
床第之事,也比新婚時熟稔多了。當丈夫爬上床就要那啥時,她溫柔的阻止了:「悠著點吧,何必這麼急呢?大長的夜,人又不得跑,慢慢來,慢慢來吧。」
「這不是分別了幾嗎?小別勝新婚呢。」趙宗彪撒謊臉不紅,在那人的私處一陣摩挲,感覺自己女人那地兒的根根蔓蔓須須草草怎麼就是沒有李小英那裡長得旺相呢?野女子有野的風韻,文靜的也自有文靜的奇妙之處哦!女人是別人的好,老婆還是自己的好,又是好一番聯想想像。
「就算你餓慌了是吧,變成個小饞貓了是不是?嘻嘻!書上不是說要做前戲嗎?」譚妙芸握住那挺拔的所在,輕輕揉捏。
趙宗彪身子一振,所有的毛孔都在收縮,肌膚迸得緊緊的,渾身一陣陣酥麻的感覺瀰散開來,身子往前輕輕的一傾,擠進那早已泥濘不堪但是依舊緊窄的花徑:「我不會做前戲,呵呵,但我可以衝鋒陷陣,還會善後……」說著話,已經上馬前後左右輕輕抽動起來。
「哎,哎哎,你的善後就是呼呼大睡吧。嘻嘻!」譚妙芸漸漸有了感覺,一把摟住了趙宗彪的腰眼,嬌笑著,往上迎合著用勁一陣好忙。
雲收雨歇,譚妙芸做好清潔工作以後,把頭枕在趙宗彪的手臂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注視著自己的男人,一張濕漉漉的小嘴兒在他的肩上、臉上輕輕吻著。當他們的嘴疊合起來的時候,趙宗彪的一隻大腿又跨了上去,摩擦使得譚妙芸身子扭動起來:「別,真的,等一下,和你說件事兒。」譚妙芸輕輕搬下那毛茸茸的欲行不軌的大腿。
趙宗彪大腿停止了動作,手卻握住了右邊那個大饅頭,看著自己的女人:「什麼事兒,你說吧。」
「我想和二哥、二嫂分開過,這樣家裡也有長勁些不是?」清亮亮的眼睛看著自己要依傍終身的男人。
「老的什麼意見?」
「意思好像也是要分,但二嫂似乎不大同意。」譚妙芸想了想說。
「不需要她同意!」趙宗彪把頭擺了一下,決絕的表示。
「我揣摩二嫂她是想跟著老的佔點兒便宜呢,當初大哥大嫂是怎麼分出來的?」譚妙芸把趙宗彪的頭搬到自己胸脯上,不無興趣的問。
「很簡單,老的一句話。不過,二哥、二嫂貌似不大好說話。二嫂她是在娘家窮怕了,想多揩點老的油啊。」趙宗彪的手依然在大饅頭上摩挲。
「哎,輕點!那你?」譚妙芸呢喃。
「放心,一切有我呢!」
說著話,趙宗彪再次把大腿騎上去,譚妙芸立即把那人的大腿往自己的雙腿裡面扯,像木工杵榫頭一般,餵了個飽飽滿滿,發出「知啦、知啦」一片響,那還很緊的河溝裡有一股股什麼水湧出……
第二收工以後,母親余雪芹早早回家做晚飯,朱氏去大路邊等丈夫趙宗晟,譚妙芸在田里扯豬草,趙宗彪在等她。譚妙芸把一背簍豬草打滿了,趙宗彪連忙背起來,二人有說有笑的回家。
等當家人趙發通出診回來了,就開飯,吃的是包谷面飯加合渣,(雖說趙家莊產水稻,但谷子大都交了公餘糧,社員分得少,所以趙家莊人的主食還是旱田產的玉米、紅苕、洋芋等。)外加泡辣椒、醃辣椒、推辣椒、豆豉之類。饒是這樣的飯菜,一家人卻也吃得津津有味,農民嘛。
趙宗彪扒拉了兩碗飯,喝了小半碗合渣,抹了抹嘴巴,對父親說:「我說爹,我們這也是一大家子人了,能不能分了過啊?老人不是常說家只分得長,分不折呢。」
「我和你媽也想分呢。」趙發通放下筷子,看了看老二,有些力不從心的說。
趙宗晟也放了碗,似有些不悅:「爹,現在就我們兩弟兄,怎麼分呀?」「是呀,怎麼分呢?」媽媽端著飯碗,看著兩個兒子,重複了一句。
「當初大哥是怎麼分的現在就怎麼分吧。」趙宗彪想也沒想就說。
「宗彪啊,你是不是覺得你二哥沒有放排,沒你掙得錢多,想把我們趕出來呀?你們還是親兄弟吧?」朱氏放下碗筷,有些氣憤的說。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三隊還不是要放排的,到時候二哥不是就有錢了嗎?」譚妙芸生怕丈夫一時嘴拙吃嫂子的虧,急忙站出來分辯。
「我看很好分。把家產分成四份,哦,現在是三份了,爹媽得一份,願意跟誰就跟誰。」趙宗彪看也不看二嫂,對爹媽說。他有信心大人會跟著他過。
「那好,爹媽跟我們二房過!」朱氏搶著說。
「不是說了嗎?那要看爹媽的意見呢,哪有爭的!」譚妙芸臉色馬上變了,她是一定要和公公婆婆在一起過的,原則問題她也是半步不會讓的。
「大人嘛,一般都跟老ど呢……你看?」余雪芹看著趙發通,小聲說。「是呀,是呀,若跟了老二,那老大怎麼看啊。」趙發通貌似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老大不還跟爹學了醫生嗎,不說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總算衣食無憂了吧。」朱氏漲紅了臉,搶白道。
「你少說兩句吧,我們依大人的。」趙宗晟知道父母和小老虎兄弟的意思,他本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他不得不把自家的女人攔一下。
「大人一碗水也還是要端平哦,哪個都不是背的、抱的、撿的!」朱氏氣不忿,歇斯底里再加一句。
「你敢威脅大人?」趙宗彪拉下臉來,怒視著這個看似被逼急了的二嫂。
朱氏明知事情不可為了,還是冒出了一句驚人之語:「那大人現在跟了誰,生養死葬也就全包了!莫到時候又……」
趙宗晟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媽勒個逼的,這個家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我們聽爹的!」
朱氏捂了臉,看著暴怒了的黑臉李逵似的丈夫,不哭不鬧,站在一邊慪氣。
「唉,都不說了,我和你媽跟老ど,手用的東西你們弟兄各一半。糧食牲口按人分,屋隨便住,反正也住不完,馬上就分。老二明砌灶,後自己起伙。養老的事,你們可以不管!」趙發通板上釘釘,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不,爹,我們只要一份,像大哥一樣。養老我也有份兒,我也是您的不成器的兒子啊!」血濃於水,老二這下子動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