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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驚心動魄 文 / 蘭生

    朱琪睡了一覺醒過來天已大亮,遮著窗簾的窗戶有朦朧的白光透進來,她聽到雨點輕輕落在玻璃上的聲音,也聽到更遠處傳來的細碎的聲音,有車聲,音響聲和人聲,她靜靜躺了一會,也聽到了房外傳來電視機裡發出的聲音,這感覺讓她驀然想起昨夜裡的事情。

    她輕手輕腳打開房門出到走道上,聽到電視機裡賣廣告的說話和音樂聲突然消失,發現暗淡的客廳裡好像有影子在牆上閃過,她心頭一驚,話便說出來。「是誰在屋裡?」

    「你倆個幹什麼呢,是我。」出到客廳看見少年立在廳中對著她,而少女已然飛身貼到她身旁的牆壁上,看樣子都比她還要警惕,她趕緊叫道。

    「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呂善剛抱拳作揖對朱琪道,李安安也彈身往沙發跟前躍去落地。

    「也不怪你們。」朱琪說:「環境一定讓你們還覺著奇異,難免有心理壓力,可是我們昨夜不是說好了,大家往後就是兄弟姐妹了,要好好相待。」

    兩個魂魄點了點頭,又坐到沙發上,呂善剛手上還拿著個搖控板,這回對著電視按了下,熒屏亮出圖案來,朱琪意外,湊近說:「會使搖控器了,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聰明。」

    「是仙女教的。」李安安看著朱琪說:「她臨出門時,叮囑我們只管呆著看電視,可我們就想到外面去見識見識。」

    「可是這個大白天,你倆出不了外面,會受不了光照的。」朱琪對魂魄可謂有過體驗和瞭解,她看了眼遮得嚴實的陽台落地窗,本來窗簾沒有現在這麼避光的,是她因為項生怕光才加一層能遮光的料子上去。「不然你們可以到窗口上去往外瞄瞄呀。」

    朱琪帶頭往落地窗邊走去,在中間撩起窗簾往外面看去,見到天空蒼茫,還下著小雨,空氣很清晰,以至對面遠處的樓宇看著也很清楚,回頭看一眼,兩個少年已跟過來。

    「會看見大鳥飛過麼?」呂善剛先是趴到窗簾上,臉湊近玻璃門上,光照下愈呈朦朧,他禁不住眩暈了一下,便往暗處避回,

    這件事發生得很是湊巧,就在兩個少年一迎一避來回間暫時適應了光照之下的目力所及,他倆的臉出現在玻璃上的時間更長了些,可是這麼一來,卻讓人發現了他們。

    「呀!」在一個房間裡,正用一架高倍度長蕉距望遠鏡往對面的朱琪家的陽台門裡對準偷望的呂晉榮驚呼一聲,不由倒退兩步跌坐在一張椅子上。

    積重難返的呂晉榮真可謂是被鬼(項生)迷了心竅,這一回更是抱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心態,在這個傷勢才康復的早上,帶上之前準備好的遠望儀,上到這家與馬路對面樓房有著同等高度的賓館的某個客房裡,下定決心要在此駐紮數天數夜,目的是要更進一步查探項生的真面目,瞭解他的實際情況,一心想著能找出一個對付他的辦法,最好能經自己一手一腳把項生送回鬼門關。

    這回在呂晉榮心裡對項生的恨,已然上升到為民除害的高度,他以為項生的出現,在他這等凡人面前,不但構成驚恐,更是一種挑釁和威脅,好幾天前的晚上發生的事,他一直都懷疑長髮青年變成那樣子要加害於人,必定跟項生有著莫大的關係,就連他自己也差點就命喪當場,卻不知為何僥倖逃過一劫,因此他更要想方設法揭開瀰漫在朱琪身邊的這層詭異的面紗。

    呂晉榮從遠望儀的鏡頭裡看到出現的臉,他首先是嚇得定住了自己,鏡頭裡那樣一張臉看起來就差十幾米就到得他眼皮下,是那麼真實地讓他看到了虛淡朦朧,看不到人皮和血色,卻清楚顯示出五官的模樣,讓他發現並非項生的模樣,他在瞳孔放大之下,待要看清楚那是什麼樣的臉,卻見其避了回去,換然之是另一張同樣可怕的臉出現在窗簾撩開的窗玻璃上,不一下又縮了回去,接著又是剛才的臉出現,如此數次交換,在這個光明淡漠,微雨飄渺而陰冷的天空下,看得他當的是驚悸連連,禁不住恐叫一聲,倒跌到後面的椅子上,卻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可怕的一回事?

    呂晉榮怕歸怕,更是不想錯過這個時刻的新發現,他在椅子上強制著自己鎮定下來,最後不得已跳起來在這個花480元一天租來的客房裡一氣呵成地打出幾手太極拳,才衝到架起來的望遠鏡前將眼睛湊到鏡頭上,以至他激動之,手碰到儀器,使得蕉點移位抖晃,便顧著找回目標,竟不覺窗外有風吹來,掀起了窗簾拂動,把他和儀器一起顯露在窗口。

    兩個魂魄對窗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和求知,遠遠望見樓房上有人貼在牆壁上,呂善剛一個激動,叫道:「呀,飛涯走壁,登天神功,是何門派的高人,如此厲害!」

    「還不止一個,莫不是要謀財害命?」將臉貼在窗玻璃上的李安安也嚷了句。

    聽得兩個古人之魂的驚奇,朱琪一下還以為真有其事,擠開他兩也往窗外遠處望去,卻見到那是清洗玻璃外牆的工人在洗幕牆,她心神鬆懈地道:「你倆誤會了,那是洗牆壁的人,他們身上都繫著從樓頂掛下來的繩子,並不是你們以為的武功高人,看來你們還不適應光照下的視野,這下不可再往外面望了,免得精神有損。」

    由於先頭的緊張,朱琪收回目光時,忍不住起疑心地往對面的樓房上看多了幾眼,更湊巧的事竟在她視線裡出現,她看到某個窗口窗簾拂起出現的一個人正對著她這,定睛細看,看到那人的臉前居然還架著支望遠鏡,這使她更是吃了一驚,一雙眼更是凝神警惕。

    這時又一口風吹過,那兒的窗簾又拂了起來,朱琪發現那個人好像是因為她的發現而嚇了一驚,本來彎著的身子,衝著她仰了起來,臉面禁不住對著她,她更是嚇了一跳,心想此人是衝她而來的,這麼用遠望鏡偷窺她家,莫非是發現了項生的詭異,雖然隔著百米以上,她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從他仰起頭的形景看去,她的潛意識裡就懷疑上了呂晉榮,這個念頭一生,她更是驚得掩上窗簾,往後退開幾步坐到一張沙發上。

    「怎麼啦?」呂善剛發現朱琪的臉色有變,問道。

    「沒,沒事。」朱琪吞吐兩聲,心想著該不該將事情說出,但想到兩個魂魄同樣有潛在的危險,為免引來慌張,她便以身體不適為借口掩過去。

    往下朱琪心不在焉地對著電視節目,在想那個用遠望鏡監視她家的人到底是何人,出於什麼目的要這樣做,莫非真是呂晉榮?思來想起還是覺得呂晉榮的嫌疑很大,不禁悲歎他到底是不肯放過她。

    卻說呂晉榮從望遠鏡上才對準目標,就看到朱琪的臉在眼前,充滿警惕和疑慮地對準著他,當下就不由得心裡有鬼地驚起身子,發現剛好有風吹來,自己暴露在打開些許的窗戶拂起的窗簾下,嘴裡更是驚歎一聲,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暴露他的行動,洩氣得倒退到身後的椅子上跌坐下去,這時候是又急又驚,不知朱琪是否看出了是他,會不會當下就找過來堵他,甚至報警來拿他個現行,說他圖謀不軌。

    可是他這麼一望,真是不虛此行地發現了更詭奇的事,更加印證了他心裡頭的疑雲重重,認定項生絕非一般的可怖!

    正欲收拾傢伙離去,卻聽得身上手機響起,還以為是朱琪打來跟他興師問罪,掏出來看見,卻是那個姓韋的男人的手機來電。

    「小呂,你現在那兒呢,怎麼好幾天不見你?」呂晉榮在電話裡聽到姓韋的男人這樣問他。

    「這幾天感冒了,所以沒有出門。」呂晉榮說話故意顯得有氣無力,事實上他也是在有氣無力之際。

    「能不能找個時間過來我這裡坐坐,很想和你聊聊。」

    「我可能下午有空,我下午去找你吧。」

    「好的。」

    呂晉榮想不出姓韋的男人出於什麼原因要找他,但肯定不是為了聊聊這麼簡單。

    卻說朱琪在擔驚受怕的想了好一陣,除了呂晉榮,她還想起了昨晚的那個道人,但是從那人的影子來看,她能肯定不是那個道人,生怕那個偷窺的人若不是呂晉榮,那麼她家的事可就要弄大了,正怕著,猛聽屋外有人敲門,她渾身打抖,臉色也變了樣。

    呂善剛本就對陌生的環境有所顧慮,發現朱琪因為敲門聲而臉色大變,他也不免緊張,問道:「何人?」

    李安安抓起搖控器按滅電視,似乎安靜的空間很有利於她對付來犯。

    朱琪出手示意他們不要驚慌,她走到門前往貓眼裡一看,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隔壁的王阿婆,便示意兩個魂魄往房裡躲去。

    黃阿婆的出現只是為了要幾兩醬油,看見朱琪家裡整個暗沉沉的,阿婆就忍不住數落她,再是這樣一個人過下去,鄰里街坊可就要給她立貞節牌坊了,可惜如今社會不提倡了,還是及早覓得夫家好過ri,最後還探頭探腦的問了句,你那妹呢,我那天說的事考慮得怎樣了,要不要見見?

    朱琪又推又說的總算把老太婆轟出家門去,心裡頭更緊定要搬家的打算。

    微雨依然柔柔弱弱地浸潤著天底下,因為是中午,天光更比早上亮了,項生站在一處開闊的草坡地上,目光穿過樹林和田野,遠眺著城市的高樓林立的一角,彷彿他這下真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怎麼樣了?」項生問他的神光。

    「沒事了,已安靜下來。」神光之靈說:「至於她受到什麼樣的驚嚇,回去才知道。」

    項生從遠方收回視野,因為精靈感應到朱琪的驚嚇,他也好一陣擔心。

    這下看向草坡地下面的一處大樹掩映的別墅式房子,李運明正在跟該莊園式別墅的物管人員交談,阿慶從房子的門廊裡走出來,向項生走來,臉上掛著滿意,嘴裡說道:「我們往後就住這裡,這兒的環境真不錯,特別是這草坡上一棵孤獨的樟樹,真教人神往,往後我就坐在它如傘撐開的蔭庇下,充滿思念地遠望我的故鄉。」

    李運明跟物管人揮手告別,尾隨阿慶走來,說道:「在這裡能望見你的故鄉麼?」

    阿慶搖搖頭說:「我的故鄉在遠方。」

    項生又向四下裡望過一眼,發現除了草坡地上一棵突兀的樟樹,四處盡多是上了年月的老桉樹,還有些更高大的針葉松樹,放眼一遍綠樹掩映,而距離相當開闊的房子就若隱若現於其間,這是一個靠近鄉間小鎮的地方,離城市的邊緣也有十多公里,從表面看來是尋到了一處環境安靜之所,實際上是為了躲避命途紛擾造成的影響才要居於此,只是不知此番是福是禍?

    阿慶無疑是看出了項生的心思,來到他身邊,用目光引他向遠方的天空望去,說道:「你就讓他們來吧,自故神話多難而後福,要想通過它的途徑獲得你的希望,就一定要有戰勝困難的勇氣。」

    項生感動地道:「撐我者莫若仙女,我一定會勇敢一點。」

    李運明走過來。「明天就搬麼?」

    項生點點頭。「有什麼問題?」

    李運明搖搖頭。「那我下午就打點好一切。」

    下午的時候,也是快到了用餐的時辰,在一家星級酒店裡,在姓韋的男人的引見下,呂晉榮很榮幸受到了劉江的盛情款待,他們坐於用餐廂房裡,劉江對呂晉榮大表賞識,甚有關照之意,說他名下在某地有個新建的酒店,不ri就要裝修,到時就交給呂晉榮搞,一番話說得呂晉榮臉上甚是恭敬,心下卻在忖度這條老狐狸是何用心。

    當說到正題上,呂晉榮才知道事由嚴重,使得他回應的說話更是小心謹慎。

    「你是說你今天早上見過她,她還在你面前表示要搞水上娛樂業。」呂晉榮聽劉江說起今早上在大水塘邊見過朱琪的事,他心裡的疑問就生了出來,話說得也不免緊神。「你準確一點說說當時時間是幾點?」

    劉江不明白呂晉榮何以要這樣問,但從他的神情看到出他很在乎這個問題,便認真想了下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應該有半個時辰以上,後來她和劉主任一起走了,這段時間應該是十點半至十一點之間,我記得我還看過手錶。」

    這話一出,呂晉榮心裡嚇了一跳,他更加記得他早上接了姓韋的男人的電話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顯示,那時正好是十一點,他當時明明從望遠鏡裡看見朱琪,怎麼會在另一個距離很遠的地方同時出現呢,莫非,,,?

    呂晉榮一下想不明白這個可怕的懸念,只得壓在心裡,因為呂晉榮從剛才劉江的說話裡聽得出,不但健生的領頭人要跟他作對,那個劉主任似乎也在為難他,有意挑起水上遊樂業的競投,而劉江這個人在呂晉榮的印象裡可是條吃人的商界大鱷,傳聞他的發跡史沾染著不少人的血淚,一旦要跟健生較上勁,可是少不得腥風血雨。

    而呂晉榮的擔心是不願見到朱琪遭遇不測,生怕再冒冒然說出她的詭異,恐會遭到更放膽的黑手,上次朱琪的遭遇就讓他很不好過,雖然他很想除掉項生,但是因為這樣而要搭上朱琪的命,他就不願幹了,因此他得三思而後行,這下竟後悔曾經向這幫人說過那些詭異的話,這下倒真想套知劉江日後會對朱琪有什麼樣的算計?

    劉江說:「我這次找你來確實是很想跟你談談那個女人,但並不是說我忌怕她跟我爭水岸遊園的項目,我向來認為做生意要有競爭才夠刺激,但是商戰最重要是要做到知己知彼,聽說你和她曾經是好朋友,而且還很瞭解她的近況,所以很想通過你去瞭解她。」

    呂晉榮有點茫無頭緒,問道:「瞭解她什麼?」

    一旁的韋總這時說道:「這段時間她非常走運,我認為她的奇跡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難以想像的,不但有貴人護持,而且財運亨通,這是非常值得我思考的一個問題,想來想去竟覺得你曾經說過的話,是有很大可信度的,要不你讓我想信她是拜佛祖和觀世音拜得多而修來這份福,就更難讓我置信了,還不是你說的,有鬼在助她。」

    劉江看向呂晉榮的眼神顯得更加認真,呂晉榮卻不知所措,為了掩飾這種感覺,他拿起筷子挾檯面的一些開胃小食來吃,這時菜還沒上到檯面,見這情形,韋總馬上招呼上菜。

    劉江沉吟少頃道:「如果她真是這樣,我想我沒必要再跟她爭,這已經不存在競爭的平等,為什麼還要爭呢,你說是不是,所以真想聽聽你對她的體驗和見解。」

    這句話使呂晉榮受到了刺激,他心裡頭對項生的憎恨蓋過了對朱琪的感情,這下竟怕自己以後要跟項生孤身作戰,不過他也很懷疑劉江說出這句話的誠實xing,因此說出的話也比較狡黠,只見他道:「一般情況下我是不相信有鬼這回事的,但是人一旦處在非常的時期,就難免疑神疑鬼,可以說最近一段時間,那女人給了我這樣的感受,但是具體她是怎樣恐嚇了我,我又拿不出證據來,曾經發生的以為是詭異的事情,在理智之下似乎又可以說得過去,這時候見你們這麼認真地問我這件事,我真不敢再冒冒然下斷論,讓你們相信這世間上真有鬼,而且是發生在她身上,但是我一直沒有放棄對她的探究,相信過些時候我能給你們更具有可信xing的答覆。」

    「那你以後想著怎麼對付她?」韋總先是發問。

    「要不要我們協助,我可以給你請法師,請高僧。」劉江這句話多半是真心的。

    「不,先不要打草驚蛇,在我沒有確定這件事,沒有摸清楚這其中的真相之前,我希望你們等我的消息。」呂晉榮說出這句話多半也是真心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聽你的。」劉江說這句話顯得對呂晉榮很是有信心,跟著還討好兩句。「看到出小呂你是個聰明人,有才幹,能說話,只是一直苦於沒遇上伯樂,往後有空多找我聊聊天,有機會讓你發財的。」

    呂晉榮表面上應諾著高興著,心裡畢竟不敢相信。

    「這小子挺狡猾。」吃過飯,呂晉榮走了後,劉江對姓韋的男人說:「他好像在維護那個女人。」

    「這也難怪,聽說他對那女人有感情,一直都想得到她。」姓韋的男人說:「他最不能容忍的是那女人的亡夫,有時我懷疑是不是他因為得不到那女人的愛,才會以為是那女人的男人的魂在作怪?」

    「寧可信其有,我們就過段時間再聽他怎麼說。」劉江想了下說:「我有件事想你幫我,能不能通過你的關係,給我查劉然這個人的資料,今早上我見他和張松輝在一起,我懷疑他們私底下交情不淺。」

    韋總想了下說:「你跟張松輝的交情不是很好嗎,尤其是他夫人,他夫人一直都在撮合令郎和他們女兒的關係。」

    劉江說:「可惜他女兒不知好歹,偏偏愛著個窮小子,這個人是那女人的一個馬仔,想想我為了這對兒女的關係投入了那麼多,真不想到頭來竹籃打水,而他張松輝今天還很不給我面子,慫恿那女人跟我竟爭,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看到劉江臉上現出苦楚,姓韋的男人下意識點起一根煙,而放棄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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