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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 兩個少年 文 / 蘭生

    三個真實人和一個半人半神離開後,屋子裡剩下一個真實人和一個真仙,還有一個懷著光之神靈的半人半魂和兩個魂魄——這句話看起來很是怪誕,但是傳說人類世界本來是從怪誕開始,到得如今要想讓怪誕重返人類世界走一遭,的確是要謹言慎行,小心別搞得太怪誕了。

    客廳裡忽然只剩下兩個毫無睡意的少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如今人類的世界,感覺到很是奇盡怪絕,若非他們的魄力一早練得非常之坦定,否則定會跳起來大喊這是不可能的!

    阿慶回到房裡坐在電腦前邊聽音樂邊練習打字,她打的是五筆,相對於拼音對她來說,易懂得多。

    不知是否天色漸亮,還是這夜裡忽然有月光,項生站在房裡的窗台前,發現夜光淡淡地映在身上,他看到了身體裡面的一切若隱若現,包括骨骼,肌肉,血管,經脈,這下的感覺有興奮也有擔心,擔心的是自己以後將要怎樣浮出世面,畢竟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朱琪將半個身子靠在枕頭上眼睜睜看著淡亮夜光下的他,只感到無言以對。

    「琪,你能原諒我麼?」項生坐到床沿邊,說出這句話,多少也是出於那個道人對她造成的驚嚇。

    朱琪不想知道她是何故招惹上道人的慾念,她相信項生是出於無奈才會出此下策,她忽然說:「你認為我們是不是應該另外找個房子住?我有這個想法不是出於害怕那個神人,而是你老在鬧市中樓頂上生事,往後難免引起人們的驚嚇,知道你可就不好了。」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項生說:「難得你處處為我著想,那你認為是不是應該找郊外的度假房屋呢?可我又擔心到了那樣的地方,情況會變得更糟,敵手會更無所忌。」

    「這一點我也想過,可是兩害相忖取其輕,多痛苦,我們也挨得過去,要是讓人們發現了你現在這樣,恐怕更難應付了。」

    「到時候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怎麼又問這樣的話,我對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朱琪yu坐起來,顯的很是認真,項生卻阻止她,她又按原來躺下,接著說:「再說沒有我的配合,你很容易露出馬腳的,別忘了短時間內你還得扮成我的樣子外出打天下。」

    「琪,有你的支持,再危險的困難,我也不怕了。」項生說著向朱琪臉上湊近去。「來,讓我吻你一下。」

    「不要啦,你模樣好噁心。」面對項生的形狀,朱琪溫柔地作出不忍。「這麼來一下,我怕心裡會有陰影呢。」

    「那就等我完全成了人,我要和你接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熱吻。」項生退開他那張可怕的臉,護朱琪平躺下來。「好好睡吧,明天太美好了。」

    項生想到了明天的事,他得去公司和工地上走一走,還要去找個郊外的別墅給自己的換個環境,就生怕往後那些王者級的敵手,會拉大隊鬼馬精怪來找他的茬。

    他在衣櫥間裡拔拉著衣服,看到自己生前的衣物還放在原來的地方,不禁有點觸景生情,好想穿上身,卻下不了手,最後還是挑著朱琪的衣服,給自己找了條牛仔褲,一件白襯衫套一件半短袖秋裝,配上一雙半高根皮鞋,著起這身打扮,隨即看到全身浮現出一襲斑斕的光點,在空氣中爍閃,與空氣擦出細微的碰撞聲,他感到自己完全變成了朱琪的模樣。

    「好肉麻你。」看見項生裝模作樣的扭過身子來看她,朱琪嗔怪道:「可別再給我招來登徒子了。」便翻過身去睡覺。

    項生出了房門,把門掩上,輕手輕腳向客廳探去。

    客廳裡的電視還在不停地閃爍著光彩,兩個少年還靜靜地坐在忽閃忽暗的光亮裡,項生這下才得以從另一個角度看清楚魂魄的樣子,原來魂魄雖說是虛幻,卻是不透明的,他從兩個少年的身後,看不到那邊的物體,可是他們卻又是那麼的虛若朦朧。

    電視在播放著一部愛情劇集,畫面上正好有一對男女當著人潮湧擠的街上在擁抱接吻,深情的,旁若無人。

    「這怎麼可能!」呂善剛突發詫異之聲。

    「太羞人了。」李安安別過頭往一邊。

    「真是諸多奇哉怪也。」少年還只管盯著屏幕,忽感後面有動靜,掉頭看見是項生,便伸手指向電視,壓低聲嚷道:「這是真的嗎?」

    「不奇怪,那天你們也在街上來這麼一回呀。」項生來到他們身邊坐下。「不會有人罵你們的,說不定還會給你鼓掌。」

    「要不得。」少年很是難為情的樣子,少女乾脆低下頭。

    項生看著他們兩個的性情還是這麼純真,驀然想到蝴蝶人魂的梁山伯與祝英台,不知他們最近如何,可是在不遠之處?可還會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麼?而眼前這對魂魄不知將來會如何?他們的宿命會不會因為他的介入而被扭轉?是否也需要他去安排未來?

    「你能帶我們到外面去走走麼?」呂善剛向項生說出他的想往。「我想去坐大鳥。」

    從最後一句話,項生聽得出呂善剛是從電視上見到了波音747,他向李安安看去,見她也看著他,低聲道:「那些捏截短棒子跳呀唱的姐兒,真招人歡喜。」這句話多半是表示她想去看演唱會,而不是想去做歌手。

    「可是你倆個這樣子,叫我怎麼好帶你們出去見人?」項生說到難題上來。「你們又不會變。」

    「我們不會,可是你會呀!」呂善剛緊盯著項生。「你有絕世神光,定會像那道人般施給我們變成真人的精氣。」

    「可以麼?」項生暗裡問精靈一句。

    「或者可以,但是他們的原樣是變不了的,走出去也是古人。」神光暗裡回應一句。

    「這個倒不打緊,可以解釋的。」項生心裡想道,跟著對兩個少年說:「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條件是你們必須聽我的話,沒有我的許可,不能私下裡出去,會嚇死人的,我不在,你們的活動範圍就只限於這屋子裡,還得聽琪姐的話,能做到麼?」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猶豫片刻,點頭了。

    安定下兩個遠古少年人,項生見阿慶的房裡漏出燈光,料想她還沒睡,想著進去和她聊幾句,便去敲她的房門。

    「還沒睡覺?」項生推開門,看見阿慶自得其樂地在電腦前坐著。

    「正玩得高興。」阿慶轉過身來,順手把音響聲音收小了點。「怎麼樣,他們兩個跟你達成共識了嗎?」

    「問題不大,可他們就想出去玩,我估計這個好奇心得滿足他們一下。」項生在阿慶的床沿邊坐下,只管盯著電腦,見到上面除了打字文檔,還有一角壓縮的網頁放著女子藝術體cāo比寒的畫面,覺得她這是一心三用,這麼快就掌握了電腦的樂趣。

    阿慶說:「怎麼說他們在山洞裡憋了那麼久,現在到街上去湊湊熱鬧也是應該的,可是他們的樣子能出街麼?」

    「這個就要靠我的老伙記了。」項生說:「這下我想問你,對那兩個你有什麼看法,尤其是他們說的來歷和秘密。」

    「別太放在心上,順其自然,他們既然能來,也一定有去的時候,我也一樣,所以你不必緊張,可能他們的出現對你是有好處的。」

    「主要是給我送寶藏來麼?」項生有點財迷心竅。

    「很難說,不如就拭目以待。」

    項生猶豫了一下,說:「我還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幫他解脫困難呢。」

    阿慶想了下說:「他們的困難,你有把握幫得上麼,你是另有打算吧?」

    「就當我沒說過,你繼續玩兒吧。」項生站起來往門外去,回過頭來。「順便說一下,我們要找地方搬了,這兒呆下去恐怕要闖禍,況且地方也小,往後家裡要來的客人會越來越多,是麼。」

    「你看著辦,我支持你,找房子可要叫上我幫參考哦。」阿慶還抬手跟項生作親切之狀。

    ——————

    下著綿綿雨點的小雨天,天低雲厚,涼風格外清爽,一陣陣吹過湖面,麟麟的波光向著岸邊蕩漾過來。

    綠草青翠的岸邊,兩個男人各打著把雨傘走在湖水與曠野之邊,踩著腳下濕漉漉的草地,面對這個早上水岸邊的清新空氣,很是心情舒暢。

    「不出三五年,這裡一定大變樣。」舉著雨傘的劉然遠眺著開闊的湖面上,看到細雨朦朧中,一遍煙霧瀰漫在水面上,幾隻水鳥低低掠過,他心情一震,對身邊的男人說:「那時可少不了你的一份大功勞。」

    「瞧你說的,我那有這個本事。」同樣舉著雨傘的男人低頭注意著腳下的水草,避免沾濕了褲管。「這句話應該放在你身上才合適。」

    「我能起什麼用,出來才沒幾年,還是初來乍到,還得指望你這個老朋友,在商業應酬和推介上,多提攜一下這個項目。」劉然說完扭頭正視一眼走在身邊的男人。

    男人這回看向湖面上,說:「其實我覺得這倒不失是個撈一把的大好機會,但我知道在你面前說出這句話無疑是有辱於你,你在那個遷居工程上,果斷而迅疾的手段,在這個地界兒引起的震撼可不小。」男人說完無意間回頭望一眼停在不遠處小路上的兩輛小車,今天他以私人身份來見舊日友人,本不想談到公事,可又不得不扯上這樣的話題。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不知道,那個決定讓某些人的利益打了水漂,在關係和情面上來說,我得罪了人,你是不是也在其中?」劉然的眼神看向男人顯得有幾分嚴se。

    「那個工程從那方面來說,我都管不著。」男人無意於看劉然的臉色,目光只管追隨湖面上的水鳥。「說出這句話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無意於影響你行事的主張,可是我真想知道你的主要動機是出自何處?」

    劉然語氣低了下來,卻不假思索地說:「第一,我不想讓那個工程再拖時間,影響改造項目的進展,第二,我想讓資源在利用上得到更好的發揮空間,第三個是老百姓很划算,我認為那個姓朱的女人有魄力也有頭腦,她是憑本事得到這個工程。」

    男人在雨傘下點了下頭道:「這些固然都是你的動機,但我以為還不止這些,應該還有。」

    劉然不作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昔日戰友兼上級,目光裡有困惑,更有嚴厲和猜測。

    這時,一條向這邊伸來的土路上出現一行小車顛簸著向這邊駛來,兩個男人都暫時拋開心裡頭的事情,向那隊將要出現的人望去。

    來者人眾不下十幾個人,幾輛車停下來後紛紛從裡面冒出,撐傘,遮雨,很快聚成一群向這邊走來。

    「我人面不熟,你看得出是誰了麼?」劉然注視著遠處的人群道。

    男人也望著那邊,剛要說話,卻又沉默了,少頃說道:「肯定是來考察項目的,左右頂著兩把雨傘的那個人是你本家兄弟,我真希望,如果以後你們打成一片,感情能夠得上兄弟相稱,互惠互利,但是這個想法,對你來說,可能十分可恨。」

    劉然看一眼身邊的男人,把傘收起來,毛毛的雨點落在臉上發上,他更覺清涼,可是身上竟還有點發熱,卻作出淡淡地道:「我劉某平生,真正能夠在心中做到以兄弟相見的,只有一個人,可惜他已不在。」

    男人說:「我知道,當年你們患難與共,死裡逃生,暗槍流彈,毒蟲惡境,造成你們的兄弟情,在後來的日子亦相交甚歡,互為甘苦,卻不料命運生變,如今前事已相遠愈遠,唯恐你心裡不肯放下,我這個人信佛,相信放得下才是硬道理。」

    劉然看著走過來的人群已近到三四十米,有人已衝他們這邊打招呼,他卻只管平靜地對身邊人說:「你似乎在探知著我心裡頭想什麼,以為我到這裡來任職是另有目的,實話對你說,我沒有蓄意而來,職務純粹是調任,我知道我兄弟死得很冤,傳聞跟眼前這個走在最前頭的人有很大的關係,但是正如你所說,前事已過,我本無從著手去查究,可是此刻看著他自己走過來,我竟有點懷疑莫非是我兄弟的靈在冥冥之中招引著,他想我幫他討回公道。」說到這,劉然警覺地看向身邊的舊友,話便停住。

    男人暗暗歎了口氣,甚至垂了下頭,卻聽得一句招呼傳來。

    「老張,你也在這裡呀。」走過來的人群,走在前頭的男人越出左右兩把雨傘的遮擋,口吻相當親切地沖這邊打招呼。

    姓張的男人卻顯得客套,一改他剛才憂鬱的臉,笑著朗聲道:「劉總,這個下雨天還到這裡來,當心別忙壞身體。」

    看樣子很有將才風度的劉總笑了笑道:「小雨天,不礙事,你不也是精神可嘉。」距離更近了,他看著劉然,目光裡流露出敬意。「這位想必是劉主任吧,真是幸會。」

    劉主任之前已看出人群裡有參與這個湖岸景觀設計的國際知名園林設計師,更有一路指望遠近,暢快欲言,表現極是壯氣豪情之人,料想這群人中間存在著資與力的合作關係,還有顧問作陪,當然也不缺乏打下手的,想必是要在這裡搞什麼大項目。

    劉主任一臉仰慕和興奮往前迎上,伸出手去,大聲說話。「歡迎,歡迎你們,怎麼不先打聲招呼,我好為你們引路。」

    「我們這是先做好前期的準備,等項目的計劃做好再向你呈報。」劉總握著劉主任的手。「本人也姓劉,劉江。」

    「呵!本家!」劉主任這麼一嚷,引起眾人隨和的笑,卻沒人看見他握著的手一緊,便即抽開,只有與他握手的劉江,卻是心裡頭一緊,在他心裡頭對劉然有想法,雖然只是知道他是個新任命來的政客,是個軍人出身,沒準過幾年又得另赴高就,但是在那個安置工程上,劉然的表現實在讓他刮目相看,讓他都來不及與其接觸,這回更是不知道他們的前景之象,是干戈還是玉帛?

    兩邊人互相握起手來,有人對劉然身邊的男人以張市長稱呼。

    隨後大傢伙合著對所謀劃的項目在現場展開可行性的大探討,有人又表現出先前的風彩,此刻更是雄辯濤濤,還一副指點江山之態勢,yu得天下之氣派,端的是對所謀劃的項目,滿懷高瞻遠矚和勝算在握,可實際上是否經濟犯罪慣犯,謀劃著投資和貸款到位,便卷款找地方潛逃?

    劉然這之前聽聞一個叫紅泰的大公司要與有志之士合作搞水上遊樂業,此刻眼裡看到的情景更是印證了這個傳聞,他一時只顧專心地看著這幫人的表現。

    這個小雨天的早上,項生也出現在這個水岸附近,他去了一趟工地,看到大規模建設的移居工程正在按著規劃設計興建基礎,看到好多人在為他打工,好多事都有人為他處理,他尤為心滿意足,可是另外一些事也讓他心煩意亂。

    然後他在李運明的陪同下坐車經過水岸邊的小土路,要趕往另一個工地,心裡還盤算著兩個工地前期的資金投入估摸要多少,如果銀行的後續貸款遲遲不肯到帳,他該如何應對?

    「這幫人在搞什麼呢?」李運明的聲音忽然打醒項生。

    他抬頭順著方向看去,見到那幫在湖邊上走動的人群,看見那形景,心下一顫,嘴巴上卻意辱道:「打撈屍體的吧。」

    李運明看一眼項生,道:「你對他們有意見麼,都是達官貴人。」

    「那裡敢,我是對自己有恨,恨自己非官非貴。」項生氣道:「想想咱們到手的遷居工程,從利潤和貢獻上怎麼說也稱得上是為人民服務吧,可是答應到帳的貸款幹麼要拖我的呢,還有水電遲遲不給予增量,相關聯合檢查的卻很是辛勤地去找我的茬,這不是分明要難倒我!」

    李運明只顧遠眺著水岸邊的人,一臉沉著,分明是要項生感覺到他也受到了傷害。

    「我們過去看看,他們要搞什麼。」項生振作精神,目光還盯著那邊道:「如果我沒有看走眼,劉主任在那兒,還有那晚天府酒樓見過的紅泰的老總和姓張的市長也在。」

    視線讓李運明沒看清楚那兒的人,他卻不感奇怪,只是問道:「真要過去?」

    「怕他們麼,最好能攪局,我在氣頭上呢!」項生嘴巴上雖這麼說,實際上是想知道那幫人在探討何事,況且他遇上的難題,還想著跟劉主任報告一下,希望劉主任能為他撐腰。

    從車裡出來打著雨傘走去,一會兒便到得那幫人邊上。

    李運明先是大聲嚷嚷起來道:「難得,幸遇,大領導和大企業家,都冒風頂雨的在開實地會議,真是令人敬佩,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眾人紛紛看向這兩個不速之客,尤其是那個走路的形態很是輕盈的女人,她的臉色乍一看白如紙張,眼瞳卻幽黑,讓人都彷彿齊齊打了個冷顫,卻見她宛爾一笑,猶似人樣,便都心神自然。

    「小朱,過來,也幫著參考一下這個大項目。」劉主任表現出誠情向項生招手道,此刻他手裡拿著一張有志於興建水上遊樂的人士現場虛擬的草圖。

    聽得這句話,項生頗覺面上有光,便從容地無視人群裡有的目光裡的疑惑和輕視,走過來拿過圖紙。

    圖紙上簡單畫了些水上遊樂設施結合實際區域的分佈圖樣,項生留意一下,卻沒見標畫出他想建的東西,都是些淺水娛樂,包括激流滑梯,環旋飛船,游泳場,再有就是些小設施諸如踩滾筒,走浮台,鐵索攀越之類的。

    「真不錯。」項生看著圖紙大聲道:「本人認為水上遊樂非常有搞頭,相信這是一個值得人們期待的玩樂之所,一定大有前途。」這下他禁不住抬起目光看向眾人,見到好些人的目光都含著笑意,無非是表示他的說話中聽,可是他一個激動,後續的說話卻出人意外。「不過要是按我本人的抱負來謀劃,我以為這個遊樂項目的規模嫌小了,應該加進某些更強大的元素,做到水岸設施相映成趣,與這個生態湖岸的環境結合起來更是相得益彰。」

    眾人先是一愣,便有人如遇知音般率先過來抄起項生的手握著,激動地道:「這位女士不愧是英雄所見略同,所見所想與我的最終夢想是不謀而合呀!請問你所謂的強大元素是何高端設施呢?」

    「說出來聽聽。」劉主任一句淡淡的說話,在項生聽來卻是幾許鼓勵。

    「摩天輪,,,」項生一口氣道出幾個大型遊樂設置,顯的是胸懷大志。

    眾人又是一愣,卻忽然聽到人群中有個聲音傳出。「這話不是吹牛皮吧,你有沒有信心,能不能搞個可行性預案出來?」

    眾人都看向說出話來的人,目光的含意不盡相同,項生心裡的熱流露出眼神,劉然的表情卻分明是意外,那個劉總的眼裡含著吃驚,他們都好像從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只是各自的意味不同。

    姓張的男人卻對這些人的眼光視若等閒,續著說:「我在這裡再肯定一句,大家眼前看到的這個湖面的建設,是新城區重中之重的形象工程,城區將來發展的成敗在此一舉,就看我們能不能操作得當了。」他看一眼劉然,再看一眼項生,跟著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繼續討論。」說完便收傘起來,冒著毛毛小雨,獨自走去,留下某一人的目光困惑地注視著。

    再往下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了,不止項生,劉然也有此心思,過一陣他也說有事,告別這班不期而遇的人,項生和那個有志之士交換了名片,也同李運明一起走出了人群,追著劉然的屁股趕去。

    「你當初答應我什麼來著!」一路走著,聽了項生訴說,劉然語氣顯得冷峻地說:「你說你有足夠的資金墊付30%的工程款,怎麼現在就急起貸款來了,很讓我懷疑你的誠信。」

    項生急道:「我以為這個投訴與我的誠信沒有衝突,我們合同裡可是說好的,開工之後那15%的貸款可是要到位的,然後工程到一半我就可以開盤了,只要銀行的貸款到位,我的包保沒問題。」

    「既然是這樣,那我向你保證,你資金用完之前,貸款一定到位,但你記住,可不要拖工,否則後果你擔當不起。」

    「你要不想拖延工期,那就要給我解決水電的問題,還有消防,施工安全的監察別太苛刻,我自問答應過拆遷戶開出的條件絕不食言,可謂盡了最大的付出和努力,卻得不到應有的支持,你難道就不能給我擔待一點麼。」

    這時劉然已經坐進車裡,項生幫他把門關上,卻見劉然搖下玻璃窗,看著他說:「你是不是向來不食言,那剛才說的話是否也有此信念?說出遊樂業的設想,也有志要搞?」

    項生提高了嗓子道:「可以麼,認為我搞得起麼?」

    劉然淡淡地說:「你真有那麼多錢?」

    「籌款唄!」項生說這話之前,考慮了一下。

    「就那個項目打份計劃給我。」劉然說了這句話,便開車駛去。

    留下項生和李運明呆呆站在路上,看著車漸漸駛遠,項生忽然歎了聲,道:「我有預感,可能被人當槍子使了。」

    李運明還不明白這句話的緣由,自作聰明地說了句。「那也好過我們倒在別人的槍口下。」

    項生離開之時,還向那邊遠處的人群望過一眼,卻遠遠見到一個人的身影久久對著他這邊,在人群中尤為顯眼,他心頭不禁一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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