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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0回 風生火起掀太極 文 / 花姽嫿

    嫿子的回應2:

    大家閱讀請放心,嫿子算好了字數,對於文字不影響計費。舒殘顎副

    我會節省時間對這麼多年來大家所反饋的問題做簡要回答,嫿子平時不在網上與諸位溝通比較少。

    以下我來談談《傳說》。

    前天有個同是碼字的x君問我,她說嫿子你有沒有想過《傳說》的未來,例如想過出書,廣播劇或者參與yy語音等更多大家喜歡的方式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辶。

    這些事我不瞞著陪伴我們久的你們,我是想過的,去年也遞交出書申請表,也有過廣播劇社也通過友人找過我,但是我一直很感激在心,謝謝你們對《傳說》的喜愛。

    怎麼說呢,《傳說》的故事在文化洪流裡似乎就像一灣溪流,獨自而立著,當然是錯了很多好的與諸位見面的機會,書的風格同時也並不主流,就像黎明與黑夜之間,總是隔著一寸黑暗與一縷光明,所以它總是這樣存在著。

    我沉默了很久,告訴x君,我說並不後悔,或許這個網絡速食的世界不是《傳說》的時代,但《傳說》從被我塑造的那刻起就注定了這個樣的故事,所以並不太願意勉強我與諸位的聚散,你們喜歡我會由衷高興,你們覺得這書複雜,也能一笑了之。我很喜歡你們的態度瓔。

    再說我自己,嫿子骨子裡本身就個崇古的人,還是覺得老祖宗的東西是支持這本書最高的靈魂與血脈,我只能把我所領悟的盡力傳達在這本書中。我一直很佩服無數默默寫書的人,一路沒有鮮花,沒有掌聲,堅持自己的初衷。有人問,為什麼我總是更得那麼慢,我卻是要對諸位說,這本書,每個章節,每個動作,他們都要說什麼話,我都反反覆覆的在腦海中過了無數遍才敢動筆。網絡世界太大,偶爾難免會不同程度的相似,這是人之常情,一個說出人之常情,輕諸位諒解,我卻堅信,這是《傳說》只是它自己的故事,最後也自有符合它自己的結局。

    所以嫿子也敢在此保證,親們在《傳說》可以找回那種靜靜的東西,這本書應該很少會出現在各種榜單裡,但嫿子相信,能看到我說這些話的你們,這個故事會悄悄地鐫刻在你們的心裡。

    至於親們問的《傳說》後開的新文,嫿子目前還沒有打算,但我會將所有的精力投注在這個故事上,至於廣播劇等嫿子覺得這本書確實準備好接受大眾的考究了,如果還有機會我會去嘗試,但至少現在,《傳說》與我都在成長中。

    在寫完這些話後,對親們,對老編,我終於有了個比較滿意的交代,以後抽空我再談談這些人,這些事背後的故事,話說到這裡該收筆了,我會踏踏實實地,認認真真的回歸到《傳說》的故事中。

    如果諸位想起了我,歡迎在官網中打上《傳說》的名字,然後給我說些什麼,風與雨這一路之間,我會與你們走下去。

    以下這章用典,繼續放在備用章節,1號續更。

    親若不喜,請跳過。

    ——來自愛你們的嫿子。

    ******

    正文——風生火起掀太極

    夜愈深,沉得令人揪心,丘壁下無數的燈火瀰漫在空中,昏暈交錯照亮一方天地,丘壁之上萬籟俱寂,獨剩一輪明月俯瞰天地。

    一行百人,分匿在不同的高處,因為身負彈藥與麻油,他們沒有帶多餘的口糧,許久滴水未進,腹饑也是之得啃口白饅混著雪水嚥下。

    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四周靜可聞滿心的跳動與血液的流淌聲。過不久便臨近昧旦,日初轉眼在即,敵方很快將拔營。

    沒有北風,或許如那位女將軍所言,不久後還會下雪,而他們像是陷入無底的死局。

    只剩寒冷、寂寥與無窮無盡的等待。

    可就在這時,眾人忽聞巡軍之聲,愈來愈近,像是往高處而來。

    「聽說了麼,一會大軍拔營我朝國師也隨行呢,這回可要好好削削東南二國的士氣,哈哈,國師好計謀,我正想瞧瞧那原先的百萬雄軍如今還能動彈的有幾人!」

    「我還聽說,東帝正眷寵著位女將軍,也不知能否見著,哈哈,哪還是什麼將軍,說白了就是暖|床的女人,真要如大鴻臚所言趕跑了東南二國把那女人捆來,到時再叫軒轅氏族囂張去!」

    「哈哈,瞧你個yin相,陛下要真得了享用,那猴年馬月才能輪到我們。」

    「哎喲您二位可不知道,上次陛下看中一女子,國師尋思了好久才得的,結果沒戲了幾天就送給看城門的立功的老鬼了,白白糟|蹋了一姑娘。」

    「你莫不想……」yin|糜的笑聲響起。

    「去,我們這幾個兄弟完事了才輪到你!」

    如今烏言穢語聽之著實不堪入耳!夢洄一乾等人氣得渾身顫抖,剛想上前立即到龍姒裹的眼色也只得咬著口銀牙,面色難看之極,俯下上隱匿在亂草中,只得讓他們從她眼前走過。

    該死的北辰,連一名普通的將軍就有好狂妄口氣!

    他們如今一組不過十數人,對付這麼多人,乾耗體力不說,此夜極靜如若令他們有一丁點的聲響,引來大軍,他們必死無疑!

    龍姒裹微微探出一雙眼,看著來人腳步聞聲變位,心中不停切算,照眼前此情師父曾說過,能如此明目張膽,高點燈燭而驅人之兵,有二因。

    一為對方兵力充足,不懼大規模襲擊;

    二位其內有陣,陰陽相融自可成一方乾坤。

    如今她看來,兵也不少,更棘手的他們還有險陣。

    「看到國師在大臀上繪的圖了嗎,是真正的大美兒!別說碰了,讓我摸摸我都開心,東帝的女人可不一般。」

    龍姒裹埋首恍若未聞,手下不停畫地為圖,九宮八卦圖逐一在她的手中成形。聞聲畫位,細聽之下腳步往東南,掛圖為巽宮空亡,陰盤巽宮顯現表示離陣中較遠,直符為天任,直使乃生門,若要填實,還必須盡早進攻。

    「等要立功了,待過陣子陛下戲膩了,您就求戈將軍向陛下求得此女,萬不可自藏了享樂去!」

    汗水滑過眼簾,滴滴汗水從臉滑下,沿至下顎低落進土裡。被風一吹,搖搖欲往北方。

    手下一頓。

    此像為青龍逃走格,上元陰盾二局,乙奇在三宮以值符天任加時干癸於一宮。有凶格。

    此刻身旁草木微曳,稀稀嗖嗖響起……風漸大。

    「去去去。」來人呸了聲,「你們幾個娃娃休要胡說,要賞也是給我等數十年在軍中賣命的老將,等我等膩過了才輪到你們。」

    靜心合眼手中飛速走陣,心中不停地用八卦定載方位,加之九宮以天象及地象交和演算。眉眼間,甚至連微蹙起的眉峰與她那位那位清風峻節師父如出一轍。

    八門記載人事,天陰玄地死而後生衡。

    死門為阻,值符不可擋,是在秋,風氣,有水相,屬坎像,為北……

    「哈哈,到時我便賞給你們幾夜,別說我平素虧待了爾等小兒!」

    緊閉之眼驟然睜開

    是凶門為休門!

    下一瞬,起身腳下生風,陰狠抽刀的瞬間,方纔那大將只覺一陣陰風刮過,來不及反應頭顱已離體被龍姒裹狠狠甩出數丈外,一切不過是轉瞬的時間

    眾將大駭,可已不及,一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跟前一把箍住二人的脖頸,一雙眼冷得如淬了千年的寒冰,口中卻對著空中道。

    「夢洄,西南為死門,往東進,走出個太極點南方景門入,點火!」

    諸人一聽,有陣!

    姑娘聽他們的腳步聲,走出陣了!

    此時大風開始轉列,是進攻的好時機!

    「上風口點火!」

    「是!」

    霎時間,一陣陣爆破聲從東至西接連響起,頓時將夜撕裂。

    那被點燃的火引像是或許了生命般瞬間狂妄的燃燒,火苗四處飛竄逃,遇到麻油火焰一瞬轉大在被大風一刮瞬間蔓延開來。

    無數的人在驚嚎中四下亂闖,一下子被火海掩埋,紅炙的火焰沖天而起,把夜照得如白晝般光亮,沒有水,只有火和漫天的大風。

    「快,有敵軍,點狼煙!點鼓,快!!」

    「澆水,快澆水!!」

    「趕快通報前軍支援!!」

    龍姒裹慢慢的從石壁上站起來,眼眸裡是浸透漫天的火光,那森冷的眸裡一瞬閃著嗜戰沙場的血光。

    取出旗條將三千青絲一個繞扎,一閉眼,將萬千心緒掩藏,一睜眼只剩全然的肅殺,下一刻腳下一點迎著火光躍下高崗。

    寒風凌冽,腳下疾步飛身落在一匹飛奔的快馬上,韁繩驟勒,調轉其首,胯下戰馬長聲嘶鳴衝出去了。

    北軍一剎連翻遭遇火攻與夜襲,帳營糧倉燃起滔天大火,當下殺聲震起,架箭交替猛發。

    龍姒裹途徑俯身避過箭雨,揚鞭縱馬殺敵直衝倉營深處,眼前是一片無邊肆虐火海,殺聲四起中,一鐵騎橫衝直入,持刀衝殺而來,招招奪命,她奮力一掙,翻身下馬躲過腹部一擊,接著雙手往地一拍翻身彈起拔出匕首準確無比地插進來人的心臟!

    鮮血濺起的瞬間,她轉身就追,一路掄起手中匕首刺入無數阻路的層疊黑影,在跨上奔馬的一瞬,奪過一人欲發之箭左手拉起長弓,嗖——地一聲,夾帶著風被穿透的聲音,直中擊鼓之人背脊。

    「白微,黑錫,放下火筏!」

    「是!」

    剎那,那被麻油澆透的火筏對準糧倉大營宛如天幕般順風墜下山崗,一路燒盡阻攔的所有事物,連引著地動山搖間,蒼雲變色。

    鼓聲大振,殺聲驚起,龍姒裹來勢兇猛,一個手刃劈在木架之上,戰鼓即刻四崩瓦解。

    而此刻身後傳來一聲悶哼,整個人被抱起撞了出去,一黑影同時在她身後倒下。

    「將軍保重,黑錫先去了!」

    在她還未及轉身,不遠處被燒得通紅的木柱堪塌瞬間陷入火海,待她回身時已杳然難覓。

    前後發生也不過是在轉瞬間,龍姒裹怔住,整副血脈燃燒了起來。

    鋪天蓋地的火焰與狼藉,哪裡還有那道熟悉身影。

    胸口劇嗆,她狠狠咬牙,立即恢復鎮定。

    黑錫,將軍不能帶你的屍身回去,但請你一路走好!

    緩緩卻堅定地拉起一個滿弓,三箭同發,對準五丈開口三副激盪戰鼓雷鳴的身影,勁氣如鷹隼襲物,瞬間沒入敵軍腹部,箭無虛發。

    這一次,她用的是十二分力氣!狠狠地喘著粗氣,姒裹睜著被火熏紅的雙眼,大吼。

    「木藍,墾,震,放火,給我放!!」

    龍姒裹這一聲吼,不知外圍數人聽進了沒有,四下都是火,將她瞬間吞沒在通天火海裡,可心寒地能卻聽到血脈叫囂的聲音。

    她的眼下是數不清碳焦屍體,染著血腥,不遠處是夢洄驚喊喚她突圍的聲音。

    但是龍姒裹知道,方才被黑錫那一助推,她踩中了陣點,腳下臥雷只要稍一動,引發機關便是死無全屍。

    「小姐!」

    「將軍,我方傷亡十餘人!」

    「將軍,火藥不足,震門火不夠大!」

    眾人遠觀龍姒裹突然僵立不動,面色陰鶩至極,暗知她定是踩到了死區。

    「將軍,別動,危險!!」

    「將軍,吾等救你!」

    腿間生麻,可無數的聲音卻清晰地透進耳裡,轟雷入心。

    「都慌什麼!?」龍姒遽然爆喝,沉眼掃過身旁的茅草裡藏著的硫磺、硝石等引火物,只道只要自己不慎牽動機關,一旦爆破她便會被他們自己暗藏的火藥給轟個爛碎。

    心下不停計算,視線不住游離,雙眸一瞬如火般橫掃前方不斷丟盔卸甲,勃火焚身的北兵,深吸了口氣,冷聲下令。

    「別管我,你們從東至西,依次拋注所有的火引炸藥,牽制住他們,給我衝出陣去!」

    話落,掃向天際。

    下一瞬,瘋狂的北風倒捲掃地,「轟——」地一聲,火借風勢轟然直衝向天,連引著遠處的戰車輜重頃刻爆破,如一道盤踞在地間的火龍般自東向西貫雲衝霄。

    那一幕張狂怪誕得令人心驚膽破。

    龍姒裹揚眉邪佞一笑,黑眸如火般隱隱透著血光閃著令人駭然屏息的狂妄!

    天時,她借到了!

    這地獄的狂歡才真正開始!

    周圍的空氣一下變了。

    龍姒裹打開了五識,靜聽風破火舌的微妙聲音,四周炙熱,那體內叫囂的血液沸騰至極點,她沒有動,就那麼靜靜地站著等待時機,滴滴汗水流過她冷沉的眉眼,順著她不斷掐算的手指落下,瞬間湮滅。

    所有的人都在紅海中等待,仗劍衝出重圍,吐息間的火熱炙裂得似能撕裂人的心肺。

    夢洄一路激戰,無數的兵卒不斷在身前接連倒斃,身後是堆砌成山被熱火煨燒的屍體,黑夜交兵,煙熏阻路什麼都看不見,一心只想殺出一條通向那女子的血路。

    幾乎是在同一刻,外頭傳來陣中女子的聲音。

    「石斛,文元你們二組擋住東面來軍,川柏,爾等前方就是生門,帶著你的人不要回頭直接殺出去!」

    「是!」眾口齊聲。

    「夢洄,給我長槍!」

    「是!」夢洄咬牙,一個縱身跳上匹橫衝而來的鐵騎,出刀的瞬間慘叫聲起,她奪過長槍,一身轉身,拋入火海。

    然而,接下來的光景驚駭住所有人的心魄,但見在滔天火海中的女子接過拋來一柄長槍,竟舞了起來。

    寒星點點,銀光皪皪,點劈挑撥間,那掀起的無聲氣流勁氣,居然把火導向了他出!

    好高妙的功夫!

    所有的人霎時停了動作,不論東兵還是北敵,皆用驚耳駭目的眼光看向她,看著那個在萬丈火光中好似天降火神,肆火引風的女子。

    那風中不斷揮舞著的長槍,那撕吼的火龍隨著那女子的長槍竟如活了一般,橫掃周境殺兵!

    不知何時,女子身子也跟著動了,那揮舞的槍頭霍然被狠狠的拋出,射在一樁木杈之上,腳下不停,同時將身下一具死絕的北兵屍體掃向自己,待點入位,自己便以潮鳴電掣之勢飛衝了出去藉著橫插的長槍借力翻身就逃出了陣點!

    所有的動作連貫而成,好似那方死陣如無物般,怎叫拚死抵抗的北軍不悚畏、不膽寒!

    此刻的女子就像剛闖出地獄縛鎖的魔鬼,再無人能阻!一個橫刺便襲向阻她去路者的心臟,

    鮮血潑濺在身,她連眼也不眨,甚至連表情也沒有變化一下,高聲下令。

    「陣點已毀,有雷破,我來開路,你們快跑!!」

    話落,振腕一揮跳上一匹流馬,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隨即馬上被丟下一人,遮天蔽日的火光中,一聲馬鳴驚天響起,龍姒裹就車馬橫槍朝著生門衝了出去!

    眾人見狀,立即飛身跟了上去。

    鬼哭狼嚎聲捲蕩於側,隨著風嘯在耳邊迴盪,一時間,四周糧草全部燃著,北風狂掃,人影紛飛中,那快馬當前的女子如離弦之箭般,迎著渾波萬疊的北軍就衝了出去!

    風火轟隆,那吹到極致的風與火如地獄一般,瞬間湮滅整個北軍糧倉,紅光沖天,方才激烈的喊殺聲的北軍瞬間被火海吞沒。

    龍姒裹充耳不聞,手起刀落在廝殺中尋求生路。

    圍堵有人不斷喊殺逼近,她的劍從未停止,不斷的溫熱鮮血噴薄而出漸在她臉上,眸中更是燃著比火更熾的血腥殺氣!

    額前不斷陣陣滲出汗來,一顆一顆被砍斷,身前的人不斷到底,她的心間已麻,眼中靜靜地流淌出紅色的淚來,那猙獰與殺氣抹身的身影望之觸目驚心。

    可就在剎那間,一隻流箭橫空射來,瞬間沒入她的肩胛。

    龍姒裹渾身一僵,狠狠咬牙,在沒有人看到的暗方折下沒出體外的劍身,冷虐的目光掃去,瞪向不遠出立於帳頂持弓之人,她眼角眉梢,騰起的無一處不是殺氣!

    但見她手下驀地鬆開馬韁,讓其縱馳,單手扣住一人殺來的長槍,奪去他命的瞬間,抽出其背負長弓,就著手中沾著她鮮血的無頭箭鏃,奮身拉向滿弓,下一刻,『搜——』地一聲,箭矢的破空而出,劃過火海發出聲吟嘯,精準無誤地沒入帳頂之人的額心,瞬間暴斃。

    用射殺自己之箭,還射他人,射出箭之人還不及細想她如何做到便斷了氣。

    再沒有比眼前這個女子更狠戾的手法,迎面而來北兵親眼目睹她如此不畏死的舉措一時驚愣,心底從未有過的驚慌竄起,一時竟忘了腳步,僵立地怔望住她。

    龍姒裹勒馬回望,窺眾人被流軍衝散,致卦宮微衰,必須回道正盤之上。

    「夢洄,帶著他們在吉方的對宮停留形成個太極點,後從生門衝出去,我先去埋伏!」

    「是!」

    龍姒裹咬牙,不再看眾人,側身猛地揚鞭,衝出退後一道火線,馬身飛蹬,來到他們最初埋伏的高處。

    留身後一片火海波瀾肆虐。

    穿過最後一波箭雨,她翻身下馬,雙腳一著地整個人就跌了下去,她雙手撐著地,在顧不得傷口,放任那血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從指縫溢出。

    她徒步來道一處高丘,艱難地從石壁之後拖出一隻炮筒開始組裝器械,用力晃了晃腦子,強逼自己清醒,來到一個高點,俯身將筒身在肩胛。

    身下是火海狂狼,爆破聲哀鳴聲陣陣催魂,她就這麼靜靜的蹲踞在北風中,孤傲的面對火海靜候。

    不多時,火光處開始有人影浮動,跟著幾道流箭射出,更有腳步聲夾著戈戟隱動聲刺耳響起。

    那靜臥在暗處的的火筒悄悄開始對視注入火藥,瞄準。

    終於在一尾飛箭橫空射來時,木藍率先衝出了突圍,往山崗處飛奔而來,接連著,十幾道身影接連持戟而至。

    龍姒裹手中的炮筒,就在瞬間如注入了無極的力量般,開火猛轟。

    奪走了第三日的最後一抹寧靜,撼碎了整個山崗!

    火浪狂濤,一注注火彈宛如神助般,揮灑出這個亂世獨有的血腥,準確避開的狂奔眾人,爆破在他們身後的追追剿而來的北軍間,綻放出地獄的花焰!

    所帶來的是覺得殺戮、鎮|壓與毀滅。

    這一戰,艱難得讓人心生沸湧,誓不凶險,勢不甘休!

    那追出陣外的北軍,在事先買好的炸藥與龍姒裹的炮轟中,最終都沒有一個活了下來。

    ……

    良久的沉默。

    煙塵滾滾中,龍姒裹手持著炮筒,緩緩地站起身,身前是萬丈斯騰的火海,疾風已緩,吹起她的髮絲微微飄揚著,一身泥血早已分不清最初模樣卻帶著一個軍人最質本的錚骨。

    眾人在看到如此一幕龍姒裹的時,心中一緊,腳下卻停下了腳步。

    這個混世從來都不缺將才,但卻只締造了一個戰無不勝的英雄。

    這一幕的龍姒裹,孤傲的挺立著,淚水劃過眼簾,卻如釋重負的笑了。

    半刻鐘後,一條暗路中響起無數的馬蹄聲,夢洄懷中抱著毫無知覺的龍姒裹,疾步往南。

    大吼,「再快一些!我們必須趕回去!」

    她徐徐垂首,望著懷中女子緊閉的雙眼,將她抱緊幾分。

    公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準時回去。

    帶著勝利回去!

    帶著藏有北軍絕頂殺招的秘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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