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宮的神秘宮主竟然是個啞巴,這事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從內心來講,激流甲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既然人家吞噬者已經接受了現實,自己這邊也沒有必要出現挑事。
微微點頭,臉上一片笑意,「既然宮主不方便開口,老夫也就不強求了!」
「前輩有所不知,我家宮主三年前在一次煉丹之中出現了意外,面容盡毀,說話也受到了影響,此乃天災**,即使不想接受也無法啊!」說著話,青衣女子更是笑聲的哽咽了出來。
激流甲一陣的搖頭,原來這宮主非但是個啞巴,而且還是個毀了容的怪物啊,難怪如此裝扮,是怕嚇到小朋友啊!
不過從內心來講,雖然那青衣女子演繹的很是到位,不過就激流甲目前的本事而言,恢復面容到不大有把握,但是想要一個人開口說話卻還是比較有把握的。就更不要說鬼塚宮的那個極品一紋的醫行者了,此番話語在激流甲聽來根本就是扯淡。
不管別人信不信,泛著吞噬者是信了,來到這鬼塚宮可不是來探討這些事情的,退一步來講,這宮主是聾是啞是美是醜,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有把自己的事情辦了,愛誰是誰,管他呢。
「宮主有此遭遇,再下十分痛心。不過路還長著呢,一切都要向前看才是啊!」
吞噬者喝茶之際,青衣女子拿過黃紙,上面寫著:何事?
如此於人交流還真不習慣,這時吞噬者的真實想法。「再下此番來鬼塚宮,是有一事想要求證。幾日前,鬼塚宮與凌霄殿不期而遇,還動起手來,造成凌霄殿一人死亡。多人受傷,不知道可有此事?」
又是一張黃紙:確有此事,互有傷亡。
吞噬者淡淡笑著,「不瞞宮主,我與凌霄殿之間關係要好,魔門、雷雲軒還有武侯門與凌霄殿的關係也不錯。你們鬼塚宮殺了凌霄殿的人。凌霄殿大為惱火,此時正與其他幾家商量著要討回公道呢!」
黃紙一張:來者不拒。
吞噬者眉頭皺起。「鬼塚宮雖然實力不弱,可是如果真和他們鬧翻,這後果未必是你們能夠承受的。依我看,還是雙方各讓一步,也讓我這個中間人好交代啊!」
黃紙一張:何意?
「聽聞那日是有一個小子從中攪局才得以雙方爆發衝突,那小子叫甲人。如果宮主能把他交出來的話,這事也就算是兩清了。」
激流甲面前落了一地的眼鏡片,沒想到這事還能和自己扯上關係。當日激流甲確實有心挑事,可問題是這吞噬者怎麼會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了,會為了一個鬼塚宮還未正式入門的小子來這裡嗎?
隱隱中激流甲感覺到一個陰謀正在向自己湧來,而這個攜帶陰謀的傢伙很顯然就是這個吞噬者了。
黃紙一張:既入我門,就是我人,此舉不妥!
看到這幾個字,吞噬者的眉頭瞬間擠在了一起。鬼塚宮很明顯不買自己的帳嗎!在鬼塚大陸,吞噬者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能來此地與你說上一說,就已經是很給你鬼塚宮面子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吞噬者顯然是有點失算了。
「宮主可要三思而行!凌霄殿、魔門、雷雲軒還有武侯門,四大勢力聯起手來。怕是你鬼塚宮也無法善了吧!」
黃紙一張:不懼!
這事顯然是談崩了,吞噬者也知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緩緩起身,「對了,老夫有一事想要請教,不知道宮主有沒有聽說一個叫激流甲的人?」
激流甲此時嘴角微微上翹,還真是讓他猜對了,這吞噬者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時宮主到沒有寫字,而是微微搖了搖頭後,起身施禮,意思很明顯是送客嘛。
吞噬者自討沒趣,緩步轉身離開,片刻後就出了這西廂之地。
雖然對鬼塚宮沒什麼好印象,對那宮主更是恨意叢生,不過不得不說,這宮主的做法還挺讓激流甲讚賞的,吞噬上門要人,而且還用四大勢力來威脅,這宮主一點也沒有退讓,不僅如此還讓這吞噬者碰了一鼻子的灰,普天之下,敢於這樣做的人怕是沒有幾個。
無意中聽到了這些對話,算是激流甲此行的意外收穫了。不過他真正要做的事情卻一無所獲,黑袍下宮主是男是女根本就看不清,重頭到尾一句話未說,想從聲音上辨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看來,唯有直接面對他這一種辦法了。
冥冥中激流甲一直有種感覺就是這鬼塚宮的建立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這宮主不惜用下毒的方式將花枝收留在鬼塚宮,一定是另有圖謀。想要解開這一切,唯有知道這宮主到底是誰,至於他是啞巴已經毀容的事情激流甲根本就不相信。
青衣女子正在開啟光漩送吞噬者出去,此時那宮主正一人坐在那屏風之後,激流甲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剛要動身,突然一陣光芒閃現,那宮主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激流甲一愣,下一秒身形一閃瞬間衝到了草亭之中,此時留下來的除開那件黑色斗篷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一下可是超出激流甲的想像,原來那宮主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這裡,剛才的那個黑色斗篷之下的人根本就是一個分身而已。
現在事情可以說是越來越有趣了,鬼塚宮的宮主能夠擁有一個分身這很正常,問題是吞噬者竟然沒有看出來就不正常了。吞噬者的實力有多強,激流甲心知肚明,能瞞得過他的眼睛,這鬼塚宮宮主的實力就不用多說了,至少也在吞噬者之上。
如果這樣,激流甲想要靠近這宮主,後果很明顯了,如果對方真的有敵意,那激流甲就準備玩兒完吧。
心中滿是疑慮,卻把那青衣女子給忘了。只見那青衣女子瞪大的眼睛看著激流甲,「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一句簡單的話,激流甲還真不好答,微微皺眉緩緩轉身,恭敬施禮,「小童迷路於此。還希望姐姐給指條出去的路啊!」
青衣女子眉頭緊鎖,這裡與鬼塚宮完全分開。進出這裡只有用自己手中的法杖才可以打開門,說是迷路於此,這小子明顯是扯淡嗎!
「既然你迷路了,那就不要出去了!留在這裡等死吧!」這西廂之地,乃是鬼塚宮的禁地,如若不是宮主召見,誰也不得入內。激流甲如何進入的青衣女子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絕對不能讓激流甲活著出去。
激流甲呵呵一笑,「姐姐一人在此想來一定很無聊。讓我留下來陪姐姐聊聊天說說話也是正常,可是我進來事務繁忙,沒有那麼多時間啊,要不我先出去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好了,然後再進來陪你成嗎?」
只見青衣女子眉目微顫,眼中寒光凜冽無比。就像激流甲是拋下妻兒十幾個的負心漢一般。西廂禁地,每一個鬼塚宮的人都知道這裡是宮主居住的地方,外人根本就不敢來此打擾。可是激流甲的話語雖然輕浮,但是意思非常明顯,這裡就一個人而已。如果讓激流甲出去,那麼這西廂禁地的秘密可就要曝光了。
看到青衣女子寒光煥發的眼神他算是徹底肯定了這個所謂的西廂禁地根本就只有這青衣女子一人而已,那個所謂的鬼塚宮宮主根本就不在這裡。只是憑借那分身與人相見。這就簡單了,想要出去只要打敗了青衣女子就萬事大吉了。
「小子,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要想著外面的花花世界了,留下來好生陪著姐姐聊天說話是好,否則我怕你再也享受不到與人說話的樂趣了!」
口氣中除了威脅之外還有一點建議,如果激流甲乖乖的留下來那至少還可以活命。激流甲一轉五星級別,在青衣女子眼中看去,殺掉他比殺死一隻螞蟻費不了多少事。
激流甲全然不在意這青衣女子的好意,「如果姐姐感覺到寂寞,倒是可以跟我一起走,我保證讓姐姐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比起留在這裡陪著那個虛幻的分身強上百倍,不瞞姐姐說,我在納加要塞裡面,可是有著一個好大好大的房子呢!保證姐姐一看就喜歡它了!」激流甲知道今日一戰是躲不過了,臨戰之前給魔門上點眼藥也是好事一件。
青衣女子冷哼一聲,「沒想到,你們魔門的膽子不小啊!」
言盡於此,只見青衣女子身形一閃,掌中一根籐蔓衝了出來,直逼激流甲而去。
六轉三星靈王級別的青衣少女,籐蔓攻擊瞬間逼近。級別上的差距讓青衣女子並未使出全力,如果一個靈王要動用全力對付一個靈元小子,這事要是傳出去,十八代的先輩都要跟著丟人了。
籐蔓襲來,激流甲身影一閃,於此同時青色火焰升騰,正中那條籐蔓之上,極熱的溫度使得籐蔓瞬間燃燒了起來。
青衣女子不禁一怔,激流甲的攻擊可以點燃自己的籐蔓已經讓她夠驚訝的了,更何況激流甲使用的還是一種素靈之火!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擁有素靈之火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火焰應該是至少融合了兩種上榜的素靈之火,我說的對與不對?」
激流甲完全沒有想到,有生以來,第一個看透他青色火焰由來的人就這樣在不經意間誕生了,激流甲的青色火焰騙過了無數豪傑,卻沒能逃脫這年紀與慕容九針相仿實力只有六轉三星級別的青衣女子,看來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並不是實力越高見識就越廣。
激流甲呵呵一笑,「姐姐猜的不錯,不過我想你應該沒有猜到我還有一對翅膀吧!」話語落下,雙翼猛然閃現,同時啪啪啪三聲輕響之後,激流甲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