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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89】啞巴! 文 / 塚草之上

    激流甲的行為明顯讓眾人一怔,雖然花枝總是以黑紗示人,但是在鬼塚宮內部早已經傳開了,這花長老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美人。一想著可以跟著花長老每一個人的心中不免都會產生一些小漣漪。

    「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一位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意思很簡單,讓你們閉嘴。」

    激流甲聲音平淡,但是語氣中所散發的那種寒意急速湧出,瞬間就籠罩在了每一個人心頭。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一聲低吼,一道身影直衝激流甲而來。

    眼看這邊就要動手了,突然門外一個聲音傳來,所有人頓時都老實了,「不想留下來的馬上給我滾!」

    頭戴黑紗的花枝緩步進入,身旁跟著的還是之前的那兩個老者。

    眾人同時起身微微施禮,花枝冷哼一聲,「剛才是怎麼回事?」

    這時,之前的那個小青年跳了出來,「花長老,再下是三塵閣的弟子那渣,家師是三塵閣水長老。」

    緩緩轉頭,看著這小子就一臉的不爽,「我有問你這些嗎?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的師傅是哪位,只要進了我鬼塚宮,就只是一名卑微的弟子。」

    那渣一愣,很明顯這花長老不買自己的帳嗎。不過他只能忍了,至少在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裡,他可是要跟著花枝混的。

    「花長老批評的是!現在我就說說剛才的事情。我們本來是在說花長老實力高超,為人和善。在花長老的帶領下我們一定會取得突飛猛進的進步的。可是這時這為兄弟很明顯不同意我們的話,還直言要出手教訓我們。」

    激流甲淡淡一笑,這小子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啊。

    「是這樣的嗎?」花枝說道,口氣很明顯是衝著激流甲去的。

    「敢問花長老,你相信嗎?」

    花枝明顯一愣,這傢伙太可氣了,自己可是花長老,是要領導你的人,你就這番口氣,未免也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可是花枝又沒什麼辦法。總不能一氣之下把激流甲除名吧。激流甲進到鬼塚宮可是完全為了自己的。

    不過花長老畢竟還是長老。該有的氣勢必須要有,「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實要動手!依照鬼塚宮的規矩,現在你必須接受懲罰!來啊。帶他去禁室。受七時火刑!」

    激流甲被一個老者帶走了。剩下的人無不是滿心歡喜,在他們看來,那七時火刑可有的激流甲受的了。一轉五星級別,頂不住也是很有可能的。

    一個密閉的房間,只有石門上有個小小的窗口。當激流甲進入這禁室時,整個禁室就被火焰充斥。所謂七時火刑,就是在禁室中被七種煉丹之火燒一個小時。對於激流甲來說,這樣的火焰不要說傷害他一根毫毛,事實上激流甲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的熱度。

    等了好一會,一張熟悉而美麗的臉孔出現在了這禁室的門口東張西望的向裡面看,突然間一條胳膊將她抱住,一個閃身就進入了禁室之中,這還不算完,只感覺頭上黑紗飄起,自己的雙唇被一股暖流包裹,喘氣都變的困難了許多。

    嚶嚀陣陣之後,花枝吐氣如蘭,看著激流甲那張笑臉,氣的要命,「激流甲,你可不可以不要胡鬧!這裡是鬼塚宮,我是鬼塚宮的花長老!」

    激流甲呵呵一笑,「你說的沒有錯,可是你還有一個身份是我老婆!」

    花枝徹底無語,隨手一甩,一張泛著黃色的地圖出現在激流甲的面前,「這是鬼塚宮的地圖,我剛打聽到今晚宮主會在西廂閣樓會見一個神秘人,我無法靠近,你要是想就自己去看看吧!不過我告訴你,如果被發現了,最好第一時間逃命去!」

    說完話花枝轉身就走,臨走時還不忘把那石門重重的關了上來,「這小子皮厚,七火起不到警示的作用,馬上給我用二十一火燒他,狠狠的燒!」

    隔著石門聽到花枝氣氛的聲音,激流甲狠狠的衝動了一番,如果不是現在不太方便,他恨不得把花枝就地正法。

    熟記了那地圖的每一個角落,青色火焰升騰,地圖瞬間化為了一團灰燼。

    被二十一火足足燒了一個下午,由此可見花枝有多麼的氣憤。被放出來時,已經入夜,剛剛回到房間之後,激流甲就消失了,而他的目的地自然是那地圖標記的西廂閣樓了。

    西廂,位於鬼塚宮的西北角,是個**的院落。建築物平庸無奇,相比其他鬼塚宮的建築物都要遜色不少。院落由一圈青色籬笆於外相隔,感覺就像是林間的一座茅草屋一般。

    不過激流甲可不認為那籬笆可以輕易的被觸碰,神識探出,還未碰及那籬笆激流甲就感覺到了一股強悍的神識力量。

    這道籬笆只是用來分割法陣的邊界,籬笆以內完全是被一道強悍的法陣所籠罩的,這法陣非但強悍,而且還密不透風,就如同一個透明的浴盆一樣,把整個西廂全部扣在了其中。現在激流甲完全明白了,不要說花枝了,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其中。

    這裡是鬼塚宮宮主的居住地,如花枝所說,那宮主幾乎從來不會離開這裡,上一次走出這西廂,還是因為要參加丹會,也正是那一次露面,造就了一個神奇,極品一紋醫行者丹,鬼塚大陸可是有數百年不曾出現過了。

    越是神秘的東西,激流甲就越是感到了威脅,也是因此也更能勾起他的興趣。

    次法陣的強悍程度是激流甲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激流甲不敢貿然行動。一旦失敗。觸動法陣是小,失去了這個探明鬼塚宮宮主的機會是大。

    解除法陣對於激流甲來說並不陌生,可是這一次激流甲卻有點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了。一般的法陣都由一個個法力寄居體構成,法力鏈接每一個寄居體形成法陣。可是這個法陣卻完全不同,所有的法力輸出全部是由西廂正中的那個祭壇所釋放出來的。想要解除法陣,就必須要解除那祭壇的法力輸出,可是進都進不去,解除法陣又從何談起呢。

    正當激流甲一籌莫展的時候,就在那青色籬笆上的一道小門之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光漩,而後光漩閃動。一個人影從裡面冒了出來。年紀不大,是個女子,一身青衣,手中拿著一個法杖。對著那光漩輕輕一點。光漩瞬間就消失了。

    這個女子並未離開。一直就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躲在遠處的激流甲一直注視著那個青衣少女,時間不長。一陣腳步聲傳來,幾個男子出現在了那青衣女子的面前。

    這一下激流甲可是有點傻眼了,因為出現的這幾人為首的二人赫然是吞噬者和魔門的九長老,真是冤家路窄啊。

    「前輩您來了,我們家宮主可是一直在等你呢!」青衣少女微微施禮說道。

    「路上遇到點事情耽擱了,還望你們家宮主見諒啊!」吞噬者說道。

    少女法杖一揮,消失的光漩再次出現,「前輩應該知道規矩,其他人再次等候,只有你一人可以進入!」

    吞噬者明顯一怔,這鬼塚宮宮主好大的面子啊,不出來親自迎接也就罷了,弄個小丫頭來不是不可以,可是自己身邊有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魔門的九長老,讓自己一人進入,似乎也太不給魔門面子了。

    與吞噬者相比,九長老明顯要更加氣憤了,自己遠道而來,卻還沒有資格進入,怎麼你們鬼塚宮宮主是神仙不成,還怕讓人見不成!

    看到面前幾人表情不善,青衣女子淡淡一笑,「鬼塚宮的規矩如此,還請諸位原諒!」

    吞噬者眉頭輕佻,「九長老,你先行回去,我去去就回!」

    冷哼一陣之後,九長老帶著其他人由一個鬼塚宮門童帶走了。青衣女子讓開通道,吞噬者邁步跨入光漩,而後青衣女子再次法杖一點,迅速消失在了光漩之中。

    這一下可是給激流甲抓住了機會,眼見光漩就消失了,啪啪啪三聲響起,在光漩就有消失的瞬間,激流甲的身影穿過了光漩,進入其中。

    激流甲的行動快速而且悄無聲息,就連那吞噬者都沒有感覺出來他的存在。不過當激流甲進入裡面時卻有點傻眼了,這裡面的一切除開那個不斷釋放法力的祭壇之外,與外面看到的根本就一點也不相同。

    這裡面一座高層建築都沒有,有的只是兩三間茅草房,青草幽幽,花香陣陣,樹木連連,鳥聲潺潺,儼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嗎。

    真沒想到,這鬼塚宮宮主把名字起的如此嚇人,本身卻還是個熱愛生活的人。躲在這裡聽聽鳥叫,聞聞花香,神仙一般的生活嗎。

    前面不遠吞噬者跟著那青衣女子進入了一個草亭,亭中一扇屏風靜靜立起,吞噬者安身穩坐,看著對面屏風後面的人影一陣的不爽。

    「宮主真是謹小慎微啊,坊間傳言的一點沒錯,鬼塚宮的宮主,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近乎極致的壓制了自己的氣息才得以讓激流甲靠的比較近,當他看到吞噬一臉不爽的樣子,這心頭一陣爽快,想你吞噬在外面受人敬仰,進入這鬼塚宮裡面也不過如此而已嗎。

    人間宮主根本就不願相見,帶著面紗的同時還用一塊屏風擋在二人中間,顯然是不給你面子嗎。

    激流甲高興之餘,也在等著那宮主說話,只要他開口,如果是自己認識的人一聽就知道是誰了。

    不過下一秒讓激流甲傻眼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青衣女子從屏風後面緩緩出來,手中一張黃紙放在了吞噬者的面前,此時不只是激流甲傻眼的問題了,就連那吞噬者也是同樣。

    只見那黃紙上簡單的寫著兩個字:見諒!

    「尼瑪,原來是啞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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