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與激流甲交手數次,對激流甲的實力自然十分清楚,可是他還是要當眾挑戰,如果不是實力大增有著必勝的信心之外,激流甲實在是想不到有其他什麼因素。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雷龍並沒有什麼取勝的趨勢,數十回合下來,雖然激流甲並沒有動用多元素融合,只是使用他那剛剛融合了晚寒之水的白色水焰就已經佔據了上風。一次水魔爆之後,雷龍更是直接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不過激流甲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這時一陣輕咳傳來,倒在地上的雷龍緩緩的爬了起來,激流甲如今的水魔爆已經威力大增,可是如果要想一擊要了雷龍的命,似乎還欠了點火候。
「激流甲,你還是殺了我吧!」
激流甲微微一愣,此時的雷龍也有這般豪傑氣概,真是難得之事。
「雷龍,你與我之間本無什麼深仇大恨,花枝與我早就兩廂情願,你讓九長老做的事情根本就是違背了花枝的意願。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讓她幸福!」
雷龍一聲大笑,「激流甲,你說的這些全都是廢話。你與我大仇以結,想用三言兩語來化解,未免有點自欺欺人了。你今日若是不殺了我,日後你定然會後悔的!」
看著雷龍猙獰的臉龐,激流甲心中一絲殺意也生不起來,也許這就是激流甲和雷龍之間最大的差距。
微微搖頭緩緩轉身。激流甲小步走去。
就在這時,胸口染滿了鮮血的雷龍似乎一下子就獲得了重生一般。雙眼冒著寒光,掌中陣陣藍色光芒顯現,「激流甲,你有一個妹妹名叫徐善柔,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讓她生不如死!」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激流甲身體下意識的猛然一顫,徐善柔可以說是激流甲心裡的絕對底線,任何人也休想觸碰一下。而雷龍此時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超過了激流甲心裡所能承受的範圍了。
身影一閃,一瞬間衝到了雷龍的身前,掌中青色火焰滾滾升騰,「雷龍,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保證你們雷雲軒會此陪葬!」
旁邊一直關注激流甲的人都有點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啊。剛才明明是白色水焰,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青色火焰了呢?人們心中不解還沒解開,猛然一陣爆炸聲再次將人們的視線徹底的拉到了激流甲與雷龍的身上。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爆炸中心的激流甲和雷龍的表情完全不同。雷龍一臉笑意,他等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而激流甲則是一臉的震驚,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雷龍在激流甲青色火焰升騰而起之時找到了這個絕佳的機會,一心把徐善柔放在心中的激流甲沒有注意到雷龍掌中的藍色光芒。而爆炸的瞬間,藍色光芒完全將二人籠罩在了其中。
藍色的光芒,並非是什麼素靈元素,而是徹徹底底的毒素。
光芒來襲。毒素瞬間湧入了激流甲的體內,他之前有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青色火焰瞬間化為了一把巨劍,迎著雷龍急速的衝了過去,而雷龍身影一躍,很輕鬆的飛了出去。
藍色光芒緩緩退去,激流甲感覺渾身無力,少有的虛脫之感湧上心頭,他甚至都感覺到自己丹田中的法力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抬起雙掌,一絲法力都沒有湧現。神識探入身體,激流甲發現毒素正在進攻著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被攻克的細胞完全成為了黑色。
雷龍的身影緩步走到了激流甲的面前,臉上的笑意比任何時候的都要美妙,「激流甲,你不用費盡心機了,我來告訴你。你所中之毒名叫蟲族之心,乃是由九百九十九種毒蟲煉製而成的,普天之下只有一枚解藥,可是我已經把它給吃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要讓你看著你的那個善柔妹妹被我蹂躪時的美麗臉龐,還有你的其他那些情妹妹,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一陣大笑過後,雷龍緩步離開了競技場,因為比賽過程中使用毒藥,雷龍被判定為負。可是對於雷龍來說,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勾魂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激流甲的身旁,攙扶著他極度虛弱的身體第一時間趕回了庭院。
激流甲現在的身體虛弱的就如同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不要說動用法力了,就說是連走路都無法滿足。
蟲族之心,可以算是鬼塚大陸之上最為特別也是毒性最為剛烈的毒藥了,所中之人不會立刻喪命,在可預見的十年時間裡,都會被這劇毒所折磨。可以說中毒之人,就好比一瞬間回到了嬰孩時代。
這種毒藥,激流甲的那本古書上有所記載,可是結尾處卻寥寥數語,此毒早已絕跡,會煉之人天下難尋。不過事實上再一次的證明了那寫書人完全是個白癡,蟲族之心此時就在激流甲的體內中肆虐呢。
激流甲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昏迷中的他已經記不得是誰將他放在床上,又是誰把一堆的丹藥塞進了他的口中,總而言之,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身邊一群人圍在身邊,冰寒嫣然那雙美麗的眼中更是露出了閃閃的淚光。
此時激流甲的感覺已經好多了,除開冰寒嫣然的淚眼讓他有點心碎之外,還真是找不到其他的不舒服之感。伸手將冰寒嫣然的玉手握在掌中,激流甲淡淡一笑,「你放心,那什麼蟲族之心,看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當著眾人的面,冰寒嫣然一陣的羞澀,不過她並未逃離,而是伸手將激流甲扶起坐在床上。
這時一個老者緩步上去,滿眼的疑惑看著激流甲,「小子,你剛才說的可是絕世數千年的蟲族之心嗎?」
看著佐傳的臉,激流甲微微點頭,「雷雲軒的少主是這樣說的,不過我現在有點懷疑了,這蟲族之心好像也沒有描述的那麼恐怖啊!」身為醫行者的激流甲,對自己的身體有著絕對的把握性,除開有點虛弱之外,根本一絲毒素都感覺不到,這明顯有悖於他對蟲族之心的瞭解。
佐傳微微點頭,「從我剛才為你醫治的情況來看,你所中的毒應該是蟲族之心無疑了,不過我有些不解的是,你的身體之中似乎本來就有著那蟲族之心的解藥一般,毒素好像根本就侵入不了你的身體。」
激流甲中毒,逍遙子第一時間想到了佐傳,佐傳和激流甲一樣都是一名醫行者,醫術上的造詣更是世人難尋。不過讓佐傳疑惑的是,激流甲的身體似乎本來就有對抗這一毒素的抗體一般,自己只是簡單的用了幾枚強身健體的丹藥而已,根本就不具備解除蟲族之心的能力。
激流甲知道自己是百毒不侵之體,出現此種狀況應該和這有著很大的關係,神識探入身體之中細細搜尋,激流甲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就在他的丹田之中,一絲黑色的毒素正在液漩之中盤旋。
激流甲的想法錯了,蟲族之心根本就沒有被解除,他的那百毒不侵之體,對百毒以下的毒素可以完全抗拒,可是這蟲族之心是用九百九十九種毒蟲淬煉而成,激流甲那百毒不侵之體根本就無法抵禦。
可是事情現在卻並沒有朝著應該進行的方向前進,那蟲族之心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束縛在了丹田之中,而這個力量的來源激流甲根本不得而知,他的身體他最清楚,這股力量就像是一直埋藏在身體的最深處在收到蟲族之心的誘因之下才得以見天日的。
可是這股不知名的力量又是何時何地從何而來的呢?
這一切激流甲都不知道,作為其他人自然更是無從知曉。激流甲眉頭緊鎖讓冰寒嫣然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掙脫開了激流甲的手一個閃身就沖了房間。
這一變化讓眾人不解,激流甲剛要起身追去,卻被秋寒水給攔了下來,不致一詞,光是她那冷冷的眼神就讓激流甲老實了下來。
激流甲老實了,秋寒水眉眼一轉,看向了一旁的佐玄武,這小子心領神會,一個閃身衝了出去。
佐傳的眉頭與激流甲同樣,一直緊鎖著,對於他自己之前說的話就算是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據他所知,對付蟲族之心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當時煉製此毒之時一起煉製出來的解藥,蟲族之心的最大特點也在於此,毒藥和解藥完全一同出爐,二者生生相剋卻能彼此共生,已經完全有悖於一般的理解了。
而激流甲如今的表現似乎根本就不像是中了那蟲族之心一般,成為醫行者數百年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異的現象。
「激流甲,你暫時就在這裡住下吧,讓佐前輩好生醫治一下你,省得到處給我惹是生非!」逍遙子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