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以來,激流甲是在水深火熱中度過的,如果不是逍遙子出言說道武侯門,他都不記得有這擋子事。冰寒嫣然的一句話,讓激流甲搶了人家的飛獸,看來後果此時算是顯現了。
武侯門與雷雲軒之間的關係激流甲不太清楚,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人家聯手對付激流甲。不說此時激流甲聲明遠播,單說在憑借靠替人平事得到報酬的一些亡命徒的眼中,儼然成為了一個大大的搖錢樹,只要見到他,不用說什麼仁義道德,直接動手就是。
逍遙子面色平靜,激流甲萬分奈,看著那通告笑了出來,「一群跳樑小丑而已,院長不必擔心!」
這時逍遙子冷哼一聲,「你不把天下人得罪乾淨,算是不會老實的。從現在開始,你不得離開藥宗山半步,否則有你小子受的。」
藥宗山的聲名不用多言,激流甲出來逍遙子的房間,未走出幾步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心有疑惑,是誰敢在藥宗山鬧事,膽子未免有點大了。
出了庭院,只見一群人圍在庭院門前,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樣子,共同點是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張黃紙,而且上面一不是畫著一對俊男靚女。
讓激流甲有些意外的是,為首的一人雙手抱在胸前,那張讓人永遠忘不了的臉赫然出現,正是那雷雲軒的雷龍。
「各位,這裡是藥宗山的客房,不管你們與裡面的人有多大的恩怨,如果找麻煩,就不要怪我們藥宗山下逐客令了!」一個臉色帶著些稚氣的少年對著眾人說道。
雷龍一聲不言,身旁的一個男子卻大聲的叫了出來,抬手一指少年身後的激流甲,「表哥,就是那小子!」
激流甲淡淡一笑。那說話的男子正是當日讓他給丟下飛獸之人,從他開口的話語就可以判定了,這小子是雷龍的表弟。
聽聞此言,雷龍眉頭一緊,對於激流甲的恨意已經法用語言來表達了,如果可能,他一定現在出手殺了他。
「武元,你小子叫激流甲!」
雷龍看到武侯門的告示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激流甲,雖然沒有百分百的確定。但是畫像上的那個小子可是讓他痛恨一生的。如今與激流甲對視,已經完全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激流甲的名字,那武元明顯一愣,雷雲軒出的那擋子事情在武侯門早就傳遍了,說到這武元,背地裡可沒少說表哥雷龍的話,自己馬上過門的老婆讓人給搶了,這事可是一大笑談。
「表哥,嫂子就是被這小子搶走的?」
雷龍臉色一黑。一對大眼睛瞪了過去,武元一時口,把這事給說了出去,明顯是在雷龍的傷口上散了一把鹽嗎。
不敢看雷龍的眼睛。武元大步邁前,「激流甲,看來我們今天要仇舊恨一起算算了!」
之前對武侯門沒什麼感覺,現在不同了。和雷龍稱兄道弟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激流甲此時來藥宗山可是有著目的的,黃字古墓一直牽引著他的心結。
「雷雲軒的少主!」激流甲如同恍然大悟一般說道。然後又步向前走去,「啊呀,少主啊,你老子的傷好點沒有?」
激流甲的這句話算是夠狠毒的,既能在眾人面前揭了雷雲軒的短,又能告訴雷龍你老子都不是對手又何況是你呢!
雷龍臉色鐵青,一個閃身衝了過去,「激流甲,我要向你挑戰!」
這下子可是把激流甲給弄語了,這雷龍說話也太和諧了,挑戰!毛毛啊,不如直接開打多好!
不過激流甲還未開口,藥宗山的那個少年卻搶先一步,「雷公子,你確定要挑戰嗎?」
「我很確定!」
少年微微點頭,拂袖一甩,一個黃色卷軸顯現,很是正中的寫上了雷龍的名字後,轉身向激流甲走了過去。
「激流公子,雷公子現在正式向你發出挑戰,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應戰,另一個是離開離開藥宗山,你選擇哪一個?」
這下子可把激流甲弄糊塗了,這是什麼情況。心中疑惑未解,一個身影緩步走了過來,正是勾魂客,與激流甲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激流兄,這藥宗山的規矩你怕還不知道吧。我來告訴你,在藥宗山每一次的丹會前三天,是規定的挑戰ri,任何人都可以向任何人發出挑戰,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一旦使用不得再次發出挑戰。被挑戰之人有兩個選擇,一是應戰,而是棄權。如果應戰,輸掉的人就必須離開藥宗山,並且在下一次丹會開始之前不得再進入藥宗山。如果被挑戰之人選擇棄權的話,後果也是如此。」說道此處,勾魂客再次笑了笑,「激流兄你有所不知,現在那挑戰場可是熱鬧的緊呢!」
微微點頭,激流甲對著那少年淡淡說道,「既然有這樣的規定,你們藥宗山是不是沒事吃飽了撐著了!」
少年一臉氣憤,剛要開口,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激流兄,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們藥宗山只是想給大家創造一個平台而已,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留在藥宗山參加丹會的!」
時隔幾日後佐玄武的那張臉再次進入激流甲的眼睛時還是那麼的不舒服,「原來是佐兄啊,幾日不見,你的臉色又白了!保養的果然不錯啊!」
佐玄武可是有點奈了,激流甲這人似乎總是和他過不去。「激流兄過獎了,此時前來本想是看看你,嫣然妹妹說你們遇到了些麻煩,不過她又不肯開口,於是我就想過來問問。不過現在看來激流兄應該沒有那個時間了,雷公子可還等著呢!」
激流甲淡淡一笑,這小子倒是夠勤,冰寒嫣然剛回來他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何種用心自然看在激流甲的心裡。
這二人說話,雷龍可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激流甲,你小子趕說。到底是應戰還是滾蛋!」
黃字古墓一ri未到手,激流甲就一ri不會離開藥宗山,雷龍的實力雖然不錯,不過也並沒有放在激流甲的眼裡。這雷龍既然自找屈辱,何不隨手人情,送他一程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領教一下你們雷雲軒的高招了!」
穿過樓閣,走在了一條懸索橋上,橋的對岸是另一座浮山,與這邊的浮山相比。對面的浮山要小上許多,也沒什麼建築物,不過那個非常怪異的圓形競技場卻十分的顯眼。
當激流甲跟著幾人進入競技場之後可是有點傻眼了,放眼望去,到處是雞飛狗跳上下亂飛的人影。果然應徵了勾魂客之前說的那句話,這裡面現在可真是熱鬧非凡啊。
「激流兄,一旦比賽開始,就必須分出勝負,生死有命。你要小心啊!」佐玄武輕聲提醒,雖然激流甲對他沒什麼好感,原因出在哪裡他也非常清楚,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說完話佐玄武緩步退去上了看台。而勾魂客輕輕拍了拍激流甲的肩膀,也跟著上去了,現在就剩下激流甲和雷龍二人對視了。
在激流甲的眼中,雷龍實力不如自己。可是他卻非要挑戰,簡單的用一個男子為了報搶妻之仇的大恨來解釋似乎也能行得通,不過在雷龍的身上激流甲並沒有看到這一點。氣憤不多,淡定倒是滿滿的,這就不得不讓激流甲多想了。
難道雷龍有必勝的把握?
「激流甲,我知道你小子很特別,不過得罪我雷雲軒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話音落下,一到雷雲衝了過去。
雷龍這人好真是著急,不等激流甲說話就開始動手了,不過激流甲卻也沒有異議,早點開始早點結束,等到晚上去把那黃字古墓偷過來,一切都萬事大吉了。
白色風雲瞬間升騰,整個競技場一瞬間都被汩汩寒意所籠罩了起來。
白色風雲一出,第一個有反應的就是勾魂客,激流甲之前可是紫色的旭紫之風,幾日不見,怎麼就變成了白色的了!
不過心中疑惑僅僅維持了一個呼吸之間,回想激流甲實力的突然提升,這也就好解釋了。不過讓勾魂客奈的是,這小子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呢,這素靈元素在他的身上似乎根本就體現不出稀有之處。
陣陣寒意也讓正在激烈亂鬥的人群不禁為之一愣,白色的風雲,似乎也太純粹了,人們的腦海中能想到的疑都是那風元素排行榜中排名第二的晚寒之風了。這小子是何人,竟然擁有那晚寒之風,太不可思議了!
震驚之餘,不斷的有人影閃過,片刻之後,激流甲和雷龍的周圍就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有的純粹是看客,多的人則開始打起激流甲晚寒之風的注意了。
佐玄武一臉疑惑的看著那白色風雲,回想之前冰寒嫣然說的話『遇到了些小麻煩』就感到一陣奈,激流甲與冰寒嫣然一道失蹤,回來後激流甲就把那水螈負責看守的晚寒之風給煉化了,這也能叫小麻煩?
水螈在藥宗山居住百年之久,而且他的職責就是負責要看管那晚寒之風,這一切佐玄武是知道的。就說他自己,之前也動過要去把晚寒之風弄出來的注意,不過被水螈教訓了幾次之後就老實多了,之後也就沒再動過這個腦筋。
可是現在不同了,激流甲不但闖過了水螈的把守,還把那晚寒之風給收歸己有,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藥宗山保守這個秘密的時間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打他注意的人不少,可是最後都被佐傳給壓下去了。雖然對其中的緣由並不太瞭解,但是他也是知道一點的,這晚寒之風和那黃字古墓有著莫大的關係。
看到此處,佐玄武已經坐不住了,身影一閃急速衝下了看台,幾個閃爍之後就消失在了競技場內。
雷龍也是一驚,激流甲什麼時候又把那晚寒之風給弄來了,太沒天理了。不過對於他來說,激流甲擁有的東西越多,他就越是高興,一旦激流甲死了,他身上所擁有的東西可就全是自己的了。
雷龍並非異想天開,他之所以如此堅定的挑戰激流甲是有原因的,他在等待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現在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