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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9章 關雎宸妃——他怒了 文 / 瀟瀟0927

    海蘭珠看著他嘴角的微笑,那樣和煦,卻是對著另一個女人。/top/小說排行榜那抹笑容直刺得她眼眸生疼,淚水悄無聲息的滑過臉頰,她舉起手默默拭去。心中卻是濃濃的苦澀,耳邊迴盪著方纔那些宮女的話。

    她才嫁過來這樣短的日子,難道他就又要娶親了嗎?他對自己的承諾,自己可以相信嗎?她看著遠處站在他一旁的那抹風姿楚楚的倩影,她雖然不認識,但也能猜到那便是囊囊太后,娜木鍾了。

    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男人霸氣冷峻,女人高貴美麗,是那樣的般配,仿似最耀眼的一束風景。海蘭珠轉開眼眸,看到惠哥手裡捧著的棉衣,她一夜未睡,辛苦趕製了出來,此時卻覺得是那樣的多餘,自己的棉衣有何用?囊囊太后昨晚不是為他送去了點心了嗎?他又何須自己的心意?

    這一刻,海蘭珠真希望自己可以憑空消失,連帶著那件棉衣,遠遠的逃開這一切。可是偏偏她竟似釘在了那裡一樣,一步也挪不開去。

    皇太極處理完政事,幾日不見他的蘭兒,心中再也不願和她置氣,只希望能盡快趕到她的身邊,不料在半路卻遇上了前來像哲哲請安的娜木鐘,便一路順著御花園一道走去。

    看見前方的麗影,皇太極心中一動,一絲喜悅閃過書河步上前,卻看到海蘭珠面色蒼白,一臉的憔悴,靜靜的站在那裡,皇太極不由得一陣擔憂,柔聲道;「蘭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語畢,伸出手就要撫上海蘭珠的額,卻不料海蘭珠身子一閃,躲開了他的接觸。

    皇太極的手一滯,眉頭皺了起來。

    娜木鍾邁著蓮步款款而來,看見這一幕,只似沒有瞧見一般,卻早已不動聲色將海蘭珠從頭打量到腳,心中不由得讚了句,真是一個美人。看樣子,這便是受盡恩寵的蘭福晉了。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嬌弱的女子。

    娜木鍾微笑著,襝衽行了一禮;「娜木鍾見過蘭福晉。」

    海蘭珠壓下心中的酸楚,她不能再讓自己如此的狼狽,尤其是在他和另一個女人面前。立時也是微笑著還了一禮;「囊囊太后客氣了。」

    只聽娜木鍾笑道;「今日娜木鍾進宮是要去像大福晉請安,可巧竟遇上了大汗,所以便一道前來,既然蘭福晉也在,那娜木鍾便先告退了。」

    皇太極微微頷首,眼眸卻盯在海蘭珠的身上,只聽海蘭珠輕聲道;「囊囊太后不必多禮,海蘭珠也正打算去給大福晉請安,囊囊太后若不介意,就與海蘭珠一道去吧。」

    皇太極眼眸陰沉下來,唇角卻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哦?那這件棉衣也是打算給哲哲送去的咯?」

    海蘭珠壓下心中的痛楚與委屈,只輕聲道;「這件棉衣是為大汗趕製的,本想送去書房,沒想到在這遇上了大汗,惠哥。」海蘭珠像身後的婢女喊去。

    惠哥看著大汗陰晴不定的臉色,心中砰砰亂跳,躬身將手中的棉衣遞到皇太極的面前。

    海蘭珠接著道;「懇請大汗收下,海蘭珠便告退了。」接著行了一禮,轉身便要離去。

    「慢著。」男人的聲音冷冷響起,淡淡的語氣卻聽不出一絲情感;「玉兒已經為我做了棉衣,這件,你拿回去。」

    海蘭珠心中一震,抬眸像皇太極看去,卻見他幽暗的眸子帶著絲絲怒意,嘴唇緊抿,全身透出一股凌厲之氣,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如此的陌生,曾經的柔情蜜意,到仿似一場夢一般。

    「這就是我們愛的大汗,他今日會這樣對我,明日也會這樣對你。」札魯特的話冷不防的響徹在耳邊,海蘭珠雙眸含淚,卻倔強的忍住,只屈膝行禮,像著一旁的侍女道了句;「惠哥,咱們走吧。」

    皇太極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心口卻是大痛,她竟然真就這樣走了?她是打算和自己一直置氣下去?他這幾日在崇政臀忙得昏天暗地,心中卻一直記掛著她,她狠心將自己推到別人的宮裡,他已經不打算和她計較,誰讓他這樣愛她?

    可是今天,自己看著她憔悴的面色,擔憂她是否發燒,舉手撫上她的額頭,她竟似嫌惡一般的躲了開去,那冷冰冰的神色,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娜木鍾看著身邊的男人,那握緊的雙拳,緊抿的唇線,眼眸中卻是又痛又怒的神色,她明白了,海蘭珠果然在他的心裡非同小可。

    「大汗?」她輕喚。

    皇太極回過神,收回怒色,只淡淡道;「囊囊太后,書房還有些公文未處理,請恕我失陪了。」語畢,再也未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娜木鍾望著他的背影,對他的好奇卻更是深了一分,這樣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奉上他的真心嗎?

    海蘭珠一路顫抖的回到關雎宮,只覺全身冰涼,惠哥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主子,關上宮門的一瞬間,海蘭珠再也忍不住,淚水洶湧而出。

    「主子,你這又是何苦?」

    海蘭珠心中疼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看到惠哥手裡的棉衣,只幽幽道;「扔了吧。」

    「主子,這件衣服費了您那麼多的心血,怎麼能扔了呢?」

    「他不要,我又留著做什麼?」海蘭珠哽咽著,想到他冷酷絕情的面容,喉間的苦澀感幾乎要將她逼瘋。

    惠哥深深的歎口氣,明明如此相愛的倆人,經歷了這樣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廝守在一塊,卻為何成了如今的樣子?

    「大汗,已經三更了,還是早些安置了吧。」小順子戰戰兢兢的恭聲說道。這幾日大汗像是拼了命般的不是在崇政臀議事,就是回書房批閱奏章,那股狠勁,簡直像是和自己的身子有仇似的,不停的折騰,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啊。

    「無妨,下去。」男人的聲音不耐的響起,伴隨著幾聲壓抑的咳嗽,小順子心中更是大驚,大汗著了風寒,已經咳了幾日了,卻一直不願請太醫,前日大福晉趕了過來,也被大汗以公事繁忙拒之門外了,這可如何是好?

    小順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卻突然想到一個去處,如今,要是連蘭福晉都勸不住大汗,他也真沒轍了。

    「主子,夜深了,您怎麼還沒睡?」惠哥走了進來,卻發現海蘭珠依然呆呆的坐在桌邊出神。

    海蘭珠搖了搖頭,只輕聲道;「聽說他病了,我睡不著。」

    惠哥眼珠子一轉,說道;「那主子為何不去看看大汗?」

    海蘭珠一絲苦笑,幽幽開口道;「大福晉去看他都被逐了出去,我去了,他要是不見我怎麼辦?我,我會受不了。」一滴滴的淚水滾滾而下,她受不了他的冷淡,受不了他狠絕的樣子,她竟然不敢去面對。

    「主子,大福晉縱然身份高貴,可您在大汗的心裡的位置,哪是大福晉能比得的?」惠哥焦急道,這個主子,真是死心眼到家了。

    海蘭珠柔軟的眼眸瀰漫著薄薄的霧氣,顯得一絲迷離,一絲酸楚,卻仍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奴才小順子,給蘭福晉請安。」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主僕倆的對話,海蘭珠心頭詫異,只讓惠哥將小順子請了進來。

    「蘭福晉,小順子求求您,快去看看大汗吧,大汗這身子,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小順子進來便跪地給海蘭珠磕了個響頭,只讓海蘭珠面色更是白了幾分,顫聲道;「大汗怎麼了?你快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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