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客氣。」霍滿江沒想到薄可萱會上來與自己道謝,黝黑的臉上不明顯的紅了一下,忙拱手還禮,「這些是在下應當做的。」
薄可萱抬起頭來,正好與霍滿江的視線對個正著,兩人都不好意思的忙撇開視線在,正尷尬的時候卻聽旁邊的烏蘇雅突然驚聲道:「久哥兒身上怎麼有血跡?是哪裡受傷了,裴嬤嬤快幫我看看!」烏蘇雅曉得自己現在懷著孩子動作笨拙,忙要裴嬤嬤幫著看看。
「天哪,真的有血!」太夫人聽見烏蘇雅的驚叫聲,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果然手上沾上了斑斑血跡,也嚇的叫了起來,「快來人啊,快去請大夫!」
烏蘇雅忙幫著她側過身來,讓她不碰到身後的傷口,又幫著她把身上的薄被晚上拉了拉才開口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在侯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個時候把你趕出去也不見得能證明侯府的清白,這些你就不雅管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你自己的身子,你身上的傷口不少,雖然沒有在臉上,可是一個姑娘家身上又傷疤總是不好的,我記得侯爺那有些祛瘀祛痕的好藥,一會我讓人找了來,你每日抹上一點,不管怎麼樣,能讓疤痕淡化一些也總是好的。」
「可不是,當初先帝也不曉得什麼原因貶了白家的所有人,不過如今好了,白家的人又起復了,也是皇上英明!」裴嬤嬤不懂朝政,她只曉得只要是忠君良將,能到皇帝身邊,讓國泰民安,這樣便是好的。
見烏蘇雅這麼問,裴嬤嬤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邊把湯碗往烏蘇雅的面前推,一邊道:「姑娘一定想不到吧,皇后娘娘沒有死,當初被送到平城去的棺材是空的,皇后娘娘根本沒有在裡面,這些便是皇后娘娘聽說你懷了身孕後,讓人賞下來的。」
「這······好像不合規矩吧!」霍滿江遲疑的說道,很是為難。
「會不會是抱著孩子的那個女子身上的血,她倒是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好像身上的傷不輕。」先前沒有確定久哥兒有沒有受傷,霍滿江才沒有開口,現在已經檢查過久哥兒身上沒有傷口,他才可以確定久哥兒身上的血漬應該是抱著久哥兒的那個人的,見烏蘇雅一臉疑惑,接著道:「在下是在西南城角的巷子裡面發現這府上的哥兒的,那女子見到我們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抱著孩子靠在城牆上一臉防備的樣子,手裡還握著一柄短刀,在下問她懷裡抱著的孩子是不是忠勇侯府的她也不說話,只拿著短刀對著我們,讓我們誰也不許碰孩子,在下見她不像是要對孩子不利的人,便說是侯府出來尋找孩子的,那女子思考了良久,許是覺得自己若是硬碰硬也不是對手,車才答應跟我們走,在下見她身上有傷,行走不便,便要幫她抱孩子,可是她卻不願意,一直堅持抱著,直到進入侯府,那女子才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在下這才抱著孩子進來。」
烏蘇雅卻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曉得是青羅救了久哥兒,她沒有辜負自己的托付,忙望著霍滿江到:「青羅呢?青羅人在哪裡?」
「沒有啊!」裴嬤嬤把久哥兒摸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一個傷口,不僅如此,久哥兒被她提來抓去的,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裴嬤嬤見烏蘇雅還不放心,乾脆扒了久哥兒外面的小薄襖,露出裡面嫩黃色的中衣。
烏蘇雅自然曉得,因為青羅是氆氌族的人,因為她隱瞞身份混入忠勇侯府,因為他們部族一直對大宇朝虎視眈眈,「可是青羅現在受傷了,便是大人現在把她送進刑部,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不如讓她現在府裡養傷,等她上好了,大人再把她帶去刑部怎麼樣?」烏蘇雅開口說道。再青羅緩緩的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道:「是齊達來了,奴婢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好跟著他一起離開,秀蘭姐姐和喜鵲姐姐是奴婢打昏的,奴婢要是不這麼做,她們就都沒命了,咳咳······」
「今兒個喝了兩劑藥已經好多了,姑娘吩咐讓廚房燉的補血的藥膳也吃了不少,起色比剛回來的時候好了許多。」裴嬤嬤道,見碧絹帶著小丫鬟端著食盒走了進來,忙上前把軟榻小几上堆著的東西都收了收,才幫著她佈置,看了一眼從食盒裡端出來湯問碧絹道:「可是給我讓你專程給姑娘燉的?」見碧絹點了點頭,才笑著轉身扶著烏蘇雅在軟榻上坐下,揭開湯盅從裡面倒了一碗湯出來,放在她面前笑著道:「姑娘快嘗嘗,這是宮裡新賞下來的,這湯裡的花可大了,金黃金黃的,叫什麼······」裴嬤嬤年紀大了,這種稀奇的玩意她一時記不住名稱,轉頭去看碧絹。
「絕對不會!」烏蘇雅忙說道,轉頭望紫綃帶著人去把青羅抬去朝陽院。
烏蘇雅請大夫開好了藥後,又讓裴嬤嬤付了診金,才讓小丫鬟把大夫送了出去。手都思這。
烏蘇雅的懇求原就讓霍滿江不好拒絕了,現在太夫人和薄可萱都開了口,他也不好全都駁了,只得咬了咬牙道:「那,好吧,就讓她在府裡養病吧,只是等她養好了病,在下要帶她走的時候,還請各位不要再阻攔。」
「大人!」薄可萱從後面走了出來,屈膝行了一禮,還沒他回禮便開口說道:「青羅雖是我們府裡的丫鬟,現在卻也是久哥兒的救命恩人,我大嫂留青羅在侯府,只是想治好青羅的傷,試問一個病人,你們又能問出什麼來呢,若是在獄中有個什麼不好,豈不還是個累贅,不如想讓她在我們府裡養傷,等傷好了您再來提人,豈不是更好。」
久哥兒剛剛喝過奶,在秀蘭的懷裡睡著了,烏蘇雅呆了一會便去了青羅的屋子。
等烏蘇雅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天已經盡黑下來,迷迷濛濛的她才曉得自己睡了一陣天,難怪覺得肚子餓的很,見裴嬤嬤走過來張口還是先問道:「久哥兒怎麼樣了?」
青羅說著咳嗽了兩聲,烏蘇雅忙開口道:「好了,這些等你好了慢慢再說。」轉頭讓碧絹倒了一杯水來,讓她扶著青羅餵了下去,才接著道:「大夫說你是皮外傷,只是失血過多,又體力透支所以才會這麼虛弱,開了些益氣補血的藥,我已經讓人去熬了,你只要連著和幾日便會好的。」
被太夫人請來給久哥兒看診的大夫被直接請去看了青羅,好在青羅受的只是皮外傷,之所以昏倒也因為體力透支和失血過多,大概是經過了一場激戰才會如此。
小丫鬟正在給床上的青羅餵飯,見烏蘇雅來了忙要起身行禮,烏蘇雅忙擺了擺手道:「你好好照顧她便是了,我剛用過晚上出來溜溜食,順便來看看她,和她說會話。」
「嬤嬤說的是那個出了不少治國良將的平城白家嗎?奴婢以前在家的時候也經常聽爹爹說起白家的故事,我爹說白家一門忠烈,先帝在位的時候白家曾經出過三位將軍,後來不也曉得是什麼原因,皇帝把白家的人都趕回了平城,自此之後朝廷裡便沒有了白家的人,我爹還說當年在白家手下的將士也被稱為白家軍,有數十萬人之多呢!」碧絹放下了最後一碗菜,打發了小丫鬟出去,插嘴說道。
裴嬤嬤卻沒有感覺出來烏蘇雅情緒的變化,搖了搖頭,「皇后娘娘沒有在宮裡,跟著送\葬\的\隊\伍一起去了平城,在嚴睦反賊後面斷了他的退路的便是皇后娘娘在平城請來的大將白石天白將軍!」
「別這麼說,你做的很好!謝謝你!」烏蘇雅微笑的說道,「你方才是想問久哥兒怎麼樣了吧,他很好,多虧了有你在,他才能毫髮無傷的回到我的身邊,是你救了他。」
「不是在下一定要逆夫人的意思,實在是······」霍滿江被烏蘇雅逼的沒有辦法,正不曉得該怎麼辦的時候,便聽旁邊如出谷黃鶯的聲音響起。
「奴婢已經聽芝蘭說了,是姑娘為奴婢說了話,奴婢才能在府裡養傷。」比起今兒個早上,青羅說話的聲音大了些,中氣也足了一些,只是精神依然憔悴,「其實姑娘不必對奴婢這麼好,奴婢是氆氌族派到侯府來的,早就想過會又被人發現的一日,如今姑娘留奴婢在府裡,只怕會連累了姑娘,還有侯府。」青羅說著動了一下,觸疼背後的傷口,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
烏蘇雅笑著沒有說話,她也覺得對不起肚子裡的孩子,伸手摸了摸感覺到一如往常的胎動,臉上露出慈愛的笑,一抬頭,紅綾已經把衣裳撐了起來,這才讓裴嬤嬤扶著站了起來,伸手讓紅綾幫自己把衣服穿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系衣帶,慢慢的往外室走,道:「青羅怎麼樣了?」
青羅聞言沒有再堅持,臉上切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道:「齊達是三王子的手下,必定是三王子讓他來的,只是有一點奴婢也覺得很奇怪。」
薄可萱和太夫人以為霍滿江要帶青羅去刑部,只是為了久哥兒的事,想查出幕後真兇,所以也幫著她求起請來。
烏蘇雅多少猜到了青羅的心思,只是這樣的事情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只有輕輕的拍了拍青羅的肩膀,囑咐她好好休息,好好吃藥便起身出去了。
烏蘇雅突然覺得很生氣,這麼大的事情,薄非陽竟然瞞的這麼嚴實,一點風聲也不露,讓她擔心了這麼久。
霍滿江為難的看了烏蘇雅一眼,才開口道:「她······剛剛昏迷,等她醒來便要送到刑部去。」霍滿江說完眼睛直直的望著烏蘇雅,她應該曉得他為何要帶青羅走。
「什麼卑賤不卑賤的,我只曉得是你救了久哥兒,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烏蘇雅不以為然的說道,見青羅又要開口,搖了搖頭道:「這個你就不要跟我掙了,侯府不差這點子藥,我只想曉得齊達為何要帶走久哥兒,到底有什麼目的。」
「青羅!」烏蘇雅口中喃喃道,霍滿江說的那個女子不會是別人,只會是青羅。
「霸王花!」碧絹一邊布菜不便說道,對於這種吃食的名稱,她是記得最牢的了。
就在銀白色的身影轉身之時,薄可萱緩緩的抬起頭來,如水般流轉的眼裡浮現一抹銀色,眼底神色複雜。
「這麼說皇后娘娘一直在京城?」烏蘇雅驚訝的問道,她原以為只有太后處心積慮的要謀反,沒想到原來皇帝和皇后早就瞄準了太后,為了讓她早點露出馬腳,不惜聯手演了這麼一齣戲,不僅騙過了太后,連天下的臣民都一起騙了。
數十萬人都被稱為白家軍,也難怪皇帝會把白家的人都送回老家了,白家的人或許都是忠臣,但是絕對不是好臣子,做一個好臣子要懂得揣摩皇帝的心思,可是白家卻不會,還任由稱皇帝的兵馬為白家軍,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告訴皇帝,你手下的兵是聽我的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白家人也是太不懂得收斂鋒芒了,也難免會有這樣的下場,烏蘇雅意興闌珊的想著。
裴嬤嬤愣了一下,碧絹也感覺到烏蘇雅情緒的變化,忙給她盛了一碗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烏蘇雅心裡「咯登」一下,薄非陽對百里駿的反感已經不是情敵的醋意那麼簡單,為何還會答應這門婚事,既然一開始便不願意,依著薄非陽的性格,怎麼會讓薄可萱與宮裡的人暗中聯繫,又怎麼會讓姜嬤嬤暗渡陳倉?一切只有一個解釋,便是當初薄非陽也參與了皇帝與皇后導演的那齣戲!
只是這麼複雜的一齣戲,不會只有皇帝夫妻二人演出吧,必定還有其他人跟他們合作才是。
「不英明也做不出眼下的這種事來。」烏蘇雅捧著湯碗先聞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為薄非陽擔心,真是不值,洩憤的拿著湯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烏蘇雅靜靜的回想了一下,皇后薨逝後,皇帝性情大變,朝廷百官每日上朝的時候皮都繃的緊緊的,即便是這樣,皇帝還罰了不少以前與自己親近的大臣,連薄非陽也不能倖免,還是當初被罵的最慘的一個,也正是那個時候,太后開始接受薄可萱,要讓薄可萱做駿王妃,明目張膽的開始拉攏薄非陽,因為薄可萱的堅持,百里駿和薄可萱的婚事最終被太后定了下來,薄非陽雖然依然不情不願,卻也沒有再堅持。
「難道便是那位原本應該守著孩子的那位姑娘?」霍滿江疑惑的道,先前他們還懷疑是青羅與人一起帶走了久哥兒,但是現在看青羅身上的傷勢,應該是她保護了久哥兒才是,可是他還有一事不明,既然青羅拚死都要保護久哥兒,那為何她之前還要跟闖進王府的人走呢?
「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青羅離開侯府,大人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讓人在侯府看著。」烏蘇雅說道:「我並不是想與違反國法,只會青羅是為了我們久哥兒才傷成這樣的,若是我就這麼讓她去了刑部大牢,那我會一輩子也不安心的,大人!」烏蘇雅說著一臉期盼的望著霍滿江。
烏蘇雅又驚又怕了一晚上,早就精疲力竭,之前是沒有找到久哥兒她哪裡有心思睡覺,現在久哥兒找到了,她才覺得眼睛都快張不開了,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後便去睡覺了,平日外面若是太亮她都難以入眠,可是這次頭剛剛沾到枕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給青羅熬的藥還沒有好,她便張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想張口,看見烏蘇雅一臉溫和的坐在自己身邊,又閉上了,一臉的愧色,半晌才虛弱的道:「姑娘,是奴婢沒有保護好久哥兒,讓你擔心了。」
「對對,叫霸王,霸王花,這名兒真稀奇,不過這花倒是真的很大,用水一泡,足有巴掌大,比咱們吃的小黃花大多了。」裴嬤嬤笑米米的說道。
「姑娘放心,哥兒好著呢,回來後還是和以前一樣,吃了睡睡了吃的,一點受驚嚇的樣子都沒有,虧的你還擔心半天。」裴嬤嬤笑著說道。「倒是姑娘你,昨兒個晚上累了一晚上,今兒個又睡了一整天,你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若不是你起來了,奴婢都要來叫你了。」
「宮裡賞的?」烏蘇雅對這所謂的霸王花沒有什麼興趣,倒是驚訝宮裡怎麼會有賞賜下來,奇怪的道。
「是啊,大人,久哥兒是我們侯府的孩子,我們比誰都想抓到想害久哥兒的人,你就放心的讓那丫頭在我們府裡帶著好了。」太夫人也開口說道。
「不用了,姑娘對奴婢已經很好,奴婢知足了,那些藥都是名貴的,奴婢是這樣卑賤的人是用不著的,姑娘還是留著吧!」青羅忙道。
青羅點了點頭,她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體,只是今日她違抗了三王子的命令,不曉得她的家人會怎麼樣,雖然已經有人向她做了保證,可是一日沒有得到她家人平安的消息,她便一日不能安心。zVXC。
霍滿江見事情已解決,拱手告辭,轉身前視線不由自主的在薄可萱的身上停了一下,見她低著頭,只用烏黑的頭頂對著自己,溫潤的白玉簪子在陽光下清透如水,心裡一陣暖流湧動,一轉身,帶著部下離開大步走了出去。
裴嬤嬤見了還以為烏蘇雅喜歡這湯,見她喝完了一碗,又趕緊要給她盛,烏蘇雅卻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是吃點飯吧。」
烏蘇雅轉動久哥兒的身子到處看了一下,果然乾淨整潔的嫩黃中衣上除了領口和袖口有些髒污外,別的地方都是乾乾淨淨的,哪裡有半點血污的痕跡。
烏蘇雅見屋子裡只有她和青羅兩人,這才在她的床邊方凳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聽裴嬤嬤說你吃了藥好多了,我瞧著氣色也比之前好了,只是你這身上的傷只怕沒有那麼快好,還要慢慢調養。」
因為餓了太長時間,又堵著氣,不知不覺的烏蘇雅便吃的有些多了,撐著肚子在屋子裡走了一圈還是覺得胃裡漲的很,便去隔間看久哥兒。
小丫鬟這才又在青羅的身邊坐了下來,青羅卻搖頭說不吃了,小丫鬟看了烏蘇雅一眼,見她沒有說話,想想青羅也吃的差不多了,大概也真是吃不下了,這才端著碗站了起來,紫綃忙幫著她收拾了一下帶著她走了出去。
這麼說來薄非陽便應該是一早便曉得皇帝的計劃的,便更不會有皇帝疑心薄非陽,把他趕出京城這碼事了,連薄非陽離京也是計劃之中的事情,那失蹤便更不用說了。
烏蘇雅嘴角一勾,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暗襯皇帝兩父子真是配合的好,老子把白家人貶回老家,掃除了當時的一個威脅。兒子繼位,平亂這麼大的事情又請白家人幫忙,這很明顯是要讓白家人繼續在朝為官,而且有了這樣的功績,白家人在朝廷必將得到重用,有了光明前途的引誘,原本還不服氣被貶的白家人自然也捨不得離開,而且為了證明白家人對朝廷的忠心,還將更加盡心盡力的報銷朝廷。說的不老皇帝死之前還跟皇帝說過,「白家人可用」這五個大字呢!
「哦?」烏蘇雅挑眉,卻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青羅後面的話。
「奴婢之所以沒有反抗,反而打暈了秀蘭姐姐和喜鵲姐姐跟著齊達離開侯府,是因為跟著齊達一起來的還有四個人,奴婢自認為不是他們的對手,更別說是齊達了,齊達是因為武功高強才被三王子留在身邊聽差的,當時奴婢若是叫其他人,只怕秀蘭姐姐和喜鵲姐姐有危險不說,就是久哥兒也有生命威脅,所以奴婢才打暈了她們兩個,假意跟著齊達一行人離開了侯府,原本奴婢是想等著道人多的地方再找機會帶著久哥兒抬逃的,沒想到齊達卻先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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