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裡的人聽聞這個消息都為之一震,視線都落在烏蘇雅的身上,烏蘇雅也一下子回過神來,甩掉劉心如便往門口走,正好聽見門樓上的人大喊:「夫人,官兵已經被打走了,喬嬤嬤讓咱們開門。」
「趕緊把門打開!」烏蘇雅沒等門樓上的人話音落下,便大聲的對門口的人說道。
正門打開,喬嬤嬤帶著一個身穿戰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見烏蘇雅朝自己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烏蘇雅一把抓住了,只見她已經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顫聲道:「喬嬤嬤,喬嬤嬤,久哥兒不見了,久哥兒不見了!」
「夫人放心,霍副將是個穩靠的人,一定會把久哥兒帶回來的,只是你······」喬嬤嬤低頭看了烏蘇雅一眼,這才發現她又懷了身孕,還挺著這麼大的肚子,忙道:「夫人在這裡必定是守了一晚上,眼下夫人還大著肚子,也要顧著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先進屋裡去歇著吧,霍副將若是有了久哥兒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讓人捎回來的,夫人放心!」
「媳婦沒事,讓娘擔心了。」烏蘇雅搖頭說道,想笑一下讓太夫人放心,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索性不再勉強自己了,垂下了眉眼。
「這麼說久哥兒不是青羅帶走的,而是有人闖了進來。」烏蘇雅沒有心思去計較秀蘭和喜鵲的過錯,她現在只想找到久哥兒,轉頭一臉期盼的望著霍滿江。
「既然是這樣的話,事不宜遲,在下立即派人去尋找。」霍滿堂聽完烏蘇雅的話,忙說道,還不等烏蘇雅道謝,對她一拱手,轉身帶著身後的士兵走了出去。
劉心如卻退了一步,拉著往前走的喬嬤嬤輕聲問道:「嬤嬤先前是從城門口進來的?」
「什麼!」太夫人聞言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個趕緊,「噌」的一下子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烏蘇雅,眼睛瞪的像是要跳脫出來一樣。
喬嬤嬤原本帶笑的臉上聽見這句話後立馬也變了臉色,心急的問道:「夫人慢慢說,久哥兒怎麼會不見得?」
烏蘇雅還是搖頭,見太夫人著急了,才開口道:「太后一\黨已經被皇上的人拿住,外面的官兵也已經離開,城外的叛軍也一併拿下,已經送往宮中,太后的謀反已經被皇上鎮\壓住了。」
「奴婢已經把她們叫醒了,她們受了傷,還沒有奴婢跑得快,奴婢趕著來通知姑娘,便先來了一步。」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了?」太夫人伸手去握烏蘇雅的手,感覺手心一片冰涼,心中的擔憂更甚,道:「手怎麼這麼涼?」
喬嬤嬤謹慎的看著劉心如,沒有說話,她在侯府的時候,劉心如並沒有來過侯府,所以她並不認識劉心如,現在局勢不同以往,她為了安全起見也不會隨意與不認識人通消息。
烏蘇雅這才注意到霍滿江,轉頭看向他,喬媽媽忙介紹道:「夫人,這位是南山大營的霍滿江霍副將,老奴自從收到夫人寫的信後,便親自去了南山大營,老奴也見著了趙柯趙將軍,趙將軍答應老奴,讓老奴有什麼事便去找霍副將,老奴一聽說太后娘娘逼宮便準備去找霍副將,誰知一出門便見著了霍副將,老奴和霍副將早就來了城裡,只是一直進不來,方才城門打開老奴和霍副將才趕了過來,正好瞧見外面有人在爬圍牆,若不是霍副將,那些人只怕沒有這麼容易離開,夫人你們都沒事吧!」
裴嬤嬤說著朝朝陽院的方向望去,正好瞧見頭上還纏著布條的秀蘭和喜鵲兩人被丫鬟攙扶著走了過來,一走到烏蘇雅的面前便甩掉身邊的丫鬟撲到在烏蘇雅的腳邊,哭道:「奴婢們對不起夫人,奴婢們沒有保護好久哥兒,讓他被人帶走了,奴婢們實在是沒用······」
太夫人卻笑了起來,伸手替烏蘇雅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好孩子,不要哭,久哥兒會沒事的,他爹也會沒事的。」
外面剛傳來腳步聲,就有小丫鬟進來稟報說烏蘇雅和劉心如來了,薄可萱聞聲猛然抬起頭來,眼睛一亮,太夫人忙看了陳老夫人一眼,讓她們趕緊進來。一見烏蘇雅蒼白的臉色,太夫人便嚇了一跳,還沒有開口,薄可萱已經走上前去,扶著烏蘇雅在太夫人身邊坐了下來。
「我要去金輝堂。」烏蘇雅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
「可不是!」劉心如隨口說道,要不她們也不會逃出來,更不會在侯府裡了。
劉心如也看不過去了,上前要為烏蘇雅說話,卻被陳老夫人拉住了,轉頭見她對自己搖了搖頭,想著這畢竟是烏蘇雅自己的事,躊躇了一下,還是無奈的轉過頭去。
喬嬤嬤口中的叛軍應該是嚴睦的軍隊,只是為何會被圍攻劉心如想不明白,不過這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嚴睦被抓,那宮裡的局勢一定是穩住了,百里駿沒有坐上皇位!
裴嬤嬤這才讓人把肩輿抬了過來,扶著烏蘇雅坐了上去,一路較快腳步的跟在後面。
烏蘇雅卻搖了搖頭,道:「聽雨不在府裡,青羅既然已經離開,她更不可能回來了。」聽雨是去聽三王子傳遞消息的,這個三王子雖然救過烏蘇雅的性命,可是烏蘇雅看的出來他是個心機很深的人,他之所以救她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這次久哥兒失蹤一定與他有關,只是不曉得他帶走久哥兒到底所謂何事。
「阿彌陀佛,真是老天爺保佑,還好沒有出什麼大事。」太夫人聞言欣喜的雙手合十說道,朝南邊拜了拜。
「可是外面的局勢不好了?」太夫人心裡一驚說道,既然不是烏蘇雅有事,那邊是外面的事了。
「對了,還有秀蘭和喜鵲!」烏蘇雅突然開口說道,轉頭望向裴嬤嬤。
婆媳二人抱著哭了一會,便被人勸著坐了下來,太夫人問了尋找久哥兒的事,聽說是薄非陽離開京城之前委託的人也放了心,見天色已經慢慢亮了起來,烏蘇雅和眾人也累了一晚上了,便讓人趕緊去準備早膳,好讓大家用完了回去歇著。
秀蘭和喜鵲聞言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同時搖起頭來,只聽秀蘭哽咽的道:「喜鵲給久哥兒喂完了奶便去外間睡下了,奴婢帶著久哥兒在裡間,青羅姑娘一直陪在內室,就在奴婢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外面一陣風聲,接著好像窗戶被打了開來,奴婢感覺一冷,正想睜開眼睛,只感覺到頭上一疼,便昏了過去。」
劉心如卻不管那麼多,她只曉得烏蘇雅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對裴嬤嬤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要去請太醫來是不可能的,但是與侯府相熟的大夫倒是有幾個,讓他們過來還是比較容易的,薄可萱說著便轉頭準備讓人去請大夫,還沒開口,卻聽見裴嬤嬤的抽泣聲,忙抬頭望了過去。
相比起劉心如和大管家的吃驚,霍滿江顯得鎮定多了,低頭思索了一下,裴嬤嬤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對了,不是還有聽雨嗎?聽雨也是氆氌族的人,她應該曉得久哥兒上哪去了!」說著望向烏蘇雅。
「烏蘇雅看著秀蘭和喜鵲額頭上纏著的布條,上面還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心裡有些不忍,忙道:「好了,這事不能怪你們,是我太疏忽大意,你們趕緊告訴我久哥兒是怎麼被人帶走的!」
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幾個丫鬟婆子為久哥兒擔憂的抽泣聲,太夫人的臉色越來越冷,忽然爆喝一聲:「哭什麼,久哥兒必定不會有事,要你們在這裡哭什麼!」
累了一晚上,烏蘇雅覺得又累又餓,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也沒有胃口,在太夫人的再三勸說下好不容易喝了一碗粥下去,便實在吃不下了,太夫人見狀也不勉強,讓人抬了肩輿來送她回去,剛開了口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呀呀聲,屋子裡的人頓時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互相看了一眼,猛然意識到其他人也聽見了,心中頓時一陣狂喜,不約而同的朝外面衝去。
「沒事的,沒事的。」喬嬤嬤忙安慰烏蘇雅,這樣驚慌失措的烏蘇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母親在這樣兵荒馬亂的時候能丟了自己的孩子,任誰都會瘋的,忙轉頭望著身邊身穿戰袍的男子,憂心的道:「霍副將,您看著可怎麼辦?」
「不,娘,是媳婦沒用。」烏蘇雅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流了出來。
能牽無聲息的帶走久哥兒,必定是身手不凡的人,金輝堂裡都是些婦孺,又豈能抵擋得住?只不過是白白再搭上幾個罷了。
陳老夫人聞言心裡一驚,也走了過來。劉心如忙上前扶住了她,見她擔憂的忘了過來,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娘放心,皇上已經剿\滅亂黨,老爺和我爹都沒有牽扯其中,必定很快會被放出來的。」劉心如忙安撫的說道。
天剛濛濛亮,金輝堂裡已經亮起了登,太夫人一晚上沒有睡踏實,早早的便醒來了,正坐在正廳裡與陳老夫人說話,兩位老人都擔心外面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著話,薄可萱靜靜的坐在一旁。
兩位老夫人安下心了,薄可萱卻發現烏蘇雅的臉色依然難看,拉了拉太夫人的衣角,朝羅漢床上努了努嘴,嬌嗔的看了她一眼,才在烏蘇雅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大嫂一定是累壞了吧,懷著孩子還要護著府裡的安危,肚子裡的孩子可還好?要不要讓人去請大夫來瞧瞧?」
喬嬤嬤是聽說過劉心如的,忙頓住腳要行禮,卻被劉心如拉住了,道:「好嬤嬤,這些勞什子的規矩便免了吧,趕緊跟我說說外面的情況才是要緊。」心嬤咱往。zVXC。
薄可萱見狀忙上前護住烏蘇雅,望著太夫人道:「娘,大嫂一個人在外面抵抗外敵,已經是盡心盡力,若不是怕人多在一起反而拖累,她完全可以把久哥兒送到娘這裡來,可若是那樣的話,現在娘和女兒還能安然的在這裡嗎?」
深吸了口氣,烏蘇雅的腦子裡清明了一些。
太夫人也感覺出不對了,臉色一沉,看了看羅漢床上的烏蘇雅,又看了看裴嬤嬤已經方才一起進來的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慢慢的懸了起來,口氣也重了一些,喝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心裡這麼閒著,太夫人的眼淚也忍不住留了下來。
裴嬤嬤沒有說話,便見烏蘇雅撐著扶手站了起來,緩緩的太夫人身前跪了下來,低聲道:「娘,是媳婦糊塗,用人不當,久哥兒······久哥兒不見了!」再讀閱「那我們家沖兒和親家老爺呢?」陳老夫人問出心中最關心的事情。
烏蘇雅用力的搖了搖頭,道:「我讓青羅和秀蘭喜鵲在屋子裡陪著久哥兒,可是裴嬤嬤剛才過來說久哥兒和青羅一起不見了,秀蘭和喜鵲也昏倒在床上,喬嬤嬤怎麼辦,久哥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
劉心如和大管家剛好走過來,聞言嚇了一跳,好好的侯府竟然混入了氆氌族的人,還一直呆在烏蘇雅的身邊,她到底想做什麼,最讓他們吃驚的是,烏蘇雅既然曉得她的身份,為何還把她留在身邊,若是她真有什麼企圖的話,那烏蘇雅甚至是整個侯府豈不是要擋上裡通賣\國的罪名?
「奴婢也是在睡著的時候被打昏的。」喜鵲也不好意思的說道,平日喂完久哥兒便睡倒也沒有什麼,可是這次在她們睡著的時候久哥兒卻被人帶走了,這叫她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若是現在能把久哥兒找回來,她寧願三天三夜不睡覺都行。
陳老夫人這才放了心,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劉心如和喬嬤嬤在旁邊悄聲說話,烏蘇雅屋裡的躺在肩輿上,她們說的話卻一句沒落的進來她的耳朵,方才驚懼的心已經慢慢穩定下來,她曉得現在還不是她亂了方寸的時候,薄非陽不在府裡,整個侯府便要她來撐著,久哥兒失蹤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鎮定心神,盡快的把孩子找回來。
忠勇侯府被圍,外面打探消息的人回不來,裡面的人更是出不去,所以一晚上他們根本不曉得外面的情況,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從外面進來,劉心如自然要跟她打聽一下陳沖和劉都督的消息。
烏蘇雅想搖頭,想在門口等久哥兒回來,卻也曉得救久哥兒不是一時半會便能完成的,更重的是她確實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了,而且久哥兒的事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跟太夫人說一聲,她是久哥兒的祖母,她有權利曉得久哥兒的事情。
太夫人心裡一陣發慌,薄非陽失蹤了,現在連他唯一的兒子久哥兒也失蹤了,若是他們兩個都遭遇到什麼不測······太夫人不敢往下想,使勁的搖了搖頭,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盯著烏蘇雅。
太夫人吼完這一聲,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些,彎腰慢慢扶起了烏蘇雅,道:「你起來,這不管你,我雖然老了,卻也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是我這個老婆子沒有,不能護著子孫們,還要你這個有孕在身的人在外面抵擋。」
「久哥兒,久哥兒······」烏蘇雅口中不斷喊著久哥兒的名字,卻又不敢喚出聲來,生怕外面的孩子不是久哥兒,也不曉得哪裡來的力氣,抱著肚子沖在了最前面,猛的掀開簾子,只見身穿銀色盔甲的霍滿江手裡抱著丁點大的小孩,小孩還不及他的身長,毛絨絨的腦袋是剛剃過胎發的,新長出來的頭髮還沒有多長,遠遠看去不過一層絨發,像是對眼前的銀色盔甲很感興趣,不斷的用小手摳著上面的紅色線結,嘴裡發出呀呀的聲音,那模樣那聲音,不是久哥兒又是誰?
至於那些為了洩私憤而在侯府門前撒野的,即便是打著忠君的旗號,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畢竟他們在危機的時刻沒有想著救皇帝。
烏蘇雅搖了搖頭,「沒事」兩個字她說不出口,畢竟她把久哥兒弄丟了,這對她來說這便是天大的事,想起方才霍副將問的話,開口說道:「趙將軍是我們侯爺信任的人,趙將軍既然相信霍副將,我便據實相告了,依我看久哥兒也是被青羅帶走的,青羅是我娘家尋來的丫鬟,可是她不是大宇朝的人,她是······氆氌族人!」烏蘇雅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一雙透著焦急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霍滿江。
「侯府的孩子會不會是那個叫青羅的帶走的?」被喬嬤嬤成為霍副將的霍滿江聲音低沉,開口說道。
喬嬤嬤這才點了點頭,道:「奴婢和霍副將在城外一直等到替天空放亮,聽說東門的叛軍被人圍攻了,還抓住了他們的首領,霍副將這才去叫了門,看城門的原是不答應開門的,後來也不曉得是誰說了句話,城門便打開了,奴婢便和霍副將連忙往侯府趕了過來。」
陳老夫人卻急著回去等陳沖的消息,一刻也呆不住了,太夫人再三挽留不住,這才讓人趕緊去備馬車,把她們主僕四人送了出去。
喬嬤嬤想了想,搖頭道:「這倒是沒有注意,不過各府門前倒是沒有人守著了,聽說昨兒個晚上許多朝中大吏的府邸都像侯府一樣被圍了起來。」
太夫人一字一句的說著,心裡卻被這幾個字割的生疼,可是她曉得自己不能在軟弱,她沒有智慧和勇氣去抵禦外敵,她也不能讓小輩們沒有了主心骨,這個時候只有她撐住了,小輩們才不會亂了方寸,況且現在烏蘇雅丈夫失蹤,兒子也不見了,肚子裡還懷著兩個孩子,有誰能比她更難過,她不能讓她失去了信心。
哭聲戛然而止,連抑制不住的抽泣聲都頓時低不可聞。
劉心如也不見怪,忙道:「嬤嬤不要擔心,我是你們家夫人的手帕交名喚劉心如,翰林院陳大人是我們家老爺,我爹是劉都督,我們老爺和我爹都被太后娘娘的人帶走了,所以我想問問你外面的局勢到底怎麼樣了。」
百里駿沒有做上皇位,太后一\黨抓的人便要放出來,這麼說來陳沖和劉都督都應該沒事了才對,劉心如懸的高高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從來不信佛的人也不禁雙手合十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又追問道:「嬤嬤可看見被抓緊宮裡的人被放出來了?」
昨日的宮變是從太后逼宮放火開始的,現在太后一\黨被俘,在宮中主持大局的人應該是皇帝,這麼說皇帝並沒有葬身在養心臀的大火當中,而是趁著著火,太后分心尋找他的屍體的時候,裡應外合,先在宮中抓住了太后和百里駿,然後又在嚴睦沒有打開城門的時候,聯繫到外面的人斷了他的後路,來個內外夾擊,把嚴睦也一舉擒獲,不僅這樣,讓太后佯勝,太后一\黨的人便全都浮了出來,這樣更利於皇帝以後斬草除根。
裴嬤嬤聞言轉頭看了劉心如一眼,不曉得如何是好,她曉得烏蘇雅要去金輝堂做什麼,是想告訴太夫人久哥兒的事,太夫人年紀大了,加上薄非陽失蹤,久哥兒就是太夫人的命根子,也不曉得她能不能經受得住這個消息,可是這件事要瞞也是瞞不住的,到時候讓太夫人自己察覺出來,只會讓她更加的生氣。
「久哥兒!」烏蘇雅還沒有張嘴,便聽見身邊的太夫人大叫了一聲,人已經撲了出去,從霍滿江的手裡搶一般的抱過久哥兒,心啊肝啊的又是喊又是親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要感謝眼前的救命恩人,見烏蘇雅站在身邊,這才不捨的把久哥兒遞到她的手上,讓他們娘兒倆親熱一陣,自己在旁邊直抹眼淚。
薄可萱也高興的淚花直冒,卻不想打擾烏蘇雅和久哥兒的重聚,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對她們來說卻像是日年一般的難熬,更別說是烏蘇雅了,轉頭見帶久哥兒回來的霍滿江還站在旁邊,忙上前屈膝行了一禮,道:「多謝這位大人把久哥兒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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