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薄非陽埋首在烏蘇雅的秀髮中,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張了張嘴,卻依然是也沒有說出口,反倒手又在她的身上摩挲了起來。
「侯爺!」烏蘇雅受不了的犯了一個白眼,裝醉成功後,現在又想裝憂鬱了嗎?用力的抓著他的手,道:「侯爺不是說累了嗎?趕緊睡吧!」
「現在又不想睡了!」薄非陽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既然手被抓住,索性就不動手了,一雙長腿在她下身挨擦撩撥著。
裴嬤嬤卻覺得若是真的被自己說中便好了,笑道:「若是姑娘再懷上,一定要再生個哥兒,這樣姑娘的地位便穩固了,管她沈姨娘有多大的靠山,也動搖不了姑娘在府裡的地位了!」
「我年紀大了,覺原本便少,不礙事的,你趕緊去吧!」裴嬤嬤笑著問說道,見紫綃點頭快步朝主屋走去,這才關上了門,卻沒有上床,而是換了衣裳,也去了主屋。
正說著,主屋裡的燈亮了起來,紫綃臉上一喜,忙開門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好意思的對裴嬤嬤道:「都是我大驚小怪的,還把嬤嬤叫了去來,天還早呢,嬤嬤趕緊上床去歇著吧!」
烏蘇雅洗漱完,秀蘭便抱著久哥兒過來了,自從上回太夫人發了話以後,烏蘇雅每日早晨去請安的時候都會帶上久哥兒,倒是太夫人見天氣冷,有些不忍讓他一早過去了,可是久哥兒好像習慣早上要出門逛逛了,每回到太夫人那的時候都興奮的手舞足蹈的,逗的太夫人喜笑顏開,也不提讓她不帶久哥兒去的事了。
烏蘇雅從來不曉得這個身子會這麼的敏感,還沒有被撩撥多久便已經喘息的不成樣子了,不用薄非陽使用蠻力,已經放開了他的手,任由他胡作非為起來。zVXC。
「還沒起來嗎?」裴嬤嬤疑惑的從門縫裡往主屋的方向瞧,果然見裡面黑漆漆的,退回來皺眉道:「難不成今兒個侯爺休沐?昨兒個也沒有聽平安和吉祥那兩個小子說啊!」
「姑娘屋子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昨兒個晚上侯爺喝了那麼多酒,也不曉得這會子醒來了沒有,我們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只是不曉得該不該去叫門,所以才來問問嬤嬤一聲的。」紫綃閃身進了裴嬤嬤的屋子開口說道。
烏蘇雅卻扯著嘴角乾笑了幾聲,雖然難產死的那個不是她,可她也能想像大出血難產死有多痛苦,誰不曉得古時候的人生孩子就像過鬼門關,真不明白為何那些女人還一直生生生個沒完,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她還想保住這條命好好的活著呢,再說她已經有久哥兒了,等沈姨娘換孩子的事情水落石出以後,她便是久哥兒貨真價實的娘了,她還要多生個兒子做什麼?
裴嬤嬤年紀大了,睡眠比較少,五更剛過她便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因為時間還早依然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直到卯時過半聽見外面有了動靜,以為是丫鬟們伺候薄非陽洗漱好讓他去早朝,便沒有動身子,這樣的事情烏蘇雅是不讓她做的,只讓她好好歇著。
「不會吧!」烏蘇雅驚恐的望著裴嬤嬤道,她才剛生完孩子啊!烏蘇雅聞言愣了一下,她完全把葵水這回事忘光了,難怪她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一樣,想了想道:「我不是剛生完孩子嗎,難道還能和以前同一個日子來?」
「若是心疾的話看來是要靜養了。」心疾便是心臟病,有心臟病的人是不能勞累的,前世烏蘇雅的婆婆便是因為心臟病過世的,那時候她還伺候過一段時間,所以她懂得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他真這麼說了?」烏蘇雅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嘴角抽了一下,每回只要薄非陽替她向太夫人請了「假」,過後她再去太夫人那都會被她盯著看許久,弄的她怪尷尬的,所以她今日在這麼早起來,沒想到薄非陽又自作主張的替她「請假」了。
「那倒不一定,有些人生完孩子半年後才來的葵水,所以奴婢才一時忘了沒有問,現在久······」裴嬤嬤說著頓了一下,看了青羅一眼,見她像是沒有聽見她們說話一樣,依然忙著手裡的活,才接著道:「離姑娘生產已經有快四個月了,按理應該來了,該不會是又懷上了吧?」
烏蘇雅是被自己強逼著睜開眼的,若是不用去給太夫人請安,她真恨不得睡個一整天才好。
「早上侯爺走的時候還說讓姑娘多睡一會,太夫人那他回去打招呼,沒想到姑娘今兒個這麼早便起來了。」裴嬤嬤也附和的說道。
「前兒個已經請大夫瞧過了,大夫說是憂思過度,加上原本便有心疾,便老是不見好了,開了四五副藥,每日一劑正喝著呢!」太夫人開口說道,眼睛卻沒有離開過久哥兒,見他睜著大眼望著自己,笑著逗他說話。
可是沒過一會滿外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紫綃的聲音傳了進來:「嬤嬤,你醒來了嗎?」
烏蘇雅謝了坐,靜靜的在旁邊看著眼前的祖孫和樂圖,一轉眼瞧見旁邊站著的菊靈剛下茶杯開口問道:「喬嬤嬤的身子還沒有好嗎?已經有些日子了,可有請大夫來瞧瞧?」
「姑娘醒來了?」裴嬤嬤聽見裡面的動靜便走了進來,見烏蘇雅慢慢的坐了起來,忙上前把紗帳撩了起來掛在一旁,轉身去捧出一套早已準備好的衣裳放在床邊,只看了烏蘇雅赤裸的肩膀一眼,眉頭便又皺了起來,道:「回回都是這樣,奴婢是盼著侯爺來,又怕了侯爺來了!」
「奴婢也正是這個意思呢!」裴嬤嬤笑著道:「若不是有了的話也該煎幾幅補藥調理一下了,上回夫人送來的補藥還有好些,請太醫給姑娘診過脈,也好讓他給姑娘開方子。」
「姑娘今兒個起的早,現在還是辰時。」青羅幫烏蘇雅整理著一頭秀髮開口說道。
「醒來了怎麼了?」裴嬤嬤聽出是紫綃的聲音,開口問道,趕忙披著衣裳下了床,趿著鞋子去開門,門一開一陣冷風便吹了進來,裴嬤嬤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果然見到紫綃站在門外,真縮著脖子往手上哈氣,忙問道:「你這時候不去伺候侯爺洗漱,怎麼上我這來了?」
這次薄非陽沒有像在角房一樣草草的放過烏蘇雅,像是要用生命去愛她一樣,直到她不曉得是興奮還是累的昏厥過去才放過她,卻依然沒有退出她的身子,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她,直到該去卯時,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她。
烏蘇雅自然曉得裴嬤嬤在說什麼,她也很糾結這一點,晚上倒是不覺得,早上起來看見自己一身的紅痕還是讓人怪難為情的,匆匆的穿上衣裳下了床,在梳妝台邊坐了下來,青羅已經走了進來,才開口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可不是。」太夫人說道,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道:「說道這個我還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倒憂嗎摩。烏蘇雅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有說出來,不過讓裴嬤嬤這麼一說她也擔心起來,道:「還不曉得是不是有了,瞧嬤嬤高興的,改天請個太醫來瞧瞧再說吧!」
今日烏蘇雅雖然強迫自己起來,畢竟還是晚了些,到金輝堂的時候太夫人已經用了早膳,正坐著喝茶,見烏蘇雅抱著久哥兒進來忙放下了茶杯,心肝寶貝似地叫著久哥兒把他接了過去,先摸了摸他的手看涼不涼,發現還熱乎乎的後才摟在懷裡好一陣親熱,隨口讓烏蘇雅坐。
「侯爺走的時候親口吩咐奴婢的。」裴嬤嬤笑著說道,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把手上的被子鋪好,走到梳妝台邊對烏蘇雅道:「姑娘這個月的葵水還是沒有來吧,奴婢記著日子,姑娘懷孕前最後一次好像是初九來的,現在已經是十五了,看來這個月又沒有來。」
「娘請說。」烏蘇雅見太夫人一臉嚴肅,放下手中的被子開口說道,不曉得她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太夫人把久哥兒遞到秀蘭的手裡,這才捏了捏有些酸的手臂,想了一下道:「要說起來喬嬤嬤雖然是你嫁過來的時候宮裡送來的,可是卻一直在我身邊當差,這些年來我也看出來了,她是個會辦事的,人也不錯,可是現在她有心疾,再讓她在我身邊伺候只怕有些不合適,我原先送她回到家人身邊,好讓她安度晚年,可是我問過她了,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所以我想著,不如把她送到城外的莊子去靜養,你看怎麼樣?」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烏蘇雅點頭說道,「喬嬤嬤是宮裡送來的,若是隨便打發了,只怕會落人話柄,再來喬嬤嬤在娘身邊伺候著也算是盡心盡力,咱們理應為她的以後的人生做好打算,只是不曉得娘準備把喬嬤嬤送到哪個莊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