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侍衛不冷不熱的道:「這裡是鎖雲山,位於金雲城的正南方,離此最近的金雲城尚有近千里,你們先稍等,待我稟報三少爺,再決定是否帶你們一道走。」
年輕侍衛轉頭去向所謂的『三少爺』稟報去了,葉靈音湊到凌辰耳邊,低聲道:「金雲城位於中原西南方,距離太陽教所在地有一百四十多萬里,他們是中原夏家的人。」
凌辰沉吟道:「一百四十多萬里?乾坤陣台已毀,看來必須要借助各大城市的傳送陣了。中原夏家的人品如何?勢力如何?」
葉靈音皺眉道:「天音門位於中原東北方,他們位於中原西南方,我們與他們從無交往,我也不清楚他們的為人處世。至於他們的家族,應該算是三流勢力吧。」
「三流?連侍衛都是龍騰境界的,竟然只是三流勢力?」凌辰稍微愣了下。
葉靈音笑著解道:「這麼跟你吧,像我們天音門、浩天閣、星宮等這些出過大帝的勢力,算得上是不朽勢力。像天璣、天璇、秦門這些勢力,曾出過大聖,屬於一方聖地。像金陽宗、鳴劍宗、紫雲門那些勢力,曾出過聖者,稍次一些,算是一流勢力。一些出過賢者的勢力,算是二流勢力。但是要達到三流勢力,必須要有大能坐鎮才行。至於夏家,並未聽曾出過賢者,況且少爺外出,竟沒有大能隨行,頂多算是一個三流勢力。」
凌辰暗自咂舌,這樣算來的話,雲霞宗雖然躋身楚國三大勢力之一,在整個洪荒中來,只算是不入流的勢力,讓他感慨不已。
凌辰雙耳一動,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名侍衛也再次走上前來,凌辰敏銳的感覺到這名侍衛對他們還有些戒備。
年輕侍衛臉上依舊掛著不冷不熱的表情,隨意的扔過來一個玉瓶,淡淡的道:「我們要急著趕路,不方便攜帶二位一起上路,十分抱歉,我們家三少爺讓我將這瓶靈藥贈與二位,對於二位的傷勢應該有些幫助,就此別過。」
凌辰伸手接過玉瓶,忍不住愣了下,拱手道謝。
一般人遇上他們這種受傷之人,不清楚他們的來歷,大部分都會擔心會惹上麻煩,萬一胡亂救人,難免會與受傷之人的敵人為敵,這也是人之常情。那位三少爺能夠送他們靈藥已經算是極為難得了,凌辰依舊誠心的向這名侍衛表達了謝意,假如那位三少爺熱情的將他們迎過去,他還真的會懷疑那位三少爺是否居心不良。
那位黑衣侍衛退了回去,很快一行人就從凌辰二人眼前走了過去,凌辰靜靜的看著這些人遠去。他的經歷遠非常人能及,雖然神識尚未恢復,但是憑著敏銳的靈覺,依舊清晰的將這些人的情況瞭然於心。
這是一個十九人的隊伍,兩個君王后期的修士,六個君王中期的修士,十個龍騰境界的修士,護衛著中間的兩輛巨大的馬車。
在前面的一輛馬車裡面,靜靜的坐著一個人,憑著氣息判斷,處於君王初期,應該就是那位三少爺,一直未曾露面,但是凌辰卻敏銳的感覺到,車中那人正在暗中打量著自己和葉靈音。
在後面的一輛馬車上,凌辰卻未曾感應到任何的氣息,馬車後方卻留下了清晰可見的痕跡,估計裡面有什麼重量級的東西。
「嗷嗚……」
忽然從不遠處的山林中傳出一聲悶雷般的獸吼,震得高空的雲朵都散了開去,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那滾滾的凶煞氣息。
凌辰和葉靈音重傷之身,此時都給這獸吼震得臉色蒼白,嘴角溢血。聽到這聲獸吼,那位夏家三少爺的馬車也開始加快速度,凌辰看了一臉蒼白的葉靈音一眼,拉著她跟在馬車後面緩緩前行。
不是凌辰想跟著人家,而是他對於這地方一點也不熟悉,還不知道這裡會有什麼危險,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在這裡還真有危險,聽那位侍衛所,金雲城是離此最近的一個城市,在正北方,而馬車行進的方向就是正北方,他也只好跟著走了。
前面的馬車不停,一個君王中期的護衛快速的脫離隊伍,朝著凌辰這方行來,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冷冷的道:「我家三少爺已經給了你們療傷靈藥,為何你們還要跟著我們?到底有何目的?」
凌辰苦笑道:「我夫妻二人對此處不熟悉,後方又有凶獸在,想必你也聽到了那聲獸吼,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了的,若是給發現,必死無疑。剛才那位侍衛大哥,這裡處於金雲城正南方,我們想要離開這鬼地方,真不是有心跟著你們的。」
那位憑空拿出一把寒芒閃爍的長劍,刷的一下將旁邊的一棵樹斬斷,冷笑道:「我家三公子宅心仁厚,我可不相信你這一番辭,再跟著我們,別怪我不客氣!」
前面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馬車的簾子掀起一角,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露出頭來,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李大哥不得無禮,有請兩位朋友過來。」
那位李大哥一愣,滿懷敵意的盯著凌辰二人,沉聲道:「我家少爺有請,不過你們最好別懷有歹心,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凌辰滿不在乎的一笑,拉著葉靈音朝著馬車慢慢行去,這位護衛雖對他懷有敵意,但也是個忠心護主的好漢子,凌辰並不與他計較。
過不多時,來到馬車前,那位三少爺已經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這是個略顯病態的少年,臉色有些蒼白,容貌也很平凡,扔到人群中就很難將他找出來,自有一股平易近人的氣質。若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就只有一對眸子還流轉著溫潤的目光。
這位三少爺審視的在凌辰二人身上掃了掃,微笑道:「我是夏飛寒,並非是不想帶兩位同行,兩位面生的很,出門在外不得不心啊,還望兩位勿怪。」
凌辰平靜道:「現在洪荒之中不太平,夏兄有此擔心也是情理之中,不知此時夏兄讓我們前來又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