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v29章:熱就脫掉
彭青朝沙發走了過去,朝他點頭笑笑:「天昊啥也別想,姐今天不看書,專門過來陪你,今天我們都陪你不醉不歸,待會還有一個人要來。」
她剛說完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彭青站起來:「我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趙小雙,她朝她眨眨眼:「小雙,快進來。」
兩人本來是一路來,走到門口趙小雙發現自己沒帶手機,讓彭青先進來,自己去車裡取手機。
她們幾個算是老朋友,都是一塊兒長大的朋友,周建偉倒是有好些年沒有看見趙小雙,第一眼還沒認出來,待仔細瞧才認出來,他笑呵呵道:「天昊媳婦來了。」
小時候她們經常這樣開玩笑,那時候彭天昊個子比較瘦小,趙小雙比他大點兒,她什麼都護著他,久而久之大家就拿她們開玩笑。
趙小雙一點也不尷尬,她落落大方的挨著彭天昊坐著,她似乎在等待,一個契機他驀然轉身,那便是自己的春天,原本以為她沒想過兩人會在有交集,以為她們就這樣分開,沒想到命運讓她再次走進他的機會,她發現自己還是從前那樣深深的愛他。
有時候愛是一種信仰,和別人無關,只管虔誠的去愛好,大概她就是這樣。
彭天昊有意的跟她拉開一些距離,他的心情很不好,需要酒精來麻痺,顯然不是需要她來撫慰。
他並沒喝太多酒,人還清醒著,他很感激趙小雙對自己的情誼,只是他的心早已被另一個女人塞滿,容不下其他人。
昏暗的燈光下,彭天昊冷傲的身影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嘴裡叨著一根極/品雪茄,手中端著一杯冰酒,這個玩笑對他來說並不好笑,母親和彭青一直在撮合他們,他跟她們說多少次也不管用,看到趙小雙那一瞬,他心情並沒好點兒,反倒是更加難受。
趙小雙心情很不錯,仔細打量這包間格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笑笑道:「天昊,我們喝酒吧!上次,上次我回來的時候也在這個包間,你搞忘記了嗎?」
周建偉微微湊近彭天昊,瞇著眼,壞笑的問:「天昊,幹嘛裝酷呢?你媳婦問你話……原來你們在就暗中勾結,看不出啊!情人還是老的好。」
彭天昊沒有回應,目光仍然盯著桌子上的一杯酒,吐出最後一個優美的煙卷,掐滅手中的雪茄,垂下眼眸,淡淡的說:「老周別**廢話,咱們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周建偉端起酒杯:「嘿,你不說我也會陪你,咱們都陪你!」
彭天昊郝然一笑也端起酒杯向眾人道:「好,我的兄弟姐妹夠朋友來咱們乾了這一杯。」
大夥兒很響應他的招呼,各自端著酒杯,辟里啪啦的酒杯交碰撞聲迴盪在這寬敞的屋子。
大家開始一陣憶苦思甜的回憶小時候,講起童年的趣事大夥兒笑得直不了腰,唯獨彭天昊不怎麼搭話,本來他是今晚的主角,他卻顯得極為落寞。
趙小雙似乎看出了彭天昊對自己的到來不太歡迎,她寂寥的端著酒杯一小口的抿著,她向來是大女人,不甚懂得撒嬌和迎合,自以為真性情可以贏天下。
他身邊的人換了又換,還是輪不到她,追著她跑的男人也不少,她正眼都不看,愛情也許就是讓人犯賤。
彭青要了一杯飲料,湊到她耳邊道:「小雙,多的話我不說,記住我伯母給你說過的話,幸福是要靠爭取,凡是看遠一點,其他都是過客,只有你才配做彭家的兒媳。」
當然這話只有她們兩人聽見,說完彭青還會心一笑:「小雙別想多了我和伯母會幫你,只要你抓住機遇,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趙小雙點點頭,隨即有些憂慮道:「可是,我還是顧慮,害怕使得其反。」
「怕什麼,我們會協助你,只要事情成了,還怕不成?他會對你負責的。」
周建偉見她們抱成一團,便吆喝道:「彭青,你只知道對彭家兒媳好,就不知道和老朋友喝一杯?」
彭青順勢坐了起來,瞪他一眼沒好氣道:「老周還是那麼八卦,記得上學哪會兒就招惹女孩子,咱們姐妹聊聊天不行?」
周建偉樂呵呵道:「不行,咱們要一起才行。」
彭青端起飲料:「來,三劍客,小雙,咱們一起乾一杯。」
周建偉去搶她的飲料,有些認真道:「這怎麼行,來這兒不喝酒像話嗎?這可不是你彭青幹的事情,要說耍詐也是你家鵬程幹的事,你平常不是都能喝嗎?今天倒跟哥哥要假打起來,我們要杜絕此類無恥行為,必須喝酒。」
彭青連忙去拿他手中的飲料,她柔聲道:「老周,把飲料給我,我今天不能喝。」
周建偉嘟噥道:「怎麼不能喝了?這酒就是拿來喝的,又不是拿來觀賞的。」
彭青聲音拔高了不少:「說不能喝總有原因,我大姨媽來了,所以能特殊處理嗎?」
周建偉撲哧一笑,將飲料還給她:「得,你贏了,不喝就不喝。」說完將自己的外套脫掉,他轉身對蔣鵬程道:「老蔣,我算是知道你小子幹嘛心甘情願在一棵樹上吊死,彭青很厲害,大智若愚,這樣的女人想外遇也不可能。」
彭青笑呵呵道:「老周,你就吹,你那張嘴死的都會說成活的,女孩子都然你這樣的給忽悠。」
周建偉不服氣道:「彭青,我的老同學,你可不厚道了,什麼忽悠不忽悠,我經常被女孩子騙,被人家騙錢又騙色,我好慘啊!我真的好慘,投訴無門。」
彭青將喝了一口的飲料放桌子上:「老周,瞧你那小樣,你還能再得瑟一點嘛?」
周建偉拍著自己的肚子:「嗯,我看這個是可以的,得瑟就是我的資本,出來混沒有不得瑟怎麼吃得開。」
周建偉發福得厲害,他本來是他們中最小的一個,由於長期應酬啤酒肚讓他看上去相當老成。
彭天昊除了開始說過幾句話,也沒怎麼搭理趙小雙,他自顧自的在唱歌,他點一首李宗盛的歌,唱得深情款款,周建偉撞了一下彭青的手:「你弟弟失戀了,要我說還是原配好,看咱們小雙不知吃了什麼長生不老的東西,和過去一點都沒變化,在她身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彭青也不隱瞞,對著他耳邊溫和道:「老周今天讓你過來也就是這個意思,天昊心情確實不太好,多陪他喝兩杯,我們都希望他能給小雙在一起。」
周建偉點頭應承,他一臉壞笑道:「你放心,找喝酒的你算是找對人了,我保證將他灌醉,讓他們今晚就進洞房。」
彭青拍著他的肩膀:「老周今天就看你的了,這事情要是成了,我大伯母會給你弄好吃的東西招待你。」
周建偉抿了一口酒:「別說,你大伯母做的糖油果子真是經典,還是小時候好,那會兒沒什麼吃的,吃什麼都香,不像現在。」
彭青笑了笑:「沒看出你身上還有點文藝氣質,一直以為你只是合格的流氓,沒想到啊!」
周建偉將酒放在桌子上,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道:「你沒想到的那就多了,一會兒哥哥給你唱兩首搖滾,保證你立馬成為我周某人的粉絲。」
「老周,你不吹牛,你會死啊?」彭青戲謔道。《純》
周建偉一本正經道:「什麼叫吹牛,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我知道總有那麼些人不喜歡聽實話,實話總是很傷人。」
蔣鵬程不太喜歡唱歌,對喝酒也沒啥興趣,彭青來了後他便倒頭在一旁睡瞌睡,不一會兒他就開始打呼嚕了。
彭青拿起周建偉的衣服給他蓋住,有些寵溺道:「這啥人,跑到這兒來睡覺,真是有病。」
此情此景軟綿綿的音樂迴盪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象牙白的縷空雕花屏風將包廂隔成一個小套間,房間燈光很暗,天花板的圓形七綵燈不停旋轉,散發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趙小雙有對酒窩,長得有點像許晴,是那種大眼美女,其實她身邊不乏有追求者,許多獻慇勤的她都無動於衷,很多人以為她很冷漠其實不然她也曾有過兩段感情,那都是她強迫自己去接受,後來慢慢發現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不管他多愛自己,她沒有絲毫幸福感,對她來說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她對彭天昊的情感這麼多年捨不得割捨,即便是她知道他心裡沒有她,還是不死心,特別這一次,看見他跟趙念馨愛恨相持讓她看到一線希望。
彭母苦口婆心勸她:「小雙,從小我就喜歡,天昊也是喜歡你,只是他現在犯糊塗,要是你們在一起多好。」
「小雙,你不能由著天昊,我看了屬相,那女孩跟他不配,她會刻他,我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小雙,幫幫我們天昊,不要讓他越走越遠。」
衝著彭母這些話,她就想豁出去,試一試,如果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那她也無怨無悔。
彭天昊他的手指極為修長乾淨,骨節分明,搭在裝有紅酒的酒樽玻璃簷上更顯色澤潤明,伴著他倒酒的動作輕落,她看到他的智慧線幾乎劃過掌心。
她心砰砰的跳,即便現在她早過了幻想的年紀,卻在他面前還是如小女生一般情竇初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情,她為之顛倒一生的愛情。
靜靜的音樂,紅酒的香醇裹著若有若無的男性麝香,又撩動著淡淡的木香,氣息甘洌沉穩,令人不想注意都難。她剛要抬頭,卻聽對面的彭天昊含笑說了句,「小雙,來我們單獨喝一杯,很是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在我心裡……」
終於,他想起了自己,他終於要跟自己單獨喝一杯,只是她等來的卻不是愛情,後面的話她不想聽見,那些傷人的話不說也罷。
趙小雙打斷他的話:「天昊,別說,這都是我應該的,何況我也沒做什麼,你不要想多了。」說完乾淨利落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原本她還想要安慰他,只怕是使得其反。
彭天昊想說她跟彭青一樣,在他心裡就是姐姐,這樣的親情不管時間怎麼改變都不會改變。
趙小雙料到他會這麼講,不如省掉最後一句,留點幻想至少這樣她還可以繼續等待,哪怕永遠等不到也比他直接判死刑的好。
彭天昊見她將酒喝了過乾淨,自然也不落後,很爽快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彭青笑笑拍著她的肩膀:「小雙,你看天昊還是那麼帥,像從畫中走出來的美男,不食人間煙火,如果他去演電視劇不知道得讓多少人癲狂。」
彭天昊好像沒有聽清她們到底在說什麼,或許他沒有興趣注意別人說什麼,他自己又悶聲的倒了一大杯酒,他要喝個痛快,讓自己一醉方休。
趙小雙抬頭看看,清澈的眼眸卻在對上彭天昊的明顯怔愣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的憂傷,她全都看見,只是他清冷的目光讓她陡升涼意,或許他們有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屏障,儘管他對她也很好,但那不是男女之情,他的疏離讓她有些難受。
這頓酒喝了近乎4個多小時,大多數都是彭天昊和周建偉兩人在喝,彭青和趙小雙偶爾碰碰杯表示她們還存在,彭天昊不知喝了多少酒,後來散場的時候趙小雙堅持要送他回家。
他原本要婉拒,並且想著拿彭青來做擋箭牌,誰知彭青一聽趙小雙提出送他回家高興地如同中獎,連聲道:「小雙今你沒喝多少酒送送天昊也好,他今天喝太多,估計是家都不認得路了,我明天早上還得上早班就不送他,麻煩你跑一趟。」
彭青一番話弄得彭天昊哭笑不得,本想找她當借口,沒想到她卻順手推舟,讓自己無法拒絕,誰叫他信任錯人了,那可是自己姐姐,沒想到她會坑自己一把。
即便他內心著實不想趙小雙送自己,可畢竟人家也是為自己好,他只要接受她們的建議。
夜色籠罩整座城市,已過十一點,空氣裡依舊透著餘熱,從北三環穿過高速,車子沿著輔路滑入了一處小區,不同於市區的夜生活,小區裡安靜極了,偶爾也有夜歸的人經過,周圍楊樹上停落著蟬,大半夜的還在扯著脖子叫個不停。
車子一排別墅門前停了下來,山坡上房子依次錯落著,有好幾棟外形簡潔流暢,與四周的環境,結合的非常好,如同田園般恬靜,小路,池塘,綠草坡,鮮花遍地,楊柳樹,小橋流水,面前朝東南方,在月光下,更是美輪美奐。
趙小雙熄了火,透過車窗環視了一下小區的周圍環境,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彭天昊,眼眸泛起一絲疑惑,「天昊是這裡吧?」
彭天昊有些詫異,她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卻因為酒喝太多,有些難受的點頭:「嗯,就是這兒。」
趙小雙其實是知道這個地方,下午彭天昊獨自離開的時候,她和彭青回到他家的時候,彭母就帶她來過,希望她可以是這座房子的未來女主人。
所以一路上她並沒有問他住在什麼地方,趙小雙知道的是他有兩處房子,鮮少和父母同住,基本在這個地方,她不知道是還有另一處房子——馨園山莊。
彭母在門前苦口婆心的拉著她的手:「小雙,你要跟天昊在一起,我會當你是自己閨女那麼疼,保證不許天昊欺負你,天昊他是犯糊塗,我不糊塗,她們沒有未來,就像夢欣兒一樣,就算這麼多年還是不行,這個世界只有你才能罩得住他。」
不容她說話,彭青也在一旁幫腔:「小雙,我伯母說得對,還希望你有信心,我們三個女人一定可以搞定他,現在她們應該也是沒有機會了,你們都不小了,能在一起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趙小雙看著別緻的房子,幻想能跟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白頭到老那樣多麼美好,只是這樣簡單的想法可以實現嗎?
她有些沒自信道:「我何嘗不想,只怕是天昊心裡只有親情,不會跟我一起。」
彭母小聲道:「我的傻閨女,多少人不是生米煮成熟飯,那不就好辦了,天昊是個要面子的人,他不會不管你。」
彭母並不知道兒子進去接受調查的事情,彭青和趙小雙也沒有對她說這件事情,這樣的事情不可能讓她知道,她只知道說兒子跟趙念馨鬧翻了,看見趙小雙自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來。
彭青顯然認同伯母的話,她點點頭:「小雙,沒有機會我們給製造機會,你自己要抓住機會,戲捧人,人爭氣,相信你一定可以,今天是個好時機,我們趁熱打鐵,將這事情一錘子就給定了。」
趙小雙木木的點頭:「你們說了算,我聽你們安排。」
她想賭一次永遠,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她都認了,如果不成她也就不在糾結,從此她們人各天涯。
這一刻,她有一周偉大而光榮的使命,她在拯救她愛的人,只有她才可以給他幸福。
實話說今天的酒宴也是彭青主動安排的,看似為了陪周建偉,不過是讓他來做一個由頭,彭青和彭母是坐不住了,她們不能讓天昊愈行愈遠,特意叮囑周建偉也跟著拉天昊一把。
趙小雙先下車,環顧四周,這裡風景不錯,即便是晚上也可以看見四周有許多茂盛的樹木,偶爾還可以聽見鳥鳴聲。
彭天昊喝得真是不少,他有些不好意思對她客氣道:「小雙,謝謝你,要不進去坐一下,待會讓小吳送你回去,早知道就不該叫你送,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多危險。」
「天昊——沒關係的,別客氣。」車窗落下,月色流轉,淡淡柔光映落在男人英挺的臉頰上。
她倒想進去坐坐,這樣的機會不是永遠都有,她知道要是錯過今天,她們之間或許再沒機會。
彭天昊在前面走,他實在喝得有些多,有幾次險些跌倒,趙小雙連忙扶著他溫柔道:「天昊,小心點。」
彭天昊吐詞不清:「我沒醉,真的沒醉。」
進了房間,趙小雙將他扶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去忙活,她做了一杯自製的醒酒茶。
「天昊,趁熱喝了吧!這個醒酒快,你幹嘛喝這麼多酒,如果她愛你會理解你,兩個人一輩子那麼長,只是一個人努力那多累呀!」
她何嘗不知道,他為誰難過,他愛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他也真傻對他好的人就在身邊卻視而不見。
彭天昊摀住胸口,有些難受:「小雙,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和錯怪她,可是她就沒錯嗎?她也她媽沒對,她也沒對,為什麼都要我一個人承擔?她太任性了。」
「天昊,不生氣了,來喝一口。」
彭天昊醉了,他接過杯子,有些朦朧的看著她:「念馨,要是像小雙這樣乖多好!」
他的眼睛和她很近,近得讓人感覺窒息,有一陣眩暈。
彭天昊嘴裡嘟噥著:「念馨,好熱,你熱嗎?你熱也脫掉吧!」一邊悉悉索索地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趙小雙的嘴角莫名地抽了抽,該死的彭天昊,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趙念馨,怎麼可以這樣叫人脫衣服,包裡有彭青給她的好東西,據說不管是多麼貞潔的女人都不可以抵擋,何況是男人,趙小雙卻並不欣賞這樣的做法,在她看來太掉價,最害怕的是彭天昊會因此責怪自己。
所以她並沒將那玩意放在他的醒酒茶裡,只是不安的看著他,房子裝修很氣派,窗台哪兒有一株株綠蘿,好像很久沒人照顧,顯得有些乾枯。
趙小雙沒多少表情,沒有回應他的話,大概是他叫了別人的名字讓她想從這兒逃離。
她不敢想像,如果他們在一起,他隨時喊錯別人的名字,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再隱忍,再寬恕也會難過得要命吧!
好一會兒,彭天昊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喝太多,都不知道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見趙小雙沒精打彩的樣子,他便去找自己的手機,卻怎麼也不見,他起身對她抱歉道:「小雙,我去車上看看手機。」
趙小雙見他往外面走,她也跟了上去:「天昊,我跟你一起吧!」
車上並沒手機,後來用座機打電話已經關機了,興許晚上喝酒是落在了會所。
彭天昊給小吳電話,讓他來送趙小雙一程,自己頭暈得厲害,他想好好泡一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什麼也不想,明天再去找他的小念馨。
他在心裡咬牙切齒,這小混蛋,非拔了她的皮不可,仗著自己喜歡她越來越不像話。
小吳聲音懶洋洋,可能這會他已經睡了,接起電話沒多少精神:「喂,誰呀?」
彭天昊悶悶道:「小吳,是我,過來送一個人。」
小吳聽見彭天昊的聲音,頓時清醒了不少,他輕了輕嗓子:「天昊哥我到哪兒來接人啊?」
「我自己的別墅這兒,小雙送我回來,她也喝了點酒。」
他話還沒說完,趙小雙搶過他電話對小吳道:「小吳,不用來,我司機在路上了,你不用跑一趟。」
小吳客氣道:「沒事,我馬上就來,你等著。」
趙小雙語氣拔高了幾分:「喂,給你說不用來,怎麼聽不進去,我說了我司機在路上了。」
小吳有些沒底氣道:「那如果天昊哥說不來我就不來好嗎?」
趙小雙將電話給彭天昊並對他說:「告訴他,不用來了。」
彭天昊見她拉長著臉,看上去滿臉不高興的樣子,便有些溫和的對小吳道:「那你就不來了,她有安排就讓她安排就是了。」
掛了電話,趙小雙有些委屈道:「天昊,你這麼想趕我走?是不是你很討厭我?」
彭天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說什麼呢?我是為你安全作想,我害怕你一個人危險。」
「天昊,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我知道這樣說有些直白,但我們都不小了,我以前也沒想太多,可是最近你媽媽和彭青老這樣給我念叨,我想了很多,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
彭天昊沒想到她會這樣問自己,雖然他現在意識不太清醒,但他知道他要守護的人只有一個,不是她,他可以對別人薄情甚至無情可面對一起長大的夥伴趙小雙他做不到狠心絕情。
良久,他歎息了聲:「小雙,我怎麼給你說呢?在我心裡你就跟彭青一樣,是我永遠的姐姐,以後我的女人都會管你叫姐姐,我們有無法割捨的親情,你是我的親人。」
趙小雙打斷他的話:「天昊,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我不要這樣的親人,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想的你應該明白。」
她從包裡拿出那個神秘的東西,這是彭青叮囑她,實在不行就用它來征服他,真是可笑,她好像沒有退路,即便她不願意去做,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她端著他的醒酒茶進來廚房,手哆哆嗦嗦的放秘製的好東西,就不信他喝了這還是如此固執,她有一種捉弄他的快感。
天昊,既然你執迷不悟,也別怪我,即便知道這個結果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還是忍不住賭一把,想著彭母和彭青熱切的目光她又大膽起來。
客廳的音響飄著張惠妹的《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這樣的歌詞,此情此景,她不免有些心酸。
我知道這樣不好
也知道你的愛只能那麼少
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淚濕的枕頭曬乾就好
眼淚在你的心裡只是無理取鬧
依偎在你身後是我一輩子的驕傲
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
我不要你的呵護你的玫瑰
只要你好好久久愛我一遍
就算虛榮也好,貪心也好………
端著醒酒茶,她的手在抖,好像這是一杯毒酒,從此以後她要用愛的名義囚禁眼前這個男人,他若知道真相,會恨死她吧!
彭天昊看她愣愣的站在那兒,有些不好意思:「小雙,叫你司機來接你。」
這一次他沒有認錯,意思也很清醒,或許這是他殘存的意識,他害怕她在這裡,不管他們有多熟悉,可怕的孤男寡女這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是不知道趙小雙那雙灼熱的目光意味著什麼,他承擔不了,也不想傷害她。
趙小雙將茶放在他面前:「天昊,你這是在趕我走嗎?我不過是害怕你一個人難受,沒有其他想法,你就這樣容不下我?」
她這樣說,彭天昊反而有些尷尬,他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害怕耽擱了你。」
「那謝謝你,真是錯怪你了。」
彭天昊不自然道:「不用謝,幹嘛這麼客氣。」
他臉有一片紅暈,燈光下看上去特別動人,真想親一口,像小時候那樣心無雜念的抱著他,那時候他多麼依賴她。
她想起了she那首《不想長大》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長大後世界就沒童話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我寧願永遠都笨又傻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長大後我就會失去他
我深愛的他深愛我的他
怎麼會愛上別個他
………………
她收起失落,平和自己的心,十分關切道:「天昊,你把這醒酒茶喝掉,我抽一支煙就走。」
彭天昊側目,現在女人抽煙的還真不少,正在他疑惑的時候,趙小雙點起雪茄抽了起來。
輕煙渺渺,她似比平常都好看,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必須得快點從酒意中清醒過來,害怕自己不小心會出大錯,他自然的端起醒酒茶,在半空中卻有停住。
他還是納悶:「小雙,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
趙小雙被一口濃煙給嗆住,她不停咳嗽:「天昊,別問我,倒是你怎麼不喝醒酒茶。」
她有些心虛卻有鎮定自若解嘲道:「該不是你認為,我給你放了毒生薑,要謀財害命吧?」
彭天昊搖搖頭,笑笑道:「小雙,怎麼會呢?你還需要謀財害命嗎?小雙哥那麼有錢,你還需要錢?」
這倒是事實,趙小雙有一個哥哥叫趙光宇,在另一省城做生意,聽說做風生水起,那個城市沒有他做不了事情,以前他叫他光哥。
彭天昊端起茶一飲而盡,他絲毫沒有懷疑,他可以懷疑母親、彭青甚至趙念馨,對趙小雙他卻有莫名的信任,她不會傷害自己,永遠不會。
事後很多年過去,他都為自己這個牽強的邏輯感到後悔,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喝了醒酒茶,彭天昊看見她的煙也快要抽完了,他暗自鬆了一口氣沒話找話:「你要不要我幫忙給司機打電話?」
說完這句話,房間顯得特別安靜,或許他真的傷了她的心,不是他淡薄,實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尷尬,他感到身體有些莫名的燥熱,害怕她們再待下去會出問題。
趙小雙將手中的煙熄掉,有些憂傷:「天昊,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好心送你,卻沒想到你會這樣,真是讓人傷心。」
彭天昊不好意思,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小雙,你誤會了,我只是想你早點回到家安全點,我們以後有時間大家聊,不在於今天嘛!」
彭青沒抬頭看他,有些賭氣道:「我知道走,馬上就走,不用你打電話了。」
彭天昊為了避免尷尬,起身站立起來,不知是坐太久還是今天的酒太厲害,他差一點倒向她,好在他撐住沙發。
他自言自語道:「小雙,你自己看著辦,我去沖個澡,待會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可以了,我是真困了,一會兒早點睡。」
說著他打著哈欠進了浴室,他種種跡象都在向她表示,他不希望跟她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砰,浴室門輕輕的關上,趙小雙併沒有走,她抽起了第二支煙。
她是想明白了,不管怎樣,她情願做了後悔,也不要沒做後悔,就當是她們人生最後一次索取,如果他還是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那麼她輸的心甘情願。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來,趙小雙目不轉睛的盯著門,那裡面的男人可是自己看著長大,他是她最初的夢想。
過了一會兒,彭天昊披了一根乳白色的浴巾出來,他埋著頭根本沒有注意道趙小雙還在,經過沙發的時候,他瞧見她穿的那雙橘色高跟鞋,下意識的拉緊浴巾。
「小雙,你怎麼還在?」
趙小雙淡淡道:「哦,我是說等你出來給你告別,然後再離開,不能招呼都不打是吧?」
她說道也合情合理,彭天昊無言以對,他不經意看見趙小雙正打量著自己。
彭天昊著一張輪廓極深的臉龐,此刻,剛硬的線條被燈光柔和了幾分。古銅色的肌膚在剛才的洗澡中,散發著一種健康的光澤,英挺的劍眉輕微擰著,幽暗的瞳孔一瞬不瞬地落在趙小雙的身上,仿若無聲中給趙小雙施了定身術一般。一瞬間,趙小雙被他看的動彈不得。
「我……」對視了好半響,趙小雙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解釋一下,她不是有意不走,故意在這兒遭他嫌棄的。
然而,趙小雙脫口的解釋,在彭天昊緊盯中,最後不自覺地咽進了嘴巴裡。她下意識地別開與他對視的視線,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彭天昊裸露的胸前。
彭天昊的髮梢的水漬一滴滴地滴落在敞開的肌膚上,順著肌膚,一點一點地滲入白色的睡袍中,古銅色的肌膚在燈光下彷彿鍍上一層迷幻的銀彩。脫去衣服之後,彭天昊野性的一面在此刻被渲染到極致。
趙小雙鼓起勇氣道:「天昊,我能不能不走?」
彭天昊詫異了下,他不思考的搖頭:「小雙,別說胡話,你是聰明的人,別讓我說出來。」
趙小雙起身,她拿著包,朝門口走,彭天昊正感到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啪房間的燈熄掉了。
房間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彭天昊大聲道:「小雙,你要幹什麼?」
趙小雙一個縱步來到他面前,她慢慢的靠近他,彭天昊預感不好,頭突然暈沉沉的,他的身體莫名的難受,好像上次欣兒給他下藥那樣的感覺,這是一種不好的感覺。
趙小雙拉扯他的浴巾:「天昊,我抱抱你就走好嗎?」
彭天昊扯著浴巾,僅有的理智告訴自己,他不可以這樣做,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愛的女人,他不可以動她。
「天昊,天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我想你。」
這樣的話像極了趙念馨的口吻,他既擔心又害怕,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小雙,你幹什麼了?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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