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去復仇
楊美霞聽到那醫生冷漠的回答,頓時氣的面紅耳赤,狠狠的跺了兩下腳,皺著秀眉咬牙切齒的亂髮了一通脾氣,就趕緊起身離開了辦公室,直奔區中心醫院而去。(。純文字)楊美霞風風火火的來到區中心醫院後,在住院部裡一層樓挨著一層樓找了好一陣子,還是沒有找到劉海瑞所在的病房。
急得團團轉的楊美霞,就在樓道裡又撥通了劉海瑞的手機,想問一下對方那個女人,劉海瑞到底住在哪間病房,這個時候楊美霞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擔心劉海瑞的安危上,也顧不上和電話那頭的那個女人爭風吃醋了。她站在樓道裡撥通了劉海瑞的電話,說來也巧,楊美霞所在的這個樓層,就是劉海瑞病房所在的樓層,打通電話,她急忙問道:「劉海瑞在哪間病房啊?」
高穎聽見對方焦急的語氣,就問道:「你是不是來醫院裡了?」
「我早都來醫院裡了,他在哪間病房啊?」楊美霞急不可耐的問道,由於太過焦急,說話的聲音也加大了幾倍。
高穎突然聽到這聲音不像是從手機裡傳來的,反倒就像是從身邊某個地方傳來的,她疑惑的朝著走廊裡看去,就看見一個衣著打扮很時髦的年輕女孩正站在走廊盡頭,焦急的轉著圈打電話。
高穎便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穿著一件杏黃色套裙啊?」
聽到對方這個女人的問題,楊美霞先是一愣,接著好奇的朝走廊那頭一看,就看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少婦,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正朝自己這邊看著,兩人目光一對,楊美霞就猜到接電話的女人肯定就是這個少婦了,二話不說就連忙快步走了上去,焦急的問道:「是不是你拿著劉海瑞的電話?」
高穎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女孩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由得心裡有點慌亂,愣了一下,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楊美霞就皺著秀眉,一臉焦急的衝她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劉海瑞他怎麼會住院做手術啊?」
高穎見這個漂亮女孩那種焦急不安的樣子,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向她講述了一遍,聽完她的講述,楊美霞也顧不上再問什麼,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劉海瑞的安慰,急忙問道:「劉海瑞他人現在在哪裡啊?他沒事吧?」
高穎一臉愧疚的指了指正對面那間重症監護室,神情哀傷的看著楊美霞,說道:「剛做完手術,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還沒醒過來。」
聽到高穎的回答,楊美霞心裡再次緊張不已,連忙轉身去趴在重症監護室門上的玻璃窗上朝裡面看去,就見劉海瑞正插著氧氣管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了厚厚一層紗布,雙眼緊閉,臉色煞白,一項活蹦亂跳的劉海瑞突然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了楊美霞的面前,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突然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拍打著重症監護室的門,大聲的喊叫劉海瑞的名字。
見楊美霞的情緒太激動了,高穎連忙上前去拉著她的胳膊勸慰她說道:「他需要休息,你冷靜一點,別這麼大吵大鬧,對他恢復不好的……」
楊美霞轉過身來,那張俊俏的臉蛋上已經寫滿了擔心的表情,秀眉緊蹙,忙追問高穎道:「醫生怎麼說的?他是不是有生命危險啊?」
高穎一臉哀愁的看著情緒激動無比的楊美霞,聲音沙啞的說道:「手術費還沒交,醫生說沒生病危險了,但要交了手術費才能接下來繼續治療,可我……我身上沒錢……我又不能離開醫院……」
楊美霞狠狠瞪了一眼高穎,二話沒說,轉身就疾步匆匆的朝著樓下而去,高穎不知道這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和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看到她因此而情緒失控的樣子,知道這個漂亮姑娘肯定與劉海瑞的關係不一般,極有可能是情侶關係,想到這裡,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婦心裡隱隱感覺到有一絲失落,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上想這些事情了,她最擔心的是劉海瑞醒過來之後,還會不會恢復正常,因為她知道,今天劉海瑞被送過來的時候一直是處於昏迷狀態,在問了主治醫生後,醫生告訴她,劉海瑞的病情有點嚴重,腦袋裡有淤血,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一想到這裡,高穎的心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上,為了醫好自己這個救命恩人,此時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抱起自己的兒子牛牛,就快步朝樓下走去了,她決定返回家裡去,趕緊找到那張銀行卡,過來給醫院交錢,讓他們動用最好的醫療設施來治療劉海瑞。
楊美霞從重症監護室這裡離去後,逕直去找了區中心醫院的院長,當她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院長正在和一個醫療用品供應商在商談供應藥品的事情,楊美霞也顧不上那麼多,就直接敲響了院長辦公室的門。區中心醫院的院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聽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敲得『匡匡』作響,一般醫院裡的醫生或者工作人員來找他,哪會這樣敲門呢,藥品供應的事情正談到了最關鍵的一個環節,聽到這奇怪的敲門聲,院長便被惹怒了,起身去打開了門,看見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姑娘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他厲聲問道:「幹什麼的啊!」
「你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嗎?」楊美霞焦急的問道。
院長聽到這個姑娘這麼問,就忍著肚子裡的火氣,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問道:「有什麼事嗎?」
聽男人這麼回答,楊美霞知道他就是院長沒跑了,就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道:「院長你好,我是滻灞區區委宣傳部部長楊美霞。」說著話,楊美霞將自己的工作證亮出來讓院長看了一下。
還沒等楊美霞把話說完,院長見她是區委宣傳部部長,就立即比俺換了一副尊榮,笑盈盈伸出了手來說道:「楊部長,你好你好。」
楊美霞伸出手來象徵性的和院長握了握手,院長對坐在辦公室裡的藥品供應商使了個眼色,那傢伙就識趣的起身離開了院長辦公室,院長對楊美霞熱情的說道:「楊部長,快進辦公室裡坐,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楊美霞來找醫院院長,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他先派醫生給劉海瑞進行治療,她就焦急的說道:「我不進去了,院長,我來找你有一事相求,我的朋友現在在你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因為事情太突然,手術費還沒來得及交,你先讓醫生給他繼續治療,手術費不是問題的……」
堂堂區委宣傳部部長都親自發話了,院長自然不會為了一點手術費而不給楊美霞這個面子,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答應著說道:「這個沒問題,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我現在就安排。」
楊美霞回答道:「他叫劉海瑞,也是咱們區裡的幹部,是咱們滻灞區副區長,院長你務必一定要動用咱們醫院裡最好的醫療設施救治他啊!」
一聽說被治療的對象竟然是個更大的領導,院長自然是不敢耽誤,連忙就回到辦公室裡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安排好了對劉海瑞的全面治療工作,然後起身邀請楊美霞說道:「楊部長,你先別著急,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病人是咱們的副區長,咱們區裡一定會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和醫療設施對他進行救治的。」
楊美霞說道:「那我先謝謝院長了,我先去看看劉區長現在怎麼樣了。」說著,焦急的轉身就要離開。
院長連忙在身後提醒她說道:「楊部長你別心急,劉區長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你不能進去的,等醫生對他進行了第二輪救治後,你再進去看吧,楊部長坐下來等一等吧?」
聽到院長這麼說,楊美霞這才停下了腳步,遲疑了片刻,就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裡坐著,院長親自為楊美霞沏了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端過來,笑盈盈的說道:「楊部長先喝點茶會,用不著那麼擔心,現在擔心也沒用,等過一會兒那邊醫生會給我匯報情況的。」
楊美霞從院長手裡接過一杯香氣四溢的西湖龍井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壓了壓驚,才覺得自己剛才貿然來打擾院長有點太失禮了,接著緩和了語氣向院長說道:「院長,剛才不好意思啊,因為情況太緊急了,我怕劉區長會有什麼不測,這麼貿然的來打攪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院長自然是笑呵呵的說道:「沒事,沒事,楊部長今天能過來,我這裡是蓬蓽生輝啊,楊部長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了,這是我們醫院的職責所在。」
楊美霞淡然的笑了笑,此時她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醫院傾盡一切最好的設備和醫療團隊治療劉海瑞而鬆弛下來,一想到剛才在重症監護室裡看到劉海瑞時他那張慘白的臉,心弦不由得就繃得緊緊的,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是永遠醒不來,再也見不到他那種壞壞的笑容,再也聽不到他那逗人捧腹大笑的笑話了。
院長看著楊美霞那種失神的樣子,就忍不住問道:「楊部長,咱們的劉區長是出了什麼事了?」
楊美霞愣了一下,覺得對院長講一下也沒關係,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他講述了一遍,聽完整個事情的過程,院長就顯得很感慨的說道:「哎,這些事情劉區長怎麼能夠親自去呢,交給下面人辦不就行了嗎,向他那麼大的領導應該是天天坐辦公室才對的。」
聽到院長的話,楊美霞黯然的笑了笑,說道:「劉區長那個人太年輕了,因為工作能力比較突出,才被區裡提拔上來的,他對工作太投入了,什麼事都想著親力親為,結果今天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太讓人擔心了。」
看著楊美霞那寫滿擔心的表情,院長忍不住說道:「看楊部長這麼關心劉區長的安危,楊部長和劉區長的關係應該挺不錯的。」
楊美霞笑了笑,在她心裡,他們的關係何止是不錯,在上大學那會兒,她還真沒有覺得劉海瑞有多大的魅力,雖然人長的是很帥,但是她不來電,直到畢業幾年後,再次見到他時,得知他也進入仕途這條道,和她成為同道中人,但他並沒有與其他領導一樣在宦海大潮中同流合污,他有自主的主見,不但長的帥,性格也好,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的男子漢氣概,隨著進一步的接觸交往,讓她竟越來越喜歡上了他,甚至為了能夠經常見到他,她都不惜從省委總工會那麼好的單位調到滻灞區這種窮鄉僻壤來,唯一讓她對劉海瑞感到不滿的一點就是他喜歡到處留情,在她和那個方琪中間搖擺不定,讓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喜歡那個方琪。
在院長辦公室裡坐了差不有一個小時,窗外的天色都已經漆黑下來,這讓楊美霞的心裡越來越感到不安了,但就在她最擔心的這個時候,院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重症監護室那邊打來的電話,向他匯報情況,說劉海瑞已經醒來了。
院長將這個情況告訴了楊美霞,楊美霞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連忙迫不及待的就起身去重症監護室看望劉海瑞,院長親自陪同著楊美霞去了重症監護室。
步伐匆匆的來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楊美霞見劉海瑞已經睜開了眼睛,正臉色煞白的躺在病床上,監護室裡的醫生見是院長親自陪同著楊美霞來的,就連忙上前去向院長匯報劉海瑞的病情。
「病人剛清醒過來,因為他的腦部創傷很嚴重,淤血還沒有完全清除乾淨,現在就需要他慢慢自我恢復了,有可能現在記憶上方面會有點問題的。」主治醫生將劉海瑞目前的病情向院長做了詳細的匯報。
聽到醫生這麼說,楊美霞的心頓時又像是一條毛巾一樣被擰在了一起,連忙看向劉海瑞,見他的表情有些癡傻,雙目無神的看著自己,楊美霞的心不由得一提,心想,他該不會是不認識我了吧?這樣一想,就連忙走上前去坐在劉海瑞的身邊,抓起他的一隻手,焦急的問道:「劉海瑞,你還認識我不?」
院長也是第一次見到劉海瑞,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滻灞區副區長,但是又不得不相信,他看到宣傳部部長楊美霞抓住了劉海瑞手這個舉動,就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宣傳部部長會這麼關心他的安危,便對監護室裡的其他醫護人員使了個眼色,帶著他們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並且輕輕的帶上了門。
劉海瑞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楊美霞,那張漂亮的臉蛋因為擔心自己,變得煞白,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水光瀲灩,溢滿了對自己的關懷之情,劉海瑞還是那副癡傻的樣子,吃力的搖了搖腦袋,氣息微弱的說道:「不認識。」說著話,將那只被楊美霞攥在手心裡的手抽了出來。
「我是美霞啊,是你的大學同學啊,你是我師傅啊,你教我的跆拳道的啊,你忘了嗎?」楊美霞急的再一次攥住了劉海瑞的一隻手,焦急的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了。」劉海瑞皺著眉頭,傻傻的看著楊美霞,氣息虛弱的說道。
「你再想想啊,我是美霞,你再想想啊。」楊美霞急的快要哭了,晶瑩透徹的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兒。
「騙你的,我怎麼能不記得你呢,哈哈……」看到楊美霞被自己戲耍的快要哭的樣子,劉海瑞終於裝不下去了,說著話,哈哈的笑了起來。
見劉海瑞原來是戲弄自己,楊美霞頓時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他並沒有失意,對楊美霞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她眼含激動的淚花,溫怒的白了他一眼,嘴角抿著激動的笑容,埋怨的『哼』了一聲,委屈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人家都擔心死你了,你還耍人家呢!」說著用粉拳輕輕在劉海瑞的身上打了一拳。
劉海瑞立即『哎呦喂』的痛叫了起來,說道:「還打啊,再打我就散架了,我現在渾身的骨頭就跟散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楊美霞連忙直說對不起,眼眶裡淚花打轉,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你沒事就好,我快擔心死你了,你說那些小事情你安排別人去做就行了,你幹嘛還自己去做啊,差點把命都搭上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劉海瑞感覺得到楊美霞是真的喜歡自己,對自己很有感情,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的情況那麼緊急,身為副區長,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你說是不是?」
「就你大公無私,像你這樣當官,遲早要吃虧的。」楊美霞埋怨地說道,雖然對劉海瑞的行為不贊同,但卻很佩服,也因此而更加認可了這個男人,對女人來說,就喜歡勇敢一點的男人。
「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看到情況危險,就衝進去救人了。」劉海瑞解釋道。
楊美霞溫怒的白了他一眼,由於她已經和高穎見過面了,知道劉海瑞救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就忍不住挖苦他說道:「我看你是見人家是個美女,你才那麼奮不顧身的去救的,想上演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話,對不對?」
楊美霞說的還真有點對,的確劉海瑞當時在衝進去救人的時候,卻是帶著這樣的想法,但也不完全是抱著英雄救美的想法,在那種緊急情況下,他根本顧不了想那麼多的,他『呵呵』的笑了笑,煞白的臉色看上去很虛弱,認真的看著楊美霞那淚汪汪的樣子,吃力的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為楊美霞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說道:「好了,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
楊美霞撅著小嘴兒說道:「還說呢,要不是我去找人家院長,誰知道你現在什麼情況呢!」
劉海瑞得知是楊美霞救了自己後,就又露出了那種習慣性的壞笑,瞇著眼睛看著她,說道:「那我就謝謝你了,我劉海瑞這次大難不死,日後必有後福的。」說著話,又露出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見劉海瑞的情緒倒也還穩定,還能和自己開玩笑,楊美霞覺得起碼他的神智還算是正常的,那根緊繃的心弦終於鬆弛了下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跟他開起了玩笑,說道:「這次是我救了你,你說你該怎麼報答我才行啊?」
「那就以身相許唄!」劉海瑞玩世不恭的笑道。
楊美霞知道劉海瑞是開玩笑想逗她開心,但還是很高興的說道:「好啊,那就等你出院了咱們就把事給辦了!」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一不留神,看到監護室門上玻璃窗上趴著一張俊俏的臉蛋,正在朝裡面張望,他一看就看出來這張臉是那個被自己救了的少婦高穎,楊美霞見劉海瑞將目光移向到了別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在走廊裡見到的那個少婦,便起身去打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果然就是高穎站在外面,見到了楊美霞,她有點不自在的淡然一笑,說道:「劉區長他醒來了?」
高穎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回去找銀行卡了,我找到了,我去把手術費交了吧?」說著話,就轉身要走。
「等一下。」楊美霞叫住了高穎,說道:「不用了,我已經給院長打過招呼了,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
高穎聽見楊美霞這麼說,就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然後淡淡笑了笑,說道:「那……那謝謝姑娘你了。」
楊美霞輕輕一笑,說道:「這句話你應該對劉副區長說才對,是他救的你。」
高穎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能進去給劉副區長說聲謝謝嗎?」
楊美霞看著眼前這個少婦那種期待的表情,想了想,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進去和他聊會吧,時間不早了,我下去給他買點吃的去。」
少婦笑著點點頭,目送著楊美霞下了樓,就帶著兒子牛牛走進了重症監護室裡,來到了劉海瑞的病床邊,看著病床上臉色煞白氣色虛弱的劉海瑞,她的臉上寫滿了感激的表情,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病床前,說道:「劉區長,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們娘兩要不是你恐怕都活不了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劉海瑞見狀,連忙想支撐著起身,但渾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又重重的躺在了床上,這麼一折騰,臉色就更加慘白了,微微喘著氣說道:「快……大妹子你快點起來……別這樣……」
見狀,少婦才和兒子牛牛從地上起來,看到劉海瑞的慘狀,不由得心裡一酸,一邊抽泣,一邊抹著淚水說道:「劉區長,要不是我們娘兩,你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太謝謝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娘兩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劉海瑞最怕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了,見眼前這個漂亮少婦淚眼朦朧的樣子,就皺著眉頭安慰她說道:「大妹子你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我現在不也是沒什麼事嗎,你就快別哭了,看見你們女人哭,我這心裡不舒服啊。」
原本哭哭啼啼的高穎,看到劉海瑞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皺著眉做出那麼滑稽的表情來,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了,說道:「劉區長,說真的,看到你傷成這個樣子,我的心裡很難過,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了。」高穎本來是想說劉海瑞是她見過的最好的『領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話說出口來的時候,卻變成了『男人』,也許是她心裡對劉海瑞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聽到這個讓他願意去賣命的少婦的讚美,劉海瑞心裡樂呵呵的,他謙虛的笑著說道:「那是我應該做的。」
少婦用那雙漂亮的眸子幽幽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心裡莫名其妙的悸動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臉上頓時就感覺有點灼熱的感覺,她將眼神刻意的移到別處,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劉海瑞也看出來少婦那種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了,他打破了沉默,笑著問她:「大妹子,你今年多大了?」儘管劉海瑞知道直接問人家女人的年齡,顯得有點冒昧,但她還是想知道這個讓他砰然心動的俏麗少婦的真實年齡。
少婦如實的回答道:「我今年三十了。」
劉海瑞一聽說她已經三十歲了,便忍不住笑道:「我二十九,我還叫你大妹子呢,看來我是應該叫你高姐才對啊,呵呵……」
少婦被劉海瑞這麼一說,臉上又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劉海瑞眉頭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少婦,問道:「高姐,你今晚準備住哪裡啊?家裡現在拆了,住的地方找好了嗎?」
劉海瑞的這一聲『高姐』,叫的少婦心裡熱乎乎的,就像是一下子讓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她沖劉海瑞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心想,下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還哪裡有時間去找住的地方,一下午最擔心就是他的安危了,突然被他問起了這個事來,她才猛然想到,自己和兒子牛牛今晚落腳的地方還沒找到呢。不由得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還……還沒有呢。」
劉海瑞聽她這麼說,就關心地問道:「那你在區裡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同學什麼的?你一個人還好說,關鍵是還有牛牛呢,晚上住的地方得提前找下來的,要不然沒地方落腳啊?」
高穎苦笑著說道:「我是外地來的,在這裡沒有什麼親戚和朋友的,劉區長你不用管我,實在不行了今晚我帶著牛牛去找個小旅館住下來就行了。」
劉海瑞想了想,習慣性的伸手去床頭櫃拿手機,卻摸了個空,便疑惑著說道:「我的手機呢?」
見劉海瑞在找自己的手機,高穎連忙從包裡將劉海瑞的手機拿出來給他,說道:「你做手術之前醫生讓我幫你帶著手機了。」
劉海瑞笑著從這個典雅絕倫的少婦手裡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了彪子的電話,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讓他來醫院這裡。
十分鐘後,彪子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重症監護室裡,看到劉海瑞這個樣子,就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大聲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誰打你了?快說,是誰幹的,兄弟非扒了他的皮替你報仇不可!」
看到彪子那躁動的反應,劉海瑞說道:「沒有人打我,是出了點意外……」劉海瑞將當時的情況大概向彪子講了一下,彪子那躁動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了下來。
劉海瑞對彪子說道:「彪子,今晚高姐和她兒子沒地方住,你看著給他們安排一下吧?」
彪子聽到『高姐』這兩字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就看了一眼身邊的高穎,頓時恍然大悟了,他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大哥,這件事交給我辦就行了!」
劉海瑞又叮嚀彪子說道:「今晚先讓高姐和她兒子住下來,等明天了你抽時間給他們娘兩找間房子租下來,高姐在這邊也沒什麼親戚朋友,怪可憐的,給他們娘兩找個條件好一點的房子,至於錢方面,我給就行了。」
彪子立即來了一個立正敬禮,說道:「是,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彪子的動作逗得劉海瑞和高穎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一時間監護室裡的氣氛就輕鬆了起來,在監護室裡,彪子又向高穎詳細的詢問了一下事發的具體經過,覺得大哥劉海瑞今天受傷這麼嚴重,肯定是那個巨龍故意想搞死他,於是,彪子暗自下定了決心,要替大哥劉海瑞報仇。
彪子和高穎在病房裡陪了劉海瑞沒一會兒,劉海瑞怕一會兒楊美霞返回來後,氣氛會變得有點尷尬,就借口時間太晚了,打發彪子帶著高穎和她兒子牛牛離開了。在少婦離開監護室門口的時候,她依依不捨的回過頭來,那雙美目含情的看了一眼劉海瑞,那種含情的眼神,讓劉海瑞的心裡為之一動,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
彪子和高穎離開後沒有幾分鐘,楊美霞就買了飯給劉海瑞帶回來,劉海瑞掙扎著要坐起來吃飯的時候,被楊美霞按在床上,非要親自喂劉海瑞吃飯,搞得劉海瑞心裡很是不自在,因為在他心裡,根本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會與楊美霞結成連理,所以對於她的柔情,劉海瑞感覺受之有愧。
吃完了飯,沒有多久,劉海瑞就感覺有點尿意來襲了,雖然與楊美霞的關係很曖昧,但還遠沒到那種親密接觸的程度,劉海瑞不好意思對楊美霞說,忍了半個多小時,膀胱脹的快要爆炸一樣,實在忍不住了,就皺著眉頭,一臉難受的對楊美霞說道:「美霞,你去幫我叫一下護士好嗎?」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楊美霞關心的問道。
劉海瑞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幫我叫一下護士過來好嗎?」
楊美霞擔心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就起身快步走出監護室,去找來了護士。由於現在整個醫院裡都知道躺在這間重症監護室裡的人是滻灞區副區長,一向對待普通病人時態度很冷漠的護士,在進到劉海瑞的病房來以後,面帶微笑,態度極為恭敬的問劉海瑞道:「劉區長,您是不是感覺身體不舒服?是哪裡不舒服?我給我們主治醫生通知一下,讓他親自過來檢查一下吧?」
次奧!這感覺還真他媽不是滋味兒!劉海瑞此時已經快要憋不住了,不由得在心裡暗自說道,當著楊美霞的面,他不好直接對護士說出來,就皺著眉頭,呲牙咧嘴的樣子顯得很滑稽,咂了咂嘴吧,沒有回答護士的問題,而是對楊美霞說道:「美霞同志,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啊?」
「切!還有什麼話不能讓我聽呀!」楊美霞不滿的發了句牢騷,白了劉海瑞一眼,才極為不情願的轉身走出了病房。
看著楊美霞走出了病房後,劉海瑞沖年輕漂亮的小護士不好意思的笑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行,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已經在醫院裡傳開了,必須要注意自己的個人形象才行。
見劉海瑞有點尷尬的樣子,小護士微笑的問他道:「劉副區長,您有什麼吩咐,您就說吧?」
劉海瑞『呵呵』的笑著撓了撓後腦勺,實在憋得不行了,就沖小護士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一點,小護士先是一愣,接著笑靨如花的走上前來,俯下身子來,作出了一副虛心領教的樣子來。
劉海瑞伏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想方便一下。」
聽到劉海瑞的悄悄話,小護士忍不住小聲笑了一下,接著忍住了,有些疑惑的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問劉海瑞道:「剛才那位和劉區長不是……?」
劉海瑞忙搖搖頭,說道:「不是,她是區委宣傳部的楊部長,我怎麼好意思呢。」
聽到劉海瑞說楊美霞是區委宣傳部部長,小護士不由得摀住了小嘴兒,瞪大了眼睛再次朝門口方向看了一眼,接著點了點頭,就問劉海瑞道:「那我來幫劉副區長,您不會介意吧?」
劉海瑞看著漂亮小護士那面帶微笑的鵝蛋臉,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倒是沒有什麼,就是怕你不方便了,那你就找個男醫生來幫我一下也行……」
小護士聽到劉海瑞顧慮的語言,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說道:「在我們醫院裡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的,在我們這些醫護人員眼裡只有病人非病人的區別……」
劉海瑞見小護士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他摸了摸鼻子,『呵呵』笑著說道:「只要小妹妹你不介意就行了,我就是怕你有點不好意思了,只要你沒什麼,那我也就沒什麼……」
漂亮的小護士聽到劉海瑞的話,笑著說道:「在我們醫護人員眼裡不分男女的,再說了,我們在醫學院就學的這些,沒什麼的。」說著話,小護士就走上前一邊幫劉海瑞按著床上的升降按鈕,一邊扶著他,叮囑道:「劉區長你小心點,我先扶你坐起來。」
等床升起來了,劉海瑞的身子便半靠在了床上,小護士讓劉海瑞將兩條腿岔開,從床下拿出了那個方便盆,顯得一點也不介意的對劉海瑞笑著說道:「劉區長,可以了,我幫你拿著,你可以開始了……」
劉海瑞看著這漂亮小護士坐在床邊,一隻手提著那個方便盆伸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讓他覺得很是尷尬,猶猶豫豫的,就是不好意思將手伸過去扒下褲子來,見劉海瑞那副極為尷尬的樣子,小護士就微笑著說道:「劉區長,沒事的,您不用那麼介意的,我們這些醫護人員都習以為常了,幫助別人解決生理需要,這是很正常的。」
劉海瑞尷尬的笑著,支支吾吾說道:「要不你還是……還是轉過臉去吧……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或者要不然你讓男醫生來幫我一下就行了。」
小護士笑著說道:「那好吧,我轉過臉去。」說著話,就面帶微笑的扭過了頭去,背對著劉海瑞,將手裡那只便盆伸到了劉海瑞的小腹前,等著他方便。
劉海瑞見小護士扭過了頭去,這才悄悄將褲子往下扒了扒,掏出了已經快要憋炸的傢伙,對著小護士手裡的尿壺就是一陣『狂轟亂炸』,那『嘩啦啦』的水聲太大了,聽得小護士心裡直連連驚歎,她當了幾年護士了,也護理過不少男病人了,但還是第一次聽見男病人撒尿時會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由得在心裡想著,這個劉區長的腎功能怎麼就這麼好呢,帶著這種好奇,在劉海瑞撒完尿,『嘩啦啦』的水聲停止時,小護士忍不住扭過了頭,朝劉海瑞的兩腿之間看了一眼,當她看到劉海瑞手裡扶著的那個東西的時候,頓時兩隻眼睛瞪得大如牛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因為做著護士這個職業,小美女自認為也見過不少男性的***了,但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傢伙,簡直和她的手腕差不多粗細,而且又長,讓她感到驚詫極了,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歎的『啊』聲,不由得用那只閒著的手摀住了張大的小嘴兒。
看到漂亮小護士的反應,劉海瑞臉上頓時一陣粗紅,本能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下面,頓時尷尬的想找條地縫鑽進去,趕緊將褲子拉上去,將自己的大鳥藏在了褲子裡,然後神色極為尷尬的支支吾吾說道:「好……好了……」
漂亮小護士這才回過神來,臉上自然而然的泛起了一陣淡淡的羞紅,用那略帶羞赧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海瑞,抿著嘴偷笑著,拿起尿壺,就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正在外面走廊裡等著的楊美霞見漂亮小護士從重症監護室裡走了出來,她連忙上前去問她:「護士,是不是劉區長身體出了什麼意外狀況啊?」
小護士的臉上還掛著余驚未了的羞暈,神色顯得有些尷尬,忙搖頭說道:「沒……沒事……」
看到小護士驚慌不安的神色,楊美霞就有點奇怪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問道:「那他找你幹什麼?」
「解手了……」小護士回答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羞暈。
聽到小護士的回答,楊美霞的神色也頓時顯得有點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看到小護士的手裡提著一隻尿壺,忙說道:「那就好,沒事了,你忙你的吧。」
小護士便提著尿壺離開了,楊美霞臉上的神色卻變得冰冷了起來,皺了皺鼻頭,心想:哼,不就是想撒尿嘛!還不好意思給我說呀!這樣想著,帶著一股怨氣,楊美霞就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進去後,逕直來到劉海瑞的床邊,一臉嬌怒的瞪著他,皺著小巧的鼻頭,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怎麼,還對我這麼見外啊!」
劉海瑞裝糊塗的看著她,道:「什……什麼見外啊?」
「剛才不是想撒尿嗎,你給我說就行了啊,還找護士過來,這麼看不起我啊!」楊美霞秀眉一橫,發洩著不滿說道。
劉海瑞見楊美霞已經知道了,就『嘿嘿』的笑著說道解釋道:「不是看不起你,咱們男女有別嘛。」
「怎麼?難道那小護士就不是女人了啊?」楊美霞橫著秀眉爭辯道,「那小護士能幫你,我就不能嗎?」
劉海瑞忙笑著解釋道:「人家是專業的醫護人員,經常跟別人打交道幹這個事呢,肯定不會介意的。」
楊美霞又是輕輕『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我們都什麼關係了,你對我還這麼見外,讓小護士看,不讓我看!」
劉海瑞聽見楊美霞這麼說,就露出了標誌性的壞笑,眨著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問道:「你不會是嫌我不給你看吧?」
「就是!」楊美霞心裡有氣,就撅著小嘴兒抱怨道。
奶奶滴!女人多了就是麻煩啊!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裡抱怨了一句,接著哈哈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會是真的想看吧?」
「就是!」楊美霞狠狠瞪著他,肯定的回答道。
劉海瑞呵呵的笑道:「那有啥好看的呢,還是別看了。」他知道楊美霞對自己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但因為她的家庭原因,他根本沒想過和她會有什麼結果,所以面對楊美霞的投懷送抱,他一直是將她拒之門外,但見楊美霞好像對自己很感興趣的樣子,心想,看看也無所謂,反正守住最後那到底線就行了。
果然,劉海瑞越是拒絕,楊美霞就越要和他唱反調,她秀眉一揚,板起那張漂亮的鵝蛋臉,叱責道:「不行!我偏要看!你憑什麼給小護士看,不給我看呢!」
看著楊美霞那刁蠻任性的樣子,劉海瑞很難把眼前這個撅著小嘴兒的姑娘和區委宣傳部部長的身份聯繫在一起,他在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那行,就給你看看吧!反正我也不會少一塊肉!」說著話,劉海瑞突然就將褲子往下一拉,緊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了回去,眨了眨眼睛,問道:「看見了沒?」
楊美霞本來就沒有打算真的要看,被劉海瑞這麼一搞,還真是挑起了她的興趣,她本能的朝著劉海瑞的那個地方看了一眼,就見他已經快速將褲子拉了上去,衝她擠眉弄眼的壞笑著,楊美霞就怒了努嘴,不滿的說道:「這麼快我哪能看見啊!」
劉海瑞壞笑著說道:「那是你沒看見,不怪我的。」
楊美霞說道:「不行,再來一次!」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又同樣來了一次剛才的舉動,這一次,楊美霞做好了準備,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劉海瑞的那個地方,就看見那個很大的東西轉瞬即逝,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那東西的尺寸,已經讓楊美霞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雖然她還是個處子之身,但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男人的那個東西她也見過,記得剛開始和那個姓犯的交往時,有一天晚上姓范的喝多了酒,出於人道,楊美霞將他送到了就近的酒店裡住下來,剛要走,就被姓范的將藉著酒勁兒將她壓倒在了床上,掏出了那個東西強硬的就往她嘴裡蹭,不過由於姓犯的那個時候已經是喝的酩酊大醉,加之那養尊處優的身體,還是沒能得逞,那晚從酒店的房間裡跑出來後,楊美霞對那紈褲公子的印象急轉直下,無論那傢伙日後怎麼甜言蜜語的忽悠她,都已經挽回不了他在楊美霞心中那醜陋的形象了。在楊美霞心裡,劉海瑞就不同了,和他真正交往之後,她已經向他流露出投懷送抱的意思,但都被劉海瑞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劉海瑞在她面前表現出的那種正義感讓她越發喜歡他了。
看到劉海瑞的大寶貝,楊美霞在震撼之餘,臉上也泛起了和小護士一樣的羞紅,立即就扭過了頭去,紅著臉不再說什麼了。劉海瑞看到楊美霞那害羞的樣子,故意問道:「楊部長,看清楚了沒有啊?沒看清楚的話我再給你看看吧?」
楊美霞扭過頭來紅著臉羞赧的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不知道哪個女人以後要遭罪了!」
劉海瑞聽到楊美霞的嘀咕,就壞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哪個女人要遭罪嘍!」
楊美霞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劉海瑞一眼,在床邊坐下來,那雙美目含情脈脈的看了劉海瑞一眼,突然一下子就撲到了劉海瑞的身上,趴在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桿,不再說什麼了。
看到楊美霞的舉動,劉海瑞也沒有什麼舉動,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醫院裡安靜了下來,他便順勢關掉了房間裡的燈光,就那麼任由楊美霞趴在自己的身上,開始休息了。不知不覺,睡著之後,劉海瑞隱隱約約感覺好像誰在動自己下面,他將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就看見楊美霞趁著他睡覺,將他的褲子扒開,正在仔細的欣賞他的大鳥。
**!她怎麼這麼好色啊!看到這一幕,讓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裡驚訝了一把,就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不過他期待的『吧唧吧唧』的那一刻並沒有到來,楊美霞只是欣賞了一下他的大鳥而已。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醫院裡逐漸安靜了下來,但城市的夜生活卻才開始。在開發區的主街道——人民街上,街兩邊新建的高樓大廈上霓虹閃爍,迎街店面燈火通明,街邊兩行新種植上的銀杏樹在景觀地燈的照射下,如火樹銀花一樣,使得城市的夜景顯得別有一番風韻。
此時,在人民街的萬福酒店門口,一輛奧迪a6緩緩停了下來,車窗打開了,探出了一顆圓腦袋,沒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海瑞的兄弟彪子,此時,彪子坐在車裡,朝著萬福酒店門前的停車場上掃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酒店門口的河西二建公子哥巨龍那輛豐田霸道,在那輛豐田霸道的旁邊,還停著一輛紅色奔馳越野車。
這天,自從醫院裡出來後,彪子就一直在打聽巨龍的下落,開車在區裡找了一圈後,終於在這裡看到了巨龍的車,知道他肯定是在酒店裡喝酒,打探到了巨龍的下落,彪子並沒有衝進酒店裡去,而是調轉了車頭,又離開了這裡,他的下一個目的是要去巨龍家裡,他已經打聽到這傢伙住在滻灞區最高檔的別墅社區——大唐公館。
在萬福酒店的包廂裡,此時是人聲鼎沸、煙霧瀰漫,氣氛顯得好不熱鬧,林氏建設集團總經理張慧、河西二建的巨龍等人圍桌而坐,巨龍此時已經是喝的紅光滿面,端起一杯五糧液,衝著張慧說道:「張總,今晚你可得感謝兄弟我啊,我可幫你除掉了你們林家的心頭之恨啊,來,咱們先干一個!」
張慧端起酒杯,不冷不熱的笑道:「那小子是死是活現在還不知道呢,你得意個什麼呀!」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杯子,巨龍將酒杯一舉,脖子一揚,一杯酒下肚後,春風得意的笑著說道:「哈哈,那小子今天都被埋在廢墟裡面了,就算是不死估計也是半死不活了,那種半死不活的活法不是比死了更難受嘛,這不是更讓張總你逞心如意了嘛!哈哈……」說著話,這傢伙將手伸過去,在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時髦女郎的**上捏了一把,時髦女郎扭了扭**,扭過頭去風騷的衝他笑了笑。
張慧拿出一支女士香煙點著,吸了一口,幽幽的吐了一縷煙霧,用那雙妖媚的眼神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巨龍,說道:「巨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小子好歹是區裡領導班子的成員,出了這麼大的事,上面肯定是要調查的,要是調查出了什麼問題來,你小子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到時候這可跟我沒關係,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聽到張慧的提醒,巨龍悠哉的吐了一口煙,不屑一股的笑著說道:「查?他們能查出什麼啊!房子已經被拆成那樣了,是他們自己進去的,房子垮塌了,怪誰呢!要怪就怪他自己不長眼睛,想英雄救美,結果差點把命搭進去了,哈哈!」
聽巨龍描述了事發的整個過程,她在心裡還挺佩服劉海瑞的,心想在那種危險的關頭,他竟然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一個和自己素未平生的寡婦,不過回頭一想,劉海瑞好歹也是個地方領導,這也是他應該做的。「那小子就喜歡逞英雄!為了那個女人,總是跟我們林家作對,這次讓他吸取一下教訓,看看以後還會不會裝大尾巴狼了!」張慧吐了一口煙,冷笑著說道。
巨龍得意忘形的笑著說道:「以後生活還能不能自理都是個未知數呢,估計今天是那小子最後一天當官了,還想著跟張總家作對,那是不可能了!」這傢伙今天親眼目睹了劉海瑞被垮塌的房屋埋在下面的過程,任何看到當時的場面,第一反應一定是劉海瑞必死無疑,所以,說以劉海瑞的生死問題時,才會顯得這麼得意忘形。
「你小子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那小子福大命大,說不定還什麼事都沒有呢!」張慧冷笑著說道,她和劉海瑞打了好幾年交道,知道劉海瑞這傢伙是什麼樣的人,好像老天不管什麼時候都很眷顧他,不但讓他的仕途之路一路平坦,而且桃運不斷。儘管這次劉海瑞遭受的打擊很大,但她並不能完全肯定劉海瑞就此會一蹶不振。
巨龍不屑一顧的笑了笑,吸著煙,在身邊的時髦女郎背上輕輕拍了一把,說道:「小美,你也敬張總一杯,張總是咱們的財神爺,咱們現在跟著人家張總混,才有工程包,有錢賺……」說著話,巨龍有點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個長一雙狐狸眼,一副婊子樣的年輕女人被巨龍這麼一說,當即就拿起桌上的五糧液,在面前的酒杯裡倒了一點點,端起酒杯,舉向了張慧,裝純的微笑著說道:「張總,我不能喝酒,少喝點,敬你一杯吧。」
張慧看到了這個女人,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的風華正茂,一樣的嬌艷妖媚,她客氣的點頭笑了笑,端起酒杯,與這個婊子樣的女人象徵性的碰了碰,兩人都只是輕輕抿了一口酒杯裡的酒,放下酒杯,張慧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就對巨龍說道:「巨總,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走吧?」
巨龍今晚由於心裡太過得意,也喝了不少酒,此時已經是面色紅潤,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忍不住想要把身邊這個彪子給『卡嚓』了,這婊子是這傢伙在區裡一家夜總會裡喝酒時認識的,是那家夜總會裡的坐台小姐,被這傢伙看上後,就脫離了『苦海』,成為這些紈褲子弟的床上玩物,白天跟著這傢伙出席各種酒局,晚上就在床上陪他折騰,這些在風塵場所呆過的女人,床上功夫自然是十分了得,巨總自從勾搭上了這個婊子,幾乎是夜夜笙歌醉生夢死,在床上被這婊子伺候的爽極了。
「好,那咱們就散吧,等什麼時候有機會了,張總把林老爺子叫出來,兄弟我還挺想跟林老爺子喝一杯的。」巨龍春風得意的笑著說道,從皮包裡掏出一沓錢交給身邊的婊子說道:「小美,去結賬!」
小美付過錢之後,就回到包廂裡來,攙扶著巨龍,和張慧等人一起走出了酒店,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後,巨龍就沖攙扶著自己的婊子色迷迷的笑著,在她那豐腴的嬌臀上用力捏了一把,說道:「今晚回去了讓老子好好爽一爽,好不好啊?」
「哎呀」婊子扭著那渾圓挺翹的嬌臀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用那雙濃妝艷抹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巨龍,嬌嗔的說道:「龍哥說的話,人家哪敢不同意呢!」
巨龍得意洋洋的壞笑著,一隻手便伸過去攬住了這個婊子無比火辣的水蛇腰,一邊撫摸著,一邊走到了自己的豐田霸道前,這個叫小美的女人打開後排車門,小心翼翼的將巨龍攙扶上去,自己接著跟了上去,對坐在車上的司機吩咐說道:「送龍哥回家!」
司機點了點頭,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坐上的小美,還別說,這個小美真是那種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產生犯罪**的人間妖精,這妖精穿一條連身的吊帶裹臀裙,將那本就前凸後翹的身段承托的更加玲瓏曼妙,那白花花的大腿和胳膊,讓人看得就忍不住砰然心動,更別說那裸露出三分之一的白嫩**,讓巨龍的司機從倒車鏡裡掃了一眼,渾身就忍不住有點發緊。但這個禍害人間的妖精是老闆的馬子,司機也只能是在心裡想想罷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發動了車子,將兩人朝巨龍家裡送去。
在半路上,司機突然聽到了一聲女人的嚶嚀之音,忍不住看了一眼後視鏡,就看見在後排座位上,老闆巨龍已經把頭埋向了這個小妖精的胸前,小妖精抱著老闆巨龍的頭,揚起下巴,秀眉緊蹙,顯出了一幅很是陶醉的樣子,而巨龍在她的胸前尋找母愛的同時,兩隻手也並沒有閒著,而是順著她雪白的大腿遊走而上,逕直伸到了女人那最敏感的部位,直接將一根手指伸進了小妖精的花瓣洞裡,用力摳了起來,摳的小妖精直嬌喘連連,下面很快就氾濫成河了。
彪子將車停在離巨龍家別墅不遠的地方,不知不覺竟趴在方向盤上打起了一個盹,當他突然醒過來的時候,抬頭看去,發現別墅二樓的房間裡亮起了燈光,房間裡兩個人影很快合而為一,然後倒了下去……見狀,劉海瑞意識到肯定是那小子回來了,連忙跳下車,將那身提前準備好的黑色夜行衣穿上,開始行動了。
彪子來到別墅周圍先是觀察了一番地形地勢,由於已經是深夜時分,周圍已經沒有什麼人來往,這個時候,彪子在嵩山武校學到的東西便派上了用場,只見他找了一處較高的地形,隨之一個翻身騰挪,便輕鬆的躍過了差不多接近兩米高的別墅圍牆,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別墅的大院裡,那敏捷的手腳就像是大山裡的猴子一樣,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可見彪子還真沒有白白在少林武校裡浪費那幾年光景。
彪子的運氣還不錯,別墅一樓的客廳大門並沒有從裡面鎖上,他試探著輕輕扭動了一下門把,就打開門,也多虧了巨龍那特有的猥瑣陰狠的聲音幫忙,才得以讓他很快就找到了去二樓的樓梯,不過聽到了巨龍的聲音時,彪子的臉色有點古怪,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因為那傢伙發出的這個聲音,不用彪子猜想,就很清楚是什麼,心裡不由得暗暗想道:媽了個巴子!這***王八蛋,又仗著家裡有錢搞女人了!
原來,二樓房間裡面傳出來的,正是巨龍興奮的粗喘聲和一個陌生女人隱隱低碎和放蕩的呻吟聲……
「操***,一天到晚就知道日女人!」彪子不滿的低聲叱責了一句,悄悄的溜到了二樓,來到聲音傳來的房間門口,貼在門板上聽了聽,那女人放蕩的**聲忍不住讓彪子有一種想犯罪的衝動,他嘿嘿的笑了笑,輕輕扭了一下臥室門,沒有扭動,暗自罵道:「媽的,還反鎖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