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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訴說身世 文 / 九霄鴻鵠

    訴說身世

    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了,就什麼都一清二楚了,已經保持這種**關係一年多的公媳兩人,在林氏建設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裡就開始上演活春宮,三十多歲的少婦,對性的需求總是那麼慾求不滿,公公林大發的舉動讓兒媳張慧很是享受,瞇著眼睛,一臉陶醉的享受著,一隻玉手已經忍不住那種挑撩的刺激,沿著林大發的大腿遊走到了腿根處,隔著褲子揣摸起了公公的男根,林大發不一會兒就用嘴拱開了張慧身上襯衫的第三粒紐扣,頓時那兩團豐滿就露出了大半個,他騰出一隻手將裡面的蕾絲文胸往下扒拉了一下,將嘴就**了其中的一隻凸起,張慧頓時難耐的發出一聲低沉的『呃』聲,緊緊攥住了公公胯下那已經堅硬的東西……

    由於張慧的下面穿的是一條開叉的裙子,一隻腿忍不住那種難受的感覺而蜷曲起來,那雪白性感的美腿便露了出來,那大腿讓林大發摸上去感覺很柔軟而富有彈性,林大發抹了一會兒後就順著大腿縫向大腿的內側抹去,在林大發的攻擊下,張慧的臉更紅了,就像是燃燒著一層火焰一樣,喘息聲也越來越重了。{免費}就在這個時候,張慧的兩條大腿完全張開,使得林大發的手一下子就摸到了兒媳的腿心,同時張慧一起身就推著林大發坐在了椅子上,一臉渴望的將那少婦獨有的火熱香唇貼上了公公的嘴巴,那軟滑的舌頭也主動伸進了老傢伙的嘴裡翻攪了起來,當她的舌頭縮回去時,林大發的舌頭隨之跟進了兒媳的嘴裡,用力的吮吸起了她的舌頭。

    他們緊緊的抱住對方的身體親吻著,就像是要將兩人的身體融為一體一樣,也難為了張慧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了,老公遠在榆陽市的一個縣裡任職,常年不在身邊,而滋潤她的重任只能讓公公林大發來代替了。他們一邊激吻,一邊互相撫摸著,林大發的手順著兒媳張慧的腿終於撫摸到了兒媳那熱乎乎濕漉漉的部位,張慧隨之『呃』的呢喃了一聲,完全陶醉在了公公的親吻和撫摸裡,『嗯嗯』的輕吟著,隨著林大發的撫弄而分開雙腿,任由老傢伙粗大的手掌在她的敏感地帶肆無忌憚,當老傢伙的手指進入兒媳的花瓣洞中後,使得她一個哆嗦,就緊緊夾住了他的手,幸福的哼哼了起來……

    一番互相挑撩的前戲,使得兩人都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渴望之中,林大發終於忍不住那種渾身細胞快要爆裂的感覺,解開了皮帶,讓兒媳彎腰趴在辦公桌前,站在她的身後,將那早已經腫脹的傢伙壓在了兒媳濕漉漉的花瓣洞口定頂來頂去,兒媳配合地抬起了屁股,林大發一用力,隨即就連根淹沒在了兒媳的身體裡。

    「咕唧……咕唧……」由於兒媳流了很多水,那裡又不算太鬆,一開始律動就發出了那種『滋滋滋』的聲音……

    ……

    劉海瑞給張慧打完了電話之後,不由得就回味起了當初與張慧這個貌美如花的闊太太在床上嘿咻的情景,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回味著,那邊人家張慧卻在辦公室裡與自己的公公真刀實槍的上演著他腦海中想像的畫面。

    幻想了一會兒,劉海瑞還是很快轉移了注意力,振作了心情,將心思用在了工作上,讓柳月將最近一些自己沒有過目過的文件拿過來仔細看了起來。一旦認真工作起來,時間就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下班時間。柳月推門進來喊他去吃飯,他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下班時間,頓時就想起來自己中午計劃單獨請楊美霞吃飯,於是就對柳月說道:「你先去吃吧,我中午還有個應酬。」

    「不會是和哪個女人要約會吧?」柳月原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卻一下子猜到了點上。

    劉海瑞頓時心裡一陣驚慌,但表面上還是裝的有模有樣的瞪了一眼柳月,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柳月笑嘻嘻的說道:「看玩笑呢,那我去吃飯了。」

    看著柳月離開後,劉海瑞連忙起身關上了辦公室門,拿起手機就給楊美霞打去了電話,由於是劉海瑞的電話,楊美霞接的很及時,笑盈盈地問道:「打電話給我有啥事兒啊?」

    劉海瑞笑瞇瞇地說道:「老同學,我不是答應你說等你來區裡了要在區裡最豪華的酒店請你吃飯嗎?今天中午有空沒有啊?」

    楊美霞俏皮地問道:「怎麼著?要請本姑娘吃飯啊?」

    劉海瑞俏皮的回答道:「回答正確,加十分。」

    楊美霞心裡一陣欣喜,不假思索地說道:「行啊,那你先說說在哪裡請本姑娘吃飯呢?」

    劉海瑞說道:「隨便你挑就是了。」

    楊美霞說道:「我可不知道區裡哪家飯店最豪華啊,還是你說吧?」

    劉海瑞想了想,區裡的條件肯定沒辦法和市裡相提並論,但也有一兩家飯店挺上檔次的,尤其是那家新開的湖南印象酒樓好像很不錯,於是說道:「有一家新開的湖南印象酒樓挺不錯的,怎麼樣?」

    「行,反正你對這裡熟悉,就聽你的吧。」楊美霞笑嘻嘻的答應道,「那你來區委接一下我唄?」

    這個問題讓劉海瑞感到有點頭疼,他呵呵地笑了笑,婉轉的說道:「吳書記也在區委呢,恐怕不太好吧?」

    「是不是怕被吳書記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了啊?」楊美霞很清楚劉海瑞在顧慮什麼,隨即說道:「那行吧,你先過去吧,我一會自己打車過去吧。」

    楊美霞的體貼人意倒是讓劉海瑞很喜歡的,不像是其他女人那樣總是處處為難自己,他立即笑盈盈地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先過去訂飯,你一會直接過來就行了。」

    打完電話劉海瑞就趕緊出了辦公室,開車直接前往區裡新開的那家湖南印象酒樓,在裡面挑了一個包間坐下來,等著楊美霞到來,吸了一支煙後,劉海瑞見楊美霞還沒有來,就有些心急了,給她打去了電話,誰知電話剛一撥打過去,就聽見一陣悅耳的手機彩鈴聲從包廂門外傳來了,劉海瑞本能的抬起頭一看,就見楊美霞裊裊婷婷的站在了包廂門口,笑靨如花的看著一臉驚詫的劉海瑞,說道:「是不是等不及了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見楊美霞來了,劉海瑞便收起手機,一邊站起來一邊笑呵呵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說著話連忙拉開身邊一張椅子,熱情的招呼著說道:「來,楊部長快請坐。」

    楊美霞面若桃花的笑著走過去坐下來,問道:「點菜了麼?」

    劉海瑞笑瞇瞇的說道:「還沒呢。」

    楊美霞笑著問:「怎麼不點呢?」

    劉海瑞說:「這不是等你來了點嘛,我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劉海瑞能主動私下請她吃飯,楊美霞已經感到很滿足很意外了,她原本以為劉海瑞那也是隨口答應的自己,昨晚區裡給她接風洗塵了,劉海瑞也就不會再說這個事兒,沒想到這小子倒也是很信守承諾的,楊美霞臉上堆著甜蜜的笑容說道:「你點什麼我就喜歡吃什麼。」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啊,我怎麼知道呢。」劉海瑞頓時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說道。

    楊美霞將身上那件絲質披肩取下來掛在了椅子背上,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海瑞,嬌叱道:「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啊?」

    劉海瑞當然不笨,知道楊美霞那句話的言外之意,但還是裝糊塗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知道楊部長你的口味啊?」

    楊美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真笨!」隨即就叫來了服務員,隨便點了幾道菜。

    服務員問道:「兩位要點什麼酒水?」

    在服務員的提醒下,楊美霞覺得兩個人還真應該喝點什麼的,於是就問劉海瑞:「咱們是喝白酒還是啤酒呢?」

    劉海瑞這頓飯的目的很純粹,就是履行了自己答應請她吃飯的承諾,然後順便向楊美霞表達一下他現在對兩人關係的想法,不想等到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再表達立場,劉海瑞搖搖頭說道:「昨晚剛喝了那麼多酒,你都喝醉了,還喝什麼呢,不喝了吧?」

    楊美霞卻將劉海瑞單獨請自己吃飯看的很重要,覺得如果不喝點酒的話好像不夠浪漫,堅持著說道:「沒事,少喝一點不行嗎?白酒不行,那咱們就喝啤酒吧?」

    劉海瑞見楊美霞堅持著要喝酒,拗不過她,就做了妥協,說道:「要不然咱們就點一瓶紅酒吧,也不耽誤下午工作。」

    見劉海瑞這個時候了還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楊美霞就不屑一顧地說道:「喝多了大不了下午不上班不就行了嗎,你是你們單位一把手,還怕什麼啊?」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不是我怕,是我覺得楊部長你要是喝多的話影響了下午工作有點不太好。」

    楊美霞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什麼不好的啊!」

    劉海瑞極為能言會道地說:「你想想看啊,你今天才是來區裡正式擔任區委宣傳部部長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就因為喝了點酒下午不去上班,會讓人家說閒話的,是不?」

    楊美霞輕輕笑道:「你倒是挺關心外的嘛?」

    劉海瑞笑瞇瞇地說道:「那是,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呀?就按我說的,咱們喝點紅酒就行。」說罷,對站在一旁等著他們點酒水的服務員說道:「那就來一瓶紅酒吧。」

    「請問要什麼紅酒?」服務員問道,隨即推薦說:「我們這裡有拉菲、還有國產的長城……」服務員從價格高低一次推薦了好幾個品牌的紅酒給他們。

    劉海瑞選了一款價值兩千多的紅酒,楊美霞立即阻攔了說道:「就點一瓶普通的就行了。」

    劉海瑞沒想到楊美霞是堂堂市委書記的千金,在吃飯這件事上倒還挺節省的,她的這種品質讓劉海瑞很是喜歡,不過現在錢對劉海瑞來說一點也不是問題,他就若無其事地說道:「就要這瓶吧。」

    服務員離開包廂後,楊美霞怕劉海瑞對自己要求他在區裡最豪華酒店請客吃飯會有想法,就一本正經的解釋著說道:「劉海瑞,本姑娘可不是真的有意要宰你的,今天中午可是你自己要請我吃飯的啊,到時候可別說請我吃飯花了你一個多月的工資啊!」

    劉海瑞『呵呵』的笑道:「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說過了等你來區裡了我會在區裡最豪華的酒店裡請你吃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到就要做到,再說了請你吃個飯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錢啊。{免費}」

    見劉海瑞並沒有多想,楊美霞這才放心的笑了,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微笑道:「其實你就算在外面的小攤上請我吃飯,我也一樣開心呢。」

    劉海瑞隨即順著她的話茬開玩笑道:「那早知道我就請你在外面小攤上吃完豆腐腦得了。」

    劉海瑞這種幽默的性格是楊美霞最喜歡的,和他接觸的那些女人,很多雖然是第一眼看中了他那高大英俊的外表,但是幾次接觸下來,大多數女人還是被他的性格魅力所折服,因為和他在一起,讓她們總是能感受到快樂。同樣,和他在一起,楊美霞也能感受到那種很輕鬆的樂趣,而不像和那個姓范的**在一起,雖然他有錢有地位,但是卻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快樂。

    楊美霞被劉海瑞的玩笑話逗得抿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用那種求知若渴的表情看著劉海瑞,說道:「劉海瑞,我問你個問題你別介意啊……」

    劉海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點點頭說道:「隨便問唄。」

    楊美霞稍作醞釀,笑嘻嘻的問他:「說實話,上次你在拍賣會上花了三千萬拍下了那個鳳冠給我,你哪來那麼多錢啊?是不是當官這幾年弄到的錢啊?」

    劉海瑞連忙一臉焦急的矢口否認道:「美霞你可別胡說啊,我才來區裡當主任不到一年多,我上哪兒貪那麼多錢啊。」

    那天劉海瑞花了三千萬從姓犯的**手中搶來了那隻鳳冠給她,那天楊美霞就感覺是活在一個浪漫的夢中,興奮過了頭,也忘記問劉海瑞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單獨坐在一起吃飯,就將自己這個疑惑了好幾天的問題提了出來。在她看來,劉海瑞能有這麼多錢,如果他的家世不顯赫的話,那唯一的來源就只能是貪污了,因為他這麼年紀輕輕,還不到三十歲,就能一出手在拍賣會上花三千萬,不可能再有什麼途徑了。

    楊美霞對這個問題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興趣,她趁勢追問道:「那你哪來那麼多錢啊?難道你是中大獎了啊?」

    「我還真是中大獎了。」劉海瑞『呵呵』笑道。

    楊美霞溫怒的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在說話,她說道:「就算你中大獎了,一注才五百萬,你得買多少注才能中那麼多錢啊?你就別吹了,老實告訴本姑娘,你哪來那麼多錢啊?你要是不能說明來路的話,本姑娘就認為你是貪污的,對於貪污犯,本姑娘可是不喜歡的!」

    見楊美霞還是有點懷疑自己的錢是貪污來的,劉海瑞一時又實在想不到什麼借口來說明那麼多錢的來路,無奈之下,在歎了一口氣後,突然心裡一個激靈,佯裝出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點了一支煙說道:「美霞,其實本來我不想說的,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為了表明我的清白,那我就告訴你吧,但是前提條件是你不能告訴別人……」

    楊美霞見劉海瑞那神色凝重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凝了起來,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我不會的。」

    於是劉海瑞吐了一口煙,看著裊裊煙霧從眼前一縷縷飄過,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知道我家是榆陽的吧?」

    「嗯……」這個楊美霞清楚,在大學的時候楊美霞就知道劉海瑞家是榆陽市的。

    劉海瑞接著說道:「其實老實給你說吧,我家裡以前是開煤礦的……」

    還沒等劉海瑞說完,楊美霞就驚訝的脫口而出:「富二代?」

    劉海瑞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吧,但是兩年前我爸去世了,家裡就我一個孩子,我是唯一的繼承人,本來我是不願意動他留給我的遺產的,但那天我怕你覺得我會在姓范的面前丟人,看不起我,所以我才動用了遺產……」劉海瑞繪聲繪色的撒了一個很完美的謊言,將那筆巨款描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正當來路。

    看著劉海瑞那個黯然憂傷神色沉重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說謊,楊美霞還真就相信了他,頓時覺得劉海瑞這個傢伙太不簡單了,原來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身份,只是可以看見他父親的去世給他的影響很大,於是楊美霞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家裡出了這事。」

    劉海瑞淡淡一笑,說道:「沒關係,不知者無罪,不過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去榆陽人民路那一帶打聽一下,我家就在那裡,那邊的人都知道我家裡的事情。」

    楊美霞覺得劉海瑞也也不像是說謊,一般說謊的人沒有那麼足的底氣,她便相信了劉海瑞的話,說道:「我相信你。」說著話,衝他微笑著,忍不住誇讚道:「劉海瑞,我本來就已經很佩服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在沒有任何關係的情況下當上了區建委主任,現在我聽說了你家裡的事情,更加佩服你了。」

    劉海瑞謙虛的笑道:「我有啥好佩服的,全國像我這個年齡當大領導的多了,項羽舉辦鴻門宴二十六歲,韓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時才二十五歲,霍去病死時才二十三歲,諸葛亮策劃火燒赤壁的時候才二十七歲,李世明宣武門事變後登基時才二十七歲,就連**擔任紅一軍團長時才二十五歲,跟他們比起來我才當了個小小的處級幹部,有什麼可佩服的呢?」劉海瑞一口氣列舉出了歷史上那些著名人物在二十多歲時的成就來貶低自己的成績。

    楊美霞說道:「你說的那些人都是歷史上的,而且都是在戰亂年代發生的,難道你不知道亂世出英雄這句話啊,現在是什麼社會啊。」

    楊美霞的反駁也很犀利,駁的劉海瑞呵呵笑了笑,隨即說道:「那這麼說,我更應該佩服美霞你才對啊,你也才二十多歲,而且還是個女的,現在就是區委常委、區委宣傳部部長了,比我還厲害呢。」

    「我……我和你不一樣。」楊美霞聽到劉海瑞這麼說,旋即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有什麼不一樣啊,不也是年輕有為嘛。」劉海瑞笑呵呵說道。

    「我是因為……因為有關係,又不是我自己真正有那個能力。」楊美霞倒也大方,乾脆直接點出了兩人的本質區別。

    聽到楊美霞這句話,劉海瑞還真對她有點佩服了,因為很少有那些靠關係上位的人會向別人大方承認自己是靠關係,往往會義正言辭的告訴別人,自己是靠真本事上上位的。其實劉海瑞也並不是單單靠自己的真本事幹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的仕途曲線離不開蘇姐的幫助,如果不是蘇姐,鄭禿驢把他會死死的壓在省建委最基層的科員位置上,哪裡還有現在的劉主任呢。

    這個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上酒了,劉海瑞就恰當的轉移了話題,招呼著楊美霞說道:「美霞,嘗嘗這裡的菜怎麼樣,聽說味道挺不錯的。」說著話,慇勤的為楊美霞的盤子裡夾了一根燒排骨。

    劉海瑞的慇勤讓楊美霞心裡很暖暖的,她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暗送秋波的看了一眼劉海瑞,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說道:「你也吃啊。」

    紅酒送上來後,楊美霞就放下筷子,拿起酒瓶先給劉海瑞倒了滿滿一高腳杯紅酒,遞給了他,劉海瑞忙接過杯子,又給她往杯子裡折了一半,說道:「太多了,喝不了這麼多。」酒後亂性這個詞語劉海瑞是有切身體會的,他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不能為了貪圖一時之快而做出了影響仕途的錯誤選擇,楊美霞固然年輕漂亮,但她可不是一般女人,她是堂堂市委書記的千金小姐,和金露露在本質上是一樣的,現在已經惹上了金露露這個野蠻小美女,要是再和楊美霞發生了什麼關係,那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了。為了一個漂亮姑娘而搭上了葬送前程的危險不值得,這是劉海瑞權衡了一上午後得出的結論,所以,面對這個對自己表現出那種想法的美女,劉海瑞告訴自己,必須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時刻需要保持理智,尤其是在兩個人單獨接觸的時候,更別說喝了酒之後了,昨晚差點就因為一點點酒而讓他犯了錯誤,不過好在劉海瑞還算是一個自制力比較強的男人,克制了上她的衝動。今天就更不能犯錯誤了。

    楊美霞見狀白了劉海瑞一眼,說道:「一點點紅酒,又不會喝醉,本姑娘想和你喝個酒怎麼就那麼難呢?」

    劉海瑞笑呵呵地說道:「以後機會還多的是呢,昨晚喝的酒現在勁兒還沒消完呢,咱們少喝點,意思一下就行了。」

    見劉海瑞堅持著不肯倒滿,楊美霞『哎』了一聲,說道:「真沒勁兒,你不喝,那本姑娘就自己喝。」說著話,一臉不悅的端起酒瓶『咕咚咕咚』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劉海瑞並沒有勸阻她,因為對他來說,只要自己保持清醒,不管對方喝醉與否,就不會犯錯,等楊美霞倒滿了酒後,劉海瑞端起自己那只有三分之一酒的高腳杯,笑盈盈的開始說道:「楊部長,歡迎你來區裡任職,作為老同學老朋友,熱烈歡迎。」

    楊美霞撅著嘴,一臉沒好氣的樣子,極為不情願的端起酒杯與劉海瑞輕輕碰了一下,仰起頭就喝掉了一大口,而劉海瑞只是象徵性的抿了一丁點兒,放下杯子,他就慇勤的給楊美霞夾菜吃。

    看到楊美霞好像因為自己不願喝酒而顯得有些不開心,劉海瑞就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向她講了幾個笑話,終於在講完第三個消化後,楊美霞才被他逗笑了,氣氛也隨之恢復了正常。

    喝過大半杯紅酒的楊美霞,那張漂亮的鵝蛋臉就微微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顯得紅光滿面,很是迷人,她又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劉海瑞,問他道:「對了,劉海瑞,昨晚我是怎麼睡到吳書記家的房間裡去的?我喝多了記不起來了。」

    劉海瑞看得出楊美霞這是明知故問,故意拋磚引玉,想把話題往兩人在吳姐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引申,他故作疑惑的看著她說道:「你怎麼睡進人家吳書記家裡房間的,你都不知道啊?」

    楊美霞說道:「人家喝多了嘛,記不起來了,所以才問你的嘛。」

    劉海瑞說:「我也喝多了,我也記不起來了。」

    「你喝多屁了,你還和我在吳書記的房間裡……」說到這裡,楊美霞突然意識到自己露餡兒了,臉上的色澤更加紅暈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劉海瑞一眼,就一臉忸怩的低下了頭。

    「我和你在吳書記房間裡怎麼了?」劉海瑞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道。

    楊美霞見劉海瑞在裝糊塗,抬起頭來努著嘴翻著白眼嬌叱道:「你就裝傻充愣吧你,你對本姑娘又親又抱的你忘了啊!」

    劉海瑞繼續裝傻道:「哪有啊,你可別胡說啊!」

    楊美霞見劉海瑞不肯承認昨晚的事情,氣呼呼的指著他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還不承認啊?」

    劉海瑞隨即笑嘿嘿的反問道:「你不是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嘛?怎麼那件事就記得那麼清楚啊?」

    「你……你……」楊美霞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上了劉海瑞的當,頓時羞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了。

    見狀,劉海瑞淡然的笑了笑,說道:「昨晚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吧,都是喝多了,反正又沒發生什麼,來,吃菜。」為堵住這個話題,劉海瑞又慇勤的給楊美霞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盤子裡。

    腦海中浮現著昨晚在吳敏臥室裡兩個人摟抱在一起親吻的情景,也不知道是這紅酒的酒勁發作,還是因為心裡害羞,總之楊美霞那漂亮的鵝蛋臉上感覺火辣辣的,更是泛起了如火的紅暈。

    看到楊美霞那種嬌羞的容顏,劉海瑞意識到她肯定是已經認為兩個人在一起是水到渠成了,為了不至於讓事情變得複雜化,劉海瑞覺得還是應該早一點向楊美霞表明自己現在的想法,於是,在沉默了片刻後,劉海瑞一邊吃著菜,一邊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美霞,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說要來區裡工作,就真的來了。你說是因為我才來區裡的,但是我覺得的決定有點太過草率了,放著省委總工會那麼輕鬆又體面的工作不幹,非得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咱們是老同學,你又幫過我,所以我覺得你來這裡工作,真是……真是太草率了……」

    楊美霞抬起頭,看見劉海瑞那種淡然的樣子,她情深意切的看著他,溫柔地說道:「我來區裡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和你離得近一點,能有機會多見見你。」

    劉海瑞『呵呵』笑了笑說道:「都是老同學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有什麼好見的呢,再說區裡的情況你也看得見,現在我們建委的工作任務很重,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見面的,而且你現在在宣傳部當部長,肯定平時工作也很忙,哪有那麼多時間見面呢。」

    誰知楊美霞好像不但不理解自己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反而突然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劉海瑞,鼓起勇氣給他說道:「劉海瑞,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了不就每天可以見面了嗎?」

    「啊?」聽到楊美霞的話,劉海瑞頓時瞪圓了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極為驚詫的看著楊美霞,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劉海瑞那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楊美霞害羞的重複了一遍道:「劉海瑞,我們結婚吧。」

    「開……開……開什麼玩笑呢……」劉海瑞緊張的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結結巴巴地說道,神色極為尷尬,連忙抿了一口酒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不安。

    楊美霞情深意切的看著劉海瑞,認真地說道:「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如果說楊美霞昨晚說這些話是因為她喝多了,胡言亂語,還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他們並沒有喝多少酒,而且僅僅是一瓶紅酒,加起來喝了四分之一都不到,看著楊美霞那個認真的樣子,劉海瑞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可讓劉海瑞一下子就遇到了一個難題,他尷尬地笑著說道:「我還是不相信。」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都從省委總工會來你們區裡到你身邊來了,你還看不出來我的心思嗎?」楊美霞眼神中飽滿深情,注視著劉海瑞有些焦急的說道。

    也的確是,楊美霞能放下那麼輕鬆又體面的工作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這也是唯一能解釋通的理由了,可是面對美女柔情相送,劉海瑞卻不能坦然面對這個現實,他沉默了片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鄭重地對楊美霞說道:「美霞,你看我們才接觸了多久啊,你就這麼想,肯定太倉促了,咱們兩個都還沒瞭解清楚對方的為人呢,再說在我心裡一直是把你當好朋友看待的,你怎麼就鑽了牛角尖呢?」

    從劉海瑞的話裡,楊美霞意識到他在委婉的拒絕自己這份愛意,不過她是受過良好家教的大家閨秀,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刁蠻任性的姑娘,為此,她只是輕輕一笑,說道:「我知道現在我的話讓你感到很驚訝,我不會強求你和我在一起的,反正本姑娘以後就在區裡工作,有的和你是時間接觸,會足夠瞭解你的為人。」

    楊美霞這種大度的態度讓劉海瑞驚慌不安的情緒立即就平靜了不少,在他認識的那麼多女人之中,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這種被人拒絕後還會這麼淡然面對的一個,在劉海瑞的心裡,楊美霞的美好形象又平增了幾分,其實如果沒有金露露這個省委書記的千金小姐的話,對於劉海瑞來說,方琪不是自己將來成家的最好選擇,最好的選擇是楊美霞,她和在省政府工作的楊柳姐一樣,都是那種高幹家庭的千金小姐,但卻與其他**不同,楊柳姐是那種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大齡姑娘,而楊美霞則是性格裡呆了一點男子氣概的大家閨秀,這種性格不一定招大多數男人喜歡,但卻是最能理解和體貼男人的一類女人。只是劉海瑞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和楊美霞結婚的機會,首先,是因為有金露露,他不敢貿然惹她不高興;第二,楊美霞的追求者,在省水利廳任職的那個姓范的傢伙,那後台不是一般的硬,他惹不起,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再讓那個姓范的給自己找麻煩。

    好在楊美霞是個大咧咧的姑娘,劉海瑞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美霞,你知道我能幹到現在這個職位上來很不容易,可以說是歷經千辛萬苦的,所以我在工作上絲毫不敢怠慢,平時工作很忙,以後咱們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總是見面,有什麼事打電話聯繫,因為我怕你來單位找我,那些一直對我有成見和看法的老同志們會在背後嚼舌根兒,對你一個女孩子的名聲也不好的,你看怎麼樣?」

    楊美霞不苟言笑地看著他說道:「本姑娘可沒說會去你單位找你!」

    聽到楊美霞這樣說,劉海瑞頓時又鬆了一口氣,笑呵呵地說道:「那就好。」說著給她夾了一根烤羊排,轉移了話題道:「快吃點東西吧,咱們只顧著說話了,別浪費了這麼一桌菜,以後說話的機會還大把呢。」

    雖然楊美霞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劉海瑞委婉謝絕了自己的表白而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但人在感情上不能逞心如意時,心情肯定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影響的,接下來楊美霞的話也就不多了,都是劉海瑞問一句她搭一句,而且不時的抿一口紅酒,不知不覺,她就將兩杯紅酒喝掉了,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緋紅,那個表情看上去可愛極了,只是那明亮的眼神中卻隱藏著一些黯然的神色。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劉海瑞也意識到楊美霞心裡其實不舒服,要不然也不會變的沉默寡言了,怕這樣下去她會喝多,就佯裝看了看手錶,說道:「美霞,馬上下午上班了,我單位還有點事,要不咱們就結束吧?」

    楊美霞淡淡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嗯。」

    劉海瑞隨即叫來服務員結了帳,一邊起身一邊叮囑道:「小心點,別碰腿了。」

    對於劉海瑞的細心體貼,楊美霞付之溫柔一笑,從椅背上拿起自己那件白色披風搭在了肩上,兩個人便一前一後走出了包廂。

    從酒店裡出來,楊美霞對劉海瑞淺淺笑了一聲說道:「劉海瑞,謝謝你這頓飯。」

    劉海瑞笑呵呵說道:「不客氣。」

    兩人寒暄了幾句,楊美霞就誇著皮包就朝著馬路邊一邊走去一邊揮手攔車,劉海瑞見狀,連忙跟上兩步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楊美霞的手腕,說道:「美霞,我送你回去吧?」

    楊美霞莞爾一笑,問道:「你就不怕吳書記看見啊?」

    劉海瑞想了想,說道:「我把你送到區委對面你下來不就行了嘛。」

    楊美霞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劉海瑞,說道:「還是怕吳書記看見嘛。」

    劉海瑞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得說道:「我覺得她看見咱們昨晚剛在一起吃飯,今天中午又在一起,肯定會有想法的。」

    楊美霞看得出劉海瑞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在有意避諱吳敏,於是就故意鬼笑著探問他:「劉海瑞,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吳書記之間有什麼秘密呢?」

    「秘密?什麼秘密啊?」劉海瑞故意裝起了糊塗,一臉疑惑的看著楊美霞反問道。

    看到劉海瑞的反應很平靜,楊美霞知道這傢伙的心理素質很強,不會輕易流露出什麼,於是就淡然一笑,說道:「沒什麼,上車吧。」說罷,鑽進了劉海瑞的車副駕駛座位。

    在開車送楊美霞去區委的路上,劉海瑞一直在找一些輕鬆的話題與她聊天,氣氛倒也算活躍。好在到了區委後,門口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送著楊美霞下車後,劉海瑞就開車返回了區建委。

    剛一到辦公室坐下來,柳月就敲門進來了,對他說道:「劉主任,剛才區委辦來電話了,說柳副書記這兩天要下來視察工作,讓咱們提前做一下準備。」

    劉海瑞愣了一下,問道:「哪個柳副書記?」

    柳月說道:「市委柳副書記啊,就是那個女書記。」

    劉海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柳月說的柳副書記是自己和吳姐一起去她家裡拜訪過的那個柳副書記,他的腦海中隨即浮現出了柳副書記穿著運動衣香汗淋漓的樣子,不由得回想起那天與吳姐去柳副書記家裡拜訪她時的情景,想了一會兒,劉海瑞見柳月在原地站著,還是有些不解地問道:「區委辦怎麼會通知咱們呢?」劉海瑞覺得市委副書記下來視察工作,作安排的應該是區委區政府,跟區建委有什麼關係呢?

    柳月解釋道:「區委辦說柳副書記這次下來檢查的一項內容是困難群眾住房問題,跟咱們區建委有關的。」

    劉海瑞這才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柳月出去後,劉海瑞靠在老闆椅上咂著嘴巴琢磨了片刻,立即直起身子拿起電話給吳敏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被接通了,劉海瑞連忙開門見山地問道:「吳姐,是不是柳副書記要下來檢查工作?我們建委也要做好相關準備工作嗎?」在電話那頭,劉海瑞聽見聲音有些吵雜,吳姐像是在對下面的人就這件事安排工作,過了片刻,才對他說道:「嗯,柳副書記明天要下來視察工作,你們單位也要做好相關準備工作。」

    劉海瑞問道:「吳姐,那……那都需要準備那方面的工作啊?」

    吳敏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來一趟我這裡,我當面給你佈置任務吧。」

    「好的,我這就馬上過去。」劉海瑞立即答應著說道,隨即掛了電話,就匆匆前往區委了。

    原來下午吳敏剛一吃完飯回到辦公室裡,就接到了區委辦的匯報,區委辦相關負責人在吳敏的辦公室裡向她匯報工作說:「吳書記,剛剛接到市委辦的通知,市委柳副書記明天要來我們滻灞開發區視察工作,我們要做好迎接工作……」

    區委辦的人在吳敏辦公室裡向她詳細的匯報了一遍柳副書記這次來滻灞開發區視察工作的主要內容,其他幾項內容都是很普通的視察項目,比如說工業和農業,每個領導下來視察工作,都繞不過這兩方面,但是這次柳副書記下來視察還有一項新內容,那就是區裡困難群眾的住房問題,而這些問題是分屬區建委負責,所以,吳敏便讓區委辦將這件工作安排給了區建委。

    劉海瑞匆匆忙忙趕到區建委,敲開了吳姐的辦公室門後,區委辦侯主任剛好從裡面出來,看樣子是剛接受完工作安排,見劉海瑞來了,熱情的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劉海瑞進到吳姐的辦公室,問道:「吳姐,給我們區建委有什麼任務安排?我現在就抓緊去辦。」

    吳敏說道:「本來是和你們區建委沒什麼關係的,但是這一次柳副書記點名要查看一下困難群眾的住房問題,柳副書記除去要在我們滻灞開發區視察工業和農業外,主要一項就是體察民情,到農戶家裡去走訪慰問,看看農戶家庭的日常生活水平以及住房問題等等,我們區委區政府開了一個間斷小會,逐步的意見是把柳書記走訪慰問貧困群眾的點,定在附近的諸葛鎮下轄的兩個村莊,你馬上回去著手這項工作,要把我們滻灞開發區群眾樂觀富裕積極向上的精神面貌呈現出來,盡量安排幾戶家庭住房條件比較差一點的做好準備工作,同時,一定要找那些和我們政府保持高度一致的,能說會道的,有政治覺悟的,千萬不要在這方面出了漏子,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一會呢你和我一起去落實安排這項工作,你主要做好住房情況等相關工作,到時候人家柳書記問起來你要能答上具體情況才行,估計,柳書記明天下午就會來區裡視察工作了。」

    「好的。」劉海瑞連連點頭道。

    劉海瑞領到任務後,馬上配合著吳姐著手安排這項工作,把選定的那兩個村的村委書記找到了區委,由吳敏親自面授具體的安排迎檢工作,讓兩個村委書記各自在管轄的村內挑選兩戶政治可靠,生活水平相對差一點的群眾,以防備柳副書記前去慰問。

    吳敏說道:「你們挑選的這四戶村民,既要能說會道,還要政治可靠,只能說讚揚我們黨政領導的話,一定不可說抱怨的話,這一點一定要保證,其實,這也是好事,你們選中誰家,是有經濟好處的,不光只有麵粉和食用油,每家還有一千元的慰問金,這個對象,你們兩個支部書記,一定要選准了!」

    王村的支部書記連連點頭說道:「吳書記,這麼好的事,還能落到外面嗎,我扮演貧困群眾,不就可以了,我最會說讚揚的話,誇黨的政策好,誰不會誇啊,誇完了,還有錢和油!我去。」

    小小村委書記能夠見到區委書記,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兩個村委書記此時都是激動萬分,劉村的支部書記自然也是想在領導面前表現一番,不甘示弱地說道:「吳書記,我去,這麼好的事,就讓領導到我們家來慰問就可以了。」

    吳敏見這兩個村委支部書記在爭這個機會,便委婉地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形象還可以,但是你們兩個人的家庭條件不符合,全都是窗明几淨,寬敞明亮的好房好屋,家裡有一應俱全的現代電器,這一看,就不符合慰問的條件,慰問,怎麼能專挑富裕人家呢。」

    見吳書記不同意他們充當這個被慰問對象的角色,兩位支部書記想了想,最後決定,王村的慰問點,選在了支部書記的大哥家,而劉村的慰問點設在了支部書記的表舅家裡。

    兩位支部書記打著包票對吳敏說道:「吳書記您放心,我們選的這兩戶人家,絕對和黨和政府保持高度一致,我們讓他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說,一點也不會給我們區裡抹黑的。」

    慰問對像這個工作搞定後,接下來就是採購慰問品的事情了,由於區委辦公室主任正好來吳敏的辦公室咨詢採購慰問品的意見,咨詢的吳敏的看法後,又說區委辦的公車現在外出,單位車不夠用,無奈之下,吳敏就把開車帶著區委辦主任去採購慰問品的任務交給了劉海瑞,說道:「小劉,要不耽誤你一點時間,你開車帶侯主任去採購一下慰問品吧?」

    吳姐既然都發話了,劉海瑞自然不敢怠慢,再說現在單位裡也沒什麼正事兒,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不但讓吳姐心裡不舒服,肯定也會從某種程度上得罪侯主任的,於是,劉海瑞爽快的答應道:「行,那我開車帶侯主任去吧。」

    吳敏見劉海瑞答應了,接著對他和侯主任安排道:「你去和辦公室老侯一起,去採購六袋麵粉,十二桶食用油,另外,做幾個紅信封,寫上『慰問金』,每個信封裡放上一千元錢,以備領導慰問用。」

    劉海瑞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就有些詫異的問道:「領導來慰問我們鎮困難群眾,還得我們區裡自己掏錢準備慰問金啊?」

    吳敏說道:「領導能來我們滻灞開發區慰問,已經是對我們開發區極大的鼓勵和面子了,哪能再讓領導同志破費呢?當然慰問金和慰問品都是由當地政府出了。」

    劉海瑞這才明白的點了點頭,接到任務後就和區委辦侯主任一起去採購那些慰問品。

    在去採購慰問品的半路上,劉海瑞忍不住對侯主任發牢騷道:「所有上級領導來我們區裡慰問困難群眾,慰問金和慰問品都是我們自己買的!讓領導充好人!」

    侯主任笑了笑,回答道:「那肯定了,人家是領導啊,哪裡還有掏自己腰包給困難群眾錢的領導,要是那樣,領導誰也不來了,都是公款!」

    劉海瑞覺得侯主任說的到也對,便點了點頭。到了商場,侯主任說道:「劉主任,吳書記讓我和你一塊採購,主要怕一個人容易虛報單據,但是現在給單位採購,哪有如實上報的,我們就是如實上報,領導也懷疑我們當中吃差價了,要不我們兩個人,一人弄兩盒軟包中華煙吧。出來購物,也算我們的跑腿錢,怎麼樣?」

    劉海瑞看不上貪這點小便宜,同時也覺得這個侯主任也太喜歡佔小便宜了,堂堂區委辦主任,求他辦事的人肯定不少,難道還貪念這輛包好煙?不過劉海瑞覺得自己佔便宜,但是不能阻礙人家侯主任佔便宜,如果反對了侯主任的提議,反倒會在他心裡把自己當成他的假想敵,劉海瑞想了想,便笑著說道:「侯主任,我吸煙少,我看我那兩包煙給侯主任你得了。」

    侯主任認為劉海瑞這是在拍自己的馬屁,心裡很是受用,於是對劉海瑞誇獎道:「怪不得,你小劉這麼年紀輕輕就能當區委主任呢,就是聰明,有眼色,會來事兒,要不吳書記就待見你了,我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啊!,小劉,謝謝啊。」

    由於劉海瑞只是奉吳姐的命令開車幫忙,所以到了採購地點後,他就坐在車裡,等著侯主任去採購。從車上下來,侯主任不緊不慢的逛了幾家糧油商店,最好挑選比較出了最便宜的麵粉和食用油,然後在開採購皮票據的時候,按照四盒中華煙,一盒五十,四盒二百,多寫了二百元錢。

    過了一會兒,侯主任站在糧油店門口招呼劉海瑞說採購好了,讓他來幫忙裝一下車,劉海瑞於是下車去幫著侯主任將採購好的幾桶食用油和麵粉抬進了車的後備箱。

    劉海瑞一眼就看出來這些東西的質量好像不太好,於是忍不住問侯主任:「侯主任,這些東西是不是太便宜了,我怎麼看都像是那種質量不太好的次品啊?這讓領導拿著慰問老百姓,是不是有點寒酸啊?」

    侯主任一臉若無其事地說道:「白給呢還有誰會挑啊,領導們更不會在意了,她又不吃,她們要的只是拍到電視新聞裡的一個鏡頭,誰會注意到慰問品啊。」

    既然經常搞這種工作的侯主任都這樣說了,他一個別的單位的人跟管不上這事兒了,不過他覺得侯主任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所謂的領導慰問都只是走走過場,作作秀而已,還有誰會在意東西好不好呢。

    劉海瑞覺得自己不應該過多插手這件事,就再也沒說什麼,於是就開車把採購的麵粉拉到了區委去,以備領導慰問用。在路路過煙酒商店的時候,侯主任讓劉海瑞停了一下車,跳下車去用公款買了四盒軟中華煙,非要塞給劉海瑞兩盒,劉海瑞不拿,姓侯的還感覺不放心,怕劉海瑞會告密一樣,拗不過侯主任的熱情,無奈之下劉海瑞就拿了一盒。就因為拿了這一盒中華煙,劉海瑞差一點又惹上麻煩,因為他不知道,最近這一段時間,劉德良聽信了前妻王娟的話,正伺機給他找茬呢,而劉海瑞偏偏就這麼倒霉,被吳敏當司機一樣安排和侯主任一起去採購慰問品。

    在幫侯主任將採購品送回區委後,劉海瑞一想到柳副書記明天下來檢查工作要問關於群眾住房問題的事情,說真的,來區裡這一年,他只顧著一門心思撲在區裡那些大型項目建設的相關工作上,對區建委職責內的城鄉居民住房建設工作卻沒怎麼瞭解過。為了應付明天柳副書記的檢查,劉海瑞又開車專門在王村和六村走了一遍,和那兩個村的村委支部書記談了一下午,詳細瞭解了一下這兩個被納入滻灞開發區大生態區建設範圍內的村子的居民住房情況,以及將來的安置政策,感覺能夠在明天柳副書記問起這些問題時確保會回答的萬無一失後,劉海瑞才開車返回了區建委。

    回到區裡的時候,已經是下班的時候了,在老闆椅上一坐下來,跑了一下午,劉海瑞是口乾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咕嚕嚕喝了一大半,點了一支煙,靠在老闆椅上想閉目養神一會兒。

    「愛你在心口難開……噢……哎……愛你在心口難開……」就在劉海瑞剛剛閉上眼睛,一陣手機鈴聲就傳入了耳中,他以為是吳姐又要安排工作了,連忙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屏幕,才鬆懈了下來,原來是黑狗打來的電話,劉海瑞不由得就擰起了眉頭,有些疑惑這傢伙打電話給他幹什麼?難道是童嵐的酒吧裡出事了?這樣一想,他便有些不安的立即按下了接聽鍵,說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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