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人有傻福
這一次,劉海瑞知道自己有麻煩了,得罪了唐副市長,就夠他喝一壺的了,又打了吳姐的老公,讓吳姐也對自己有了看法,這樣的局面,讓劉海瑞覺得將來自己在滻灞開發區裡的前途恐怕要變得坎坷了。
這天上午方琪專門請了假來到區裡醫院看望姐夫『大偏頭』,在病房裡遇到正在將『大偏頭』像大爺一樣伺候著的劉海瑞,劉海瑞看到方琪的眼眸裡佈滿了血色,臉蛋紅紅的,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劉海瑞給方琪使了個眼色,讓她過去幫自己在『大偏頭』面前說兩句好話。
方琪帶著極為尷尬的神色走到了病床跟前對『大偏頭』說道:「姐夫,對不起,都是我惹出來的事,害你住院了。」
見小姨子親自來看望自己了,『大偏頭』掙扎著從床上微微坐起來一些,說道:「琪琪,你不用自責,這個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那個劉海瑞干的,還有劉海瑞身邊跟著的那個黑大個,姐夫跟他們沒完呢,姐夫也是因為喝了酒,要不然他們也別想得逞,說不定是誰在醫院裡躺著呢!說著,『大偏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劉海瑞。
奶奶滴,都什麼時候了,還裝什麼逼啊!劉海瑞看到『大偏頭』那個裝逼樣子,在心裡嘀咕道。
雖然大偏頭有意在方琪面前詆毀劉海瑞的為人,但是方琪卻不以為然,因為她心裡清楚,劉海瑞能夠對『大偏頭』大打出手,完全是因為『大偏頭』對自己太無禮,被他看到了,他能夠出手打『大偏頭』,其實方琪心裡挺欣慰的,因為這至少說明劉海瑞會吃醋,他在乎自己。
「劉海瑞,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我連累了你。」方琪真誠的哦向劉海瑞道歉說道。
劉海瑞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事情已然這樣了,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都怪彪子那小子是個大老粗,來魯莽了。」
吳敏看到劉海瑞因為一夜沒有合眼而變得憔悴的面龐,有些心疼,於是就說道:「劉海瑞,要不然我請幾天假,和你輪換著照顧姐夫吧?」
還不等劉海瑞回答,『大偏頭』那道貌岸然的傢伙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好啊,琪琪,還是你留下來照顧姐夫吧,你表姐她區裡面的工作太忙了,也沒時間來照顧我,這個小子我看到他就夠了,你照顧姐夫,姐夫的傷勢興許會恢復的快一點。」
『大偏頭』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心思,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到他看琪琪是那個色迷迷的眼神,劉海瑞就知道這傢伙還對自己的小姨子打主意著呢,咬了咬牙,在心裡說道:媽的,你這老小子還是沒挨過揍,真想吳姐說的,欺負小姨子,打個生活自理都不過分!
方琪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她姐夫這句話代表著什麼意思,就瞪了他一眼,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姐夫,你也不要怪人家,這個事情跟咱們兩個也都有關係,要不是喝那麼多酒也就……就不會發生了……」省略號所代表的話,方琪實在無法說出口,因為她一想到喝多後被自己姐夫動手動腳,就感到很丟人。
方琪原本是顧及到『大偏頭』的面子,才沒將話說的那麼直白,沒想到聽見她這麼說,『大偏頭』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道:「要不是顧及到琪琪你是個女孩子,好面子,這小子還能在這裡啊?早都被警察帶走了,他這叫故意傷害罪,隨便判個幾年沒問題!」
劉海瑞知道這次因為這件事惹怒了吳姐,所以一直就在『大偏頭』面前選擇忍氣吞聲裝孫子,最後他趁著護士來給『大偏頭』換藥,將方琪叫到了走廊裡,小聲說道:「琪琪,你還是回去上班吧,這裡用不著你,你沒看那傢伙現在對你還不死心,要是讓你照顧,我怕他又對你動手動腳的。」
聽見劉海瑞這麼關心的話,方琪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柔情的看著他,溫柔的說道:「昨晚的事情,你不會對我有什麼看法吧?」
劉海瑞搖了搖頭,說道:「你都被他灌醉了,哪能怪你呀!」
聽到劉海瑞這麼說,方琪這才放心了一些,嘴角泛起了欣慰的笑容,說道:「你放心,姐姐也是因為一時生氣,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想的。」
聽到這麼嚴重的事情被方琪說的那麼簡單,劉海瑞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想恐怕吳姐這一次不會輕易原諒了自己。
吳敏回到區裡後,就接到了市委組織部賀豐年部長的電話,在電話裡,賀豐年懷著歉意對吳敏說道:「吳書記,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啊。」
聽到賀豐年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吳敏的心裡不由得『咯登』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問道:「賀部長,是……是什麼消息啊?」
賀豐年咂了咂嘴,語氣沉重的說道:「市委常委會議開過了,關於上次我給你許諾的讓你做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兼滻灞開發區區委書記的事情啊,常委會上沒有通過啊。」說著話,賀豐年頓了頓,接著又說道:「當然,不是我不想通過,我在常委會上已經盡力爭取了,而且柳副書記和市委的幾個領導也都同意讓你兼任,但是呢,市政府的幾個領導卻持反對意見,尤其是唐副市長,他堅決反對讓你兼任這兩個職位,說只能選其中一個讓你擔任……」
聽到賀豐年這麼說,吳敏便明白了,一定是因為劉海瑞換藥的那件事得罪了唐副市長,原本他是答應幫自己的,因為劉海瑞的一個錯誤而影響了自己的仕途,加之自己丈夫被打那件事,使得吳敏在心裡對劉海瑞的好印象一下子就破碎了,她簡直氣壞了,強忍著心裡那團怒火,苦笑著問賀豐年:「賀部長,那我是被調到市裡面去,還是繼續連任呢?」
賀豐年說道:「原本我是想著幫你調到市裡來任宣傳部副部長的,但是呢,畢竟是個副職,肯定沒有在區裡當書記來的好,而且臨時還因為省裡面要在你們滻灞開發區空降一個宣傳部長,市裡面的宣傳部副部長將來要給這個從省上空降下來的人騰出來的,考慮到這個情況啊,柳副書記和我的意思是還讓你留任區委書記,你看怎麼樣?」
「領導們的想法我也贊同,我聽組織上的安排。」聽說自己還會繼續留任區委書記,還會是區裡一把手,吳敏的心裡受到了不少的安慰,她最近一直到處在跑關係,就是怕被劉德良替代了自己,現在上面能讓自己留任,對她來說一定很好了,至少留任這幾年,他劉德良還是要協助自己工作,聽她使喚,看他還能在自己面前蹦躂多高!
賀豐年口中說的這個從省裡空降到滻灞開發區區委宣傳部當部長的人,就是在省委總工會工作的楊美霞,在賀豐年打完電話給吳敏後不久,省委組織部一個處長就親自帶著楊美霞下到了滻灞開發區裡來。
當吳敏第一眼看到這個神秘人物時,見她只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最多不超過三十歲,而且看起來很面熟,這讓吳敏覺得很疑惑,於是就絞盡腦汁仔細的想了想,終於想起了這個女孩是誰,她竟然是劉海瑞在省委總工會工作的大學同學,而且在她做闌尾炎手術住院的時候還來醫院看望過她一次的呢。
看到她來到區裡就職了,吳敏心裡頓時感到很好奇,心想她不是在省委總工會工作嗎,怎麼會跑到滻灞開發區裡來就職呢?吳敏看得出,她這麼年輕就直接從省委總工會空降到滻灞開發區裡來當區委宣傳部部長,如果一個沒有背景和靠山,像她這樣年紀的姑娘,即便是在省委總工會工作,恐怕也是幹一些端茶倒水打雜的活兒,但她能直接從省委總工會來區裡當宣傳部部長,成為區委常委,連劉海瑞還都不是區委常委呢,可想而知,這個姑娘一定有很深的背景,靠山肯定很硬,要不然,一次簡單的人事調動,怎麼會由省委組織部專門派一個處長帶著她下來呢。
與楊美霞見過面後,等她被安排去了宣傳部門後吳敏就立即給劉海瑞打了個電話說了楊美霞來區裡就職這件事,聽到這個消息,劉海瑞簡直是大吃一驚,他原本還以為那個楊美霞只是說說玩呢,沒想到還真就說到做到了,於是連忙問道:「吳姐你不會是開玩笑吧?她不是在省委總工會嗎?怎麼會跑到咱們滻灞開發區這麼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呢?」
吳敏說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她上次不是來醫院看望過我嗎?我見過她,認識她,她真的來區裡了。怎麼?她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沒有啊!」劉海瑞聽到吳姐說楊美霞來區裡工作了,頓時心裡很不安。
「那好吧,你抽空回來一趟,既然是你的老同學來咱們滻灞開發區裡任職了,上次人家也來醫院裡看望過我,這次我的事情也有勞人家了,正好她來區裡就職了,那我們就一起吃個飯,也算是為她接風洗塵了。」吳敏提建議道
劉海瑞硬著頭皮說道:「好的,那我回來給吳姐你打電話吧。」
吳敏換了話題,語氣也稍微變化了一些,問道:「我丈夫怎麼樣了?」
劉海瑞老實的回答道:「恢復的挺好的,就是……」
聽到劉海瑞支支吾吾的,吳敏便追問道:「就是什麼?」
劉海瑞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氣派挺大的,對我指手畫腳的,好像我真的就是吳姐你家裡的傭人一樣。」說實話,劉海瑞很不滿這個『大偏頭』那副總對自己頤指氣使指手畫腳的態度,要不是看在吳姐是區裡一把手,自己將來還要在她下面幹事的份上,還照顧他呢,恐怕早把他從病床上一腳踹下去了。
聽到劉海瑞的話,吳敏淡淡的說道:「他就那種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就行了,再說事情是你搞出來的,讓你吃點苦,你也理所當然的!」
吳姐的話很明顯,是向著『大偏頭』的,女人向著自己的丈夫,這也無可厚非,但是因為劉海瑞和她之間好歹有過那種關係,也產生了一定的感情,這讓他心裡有點不舒服,特別是現在要化身為一個傭人伺候一個官不大架子不小的傢伙,這讓劉海瑞極為鬱悶。
劉海瑞也不想跟吳姐再說什麼了,便淡淡的說道:「那好了,等我回去再給吳姐你打電話吧。」說罷就掛了電話。
站在樓道裡心情極為複雜,想著最近這些經歷,竟是一些和自己前途命運毫不相關的事情,雖然是認識了楊美霞,得到了一筆數目龐大的意外之財,但是他的心情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惹出來的是竟是和女人有關係的,看來這桃花運太旺盛也不好啊!
鬱悶了半天,劉海瑞拿著手機找到了楊美霞的電話,響了幾下之後,那邊竟然傳來直接掛掉的『嘟嘟嘟』的響聲。
不方便接電話,劉海瑞一邊將手機裝進口袋裡,一邊苦笑了一下,心想人家剛來滻灞開發區,這會正和開發區裡的領導們談工作,搞接風宴呢!確實不方便接聽,那就晚上再說吧!
劉海瑞就接了個電話從病房裡出來了不到十五分鐘,剛給楊美霞響完電話,從病房裡面就傳來了『大偏頭』頤指氣使的聲音:「臭小子,你不管我了啊!快點給我進來!」
**的!劉海瑞咬牙罵了一句,帶著一股氣,一腳踢開了病房門進去,衝著躺在病床上一臉春風得意的『大偏頭』冷聲道:「啥事!」
看到劉海瑞是踢開門板著臉進來的,『大偏頭』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著說道:「喲呵,怎麼了?不耐煩了是吧?你一個小人物,在我老婆手下幹事,你敢對老子這種態度,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
劉海瑞早就看不慣『大偏頭』這種喝了點馬尿,仗著自己老婆是區裡一把手,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態度了,這個時候他心裡正煩呢,被『大偏頭』這麼一刺激,那種臭脾氣立即就爆發了出來,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就像一頭野獸一樣衝上去,一把揪住了『大偏頭』的衣服領子,狠狠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他媽再對老子指手畫腳?」
一直在『大偏頭』面前表現的低三下四的劉海瑞,突然就像是發瘋了一樣那種凶神惡煞的樣子,當即將這個欺軟怕硬的『大偏頭』嚇得面色煞白,眼神中溢滿了恐懼之意,嚇得渾身都不由得哆嗦了起來,立即變換了一副尊潤,安撫著劉海瑞這種衝動的情緒說道:「兄弟,有……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劉海瑞咬牙切齒的沖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大偏頭』惡狠狠的說道:「姓史的,老子告訴你,老子**的對你是忍了又忍,你真以為自己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啊?不就是一個副校長嗎?你**的得瑟什麼啊!」
『大偏頭』臉上陪著笑,哆嗦著說道:「我老婆是……是你的領導,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啊……」都這個時候了,『大偏頭』還想用自己的老婆吳敏來壓住已經怒不可遏的劉海瑞。[`.小說`]
一聽大偏頭還是想用吳敏來壓自己,劉海瑞頓時就火冒三丈,幾乎是快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發狠的說道:「你**的少用你老婆來壓我,我告訴你,在區裡老子還沒有害怕過的人,我敬重你,會給你幾分面子,我不敬重你,我根本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要不是看在吳姐的面子上,老子**的堂堂區建委主任,會在醫院裡照顧一個小小的副校長?老子再透露給你一個消息,老子這麼年紀輕輕能坐到處級幹部的位置上,老子也是有後台的,老子的後台比你老婆的官要大多了,老子表姐是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你給老子記清楚了,少**在老子面前指手畫腳,別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別說你的副校長幹不了了,就你老婆能不能在區裡干還要打個問號呢!」
劉海瑞一直是按照蘇姐忠告他的為人處事態度,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保持著狠低調的姿態,但是面對這個當了個縣級中學的副校長就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大偏頭』,他實在有點受夠了,怎麼那些官越小的傢伙越是喜歡擺譜呢?『大偏頭』騎在他頭上拉屎也就罷了,關鍵**的騎在劉海瑞頭上拉痢疾呢!
劉海瑞的一番警告,頓時讓『大偏頭』有點判然醒悟了,他一直以為這個傢伙只是區政府的一個小人物,而吳敏也一直沒有給他介紹他的真實身份,現在才知道他原來是區建委主任,堂堂處級幹部,這個倒也罷了,而且如果真像他說的,這麼年紀輕輕就是個處級幹部,沒有後台絕對是不可能的,『大偏頭』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上下打量著劉海瑞,嚇得他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發起了哆嗦,嘴巴微微顫抖著,支支吾吾說道:「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先鬆開我吧?」
劉海瑞幾乎是甩著鬆開了『大偏頭』,大偏頭頓時就被摔著躺在了床上,劉海瑞指著他餘怒未消的說道:「『大偏頭』我告訴你,你是看在吳姐的面子上才放下工作在醫院裡照顧你,你要是再給老子指手畫腳態度惡劣,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著話,氣呼呼的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大偏頭從來還沒看到過劉海瑞有這麼憤怒的時候,他凶狠起來的態度還真是把他嚇了一跳,關鍵是他的身份,讓『大偏頭』不敢再輕易造次了,他看著劉海瑞一臉凶神惡煞的抽著煙的樣子,躺在病床上半天沒敢放一個屁,就連有點尿意想上廁所,都不敢對劉海瑞說了。
至此,劉海瑞就再也用不著在『大偏頭』面前低三下四裝孫子了,兩個人的優劣地位一下子倒轉了過來。
吳敏回到了區委後,也隨即召開了區委會議,在會上,吳敏將這次市委組織部對領導班子調整的事情宣佈了一下,她說道:「市委組織部對咱們區委區政府的領導班子調整工作已經結束,大家不要再受這件事的影響了,開始將心收回來,調整好心態,將心思用在工作上,,只有幹好本職工作,我們才有進步的籌碼,檢驗一個人的能力大小,也要體現在工作上,我吳敏只認工作,不認人,幹不好工作,在我們區委區政府,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全文閱讀。」
吳敏這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抑揚頓挫,就是想讓所有區裡的領導幹部明白,她一把手的威信和地位不容挑戰,尤其是說給二把手劉德良聽的,甚至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吳敏刻意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一直坐在那裡低頭耷拉的劉德良。
劉德良也從市裡挺自己的領導那裡聽到了風聲,吳敏不會被調往市委當宣傳部副部長,而是留在滻灞開發區連任,成王敗寇,這一次博弈,自己輸了,就又需要夾起尾巴做人了,於是,劉德良就像是回到了之前兩人沒有產生矛盾衝突時的態度,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說道:「吳書記能夠留下來在區裡繼續主持工作,我替大家感到高興啊,以後呢,我滿還是繼續緊密圍繞在以吳書記為核心的區委區政府的領導周圍,緊密團結,努力進取,把我們滻灞開發區的工作,更上一層樓,為滻灞開發區的經濟騰飛,起到領導模範作用。」
其實劉德良在將這些言不由衷的官方語言時,心裡都已經在流淚了,原本對覺得自己這一次坐上區裡一把手是勢在必得的了,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雖然是輸了,但是在官場上這麼多年,早已經練成了能屈能伸的性格了,所以,在態度該發生變化的時候還會變化,在官場上要想長久立足取得進步,不裝孫子是不行的。
仕途上的事情,朝令夕改,多得是,也許,明明說好的,給你一個官職,興許,睡一覺之後,就變了,也許,要不是柳副書記關鍵時刻的那一泡尿,劉德良的人生命運就改寫了!這就是仕途吧!時刻都充滿著變數。
看到劉德良講話時那言不由衷的樣子,吳敏心裡很清楚,劉德良現在的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她的嘴角閃過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接著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宣佈一下,坐在我身邊這位年輕女士呢,是省委總工會的楊美霞同志,省委組織部對楊美霞同志進行了人事調整,安排楊美霞同志來咱們滻灞開發區擔任區委宣傳部長一職,楊美霞同志呢,在省委總工會任職過幾年,也可以說對宣傳工作有一定的工作經驗,希望楊美霞同志來到咱們滻灞開發區擔任區委宣傳部長,能為咱們滻灞開發區以後的宣傳工作盡一份力量,我們大家歡迎楊美霞同志來我們滻灞開發區。」說著話,吳敏率先帶頭對楊美霞進行鼓掌歡迎。
其他人也頓時不約而同的拍手表示歡迎,一時間掌聲雷動,讓坐在一旁的楊美霞心裡感到非常受用,但是沒能在第一時間在區裡的會議上見到劉海瑞,還是讓她心裡稍微感到有些遺憾。
掌聲漸漸停息後,吳敏對楊美霞點頭示意了一下,說道:「楊美霞同志,你給大家講兩句吧?」
今天第一次來滻灞開發區,而且是以省委工作人員的身份空降下來的,楊美霞覺得自己也不能太給省委總工會丟人了,於是,就清了清嗓子,面帶微笑說道:「今天我很高興能來到滻灞開發區就職,組織上安排我來滻灞開發區擔任區委宣傳部長一職呢,可能也是看在我在省委總工會一直是搞與宣傳工作相關的一些工作,認為我在宣傳工作上比較有經驗吧,而咱們滻灞開發區現在正值如火如荼的發展建設期,區裡擁有優美的自然環境,又具有悠久的歷史文化,從正常軌道的建設發展是一個方面,但是做好宣傳工作也是一個方面,在以後的工作中,我將為滻灞開發區的發展建設貢獻一份自己應有的能力,爭取將咱們滻灞開發區建設成為一個人居環境優美、舒適的生態新區。」
楊美霞講完話後,吳敏說道:「楊美霞同志講的很好,我希望在楊美霞同志擔任滻灞開發區區委宣傳部部長以後,在座的各部門能夠做好配合工作,尤其是宣傳部的領導班子,做好協助楊美霞同志的工作,另外呢,今天楊美霞同志初來乍到,今天晚上在區裡的大香港酒店為楊美霞同志接風洗塵,歡迎楊美霞同志前來區裡工作,在座的各位晚上無比要出席。」
散會以後,劉德良走到了吳敏身邊來,略帶抱歉的笑著說道:「吳書記,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晚上恐怕出席不了飯局了,您看?」
吳敏掃了一眼,淡淡一笑,說道:「那行,既然劉書記身體不舒服的話,那就不必參加了,身體要緊,要注意保重身體啊。」吳敏心裡很清楚,劉德良不想出席飯局並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是心裡不舒服,沒能如願坐上區裡一把手,自然是感到有些失落。
拒絕了一切應酬的劉德良,心情實在鬱悶至極,想找個心腹聊聊天,才發現,在官場中根本沒有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官場之中,所有人都是心懷鬼胎,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而這些仕途上的失意心情,根本不知道該給誰說,想來想去,好像只有自己的前妻王娟還可以傾訴。
於是下班之前,劉德良就開車往市裡面而去了,他要去留給王娟的那套大房子裡找她,向她傾訴一下自己的現在的失落心情。
或許是真處在倒霉時期,·在劉德良開車回他和前妻王娟之前的那套大房子時,在半路上,他差點出了車禍裝到人,就在快到家裡的時候,劉德良遇到一個傻大個在路中間走著,他一連摁了幾下喇叭,那傢伙就是不讓路,劉德良頓時就怒了,停下車將頭探出去,衝著對方怒罵道:「你**的找死啊!」
這時候,走在馬路中間的傻大個才回過頭看了一眼,讓到了路一旁,劉德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重新啟動車子開了過去。
原來這個傻大個不是別人,而是以別有用心的目的租住在王娟那套大房子裡的栓柱,最近栓柱眼看就要完成自己的任務拿到拿筆豐厚的報酬了,但是王娟這邊好像對他的感覺沒有一開始那幾天那樣強烈了,甚至告訴他,她要去出差幾天,其實栓柱根本不相信王娟真的出差去了,他看穿了女人的小把戲,知道這是一種遠距離的觀察,就相當於是一種考察你,只不過王娟的確是離開家裡幾天了。這幾天,栓柱還是像往常一樣白天去鄭潔的店裡賣建材,晚上回來了,要麼是躺在床上,要麼就是偷偷摸摸去王娟樓上的臥室裡尋找一下女人的感覺,為了讓女主人高興,他克制了以往的惡習,把房間裡打掃的乾乾淨淨,就連門口的過道,每天都要用水洗一遍。
且不說王娟對栓柱的考驗時間有些長了,就是栓柱自己每天面對著這麼一個身材豐滿,長相漂亮的成熟少婦,荷爾蒙直線狂飆,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要不是為了從僱傭自己的張慧手裡賺到那筆豐厚的報酬,他恐怕早就對王娟這個***主動出擊了。畢竟作為一個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男人,缺少性生活是極度鬱悶的事情,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嘗過肉滋味了,體內的那股慾火一直得不到發洩,恨不得馬上就能把那風情萬種、豐乳肥臀的女房東搞到手,對於拿下女房東,栓柱倒是蠻自信的,因為他已經從王娟那高傲的外表下,看到了一個離異女人那顆不敢寂寞的心。
但是,這幾天女房東外出後,每天晚上見到不到她,讓栓柱心裡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他從來還沒有這種感覺,掐著指頭算了算,除了自己當初跟著曾金蘭來市裡面被她拋棄後,一直還心存幻想的等她回心轉意來找自己的那段日子,是充滿了那種煎熬的感覺,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他是個好動的人,永遠安靜不下來,正是這種性格給他的人生造成了很多障礙,甚至災難,當初正是因為那種性格,才使得他被曾金蘭三言兩語就忽悠著跟她來到了城市裡。
王娟在離開家之前告訴過栓柱,她會外出出差幾天,在離開後的這幾天裡,讓栓柱要看好家門,所以栓柱每天晚上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套大房子裡,不敢離開一步,生怕風情女房東突然回來看不到自己,會將自己驅逐出門。
讓栓柱感到很好奇的是,在他走進小區裡的時候,又看到了剛才那個開著車罵自己的男人,只不過這個男人沒有看到自己,而是開著車風風火火離開了小區。
原來劉德良在來到以前的家之後,在按了七八遍門鈴沒有回應後,就掏出手機給前妻王娟打電話,但是電話也一直沒人接聽,無奈之下,劉德良就直接開車去王娟所在的銀行找她去了。
回到租住的大房子裡後,栓柱又豎起耳朵仔細偷聽了一陣樓上的動靜,在確定王娟還沒有回來以後,就像是再也熬不住那種**的煎熬了,全身有一種躁動的感覺,甚至連腳底板似乎都有些癢癢的,他太渴望了,渴望和女人在一起的感覺,也渴望那天晚上被王娟帶去酒吧的那種感覺,從那天起,栓柱就有些喜歡上酒吧裡的環境了,因為酒吧裡面的女人太多,而且還都是那種穿著暴露,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騷女人,在那種環境下,就是打手槍,栓柱都覺得很來勁兒,他有點懷疑是不是女房東將自己當成了專職看家的了?
栓柱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跟前,看著散發著暗紅色光澤的木質台階,極力抑制住想上樓去的衝動,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站在樓梯口朝樓上窺視了,對他來說,那上面是一個既神秘又旖旎的世界,同時也是一個禁區,女房東從來不讓他到樓上去,只有那次王娟喝醉後,他送她上去時才去過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栓柱總覺得好像成熟美艷的女房東正在某個角落裡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樣,如果自己膽敢踏進她的閨房一步,也許前面的一切鋪墊都將前功盡棄,沒辦法得到那筆豐厚的報酬。
最終,拴不住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那種衝動,不過,他隨即腦子裡一轉,想到了一個鬼主意,嘴角浮起了一絲捉弄的微笑,他在王娟養的那只寵物狗的**上拍了一把,那隻狗隨即嘴裡叫了一聲,沿著樓梯幾步就竄上了二樓,坐在樓梯口朝著下面看,見栓柱不斷的穢物著雙手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於是就站起身來慢悠悠的消失在了樓梯口。見那隻狗已經鑽進了女房東的閨房,栓柱好像是獲得了極大的心理滿足,一**坐在台階上,閉上眼睛,想入非非了起來……
幻想著王娟閨房裡那種乳白色的絲質窗簾在微微抖動,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還殘留著她因為無法排遣的寂寞與**而輾轉反側的痕跡,要不了多久,只要自己再加把勁兒,他就會摟著美艷女房東那豐腴火辣的身體在這張床上盡情的享用她,讓她呻吟,讓她哭泣,讓她在無法抑制的巔峰快活中欲死欲仙。
栓柱閉上了眼睛,一臉的陶醉,就像是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體香味,那是一種比鄭潔身上的香味更讓人陶醉的氣味,從第一次見到這個漂亮美艷房東時,那股令人很想犯罪的氣味兒就一直縈繞著他,那是高級香水和香汗味兒混合而成的熟女的氣息,就是一種致命的***一樣,沒有哪個男人會對這種氣味有免疫力,即便明明知道是毒藥,也會心甘情願的沉醉在其中……他還看見了***房東換下來來不及清洗的性感內衣,那包裹著豐滿**的鑲有蕾絲花邊的性感胸罩,那沾上**分泌物的只有巴掌大的情趣小褲衩,以及一雙皺巴巴的肉色**就皺巴巴的丟在地毯上……
栓柱的嘴中不知道在呢喃什麼,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撫摸到了自己那脹鼓鼓的褲襠,他就像是已經看到了美女房東的隱秘世界,這個『世界』讓他亢奮不已最新章節。
後來,就在栓柱自我安慰著快要抵達巔峰時刻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將那種已經快要噴出體外的慾火一下子給澆滅了。這個電話是王娟的表姐馬麗麗給栓柱打來的,接到那個比王娟更加成熟的女人打來的電話,栓柱感到很意外,在電話裡馬麗麗告訴栓柱,她想入股一家ktv,但是苦於沒有人幫忙,想讓栓柱給自己幫忙,到時候可以給他安排一個好一點的職位。
栓柱也的確是在鄭潔的門市部裡干的沒有什麼興趣了,一個大男人就守著那麼一間小店面為別人打工,讓他覺得很沒意思,尤其是一想到劉海瑞那種風光的生活方式,心裡就會不平衡,接到馬麗麗這個電話,栓柱知道馬麗麗和王娟一樣,也是個有錢的闊太太,雖然比王娟的身材稍微豐腴一點,但是長得也很不賴,如果真有這樣的好事,那自己何嘗不試一試呢?
於是,栓柱就趕緊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走了出去。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栓柱感覺心情很爽,想著最近這些日子自己做經歷的事情,美滋滋的認為也該是自己轉運的時候了。尤其是他看著那些穿著又薄又短的裙子的姑娘們,讓他有點開心,也有些上火,那個地方很快就有些蠢蠢欲動了,恨不得衝上去直接逮著一個就地正法,他甚至興沖沖的連車都沒坐,步行前往馬麗麗和他約定的地方,一路上東張西望,走走停停,好像對什麼都很感興趣一樣,還真符合他這個鄉巴佬的身份。
有那麼一會兒,栓柱覺得自己好像是迷了路,這座城市的變化太大了,短短的幾年時間裡,成片的高樓大廈就像是豆芽一樣的發了起來,那些來來往往的密集的車流讓他有點不敢過馬路,栓柱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在同一個時間裡,會有這麼多人在路上,難道城市的生活就是坐在車上跑來跑去啊?
終於,栓柱看到了那個約定的地標性的建築,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急剎車聲傳來,一個司機從車窗裡伸出頭來惡狠狠的沖栓柱罵道:「媽的找死啊……在大馬路上發愣……」
還沒等栓柱反應過來,罵人的汽車已經一溜煙的飛馳而去了。
「媽的,還不知道誰先死呢……」栓柱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發愣,剛回去的時候就被人罵了一頓,現在又挨了一頓,他有些不甘示弱的衝著呼嘯而過的小車憤怒的揮了揮拳頭,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前面岔路口那塊剛剛完工的巨大招牌:萬潤娛樂休閒中心。
招牌下站著一個迷死人的成熟少婦,她正一隻手搭在涼棚上,仰著腦袋看著半空中掛在繩子上晃來晃去的工人,胸前的一對飽滿脹鼓鼓的直戳天空。
「名字真氣派……」栓柱笑嘻嘻的說道。
馬麗麗一扭頭就看見了站在身後的栓柱,臉上馬上泛起了一種迷人的微笑,說道:「我自己瞎起的,還行吧……」
栓柱說道:「名字很重要,你是不是想把它掛在樓頂上啊?」
「別提了,有關部門不同意,說是要用鋼架固定才行,不然會被風刮翻,你不知道,光做那個鋼架就要好幾噸鋼材,為了一塊牌子不划算,乾脆就固定在牆面上算了……」馬麗麗邊說邊瞟一眼男人,只見他身穿一件藍白條紋短袖,下身是一條休閒褲,站在自己的身邊,身材高大的就像是一棵大樹,比起自己的老公鄭禿驢,給這個在家裡不受老公憐愛的成**人一種莫大的撫慰。
「馬大姐,你咋會想起做這個生意呀?」栓柱有些不明白,這個闊太太那麼有錢,怎麼還會想起做生意。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在家裡也悶得慌,倒不如找點事情做一下,打發一下時間。」馬麗麗微笑著說道,「這個注意還是我表妹,你那個房東出的呢,讓她入股,她又不入。」
栓柱哦了一聲,然後問道:「那啥時候完工啊?」
馬麗麗說道:「基本上都快差不多了,走吧,上去再說……」
兩個人走進了大廳裡,坐上電梯到了十五樓,一出電梯,栓柱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所:長長的前台,大理石鋪成的走道,休閒區已經擺上了花卉,就差左右站上兩排身穿旗袍的漂亮姑娘了,一般大型場所開業前都是這樣的佈置。
看到這麼高檔氣派的場所,栓柱猜想肯定花了不少錢,便忍不住沖馬麗麗問道:「馬大姐,你這花了多……多少錢啊?」
馬麗麗輕描淡寫的說道:「裝修費幾百萬吧。」說著,扭頭用那雙桃花眼看著栓柱,接著說道:「你要是能過來給大姐幫忙,我可以給你二百萬的干股?」
二百萬?別說二百萬了,就是二十萬現在對栓柱來說差不多都算是天文數字了,他嚇得瞪大了眼睛,咂了咂舌頭,說道:「俺……俺幫忙可以,但是這麼多錢,俺不敢……」
「這只是給你的干股,又不是給你現錢,不過將來要是盈利的話,會給你分紅的。」馬麗麗一邊說著話,一邊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這裡是夜總會的行政辦公室。
「栓柱,你猜猜,這連房租帶裝修設備一共要花多少錢呢?」
栓柱不慌不忙的在沙發上坐下來,拿出一支煙點上,瞥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裙擺下那兩條雪白的**,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笑瞇瞇的說道:「俺才不出……」
馬麗麗白了一眼栓柱,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今天能來這裡,我是不是能認為栓柱你已經答應姐的請求了?願意來給大姐幫忙?」
栓柱瞇著眼睛吐出一絲淡藍色的煙霧,那尿尿煙霧像是有靈性一樣圍繞著馬麗麗的身子翻滾著,栓柱一副憨厚的樣子看著馬麗麗,說道:「俺沒有拿定主意……關鍵是這種工作俺還沒有接觸過,肯定要慎重考慮一下的,馬大姐你也知道,如果俺來給你打工,你是王大姐的表姐,萬一有啥事兒了也不好說,俺也不知道你是屬於哪一種的老闆,會不會讓俺有一種……一種自家人的感覺……」栓柱之所以一直呆在鄭潔那麼小的門市部裡不離開,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鄭潔對他有救命之恩,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在那裡,他有一種自家人的感覺,因為鄭潔一直沒有把他當外人看,正是基於這兩種原因,栓柱才一直沒動離開過的念頭,但現在不同了,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隨著他的年齡越來越大,栓柱覺得自己也有必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了。
馬麗麗看著栓柱那個憨厚的樣子,心想看這個傢伙的樣子,好像還對自己這麼優越的條件不感興趣呢,說不定要放點血才能吸引他。那天晚上在酒吧裡和他跳了一個貼身舞後,一直在家裡得不到鄭禿驢愛戀的馬麗麗,就有點對這個傻大個動了心,主要是產生了那方面的想法。
「栓柱,大姐這個夜總會雖然稱不上全市最高檔的,可也有自己的優勢,只要經營得當,將來的發展前景絕對不會差……如果有你來幫我,我的信心就更足了。」馬麗麗用一種很期待的眼神看著栓柱,希望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來。
栓柱沉吟了一下,說道:「馬大姐,你這裡目前看以看得見的優勢就是地段和硬件,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軟實力和你知道的,關鍵還是要看給客人提供啥樣的服務了,雖然俺對這些場所不熟悉,但是俺能想明白這些的,不知道大姐你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沒有?」
栓柱的話讓馬麗麗對他不禁有點刮目相看了,她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傢伙,居然還懂得挺多的,不過他說的也對,馬麗麗在此之前雖然也考察過幾家夜總會,答題的思路還是有的只是對細節還缺乏感性的認識,現在栓柱的話,讓她就想到了一些拿不到桌面上的問題。
「栓柱,你就別裝糊塗了,大姐知道你挺聰明的,像我們這樣的夜總會主要是為三十歲以上的男人提供服務嘛,提供什麼服務難道你還不知道嘛……」馬麗麗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微微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栓柱見馬麗麗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羞赧,於是憨笑著說道:「小姐當然是必須的,但是小姐提供啥服務就很有講究了,你不能簡單的認為小姐就是做那個的……那天咱們在酒吧裡,俺聽那些客人們說裡面的細節很多,就比如小姐的質量、文化素質、才藝……另外就要制定新的服務,滿足顧客的不同心理需求……」
因為娛樂場所的主要客源就是男性客人,馬麗麗張著嘴靜靜的聽完了栓柱從男人角度的建議,覺得自己的想法和他比起來簡直相差的太大了,表妹王娟給自己還專門找了一個顧問,和栓柱這個鄉巴佬比起來簡直都是老古董,聽到栓柱的一番建議後,馬麗麗已經下決心要將這個傻大個留在自己的夜總會裡幫助自己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管理上的細節問題,我現在可以肯定的一個問題是,安全絕對沒問題,幹這行的如果相關部門沒有人,豈不是把錢丟到水裡了?至於你說的那些,如果你來管理,大姐給你充分的自由,甚至不會干涉你的工作,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吧?」馬麗麗為了能將這個傻大個弄到自己身邊來,給她開除了足夠的選擇。
看到馬麗麗對自己充滿期待的眼神,栓柱心裡不禁一樂,心想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真的走桃花運了?都說女人越漂亮越沒腦子,眼前這位漂亮大姐雖然不能說沒腦子,可也機靈不到哪裡去,沒想到自己只是以個人感覺來提了一些建議,就被她採納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馬大姐你是一個啥樣的老闆?」栓柱的目光灼灼的盯著馬麗麗,低聲問道,那神色似乎有些曖昧。
「你討厭,明知道人家第一次當老闆,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嘛,你想讓人家做什麼樣的老闆呀?」馬麗麗開始施展她對付男人的那一套,反正都是男人,除了自己的老公鄭禿驢對自己不動心外,其他哪個男人對自己不動心呢。既然在家裡閒著無聊,而且鄭禿驢也同意她在外面做生意,那就開個娛樂場所打發一下時間,而且還可以時不時看中個男人來慰藉一下自己寂寞的心靈。
看到馬麗麗在自己面前耍起了小女人的溫柔,栓柱不由得嘿嘿一笑,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其實很簡單,當俺在大姐你的夜總會裡打工的時候,只要能夠得到馬大姐你的一點心理安慰就可以,俺可不想老闆天天給我這個打工的板著臉,那樣俺就呆不下去,俺這個人最講究工作狀態,心情才是主要的,今天俺來你這裡,就是因為俺的心情很不錯。」
馬麗麗見栓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眼神中似乎有點曖昧的神色,不由得臉上一紅,心中一蕩,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她馬上就變得故作鎮靜,收拾起心猿意馬的心,正色說道:「不管怎麼說,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賺錢,只要有錢賺,難道你的心情還會不好嗎?大姐可是誠心誠意邀請你,如果你拒絕大姐的額要奇怪,你直說就行了,我再物色其他人,我準備最遲下個月就開始試營業呢。」馬麗麗欲擒故縱的說道。
栓柱其實很想拿下這份工作,兩百萬的干股呀,在之前他可從來不敢想會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但是還真讓他給碰到了,如果真能幫這個闊太太做事,自己的待遇也不差,至少要比守著鄭潔那間建材門市部賺錢,他現在沒有正式工作,如果再沒錢的話,以後就只能打光棍了,為了自己將來能娶到媳婦兒,栓柱決定向鄭潔攤牌跳槽。栓柱知道吊胃口也是有限度的,如果無節制的矜持下去,自己很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到時候鄭潔那邊再不好說了,那就得不償失了,還是見好就收吧,不過價錢必須先談好,於是栓柱笑瞇瞇的沖馬麗麗問道:「馬大姐,那你給俺的待遇呢?」
馬麗麗一聽,頓時心裡一樂,她輕笑著說道:「我想讓你當副經理,設定的崗位工資呢是六千元加提成,你如果來的話,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元,怎麼樣?」說完一雙美目盯著栓柱那露出期待的眼神。
栓柱故意沉吟了一下,其實心裡已經很激動了,但是卻佯裝出一點都不動心的樣子,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俺的意思是,俺不拿大姐你的工資,俺只抽取服務費,這個比例大姐你看著給就可以了,不過必須按天算啊……」因為栓柱考慮到現在自己接近王娟是有目的的,一旦自己完成了這個計劃,從張慧那裡拿到一筆錢,說不定自己就不會幫馬麗麗幹活兒了,還有可能是馬麗麗將來知道了一切真相後會吵了自己,所以,這小子也沒打算長期跟馬麗麗干。
馬麗麗一聽居然有這麼好的事情,可他要求每天結賬,說明還沒有打算長期在自己這裡干,也許隨時都會走掉。先不管他,拉進來再說。於是馬麗麗說道:「那怎麼行呢?你又不是媽咪,工資還是要給的……總之待遇方面你儘管放心,大姐肯定不會虧待你的,至少要讓你有錢給我表妹付房租啊。」
聽到馬麗麗說起了自己那個美艷房東,栓柱故意『哎』了一聲,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俺是被大姐你們姐妹吃定了,這邊為大姐你打工,賺來的錢馬上又交給你表妹,整個就是白忙活嘛。」
馬麗麗冷不丁被這個憨厚的小子逗笑了,捂著嘴『撲哧』的笑了,說道:「我和我表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房租給你再優惠一點,總要讓你有點盈餘呀。」
「那是最好不過了,就不知道王大姐聽不聽馬大姐你的,如果她要是知道俺跑到你這裡來打工,還不一定高興呢,所以,我們的事情是不是暫時不要告訴她?要不然我丟掉了工作就不好啦。」栓柱半開玩笑的說道。
馬麗麗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裡,自己和栓柱在舞池中跳完貼身舞回去,王娟埋怨她對栓柱太好了,那股子醋意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得意,女人之間都喜歡互相爭風吃醋,哪怕是親如姐妹,也有可能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撕破了臉,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不過馬麗麗覺得栓柱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表妹王娟要是知道自己把她費盡心機才挑選中的男人網絡到自己麾下,心裡肯定會不高興的,就是吃不準她會有什麼反應,畢竟表妹王娟剛離婚一段時間,現在的很多行為舉止都有些反常。
馬麗麗試探著問栓柱道:「栓柱,難道你真的打算在我表妹那裡長期住下去嗎?你來大姐這裡工作,大姐可以給你提供住的地方,也用不著兩邊跑了,幹嗎還要付那麼貴的房租呢?」
聽到馬麗麗開公開挖自己表妹的牆角了,栓柱的臉上流露出衣服難以置信的表情,不過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為了馬麗麗這邊開出的優越條件而捨棄了王娟,因為對栓柱來說,王娟是個離異女人,而且無論是年齡還是外形條件,各方面都要比眼前這個女人更誘惑一些,而對於馬麗麗,他還不太清楚她的底細,不敢輕舉妄動,再說自己接近王娟也是有目的的,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答應那個神秘女人的事情肯定要履行完才行。於是,栓柱佯裝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俺已經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了,如果突然要搬走的話,王大姐會不會懷疑啊?要是知道是馬大姐你讓俺搬走,那你們姐妹兩個的感情不會不會受到影響啊?」
聽到栓柱這麼說,馬麗麗白了他一眼,心想還不是捨不得離開王娟,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看來他們之間不可避免的要發生一些什麼事,憑著表妹王娟的性格,這個男人一旦成為了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允許他來給自己幫忙的,就不知道栓柱是不是那種甘願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男人了。
於是,馬麗麗試探著問栓柱,她說道:「栓柱,你在我表妹家裡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覺得我表妹為人怎麼樣啊?」
栓柱自然明白馬麗麗是在試探自己,他點頭說道:「王大姐人挺好的啊。」
馬麗麗笑了笑,接著『哎』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我表妹那麼好的一個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家裡條件又優越,現在卻離婚了,成了單身女人,我真替她有點可惜啊,真不知道她一個女人一天在家裡是怎麼度過的,你說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現在每天晚上一個人睡覺,她心裡會不會寂寞呢?」
栓柱裝糊塗的說道:「這個俺就不知道了,俺在樓下住著,俺和王大姐就是每天晚上回來偶爾會見一面,平時也見不到……」
馬麗麗用異樣的眼神掃了一眼栓柱,嘴角掠過一絲鬼魅的笑容,說道:「我要是她啊,我肯定會很寂寞的,說不定都已經和栓柱你……」說著,歎了口氣,又用那種嫵媚的眼神看著栓柱,繼續說道:「不過這都是成年人正常的需要……難道栓柱你這麼一個大男人和我表妹那麼漂亮的女人住在一起,就不會有什麼想法嗎?」
栓柱憨厚的一笑,說道:「俺咋敢胡思亂想呢,王大姐能讓我住她家裡,俺就已經很感激了。」
馬麗麗費盡心機的想從栓柱口中套出他和王娟的進展情況,但栓柱這傢伙別看一臉憨厚呆頭呆腦的樣子,其實心裡倒是挺機靈的,對於馬麗麗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守口如瓶,一點那方面的想法都沒有流露出來,反倒是想從馬麗麗口中得知一些王娟的想法,他裝糊塗的問道:「對了,馬大姐,王大姐最近這幾天一直沒有回家來,是不是出差去了啊?」
「可能是吧。」馬麗麗回答道。
其實王娟的行蹤馬麗麗很清楚,前兩天,表姐妹兩個坐在一起聊天,王娟稍稍帶著點虛榮心在馬麗麗面前提起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和幾個男人接觸的事情,馬麗麗一針見血的說道:「你以為他們是奔著你來的啊,還不是很多人看中了你的家庭背景,還有一些人根本就是變態……」
王娟驚訝的問道:「變態?什麼意思啊?」
馬麗麗瞟了一眼表妹王娟,說道:「這還用問嗎?他們是衝著劉德良的名氣來的,你想想看,劉德良是什麼人啊,如果能把他的前妻征服了,對一個小男人來說難道不是一種最大的心理滿足嗎?」
王娟白了一眼表姐馬麗麗,紅著臉呵斥道:「你放屁。」王娟雖然不同意表姐馬麗麗粗俗的分析,但是內心卻有一種淡然的失落,她雖然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很有自信,但她也很清楚,漂亮而又還算年輕的女人多的是,這些優質男人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一個離異寡婦情有獨鍾呢?表姐王娟的看法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王娟心想,哼,我王娟可不是被那個劉德良玩弄於鼓掌之上的花瓶了,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男人忽悠的心花怒放的黃毛小丫頭了,想進我家的門,想要我的身體,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姑奶奶必須要看得上眼。
那天在和表姐王娟坐在一起聊天後,王娟接到了父母家裡打來的電話,說是她親妹妹帶著對像要回家裡來了,讓她也抽空回家去一趟,幫忙把把關,這些日子剛好王娟的心情有些煩躁,於是就請了幾天假,回了自己家裡。
王娟的父親退休以後喜歡擺弄點花花草草,幾年前賣掉了城裡的房產,在西京南郊的秦嶺腳下一處環境非常優美的地方買了一塊地皮,建了一幢山間小院落,沒事就喜歡去山裡的小河裡釣釣魚,在房子四周的野地裡種點花花草草的,今年又在院子裡開出了一塊地,乾脆連家裡每天吃的蔬菜也能自給自足,美其名曰綠色食品。
要不是怕父母嘮叨,王娟倒是很喜歡來這裡和家人共度週末,這裡山清水秀,空氣新鮮,的確要比住在城裡舒服多了,而且她那種煩躁的心情在這裡也會變得心平氣和了。
這個季節,正值草長鶯飛的季節,遠離城市的秦嶺腳下的空氣特別新鮮,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青草的芬芳。遠遠的,有一座農家小院出現在視野裡,門前一顆巨大的柳樹下面有一輛越野車,這就是王娟父母在秦嶺腳下修繕的養老住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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