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濃濃
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劉海瑞靠在作為上,兩隻眼睛就像死魚眼一樣一動不動,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發起了呆,他真的有點不能接受吳姐竟然是這種女人,與她認識了差不多快兩年了,一直以來,認為吳姐是那種很正派的女人,現在才發現自己是想錯了,在官場,幾乎可以說沒有一個真正正直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但凡進入官場,在這個大染缸中,沒有人能夠一直潔身自好,不受玷污。[`.小說`]就連劉海瑞這樣只貪圖美色,但對糖衣炮彈不感冒的人來說,現在都已經忍不住開始收受別人的好處了。
劉海瑞靠在駕駛座上,耳膜裡迴盪著剛才電話中吳姐與孫書記那淫蕩的對話,鬱悶,極度的鬱悶,儘管心裡很鬱悶,但劉海瑞知道,自己還不能因此而疏遠與吳姐的距離,只要自己在區裡呆一天,就離不開吳姐的照顧。在官場這麼多年,劉海瑞現在已經完全看透了與這些女性官員之間的關係,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真正的感情,她們需要的是自己年輕強壯的身體,能讓她們在煩躁的工作之餘感到做女人的快活,他需要的是她們對自己的幫助,通過自己身體的付出,從她們身上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說到底只是各取所需、利益交換,自己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不可能和自己長久下去的女性領導偷情而感到傷心。自己不也和吳姐一樣嗎,在她之外,也同時與數個美艷動人的女人保持著曖昧的關係,只是吳姐不知道而已。
劉海瑞心情極為複雜的坐在車裡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才看見吳姐從酒店裡走了出來,臉色紅潤,神色恍惚,一看就是剛剛幹過那事,劉海瑞努力的保持著鎮定,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回區裡的車上,他盡量找一些與吳姐這次來市裡毫不相關的話題聊天打發時間。到時候聊著聊著,吳姐主動將話題聊到了昨天下午來市裡面開會的話題上。
吳敏說:「小劉,你知道昨天突然來市裡面開會的主題是什麼嗎?」
劉海瑞搖了搖頭,笑呵呵地說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吳敏說道:「市裡面由兼任城建局局長的黃副市長牽頭,要展開一次開山民生工程的活動,具體內容是讓西京市三區八縣要修建兩條改善民生工程的街道,咱們區裡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區建委去落實了,這件事你可得給我落實了,給咱們區裡掙回點面子才行啊,唐副市長可是在會上專門提及了一下咱們滻灞開發區,說是這次市裡面牽頭給咱們區裡搞了一個投資建設的框架協議,要以這個為契機,大力建設開發滻灞開發區。」
劉海瑞輕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還不都是面子工程嗎。」
聽到劉海瑞這樣說,吳敏扭過頭來,認真地說道:「是面子工程沒錯,但是這個面子工程可是直接關係到咱們開發區的形象,明白麼?」
見吳姐鄭重其事的樣子,劉海瑞這才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吳姐,我會辦好這件事的。」
見劉海瑞向自己表了態,吳敏的臉上這才泛起了絲絲笑容,然後有點慚愧地說道:「小劉,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啊,飯局上姐本來不打算喝酒的,想晚上和你在一起,但是黃副市長他們幾個領導總是敬酒給我,你也知道,那種場合姐也不能推辭,結果後來就喝多了,讓你白白等了那麼長時間,你沒生氣吧?」
「沒有啊。」劉海瑞輕輕笑了小,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
吳敏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道:「你沒生氣就好,姐還怕你生了氣了呢。」
犯得著嘛我!劉海瑞在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
一路上,可能是心裡受到了吳敏和孫書記幹那事兒的影響,劉海瑞好像沒什麼話一樣,比以往的話都要少許多最新章節。吳敏是個很善於察言觀色的女人,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劉海瑞今天的狀態有些反常,昨天下午開車送她來市裡的時候,一路上還又說又笑,給他講笑話呢,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好像有點悶悶不樂鬱鬱寡歡的呢?吳敏的心裡便琢磨著這一個晚上劉海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腦海中只能想到自己這一夜在酒店的房間裡被孫書記玩弄的情景,臉上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陣火辣辣。
劉海瑞也意識到吳姐在沉默著琢磨什麼,揚了一下眉頭,從後視鏡中掃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姐,突然看到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有一快褐色的疤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疤痕是來自於人嘴的吸嘬,而在昨天來市裡之前,吳姐的脖子上還是光潔如雪一樣,因為劉海瑞很喜歡看吳姐那雪白性感的脖頸,每次見到她第一眼就忍不住去看她雪白的脖子,突然看到她脖子上那耀眼的吻痕,劉海瑞的心裡便泛起了一股濃烈的醋意,從回到區裡的路上,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吳敏知道劉海瑞的心裡肯定在生自己的氣,至於是因為昨晚自己喝酒不理他,還是因為昨晚沒和他在一起,她不得而知,而根本不會想到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孫書記在酒店偷情的事。
雖然吳敏算不上是一個守身如玉的正經女人,但是也並不是劉海瑞心目中那種騷勁媚骨,喜歡和領導睡覺來往上爬的浪貨,有時候,身在官場,面對一些壓力,吳敏也完全是出於無奈才做出了那種逆來順受的選擇。作為地方一把手的女性官員,就算是吳敏是一個生理需求極為旺盛的飢渴女人,她要偷漢子,也不會去選擇那些老男人。對於賀豐年、孫書記,這些達官貴人,吳敏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而和劉海瑞在一起卻不同,她對他是動了一定感情的,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讓吳敏有一種浪漫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談戀愛的那個年紀,心裡充滿了對愛情的憧憬。
平時劉海瑞和吳敏在一起,氣氛都會很活躍,兩個人說說笑笑很開心,但是現在,劉海瑞沉悶了半天一直不說話,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逗劉海瑞開心,吳敏說道:「昨天在酒桌上聽到了一個笑話,給你講一下吧:有兩對夫妻在一起打麻將,小張一不小心掉地上一張牌,他就鑽到桌子底下去撿,可他抬頭一看,發現小王的太太沒有穿褲衩。他嚇了一跳,腦袋撞在桌子上,鑽出來時滿臉通紅。小王的太太看出來他看到了自己的下身,就裝作沒事一樣。事後,小張接到小王太太的電話,她問:『你昨天鑽到桌子底下是不是看到了我沒穿褲衩?』小張不好意思的說:『是的!可我不是故意的。』小王太太說:『沒關係』,停了一會兒,『既然看到了,我想問你一句話,想得到我嗎?』小張受寵若驚,說:『當然想!』小王太太說:『好吧,你既然想得到我,你就把昨天贏我們的那五千元還給我,我會給你最優質的服務的。』小張想了想,說:『好吧!星期天小王加班,我中午去你家。』小王太太說:『好!我會給你做一桌你最愛吃的東西。』
星期天到了,小張如期而至了,把五千塊錢交給了小王太太。小王太太也不失約,真的做了小張最愛吃的。然後就一起進了臥室……他們一直玩到小王快回來的時候,小張這才和小王太太吻別。
過了一會兒,小王下班了,進屋就問:『小張來過了嗎?』小王太太有些吃驚,忙點點頭,說:『他進屋沒呆一分鐘就走了。』小王接著問:『他給你五千元錢了嗎?』小王太太心想:『天吶,他怎麼都知道了?』所以老老實實的說:『是的,他給了我五千元錢。』『那就:『今天中午,他來我辦公室裡向我借了五千元錢,我怕本不想借給他,可他說等著急用,下午就還給我。可我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他這個人,我剛才下班的時候看到他了,他說把錢還給你了,我還以為他在說謊呢!』」
劉海瑞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經不住女人的安撫,儘管這個笑話並不算好笑,但是在吳姐講完後,他還是佯裝『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他突然覺得吳姐處心積慮的想辦法逗自己,反而說明自己在吳姐心中的地位挺重要的,多少受到了一些安慰,低落的情緒也回升了許多。
看到劉海瑞笑了,吳敏的心裡也舒服了很多,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說道:「這個笑話其實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要太貪了,越是想得到,反而越會失去,取得適得其反的結果。」
劉海瑞聽到吳姐就這個笑話引申出了一個大道理來,聽得出她這句話其實是在婉轉的告訴自己,她不是劉海瑞一個人,兩個人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比他這樣自私的只想一個人擁有她,要更合情合理。
劉海瑞明白吳姐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他沒說什麼,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其實心裡仔細的揣摩一下,吳姐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確,自己現在和吳姐的關係本來就是不倫不類的,見不得光,他又不是吳姐的老公,憑什麼去管人家那些事情呢,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就在回到區裡,劉海瑞將車徑直駛向區政府的時候,吳姐突然又說自己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問劉海瑞能不能把她帶到他租住的地方去,讓她休息一下。劉海瑞就帶她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當劉海瑞將門打開,邀請吳姐進來,剛剛伸手將門關上,吳姐突然一下子就撲進了劉海瑞的懷裡,雙臂順勢將劉海瑞的脖子環抱住,踮起腳尖,那張紅潤的小嘴兒就吻上了劉海瑞的嘴巴,給他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的『襲擊』……
原本心裡就壓抑著一股怨火的劉海瑞,在吳姐的主動出擊後,也突然找到了發洩心中醋意的途徑,在稍稍的發愣之後,立即也張開雙手擁抱住了撲進自己懷裡來的極品女領導,狠狠的與她激吻了起來,用那條大舌頭在她的小嘴裡面攪動了起來……
兩個人激烈的親吻了一會兒後,才稍稍分開嘴巴,吳敏揚起那張媚態的臉蛋,深情凝視著劉海瑞,說道:「寶貝,我可想死你了,昨晚就一直在想著你……」
劉海瑞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通了,反正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做吳姐的老公,她喜歡和那些領導們上床,那是她的事,只要不影響自己神官發財的路就行了,所以,他也口是心非地說道:「我也想你了。」說著,在吳姐那肥厚卻又不失彈性的**上捏了一把。
「瞧你這猴急的模樣,怎麼啊?難道除了姐你真的就沒有其他女人了嗎?我可不相信。」吳敏順勢摟住了劉海瑞的脖子,還一邊調笑著劉海瑞,她這樣說,也是給自己和賀豐年與孫書記上床找一個借口和理由,因為吳敏始終認為劉海瑞這麼優秀帥氣的男人,不可能沒有女人。
劉海瑞見吳姐這樣問,也是有心想氣一下她,便說道:「其實我也在談女朋友呢。」
誰知吳敏並沒有因此而顯出有多生氣的樣子,依舊是那副媚態的樣子,說道:「姐說了,不反對你找女朋友,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女朋友還是要找的,人都有需求,不是嗎?」
劉海瑞見吳姐這樣說,於是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一邊往臥室裡走去,一邊故意說道:「和她不同,如果說她是朵小百合的話,那吳姐你就是朵嬌艷的紅玫瑰,百合雖然清香,但是到底沒有紅玫瑰耐看,就像你們一樣,雖然她在床上也表現的不錯,但是到底沒有和吳姐你在一起做的來勁,和她在一起總是找不到那種感覺。」劉海瑞雖然是有意刺激吳敏,但他說的是實話,和很多女人在一起,都沒有和吳姐在一起做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感覺。由於他的天賦異稟,無論是童小莉還是楊柳姐,都根本無法承受他的全力進攻,和她們在一起劉海瑞總是留著一手,不敢全力以赴,但是和吳姐不同,由於四十歲左右的吳姐正是女人生理需求最為旺盛的虎狼之年,對性的需求空前高漲,她需要的就是像劉海瑞這樣血氣方剛的威猛男人,她也早就對劉海瑞在床上的超能力感到欲罷不能了,那種欲死欲仙的巔峰感受,並不是賀豐年和孫書記這些老男人可以給予他的,所以,與劉海瑞在一起,是她感到最為瘋狂的,一個是瘋狂的發洩,一個是瘋狂的索取,算是一對在床上的『勁敵』吧。
「那你是喜歡我這充滿**與曖昧的或紅玫瑰呢,還是喜歡她那朵清久餘香飽含著無助是溫暖的安危的純潔百合呢?」吳敏一對桃花眼裡面充滿了慾火,挑逗著劉海瑞眼神裡的最後一絲理智的底線。
「我就喜歡吳姐你這朵風情萬種的野玫瑰。」劉海瑞說著話便將吳姐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便撲了上去。如果說劉海瑞是一團被吳姐被點燃而迅速蔓延的烈火的話,那麼此刻的吳敏就是一捆長久未經雨露一直都在孤獨的承受著風吹日曬的乾柴。猛男碰見寂寞的熟婦,就想幹柴碰上烈火一樣,一點就著,而且立即蔓延。劉海瑞撲在了吳姐的身上,奮力的嘶吼著,發洩著自己的獸慾和內心深處的醋意,而吳姐也是熱烈的回應著,朗聲浪語更是一波高過一波,她似乎是要把自己那積攢已久的**完全燃燒在劉海瑞的身上。兩個人的戰況異常激烈,沒有前戲沒有節奏,只有最原始的衝撞,沙發上,地板上,餐桌上,整個客廳裡都留下了兩個人愛的痕跡。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吳敏滿身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其他什麼液體的躺在地板上,渾身微微發顫,沒有了一絲力氣,軟綿綿的也懶得動,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劉海瑞說道:「海瑞,你今天真的是太瘋狂了,我感覺到都快吃不消了,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啊?難道是太久沒做了嗎?」
「沒辦法,誰叫你的親親老公我天賦異稟呢,要不下次咱們取個外號叫天下第一棒得了。」劉海瑞看著吳姐俯首稱臣的模樣,心裡極度的自豪,很是豪氣的說道。男人嘛,在兩個地方上面出色特別的能滿足自己的自尊心,一個是在工作上,一個是在床上。
「你啊,天生就是個禍害女人的種,不過女人偏偏就這麼傻。」吳敏笑著罵了劉海瑞一句。
「哈哈,吳姐,看你這話說得,咱那是關愛女性,這叫博愛,當然,既然博愛,就得相應有博愛的資本是不是?只是湊巧,都讓我給湊齊了。(純文字)」劉海瑞又恢復了自己那幽默調皮的本性,洋洋得意的說道。一邊疑惑猶未盡的在吳姐那豐滿雪白的柔軟上把玩著,一邊掏出一支煙點燃。
「懶得和你貧嘴了,身上難受死了,我先去洗澡了。」吳敏嬌嗔了劉海瑞一句之後,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卻覺得兩腿軟軟的,根本沒有一絲力氣,於是又瞪了劉海瑞一眼後,慢慢的向衛生間走去。
「怎麼啊?腿沒力啊?這個怎麼能怪我呢,是吳姐你叫我用力點的嘛,我比你更加的費力呢,這髒活累活可都是我一個人包辦的哦,你只不過稍微享受了一下罷了,怎麼還怪我呢,真是費力不討好最新章節。」劉海瑞明白吳姐瞪自己的原因,不滿地自個兒在那嘀咕著。然後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吳姐進了衛生間,嬉皮笑臉的說道:「吳姐,要不咱們兩個來個鴛鴦浴吧,說不定咱們還能再來一次呢。」當然,隨後響起的是吳姐的尖叫聲。
大大的浴缸裡面,吳敏和劉海瑞兩個人相對的躺在裡面,兩個人肢體交叉著,身體的各處私密部位都在水裡面若隱若現。劉海瑞一邊叼著根煙,一邊望著吳姐,心裡感慨萬千啊。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和吳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原本一開始,他還能感受到與吳姐之間存在著那種愛一個人和被一個人愛的甜美滋味,但是現在,當他發現吳姐在除了自己外還和賀豐年和孫書記有那種關係後,對她就只剩下了那種在床上的不捨。但是劉海瑞知道,其實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愛吳姐的,只是他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了,愛的有點氾濫,所以就有點分不清楚了。所以,劉海瑞先在很肯定,自己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具有博愛精神的男人。就像佛祖一樣,眾生平等,普度眾生,只不過劉海瑞普度的對象有限,只限於漂亮女人罷了。
「你對這次區裡與林氏建設集團簽訂的投資開發框架協議有什麼看法?」吳姐移動著豐腴的身子,來到劉海瑞的身後,一對顫悠悠的**上下跳動著,一邊給劉海瑞的後背上面按摩著,一邊問道。
劉海瑞舒服的靠在吳姐的身上,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能有啥看法呢,這是市裡面牽線搭橋的,需要我們建委配合的地方,我盡量配合就行了。」
「其實這次合作對咱們開發區也是有好處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林氏集團在具體操作的時候會不會讓人滿意了,到時候肯定會引起很多問題的,哎……」吳敏感歎了一句,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劉海瑞閉著眼睛享受著吳姐手指的按摩以及那偶爾撞擊在自己後背上的帶來的無比柔軟的感覺,讓他覺得這種滋味實在是太舒服了。兩條胳膊搭在浴缸兩邊,享受著從未享受過的貼身服務。
「不過我覺得林氏建設集團這次能和咱們區裡簽了這個協議,肯定也是沒少在上面做活動。」劉海瑞有點唏噓的說道。
「那是肯定的,說句實在話,你也在機關單位這麼長時間了,上面那麼多領導都能達成一致,給林氏建設集團牽線搭橋,那家公司肯定在上面做了很多活動,就拿一般的求人辦事吧,進哪座廟你就得拜哪座神的,但是我對那個集團還真是不太瞭解,只是知道那個老闆是在榆陽市靠開煤礦發家的,小劉你不是榆陽人嗎?你對那個集團應該多少有點瞭解吧?」吳敏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是這家公司名字我倒是聽說過,就是不知道這次和咱們開發區簽署了這麼重大的合作協議,五年之內要合計完成兩百個億的投資額,投資資金會不會到位呢?」劉海瑞說道,因為他也看了那份文件,文件中寫明了林氏集團在五年內向滻灞開發區投資額度要達到兩百個億,雖然林大發早年做煤炭生意賺了盆滿缽滿,但是兩百個億,可不是一兩個億,這麼大的投資額,對林大發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所以,劉海瑞有點擔心林大發許諾的這個資金會不會投資到位,不要一開始轟轟烈烈的打開了局面,然後資金不到位,留下了爛攤子,讓他們區裡這些領導們跟著受罪,因為像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這個問題那天在簽署會上林氏集團的林老闆也講了,當著市委市政府和區裡各單位領導的面都表態了,說投資資金不是問題,他們集團公司有著雄厚的經濟實力,說不定還會提前完成這兩百個億的投資額度,不過市委市政府的相關領導也在簽署會上表態了,讓林氏集團放心大膽的追滻灞開發區投資建設,至於資金方面,如果真的出現短缺局面的話,市委市政府會想辦法協調,爭取以政府名義擔保貸款,完成投資額度。」
「市委市政府都這樣想了啊?」劉海瑞扭過頭來有點驚訝的看著吳姐。
吳姐一邊幫劉海瑞按摩著肩膀,一邊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說道:「嗯,市委市政府的相關領導也是想在短時間內把滻灞開發區開發建設成型,現在咱們滻灞開發區的不論是城建規模還是經濟水平方面都比較薄弱,比起其他兩個區的經濟水平要差了不少,表面原因看,是比其他兩個區少很多大企業,但深層次追究原因呢,還是因為咱們開發區現在的各項硬件條件還沒上去,對大企業缺少招商引資的吸引力,你覺得呢?」
劉海瑞享受著吳姐的按摩服務,一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一邊點著頭說道:「嗯。」在劉海瑞看來,吳姐說的沒錯,這一點他老早就看出來了,滻灞開發區之所以經濟水平落後,歸根結底還是對大企業缺乏吸引力,各項硬件條件跟不上去,致使一些有實力有規模的企業不願意進駐開發區,雖然區裡一直在政策上放的很寬鬆,但是硬件條件跟不上,從企業長遠發展來看,人家還是不願意進駐。
吳敏一邊輕輕的為劉海瑞揉捏著肩膀,一邊繼續說道:「咱們滻灞區現在的優勢條件就是環境,之所以選擇和林氏集團合作,就是想充分利用環境這一優勢,一方面投資建設滻灞生態旅遊城項目,一方面大力完善各種硬件設施,從這一方面加大招商引資的吸引力。」
劉海瑞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聽著吳姐的講解,腦袋裡卻在琢磨著自己即將要與林大發正面交鋒的事情,和這個老狐狸正面交鋒,劉海瑞的心裡還真是沒什麼底氣,因為這個老狐狸實在太狡猾了。
「覺得姐的手藝怎麼樣?」吳敏一邊輕柔的揉捏著劉海瑞的肩膀,一邊微笑著問道。
「沒想到吳姐你的手藝也不賴……」劉海瑞臉上掛滿爽意,忍不住誇讚道。
吳敏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神色,將兩隻玉手緩緩沿著劉海瑞寬闊結實的脊背往下滑動著,問道:「和你的手藝比起來呢?」
劉海瑞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著吳姐,鬼笑著問道:「那吳姐你要不要試一下我的手藝呢?」說起按摩手藝,劉海瑞自認為和吳姐的手藝比起來,他的手藝無疑是技高一籌,因為在他的按摩手法下,吳姐會忍不住發出一聲聲低沉而陶醉的吟聲,而現在,他還沒有達到那種沉醉的狀態,只是感覺到舒服吧了。
「算了吧,你給我按摩了好幾次了,今天就讓我好好服侍一下你吧。」因為昨晚的事情,吳敏心裡有愧於他,所以想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削弱一下心裡的愧疚感。
劉海瑞隨之一臉壞相的在吳姐的懷裡躺了下來,瞇著眼睛看著面門正上方的吳姐,只見她那一對雪白飽滿的美好隨著她按摩的動作而在上下晃動,就像是兩隻調皮的大白兔一樣,既可愛又誘惑。
此時的吳敏,披散著一頭烏黑發亮的秀髮,從劉海瑞的後面將他攬進自己懷裡,在他肩上輕柔的揉捏著,劉海瑞微微瞇著的眼睛上面,就是她那渾圓雪白的飽滿,輕輕的搖晃著,不一會兒,就讓劉海瑞產生了神魂顛倒的感覺,於是,他睜開了眼睛,一臉壞相地對正在專心致志為自己按摩的吳姐說道:「吳姐,你怎麼一直在我上半身按摩呢,下半身是不是也該照顧一下啊?」
看到劉海瑞那個色迷迷的樣子,吳敏朝著他的下半身看了一眼,就見這傢伙將兩條肌肉線條分明的腿搭在了浴缸邊上,那黑乎乎的大傢伙就耷拉在兩腿之間,就知道這傢伙心裡那點鬼心思了,於是,曖昧的看了他一眼,就彎腰趴了下去,在將那張俏臉埋向劉海瑞那男人的原野時,同時也將自己兩條**搭在了浴缸邊上,將那長著兩片靈肉的地方蓋在了劉海瑞的嘴上……
一陣溫熱的感覺旋即緩緩從劉海瑞的傲然之物上由上而下傳來,整個人就像是觸了電一樣,微微顫抖了一下,忍不住伸出舌頭,也將舌尖抵上了蓋在嘴巴上方的花瓣裡,當他柔軟靈動的舌尖輕輕觸碰到那兩片水嫩的蚌肉時,它似乎就像是帶了靈性一樣,自然的敞開了,與此同時,趴在他男人原野上溫柔吞吐的吳姐,渾身劇烈顫抖了一下,從鼻孔之中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吟聲:「呃……別停……舔那粒小肉肉……嗯……」
吳敏在發出了一句陶醉的囈語後,緊接著更加賣力的為劉海瑞『吧唧』了起來,一邊吧唧,一邊經不住劉海瑞舌尖的挑逗,從鼻孔中發出『哼哼唧唧』的喘息聲……
……
梅開二度後,吳敏是徹底被劉海瑞的威猛給征服了,渾身酥麻,綿軟無力的靠在浴缸邊上,臉上蕩漾著陶醉的神色,洋溢著如火的紅暈,顯得是那樣的心滿意足,隨著微微的喘息,胸前那兩團渾圓雪白的美好微微長大起伏著……劉海瑞則靠在了浴缸的另一頭,點了一支煙,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吸著煙,一次帶著醋意的狂轟濫炸,使得劉海瑞幾乎是耗盡了全部的體力,就連吸煙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愛你在心口難開……」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手機彩鈴聲,聽到手機鈴聲,劉海瑞和吳姐不約而同的用異樣的眼神去看對方,都以為是對方的手機在響。
「是不是你的手機在響?」吳敏有氣無力的沖劉海瑞說道。
在吳姐的提醒下,劉海瑞這才突然想起來,這個鈴聲是自己今天早上坐在車裡等吳姐時,因為心裡帶著一股醋意,所以就將手機鈴聲調成了這首歌。於是連忙說道:「是我的手機。」說著話,就雙手撐著浴缸邊沿,用力站起來。但剛一站起來,腳下一滑,就『撲通』一下撲向了吳姐。
「哎喲喂啊……」吳敏被劉海瑞龐大的身軀壓在下面,立即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聲,說道:「我都已經被你弄的快散架了,你這是想要姐的命啊,哎呦喂……」
「牡丹花嚇死,做鬼也風流嘛。」劉海瑞嬉皮笑臉的說道。
「去你的,姐姐現在還沒活夠呢。」吳敏溫怒的白了他一點去接電話!」
劉海瑞這才聽到手機還在響著,連忙從吳敏身上出來,光溜溜的小跑著出了衛生間,從沙發上拿起褲子,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邱啟明的名字,朝衛生間裡警惕的看了一眼,走進了臥室裡,輕輕閉上門,才接通了電話全文閱讀。
「喂,邱隊長。」
「劉老弟,是不是不方便接電話啊?」劉海瑞這麼長時間才接通電話,讓邱啟明難免有些懷疑。
劉海瑞笑了笑,壓低聲音,直入正題地問道:「邱老哥,打電話有啥事兒?」
邱啟明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還能有啥事呢,還不是老哥那點破事嘛,老弟你現在方便不?我在你們單位門口呢。」
「你在我們單位門口?」劉海瑞驚訝地問道。
「唉,對,我在單位門口,給老弟你打個電話,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就進去找你。」邱啟明笑瞇瞇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不在單位呀。」劉海瑞說道,頓了頓,接著說道:「那這樣吧,你先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去吧。」正好劉海瑞覺得可以趁這個機會向邱啟明說一下方琪的事情,只要幫方琪搞定了編製的事,相信就算自己沒有那個意思,想必方琪也會主動投懷送抱給他的。
「好的,好的,那我就在這等你。」邱啟明欣喜的說道。
接完邱啟明的電話,劉海瑞從臥室裡走出去,就站在沙發前撿起衣服往身上穿,這個時候吳姐從衛生間裡赤身**的走了出來,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她白皙光潔的身上,使得她整個人顯得更加清透白嫩了,逆光看去,就像是仙子下凡一樣,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飄渺感。
見劉海瑞在穿衣服,吳敏走上前來問:「怎麼了?有事嗎?」
劉海瑞隨口撒謊道:「嗯,單位有點事,我得回去一下,吳姐你要不然就先在我這休息一下吧。」
吳敏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道:「不了,我也得回區政府了。」於是也走上前來,從沙發上撿起內衣內褲往曼妙的**上穿。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穿上衣服,搖身一變,成為了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只是吳敏臉上那紅潤的光澤,明顯的代表著她內心深處的滿足,兩個人這樣一前一後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在樓下拉開了一段距離,分道揚鑣朝著各自工作的地方而去了。
劉海瑞趕到區建委的時候,老遠就看見有一輛警車在建委門口對面的馬路邊聽著,便直接走了上去,邱啟明今天是開著公車以外出巡邏的名義專門來到區裡找劉海瑞,坐在車裡的邱啟明從倒車鏡中看到向這邊走來的劉海瑞,那副走起路來渾身無力的樣子,倒是讓邱啟明感覺有點奇怪,因為在邱啟明的印象中,劉海瑞是一個血氣方剛走路鏗鏘有力的年輕人,但是今天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焉不拉幾的。
「小劉,這裡……」邱啟明將頭彈出車窗,朝著劉海瑞揮手喊道。
劉海瑞點頭示意了一下,走到了副駕駛座旁比,不由分說,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身子便軟軟的靠在了座位上。
看到劉海瑞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邱啟明顯得很關心的問道:「老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麼看上去焉不拉幾的啊?」
哪裡是身體不舒服啊,是與吳姐在出租屋裡連續來了兩次,從早上八點多回來,一直折騰到現在快吃中午飯了,幾乎是耗盡了體力。但這種事情劉海瑞怎麼可能向邱啟明說呢,他就坡下驢,裝模作樣的摀住了額頭,唉聲歎氣地說:「今天不知怎麼的,有點頭疼。」
「那沒事吧?要不現在老哥開車帶你去醫院看看?」邱啟明顯得很熱心地說道,其實只不過是有求於他,趁機拍馬屁而已。官場之中,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一個堂堂市局刑警隊隊長,副局長級別的幹部,要不是因為有求於劉海瑞,哪可能在一個比自己級別小的領導面前低聲下氣呢。
劉海瑞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用了。」說著話,朝建委門口扭頭看了一眼,將高海平正在院子裡走動著,便一揮手對邱啟明說道:「邱哥,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聊吧。」
邱啟明明白劉海瑞的意思,笑盈盈的點了點頭,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這也中午了,那咱兄弟兩去吃飯吧,一邊吃,一邊說吧。」
劉海瑞沒有反對,於是,邱啟明就開車在區裡溜躂著,最後發現了一家從外面看上檔次不做的『湘味小廚』,將車停好,與劉海瑞走了進去。
兩人在一個角落裡找位子坐下來,服務員拿來菜單,按規矩本該級別高的邱啟明點菜,但是邱啟明卻笑瞇瞇的將菜單遞給了劉海瑞,劉海瑞這傢伙倒是很會做人,他還是很客氣的將菜單又推了回去,笑著說道:「邱老哥,你跟兄弟我還客氣啥呢,你隨便點吧,稍微點幾個菜就行了,別太破費了。」
見劉海瑞不在乎這些,邱啟明便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點了五六道菜,直到劉海瑞主動打住了他才作罷,點完菜,邱啟明問:「老弟,喝點什麼酒啊?茅台還是五糧液?」這些當官的,基本上都只認這兩種酒。
由於就他們兩個人,劉海瑞覺得喝酒也沒什麼氣氛,想了想,說道:「還是一人一瓶啤酒吧?」
邱啟明笑瞇瞇的點頭道:「行,聽老弟你的。」隨即轉頭沖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兩瓶青島純生!」
「邱老哥,說吧,找兄弟什麼事兒?」劉海瑞抿了一口服務員剛剛倒好的茶水,直入正題沖邱啟明問道。
邱啟明也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盈盈地說道:「還不就是老哥那點事兒,我也就直說了,上次在電話裡給老弟你也說過,現在主要就是靠老弟你了……」說著話,邱啟明將一支中華遞給了劉海瑞。
劉海瑞隨手接住邱啟明遞過來的煙,點燃後吸了一口,說道:「那賀部長具體是什麼意思呢?」
邱啟明撓了撓腦門,吸了一口煙,說道:「賀部長還就是那一天晚上咱們一起吃飯時說的意思,他現在可以往我這邊站一點,但是你也知道,這次對這個副局位置的競爭很激烈,大家都在找關係,別說是賀部長,就是市裡面的領導都也都為自己的人想著呢,所以呢,賀部長也不方便表態,只能盡量做個順水人情,主要還是要靠小劉你啊……」
劉海瑞聽得出邱啟明的言外之意就是想通過自己讓蘇姐從中幫他一把,劉海瑞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吐了一口煙圈說道:「邱老哥的意思是想讓我找一下我『表姐』?」
邱啟明點了點頭,笑瞇瞇的說道:「賀部長就是這個意思,如果蘇部長那裡會點頭的話,賀部長這邊也就好做了,你也知道,現在大家都在托人找關係,就是看誰找的關係硬了,如果蘇部長要是能點了頭的話,那老哥被提拔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兄弟你看?」
劉海瑞聚精會神認真的聽了一番邱啟明的話,其實劉海瑞心裡清楚,並不是賀豐年不願意提攜邱啟明,賀豐年私下能和他們一起吃飯喝酒,而且那晚邱啟明還處心積慮投其所好,將方琪叫來,不但陪賀豐年喝酒,還陪賀豐年上床睡覺,這足以說明賀豐年的心裡,已經站在了邱啟明這一邊,只是這次因為金錢豹的東窗事發,牽涉進去了很多政府官員,在市裡面乃至省裡面影響很惡劣,一時間人人自保,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誰也不會為了別人去冒風險,作為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自然比一般官員要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而且組織部部長雖然權大,但卻是個得罪人的差事,手裡領導幹部的人事調動權利用不得當,很容易得罪人而且不討好,這次對副局位置競爭空前激烈,賀豐年自然不會輕易在其他人面前表態,說他支持誰,最多是私底下和邱啟明站成一隊,然後幫他做一下順水推舟的事情。市局局長何炳乾的意思很明確,他跟著上面領導的態度轉,現在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這邊已經說通了,只剩下最後一個關鍵環節落在劉海瑞身上了。
擰著眉頭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劉海瑞其實不願意為了別人的事情去找蘇姐,搞不好會被她斥責一頓,怪他多管閒事,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到了不是他想不想幫邱啟明的問題了,而是他受賄了邱啟明兩萬塊錢,雖然錢不多,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他明白,如果拿了錢不辦事,勢必會讓邱啟明從心裡面對他產生敵意,劉海瑞可不想再與邱啟明樹敵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幫他給邱啟明和蘇姐牽一下線,至於蘇姐會不會答應,事情會不會成功,就要看蘇姐的態度了。
於是,劉海瑞說道:「那行吧,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那我就給你和我表姐牽一下線吧。」
見劉海瑞點了頭,邱啟明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落地了,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笑瞇瞇地說道:「老弟,那真是太感謝你了,來,喝酒,老弟。」說著話,倒了兩杯啤酒,一杯遞給了劉海瑞,一杯自己端了起來。
「客氣啥呢。」劉海瑞說著客套話,接過了酒杯,兩個人輕輕一碰,脖子一揚,一杯啤酒便灌下了肚子。
邱啟明熱情地招呼著劉海瑞說道:「老弟,吃菜,吃菜,你看咱們只顧著說話了,這菜都忘記吃了。」
劉海瑞笑著點點頭,拿起筷子,夾起一口菜送進嘴裡,一邊細嚼慢嚥著,一邊看著邱啟明那個欣喜若狂的樣子,以及對他那種熱情的態度,心想,這人求別人辦事的時候,都是陪著笑臉,低三下四,低人一等。而他現在也逐漸成為官場之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了,雖然權力並不大,但是這些比自己級別更高的人卻要來求他辦事,這種待遇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享受到的,想到這些,劉海瑞的心裡隱約感覺有些得意,那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不經意間流露在了臉上。
吃了一口菜後,劉海瑞突然想到了關於方琪編製的事情,於是,停下筷子,對邱啟明說道:「對了,邱老哥,那個小方在你們局裡是什麼職位啊?」
邱啟明聽見劉海瑞又提起了方琪,這已經不是劉海瑞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了,邱啟明放下筷子,笑瞇瞇地說道:「老弟,你是不是對我們小方有那個意思啊?要不老哥給你們牽線搭橋啊?」
劉海瑞連忙搖搖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嗨,我隨便問問而已,那天晚上不是問你要了她的電話嗎,隨便聊了兩句,聽她的意思好像在單位不怎麼受重用啊?」
聽到劉海瑞這麼說,邱啟明放下了筷子,微笑著說道:「也不是不受重用,小方是個姑娘家嘛,在刑警隊做一些後勤上的工作,女孩子嘛,不可能讓她跟著在前面衝鋒陷陣嘛,是不是?不過小方那姑娘平時表現很好,不但酒量大,而且人也長的漂亮啊,可是局裡的一朵金花啊全文閱讀。」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點上一支煙,說道:「我聽她說她不是正式編製?只是個臨時工?」
「對,她現在還沒有進局裡的正式編製呢。」邱啟明點著頭如實回答道。
劉海瑞端起啤酒瓶說道:「來,邱老哥,咱們喝酒。」
「好的,好的。」邱啟明連忙訕笑著端起酒杯,兩人一碰,喝掉了第二杯酒。
劉海瑞咂了咂嘴,說道:「邱老哥,你看人家小方在你這件事上也幫了不少忙吧?要不是那天晚上小方過來陪賀部長喝酒,恐怕人家賀部長都不會表態呢。」劉海瑞知道邱啟明很清楚那晚賀部長會表態只要上面不施加壓力,他就站在邱啟明這一邊,完全是因為方琪的功勞,所以,故意又說起了這件事。
邱啟明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劉海瑞,隨即滿臉堆笑的點著頭,說道:「也是,也是。」
劉海瑞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一邊吃著,一邊繼續說道:「邱老哥,話說回來啊,就算兄弟我去找我表姐,把你的事情落實了,但賀部長那邊要不是那晚小方陪酒啊,也不好辦,所以說人家小方也是功不可沒啊,邱老哥你說你該怎麼對人家小方表示一下呢?」
這個問題邱啟明在那晚打電話叫方琪過來陪酒的時候就想過了,當時就是會想辦法把方琪安排進局裡的正式編製為誘餌,將方琪忽悠了過來。聽到劉海瑞問起這個問題,邱啟明有些『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小方是我部下,幫幫我也是應該的嘛,還有啥好表示的呢。」
劉海瑞吸了一口煙,幽幽的吐出一縷煙,然後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著邱啟明,鬼笑著說道:「邱老哥,可是那天晚上小方為了幫你搞定賀部長,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啊。」
邱啟明用那種略顯慌張的眼神掃了劉海瑞一眼,然後揣著明白裝糊塗地說道:「不就是多喝了點酒嘛,小方的酒量很大,喝那麼多沒事的,誰叫人家賀部長好那一口呢,呵呵……」
劉海瑞心裡清楚,邱啟明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卻在裝糊塗,鬼笑著,乾脆更加直白的說道:「邱老哥,咱兩誰跟誰,還用得著這樣嘛,我覺得賀部長可不止好那一口啊,還好另外一口呢,小方可不僅僅是喝酒那麼簡單幫你啊……」說著話,劉海瑞沖邱啟明擠了擠眼睛,那意思是告訴邱啟明,那晚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見狀,邱啟明才知道原來劉海瑞對那晚賀豐年和方琪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立即變換了一副嘴臉,笑嘿嘿地說道:「高,劉老弟果然是高明,看出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啦?哈哈……」說著話,用哈哈大笑來掩飾心裡的不安。
劉海瑞也跟著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那麼明白的事情,誰看不出來啊,咱們都是男人,男人那點花花腸子男人自己還能不明白嘛。」
邱啟明嘿嘿的笑著,將身子往劉海瑞跟前欠了欠,鬼笑著問道:「劉老弟對我們小方是不是也有那個想法啊?要不老哥給你們安排一下,像老弟這麼高大帥氣年輕有為,小方肯定願意……」
劉海瑞既沒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鬼笑著沖邱啟明問道:「這麼說小方很聽邱老哥你的話啊?老哥你是不是也把小方給……給那個了?」劉海瑞雖然是一副猥瑣的樣子看著邱啟明,但心裡卻有點提心吊膽,生怕得到了邱啟明肯定的回答,因為他現在還對方琪心存一絲幻想,覺得她也是完全出於無奈,才犧牲**來換取仕途命運,但是如果為了能夠進正式編製而這樣被每一個男性領導玩弄於鼓掌之中,成為他們發洩獸慾的玩物,那就太令人失望和心痛了。
不過劉海瑞的擔心沒有變成現實,邱啟明鬼笑著說道:「老實說,小方的確長得不錯,身材又好,屁股翹、**大,臉蛋還漂亮,那皮膚又白又嫩,水靈靈的,誰看了不眼饞啊,但是小方給老哥可幫了不少忙,人都是要講良心的,說實話,老哥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不過老哥告訴你啊,有一天晚上老哥在局裡值班,小方也在值班,她我辦公室來找我談她的事情,說我要是能把她安排成正式編製呢,她晚上就願意在值班室陪我一晚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海瑞顯得若無其事的呵呵一笑,說道:「這麼好的事,那老哥你答應她不就得了唄。」雖然嘴上這麼說,也只是想從邱啟明嘴裡套一下話,看看是不是真像方琪說的那樣,臨時工成為正式編製很困難。
邱啟明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也知道,現在安排人進正式編製很難啊,不像過去,隨便有個關係就行,現在一來是國家對這方面管的太嚴了,二來是信息公開越來越透明化了,搞不好連我自己都要搭進去的,再說我現在也沒那個權力,尤其是公檢法,三個單位,都是專業性很強的職能單位,管理更嚴格,每年都會有幾個公招名額,必須通過公務員考試才能進來啊,小方也考過一次,但是沒考上,現在就只能先在局裡面干臨時工。」
邱啟明的說法與方琪如出一轍,看來現在要成為公務員,只有參加公考這一條路了。想到這裡,劉海瑞不由得聯想到了自己,情況其實也差不多,當初如果不是在考試前蘇姐找過考試管理中心的領導,在考場上偷偷將答案塞給他,以他當時的水平,肯定通不過公招線,如果連公招線都通不過,就沒有面試的機會,一旦沒有面試的機會,即便是蘇姐打通了時任省建委副主任馬德邦的關係,也不見得會將自己弄進省建委去,幸虧那樣的情況沒有發生,如果發生了,劉海瑞真不敢想像現在在幹什麼呢。聯想到自己的經歷,劉海瑞對邱啟明的說法也就不怎麼懷疑了。
只是劉海瑞現在很想幫一把方琪,因為那天晚上在方琪家裡和她聊了那麼多,覺得她是一個很孝順的姑娘,對於這種懂得孝順父母,有贍養父母觀念的女人,劉海瑞覺得她們才是最美的,因為女人外在的美麗只會讓他從生理上方面喜歡,但是女人的心靈美,卻會讓他感到共鳴,從心理上喜歡她。在劉海瑞的眼裡,儘管方琪為了能夠成為正式編製的公務員而不惜付出自己**代價陪賀豐年睡覺,但是劉海瑞明白,那是她想成為正式公務員後能夠讓父母過得更好一點,相反,劉海瑞並不會覺得方琪是個多麼心機重的女海,反而覺得她是一個不光外形漂亮迷人的小美女,更是一個充滿了心靈美的雙重美麗的姑娘,僅僅是見過兩面,劉海瑞就對她已經是愛得不行,甚至那天晚上在她家裡有很大的可能性完成獵美行動,他都沒忍心在當時對她下手。
「我還不知道現在搞個人進單位這麼難啊?」劉海瑞一臉感慨地說道。
「是啊,你要不信老哥的話,你可以搞一個人進你們區建委試試。」邱啟明笑盈盈地說道。
劉海瑞笑著點了點頭,瞇著眼睛若有所思了一會,說道:「邱老哥,不過我覺得人家小方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你好歹把人家弄成正式幹警嘛。」
邱啟明一臉無奈的看著劉海瑞,說道:「老弟,你以為我不想啊,但是現在我沒那個權力啊,局裡面有個規定,只有副局上及以上級別的領導,包括政委在內的那些幾個領導班子的成員才有權力安排人進局裡來,而且每年只有一個名額,基本上都被那些領導班子成員的親戚朋友佔了名額,這個你也知道,裙帶關係嘛。」
劉海瑞趁機說道:「那等老哥你成了副局,不久有權力了嗎?」
邱啟明嘿嘿的笑著說道:「這不是現在還不是嘛,等真的成副局了,我肯定會優先考慮小方的事情,我這個人是有恩必報的,老弟你在這件事上也費了不少心,等事成之後,我肯定還會重重感謝老弟你的。」
聽邱啟明這麼說,劉海瑞替方琪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現在只要自己出面能夠說服蘇姐幫邱啟明向市裡面說說話,表一下態,市委市政府,包括市委組織部及其他相關單位,肯定會優先考慮對邱啟明提拔。
所以,在劉海瑞看來,為了方琪能更早的轉入西京市局正式編製行列,自己還必須得竭盡所能的幫助邱啟明了。這樣琢磨了著,劉海瑞笑了笑,主動表態說道:「邱老哥,你的事情我會盡快給我表姐說說的。」
見劉海瑞主動表態了,邱啟明心裡一陣熱乎,臉上掛滿了狂喜的表情,立即端起一杯啤酒,笑盈盈地舉上來,說道:「來,老弟,老哥我敬你一杯。」
劉海瑞端起酒杯迎上去,『呵呵』笑道:「來,邱老哥。」
兩人喝完這杯啤酒後,邱啟明沖劉海瑞擠眉弄眼的鬼笑著說道:「老弟,等老哥的事情定下來後啊,老哥全力撮合你和小方的事,咋樣?」
劉海瑞瞇著眼睛笑道:「老哥,你盡瞎扯,你撮合我們幹啥,小方可是人家賀部長的人啊,你這不是讓我跟賀部長過不去嘛。」
邱啟明一臉猥瑣的笑著說道:「人家賀部長的女人多了去了,哪有時間管那麼多呢……」
劉海瑞顯得很好奇的看著邱啟明,壞笑著問道:「除了小方,還有誰呢?」
邱秋明警惕的朝四處環顧了一番,然後鬼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吧,老哥給你說,還有你們區一把手,吳區長呢。」
「真的啊?」劉海瑞佯裝一臉驚訝的問道。
邱啟明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天賀部長的母親過壽,你不是也去了嗎?你是沒注意看,賀部長和你們吳區長他們坐一桌,賀部長在酒桌上喝的有點多,你猜我看見什麼了?我看見賀部長把手伸到了你們吳區長的大腿上摸呢……」
「賀部長喝多了而已,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的啊最新章節。」劉海瑞在邱啟明面前極力為吳姐說話。
邱啟明鬼笑著搖搖頭說道:「肯定是不喝多了才那樣,你們吳區長根本就沒有反應,這還不能說明賀部長和你們吳區長之間有那個關係嘛。」說著話,邱啟明一臉猥瑣的笑看著劉海瑞。
劉海瑞不想就這個事和邱啟明繼續延伸下去了,於是顯得有些忌諱地說道:「行了,老哥,咱們還是不要談論領導的事了,除非咱們是不想幹了。」
邱啟明連忙笑嘻嘻地說道:「對,對,不談領導的事了,不談了。」頓了頓,邱啟明將話題又拉回到自己的事情上來,訕笑著沖劉海瑞問道:「對了,小劉,你說我是不是該給蘇部長表示一下呢?」
聽到邱啟明這麼說,劉海瑞知道蘇姐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收別人的東西,但是這次他是牽線人,如果邱啟明不表示一下也不合適,微微凝著眉頭想了想,劉海瑞便饒有興致的沖邱啟明問道:「邱老哥,那你想怎麼表示啊?」
邱啟明笑瞇瞇的說道:「醫術講究對陣下藥,表示肯定要投其所好,不知道蘇部長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果然是老江湖,從邱啟明這句很有哲理性的話劉海瑞就聽得出他果然老道,一看就知道為了自己升副局的事情已經費了不少心思了。
在官場這幾年的經歷,劉海瑞已經總結出了兩個官場之中人際交往必須掌握的既能,第一,就是喝酒,在官場,喝酒是一門學問,很多事情,只要能喝酒、會喝酒,就會在酒桌上解決掉;第二,就是送禮,送禮是從古至今,官場上一項官員之間來往最為頻繁的活動。
送禮,是古代官場的一項重要內容,它可以拉近和官員之間的感情,可以方便政務的辦理。可是擺在很多人面前的難題是:禮,怎麼送?送好了,固然可以皆大歡喜,辦好事情,送的不好,不僅會無功而返,甚至可能截然相反、害人害己。怎麼送才能既安全,又有效呢?因此,很多人拿著禮金、禮品,就是不知道如何送到官員手上。
在古代官場,送禮是一門藝術。既然是藝術,就不能像科學那樣,用概念、公式,分條縷說清楚,其中有很多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的內容。
首先,直接把錢和禮物送給官員,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但效果也難以預測。給官員直接送錢送東西,往嚴格了說,就是犯罪現場:送禮的人行賄,收禮的人受賄,而且人贓並獲。因此,最直接送禮的方式危險性太高,既不安全,效果也沒有保障。對官員來說,最現實的選擇就是義正言辭的拒絕,把送禮者痛罵一通:「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快拿走,我出淤泥而不染!」幽默一點的,可以說:「請你把禮金送到政府去。」結果,送禮者就成了官員彰顯自身清廉的污點證人,一場送禮行為變成了拒腐案例。
明朝有個笑話,說知縣大人過生日。知縣屬鼠,有個小官傾家蕩產,鑄造了一個黃金小金鼠送給知縣大人。知縣欣然笑納,然後提醒說道:「拙荊下個月生日,她是屬牛。」送禮者如果遇到了這樣的極品官員,估計要崩潰了。所以,官場送禮不是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能這麼直接。
好在官員們多少有些愛好,喜歡附庸風雅,投其所好地送禮,因為隱蔽所以安全,往往還能更好的起到增進感情的作用。晚清權傾一時的慶親王王奕恇、載振父子貪墨出名。苦於反腐制度森嚴,輿論監督踴躍,送禮者不敢過分,而王奕恇父子也不便直接斂財。於是,載振就想到了開辦高級會所的想法。當時『雀戲(麻將)』在京津一代很流行,王奕恇、在振父子就先後在天津、北京組下院子,裝飾一番後,作為『會客』場所。來者後,賓主自然要娛樂一下,圍坐在一起搓麻將。載振的麻將籌碼很高,三千兩一局。來者求官者居多,進出一次輸個幾千上萬兩很正常。王奕恇父子根據賓客輸錢多少,決定賣官弼爵的高低。輿論稱之為『慶記公司』。到後來,生意太興隆了,載振都沒法每回都出來應酬賓客,有賓客們自己玩,載振抽錢,好在賓客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輸錢就心滿意足,這禮也算是送成了。
書畫古玩是古代官員的另一項愛好,很多官員都喜歡搜集古玩字畫,湧現出了一批金石專家、書畫鑒賞家。晚清封疆大使端方就是一位金石專家,還出過研究金石古董的專著《匋齋吉金錄》、《匋齋吉金續錄》等等,堪稱「著作等身」。他在晚清的聲譽還不錯,有廉潔之名。別人直接給他送禮,他都大義凌然的要求把禮金、禮品送到公堂上去、以表示自己很清廉。但是,端方喜歡研究書畫古玩,遇到有人送來求他『鑒賞』的,他無不熱心的與之切磋鑒賞需要時間,這些寶貝就留在端方的家裡由他慢慢賞析去了。端方這樣的『書畫古玩控』在晚清還不少。因為收的珍寶太多了,背景的琉璃廠一條街上,有不少古玩店舖的幕後老闆就是端方一類的高官顯貴——台前老闆不是他們的親屬,就是他們的奴才、親信。『文雅』的高官們把家裡的古玩書畫擺在琉璃廠去賣,為了提高業績,他們常常會不經意地向求他們辦事的人『透露』,某個古玩或者某副書畫如何如何的好。有時候,他們就乾脆高調刻意的抬高某個作者的作品。有心求他們辦事的那些人就自然去市面上尋找相關的書畫古玩,結果發現就在該人開設的店舖中。於是,如果看到了某件古玩週而復始的進出某位高官的府邸,也是可以理解的。
送書畫古玩,看似成本很高,實則不然。雖然古代官員中讀書人的比例很高,但真正精通文史、懂得古玩書畫的人很少,大多數是附庸風雅而已。這就更不用說那些通過亂七八糟途徑邁進仕途的高官顯貴們了。端方其實也是附庸風雅,在他死後,人們在他的藏品中發現了許多贗品以及很多並不出眾的收藏品。據說,端方對古玩字畫的判斷完全仰仗手下那些同樣不是很明白的幕僚,評判的標準是一靠送禮者的吹噓,而是看書畫作者的名氣。不用說,端方那本金石學專著,也很可能是代筆之作。只要端方一類的官員認為禮品有價值,送禮者的目的就達到了。送禮者完全可以尋找贗品或者次品去濫竽充數,因此降低了送禮的成本。
不論是投其所好,還是送書畫古玩,都有一個送字,不能完全消除利益輸送的痕跡,他們都不像是勞動所得來的合法正派。那麼,如何才能和官員搭建起勞動關係呢?最常見的做法是請官員題字、寫文章,然後給官員一筆不菲的潤筆。
潤筆收入,是明清官員重要的收入來源。明朝中後期,社會上逐漸形成向官員購買墨寶和文章的風氣,百姓向官員、下級官員向上級官員有事沒事的就來求文、求字。官員們盛情難卻勉為其難的應承下來,寫完後再半推半就的接受不菲的潤筆。後來,官員不問求文者的人品,、事由,只關心潤筆的多少。到最後演變成了官員題字、文章非出錢不可,沒有免費的了。到清朝,這股風氣越來越盛,潤筆費用越來越高,成為官場半合法的收入,佔了部分官員收入的大頭,到現在官場,仍舊有一些官員喜歡出版一些所謂的專著,從中賺取一筆合法酬勞。
據說,張之洞但仍湖廣總督的時候,一次因為興建近代事業缺錢,就打起了潤筆的主意。有個富豪的父親生前名聲極差,為了粉飾父親的生平,更為了漂白父親的惡性,他就迫切想讓張之洞出面為父親寫個墓誌銘。有個最高父母官的肯定,誰還敢說父親的壞話?張之洞還真就寫了。他科舉高中,翰林出身,寫歌功頌德的文章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潤筆的費用也不低。一字千金,張之洞按照一個字一千兩的價格向富豪狠狠敲了一筆,不過張之洞好的一面是把這筆費用用在了近代事業上,沒有裝進自己的腰包裡,不好的一面是完全不問對象,不顧事實寫文章。
張之洞的例子算是比較好的,起碼還有一個實實在在的寫作事由。很多官員潤筆,事由可以忽略不計,比如給送禮者提攜對聯和字,給送禮者的兒子起筆名等,甚至壓根就沒有事由,對以潤筆名義送來的錢財照收不誤。
到了清朝中後期,送禮突然變得簡單了,送禮者完全不用琢磨怎麼送的問題。因為當時官場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送禮制度和文化。進入官場,只要按照規矩來說,就能平平穩穩、和和氣氣的把禮給送了。比如三節兩壽,下級要給上級官員送禮,比如迎來往送,官員之間互相要送禮金、送禮的名義也很好聽,不沾金錢等字,透著一股雅勁兒。高官離境,官員要送別,同僚啟程,官員要送別,這些名字聽著透著一股人情味,讓人不好反駁,更不便嚴格按照律法來查辦。而且這些名目的開支,可以列在衙門的公款名下,官員們何樂而不為呢?
晚清各種政務往來,在公文中少不了要夾張銀票的。清代掌故集《十葉野文》說,晚清封疆大使向太后、皇帝進貢物品表孝心,要在禮單中夾銀票;皇上萬壽,給紫禁城上折子祝賀,要在奏折裡夾銀票。這些銀票都被官中的經辦人員拿走了,就相當於現在領導身邊的貼身侍從,要送禮,必須要從貼身侍從入手。如果不夾銀票,他們就把你祝賀的折子晚幾天遞上去,讓皇帝看不到你的孝心。禮金的具體金額,各個衙門都有一套執行標準。《官場現形記》中,就有一個新任官員,因為沒有得到本衙門各種迎來送往的禮金標準,得罪了上司和同僚,最後黯然下台。
在送禮制度的晚清,官場中人不用擔心送禮的途徑問題,安全問題。大家各得其樂。一個人如果要額外表示誠意或者衷心,只需在標準之上加錢即可。原本知府大人生日,下屬知縣只需送白銀百兩就可以了,如果某個知縣奉上銀兩千兩作為壽禮、外加名畫一副求『鑒賞』,知府大人馬上就明白這個知縣對自己的意思了。
這些從古代衍生而來的送禮方式和途徑,隨著社會的發展,在現代官場也逐漸形成了一套複雜的送禮方式,而投其所好,依舊是現代官場送禮中最為流行的方式。
劉海瑞知道邱啟明是想先通過他瞭解一下蘇姐的興趣愛好,以便能夠投其所好,爭取送禮成功,一旦蘇姐收下了邱啟明的禮品,也就說明蘇姐會在他提幹的事情上為他說兩句話。
劉海瑞微微瞇著眼睛琢磨了片刻,一時間也想不到蘇姐到底有什麼興趣愛好,和她在一起同居了兩年多,劉海瑞好像還真是沒有注意到蘇姐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愛好,作為省委組織部部長兼省委副書記,蘇姐平時工作上太忙了,晚上回到家裡來,兩個人就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在床上纏綿一番,一天就過去了,他一時間真的想不到蘇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喜好,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表姐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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