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果
鄭潔再次向房間的四周看了一圈,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慢悠悠的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型攝像機,然後,一臉鄭重的衝著劉海瑞說道:「海瑞,姐這可是為了你,連自己的清白都不顧了,這要是讓趙大知道了,那我就死定了。{免費}」說罷,將手裡的攝像機推到了劉海瑞的面前。
劉海瑞像是還沒有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皺著眉頭,看著鄭潔問道:「嫂子,你這是……?」
「這裡面是我這兩天在跟張所長做那事兒的時候的錄像。」鄭潔臉色頓時紅了起來,極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這幹啥?」嗡一聲晴天霹靂在劉海瑞的腦袋上炸響,他一臉錯愕的看著面色羞紅的鄭潔,拚命努力的想,卻還是想不出鄭潔這是為了哪樁。
「你呀,笨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你這次惹下的麻煩很大,那個麻老四是新城區的老混子,要是不擺平他影響你的前程,我只能去找張所長求他辦事兒,可是張所長的意思很明確,非要讓我答應他……和他那……那樣,不然又能咋樣?」鄭潔狠狠的瞪了劉海瑞一眼,埋怨著說道。
「哦……」劉海瑞似乎是如夢方醒,他猛地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精緻攝像機,衝著鄭潔說道:「這個我不要,我不要拿你的那事兒去威逼利誘,就算是我賠給麻老四一條命,我也不要你再跟那個張所長來往。」劉海瑞簡直快瘋了,他全然沒有想到鄭潔會因為自己只是為了套出她和張所長的關係撒的謊而去主動獻身於張所長,再利用**兩人之間的秘密,來幫助自己,這個時候劉海瑞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那是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簡直太不是滋味了,看著眼前這個羞澀的***,想著她去找張所長,和他發生那樣的事情,劉海瑞簡直太懊悔了,恨自己不該這樣戲弄鄭潔,反而被她當了真,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全文閱讀。
「好弟弟,姐明白你的心思,你是為姐好,可…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鄭潔帶著感激的目光,看著劉海瑞,心裡對這個重情重義的小男人愛極了,她抿了抿嘴而,接著說道:「反正錄都已經錄好了,不用也白不用,我是為了你讓麻老四找麻煩,就這一回了,姐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他做這事兒了。」
「真的?」劉海瑞瞪著兩隻火辣辣的眼睛問道,從鄭潔的話裡,他好像聽出了一些異樣來。
「嗯,姐答應你的事兒,那件沒做到?」鄭潔反間著說道。
「好,既然這樣,那就算我劉海瑞這次欠嫂子你一回,今後,劉海瑞定當肝腦塗地,誓死相報。」劉海瑞咬著後槽牙,發著狠的說道,這次他真是失算了,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讓他哭笑不得的事情,鄭潔對自己的一片真心,自己卻用來懷疑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好了,姐也不要你怎麼樣回報,就是別忘了姐對你的好就行,姐只能幫到你這麼多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的了。」鄭潔更喜歡以姐姐自稱,情深意切的說完,站起身來就要走,實際上,她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她不願意讓劉海瑞看到自己流眼淚,那樣,劉海瑞就會更不忍心了。
鄭潔沒做多久,就借口還要回家裡照顧趙大,便強忍著委屈的眼淚離開了門市部。在鄭潔走後,劉海瑞便發起了愣,他真是太后悔自己這次不該這麼戲弄鄭潔了,自己隨口撒的一個謊,卻被她信以為真,做出了這麼大無謂的犧牲,哎!我怎麼是個賤骨頭呢!劉海瑞愁眉苦臉的深深反思著自己的言行,越反思,越感覺自己有時候就是賤,總是喜歡猜疑那些和他有關係的女人,總是幻想著除了自己之外,還會有別的男人和她們有關係,太賤了,他愁眉苦臉的抬手就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在樓下照顧著生意的栓柱,見鄭潔低著頭,眼含淚水的離開了門市部,便帶著好奇的心情走上樓來,就見劉海瑞正坐在那裡發愣,而桌子上正放著一台微型攝像機,栓柱便好奇的走上前去,一邊拿起攝像機打開,一邊說道:「這是鄭大姐留在這裡的吧?俺看看……」說著話,就打開了攝像機,當攝像機一打開,三寸大的液晶顯示屏中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張所長,栓柱驚訝地說道:「這不是張所長嗎?」
被栓柱這麼一說,劉海瑞才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這視頻一定不能讓栓柱看到,便連忙從他手裡奪過微型攝像機,瞪了他一眼說道:「別亂看!」
對於劉海瑞這種惶恐不安的舉動,栓柱感到很不解,一臉好奇的看著緊張兮兮的劉海瑞,迷惑地看著他,說道:「大哥,咋啦?俺看一下攝像機都不給俺看呀?」
「我……我怕你弄壞了。」劉海瑞緩和了語氣,盡量找著借口說道,雙手將攝像機死死的抓在自己手裡。
栓柱埋怨地看了一眼劉海瑞,嘟囔著說道:「大哥你化,不看就不堪唄!」
劉海瑞見栓柱有點生氣了,便緩和了語氣,輕笑著解釋道:「不是,這東西我現在還都沒玩懂呢,萬一弄壞了,裡面的資料丟失了,那咋辦呢,是不是?」
在劉海瑞的一番解釋下,栓柱才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眉目一轉,有些好奇地看著劉海瑞問道:「對了,大哥,你剛才是不是欺負人家鄭大姐了?」
「啊?」劉海瑞聽到栓柱這麼問,眉頭一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栓柱解釋道:「俺看見鄭大姐走的時候眼睛裡有眼淚,看上去有點委屈,俺給鄭大姐打招呼,她也沒理俺……」
「哦,可能是……是鄭大姐想到自己的家庭就有點心酸吧。」劉海瑞支支吾吾的為鄭潔的委屈找著理由忽悠了一番栓柱。
說起鄭潔的家裡,就連栓柱這種甚是悲慘的男人都不由自主覺得她是一個命苦的女人,他深沉的歎了一口氣,點著頭說道:「是啊,鄭大姐可真是個命苦的女人,年紀輕輕的,家裡男人就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還有一個小孩子要管,鄭大姐肩上的膽子很重啊,不過俺很佩服鄭大姐,她一個女人感覺比俺都要堅強呢……」
劉海瑞見栓柱一副感慨的樣子,便打斷了栓柱的話,逗弄著他說道:「那是了,你被那個曾金蘭帶到城裡來甩掉了,就尋死覓活的自暴自棄。」
不堪回首的往事被劉海瑞重新提起,使得栓柱臉上一陣害臊,粗紅著臉埋怨的看了一眼劉海瑞,低著頭神色極為尷尬地說道:「大哥我在說鄭大姐呢,你說那幹啥哩,這不是在笑話俺嘛。」
劉海瑞哈哈的笑了兩聲,接著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看著栓柱,鄭重其事得說道:「栓柱,你是個老實人,這條命是鄭大姐給你的,你承認不?」
「是,是,俺知道,要不是大哥你和鄭大姐那天晚上把俺背回去,給俺飯吃,俺恐怕早都餓死了,你們是俺的救命恩人,俺一輩子都會記得。」栓柱連連點著頭,一臉感激的看著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知道栓柱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他微微一笑,反問他:「那鄭大姐現在家裡遇上困難了,你說你該不該幫啊?」
「該幫,當然該幫了。」栓柱點著頭,突然又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俺又沒啥錢,咋幫鄭大姐哩?」
「又不用你拿錢,既然鄭大姐把門市部的生意交給你打理,你要上點心,還有隔壁那家麻將館,那些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老子也替你擺平了,兩頭的生意都照顧著點,給鄭大姐多賺的錢,讓她自己稍微輕鬆一下,她很不容易的,知道麼?」劉海瑞就像是善心大發,對栓柱鄭重其事的提起了要求。
栓柱點頭說道:「這個俺肯定會好好幹的,鄭大姐能讓俺在她的門市部裡工作,給俺發工資,俺就已經很知足了。」
劉海瑞點了點頭,說:「你小子知道就好。」
栓柱輕輕笑了笑,又鬼笑著沖劉海瑞問道:「對啦,大哥,你和鄭大姐現在咋樣啦?」
「啥咋樣了?」劉海瑞裝著糊塗問道。
「鄭大姐不是喜歡你嗎,你也喜歡鄭大姐,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結婚呀?」栓柱鬼笑著問道。
劉海瑞看著栓柱那個猥瑣的樣子,心想,沒想到這小子原來還挺聰明的,他橫著眉頭,冷眼看著栓柱,反問道:「咋啦?跟你小子有啥關係?」
「沒啥,俺就是關心關心嘛。」栓柱『嘿嘿』的笑著說道,「俺就是覺得鄭大姐真是一個好女人,你看她這麼年輕漂亮,她男人都那樣了,她還一直守著那個家,大哥你再想想那個曾金蘭,背叛了她男人,把俺**到城裡來,又拋棄了俺,那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奶奶滴!」栓柱在心裡將自己的救命恩人鄭潔和欺騙背叛了自己的曾金蘭在心裡作了一番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使得栓柱在心裡對那個曾金蘭充滿了憎恨!
看見栓柱想起往事那個黯然神傷的樣子,劉海瑞知道栓柱堂堂七尺漢子,也是個有著正常七情六慾的男人,肯定也是覺得一個人的生活太枯燥了,便鬼笑著問他:「栓柱,是不是想結婚了啊?」
「結婚?俺和誰結呢。」栓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找呀,你小子長的人高馬大,沒事刮刮鬍子收拾收拾自己,多帥啊,還怕找不到老婆啊。」劉海瑞呵呵笑著說道。
「俺不找,現在的女人都太現實了,都想找有錢有勢的人,俺才不找呢。」栓柱咧著嘴說道。
「那你一輩子就打光棍唄!」劉海瑞故意刺激著栓柱說道。
栓柱愣了愣,說:「大哥你別光只說俺,說說你吧,你比俺大,又長的帥,還有好工作,那你咋還不找對象呢?」
「我跟你不一樣,我現在正在事業發展期,咋能讓找對象這事兒影響了我的事業呢,是不是?」劉海瑞為自己還沒找對象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緊接著說道:「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走了。」說著話,就抱著微型攝像機朝樓下走去。
栓柱跟著劉海瑞下樓,一直將他送上了車,打了打招呼,劉海瑞便驅車離開了門市部。
駕車駛出了幾百米後,在等紅燈的時候,劉海瑞扭過頭掃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台微型攝像機,突然想到這裡面有鄭潔與那個張所長辦那事兒的視頻錄像,心裡雖然極為不是滋味兒,但好奇心的驅使,使得劉海瑞還是想欣賞一下鄭潔與其他男人辦事兒時的風采。於是,劉海瑞迫不及待的開著車駛向了這兩天自己一直住著的那家四星級酒店。
十多分鐘後,劉海瑞就將車駛進了這家四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來到酒店大廳,就在劉海瑞剛一走出電梯,一抬頭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在酒店前台前伏著一個熟悉的背影,劉海瑞在發愣了兩秒後,趕緊連忙走向一旁,蹲在地上佯裝系攜帶,一邊偽裝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偷偷扭頭去看,果然,當那個熟悉的背影轉過身來時,不出劉海瑞所料,正是他所猜測的那個人——林大發。
在林大發身邊還有其他兩個中年男人,從衣著打扮和身上散發的氣場來看,應該也是屬於做生意的老闆之類的人,劉海瑞發現林大發在前台是在退房,退了房之後,從吧檯上拿起一隻牛皮紙文件袋,與那兩個男人又說又笑的走出了這家四星級酒店。
蹲在地上佯裝著綁鞋帶的劉海瑞,一直等著林大發坐上車之後,才從地上起身,帶著猜疑的心情走到前台去開了一間大床房。從前台進到房間的整個過程中,劉海瑞一直在想,林大發和那兩個男人來這裡幹什麼?看他手裡拿著牛皮紙文件袋,看樣子應該是在談什麼生意全文閱讀。今天在這裡突然碰上了林大發,劉海瑞覺得是時候再給他施施壓,讓他盡快做出選擇,是放棄對那塊地皮的爭取,還是想弄的勝敗名列。
於是,劉海瑞暫時將那台微型攝像機放在一邊,在床邊坐下來,掏出手機導出了一**大發與兒媳張慧在床上激烈肉搏的精彩艷照,編輯成彩信的形式,並且附上了一行文字:林老闆,這麼長時間了,應該考慮的差不多了吧?到底是想繼續爭取那塊地皮而不惜勝敗名列呢,還是以大局為重,捨棄那個身外之物呢?
編輯好彩信,劉海瑞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尤其是照片中林大發跪在兒媳張慧的**後面,兩隻大手握著兒媳張慧的柳腰,正在賣力活動的樣子,要是一旦這個秘密被公佈於眾,恐怕林家從此就會身敗名裂,這樣的連鎖反應,更是會讓林家的商業帝國在一朝之間而崩塌!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劉海瑞的嘴角閃過一抹詭笑,然後摁下了左下角的發送鍵,等著彩信發送成功後,將手機放在一旁,靠在床頭上,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不出劉海瑞所料,不到兩分鐘,他的手機便響起了鈴聲,拿起一看,果然見屏幕上顯示著林大發的號碼,他輕輕摁下了接聽鍵,電話裡隨即傳來了林大發有些躁動的聲音:「劉海瑞,你不要逼人太甚,給我點時間考慮行不行?」
林大發的反應越是焦躁不安,劉海瑞就覺得這件事越有把握,他沉著的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呵呵,林老闆,都這麼長時間了,相信你應該也已經考慮的差不多了,我實在沒有那麼多耐心,怕等不及,萬一把這些照片發給了你兒子林建陽,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林老闆,你還是盡快做出決定吧!」
「劉海瑞,你……好,好,好……」林大發被劉海瑞逼的實在無話可說,一連說了三個『好』,在停頓了片刻,喘了口氣後,接著說道:「劉海瑞,就算我放棄那塊地皮,也不是說我放棄就放棄,為了這塊地皮,我找了很多領導,這其中的關係很複雜,那些領導們都給我鋪平了路,我要放棄,這不是玩人家嗎?所以這件事讓我一點一點處理,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知道你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幫任蘭拿到那塊地皮,也不想把搞得無法收場,對不對?」
聽到林大發這麼說,劉海瑞意識到林大發其實已經給了自己一個明確的態度,只是其中有一些關係需要理一理,特別是牽涉到一些官員的利益鏈,需要他一點一點去捋順,林大發說的也對,他的目的就是那麼單純,幫任蘭拿到那塊地皮,完成答應她的事情,他的使命就完成了,他也不想與林大發將矛盾加劇,更不想弄到魚死網破的結局,於是,琢磨了片刻,劉海瑞呵呵一笑,說道:「那既然林老闆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再給林老闆一些時間考慮,不過時間可不等人吶,我希望林老闆你會意識到後果,祝你好運,再見!」說罷,劉海瑞輕輕一笑,便掛了電話。
一邊放下手機,劉海瑞一邊琢磨著林大發在電話裡說的話,劉海瑞是個聰明人,從林大發的話裡聽得出,他並不是故意拖著這件事不辦,而是牽涉到一些官員利益的事情,他根本沒辦法草率處理,這些劉海瑞也明白,為了爭取那塊地皮,不論是任蘭還是林大發,都在西京爭取了各種政府關係,尤其是林大發,在西京的關係網更是錯綜複雜,地皮的事情辦到現在這個地步,相信林大發的那些人脈資源也替他為這件事付出了不少努力,現在突然又說不需要了,林大發自己肯定也不好收場,只能一點一點慢慢來了。在仔細的琢磨了一番後,劉海瑞意識到,地皮這件事看來不能太過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能慢慢等了。
想了想這件事,劉海瑞覺得從林大發在電話裡的態度可以聽出林大發其實已經做了妥協,既然結果已經比較樂觀了,那他也用不著再擔心什麼了,一臉舒坦的笑了笑,扭頭去從床頭櫃上拿煙的時候,看見了放在櫃子上的那台微型攝像機,突然才想起鄭潔與張所長那段視頻他還沒有欣賞呢,於是,帶著一股五味陳雜極為不是滋味兒的心情,他拿起那台微型攝像機,打開只有三寸大的液晶顯示屏,按下了存儲器中唯一的一段視頻文件,當視頻一打開,攝像機的鏡頭對準著一扇門,幾秒鐘後,敲門聲響起,鄭潔的身影進入了鏡頭,只見進入鏡頭中的鄭潔,打扮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惹火性感,黑色超短百褶裙,黑**,黑色高跟鞋,上半身披著一件黑色披風,整個人從背影上看去,曲線玲瓏,身材極為火辣,就像是一個黑寡婦一樣。
鏡頭中,鄭潔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一個男人便出現在了鏡頭中,劉海瑞一直好奇這個張所長到底是什麼尊榮,當這個男人出現在了微型攝像機的鏡頭中以後,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呸』了一口,罵道:奶奶滴!老子以為你多有魅力呢,原來是個豬頭!看著視頻中那個梳著油光珵亮的大背頭的男人是肥頭大耳、腆著大肚腩,劉海瑞就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起來。
在看了一會視頻前幾分鐘,也沒什麼讓劉海瑞感到驚訝的地方,於是,他乾脆就快進了一下,直接進入了正題,當視頻文件被快進到中間停下來以正常速度播放的時候,看到液晶顯示屏上那火辣辣的畫面時,劉海瑞簡直驚呆了,兩隻眼睛瞪得大如牛眼,甚至是張大了嘴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視頻中的鄭潔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被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趴在她的身上呼哧呼哧的賣力著,看到這一幕,劉海瑞心裡不由得湧起了一股醋意,同時又在心裡埋怨了一把鄭潔,但是緊接著,一想到鄭潔完全是為了自己才去這樣做,心底又油然而生一種自責感,使得劉海瑞的心裡一時間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複雜極了。
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情,劉海瑞還是強忍著仔細看完了這段二十分鐘左右的視頻,在視頻快結尾的時候,張所長那個肥頭大耳的大胖子發出一聲嚎叫全身震顫了幾秒、心滿意足的從鄭潔的嬌軀上爬起來後,美滋滋的說道:「小潔,真是太舒服了,是不是感覺這次我更厲害一點呢?」
辦完事兒後的鄭潔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面色潮紅,用那雙桃花眼看著坐在床上抽煙的張所長,點了點頭,接著向他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她說道:「張所長,我給你說的事情,你看怎麼樣嘛?」
張胖子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煙,自信滿滿地壞笑著說道:「小潔,你放心吧,要是那個麻老四找你那個弟弟的麻煩,你就給張哥我打電話,我給你出面解決。」
「張哥,你說話可一定要算數,我鄭潔一個弱女子,又不認識什麼人,張哥你一定要答應我哦。」鄭潔帶著柔弱的表情對張所長說道。
張所長憐香惜玉的看著她,笑著說道:「小潔,你放心吧,有張哥我,以後你店裡有啥事兒,你就給張哥我打電話,不過小潔你可經常要抽空陪陪張哥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張胖子答應幫助鄭潔,完全是因為這個警務系統的蛀蟲迷戀鄭潔的美色。
「張哥,你不怕嫂子發現嗎?那次你來我店裡買裝修建材,我看嫂子那麼年輕漂亮,你怎麼還……」鄭潔這樣說是在激起張所長對自己老婆的愧疚,也是在委婉的回絕他上一句話中的要求。
「你是不是怕你嫂子來找你麻煩啊?哈哈,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她知道的……」張所長哈哈大笑著說道,然後欠過身子將手裡的煙蒂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瓷滅,在鄭潔身邊躺下來的時候,撿起鄭潔的小褲衩丟了過來,突然鏡頭一片漆黑,只能隱約聽見兩個人的對話聲。
媽的!攝像機鏡頭被遮住了!這他奶奶滴,不偏不倚,鄭潔的小褲衩飛過來蓋在了攝像頭上。
屏幕上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劉海瑞便乾脆關掉了微型攝像機,在腦海中從頭到尾將剛才的視頻回味了一遍,突然,當他回想到張所長在釋然之後爬起來與鄭潔說的第一句話時,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小姐,舒服不舒服啊?是不是感覺我這次更厲害一點呢?」劉海瑞的耳膜中隱隱迴盪著視頻中張所長說的這句話,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兒了,這次更厲害一點?那難道說除了這一次,還有另外一次?
奶奶滴!看來鄭潔那騷婊子原來是在騙老子,早就和這個張胖子不清不白的了,還假惺惺說是為了老子才去找的他!啊……啊呸!劉海瑞這樣想著,頓時窩了一肚子火,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他對鄭潔的看法再次發生了改變,覺得這個女人其實根本不像是自己想的那麼忠貞,而是一個心機極深的女人,他甚至在想,除了這個張所長、之前那個胡濤,在此之外,鄭潔到底還和哪些男人有染呢?他不清楚,他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也不可能天天守在她身邊,至於鄭潔每天到底都和哪些人接觸,劉海瑞不得而知。
帶著極為憤懣的心情,劉海瑞覺得自己必須讓鄭潔給他解釋一下與那個張所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才行,於是,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鄭潔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劉海瑞開口就很嚴肅地說道:「鄭潔,你現在有時間沒?」
「我媽媽在給爸爸吃藥,你是誰呀?」手機裡傳來了妮妮稚氣的聲音。
「哦,是妮妮嗎?我是叔叔啊。」聽見電話是鄭潔的女兒妮妮接的,劉海瑞這才緩和了語氣,溫柔地說道。
「叔叔啊,我是妮妮,叔叔我好想你呀。」得知電話是劉海瑞打來的,妮妮便顯得極為興奮。
「呵呵,叔叔也想你啊,妮妮,叔叔找媽媽有事,一會兒媽媽忙完了,你給媽媽說一聲讓她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事找她。」劉海瑞輕輕笑著說道。
「嗯,叔叔,我會給媽媽說的。」妮妮乖巧地答應著說道。
劉海瑞輕輕笑了笑,說道:「那好了,妮妮,叔叔還有點事,就先不跟你說了,再見。」
「叔叔再見。」妮妮笑著說道。
掛了電話後,劉海瑞重新靠躺在床頭,點了一支煙,瞇著眼睛,抽著眉頭,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吞雲吐霧。
「叮鈴鈴……叮鈴鈴……」幾分鐘後,劉海瑞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正在沉思的劉海瑞被打斷了思緒,他回過神來,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鄭潔』的名字,神色冷峻的按下了接聽鍵,放在了耳朵上,裡面傳來了鄭潔溫柔的聲調:「喂,海瑞,你剛才電話找我了?」
「是啊!」劉海瑞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有啥事兒嗎?」鄭潔疑惑的問道。
「肯定有事兒了,沒事兒我找你幹嘛呢。」劉海瑞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鄭潔愣了一下,說:「那啥事兒,你說吧。」
劉海瑞正準備開頭質問她,但話到嘴邊,一想到在電話裡問不清楚,到嘴邊的話便又硬生生的咽進了肚子裡,迫使自己緩和了一些語氣,說道:「鄭潔,你現在有空麼?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咱們見面談比較好,你看你現在有空沒?」
鄭潔輕笑了一聲,有點好奇地問道:「啥事兒還這麼神秘?非要見面談?」
「必須見面談,你有空沒有?」劉海瑞的態度很明確,非見面說不可。
鄭潔見劉海瑞非與自己見面聊不可,想了想,便答應著說道:「那好吧,你在哪啊?我們在哪見面?」
劉海瑞說了自己現在住的這家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催促鄭潔快一點過來,掛了電話後,就等著鄭潔過來,就視頻錄像中張所長那句話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後,鄭潔到了酒店,站在劉海瑞所在那間房間門外『咚咚咚』敲起了房門。
「誰呀?」劉海瑞聽見有人敲門,衝著房門問道,一邊問一邊猜想,該不會是鄭潔吧?不會這麼快吧?
「是我,鄭潔。」外面傳來了鄭潔的聲音。
這麼快啊!劉海瑞的反應有些驚訝,連忙從床蹦了下去,快步走上前去打開門,就見鄭潔面帶微笑站在門外,等他打開了門,就帶著疑惑問他:「你怎麼住在這裡啊?還不回區裡去嗎?」
「急啥呢。」劉海瑞不冷不熱的說著話,將門從裡面關上了。
鄭潔察覺到劉海瑞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便微微皺起秀眉,不解地問道:「海瑞,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兒呢?」
「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那個,我能對勁嗎!」劉海瑞瞪了鄭潔一眼,拋磚引玉的說道。
被劉海瑞這麼一說,鄭潔臉上旋即泛起羞暈,她知道劉海瑞肯定一時半會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道:「姐這還不是……還不是為了你嗎?姐保證肯定不會和張所長有下次了,你就別往心裡去了,還不成嗎?」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道:「為了我啊?真的是為了我嘛?」
見劉海瑞那副冷笑的樣子,好像是有點不相信自己,鄭潔急的蹙起眉頭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
劉海瑞『呵』的冷笑一聲,說:「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做的事情讓我怎麼相信呢?」
鄭潔見劉海瑞對自己完全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急的指了指放在床頭櫃上的微型攝像機說道:「我為了你不但去找張所長,而且還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連視頻都拍下來了,你……你怎麼還能懷疑我呢?」
看見鄭潔那個急的快要哭了的樣子,劉海瑞並不為之所動,他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指了指攝像機說道:「既然說到視頻了,那你自己先看看吧!」
鄭潔有點好奇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她對劉海瑞現在這個態度真是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愣了愣,走上前去拿起微型攝像機,打開了那段**的視頻,看著視頻中自己被張所長為所欲為的樣子,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硬撐著看完了這段視頻,然後紅著臉不解的問劉海瑞:「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生我氣的對嗎?」
劉海瑞冷笑了一聲,從她手裡拿過微型攝像機,將播放進度調到了張所長剛釋然坐起在床上和她說話的那段兒,「小潔,舒不舒服啊,是不是覺得我這次更厲害一點啊?」安靜的氣氛中,視頻中張所長猥瑣的笑聲異常清晰的在房間裡響起。
「明白了麼?」劉海瑞將攝像機放下,瞇著眼睛,臉上帶著冷笑,直直的盯著鄭潔。
鄭潔紅著臉,一頭霧水的沿著劉海瑞,搖了搖頭,說:「不……不明白。」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作為當局者,鄭潔真的是沒有從這段視頻中發現有什麼異常,反倒是旁觀者劉海瑞卻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劉海瑞輕輕『哼』了一聲,冷笑著說道:「不明白是嗎?那我問你,張所長這個王八蛋為什麼要問你『這次是不是更厲害一點?』」
在劉海瑞的提醒下,鄭潔立即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來,腦子裡不由得嗡嗡作響,原本那個委屈的表情立即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甚至不敢去直視劉海瑞那逼視自己的眼神。
見鄭潔站在那裡一副措手不及尷尬不安的樣子,劉海瑞冷笑了兩聲,反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鄭潔低著頭,神色極為尷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劉海瑞的話,她心裡清楚,劉海瑞已經從張所長那句話中聽出來她和張所長其實不止一次的那個,張所長那句話的意思很直白,面對劉海瑞這麼個聰明的傢伙,鄭潔知道自己再怎麼狡辯他都不會再相信了,她只能沉默不語。
鄭潔一言不發沉默不語的樣子,更加激發了劉海瑞心裡的怒火,他立即皺起眉頭,怒氣沖沖地衝著鄭潔喊道:「怎麼?怎麼不說話了?不是說是為了我才去找張所長的嗎?看樣子恐怕你鄭潔和張所長的關係早就非比尋常了吧?看來我劉海瑞真是看錯人了,一直還以為你鄭潔對我劉海瑞很忠貞呢,原來在我之外,又冒出了一個張所長來了呀,你鄭潔還真是魅力無限啊,真不錯呀,以後你鄭潔家裡有什麼事兒,你也別再找我劉海瑞給你幫忙了,反正有張所長呢,本事大著呢,也用不著我了……」劉海瑞帶著怒氣,冒出一連串挖苦鄭潔的言語來。
聽著劉海瑞對自己一句接一句的諷刺和挖苦,讓鄭潔心裡特別委屈,終於忍不住,兩行眼淚奪眶而出,哭出了聲來。
看見鄭潔哭了,劉海瑞知道她只不過是在自己面前裝可憐罷了,便沒好氣得說道:「幹嗎呢!我說錯了嗎?我說錯了你可以反駁呀,哭什麼哭!」
鄭潔心裡委屈極了,但也知道劉海瑞正在氣頭上,她沒敢抬頭,快速的抹了抹眼淚,低著頭就要往外走,劉海瑞一看到鄭潔不但不做解釋,竟然要一走了之,一股無名的火氣立即湧上心頭,話裡帶刺地說道:「怎麼覺得我傷了你自尊了還是咋啦?你先別走,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和那個張所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算和鄭潔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劉海瑞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搞清楚鄭潔和那個張所長的事情,否則他嚥不下這口氣。
「沒……沒什麼……」鄭潔哽咽著說道。
劉海瑞的氣一下子又撞到了腦門上,心想:奶奶滴!老子好心好意給你臉,你怎麼給臉不要臉呢!想到這裡,劉海瑞便很不客氣的說道:「既然沒什麼,那以後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劉海瑞和鄭潔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你走吧!」
「我……我也是有苦衷的……」見劉海瑞的態度很堅決,鄭潔便帶著哭腔委屈的說道,伴隨著話音剛落,鄭潔再次淚流滿面。
劉海瑞先是一愣,直勾勾盯著鄭潔問道:「為什麼?」就在鄭潔說了『有苦衷』的那一瞬間,劉海瑞意識到鄭潔應該是迫於什麼壓力,才委身於那個張所長的。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還不是被生活所迫,我一個弱女子,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鄭潔再次抹了一把眼淚,揚起了那張淚痕斑斑的臉蛋,衝著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看著鄭潔那張秀美成熟的俏臉,那精緻的五官是那麼的受看,就像是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雖然已經是哭的滿臉淚花,但是仍然不失那種極為讓人心動的美麗。看著淚痕斑斑委屈至極的鄭潔,劉海瑞忍不住心軟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得先把事情搞明白,於是,緩和了語氣說道:「我不是你的靠山嗎?」
「呵呵,你……因為上次我去找童小莉的事情,你發了那麼大的脾氣,我哪裡還敢找你?而且……而且……」鄭潔苦澀的笑著,留下了一個懸念。
「而且還怎麼樣?」劉海瑞見鄭潔吞吞吐吐的樣子,忍不住追問道。
「哎,還是不說了,說了也沒用,反正已經這樣了。」鄭潔像是認了命一樣,不想再說下去了,「如果你覺得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隨便你吧……」
見鄭潔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一股莫名的火氣再一次衝上了劉海瑞的腦袋,他橫著眉頭說道:「你還沒說呢,怎麼知道說了沒用!」
「就算是說了,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難道你還有辦法不讓它發生啊?再說了,你在區裡工作,這裡的事情你能幫得上我嗎?」鄭潔的話裡面多少帶著一絲嘲諷的口氣。
劉海瑞聽到鄭潔對自己的能力有點懷疑,便急了眼地說道:「你先別管我幫得上幫不上!你先說到底是因為啥事兒你才去找那個張所長的?」
鄭潔看著劉海瑞那個焦急又堅定的樣子,其實心裡挺感激的,現在對她來說,自己與張所長的事情,真的是很難以啟齒,但是面對誤會了自己的劉海瑞,她覺得還是說出來吧,就當是一吐為快吧,於是,她便帶著委屈的表情,向劉海瑞講述起了自己和張所長為什麼會發生那種關係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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