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把柄
「我覺得張局你和我都是在政府單位工作,金錢豹或許是想利用我們手裡的權力去幫助他,怕以後萬一會跟我們的關係搞砸,所以才動用美人計來拍下視頻,作為把柄,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用它來脅迫我們,張局,你覺得呢?」劉海瑞一邊若有所思的說著,一邊在書房裡踱著步子說道。{免費}
張彪覺得劉海瑞說的很有道理,在他看來,上官婉兒也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去拍攝那些視頻,而她更不是自己主動來靠近他,至少對他來說,當初上官婉兒接近他時,他已經發現她完全是受了金錢豹的指使,只是自己當初沒能把經得住那小浪貨的美**惑,才落入了金錢豹的陷阱。「小劉,你肯定金錢豹安排上官婉兒接近我們,就是出於這個目的?」張彪擰著眉頭沖劉海瑞問道。
「不光是我,上官婉兒的手機裡同樣還有另一個男人的視頻,郊縣檢察院的檢察長,也被拍了視頻。」劉海瑞回過頭來說道,「張局,難道你覺得這件事還有其他什麼解釋嗎?」
張彪看著劉海瑞那個肯定的表情,點了一支煙,皺著眉頭,若有思索的吸著煙,思索了大半天,張彪才轉過身來,一臉忐忑的對劉海瑞說道:「小劉,既然你發現了這個秘密,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要不然對你我都不利。」
劉海瑞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張局,你放心吧,這一點我當然知道,我自己也是受害者,而張局你現在和我算是站在了同一條船上,同樣都被金錢豹當成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品,張局,難道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張彪是個老江湖,明白劉海瑞的言外之意,但是他還是裝糊塗的看著劉海瑞說道:「小劉,那你有啥想法?」
劉海瑞淡淡一笑,說:「張局,說句實話,我現在還沒能力和金錢豹扳手腕,而我金錢豹也沒什麼機會打交道,倒是張局你,你是市局副局,而金錢豹又在從事一些不法生意,特別是他茶樓裡的秘密,我想張局,你應該也清楚吧?」
「他茶樓裡的秘密?」張彪裝糊塗的說道最新章節。
「對。」劉海瑞點點頭,「他茶樓的三樓其實就是秘密的賭場,我想張局你肯定清楚,之前你肯定是礙於面子,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才發現我們原來都是金錢豹手裡的螞蚱,是他用來為自己服務的犧牲品,張局,難道你要做這樣的犧牲品麼?」
劉海瑞的話都是事實,而且不是沒有道理。作為金錢豹一直以來的背後靠山,他對金錢豹這個老混子在茶樓裡所從事的非法活動一清二楚,正是因為受到了他的庇護,金錢豹設在茶樓裡的賭場才能夠一直相安無事,而賭場則被金錢豹帶來了豐厚的非法收入。但是今天從劉海瑞這裡得知原來金錢豹卻在暗中挖了陷阱讓自己跳下去,捏住了自己的把柄,這一點,讓張彪的心裡惱怒至極,但是他在劉海瑞面前並沒有表現出十分憤怒的樣子,依舊佯裝很平靜的樣子,聽了劉海瑞的話,踱著步子在書房裡轉了幾圈,才停下腳步,看著劉海瑞說道:「小劉,那依你的意思,我要怎麼做呢?」
「這個要看張局你怎麼想了,不過我覺得,就算張局你現在不去動金錢豹也可以,但是我覺得,張局你對金錢豹算是很厚道了,但是那狡猾的老狐狸卻在背後對你布陷阱,對於這樣恩將仇報的人,要是換做我,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劉海瑞的意思很明確,當然是希望張彪能夠將金錢豹這個犯罪團伙一網打盡,以免斬草不除根留下後患。
張彪『呵呵』的笑了笑,說:「小劉,我知道你是跟金錢豹之間存在過節,所以想利用這個機會,借刀殺人,對麼?」果然是老江湖,一下子就將劉海瑞的想法給識破了。
奶奶滴!被這隻老狐狸給識破了!劉海瑞聽到張彪這樣說,不由得在心裡驚訝的暗叫了一聲,知道自己裝是裝不成了,便『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張局,你看你說的,我這不是沒有能力對付金錢豹嗎,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我也就不會來找給你說這個事了,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這件事我就只給張局你一個人說了,我想張局你今天知道自己原來只是金錢豹手裡的一枚棋子後,肯定也不會再那麼心平氣和的繼續為金錢豹辦事了吧?」
劉海瑞的話可以說是說中了張彪的心,他凝著眉頭,直直的看了一會劉海瑞,表達出了自己的憂慮,他瞇著眼睛說道:「小劉,你說的倒是沒錯,不過不倫那些視頻落在金錢豹手裡,還是落在你手裡,好像對我張彪都不算是有利吧?」
劉海瑞聽得出張彪的意思很明確,是擔心視頻在自己手裡也會對他產生不利,會被自己用來對付他。劉海瑞輕輕一笑,說道:「張局,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劉海瑞和張局你之前沒有什麼利益往來,我絕對不會用那些視頻來對付你的,再說了,我自己不也不是不清白嗎?」
「呵呵,話是這樣說,可是人心隔肚皮,至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根本不知道,再說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咱們也算是打過兩三次交道了,劉主任,你的為人我還是稍微有些瞭解,不是一般的年輕人,這裡想法很多……」說著話,張彪用手指了指腦門,意思劉海瑞的鬼點子太多,他沒法相信劉海瑞的一面之詞。
果然不出所料,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劉海瑞在來之前其實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張彪肯定不會輕易聽信自己的一面之詞而去收拾金錢豹,不過既然自己親自上門來找他,今天肯定是帶著誠意來的。劉海瑞這樣想著,溫和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張局,你說得對,人心隔肚皮,我們也不算是特別熟,你不信任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我今天既然能上門來拜訪張局,給你說這件事,那我肯定是帶著誠意來的,你說是不是?」
張彪覺得也是,如果劉海瑞是想耍什麼花樣,那他手裡有自己違規違紀的視頻,通過他的特殊的關係,直接可以交到省裡去將他置於死地,但是他既然沒這麼做,而是帶著視頻來家裡找他,肯定是帶著誠意來的,也是想利用他的權力,將金錢豹這個敵對勢力連根剷除。意識到金錢豹只是在利用自己後,張彪覺得這個老混子實在太狡猾了,如果今天不是劉海瑞讓他知道了金錢豹的狼子野心,即便是他不死在劉海瑞的手裡,將來也會死在金錢豹手裡,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將金錢豹這個潛在威脅給消滅掉。
張彪從各方面琢磨了好一陣子,將煙蒂在桌上的煙灰缸裡狠狠瓷滅,抬起頭,凝著眉頭問劉海瑞:「劉主任,你說的都沒錯,現在我們兩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但是你讓我該怎麼信任你呢?」
劉海瑞看著張彪那個半信半疑的眼神,凝著眉頭沉思了片刻,鄭重其事地說道:「張局,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這樣吧,我可以把我和上官婉兒的視頻給你複製一份,這樣一來你手裡也有了我劉海瑞的把柄,咱們有了同樣的砝碼,這樣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有後顧之憂了吧?」
劉海瑞這種破釜沉舟的態度讓張彪吃了一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說:「小劉,你真的願意這樣做?」
劉海瑞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張局,現在我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只要能把金錢豹這個共同的敵人剷除掉,我當然是願意了,就是不知道張局你覺得意下如何?」
張彪見劉海瑞的態度很堅決,好像不剷除金錢豹就誓不罷休一樣。張彪在書房裡踱著步子再三琢磨,權衡利弊之後,最終點了點頭,說:「那行,這件事我就和小劉你合作一次吧,不過金錢豹可不是小角色,他在西京的人脈資源很廣,關係網很複雜,要弄倒他,說不定會碰觸到一些大人物的利益線,小劉你在省裡面有關係,如果需要你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助我一臂之力,咱們齊心協力,一起把金錢豹連根剷除,咋樣?」
見張彪答應了自己的想法,劉海瑞心裡是一陣欣喜若狂,呵呵笑道:「當然,既然這件事我是來找張局你出面了,只要用得著我劉海瑞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的樣子在所不辭!」
「那行,小劉,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以免打草驚蛇,明白麼?」統一戰線之後,張彪特別叮囑了一下劉海瑞,以張彪與金錢豹這個老混子多年接觸來看,那老混子可不同一般人,能夠在西京地下世界稱王稱霸,一方面是善於拉攏關係,另一方面自身有著極靈敏的反偵察能力,一旦公安機關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馬察覺,暫停所有旗下非法活動。{免費}
劉海瑞點點頭,道:「張局,放心吧,這個我明白的。」
「老張,老張……」在兩人統一戰線後不久,從書房外傳來了張彪妻子的喊聲。
「張局,嫂子喊你呢。」劉海瑞提醒正在沉思著的張彪說道。
在劉海瑞提示下,張彪才回過了神來,衝著門外應了一聲:「在書房裡呢。」說著話,去打開了書房門,回頭給劉海瑞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前一後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張彪的妻子正站在餐桌前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見兩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說:「就說你們人咋不見了,原來是去書房裡了。小劉吃好了沒有啊?」
「嫂子,吃好了,吃好了。」劉海瑞連忙笑呵呵的答道。
「哦,那我就收拾一下桌子。」張彪的妻子說著話,沖劉海瑞婉兒一笑,彎腰開始撿桌子上的碗筷。
劉海瑞看見張彪的妻子彎下腰時的姿態,在燈光下,那黑色的小褲衩在乳白色的睡袍中隨著她的動作而若隱若現,看的劉海瑞有些入迷,在發了幾秒鐘愣之後,劉海瑞趁機便說:「嫂子,我來幫你收拾吧。」說著話,沖張彪客氣的一笑,便走上前去給張彪的妻子幫手。
「小劉不用,不用,你快去坐吧。」張彪妻子見劉海瑞前來幫手,連忙推辭著說道。
劉海瑞呵呵笑著說道:「沒事,我幫你。」
「小劉你看你還這麼客氣幹啥,你是客人,讓你幫著收拾,太不好意思了。」張彪的妻子不好意思的微笑著說道。
「沒事的。」劉海瑞呵呵的笑著,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幫張彪的妻子撿起餐桌上的碗筷,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著這個渾身散發著成熟氣息的風韻徐娘,從熟婦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淡雅的芳香一絲絲飄入了劉海瑞的鼻孔當中,就像是迷香一樣,讓他產生了那麼點神魂顛倒的幻覺。
在張彪這個風情萬種徐老闆娘的妻子跟前,劉海瑞表現的特別慇勤,一直幫她將餐桌上的殘羹冷炙碗碟筷子收拾完,拿進了廚房裡,就在劉海瑞將最後一隻菜碟端著走進廚房的時候,由於心裡正在想入非非,一臉心不在焉的往廚房裡走著,正巧張彪的妻子拿著抹布從廚房裡走出來,兩個人面迎面在廚房門口撞在了一起,差點讓劉海瑞背過氣去的是他直直迎面撞上這個風韻猶存的熟婦,由於她的衣著很單薄,僅僅只穿著一條乳白色睡衣,胸部撞在胸部,那豐滿高聳的兩團美好,彈性十足,著實起了極大的緩衝作用,要不然以他的身軀,非得將她撞倒不可。
「哎喲……」當兩人不經意間撞在一起的時候,張彪的妻子本能的發出了一小聲尖叫。
劉海瑞也本能的『啊』了一聲,然後一下子就紅了臉,神色極為尷尬的看了一眼張彪的妻子,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張彪的妻子也微微紅了臉,淡淡笑了笑說:「沒事。」然後用那雙桃花眼深邃的看了劉海瑞一眼,將身子側到一旁,讓劉海瑞先進廚房裡,等他將手裡的碟子往下來後,溫柔地說道:「好了,小劉,你不忙活了,你去客廳坐著和老張說話,我來收拾就行了。」
「好的。」劉海瑞沖風情萬種的熟婦輕輕一笑,轉身走出了廚房。
來到客廳坐下來,由於兩人已經統一了戰線,氣氛變得很輕鬆。劉海瑞一直在張彪家裡坐到了晚上十點多,見張彪那風情萬種的妻子不時的摀住嘴巴打瞌睡,看上去一臉的疲憊,劉海瑞見狀,覺得自己實在不好意思一直坐在這裡了,便起身對張彪說道:「張局,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告辭了全文閱讀。」
張彪其實也早就不耐煩了,見劉海瑞起身告辭,便客套得說道:「小劉不再坐會兒了?」
「不了,嫂子,張局,再見。」劉海瑞微微一笑,說著話,就朝門口走去。
原本在打瞌睡的美婦,見劉海瑞要走了,立即振作了精神,跟著起身說道:「小劉,有空常來家裡做客啊。」
「好的,嫂子,張局,那我走了。」劉海瑞打開了門,回頭微笑著說道,然後朝樓下走去了。
從張彪家裡出來,已經是深夜,劉海瑞原本打算想去酒吧裡過一夜,但是一想到要同時面對童嵐和小美女金露露,他就感到有些頭大,隨即轉念一想,還是去鄭潔家裡吧?可是一想,這不下午剛去了一趟鄭潔家嗎?再說晚上去她家裡住,好像有點不合理。坐在車上想了想,最後他決定還是去酒店開一間房,一個人好好休息一晚上吧,他很少能有這樣一個人獨住的機會,即便是年輕氣盛,精力旺盛,但畢竟是肉身子,也有疲憊的時候。生理上的疲憊倒也罷了,關鍵是這些日子為了處理這些破銅爛鐵的事兒,劉海瑞已經是被弄得不倫生理還是心理,都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開著車在市區裡面轉了一圈,最後劉海瑞找了一家四星級酒店,怕熟人看到自己的車,便直接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從電梯裡來到大廳,開了一間大床房。進了房間,劉海瑞美滋滋的泡了一個熱水澡,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將空調調到恆溫,關了燈便舒舒服服的睡覺了。躺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泡過熱水澡後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的放鬆,劉海瑞從來還沒有這麼舒服過,似乎每一根骨頭都酥了一樣,太舒服了……
就在劉海瑞思想逐漸混沌,即將進入睡眠狀態時,突然而起的手機鈴聲將他吵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睛,一瞬間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愣了片刻,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這才懶洋洋的伸過胳膊去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童小莉的號碼,劉海瑞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手機屏幕,心裡嘀咕道:下午還跟鄭潔說童小莉不會纏著自己了,這就打電話過來了!一邊心裡嘟囔著,一邊摁了接聽鍵,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劉主任,睡了沒?」聽到劉海瑞的聲音有些慵懶,童小莉便這樣問道。
劉海瑞有些不耐煩得說道:「這都快十一點了,還能不睡嗎?」
童小莉便連忙道歉說:「那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啊。」
「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有啥事麼?」劉海瑞揉了揉眼睛,懶洋洋的說道。
「哦,是這樣的,最近咱們區建委要安排公考過線的面試,劉主任你啥時候能回來?」童小莉說道。
「公考面試?」劉海瑞揉了揉眼睛,驚訝的問道。
「是啊,公務員考試過線的,要面試。」童小莉解釋道,「劉主任你忘了嗎?咱們單位今年要招兩個人啊。」
在童小莉的提醒下,劉海瑞才想起了這件事,便『哦』了一聲,接著說:「我估計這兩天就回去了,安排面試的事情讓高主任看著去辦就行了。」
「是高主任今天讓我給你說一下這事兒的,我給忘了,剛才才想起來了。」童小莉說道。
「那行了,你不管了,我這兩天就回區裡去了。」劉海瑞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那行,劉主任,那等你回來再說吧。」童小莉溫柔地說道。
就在掛電話的時候,劉海瑞突然又響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小莉,最近單位沒啥大事兒吧?」
童小莉微笑著道:「沒有,一切都正常呢。」
「那就好。」劉海瑞鬆了一口氣說道。
「你呢?劉主任,省委黨校的學習前兩天就完了,你怎麼還在市裡呢?」童小莉的語氣有些一些異樣,好像是有點好奇劉海瑞呆在市裡面為什麼不回區裡。
「怎麼?你還管起領導來了?」劉海瑞聽童小莉的意思,好像對他有些不滿,便提高了嗓門反問道。
「哪裡,我哪裡敢管你呀,就是問問都不行嘛。」童小莉嘟囔了一句,接著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不打擾你睡覺了,再見。」說罷,就掛了電話。
「哎喲!這小妞兒幾天不見,脾氣見長了哈!」聽見電話被掛,劉海瑞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著手機,嘀咕了一句,然後將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櫃,躺下來重新投入睡眠當中了。
這天晚上,劉海瑞做了一個讓他心驚膽戰的夢,在夢中,他夢見區裡一幢在建的市政工程突然發生了坍塌,當時他正在現場,看見整幢樓就黑壓壓一片朝著自己倒了下來,他嚇得撒腿就跑,但是無論怎麼跑,都無法掏出那片倒下來的樓投下的陰影……就在整棟樓壓上他的身體時,他突然就驚醒了,當他從噩夢中驚醒時,整個人因為恐懼,出了一身冷汗,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腦門,朝窗外一看,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這一覺睡得真香啊,很快劉海瑞就從噩夢的恐懼中回過神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嘿嘿的笑了笑,懶洋洋的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了一遍,在床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一下,琢磨了一下今天該幹什麼,想了片刻,已經有了計劃,便下樓去退了房,從地下車庫裡開車出來,朝著郊縣駛去——沒錯,昨晚做通了張彪的工作,今天,他要做那個檢察長的工作,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他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張彪一個人身上,相信這個檢察長在知道了自己是金錢豹手裡的一枚棋子後,一定也會反戈一擊的,他要利用眾人的力量,來一招借刀殺人,一舉將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金錢豹連根剷除,解除童嵐的後顧之憂,也算是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從此安安心心在區裡搞工作。
這個檢察長到底不像張彪那麼老奸巨猾很難說通,加之劉海瑞利用了上官婉兒窩囊廢老公孫大財,當著他的面,將他向檢察長說清了上官婉兒不光與檢察長有一腿,而且還同時和很多其他單位的領導保持著不正常關係。劉海瑞的話檢察長可以不信,但是上官婉兒的老公孫大財的話,他不得不信,而且劉海瑞向他展示的手機視頻,使得檢察長對劉海瑞的話深信不疑。
檢察長關上門,與劉海瑞詳細的談了一下,便統一了戰線。辦完這件事,劉海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現在對他來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等著張彪和檢察長用各自手裡的權力去一點一點瓦解金錢豹的勢力,最終將他連根剷除。
在安排好了借刀殺人的計劃後,劉海瑞在這天下午特意打電話約了童嵐出來,在一家茶樓的包間裡,劉海瑞將自己的想法向童嵐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得知劉海瑞原來已經私下在為自己解除後顧之憂,童嵐的心裡既是充滿了感動,又是為劉海瑞這樣做而感到有些擔憂。
看著劉海瑞那個自信的樣子,童嵐卻顯得有些顧慮的微微蹙起秀眉說道:「小劉,你這樣做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那個張彪和金錢豹可是一夥的啊?」
劉海瑞一臉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說道:「之前是一夥的,但現在不是了,張彪現在知道自己原來只是金錢豹的一個砝碼,你覺得張彪還會為他服務嗎?答案是否定的,而且不光張彪,還有那個檢察長,你覺得他也會放過金錢豹嗎?接下來嵐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金錢豹有好果子吃呢!」
「除了張彪和那個檢察長,還有哪個領導中了金錢豹的美人計嗎?」童嵐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劉海瑞問道。
「還有……反正嵐姐你等著看好戲就是了。」劉海瑞似乎意識到童嵐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支吾了片刻,立即轉移了話題,一臉得意的對童嵐說道。
童嵐並沒有被劉海瑞刻意的轉移話題而分散注意,她依舊是用那種尖銳的目光直視著劉海瑞,繼續刨根問底道:「你不是對張彪說你在送上官婉兒回去的車上,她給你那……那個了麼?」童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個詞語,便用『那個』代替了自己要說的話。
奶奶滴!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劉海瑞這才意識到原來童嵐是因為這個問題而用那種醋意的眼神瞪著自己,愣了幾秒,立即又發揮小男人的妙處,嬉皮笑臉地說道:「我這不是為了讓張彪上鉤嘛,騙他呢,要不然怎麼能讓他相信我呢。」
「真的?」童嵐半信半疑的盯著他問道。
「真的,就算上官婉兒一絲不掛站在我面前,我肯定也是目不斜視,坐懷不亂,我怎麼能上她的當呢。」劉海瑞嘿嘿的笑著,堅持著自己的清白。
童嵐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我還不瞭解你們男人啊,別說上官婉兒脫光了站在你面前,就是用那雙狐狸眼給你放電,你恐怕都受不了吧!」
「我保證我小劉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劉海瑞見童嵐不信任自己,便拍了拍胸脯,打著保證說道。
童嵐知道即便是劉海瑞和上官婉兒之間真發生了什麼,就算她現在吃醋生氣也沒什麼用,畢竟自己和劉海瑞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關係,而且這一次劉海瑞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將金錢豹一旦連根拔起,從此在西京,她在生意場上就沒有什麼顧慮了,尤其是酒吧生意,更不用再擔心會有人來鬧場子了。於是,童嵐只是溫怒的白了一眼劉海瑞,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茶,轉移了話題,問他:「小劉,你在省委黨校的學習都結束了好幾天了,你準備啥時候回區裡去啊?」
「這不是為了處理你的事兒嘛,要不然我早都回去了。」劉海瑞說道。
聽到劉海瑞這麼說,童嵐才知道劉海瑞留在市裡面原來只是為了處理自己的事情,一種暖流便情不自禁湧上了童嵐的心頭,她用那雙桃花眼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劉海瑞,嘴角輕輕綻開一抹甜美的笑容,緩緩吐出了三個字:「謝謝你。」
「都老夫老妻的了,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嘛。」劉海瑞對著童嵐擠眉弄眼的說道。
看到劉海瑞這個俏皮的樣子,童嵐不禁被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然後溫怒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誰跟你老夫老妻了,現在都不敢來酒吧裡找我,還說呢!」
「嘿,我這不是怕露露在場不方面嘛。」劉海瑞笑嘻嘻地說道。
「咱們現在就像是做賊一樣,連見個面都要偷偷摸摸呢,更別說別的了。」童嵐有點埋怨的看了一眼劉海瑞,撅起了小嘴兒,那種撒嬌的樣子甚是可愛。
「別的啥呀?」劉海瑞眨了眨眼睛,一臉壞相的看著童嵐問道。
「你說呢?」童嵐揚起秀眉,曖昧地瞪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劉海瑞見童嵐那種略帶羞澀的樣子,意識到了她心裡的想法,便鬼鬼祟祟朝四處一看,接著欠了欠身子,鬼笑著問道:「讓我說吧,嵐姐你現在酒吧裡要是不忙的話,咱們換一個地方,好好聊一聊,你覺得呢?」
「換一個地方?這裡這麼安靜,又沒人打擾,不是挺好的嗎?」童嵐抬起頭來裝糊塗的問道,其實劉海瑞心裡那點花花腸子,她早就清楚不過了。
劉海瑞嘿嘿地笑道:「我覺得咱們應該找一個更安靜更私密的地方好好聊一聊,不知嵐姐你意下如何?」說著話,劉海瑞有意識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見時間還早,童嵐應該不用急著回酒吧裡去。
「去哪裡啊?」童嵐問道,那樣子不言而喻,已經是同意了劉海瑞的建議。
見童嵐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劉海瑞衝她一臉壞相的擠了擠眼睛,說:「你跟我走就是了。」說著話,叫來服務員買了單,便一前一後與童嵐走出了茶樓。
坐上車之後,劉海瑞就徑直將車開往昨晚自己住的那家四星級酒店,他覺得那裡的環境很不錯,那是一家新開的酒店,房間裡裝修很現代化,也很乾淨,尤其是那張足足有兩米寬的柔軟大床,最為讓劉海瑞滿意。
沒多久,劉海瑞就將車開到了那家四星級酒店門口,他並沒有直接下車,這貨很警惕,為了安全起見,逕直開車進了地下停車場,從停車場裡面的電梯直達酒店大廳,迅速開好一一間大床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電梯裡,帶著童嵐去了房間。
房間門一打開,還不等劉海瑞轉身去從裡面反鎖上門,童嵐就從後面抱住了劉海瑞的腰肢,媚聲媚氣地說道:「海瑞,我想死你了。」
嘿嘿,比我還心急啊!劉海瑞嘴角閃過一抹鬼笑,緩緩轉過身來,雙手輕輕托起童嵐尖巧性感的下巴,只見她正用那雙桃花眼媚眼如絲的凝視著自己,烏黑發亮的眸子裡逐漸燃燒起了一團火焰,臉上堆滿了渴望的神色。
「我也想你。」劉海瑞看著懷中這個成熟散發著古典氣質的魅力少婦,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說完話,就忍不住低下頭,將自己的嘴朝著童嵐那紅潤豐翹的櫻桃小嘴兒印了上去。
頓時,天雷勾地火,一場酣戰一觸即發,兩人就像是吸鐵石一樣緊緊吸在一起,兩張嘴也緊緊吸在一起,一邊激烈的親吻著,一邊在劉海瑞的引導下緩緩向床邊走去,直到……直到兩人緊緊吸在一起,輕輕向床上倒去……
例行完寂寞男女間的公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童嵐剛洗完澡光著惹火的身材從衛生間裡走出來,電話就在床頭櫃上響了起來,劉海瑞帶著猜疑的心理伸手去拿過手機,一看上面顯示著『露露』的號碼,他有點緊張的沖童嵐問道:「露露是不是金露露啊?」
「嗯,是她打來的?」童嵐有些驚訝的瞪大了步伐走上前來,從劉海瑞手中接過了手機,衝他『噓』了一聲,平復了一下心情,接通了手機,微笑著說道:「喂,露露,怎麼啦?……哦,我在外面辦點事兒……行,我現在就回去……你先和他們談一下,嗯,待會見。」
童嵐簡單的聊了幾句就趕緊掛了電話,劉海瑞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奇地問她:「露露找你有啥事啊?」
童嵐說:「裝音像設備的工人來酒吧裡了,我得回去談一下。」說著話,就從床上抓衣服往身上套。
劉海瑞『哦』了一聲,問她:「金錢豹賠的錢夠不夠重新裝修的費用啊?」
「夠了,不但夠了,還能賺幾十萬。」說著話,童嵐沖劉海瑞得意的笑了笑。
很快,童嵐就穿戴整齊,沒多逗留,便離開了酒店,剩下劉海瑞一個人還懶洋洋的躺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一個人抽著煙,思考起了自己的人生。
儘管劉海瑞一直提醒自己要早點回區裡去,雖然盡量趕著早,但是不知不覺,一晃還是三天過去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這幾天劉海瑞的收穫很大,第一,幫助鄭潔與栓柱發小合開的麻將館打消了被收保護費的後顧之憂,第二,去找了張彪和檢察長,佈置好了接住這些人的力量去收拾西京地下世界一把手金錢豹的絕密計劃。
第三天下午,劉海瑞去了一趟鄭潔的建材門市部,去那裡問了一下栓柱麻將館的事情,得知這幾天已經沒有人來找麻煩了,劉海瑞終於是放下心了。原本下午他就想趕回區裡,但是被栓柱留了下來,說自己的發小黑娃晚上想請他們吃個飯,劉海瑞倒也沒什麼架子,便留了下來,上到二樓的房子裡去睡覺。
但讓劉海瑞不解的是,不知道鄭潔怎麼就知道他在建材門市部裡了,在他上樓躺在床上後沒有多久,鄭潔就來了店裡,不過鄭潔的出現,多少還是讓劉海瑞感到有些喜出望外。
「大哥,俺……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海瑞正閉目養神著,栓柱跑上樓來,鬼笑著沖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睜開眼睛,疑惑不解的看著鬼笑不已的栓柱,問道:「啥好消息啊?」
「大哥,鄭大姐來找你了。」栓柱衝著躺在床上的劉海瑞通報著說道。
「啥?」劉海瑞一股腦的從床上蹦了起來,接著趕緊說道:「快,快,快讓鄭大姐上來。」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那雜亂的頭髮。
栓柱趕緊轉身下樓去,不一會兒,就帶著鄭潔來到了二樓劉海瑞睡覺的這間屋子,一進門栓柱就笑瞇瞇的沖鄭潔問道:「你咋知道我就在這裡啊?」
「你在哪裡我肯定知道的。」鄭潔淡淡一笑說道。
「對了,上次的事情,咋樣了?」劉海瑞突然想到那天鄭潔走得急,自己還沒來得及套出她和她口中那個張所長的關係,便又舊事重提。
「啥咋樣了?」鄭潔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回答道,其實她今天來找劉海瑞,就是帶著這個問題來的,原本那天劉海瑞只是虛晃一槍,嚇唬一下她而已,但是沒想到鄭潔卻信以為真,以為劉海瑞招惹了那個麻老四,真的是惹下了大麻煩,這三天一直在想辦法救他。
「就是……」劉海瑞剛想繼續追問,看到鄭潔衝著他眨了眨眼睛,鄭潔倒也是給他提了個醒,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意識到栓柱在場,容易戳穿自己,於是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看到鄭潔的眼神,劉海瑞明白她的意思是不喜歡有別人在場,於是,衝著栓柱說道:「栓柱,你到樓下去照應著生意,我跟鄭大姐說點事兒。」
「哦。」栓柱聽了劉海瑞的話後,趕緊轉身走出房間,朝樓下走去了。
栓柱剛走出了房間以後,鄭潔慢慢的坐到了屋裡唯一的桌子旁邊,將手中提著的包往桌上一放,鄭重的說道:「海瑞,我已經盡我最大的能力,已經辦乎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劉海瑞看到鄭潔那個鄭重其事的樣子,像是更加迷惑地問道:「辦妥啥了?」
「唉……」鄭潔歎了一聲,然後帶著憂傷的表情說道:「海瑞,姐可是為了你,連身家性命都搭上了,你可一定要對得起姐啊。」
劉海瑞看著鄭潔的表情,覺得事情一定是不同凡響的大,於是皺著眉頭問道:「姐,你快告訴我,如果有哪個王八蛋欺負了你,老子決不能饒了他。」在劉海瑞認為,鄭潔一定是親自去找人幫他了,給他說情去了,估計還受了那人的氣,想到這裡,劉海瑞便有點後悔自己不該忽悠鄭潔。
「你能不能辦啥事理智一點,動動腦子好不好,別啥事兒都只是想到打打殺殺的,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堂堂區建委的主任,不是地痞流氓好不好。」鄭潔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一股子無名火。衝著劉海瑞喊了起來。
劉海瑞被鄭潔喊得有些發愣,尷尬的被著小臉說道:「好,好我記住了,那…那你快跟我說說,這是咋回事兒?」
鄭潔再次長歎了一聲,然後將放在桌上的包慢慢地打開,將手伸到包裡面又拿了出來,像是還在猶豫著什麼,想了想,看著劉海瑞說道:「你要保證,這件事情只能你一個人知道,如果再有第二個人知道,別怪你姐姐我死給你看。」
「有……有這麼嚴重?」劉海瑞更是有些傻眼了,他真的很想知道鄭潔的包裡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138看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