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伏擊
辦公室外,區建委的人並沒有走完,在劉海瑞接通童嵐的電話安慰她時,副主任高海平的辦公室門突然打開了,這貨從裡面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了出來。{免費}下班之後,這貨只顧著在網上斗地主,鬥到辦公室裡一片漆黑,才知道時間很晚了。
在經過劉海瑞的辦公室門口時,這貨突然發現劉海瑞的辦公室裡還亮著燈,抬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劉海瑞正在裡面打電話,聽那甜言蜜語的樣子好像是在和女人打電話,奸猾的高海平便在門外偷聽劉海瑞打電話。
「童姐,你不用擔心了,這事我會幫你擺平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那個老傢伙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劉海瑞極力打消著童嵐那個惴惴不安的擔憂。
……
躲在門外偷聽的高海平,從劉海瑞打電話的內容中聽出他應該是在工作之外還有其他什麼秘密,這高海平一直想盡辦法想把劉海瑞搞下台,好讓自己上台,但劉海瑞並未下基層去,他的願望也落空了,這段時間一直是安安分分的,突然偷聽到劉海瑞在打電話,雖然是雲裡霧裡,但還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兩眼冒光,一臉奸笑。等著劉海瑞打完電話之後,這貨才敲了敲辦公室門。
聽到辦公室門在響,劉海瑞一開始以為只是耳朵產生了幻覺,沒當回事,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準備打電話給韓五,問一下他那邊的進展怎麼樣了。就在拿起手機的時候,又聽到幾聲『咚咚咚』的響聲,這次他確定沒有聽錯,一邊疑惑著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有人在單位,一邊應了一聲:「請進。」
門緩緩推開,露出了高海平那張狡詐的大臉,他笑瞇瞇的向劉海瑞打著招呼說道:「劉主任還不下班啊?」
「哦,我這還有點事情要做。」劉海瑞隨口說道,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問道:「高主任怎麼也沒走啊?」
高海平笑瞇瞇說道:「我也是,手頭有點事情,才幹完,正準備下班呢,看見劉主任辦公室裡亮著燈,就進來看看。」
「噢,高主任對工作太上心了,下班了還這麼廢寢忘食的。」劉海瑞呵呵笑著美言了高海平一句。
高海平瞇著眼睛呵呵笑著說道:「劉主任太過獎了,劉主任不也是下班了還在忙工作嘛,相信在劉主任的帶領下,單位的工作氛圍會越來越好的。」
劉海瑞輕輕笑了笑,客套地說道:「我也希望如此,呵呵。」
高海平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劉主任走的話咱們一起走吧?」
「我一會走,高主任你先走吧。」劉海瑞還沒等到消息,並不打算走,他對高海平笑呵呵的說道。
「那行,劉主任,我就先走了。」說著話,高海平拉上辦公室門,佯裝要走,但在走出幾步後,又悄悄返回來,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劉海瑞在裡面的動靜。
這個時候,劉海瑞並沒有急著給韓五打電話過去,而是點了一支煙,吸著煙,琢磨著今晚讓韓五他們教訓了『金錢豹』之後,這老混子一旦發了瘋一樣反撲的話,對自己來說是非常不利的。怎樣才能避免這樣的局面呢?他仔細的琢磨了半天,覺得不能讓韓五他們在『金錢豹』面前暴漏身份,這樣那老混子也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了。
聽到辦公室裡沒什麼動靜,高海平便悄悄離開了,劉海瑞之所以沒有急於打電話給韓五,一方面的確是琢磨著要告誡他們一些什麼,一方面也是防備著高海平這傢伙,這貨一直覬覦著自己這個主任的位置,上次得知劉海瑞在年輕幹部下基層的名單裡,還專門暗中拜訪了省建委一把手劉德良和區副書記劉德良,不過後來事與願違,但這貨一直想當一把手的野心並未死,暗中處處觀察劉海瑞,似乎揪住他的把柄,倒是劉海瑞這傢伙在單位一向是表現的謹小慎微,在蘇晴和吳敏各自教導下,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為人處事作風,至少在單位裡做事從不留任何把柄,不光工作幹得出色,而且那種謙虛態度也讓其他人暗暗感到敬佩,就連一開始對他很不屑的漂亮女助理童小莉,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全顛覆了自己對劉海瑞的看法,竟然對他逐漸產生了好感之情。
指縫中那根煙只剩下了煙蒂,將它在煙灰缸裡瓷滅,劉海瑞拿起手機,撥了電話給韓五。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劉哥,什麼事?」
「五子,你該不會是把我今天交代你的事情忘了吧?」聽到韓五那麼問,劉海瑞有點擔心地問道。
「你是說教訓金錢豹的事嗎?怎麼能忘了呢,我韓五答應別人的事情從來是說一不二的,更何況是劉哥你吩咐的事情呢。」這傢伙,又開始自吹自擂了起來。的確,這貨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傢伙,不過弱點就是太自負了。
「行了行了,那今晚到底能不能辦了呢?」劉海瑞切入正題問道,一想到童嵐胸部那些密密麻麻被燙的發紅的傷痕,劉海瑞心裡就窩了一肚子火,如果這個仇都不報,那還算個男人嗎!
「不出意外就可以,我現在和黑狗還有幾個兄弟在壹加壹酒吧門口蹲點呢,要是『金錢豹』來了,就立馬辦事。」韓五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車窗裡探出頭,朝著不遠處壹加壹酒吧門口看去。
「什麼,你都已經在蹲點了?」劉海瑞有點驚訝,他還真沒想到這傢伙辦事挺麻利的,已經開始行動了。
「反正兄弟們也沒什麼事兒干,就過來了。」韓五說道。
「對了,五子,記得,今晚一定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要是被那老東西知道是你們,事情會搞得很麻煩,明白麼?」劉海瑞提醒著韓五說道,絕對不能暴露身份,這一點尤為重要。
韓五哈哈的笑了笑,說道:「劉哥,這個你就放心吧,兄弟們又不是第一次辦這事兒了,知道該怎麼做。」原來韓五他們早有準備,每個人都準備了一頂帽子,一隻口罩,準備一會辦事兒的時候用來偽裝,畢竟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替人辦事,還是知道自我保護的。
「**,那就好,那今晚就看你們的了,不過記得不要下手太重了,教訓一下就可以了。」劉海瑞在稍微放心了一些的同時,又給他們叮嚀了一點。
「放心吧,劉哥,兄弟們知道該怎麼辦,一會辦完事兒了給你打電話匯報。」韓五自信地說道。
「那行,我等你們好消息。」劉海瑞鬆了一口氣。
接完了劉海瑞的電話,韓五一邊將手機裝上,一邊對車裡的黑狗他們說道:「記得,一會把口罩和帽子戴上,不能暴露身份,下手不要太重了。」
黑狗已經迫不及待了,沖韓五問道:「五哥,多重才不算重啊?是斷胳膊還是斷腿啊?」
韓五說道:「都不斷,就是稍微教訓一下。」
黑狗失望的說道:「嗨!我還以為怎麼個教訓呢,這多沒勁兒啊!」
韓五說道:「管他呢,反正是劉哥交代的,咱們只管辦事兒,有錢拿就行了!」說著話,韓五接過了黑狗遞上來的一支煙,點起來靠在破桑塔納的駕駛座上瞇著眼睛閉目養神了起來。
「五哥,你看你看。」就在韓五剛閉上眼睛要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一個坐在後排的一個兄弟連忙提醒他。
韓五連忙緊張的睜開眼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赫然見一輛大奔越野緩緩停在了壹加壹酒吧門口,保安上前打開車門,『金錢豹』從上面走了下來,隨身攜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操,金錢豹來了!」韓五狠狠咂了一口眼說道,對這些混社會的傢伙來說,金錢豹的體貌特徵實在太明顯了,一顆光頭,一件黑色大褂,完全是一副民國大老爺的打扮。
「媽的,那兩個保鏢的身體也太壯了吧?咱們來的人是不是有點少啊?」坐在後排的一個傢伙看到『金錢豹』身後那兩個足足有一米九高、一身結實肌肉的傢伙發出了一聲感歎。
「***,還沒交手你小子就怯場了啊?」韓五聽到那兄弟的感歎,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咱們還不是有黑狗呢嗎!」
黑狗一邊抽煙,一邊嘿嘿笑著,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說道:「怕啥呢!一會兒那兩個大個交給我就行了。」
「別說兩個了,就是十個二十個,咱黑狗哥也不放在眼裡!」另外一個小弟是親眼目睹過黑狗的戰鬥力,對剛入行沒多久的這傢伙來說,那天親眼目睹黑狗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將齙牙剛那五十多號朝著鋼管的小弟打得落花流水,讓他終於確信黑狗在新城區贏得的戰神綽號不是白叫的,不禁拍起了黑狗的馬屁。
對小弟的追捧,黑狗很是受用,他也有資格受用,在這家酒吧門口的惡鬥,讓他一戰成名,現在在新城區地下世界很有威望,就連老大麻老四對他也是越來越器重了。
「媽的,金錢豹進酒吧裡去了!」韓五拿起帽子剛戴上,看見『金錢豹』走進了酒吧,又將帽子摘了下來。
黑狗已經是按耐不住,一隻手拿上偽裝用的口摘,一隻手握住了門把手,迫不及待的說道:「我現在下去把他給辦了!」
「黑狗,先別急!」韓五見狀連忙拉住了黑狗說道,「在這裡搞事不好,容易暴露身份,咱們先等那老傢伙出來了再說。」
黑狗有點不耐煩得說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呀?」
韓五倒是能按捺住性子,他說道:「他肯定要出來的,咱們就在這裡等著,一會等他出來了,跟著他的車,等到半路上人少的地方,咱們再行動。」
聽著韓五的話,黑狗覺得到也行,說道:「那行,聽五哥你的。」
於是一幫人擠在那輛破桑塔納裡面,一邊抽煙,一邊等著『金錢豹』從酒吧裡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金錢豹去酒吧尋查了一下,發現沒有童嵐在,酒吧裡的生意的確不怎麼樣,尤其是一些經常來的政界客人,幾乎是無一例外的詢問金錢豹,公關經理童嵐怎麼沒來。(純文字)這些用納稅人的錢來酒吧裡來瀟灑的人民公僕,沒有人不對童嵐印象深刻,甚至有好幾個機關單位的公僕,已經不止一次向童嵐流露出那種想法,不過童嵐總是能憑借自己精湛的公關技巧化險為夷,把這些傢伙迷得團團轉最新章節。沒有童嵐這個公關經理,酒吧裡的生意的確是受到了一定影響,那些公僕看不到她,差不多都早早離開了。而這才是童嵐離開的第一晚上,生意受到的影響就挺明顯,這讓『金錢豹』意識到一旦童嵐今後不會再出現在酒吧裡,將對酒吧生意產生致命打擊,老傢伙坐在t台後的辦公室一臉鐵青,對童嵐幾乎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齒了好一陣子,對畢恭畢敬站在旁邊的酒吧負責人吼道:「不管花多少代價,一旦有那婊子的消息,立刻找人把她弄回來!」
「金哥,您放心,我已經安排下面人去找了,一旦有消息,立刻就通知您。」那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們走!」金錢豹氣呼呼的叫上貼身保鏢,逕直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一走出酒吧,保安連忙上前打開車門,將『金錢豹』恭迎上車,目送著『金錢豹』坐上他那輛大奔越野離開。
不遠處那輛破桑塔納裡,一幫人等著『金錢豹』等的有些暈暈欲睡,就在這個時候,後排一個傢伙突然清醒了過來,朝著酒吧門口一看,就看見那輛大奔正在駛上馬路,便連忙驚慌失措的對韓五他們大聲喊道:「五哥,走了,走了!」
車裡的人一下子全部清醒過來,無一例外朝酒吧門口看去,就見那輛奔馳車已經駛上了馬路,正朝著遠處駛去。
「追!」韓五見狀,一邊喊了一聲,一邊親自駕著那輛破桑塔納朝著『金錢豹』的奔馳車追去。
『開不壞的桑塔納!』這句話還真不是蓋的,雖然韓五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這輛桑塔納看起來破破爛爛其貌不揚,但還起來還是一點也不賴,在他的操控下,活力四射,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駛上馬路,風馳電掣一般朝著『金錢豹』的奔馳越野車追去。
但奔馳畢竟是奔馳,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一輛破桑塔納追上的,在車流量很大的馬路上,這才真正是能力與技巧的比拚。奔馳在前面飛快疾馳著,破桑塔納在韓五的操控下在車流中左突右竄,因為前面那輛出租車礙事,始終無法靠近。
「次噢,你他媽倒是讓一下啊!」韓五一邊打方向盤,一邊氣的罵道。
「五哥,你把這破車開的跟飛機一樣,太牛叉了!」第一次坐韓五車的小弟忍不住拍著馬屁說道。
「咱五哥最拿手的就是開飛機了,哈哈……」另外一個傢伙開著玩笑說道。
「五哥最拿手的是***。」黑狗也跟著開了一句玩笑,隨即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韓五也被這幫兄弟給逗得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還不忘記操控車子在車流中飛馳急竄。
二十多分鐘後,開車追出了繁華地段後,韓五吩咐他們戴上帽子和口罩,隨時做好下車的準備後,一個方向,一個油門,車子如同子彈一樣飛馳了出去,緊貼隔離帶一路狂奔,幾分鐘後,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段,超過了『金錢豹』的奔馳車,然後突然一個橫向轉彎,橫在了馬路上。
坐在車裡的『金錢豹』由於心裡想著找童嵐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現有車跟著他,直到突然就在十米開外,一輛破桑塔納毫無徵兆的橫在了馬路上,攔住了他的去路,司機才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了下來。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老混子,火冒三丈的跳下車,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打手就氣勢洶洶衝著破桑塔納走了過來,使勁踹了一腳車門,惡狠狠罵道:「不想活了是不?」
韓五給黑狗使了個眼色,偽裝好了,從車上下來,佯裝一頭霧水沖著『金錢豹』說道:「大哥,你幹啥呢,踹我們車幹啥?」
「你**當住了老子的去路,快把車開走!」『金錢豹』凶神惡煞的吼道。
「那你好好說話不行嗎?」韓五知道金錢豹沒耐心和自己磨嘴皮子,反而故意磨磨蹭蹭著說道。
「老子需要跟你好好說話?」金錢豹冷笑了一聲,接著又惡狠狠的衝他說道:「識相點快把車開走!」
「大哥,你是不是吃炸藥了啊?怎麼滿嘴蹦屎呢?」韓五故意磨磨蹭蹭地說道。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金錢豹』耐不住性子,惡狠狠的威脅道。說著話,對跟下車的兩個貼身保鏢說道:「給老子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就在兩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沖韓五靠上來的時候,破桑塔的車門打開,呼呼呼下來了三四個人,走到了韓五身邊,一個個頭戴鴨舌帽,面戴大口罩,根本看不清面目。黑狗歪著腦袋,仰頭挺胸衝著『金錢豹』挑釁道:「你嚇唬誰呢?」
「哼,一幫雜碎!」金錢豹見對方有四個人,但這老傢伙對自己兩個貼身保鏢的能力一點也不懷疑,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轉身朝著車上走去,示意兩個保鏢教訓一下他們。
「**!你說誰呢!」韓五終於不用再演戲了,衝著『金錢豹』罵了一句,就衝了上去,老傢伙的兩個保鏢也衝了過來,一時間,兩幫人扭打在了一起。
韓五他們早就分工明確,黑狗對付『金錢豹』的保鏢,韓五和其他人對付『金錢豹』。不過為了不讓『金錢豹』一眼就認出來黑狗,他還是收著點手腳,盡量與『金錢豹』那兩個身體強壯的保鏢迴旋著。在韓五他們眼中,黑狗就是一尊戰神,早已經在兄弟們心中留下了極為威猛的印象,對於他刻意保存實力,韓五很快就明白了。
而這個時候站在車旁邊的『金錢豹』看見自己的兩個保鏢在場面上也不落下風,反而一點也沒有意料到今晚這幫戴著口罩全副偽裝的傢伙們目標是衝著自己,反倒是點了一支軟中華,靠在大奔前面饒有興致的欣賞了起來,一邊欣賞,一邊衝他們喊著:「金狼、野狼,給老子干死這幫傢伙!」
『金錢豹』完全不會想到今晚最終的結果是自己被揍,反而對自己的兩個貼身保鏢寄予厚望。而這個兩個人高馬大的傢伙一直跟著金錢豹混,憑借那發達強壯的身體、凶狠殘忍的手段,這兩個傢伙一直被『金錢豹』視為良才帶在身邊當自己的貼身打手。仗著被『金錢豹』器重,這兩個傢伙贏得了『西京二狼』的綽號,在這種事情上,自然要表現出自己技高一籌的一面,放開了手腳和韓五他們四個人幹著。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韓五一邊在幾人之中周旋著,一邊冷笑著沖靠在奔馳車頭抽著煙的『金錢豹』喊了一句,然後給『黑狗』使了一個眼色,場面上的局勢立刻發生了變化,幾乎是朝一邊倒去。雖然是場面上的局勢風雲突變,但也沒能壓住西京二狼的傲氣,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你不操他娘,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爹。
一向牛逼哄哄的兩匹狼,隨著黑狗逐漸發威,逐漸有點招架不住,真有點兒當兒子、甚至是當孫子的感覺,面對其他人,他們能夠厚顏無恥的聯手欺負弱小,但是面對一個殺神一般的黑狗,在他逐漸發力的打擊下,他們打心眼裡沒了底氣,只看這個戴著口罩將面目遮的嚴嚴實實的傢伙,出招有板有眼,一招一式都是打得虎虎生風,挨上一拳,就被打的有點暈頭轉向的感覺,第一次面對這麼能打的傢伙,不禁讓『金狼』暗自心想,次奧,這還是人嗎?
但是一貫的高傲和目中無人,也讓『西京二狼』不好意思低下頭顱說『我不行』,男子漢大爺們要是說出『我不行』這幾個字,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再說他們的表現『金錢豹』可一直看在眼裡,要是這一戰丟了人,以後也甭想好吃好喝跟著『金錢豹』混了。
『野狼』心裡也有點打起了退堂鼓,但見『金狼』還在奮力還擊,一邊迎戰一邊小聲問他:「金狼,咱們能幹的過不?」
『金狼』稍顯猶豫,嚥了口唾沫說道:「差不多吧……不太清楚。」
但是,『金錢豹』能不瞭解自己身邊這兩個傢伙?這兩個貨的確是比一般混子要能打,但是最大的毛病就是吹牛逼,要是有一份本事,恨不能說有十分的能耐,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覺得這兩個傢伙突然變得這麼謙虛,肯定是沒底氣了。
你們沒底氣了,老子更沒底氣。『金錢豹』咂了咂嘴巴,猶豫著是不是要返回車裡面,假如有緊急情況,也好提前撤走。丟面子雖然難看,但還不是最要命的,要是把半條命也丟在這裡,就真的悲劇了。不過『金錢豹』這個時候還沒有鑽進車裡,在他看來,如果這些不識好歹的傢伙敢惹自己,一旦報上他『金錢豹』的大名,想必這些傢伙也會嚇得魂飛魄散,『金錢豹』這個大名,在西京,對於普通人來說,一旦聽到,就會有聞風喪膽的感覺,即便是一般小混混,也會嚇得退避三舍的。
在黑狗逐漸發力下,那兩個號稱『西京二狼』的壯漢,被幾個人合力打得連連後退,就快要招架不住了。『金錢豹』看到形勢不妙,當即毫不猶豫的轉身奔向自己的那輛大奔越野,同時高呼一聲「打!給我打!」
本以為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這兩個貼身打手會奮力反擊,但誰知這兩個貨竟然也轉身撒腿就朝著車跑來了。而這個時候『金錢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鑽進了奔馳車的後排座,『金狼』則親自去開車,『野狼』也緊隨其後。
看到『金錢豹』和兩個自詡『狼』一下的打手都狼狽逃竄,韓五他們反而並不著急,反正他那輛桑塔納橫在馬路上堵住了去路,『金錢豹』要想逃命,必須調頭,這條路是單行道,光是調頭轉向恐怕也得費不少事的。看到這種情況,他和黑狗對視一眼,說道:「兄弟們,上!」
黑狗嘿嘿一笑,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大步流星就衝了上去。
看到這幾個傢伙不依不饒,逃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金狼』還沒有坐上駕駛座,黑狗就來到了車旁邊,頭狼緊張的一看,吼了句:「野狼,扛住……呃……」
剛喊完這一句,只見倉促而逃的『金狼』已經被黑狗不知從哪裡撿到的一根木棍一下子給砸暈了,毫無懸念!
名號那麼響噹噹的,打架還逃?還敢把後腦殼亮給黑狗這樣的猛人?那是嫌自己死得慢!
這個『金狼』可以說是『金錢豹』手下馬仔中最凶殘最厲害的一個傢伙,不然也不會冠以『金狼』的名號,但這樣一個凶殘的悍將,竟然被黑狗一板磚砸斷了一根鎖骨,倒地不起。
『野狼』聰明了點,他感覺到黑狗已經追過來的時候就趕緊回身,全力相抗,這倒讓他多支撐了一會,第一招是用手本能的去撥開黑狗手中的木棍,結果哪怕只是擦中了那隻手,也當即將他手骨震斷,第二招就是一個挪移,忍著疼躲避,結果卻未能躲開,又被木棍一記橫掃給打飛,寫拉拉的飛了出去一樣,一**蹲在地上就沒能再站起來。
號稱『金錢豹』手底下最凶狠悍徒的『西京二狼』在黑狗的摧枯拉朽之勢下,很快就被打得倒地不起!在西京地下世界仗著『金錢豹』的名氣橫行多少年的『西京二狼』,頃刻間覆滅!更重要的是這兩匹狼的逃跑行為讓他們喪失了威信,即便以後還在江湖上橫行霸道,還不可能再有之前那個威名了!黑狗這一戰帶來的額外收益,其實還遠不止這些,因為在韓五的規劃之中,還有一件事沒做,很重要的一件事。此時,黑狗已經拖著那根粗棍子,笑瞇瞇的趴在了車窗上,「次奧!老王八蛋!你媽逼!下來!」
雖然金錢豹的崛起是得益於在西京混的時間長,關係網複雜,有一些機關單位的小領導在背後傾力照顧,但作為名滿一時的大混子,自然也比常人的膽子更大一些。而且他生性凶悍囂張,一貫的目中無人。剛才想逃是擔心受傷,而現在既然已經走不脫了,那就不如大氣一點,不然的話就更加丟人,畢竟這老混子知道自己的名氣可是威震八方,一般沒人敢這麼貿然對他動手的。所以冷哼著打開了車門,一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樣子,歪著腦袋不屑一顧得說道:「你特麼的知道老子是誰?」大哥就是大哥,裝逼的時候也要有派頭兒。
只不過『金錢豹』完全沒預料到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西京地下世界老大的面子,話剛一出口,就被黑狗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老子管你是誰!**!裝什麼逼!」
光亮的腦袋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對『金錢豹』來說,這一下猶如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讓他立刻勃然大怒,惡狠狠的吼道:「小***你連我『金錢豹』都敢動,你小***等著……」說著,『金錢豹』見自己那威震四方的名號在這幾個傢伙面前竟然不管用,就準備拿手機搬大部隊過來……
但是,還不等這老傢伙掏出手機,黑狗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這回力道更大,直接將老傢伙打了個趔趄,腦袋也昏昏沉沉眼冒金花。這回『金錢豹』更怒了,他混跡地下圈子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這麼遭褥。這十多年的時間,『金錢豹』一直穩坐西京市地下世界第一大佬位置,與一些機關領導保持著良好關係,除過十五六歲那時候在街頭廝混,經常打架吃虧,什麼時候還吃過這種虧,受過這種辱?
「你等著,老子**的廢了你!***!**!……」差點撲在地上的金錢豹罵罵咧咧,眼睛瞪得大如牛眼,那顆光溜溜的圓腦袋配上那副惡狠狠的樣子,讓他顯得更為猙獰,但是依舊還沒說完話,黑狗上去又是一巴掌,這回徹底拍暈了他!而且黑狗一把攥住『金錢豹』的衣領,如同拖死狗一樣在地上拖著,拽著他來到了韓五面前,丟在地上,問道:「五哥,咋整?」
韓五看了一眼被黑狗打得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西京二狼』兩人,再看看被黑狗一巴掌打暈的『金錢豹』,故意哀歎了一聲說道:「到底是老了,這麼不經打啊……」說著,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我看算了吧,留這老傢伙一條狗命吧!」
黑狗聽韓五這麼說,立即蹙起了眉頭,顯然是有些不情願就這麼住手,他一邊扭著腦袋,一邊說道:「五哥,這就算了?我還沒熱身呢!」
韓五牢記著劉海瑞的交代,只是教訓金錢豹,給他點顏色看看而已,並不是要真正將他弄殘或者弄死,他見黑狗有點意猶未盡,便伏在他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黑狗才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幫人鑽進了那輛破桑塔裡揚長而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金錢豹』這次算是被好好羞辱了一番,他要求親眼目睹這件事的『金狼』和『野狼』不要說出這件事,並且暗中調查韓五他們的身份,隨時準備報復。不過這個消息最終還是走漏了出去,『金錢豹』被一群人打了一頓,這在西京地下世界來說可是個天大的消息,一時間在這個圈子裡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沒多久,就傳到了童嵐的耳朵中。
當童嵐聽說『金錢豹』半夜被人攔在半路莫名其妙揍了一頓,這讓消息讓她感到驚詫萬分的同時,也讓她感到疑惑不已。童嵐從十年多與老公經營舞廳的時候就認識『金錢豹』這個地下世界的大佬,在那個時候,『金錢豹』已經是名滿西京的大混子,已經沒人敢惹,更別說是對他動手腳了,而這些年自從貼身跟著這個老混子後,更沒有聽說過有誰敢對他不敬,從來只有這個老傢伙欺負人,沒人敢招惹他,就連孫毛毛那個官二代,雖然是自立門戶在西京混,但最多也是對『金錢豹』有言語上的一些不敬而已,根本不敢真正與他撕破臉。而事情又發生在自己被『金錢豹』折磨後的某一天裡,加之她還聽說伏擊『金錢豹』那幫人戴著帽子和口罩全副偽裝,時間上的巧合,和這幫人的異常,讓她不禁聯想到了一個人——劉海瑞。
想到劉海瑞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此時的童嵐,感觸很深,很複雜!『金錢豹』的羞辱和劉海瑞替她對他的反擊,讓她心潮起伏。雖然她並沒有要求劉海瑞要去為自己做點什麼,但終於有一個男人肯設身處地的在維護自己了。彷彿一條孤零零的小船在黑暗的大海中航行,突然間遇到了一個為之護航的大船。
而這個時候,劉海瑞正閒來無事與童小莉在辦公室裡聊著天打發時間,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見是童嵐打來的,就猜到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當著童小莉的面,不好和童嵐在電話裡說什麼,拿起手機,劉海瑞刻意走出了辦公室,來到辦公樓外才接通了電話:「喂!童姐,找我有事啊?」
「沒什麼事兒。」劉海瑞一開口就問的童嵐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你在上班嗎?」
「對啊,在單位,童姐,那個老傢伙沒找到你吧?」劉海瑞倒是主動將話題扯到了『金錢豹』身上。
「沒……沒找到。」童嵐淡淡笑了笑說道,「可是我……我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裡吧?」在童嵐看來,如果自己一直就這麼躲躲閃閃的藏著,遲早會被『金錢豹』找到的。
「童姐,你先在酒店裡住一段時間,讓我再想想辦法,這件事兒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的,你放心吧……」劉海瑞安穩著她的情緒說道,他這兩天也一直在想辦法,該怎麼把這件事兒處理的比較完美一點,不過暫時還沒想出什麼比較好的辦法。
「那好吧……我就先聽你的吧。」童嵐勉強答應了劉海瑞,沉默了片刻,試探著說道:「小劉,你知道不知道,『金錢豹』被人打了。」
「是嗎?」劉海瑞是這件事的幕後真兇,對童嵐這句話,他的反應自然有點不鹹不淡。
「嗯。」童嵐嗯了一聲,淡淡笑了笑,說道:「好了,小劉你在上班,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要是你這兩天哪天閒了,我想見見你,我……我想你……」現在對童嵐來說,劉海瑞就是她溫馨的港灣,她將未來的一切已經押在了他身上。
這個電話童嵐說的不多,主要是旁敲側擊的打探劉海瑞對『金錢豹』被襲擊這件在西京地下世界炸開了鍋的事情的反應,從他那淡定的表現來看,童嵐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肯定這件事是劉海瑞做的,而他這樣做的唯一理由就是為她。童嵐的心裡很感慨,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裡流動著,讓她感到莫名的幸福。
接完電話,劉海瑞剛一回到辦公室,就被童小莉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用輕薄的口吻說道:「接個電話還跑去外面,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劉海瑞知道童小莉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肯定是有點吃醋了,他使出了自己百試不爽的妙招——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麼啦?吃醋啦?」
「得了吧!我才沒有呢!」童小莉微微紅著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否認道,但那個表情分明是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走回辦公桌前坐下來,用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童小莉看了一會兒,才找了一個話題,和童小莉閒聊了起來。這個時候,劉海瑞心裡美滋滋的,從童嵐剛才那電話過來的舉動,他就明白那少婦的意思,他雖然沒有直接承認那件事是他幹的,但是他明白,童嵐是個聰明女人,肯定會明白,他完全是為了她,才那樣做的,這樣一來,想必童嵐這會兒肯定是感動的痛哭流涕了。一個男人最能打動女人的,就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劉海瑞自信的認為,經過這件事之後,童嵐在心裡絕對會更加喜歡自己的。被獵艷勝利沖昏了頭腦的劉海瑞,似乎忘記了趙大被打那件事的疑雲。
這天下午下班後,劉海瑞照例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童小莉離開後,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想事情,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安排童嵐的生活,總不能讓她這樣躲躲藏藏一輩子吧?而一直覬覦著劉海瑞那個主任位置的高海平,開始在平時工作中暗中觀察劉海瑞,伺機尋找他的軟肋和把柄這天下班後,也沒有離開單位,一直在暗中盯著劉海瑞的行蹤。等到單位人走的差不多時,這傢伙又一次偷偷靠近了劉海瑞的辦公室門口,豎起耳朵偷聽裡面的動靜。
「我想有個家,一個有著溫暖懷抱的家……」正在凝著眉頭琢磨著童嵐的事情,劉海瑞的手機響起了音樂,打斷了他的沉思,垂眉一看,見手機上竟然顯示著『鄭潔』的號碼,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接到過鄭潔的電話了,今天她突然主動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這樣一想,劉海瑞立即緊張起來,連忙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道:「喂!嫂子……」
「……」電話裡沒有聲音。
「喂!」劉海瑞提高嗓門『喂』了一聲。
「小劉,不好意思,是妮妮拿著我的手機玩,不小心撥給你了。」電話裡這才傳來了鄭潔的聲音。
「哦……嫂子,最近還好吧?」劉海瑞輕笑了一聲,關心地問道。
「挺好的。」鄭潔微笑著回答道,「你……你工作還順利吧?」
「我挺好的。」劉海瑞微笑著說道。
「沒什麼事的,妮妮打錯電話了,那我先掛了,不和你多說了。」在鄭潔從妮妮手裡拿過手機說話時,她見杜曉嬋在一旁不時斜睨自己,知道這個小姑娘對劉海瑞也有那種意思,所以也不好當著她的面和劉海瑞再說什麼,簡單聊了兩句,就匆匆掛了電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接完了這個電話,劉海瑞的心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便沒繼續呆在辦公室裡琢磨童嵐的事情,而是起身準備回住的地方去。當劉海瑞突然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還正在猜疑著劉海瑞的私生活一定很混亂的高海平,面對劉海瑞奇怪的眼神,神色極為尷尬的笑了笑,緊張不安道:「劉……劉主任還沒下班啊?」
「高主任最近也下班這麼晚?」劉海瑞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傢伙好像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一樣。
「呃……我……我剛忙完,正準備下班,沒想到劉主任也才下班。」高海平極力保持著鎮定的表情『呵呵』的笑著說道。
劉海瑞用異樣的眼神看了這鬼鬼祟祟的傢伙一眼,不鹹不淡的笑了笑,夾著包走出了辦公樓,鑽進了自己的帕薩特,驅車離開了單位,對於高海平這個傢伙,劉海瑞根本沒有當回事,也沒放在眼裡,他現在面對的有兩件重要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和趙大一家過不去,換句話說也就是和自己過意不去,第二件事就是怎樣才能讓童嵐不再躲躲藏藏,能讓『金錢豹』放她一馬。這兩件事在劉海瑞的腦海中交替縈繞,讓接到童嵐電話後剛輕鬆了沒多久後的他,腦袋又大了。
隨便炒了兩個家常菜,自斟自飲喝了幾小杯酒,劉海瑞就早早躺在了床上,又開始為那兩件事琢磨了起來。不知不覺,又想到了下班後鄭潔打來的那個電話,自從安排趙大他們住進了那個山溝裡之後,這幾天他一直也沒抽出時間去看看他們,正好次日是週末,劉海瑞決定去看看他們,順便看看妮妮,他很喜歡那個懂事的小姑娘。
晚上躺在床上,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情在腦海中輪番浮現,歷歷在目,彷彿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在他剛進入榆陽市煤炭局那會兒,見識了官場的複雜之後,他時常在心裡問自己,像他這樣的性格適合當官嗎?只有那種謹小慎微、富有心計的人才適合在錯綜複雜的官場環境中混跡,也只有這些人才會爬上去,像他這樣的性格大大咧咧、為人處事也飛揚跋扈的,可就是他這樣的性格,卻偏偏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一來是靠老天眷顧,背後有貴人相助,二來也是靠他在官場很快學習到了一些處事方式,並且投入實踐中,這樣一來可以,各種詭計和美人照單全收,竟然在官場裡混的風生水起,年紀輕輕就坐上了正處級幹部的位置。
目前對劉海瑞來說,擺在面前的有兩件大事,一件就是繼續調查派人打趙大的幕後黑手是誰,這個人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第二件事就是關於童嵐的,目前童嵐已經和『金錢豹』攤了牌,怎樣才能化解童嵐的危險處境,不讓她這樣一直躲躲藏藏呢?第一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天半個月了,他一直還沒有調查出什麼結果,這讓劉海瑞隱隱感到有些惴惴不安,畢竟敵人在暗處,己在明處,對於這個幕後黑手到底出於何種目的,他並不得而知,最怕的就是真兇還沒調查出來,又被補上一刀,因為你處於明處,永遠不知道對方下一招是什麼,該如何招架,沒有防備的仗最難打;而童嵐這件事呢,或許再琢磨琢磨就會想到什麼辦法的,『金錢豹』再牛叉,他也是一個反面人物,總比躲在暗處的人要好對付一些。就這兩件事,劉海瑞又琢磨了多半個晚上,直到困了,才睡覺了。
第二天,劉海瑞開車去山溝的小屋裡看趙大一家子,妮妮正在小院子裡看書,看見劉海瑞進來了,就高興的喊道:「劉叔叔來啦。」
正在屋裡做飯的鄭潔聽到妮妮的聲音,手一偏,碰到了鐵鍋上,鑽心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驚叫了一聲,正巧被走進屋裡的劉海瑞瞧了個滿眼,劉海瑞立即上前,抓住鄭潔的手趕緊用涼水給她澆,可沒想到,鄭潔卻一下子甩開了劉海瑞的手,沉著臉氣呼呼的往趙大的屋子裡走去,劉海瑞頓時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搖了搖頭,跟著鄭潔的身後進到了屋內,看見趙大躺在床上,馬上面帶微笑的說道:「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好,挺好的,多虧兄弟你們了,今天中午在這兒吃飯吧,老婆,你去多炒幾個菜,我們兄弟兩喝兩盅。」趙大一臉憨厚的說道,對於劉海瑞一到週末就來這裡,他感到很開心。
劉海瑞笑著點了點頭,鄭潔沒有吱聲,轉身又去做飯了。鄉下的飯菜不同於大城市,也沒什麼好東西可做,沒一會兒功夫,鄭潔就將簡單的飯菜端到了桌上,飯桌上就只有趙大跟劉海瑞閒聊幾句,鄭潔一句話也不說,氣氛很是沉悶。
趙大是明眼人,知道鄭潔和劉海瑞又鬧矛盾了,自己勸別人和自己的老婆好,心裡也不得勁兒。好不容易,這頓飯算是吃完了,劉海瑞心想,要找機會好好問一下鄭潔。
趙大說:「兄弟,你陪哥出去溜兩圈吧,天天躺著,怪難受的。」
劉海瑞把趙大抱到了輪椅上,衝著鄭潔笑了笑,便推著趙大向門外走去。鄭潔看著劉海瑞和趙大的背影,暗自歎了口氣。
「兄弟,你和你嫂子又鬧矛盾了?你嫂子心思重,又不愛說出來,平時也有一點小脾氣,你就多包涵她一點。」
劉海瑞聽著趙大在為鄭潔說好話,心裡莫名奇妙的一陣煩躁,也沒搭理。
「兄弟,今晚你別走了,栓柱不在家,小杜也回醫院去了,那房子空著,你就住那,正好,你跟你嫂子好好談談,我想解鈴還須繫鈴人啊。」說著話,趙大神色有點尷尬的低下了頭,畢竟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讓給別人,這對男人來說比在心上扎刀子還難受。
劉海瑞知道,趙大的心裡不好受,不想讓趙大再過多的為難,就點了點頭說道:「回去吧。」
晚上,劉海瑞住下了,吃過晚飯,劉海瑞早早的回到屋裡,拿出手機來看,不一會兒聽見有人敲門,馬上放下手機,說道:「進來吧,門沒關。」
就聽『吱呀』一聲,劉海瑞看見鄭潔抱著被子進來了,然後說道:「你趙哥怕你涼,叫我再給你鋪床被子。」說著就爬上床給劉海瑞鋪被子。
鄭潔在床上來回扭動,那圓圃的**像兩隻小錘子一樣,敲打著劉海瑞的心。
劉海瑞只感覺體內有兩股氣流來回亂竄,弄得他非常難受。
劉海瑞立即甩掉鞋子,不顧一切的爬上床,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鄭潔。
鄭潔掙扎著說道:「幹啥呀,你趙哥就在隔壁。」
劉海瑞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好姐姐,我都快要想死你了。」說著就趁機解開了鄭潔的衣扣,把手伸進了鄭潔的文胸裡,來回揉捏著胸前那一對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美好。
「嗯……」鄭潔的反應十分敏感,不由得呻吟出聲,這讓劉海瑞更加的興奮不已。
他把鄭潔翻過身來,快速的把鄭潔脫光,身上的一絲涼意讓鄭潔快速的清醒過來,她使勁兒的想把劉海瑞從自己身上推開,但是,劉海瑞畢竟是個男人,比她力氣可要大得多了。
劉海瑞緊緊的抱著鄭潔,輕車熟路的用手撫摸著鄭潔最敏感的地帶,滿臉堆笑的說道:「我的好姐姐,我要你,想你,要你,難道你不想我嗎?」
鄭潔已經被劉海瑞挑逗的滿身香汗,大腿根的小嘴裡**溢滿。
劉海瑞見鄭潔不說話,就把頭枕到鄭潔的大腿根處,用嘴舔著那張小嘴,弄得鄭潔全身顫抖。
鄭潔呻吟著,最後,她還是受不了劉海瑞的折磨,焦慮的喊出聲:「我要,小劉子,我要你。」
劉海瑞聽見鄭潔那濃情蜜意的呼喚,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十足的興奮,立即將自己早已經仰頭挺胸堅挺如鐵的碩大放進了鄭潔密林深處的小嘴裡,並且開始賣力的律動起來。
「啊!」鄭潔舒服的叫了起來。
「叫吧,叫吧,我喜歡!」劉海瑞的話羞得鄭潔滿臉通紅。
今非昔比,劉海瑞不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疲倦,反而是越做越來勁兒,心想奇怪了,難道是好久沒有和她在一起的緣故?就在劉海瑞一走神的時候,卻被鄭潔壓在了身上。
鄭潔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見劉海瑞在走神,就不打招呼的翻身坐了上來。
「啊,舒服……」劉海瑞叫了出來。
鄭潔退去了羞澀,加大了幅度。
兩個人呻吟和喘息之聲,幽幽的飄出了窗外……今晚將會注定,幾人好夢幾人難眠呢?
山溝裡面有著不少的野生小動物,天剛濛濛亮,劉海瑞就被那些小鳥嘰嘰喳喳的嬉鬧聲給吵醒了。看著還在熟睡的鄭潔,他一時心裡五味陳雜,不由得心想:鄭潔究竟瞞著我什麼事呢?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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