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異士
「臭流氓!」李芳雖然強作鎮定,但面對這種陣勢,面對這個什麼都能做出來的混混,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恐懼的。(純文字)
劉海瑞在假惺惺的勸解未果之後,就一直在站了韓五他們身後,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麼一直傻站著,既不是為了逞英雄,也不是真和韓五反目成仇了,而是想再試試李芳的反應,看看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有沒有地位,如果這個少婦真沒什麼反應,他那就什麼都不管了,至少最後還能在這個***心裡留下點什麼的。
想到這兒,劉海瑞走上前去李芳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一邊擠眉弄眼道:「兄弟,別太過分了,男子漢大丈夫,別欺負女人。」
韓五這傢伙還真是聰明,立即領會了劉海瑞的心思,只見他的眼神巨變,皺緊了眉頭,衝著劉海瑞惡狠狠的說道:「劉哥,我看你今天是非要和兄弟過意不去是嗎?」
劉海瑞也不甘示弱的衝著韓五說道:」看來今天兄弟你是不會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既然叫了這麼多人來,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是仗勢欺人,這麼多男人,對付一個女人,有些不仗義了嗎?」
「哈哈哈……」韓五仰面朝天大笑了起來,笑了片刻,突然臉色一變,笑容收斂,衝著劉海瑞惡狠狠地說道:「哥們,兄弟出來混,難道還要講什麼規矩嗎?今天兄弟就對你不客氣了!」
就在韓五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狠了,但是被劉海瑞拉到一旁去的李芳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更別說像對剛才一樣挺身而出將胡濤擋在身後那樣了。劉海瑞是無語了,真的是無語了,面對一個在這種危難關頭全然不顧他的個人安危的女人,劉海瑞心裡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由得心酸的想到:「***,看來老子真是孔雀開屏,太自戀了,人家李芳根本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兒啊,媽的,既然你李芳無情,別怪我小劉子無義!
就在劉海瑞感到無比失落的時候,突然看到胡濤一下子生龍活虎了起來,衝著街上喊道:「嘿,大狗熊,我在這兒呢,電話打了這麼半天買你們怎麼才來呢!」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胡濤這麼一喊,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再由隨著他的目光和動作看向了街上……
就見從街上的一輛車上下來了四哥人,這四個人看上去有點面熟,每個人都是一臉嚴肅,而且個個都戴著一副黑墨鏡,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善類。四個人聽到了胡濤的喊叫之聲,立即向他走了過來,就像是沒看到圍在周圍的其他人一樣。
看著四哥人來到了身旁,胡濤咧著嘴『哈哈』的笑著說道:「狗子,你們怎麼動作這麼慢呀,你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哥哥我就死在這裡了。」說完,看了看狗子身邊的其他三個人,皺了皺眉頭,將身形向他靠了靠,小聲問道:「怎麼就帶了三個人來呀?」
叫狗子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圍在四周的那群混混,不屑的說道:「就這幾塊料,還用得著帶多少人來嗎!」
一旁的胡濤和劉海瑞他們聽得很清楚,見胡濤的救兵來了,還以為來了多少人,結果發現才來了四個人,心裡馬上踏實了下來,就見他『嘿嘿』的笑著說道:「***,老子今天才發現,還真是什麼樣的人,架什麼樣的鳥,怎麼兩人都是一副嘴臉呢?就也**的會說大話壓咳嗽啊!」
由於在舞廳裡發生的那場衝突已經過去了很久,加之舞廳裡晚上的光線很暗,劉海瑞和韓五他們都認出來來的這三個人是那天晚上來舞廳裡幫胡濤解圍的奇人異士,所以看到對方只有四個人,也沒當回事。
但是胡濤心裡清楚自己叫來的這四個人的伸手,只見他更加來勁了,就見他挺著胸脯,咧著大嘴『嘿嘿』的笑著說道:「小子,現在老子的人也來了,咱們現在在人數上不相上下了,要麼咱就比劃比劃,要麼……嘿嘿,今天你反過來鑽老子的褲襠,不然你別想走掉!」
韓五看到胡濤因為來了幾個幫手,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他不屑一顧的『哼哼』笑了兩聲,叉開雙腿,仰頭挺胸歪著腦袋,右手裡那根晶亮泛光的鋼管在左手上有節奏的晃打著,衝著來了勁的胡濤說道:「來了幾個救兵就牛逼的不行了啊?單挑還是群毆?隨你挑!」
胡濤聽了韓五的話,扭頭看了一眼狗子,那意思是在問他『咋樣兄弟,你看成不?』
那個身懷絕技的狗子立即上前一步,將胡濤往自己身後道:「就別廢話了,怪耽誤功夫的,你說吧,咱們是單挑呢,還是群毆?」
韓五一看到胡濤來的這個救兵居然不知死活的跳了出來找打,氣的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在地上啐了一口,扭曲著臉說道:「***,老子今天算是開眼界了,找什麼的都有,就是找打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見!」說到這兒,衝著站在身後的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喊道:「大胖,你給韓哥先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傢伙!」
韓五身後的裝男人,立即上前一步,用手指了指狗子,然後不屑的說道:「來吧,就讓老子教訓一下你這個不識完,也不等『狗子』說話,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掄圓了拳頭,朝著大狗熊的腦袋就猛地砸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站在狗子身後的胡濤嘴角泛起了詭笑,轉頭湊在了李芳耳邊小聲一臉得意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劉海瑞他們幾個只看見胖子身形如電的向胡濤叫來的『狗子』打去,心中一驚,看那架勢,那個看上去幹瘦的狗子肯定招架不住的。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哎喲……喂』的一聲慘叫,劉海瑞心想今天胡濤是死路一條了。
場面上突然一年沉靜,只有一個男人『哎呦喂』的哀嚎之聲,當所有人看向打鬥場面上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叫做『狗子』的男人仍然站在原地,就好像根本沒有動過手一樣,表情自然,面帶微笑。
劉海瑞納悶著趕緊向著遠處看去,那邊韓五帶來的幾個兄弟正在將大胖扶起來,大胖一邊在弟兄們的攙扶下,一邊嘴裡還在『哎喲……哎呦』的呻吟著……
看到出乎意料的一幕,劉海瑞和韓五不約而同的意識到了今天站在面前的這四個人一定不是凡人,就憑這種敏捷的伸手,恐怕一對一根本不是對手。
看到場面上令人意外的一幕,韓五悄悄朝後退了兩步,對劉海瑞小聲耳語道:「劉哥,情況不妙啊,這幾個人看來不簡單,好像有點眼熟。」
劉海瑞看到這個人敏捷的讓人根本無法用眼睛捕捉的伸手,也是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了很久之前那個晚上在『火鳳凰』舞廳裡發生的事情,發現這個『狗子』和那晚其中一個人的伸手非常相似,他點著頭小聲說道:「我也看出來了,這四個人是那晚在舞廳裡出現,這些人可不賴的,恐怕一對一,大家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韓五與劉海瑞想到了一塊去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了很久前在『火鳳凰』舞廳裡發生的事情,當時胡濤叫來的幾個人,沒人只是在現場表現了一下手裡的絕活兒,就將韓五請來話事的『四哥』給嚇退了。想到那幾個人在現場表現的絕活,其中一個拿起一根鐵管,紮起馬步,『嗨』的大叫了一聲,雙臂一用力,就將一根大拇指粗的鐵管攔腰折彎,那手上的力道可想而知,要是捏在身上,還不把骨頭捏碎了。
***!看來胡濤這次還真的不是說大話了,這幾個還真是有兩下子啊!劉海瑞在心裡暗自說道。
這時,韓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邊這幾個人的實力,大胖算是他帶來的這幾個人中最重量級的了,就這麼被簡單被人家給撂倒了,看來不能硬碰硬了。但是胡濤剛才已經放出了那種狠話,肯定不會輕易的退縮,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雖然他心裡知道今個是遇到了硬茬子。眼看單打獨鬥恐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了,於是,他伸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衝著對方那個『狗子』說道:「停、停、暫停!」
胡濤見韓五有點害怕了,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更加得意的衝著他們叫囂道:「怎麼啦?小子你不是很牛逼嗎?害怕什麼呢?」
韓五仰著腦袋衝著胡濤不甘示弱的說道:「誰……誰害怕了?老子知道你這幾個救兵伸手不凡,咱們暫停一下,一個一個來。」說著,韓五將目光移向那個叫『狗子』的男人,衝他說道:「你說,單挑還是群毆?咱們重新來一局!」
狗子歪著腦袋活動著脖子,不緊不慢的問道:「單挑怎麼單挑呢?」
韓五說道:「單挑就是你一個挑我們兄弟幾個。」
在場的人頓時愣了起來。
『狗子』不屑一顧的問道:「那群毆呢?」
韓五答道:「群毆就是我們兄弟幾個挑你一個!」
在場的人聽到韓五的回答頓時石化了……
就在場面上陷入一陣平靜的時候,就見胡濤搬來的救兵中那個光頭男人走到了韓五面前,客氣的說道:「把你手裡的傢伙先借我用一下,怎麼樣?」
韓五猶豫了片刻,將手裡掂著的那根晶亮的鋼管遞給了他,嘴角冷笑著心想:看你能玩出個什麼小九九!
光頭男人接過鋼管也不多廢話,拿起來後,雙腿紮起馬步,『嗨』的一聲,將鋼管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頭頂處,場上立即變得鴉雀無聲,就見那個光頭男子站好身子,將手中的鋼管高高舉起,再看那根鋼管已經完成了一個月牙狀了。《.純》
「媽呀!鐵頭功!」韓五帶來的幾個人之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光頭男子並未理會在場人群的驚訝,他將那只完成月牙狀的鋼管握在手裡,再一次凝神運氣,連『嗨』都沒『嗨』一聲,就見他手中的鋼管又被一點一旦的彎了回來,沒一會兒,就還原成了原來的樣子,而且很直很直。
這個時候,韓五帶來的幾個人有點慌了,不知道『嘰嘰喳喳』的在議論什麼,光頭男將鋼管拿上去遞給韓五,沉聲問道:「怎麼樣?兄弟,還要不要玩真的了?」
韓五的去接住鋼管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臉上的表情尷尬異常買它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弟兄們,這時其中一個小弟立即上前湊到了韓五跟前,小聲耳語道:「韓哥,你也看見了,這幾個人一看就身手不凡,肯定是個硬茬子,咱們兄弟們的手腳肯定沒韓哥你手裡的鋼管硬,一旦要是動起手來,那兄弟們的胳膊腿肯定都廢了,韓哥,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看咱們今天這事兒就先算了吧?」
小弟的話進一步動搖了韓五的決心,他猶豫了片刻,轉身問正在愣著神的劉海瑞,他咬著他的耳朵,小聲問道:「劉哥,你看今天這事咋辦?兄弟們一起上也不一定是這幾個傢伙的對手啊!」
這幾個傢伙的伸手在很久之前劉海瑞就已經親眼目睹過了,那不是鋼鐵身軀,卻勝似鋼鐵身軀的一身硬骨頭,恐怕他們七個人合起來都打不過一個,再說對方還有三個同樣的傢伙,不論是單挑還是群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心裡已經是打起了退堂鼓,但是當著李芳這個***的面,劉海瑞又不想那麼狼狽,便小聲對韓五說道:「五子,今天咱們來硬的肯定不行,你要報仇的話就先放一放,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不是?」
「得了,得了,別再親熱了,還是接著辦正事兒吧!」說著這句鄙視別人的話的,正是一臉得意的胡濤。
聽著劉海瑞的建議,韓五點了點頭,然後衝著胡濤「嘿嘿……呵呵」尷尬的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的表情。
「怎麼了?你小子剛才不是很牛逼嗎?來呀!用你手裡的鋼管往這裡砸啊!」胡濤見韓五的氣勢已經被壓住了,便歪著脖子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韓五很明顯已經從心理上輸了一籌,而且真正幹起來,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不愧是在道上混的,還真是能屈能伸,想到這兒,韓五便換了一副尊榮,笑著對胡濤說道:「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今天就先把這事兒放一下,等哪天咱們找個機會約個時間,再做了斷好不好?」
看到韓五的態度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胡濤更加來了氣勢,衝著他說道:「你他媽有病呀?你小子不是很牛逼嗎?怎麼不牛逼了啊?」
韓五嘿嘿的笑著,眼眸裡卻密佈著一層殺氣,寒芒四射的看著仗勢得瑟的胡濤,笑瞇瞇說道:「兄弟,今天算你厲害,我韓五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看今天就到此為止,怎麼樣?」
李芳見韓五這個臭流氓的氣勢終於被壓制住了,也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便走上前來拽了拽胡濤的衣袖,小聲耳語道:「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事情搞得太大了。」
李芳的好言相勸反而更加激發起了胡濤那個得意勁兒,他一把李芳推到身後去,說道:「一回是一回,老賬今天可以不提,但是今天這小子調戲你這筆賬不能不算。」說著,胡濤衝著韓五挑釁的說道:「小子,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要輕薄她嗎?你再碰她一下試試呀!」
韓五知道今天面對這幾個身懷絕技的傢伙,如果非要來個硬碰硬的話,不用說,肯定是要吃大虧的,在道上混了這麼久,這貨肯定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只見他雖然因為憤怒而眼眸中散發著寒芒,但臉上還是帶著笑瞇瞇的表情,咂著嘴在原地轉了三個圈,咂了咂嘴,對胡濤笑瞇瞇的說道:「兄弟,如果你真要玩的話,那咱們另外約一個時間怎麼樣?要不然今天就到此為止,怎麼樣?」
胡濤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今天你必須跪下來從老子褲襠裡鑽過去,要不然你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胡濤這個咄咄逼人的架勢讓前來給他幫忙的四個傢伙都有點看不過去了,那個叫『狗子』的貨走上前去,小聲對胡濤說道:「既然他們想和解,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別太得寸進尺了。」
正在得意之際的胡濤,完全沒想到狗子會勸他算了,他扭過頭去,有點生氣的挑著眉頭說道:「狗子,我叫你過來是讓你幫忙的,你還讓我算了?這怎麼能算了呢!」
劉海瑞知道今天如果非要來硬的,免不了要吃虧,見那個狗子在胡濤面前嘀咕著什麼,而胡濤的反應顯然有點激烈,於是,劉海瑞趁熱打鐵的走進了人群,乾笑了兩聲,衝著胡濤說道:「姓胡的,既然兄弟們都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你不要不識好歹!」
劉海瑞原本是想勸勸胡濤,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但是說話的語氣有點高傲,胡濤便更加得意的跳出來衝他冷笑著說道:「老子就是這麼不識好歹,你小子不是很能打嗎?不是一個人能打敗我的十個兄弟嗎?怎麼在這種關鍵時刻硬不起來了呢?哈哈……」
胡濤的話很刺耳,帶著一種侮辱的意思,不過劉海瑞並沒有被他的話所激怒,而是不怒反笑,只見他『呵呵』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到底能不能硬起來,這個恐怕只有李姐才知道吧?」
聽到劉海瑞的話,李芳的臉上立即泛起了兩片紅暈,害臊的低下了頭。而親眼目睹了劉海瑞強暴李芳的整個過程的胡濤,在聽到劉海瑞這句話之後,神色立刻變得極為尷尬,他惱羞成怒的轉頭對身邊『狗子』一揮手,喊道:「狗子,去給我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一看到胡濤準備來硬了,情急之下,劉海瑞連忙從韓五手裡要過了那根被折彎又折直的鋼管,連忙擺出了接招的架勢,以備『狗子』的突然襲擊。
不過在劉海瑞擺出了架勢之後,才發現『狗子』站在原地並未動,而是用一種不耐煩的眼神看了一眼胡濤,對他終於不再客氣的說道:「人家小劉兄弟他們已經做出了讓步,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咱們一邊退一步,這件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別再不知好歹了!」
胡濤完全沒有意料到自己叫來的救兵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戈與自己起內訌,這讓這貨頓時感覺很尷尬,臉上那種得意的神色立即變得有點尷尬,瞪大眼睛衝著『狗子』說道:「兄弟,你……你怎麼胳膊肘能往外擰呢?」
劉海瑞搶在『狗子』前面對胡濤說道:「人家『狗子』兄弟這才叫深明大義,哪邊有理向著哪一邊,不像你這麼不知好歹!」說完,衝著『狗子』及另外三個奇人異士雙拳一抱,客氣的說道:「幾位兄弟都是身懷絕技的英雄好漢,在今天這種事情上的公正立場讓我小劉子佩服的五體投地,只要幾位兄弟願意就此住手,我小劉子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過分的行為。」
劉海瑞不愧有一張口吐蓮花般的嘴,這些話他說的頭頭是道,讓在場除過胡濤外的人都覺得很有道理。那個叫『狗子』的貨聽著劉海瑞的話,點了點頭,站出來也對他作揖說道:「這位劉兄一看就是東江湖規矩的人,既然兄弟你都這麼說了,那今天這件事咱們就算是握手言和了,不知劉兄意下如何?」
見『狗子』也打算講和,劉海瑞就轉身對著韓五和他帶來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既然這位『狗哥』也是將江湖規矩,那兄弟們你們就先撤吧?」
聽到到劉海瑞對自己的稱呼,那個叫『狗子』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對這個稱呼好像有點不太願意接受。
韓五帶來的五六個小弟從剛才在領略了敵方那個光頭男的『鐵頭功』之後就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韓五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在劉海瑞給他們找了一個台階下之後,幾個人就連忙不約而同的點著頭表示同意,韓五也就坡下驢的說道:「既然極為兄弟都是道上混的,也都是不含糊的人,我們劉哥也發話了,那就算了吧!」
胡濤真是被氣壞了,原本以為自己搬來的救兵會運用那一身絕技將這幫小混混揍得屁滾尿流,沒想到氣氛居然會這麼融洽,甚至自己叫來的人和韓五那幫小混混罵都沒罵一句,就要這麼戲劇性收場了,胡濤那個焦急又無奈的樣子,看上去真是滑稽極了。
看到胡濤嘴角的血漬和一隻紅腫的眼睛,心想反正今天韓五在胡濤的救兵來之前已經把那貨給揍的不輕了,見好就收也不失是一個好選擇,於是,他對『狗子』他們很客氣的說道:「狗哥,那我讓我的兄弟們扯了。」說著,他對韓五說道:「五子,你先帶兄弟們走吧,我隨後聯繫你。」
韓五點了點頭,轉身手臂一揮,吆喝著說道:「兄弟們,走嘍,去喝酒嘍!」於是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馬路對面的茶屋門口,鑽進了韓五那輛破桑塔納裡絕塵而去了。
看到韓五那幫小流氓走了,『狗子』對另外三個前來幫忙的男人說道:「那我們也走吧?」
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劉兄,告辭!」這個叫『狗子』的男人很客氣的沖劉海瑞抱了抱拳,然後和另外三個男人走到了停在馬路邊的車前,相繼上了車,也開車離開了事發現場。
等兩幫前來幫忙的人全部離開之後,胡濤突然才回過了神,見劉海瑞還站在原地沒走,又有點惶恐起來,一臉不安的看著他說道:「你……你怎麼還不走?」
「我?」劉海瑞說著話點上了一支煙,咂了一大口,然後吐了一個煙圈,『呵呵』的笑著,不緊不慢的說道:「咱們兩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我怎麼能走呢?」
胡濤看見劉海瑞那個城府很深的樣子,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在茶樓裡已經被這貨用籐椅狠狠砸了一通,他可不想再單獨面對這個傢伙了,便顫顫巍巍的問道:「咱們……咱們兩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海瑞沉著的笑了笑,說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今天中午來這裡的時候,你忘了你派人來暗算老子嗎?」
胡濤看見劉海瑞那個沉著冷靜的樣子,心裡就愈發沒底了,恐慌不安的說道:「那你……你想怎麼辦?」
「我想怎麼辦?」劉海瑞輕笑著重複了一句胡濤的問題,吸了一口煙,不緊不慢的說道:「老子對你也不薄吧?沒想到你他***居然恩將仇報,派人來暗算我!」
站在一旁的李芳不希望再發生了剛才那種場面了,她臉上掛著有點尷尬的笑容,圓著場說道:「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啊,還是去店裡面坐下來慢慢談吧。」說著,李芳拽了拽胡濤的袖子,暗示他不要和劉海瑞來硬的。
當然,劉海瑞也並不願意和胡濤動手動腳的,再說了這貨剛才也沒少挨韓五那沙包大的拳頭,看著這貨鼻青臉腫的樣子,他也不想再下狠手了,吸著煙,用那種凶狠的眼神逼視著有些忐忑不安的胡濤,等著他表態。
猶豫了半天,胡濤害怕挨打,便支支吾吾的與劉海瑞談起了條件,說道:「你……你保證不動手的話,我……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你看你那熊樣,老子再動手你還不廢了?」劉海瑞瞥了一眼胡濤那個吃了敗仗的樣子,那意思是在說:老子就是打算和你坐下來談的!
李芳臉上堆著尷尬的笑容,提醒著胡濤說道:「你看人家小劉子就是想和你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走吧,去我店裡吧?」說著,走上前去打開了店門,招呼他們進去。
劉海瑞臉上掛著一種城府很深的笑意,瞥了一眼愣在當場的胡濤,最先走進了李芳的美容店裡,在剛才就地正法李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見胡濤還愣在當場,李芳連忙上前碰了碰他的胳膊,小聲提醒道:「人家小劉子都進去了,你還愣著幹啥?」
在李芳的提醒下,胡濤才惴惴不安的鼓起勇氣,轉身走進了李芳的美容店裡,在劉海瑞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也點了一支煙吸著,壓了壓驚,偷偷瞄了一眼氣定神閒的劉海瑞,打開話茬,惴惴不安的說道:「你……你說吧?你想……想咋辦?」
劉海瑞彈了彈煙灰,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今天就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胡濤吸了一口煙,努力使自己那恐慌不安的心情平靜下來,緩和了語氣,說道:「你……你說吧!」
說著話,李芳就慇勤的倒了兩倍茶水端過來,招呼著說道:「先喝點水,平靜一下心情。」
劉海瑞斜睨了一眼極為會來事的李芳,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水,咂了咂,用那種笑裡藏刀的表情面向胡濤,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想知道,你這個王八蛋為什麼會恩將仇報呢?」
劉海瑞這個直入正題的問題讓胡濤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低下了頭,半天沒吭一聲,如果孫昌盛單純只是讓他幫忙找人揍一頓劉海瑞也就算了,關鍵這只狡猾的老狐狸怕給自己引火上身,專門交代過胡濤,千萬不能讓劉海瑞知道這件事是他安排的,鑒於孫昌盛與自己有利益上的往來,生意好壞,可以說與這隻老狐狸息息相關,所以,胡濤也不敢這麼輕易就將那隻老狐狸給供出來。
在聽到劉海瑞這個追根溯源的問題後,掌握真相的李芳立即扭過頭走到了一邊去,佯裝擺弄貨架上的商品,因為如果不是她配合了胡濤打電話去引誘劉海瑞,劉海瑞在半路上就不會受到伏擊,不過讓她稍感輕鬆的是在這次暗算中劉海瑞毫髮未損全身而退,這讓她感到很欣慰,心裡的罪惡感也減輕了一些。
看著胡濤低著頭,手裡那支煙已經燃掉了大半,他仍然沒吱一聲,劉海瑞終於是等得不耐煩了,按耐不住心裡的壓抑著的怒火,將手裡的茶杯用力往茶几上一放,只聽『匡』一聲清脆的響聲,緊接著劉海瑞就挑著眉頭,對胡濤怒目相視,發狠的說道:「你**的啞巴了啊?」
劉海瑞的態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那怒氣沖沖的聲音劃破了美容店的平靜,狹小空間裡的空氣都被他厲聲帶出的氣流衝擊的流動了起來,站在貨架前的李芳被劉海瑞這種發狠的樣子嚇得幾乎不敢大聲呼吸了。
胡濤知道自己要是還不說話,劉海瑞這傢伙肯定會被氣毛,一旦他發起了狠,自己又免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於是,他微微抬了抬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滿臉怒火的劉海瑞,顫顫巍巍的說道:「小劉子,我……我也不想這樣做的。」
胡濤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意思暗算劉海瑞這件事並不是他的本意。劉海瑞自然是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哼哼』冷笑了兩聲,吐出一縷飄渺的煙霧,瞇著那雙散發著寒芒的眼睛,陰冷的說道:「你不想這麼做?難道還有人指使你不成?就像那件討薪的事情一樣,你也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胡濤猶豫了片刻,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小劉子,你說的沒錯,是有人……有人讓我這麼幹的……」
果然不出所料,胡濤的回答與劉海瑞自己的猜測一模一樣。
**的!果真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知道事情絕非表面現象這麼簡單之後,劉海瑞心裡暗暗想著,一定要把這個想置他於死地的傢伙給查清楚。他乾笑了兩聲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胡濤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劉海瑞那個陰冷的表情,開始為自己開脫罪名,他低聲下氣的說道:「小劉子,其實老哥對你沒什麼意見的,我也是實在是迫於無奈啊。」
終於確認了這次被伏擊事件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劉海瑞這才緩和了一些語氣,吸了一口煙,很平靜的笑了笑,語氣沉著的問道:「那你說說看,到底是誰指示你這麼幹的?」
「這……這我不能說。」胡濤早就料到劉海瑞會問到這個問題的,他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不能說?」劉海瑞臉上的表情再一次變得陰冷了起來,「我小劉子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你要是不說,我小劉子就是要死,也要拉上你這個王八蛋墊背!」
胡濤再一次沉默了起來,低著頭半天不吭一聲。
看見胡濤又像剛才一樣想耍無賴了,劉海瑞這一次是一點耐心也沒有了,抬手狠狠在茶几上『啪』的拍了一把,怒目圓睜,暴躁的衝著胡濤怒吼道:「你他***說不說?」
胡濤被劉海瑞突然的勃然大怒嚇了一跳,連忙磕磕巴巴的說道:「兄弟,不是……不是我不說……是我真的不能……不能說……」
劉海瑞那雙眼神裡射出殺人的寒芒,對已經被他嚇得顫顫巍巍的胡濤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還是不說?」看劉海瑞的架勢,像是已經在給胡濤下最後的通牒了。
「我真的……真的不能說。」胡濤還在顫顫巍巍的堅持著。
站在貨架前的李芳看到劉海瑞臉上那種殺機四伏的表情,不禁為還在固執己見的胡濤捏了一把汗,知道以劉海瑞那種性格,今天胡濤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果然,就看見劉海瑞的身子突然往前一傾,一把揪住了胡濤的衣領,一下子將他提了起來,凶神惡煞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他***說還是不說?你今天要是不說出來到底是誰指示你來算計老子,老子今天是豁出去了,非宰了你不可!」
雖然劉海瑞那勃然大怒的樣子看上去兇惡異常,讓人不寒而慄,但是胡濤知道,劉海瑞這只是因為一時的惱火才這樣說的,像他那樣聰明的傢伙,怎麼可能會置自己的前途於不顧幹出觸犯法律的事情來呢。所以,胡濤儘管已經被劉海瑞提著領子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還在堅持保守這個秘密,他面紅脖子粗的說道:「我……我真的不能說啊……」
劉海瑞還真沒有想到胡濤這貨都死到臨頭了還會這麼固執,知道給他來硬的恐怕是不能逼他講出真相了,於是,他腦筋一轉,一把甩開他,陰笑了兩聲,對被勒的有點喘不上氣的胡濤說道:「你這個王八蛋,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今天你要不說出是誰指示你來算計我的,我就把鄭茹那件事告訴鄭禿驢!」
劉海瑞這一招還真是湊效,只見胡濤在聽到劉海瑞這句話之後,立即一臉惶恐的看著劉海瑞,幾乎是哀求著說道:「別,兄弟你千萬不能這麼做啊!」
看到胡濤終於服軟了,劉海瑞『哼哼』的笑了笑,反而不再那麼焦急了,他不緊不慢的提出了一個條件:「哼!想要我不這麼做也可以,但是你今天必須告訴我到底是誰指示你來對付我的!否則的話,等老子把我幹的那些好事告訴鄭禿驢,你就等著瞧吧!」
劉海瑞的話說的是字字有聲,句句著真,胡濤明白,一旦自己幹的好事被鄭禿驢知道,那離自己的死期也就不遠了。可是如果他將孫昌盛供出來的話,那老傢伙肯定也不會繞了自己,一前一後,都是死路一條,只是孫昌盛這一條路對他來說還是稍微有一點生機可尋而已。處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境界中,胡濤一時半會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
看見胡濤一籌莫展的樣子,劉海瑞知道這傢伙心裡正在做出最後的選擇,他用那雙散射著寒芒的眼神鄙視著他,鄭重其事的問道:「考慮的怎麼樣了?孰重孰輕,你應該清楚!」
胡濤看著劉海瑞那個不肯善罷甘休的架勢,明知今天這一劫是逃不過了,還想試探一下劉海瑞的耐心,努力使自己驚慌不安的心情平靜下來,狡猾地看著劉海瑞說道:「小劉子,你就這麼自信,認為鄭茹會把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告訴鄭主任嗎?」
劉海瑞看見胡濤那個捉襟見肘故作冷靜的樣子,他冷冷一笑,重重從鼻孔中『哼』了一聲,惡狠狠的說道:「你別忘了,是誰幫你把這件事壓下來的,我既然能說服鄭茹不讓她伸張此事,我也就能讓她說出這件事來!一旦這件事被鄭禿驢知道了,後果怎麼樣,你這個王八蛋恐怕比誰都清楚!只要你告訴了是誰指示你來算計我,我保證會讓你安然無恙,反之,我會讓你這王八蛋勝敗名列!孰重孰輕,你自己掂量吧!」
孰重孰輕,根本不用考慮,胡濤心知肚明,聽到劉海瑞這句極具威懾力的話,他一邊在心裡做著選擇,一邊抬起頭來看了劉海瑞一眼,只見他正在虎視眈眈的逼視著自己,那個泛著寒芒的眼神似乎要把他殺掉一樣。
「你他***說還是不說?我數三下,你要是還執迷不悟,就別怪老子不客氣,老子現在就給鄭禿驢打電話告訴他你幹的那些好事!」劉海瑞向已經有些動搖的胡濤下達了最後通牒,並且有模有樣的掏出了手機,做出準備給鄭禿驢打電話的樣子,然後開始倒計時:「一……二……三……」
「兄弟,別,別,別打電話……」就在劉海瑞數到三拿起手機佯裝要給鄭禿驢撥電話的時候,胡濤連忙一臉惶恐的勸阻著說道,「有啥話咱們好好說,兄弟你別千萬別打電話。」
劉海瑞看到胡濤那副慌亂不安的樣子,『呵呵』的笑了兩聲,不慌不亂的說道:「老子不想聽你那些廢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好快點告訴我是誰指示你來暗算我的?」
胡濤看了一眼劉海瑞那個誓不罷休的樣子,在心裡再三琢磨,猶豫不決了好一陣子,心想算了,反正橫豎都是得罪人,得罪鄭禿驢還不如得罪孫昌盛,死也死得能好看一點,於是牙一咬,心一橫,低聲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是……是孫局長指示我這麼幹的。」
「孫局長?」聽到胡濤供出的幕後黑手,劉海瑞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詫,他雙目圓睜,眉頭微蹙,一時間好像有點難以相信一樣。
「嗯,市國土局黨組書記、局長孫昌盛。」胡濤更為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媽的!原來是這個王八蛋原來想置老子於死地!從胡濤的口中逼出了這次被暗算的幕後黑手原來是那個笑瞇瞇的老狐狸,劉海瑞簡直是氣憤起了,只見他鬢角青筋暴起,怒目圓睜,一時間火冒三丈的怒聲說道:「媽的!孫昌盛,你這個王八蛋敢指示人來暗算老子,老子讓你好看!」
看見劉海瑞那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彷彿一頭暴躁的野獸,嚇得李芳躲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而胡濤也是壓低了聲音,微微發顫的央求著說道:「兄弟,你也知道,那個孫昌盛自恃是國土局局長,手裡有權力,逼著我找人給你一點顏色看看的,我也是迫於他的淫威,出於無奈啊,小劉子,冤有頭債有主,真正要置你於死地的人是那個孫昌盛啊,你有什麼火要找他才行啊,跟我沒關係的……」
劉海瑞正在氣頭上,用那雙散射著寒芒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胡濤,看見他那個貪生怕死的樣子,而且今天也被韓五揍了個鼻青臉腫,一向恩怨分明的劉海瑞也不打算再追究這貨什麼責任了,為了給這貨一個威懾,不讓這貨以後還受人指使來陷害他,劉海瑞當著他的面用手機直接給孫昌盛撥去了電話。
孫昌盛這個時候還正在為胡濤下午沒能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而悶悶不樂著,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才將這隻老狐狸的思緒打斷了。他欠了欠身子,伸手從桌上拿起手機一看,就看到了一個未保存的看上去又有些眼熟的手機號碼,遲疑了片刻,懷著疑惑不解的心態按下了接通鍵,將手機放在了耳邊,靠在老闆椅上無精打采的問道:「哪位呀?」
當著胡濤和李芳的面,劉海瑞冷笑了兩聲,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孫局長,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連我小劉子的電話都認不出來了?」
聽到是劉海瑞打來的電話,孫昌盛心裡當下一驚,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點惶恐不安的說道:「你……你打電話給我有……有什麼事?」孫昌盛之所以在得知電話是劉海瑞打來時的反應如此驚慌不安,並不是因為地皮的事情,而是因為做賊心虛。
劉海瑞聽到孫昌盛在電話裡裝糊塗,他從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冷笑著說道:「孫局長,您是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呢,還是假不知道呢?」
從劉海瑞的語氣中孫昌盛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妙,但還是裝糊塗的問道:「你是不是要問……問地皮的事情?」
劉海瑞見孫昌盛還是裝糊塗,他也耐著性子陪他玩了起來,他『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地皮的事情是一方面,我還想問一孫局長您一件事兒呢!」
「劉處長你……你說。」孫昌盛心中有鬼,說起話來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劉海瑞乾笑了兩聲,拐彎抹角的逗著他,問道:「孫局長,做工程的胡濤您認識嗎?」說著,劉海瑞用那雙殺機四起的眼神狠狠的瞥了一眼胡濤。
孫昌盛聽到劉海瑞的問題,他努力使自己惶恐的心情平靜下來,佯裝反應很奇怪,怪聲怪氣的說道:「我不認識啊?」
聽到孫昌盛還在裝糊塗,劉海瑞終於是沒耐心再陪這老傢伙演戲了,他乾笑了兩聲,原本溫和的態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衝著手機冷笑著狠狠的說道:「你這個老王八蛋還真會裝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在這給老子裝逼!老子現在就在胡濤那個王八蛋這裡呢,你這隻老狐狸既然敢讓胡濤那王八蛋派人來暗算我,你他***怎麼沒膽量承認呢!告訴你,別以為你做的很天衣無縫,你劉爺爺我早就查出是你這隻老狐狸在背後想置我於死地呢!」劉海瑞沖孫昌盛狠狠的發洩了一通之後,猛然看見胡濤在一旁竟然有點幸災樂禍了起來,便又對著電話補充著說道:「要不是胡濤告訴老子是你指使他這麼幹,老子還真不敢相信是你這隻老狐狸想整老子呢!」
聽到劉海瑞接著補上的這句話,胡濤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他瞪大了眼睛嫉惡如仇的看著他,真是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作為機關單位的一把手,孫昌盛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誰會對自己這麼粗蠻無禮,特別是言語之間不時曝出一兩個『王八蛋』、『老狐狸』,這令他感到極其受辱,就連省裡和市裡高自己幾個級別的領導都從來沒用這種語言對自己說過話,可孫昌盛知道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要是沒有點手段哪敢用這種語氣來和自己說話,考慮到劉海瑞這貨和徐民狼狽為奸,這隻老狐狸面對著劉海瑞這種帶著侮辱字眼的粗口,即便是心裡極為惱火,但也沒辦法發作,強壓著心裡那團怒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劉處長,那你想怎麼辦?」
「老子告訴你,胡濤那王八蛋現在已經被老子的兄弟們給揍得鼻青臉腫了,念在你現在還有正事給老子辦,暫且先讓你免遭皮肉之苦!念你這幾天內就把事情辦好,否則老子絕對饒不了你這隻老狐狸,不僅要讓你受皮肉之苦,還要把你那些精彩照片公佈於眾,讓你這個老狐狸身敗名裂!他***!你太小瞧我劉海瑞了,還想用那些小伎倆來辦我,小心老子反過來辦你!」劉海瑞怒不可遏的對著手機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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