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官場生存手冊:權力征途

龍騰世紀 忽悠本領 文 / 九霄鴻鵠

    聽到藍眉對自己人事調動的真實情況並不清楚,劉海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身子朝前一探,小聲說道:「藍處長,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次金書記是有意想把我調到區裡去當區建委主任的。《純》」

    聽到劉海瑞透露出來的真實情況,藍眉不禁瞪大了那雙冷艷的眸子,秀眉挑的老高,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道:「不……不會吧?」

    看到藍眉那種半信半疑的驚訝樣,劉海瑞咳嗽了兩聲,肯定的點了點頭,言歸正傳得問道:「鄭禿驢給你怎麼說的?」

    「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他要把你安排去一樣,我以為是他跟你有矛盾,才想把你驅出這裡的。」

    聽到藍眉的擔心,劉海瑞乾笑了兩聲,沒有焦點的眼神中凝起了一股仇意,然後冷笑著說道:「那老東西還真以為他想對我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次是金書記親自安排的事情,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看到劉海瑞那種有點洋洋得意的表情,藍眉有點不解的問道:「那鄭禿驢為什麼說要下班之後和我找個地方私下談一下?」其實藍眉不是猜不透老狐狸的心思,只是不敢肯定,而且如果毫無原因就推辭的話,怕這老東西以後在工作上又會找茬,想尋求一下劉海瑞的想法,畢竟他的腦子靈活,鬼點子也多。

    聽到藍眉的話,劉海瑞腦子一轉,立刻就想明白鄭禿驢為什麼這樣說了,這老東西找藍眉無非就一個目的,滿足他的獸慾。劉海瑞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藍眉的眼睛,她那雙眼眸裡柔情似水,似乎在向劉海瑞暗送秋波一樣,深情極了,幽幽的注視著他,等著他說自己的看法。「藍處長,依我看,這是那老狐狸的一個陷阱,我看他是想找你滿足他的一己私慾罷了。」劉海瑞的猜測準確無誤。

    劉海瑞的想法與藍眉的想法不謀而合,她這下心裡有了底,然後入鬢的秀眉微微一皺,眼神中充滿了顧慮的神色,問道:「小劉,那我怎麼辦?他一會要打電話給我,我怎麼辦?」

    劉海瑞自然是不同意她去了,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肯定是不去了,你去了就是死路一條的。」劉海瑞將結果形容的極為嚴重,其實對他來說何嘗不是,在當初藍眉在那老東西威脅之下委身於他後,那種感覺對劉海瑞來說簡直是痛不欲生啊,那麼一個美艷動人的少婦,被那個老狐狸給糟蹋了,誰能不痛心呢。

    藍眉詢問劉海瑞的看法:「那我怎麼給他說?」

    劉海瑞考慮也不考慮就直接說道:「隨便找個借口推辭了不就行了嗎。」在劉海瑞看來,拒絕一個人的方法很簡單,沒有她想的那麼複雜,主要是藍眉是個做事一絲不苟的人,不喜歡騙人。

    「找……找什麼借口啊?」藍眉一時也不知道該找什麼借口來推辭鄭禿驢不懷好意的邀請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兩人正商量著用什麼借口來忽悠鄭禿驢,藍眉的手機在桌上響了起來,她朝著手機一看,見屏幕上顯示著『鄭禿驢』的名字,立即秀眉一蹙,一臉緊張的看向劉海瑞,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鄭禿驢啊?」看到藍眉慌張不安的神色,劉海瑞便知道是那老狐狸的電話。

    「嗯。」藍眉一臉不安的點了點頭,有點不知所措了。

    「那你趕緊接電話吧。」劉海瑞吩咐著說,怕萬一藍眉不接電話,那老東西一會過來敲門,看到自己和藍眉在辦公室裡,那豈不是對他們不利了嗎。

    在劉海瑞的指揮下,藍眉緩緩拿起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一臉為難的放在了耳邊,裡面立即傳來了鄭禿驢的聲音:「藍處長啊,這樣吧,我現在出去先給咱們找個地方,一會給你電話,你再過來,咱們好好談談小劉的事情。」

    與此同時,劉海瑞也在豎起耳朵盡力聽著鄭禿驢在電話裡的話,那種口氣和表述方法好像是一點也不給藍眉迴旋的餘地。

    「鄭主任,我……我……我去不了了。」藍眉一邊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劉海瑞,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

    「藍處長,你去不了?為什麼啊?難道不想和我談一下小劉的事情嗎?」鄭禿驢還以為藍眉被自己蒙在鼓裡,依舊忽悠著她。

    藍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劉海瑞,一臉的誠惶誠恐。

    看到藍眉那求助的目光,劉海瑞快速的轉動腦子一想,幾秒之後,靈機一動,就想到了。只見他突然一臉痛苦的彎下腰,雙手隨之摀住肚子,用形體語言向藍眉暗示著用什麼借口來搪塞老東西。

    藍眉對於劉海瑞這種突然的變故,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立即心領神會了,便用一種有求無力的口吻對鄭禿驢說道:「鄭主任,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肚子很痛,我去不了了。」

    聽到藍眉的話,鄭禿驢一開始自然是有點不相信,「呵呵」的乾笑了兩聲,說道:「藍處長,下午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肚子痛了?你是不想和我私下談一談小劉的事情嘍?」

    「不是,鄭主任,你別誤會,我真的……真的肚子很痛的……」藍眉再次重複著找到的借口說道。

    「藍眉,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在建委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規劃處處長的位子上,那都是誰的功勞?還有小劉的事情,我可是很在乎你的看法的。」鄭禿驢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著,那架勢顯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奶奶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忽悠啊!聽到鄭禿驢在電話裡說到自己,劉海瑞咬緊牙關暗自罵道。

    鄭禿驢這種咄咄逼人的架勢讓藍眉一時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茬,又將求助的眼神看向劉海瑞,一臉的惶然無措。

    看到藍眉那種束手無策的樣子,劉海瑞再一次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快速的轉動了一下腦筋,凝眉沉思了幾秒,立即眉頭一挑,按照剛才想到的借口,順著這個邏輯往下一延伸,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只見他快速走到藍眉的辦公桌前,從桌上的筆筒中拿出一支筆,隨手從桌上的一沓文件中抽了一張紙,在上面飛快的寫下了幾個字。

    隨著劉海瑞的手起筆落,藍眉看到他在紙上寫下了『來大姨媽』這四個讓她感到有點害羞的字。雖然藍眉在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紅暈,都不好意思去看劉海瑞了。不過這個借口讓藍眉覺得一定可以,於是,她支支吾吾的對著電話說道:「鄭主任,不是我不想去,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你說啊!」鄭禿驢顯然是急不可耐了。

    「我……我身體不舒服……來……來大姨媽了。」藍眉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當著劉海瑞的面,說完這句話後,連她自己都感覺有點面紅耳赤了。

    或許是長時間沒有親密接觸的緣故,看到藍眉那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劉海瑞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

    果然,這個借口很湊效,因為一旦來大姨媽,就意味著幹不了那種事了,而鄭禿驢約藍眉找個地方私下見面,目的就在於此,如果幹不了那種事了,還找她有個鳥用啊。在聽到藍眉吞吞吐吐說的話之後,鄭禿驢覺得藍眉應該也不會騙自己,想想反正藍眉還在建委一天,自己就有大把的機會享用這個美艷冷傲的少婦,不急於這一時。於是,鄭禿驢無奈的說道:「那行吧,既然藍處長你身體不好,那就改天再說吧!」說著,就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了『嘟嘟嘟』的響聲,藍眉臉上原本緊張不安的神情立即被一種難耐的興奮所替代,她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劉海瑞,說道:「小劉,那老東西被騙了。」

    看到藍眉那個興沖沖的樣子,劉海瑞便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說道:「那老狐狸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呢,對他那種人,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忽悠你,你也忽悠他,就這麼簡單,就看誰忽悠的本事大。」劉海瑞給藍眉得意洋洋的開始傳道授業。

    看到劉海瑞那個自信的樣子,藍眉那雙迷人的桃花眼裡泛起了晶瑩的淚花,看到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想著兩人曾經的相識,以及感情發展期時那一點一滴,藍眉的心裡不由得有些發酸。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離異女人,沒有孩子,父母過早離世,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那種孤獨感只有她一個人能體會到,不過好在認識了劉海瑞,而他也曾向她講訴過自己的家庭狀況,家裡也剩下他一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有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這也是藍眉這樣曾經高傲冷艷不可一世的女人會被劉海瑞擊穿她的感情之外那層堅硬的防護層的原因。她多麼想和劉海瑞能夠生活在一起,但是知道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和不現實的奢望,畢竟自己已經離過一次婚,而且也比劉海瑞大好幾歲,年輕的差距,經歷的不同,讓她只能把這個想法壓在心裡,而性格使然,讓她永遠不會向劉海瑞開口訴說這些心懷。

    看到藍眉那因感動而變得淚汪汪的桃花眼,劉海瑞突然覺得這個外人眼中的冰山冷美人,原來也有這麼脆弱和容易感動的一面,他走上前伸手幫她去擦拭眼角的淚水,被藍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深情款款凝視著他,幽幽的說道:「小劉,晚上跟我回去,我們一起吃頓飯好嗎?」

    面對藍眉這種充滿了期盼口吻的邀請,想到一會還要去安撫鄭茹的情緒,更晚一些還有任蘭在大富豪等著自己,時間上根本錯不開,但是看到藍眉這個含情脈脈的樣子,他何嘗不想抽出時間與她單獨在一起呆呆,如果哪天突然接到一紙調令離開這裡,就再沒這麼好的機會了。就在他不知道如何來安排晚上這擠在一起的三個邀約的時候,藍眉辦公室的門被『咚咚咚』敲響了。

    聽到敲門聲,劉海瑞與藍眉四目一對,不約而同就想到了一塊,都想到是鄭禿驢來了,兩隻手立即如同觸電一樣鬆開,劉海瑞就驚慌失措的環顧著辦公室,尋找著藏身之地。藍眉則是戰戰兢兢的問道:「哪位?」

    「藍處長,是我,小夏。」外面意外傳來的是夏劍的聲音。

    一聽到是夏劍,劉海瑞才摀住胸口長長鬆了一口氣。藍眉見劉海瑞的反應,小聲問道:「小夏看到你沒事吧?」

    「沒事,他還能說什麼呢!」劉海瑞不屑一顧的說道,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把夏劍當回事兒,他一個小人物也興不起什麼風浪。

    見劉海瑞無所謂的樣子,藍眉一邊擦著眼角的淚痕振作精神,一邊換了冷淡的口氣說道:「進來吧!」

    藍眉的話音一落,辦公室門便推開了一道縫隙,夏劍那顆碩大的腦袋隨之探進來,兩隻三角眼賊眉鼠眼的轉了一圈,見劉海瑞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抽煙,衝他訕笑著點了點頭,才推門進來,打招呼說道:「小劉……哦不對,是劉副處長,劉副處長你也在啊。」

    劉海瑞客氣的衝他點頭示意了一下,『呵呵』的笑著說道:「我來和藍處長談點工作,夏哥最近可好?」

    「好,好,謝謝劉副處長關心啊。」由於身份上的差距,夏劍對劉海瑞的態度顯得畢恭畢敬,訕笑著回答道。

    藍眉最討厭看到夏劍這種嘴臉的人,面無表情的問道:「小夏,有什麼事嗎?」

    聽到藍眉的問話,夏劍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點著頭說道:「有,有,藍處長,有份資料需要你審閱一下。」說著連忙走上前去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了藍眉。

    藍眉接過文件隨後翻閱了起來。

    劉海瑞見狀,便起身說道:「好了,藍處長,我不耽誤你工作了,我先走了。」說著趁機開溜了。

    從藍眉辦公室裡開溜出來,劉海瑞的腦海中還浮現著藍眉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人的一生中總是會充滿一些遺憾的事情,而最遺憾的莫過於關於感情的事情了,更痛苦的在於有時候你在面對同樣優秀的女人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從藍眉辦公室裡下來,回到自己辦公室裡,坐下來之後,劉海瑞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在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覺得還是先辦胡濤的事情吧,雖然兩人因為鄭潔而交惡,但自己也算給他戴了綠帽子,算是報了仇,而且也從胡濤那挽回了自己那幾十萬的損失,答應了他去安撫鄭茹,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為了以後還能用得著胡濤那王八蛋,劉海瑞決定把他這件事先給辦了。

    於是,劉海瑞坐起身子,瓷滅了煙蒂,拿上手機,穿上外套,趁著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左右,起身就悄悄溜出了辦公室。

    就在劉海瑞剛走出辦公樓的時候,突然就看見鄭禿驢的車子從辦公樓前駛出了建委大門。奶奶的,這老東西又幹什麼去?劉海瑞疑惑了起來。

    原來就在鄭禿驢打電話給藍眉,得知她來了例假而感到失望的時候,林大發的兒媳張慧來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為了發洩心中的鬱悶,鄭禿驢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張慧的邀請。張慧晚上這頓飯,也是在林大發的授意下,在那塊地皮的爭奪進入白熱化階段時採取的必要措施。在給鄭禿驢打電話之前,張慧已經約到了國土局孫局長、城建局王局長等一眾與土地開發相關單位的領導。

    等鄭禿驢的車駛出了單位,劉海瑞知道鄭禿驢不在單位了,便乾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在建委門前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後,考慮到和鄭茹一會的談話內容比較**一些,找一個環境安靜的地方比較合適,想了想,他讓司機開車去離大富豪夜總會不遠的米羅咖啡屋。

    在去往咖啡屋的路上,傍晚夕陽的餘光落進車窗,照在臉上,感覺暖洋洋的,很溫馨很舒服,如同小時候母親的撫摸一樣。感受著這樣令人容易回憶的溫暖感覺,劉海瑞一臉悵然的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看著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們,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尋找著自己的人生目標,而劉海瑞早已經找到了人生目標,踏上了一條沒有退路,荊棘遍地的地方。在傍晚夕陽餘暉的沐浴下,他看著窗外快速退去的街景,不一會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在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咖啡屋門前,緩緩停下來,司機告訴他到了。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付了錢,跳下車,瀟灑的走進了咖啡屋,在裡面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來,自己先點了一杯拿鐵,然後拿起手機給鄭茹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他對著電話說道:「喂!鄭茹,我在米羅咖啡屋,你現在能過來嗎?」

    「你都過去了?」鄭茹顯然有點驚訝劉海瑞的速度。

    「嗯,我來了,馬上也快下班了,你過來吧。」劉海瑞說道。

    「那……那好吧。」鄭茹想了想勉強地答應了,她心裡也疑惑著劉海瑞今天怎麼會突然想找自己談談。

    「那行,一會來了說,先這樣了。」說著劉海瑞就掛了電話,生怕鄭茹萬一反悔不來或者是問個沒完沒了,乾脆就不給她再追問的空間。

    放下手機後,服務員已經將咖啡端過來,劉海瑞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立即眉頭一蹙,咂了咂嘴,自言自語道:「奶奶的,這麼苦!」放下杯子,趕緊挖了三勺砂糖放進去,攪了攪,再次端起來抿了一小口,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再抿了一口,才放下杯子,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的等著鄭茹過來。

    差不多十幾分鐘後,鄭茹的倩影就出現在了咖啡屋的門口,那雙紅腫的眼睛在四下張望著尋找劉海瑞,看到鄭茹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樣子,劉海瑞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站起來衝她一邊揮手一邊喊道:「鄭茹,這裡!」

    聽到劉海瑞的聲音,鄭茹循聲望去,就看見劉海瑞站在靠窗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衝自己揮手示意,她這才邁步走過去,一邊坐下來,一邊淡淡的說道:「這個角落太隱蔽了。」

    「隱蔽一點好。」劉海瑞輕笑著說道。

    聽到劉海瑞的話,鄭茹淡然的笑了笑。

    「你喝什麼?」劉海瑞問道。

    「和你一樣吧。」鄭茹抬起那雙暗淡的眼睛看了劉海瑞一眼。

    「服務員,一杯拿鐵!」劉海瑞衝著服務員瀟灑的說道。

    叫完咖啡,當劉海瑞回過頭去的時候,目光正好對上了鄭茹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眸,她那個幽怨的神情,讓劉海瑞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的笑著說道:「你怎麼這樣看我呢?」

    鄭茹輕輕眨了一下那雙哀怨的眼神,淡淡的問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面對鄭茹這開門見山的問題,劉海瑞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呵呵的笑了笑,委婉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最近好像情緒有點不好,想開導開導你。」

    「呵呵,開導我?開導我什麼?」鄭茹淡然一笑,一副興致瞭然的樣子。

    看到鄭茹的情緒如此低落,劉海瑞端起咖啡抿了一杯,趁著喝咖啡的功夫,腦袋裡快速的轉動著,想著該怎麼來挑明那件事,又該怎麼來安撫她的情緒。

    看到劉海瑞一時間不知所措的樣子,鄭茹垂下了眼睛,淡然的說道:「劉海瑞,你既然看出來我情緒很低落,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嗎?」

    鄭茹這個問題一時間讓劉海瑞有點難以回答,他也不知道是該說知道呢,還是該說不知道?他抬起臉,有點尷尬的看向她,支支吾吾的笑著說道:「鄭茹,說實在的,我能猜到一點,但具體情況我還不太清楚的。」

    「你猜到什麼了?」鄭茹用逼視的眼神盯著劉海瑞問道。

    「猜到……猜到那晚你發生了一點意外。」劉海瑞委婉的說道。

    鄭茹冷冷的笑了兩聲,說道:「對你來說是一點意外,但對我來說不是,我被……被胡濤那個王八蛋給佔便宜了!他……他**了我!」

    劉海瑞沒想到鄭茹的話會說的這麼直觀,反倒是讓不知道如何開場的他節省了不少力氣,看著鄭茹一臉委屈的樣子,劉海瑞便開始發揮起自己的主觀能動性,用那張口吐蓮花般的嘴來安慰和開導她,他一臉同情的面對鄭茹,說道:「鄭茹,其實這件事你知道我是怎麼猜到的嗎?是胡濤那個王八蛋他來找我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都快嚇死了,生怕你把他推上法庭。不過事情畢竟是意外,大家都喝多了,在酒精作用下人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我的意思呢,是你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反正這事就咱們幾個人知道,誰都不會亂說的,你要還是總是想到那事兒,很影響你自己的情緒的,別人看著心裡也不舒服呀!」

    鄭茹的情緒不僅沒有因為劉海瑞的勸說有半點平復,反而被他的話激起了更大的情緒,她的雙眼猩紅,委屈的衝著劉海瑞質問道:「那王八蛋難道就這麼白白佔了我的便宜?你為什麼又要幫他來勸我?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勸我?」

    劉海瑞沒有料想到鄭茹的情緒反而會因為自己的勸導而更加激動,這一連串的『為什麼』問的他有點啞口無言了,他點了一支煙,努力平靜著自己被鄭茹的情緒波動而打亂的想法,平靜之後,他繼續一臉誠懇的開導著說道:「鄭茹,我知道你現在在心裡對我有很大的成見,但是我劉海瑞至始至終一直都把你當朋友看,雖然因為你爸的關係,我們不能像其他人朋友一樣說說笑笑,但是現在你出了事,作為朋友,我必須來開導你,至於有沒有資格?我劉海瑞自認為作為朋友還是有資格的!不管你鄭茹怎麼看待我,你這個朋友我劉海瑞認定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傷心,不想看到你一出事就一蹶不振的樣子!」劉海瑞覺得在這個時候,要想鄭茹聽他的話,自己就必須站在強勢一方,這樣才能威懾到對方,所以,他的語氣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幾乎是一種沒商量的口氣衝著鄭茹喊了出來。

    果然,這一招還真湊效,見劉海瑞的態度突然變得這麼蠻狠,那股狠勁兒是鄭茹不曾見到過的,這傢伙在鄭茹的眼中一直是嬉皮笑臉不正經的形象,突然這麼板著臉,嚴肅不已的樣子,還真是讓鄭茹從心裡微微感到了震懾,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劉海瑞這種蠻狠的樣子了。

    看到鄭茹果然因為自己陡然變得強勢的態度而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劉海瑞繼續發狠的說道:「鄭茹,我告訴你,我劉海瑞來西京兩年多了,自認為是朋友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你鄭茹是其中一個,要是其他人出了事,老子才懶得去管她呢!再說了,那天晚上的飯是何副主任組織的,她也是一片好意,想讓我們的關係能夠別那麼僵,那晚大家都喝的太高興,喝得多了,那事兒胡濤他也不是故意的,要是他沒喝多,就算是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對你動手動腳的!咱們退一萬步說,這事兒的責任也不全部在於胡濤,你們都喝了那麼多酒,如果你腦子清醒,他能得逞嗎?」劉海瑞是想暗示鄭茹『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既然能發生那樣的事情,鄭茹也同樣有責任。

    鄭茹自然從劉海瑞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雖然他的話聽著有點逆耳,但卻不無道理,鄭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兩天她偶爾也會想到那件事,雙方都是在酒精作用下失去了理智發生了那種事,如果要找責任,如果自己當時清醒著,胡濤絕對不會得逞,就是因為自己推推搡搡的態度,到最後竟然完全配合起了胡濤的動作,才發生了這件事,只是事後想到,她覺得自己還沒結婚,甚至連男朋友都還沒有,就被一個幾乎不怎麼交往的男人佔了便宜,心有不甘而已。

    看著劉海瑞那種逼視的眼神,鄭茹終於是緩和了語氣,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爸都那樣對你了,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鄭茹的問題劉海瑞早已經想好該怎麼回答了,他拍著胸脯衝她說道:「因為我劉海瑞是條漢子,愛憎分明,你是你,你爸是你爸,在單位,屬咱們兩個認識最早,從兩年前咱們參加公務員考試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看不到你心情不好,我心裡當然也不舒服了。」

    劉海瑞的話如同一抹春風拂面,讓鄭茹感覺暖洋洋的,又猶如在心裡湧起的暖流,讓她全身都感到溫暖,她原本冰冷幽怨的眼眸中湧起了閃閃的淚光,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說道:「劉海瑞,你會不會因為我和胡濤發生了那種事而對我另眼相看?覺得我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劉海瑞態度堅決的否認道:「怎麼會呢!喝醉酒發什麼的事都不能當真知道嗎?所以這件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明白嗎?」

    「可是我不想就被胡濤這麼白白佔了便宜。」想到自己被胡濤那個王八蛋給白白玩了一晚上,鄭茹就覺得很不甘心,也是因為那晚在**的幻覺作用下,她將趴在自己身上的胡濤幻想成了劉海瑞,才在半推半就之後,主動抱住了他,與他在床上打起了滾,縱情了一個晚上,直到**的藥效散盡後,她才發現原來與自己纏綿一夜的男人竟然是與自己並不怎麼熟悉,而和自己父親鄭禿驢來往比較密切的胡濤,一夜縱情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幻想之外的男人,這對鄭茹來說簡直如同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響,讓她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看見鄭茹眼神裡閃過一絲不甘心的寒意,劉海瑞揚著下巴,一本正經問她:「那你想怎麼辦?」

    他這個問題倒是把鄭茹給問的啞口無言了,她雖然是不甘心被胡濤佔了便宜,但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曾經動過念頭將這件事告訴鄭禿驢,但轉念一想,如果事情鬧大之後,對誰都不利,更何況自己是個女孩子,臉皮薄,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要是被單位人一旦知道,肯定會傳的紛紛揚揚,什麼版本都會出來,她一個女孩子,還沒對象就背上那個名聲,哪能接受得了啊!所以,她打消了將這件事告訴她老子的念頭。

    看見鄭茹垂下頭來,回答不了自己的問題,劉海瑞便發發著狠說道:「既然你不知道怎麼辦,那我告訴你該怎麼辦……」說著劉海瑞停頓下來,用逼視的目光死死盯著鄭茹,等她接話茬。

    「你……你說我該怎麼辦?」果然,鄭茹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向他,緩和了語氣問道。

    看見鄭茹已經因為自己的強硬態度而屈服了,劉海瑞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來告訴你怎麼辦!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你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了,這件事的責任不在胡濤,也不在你,如果真要怪,那就只能怪你們的酒量不行,一喝就醉!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努力忘掉那晚的事就行了。」

    「這樣就可以嗎?」鄭茹雙眸含水的看著他,小聲問道。

    劉海瑞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難道你想天天這樣活在悲傷中嗎?我不想看到你天天心思沉沉委屈的樣子,我希望我最好的朋友每天都能過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劉海瑞的話讓鄭茹聽著心裡很溫暖,原來他一直把自己當做最好的朋友來看待,在自己發生了這件事之後,他是第一次個主動約她,不計前嫌,苦口婆心的開導她的人。看到劉海瑞那個誠懇認真的樣子,鄭茹終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劉海瑞,謝謝你還一直把我當朋友看待,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盡量不去想那件事的,會盡快忘掉的。」

    看鄭茹終於是被自己給忽悠的團團轉了,劉海瑞的心裡充滿了成就感,但是那股興奮勁兒並未因此而溢於言表,而是長長鬆了一口氣,慨然的說道:「鄭茹,你想明白了就好,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還怕你心裡有陰影呢。」

    鄭茹許久沒見過陽光的臉上終於是綻出了一絲淺淡的笑意,溫柔的說道:「謝謝你的開導,我想通了。」

    劉海瑞誠懇的臉上也展出了一絲微笑,心想這件棘手的事情終於算是幫胡濤辦妥了,他笑了笑,辦完這件事,他心裡就惦記起任蘭,心想她此刻還在大富豪等著自己忙完手頭的事情過去會合。想到這件事,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表,發現不知不覺與鄭茹已經在咖啡屋坐了將近兩個小時,再轉臉看一眼窗外,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漆黑下來,城市的樓群裡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街邊的店舖中霓虹閃爍,在行人與車輛的點綴下,夜生活剛開始的城市顯得流光溢彩,特別漂亮。

    劉海瑞端起已經涼下來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咂了咂嘴,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準備逗開心了鄭茹之後就借口離開,於是,他便微笑著說道:「鄭茹,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

    鄭茹知道這是劉海瑞的擅長,也知道他其實是想逗自己開心,他的良苦用心鄭茹完全瞭如指掌,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講吧。」

    劉海瑞整了整嗓子,乾咳了兩聲,還沒開講,就先沖鄭茹擠眉弄眼了起來,然後才開始講了:「話說某高幹喝多了,就摟住身邊的女人說:名牌包隨便挑!說罷將手摸向女人的大腿。女人推開。領導又把手放上:包不喜歡,車總成吧?手開始往裡滑,女子想推開。領導一把緊緊的抱住:挺倔呀,想當幹部,哪個部門你說,我給你安排!女子掙脫不了,哀求道:別把你的職業習慣帶到家裡來,媽在旁邊看著呢!」

    果然,劉海瑞這個帶著葷味的笑話還真一下子就將情緒剛有所好轉的鄭茹給逗得破口大笑了起來,再加上劉海瑞那個擠眉弄眼嬉皮笑臉的滑稽樣,鄭茹笑的是花枝亂顫前仰後合,她是好久已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看到鄭茹笑的前俯後仰的樣子,劉海瑞擠眉弄眼的笑著說道:「開心啦?高興啦?」

    鄭茹眉目含笑的點了點頭。

    劉海瑞衝她輕輕一笑,佯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然後用商量的口吻說道:「鄭茹,時間不早了,我看咱們改天抽個時間一起吃頓飯,好好聊聊,這地方太冷清了,怎麼樣?」

    對於劉海瑞現在的話,鄭茹自然是不用考慮便點著頭答應了,她俊秀的眉目中帶著怡人的笑意,語氣溫柔的說道:「嗯,改天再一起聊吧。」

    就在劉海瑞準備起身的時候,鄭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問了一句對他來說很敏感的話,她說道:「對了,劉海瑞,我聽我爸說你馬上要調到區建委去當一把手了?」

    劉海瑞先是一愣,然後瞪大了眼睛,佯裝一頭霧水的說道:「不……不會吧?」

    劉海瑞的演技還真是逼真,將人犯糊塗的樣子演的是入木三分,看到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鄭茹半信半疑的問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劉海瑞尷尬的笑著搖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說完,怕鄭茹會就這件事刨根問底,便不等她回應,就轉移話題說道:「咱們走吧。」說著站了起來。

    鄭茹的思緒和行為已經是完全跟著劉海瑞轉了,被他岔開了話題,就忘了剛才的疑惑,跟著他朝著咖啡屋外走去。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咖啡屋的時候,突然一個服務員從他們身後衝過來,橫在他們面前,雙臂一張,客氣的說道:「對不起,二位,還沒結賬。」

    看到服務員的舉動,聽到他的提醒,劉海瑞與鄭茹面面相覷一看,才想起只顧著說話,一起身就走,竟然忘記結賬了,劉海瑞不免又與上次與胡濤一起喝咖啡沒結賬的事聯想到了一塊,便一邊自言自語道:「奶奶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一邊掏出錢包來問道:「多少錢?」

    「兩杯拿鐵一共二百二十塊。」服務員報著賬單上的數字說道。

    「媽的,這麼快!」一聽到兩杯咖啡就要兩百多,劉海瑞真是暗暗覺得這咖啡屋純粹他奶奶的就是抓住了來這裡的消費者的心理弱點宰人!雖然心裡在暗自罵著太貴,但礙於身邊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他也只能是忍痛掏出兩百塊錢遞給服務員,討價還價的問道:「兄弟,兩百行不行?」

    服務員禮貌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都是有價目表的,不討價還價的。」

    劉海瑞竟然在咖啡廳與服務員討價還價起來了,鄭茹被他這滑稽的舉動給逗得偷偷抿嘴笑了起來。

    一看討價不成,劉海瑞氣呼呼的從錢包裡再次抽出一張綠面的五十圓狠狠拍在服務員的盤子裡,沒好氣的說道:「不用找了!」說著就朝外面走去了。

    看著劉海瑞那種惱羞成怒的樣子,鄭茹一邊捂嘴偷笑一邊緊跟在他身後走出了咖啡廳。

    在咖啡屋外面短暫的聊了幾句後,劉海瑞急著去大富豪夜總會與任蘭會合,便趕緊攔下一輛路過的的士,將鄭茹送上車,目送著她離開之後,劉海瑞趕緊掏出手機給胡濤打去了電話,在電話接通後,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哥,你的事情我幫你辦妥了,你說該怎麼感謝兄弟我呢?」

    胡濤顯然是沒想到劉海瑞這麼快就將讓自己一直心驚膽戰的事情擺平了,在電話裡一頭霧水的問道:「老弟,什麼事啊?」

    「還能有什麼事,胡老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求我辦什麼事了,難道你忘啦?」劉海瑞語氣輕佻的問道。

    胡濤愣了一下,轉念一想,立即想起來自己有求於劉海瑞的事情,喜出望外的笑著問道:「老弟,你是說你把鄭茹給勸下了?」

    「對。」劉海瑞乾笑了兩聲說道。

    「真的啊?」胡濤不是不相信劉海瑞,而是有點興奮,再一次追問道。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查找本書最新更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