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何麗萍的分析,鄭禿驢覺得很是有道理,的確,儘管自己和劉海瑞因為某些原因而結下樑子,一直在暗中互鬥,但這傢伙自從當上規劃處副處長之後,不僅將本職工作幹得有聲有色,而且對其同事們也時有幫助,對省建委的工作有著極好的推動作用,作為省建委的龍頭部門,如果這傢伙從規劃處調離,鄭禿驢還一時真想不到該提誰上來接管他的工作,至少在老傢伙心裡,省建委這些年輕同志裡好像還沒人能達到劉海瑞那種水平,如果要是安排老同志降級去接管劉海瑞那個副處長的工作,那些倚老賣老的傢伙心裡肯定不爽,這是目前鄭禿驢較為擔心的一個問題。{免費小說}他一邊皺眉思索著,一邊悠悠的說道:「麗萍,你說的很對,小劉的確給咱們省建委的工作樹立了一個良好的榜樣,而且把自己本職內的工作也搞得有聲有色,在他的帶動下,咱們省建委暗地裡形成了一種在工作上暗自較勁的良好競爭局面,一旦這傢伙離開,還真不知道他的工作該讓誰去接管,這讓人很頭痛啊。」
看著鄭禿驢那種一籌莫展的樣子,何麗萍說道:「老鄭,有句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這麼好的機會,人家小劉心裡肯定也想抓住,作為領導,說句實在話,不管你和小劉之間有什麼矛盾,年輕同志遇上這麼好的機會,咱們應該支持才對,如果小劉去了區裡能將工作搞起來,他是從咱們省建委調去的人,咱們在省裡那些領導面前臉上也會有光的啊,這也不是壞事。」
何麗萍與鄭禿驢打交道這麼多年,將他的心思完全猜了個透,一番對症下藥的開導之後,鄭禿驢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麗萍其實你說的也對,事情要用辯證的眼光去看,那就讓小劉子去吧,反正是金書記的意思,咱們要是在後面阻攔,被蘇副書記知道咱們影響小劉子的前途,對咱們肯定不利,那咱們就順著金書記的意思,讓他看著去辦吧。」鄭禿驢同意了何麗萍的想法,這也完全是在鄭禿驢多方權衡綜合考慮之下做出的決定,畢竟省委一把手金書記提出的人事調動,他一個廳級幹部敢提什麼反對的意見嗎?這不是明擺著跟金書記過不去嘛,老狐狸還是很識相,決定順著金書記的意思,一切讓金書記去安排,自己這邊全力配合就是了。
見鄭禿驢終於是放下私仇恩怨想通了,何麗萍心裡替劉海瑞感到了些許踏實,她微微笑了笑,提醒鄭禿驢說道:「老鄭,其實這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呢。」
看著何麗萍那神秘兮兮的樣子,鄭禿驢微微挑起眉頭,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麗萍,什麼好事?你不妨就直說吧。」
何麗萍眨了眨那雙桃花眼,溫柔的說道:「老鄭,如果小劉走了,他的位置不就是空下來了嗎?」
鄭禿驢一頭霧水的看著何麗萍,點著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小劉留下來的位置肯定是需要人去接管吧?」何麗萍嘴角帶著嫵媚的微笑,繼續賣弄關子問道。
鄭禿驢愣愣的點了點頭,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何麗萍,你就別拐彎抹角了,有什麼想法就直接一點吧,咱們之間還用得著這樣嗎?」
見鄭禿驢還沒猜到自己要說的是什麼,何麗萍輕輕一笑,這才直接切入了正題說道:「老鄭,我覺得小劉留下來的空缺是不是可以讓你家茹茹補充上去啊?」
何麗萍直觀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鄭禿驢還真覺得她的想法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從一年前因為違規提拔自己女兒被人發到網上,鬧出了那麼大的風波,差點連自己的烏紗帽都丟掉,出了那事兒後,老傢伙再也不敢隨便動用自己手裡的權力來對下面的人胡亂提拔了,對於劉海瑞離開這件事,他自然也是沒有想到這一方面去,反倒是何麗萍的提醒才讓他醒悟了,不過老傢伙好像並不顯得有多高興,而是聽了何麗萍的想法後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上去一臉的顧慮,優柔寡斷的說道:「麗萍,你說的倒也是,不過你不知道,去年小劉現在的位置本來是茹茹的,但是當時提拔上存在一些違規問題,不知道被誰給捅到網上去,鬧出了那麼大的風波,這次要是再被人暗算了,那後果就相當嚴重了,我看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看到鄭禿驢那顧慮重重的樣子,何麗萍卻不以為然的輕輕一笑,說道:「老鄭,這就是杯弓蛇影,多慮了。去年那件事在網上鬧得那麼凶,我也知道,不過去年茹茹的資歷不夠,不符合規定這是事實,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茹茹好歹在省建委有兩年的工作經驗了,而且教育部留學認證中心對茹茹留學那所學校的學歷也通過認證了,這次按破格提拔,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何麗萍的一番話讓鄭禿驢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恍然大悟的看著何麗萍,愣了半晌,臉上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興奮笑容,衝著何麗萍說道:「麗萍,真有你的,要是你不說,我還真不會想到這一點。」
何麗萍見鄭禿驢那種欣喜若狂的樣子,那雙桃花眼泛著嫵媚之色看向鄭禿驢,嬌容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說道:「老鄭你一天到晚忙的還哪裡會想到這些啊,趁著這次機會,把茹茹提上來接管小劉的位置,那多好啊。」
鄭禿驢笑瞇瞇的衝著何麗萍說道:「麗萍,這次還多虧你提醒我,你要不說,我還真想不到這一點呢。」
何麗萍衝著鄭禿驢得意的媚笑著說道:「老鄭,那你這次可要抓緊這個機會,提前給茹茹辦一下提拔手續,別忘了哦。」
鄭禿驢嘿嘿的笑著說道:「麗萍,你放心吧,這次有你提醒,我怎麼會忘了呢。」
何麗萍得意的笑了笑,準備再安排一下晚上吃飯的事情,便對鄭禿驢說道:「那老鄭你先忙吧,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說著準備朝外辦公室外走去。
就在何麗萍剛一轉身,鄭禿驢一邊從椅子上起身一邊衝著她色迷迷的說道:「麗萍,急什麼呢?再陪我聊聊嘛。」
何麗萍停下腳步,扭過頭衝著鄭禿驢看去,就見這老狐狸一臉壞樣衝著自己色迷迷的笑著,一看到這不懷好意的樣子,何麗萍就知道這老傢伙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輕輕的眨了眨那雙迷離的桃花眼,明知故問道:「老鄭,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還有事了。」鄭禿驢瞇著一雙色眼死死盯著何麗萍,一邊說著,就朝著她走了過來。
何麗萍漂亮的臉蛋上掛著粉撲撲的紅暈,一臉嫵媚的衝著鄭禿驢風情的笑著,氣若游絲的問道:「難道還有什麼重要事嗎?」
「這個事比其他事都重要。」鄭禿驢說著,一條手就一點也不介意的伸過去放在了何麗萍的香肩上。
「什麼事,老鄭你說唄。」何麗萍裝糊塗的問道,隨著和劉海瑞的關係越來越深入,何麗萍覺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進去,之前現身鄭禿驢,也帶著一點感**彩,但自從知道鄭禿驢只是把她當做床上玩物,而身邊從來不缺其他女人時,何麗萍對鄭禿驢那一點捉襟見肘的感情完全打消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打心裡越來越抗拒與老東西幹那種事,這些日子更是很少主動去鄭禿驢辦公室裡慇勤獻身,嘗過新鮮的老東西也並沒注意到何麗萍的變化,今天聽到何麗萍對自己提出了那麼一個好建議,就頓時對何麗萍再次產生了那種想法。[`小說`]
「麗萍,咱們多久沒有哪個了?」鄭禿驢色迷迷的盯著她問道,說著,另一隻手就去攬住了何麗萍柔弱無骨的小蠻腰,攬著她朝沙發走去。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鄭禿驢對自己的這些舉動,何麗萍本能的反應就是跟著他走到了沙發前,被他攬著腰在沙發上坐下來,攬入了他的懷中,還不等她反應,老東西一張散發著濃烈煙草味的大嘴就朝著她的面門引了上來,在她完全來不及反應時,那張肥厚的嘴唇已經印上了何麗萍那性感火熱的櫻桃小嘴。
與此同時,鄭禿驢的手已經開始了實質性的進攻,一隻手從她的腰上緩緩遊走上去,從胳肢窩下面繞到了何麗萍的胸前,隔著衣服放在了她那團堅硬挺拔的山峰上,施展著他高超的手指技巧,**起了何麗萍這個敏感部位,而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由於何麗萍穿著肉色**,那種絲綢一般光滑的手感令鄭禿驢感覺無比的舒服,隱隱約約中激發著他男人的雄風。
或許是太久沒和何麗萍那個了,這一次,鄭禿驢顯得無比亢奮,一張大嘴蓋在何麗萍那張火熱的櫻桃小嘴上,一條大舌頭就在她兩片軟乎乎的香唇中拱著,儘管何麗萍有點抗拒,但是為了以後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這個時候只能委曲求全,盡量滿足老東西的獸慾,她在微微抵抗了片刻後,最終還是鬆開了嘴唇,讓老東西的舌頭深入了自己的嘴中……
鄭禿驢與女人那個時最厲害的時刻就是前戲,或許是老東西明白隨著年齡增大,自己男人的能力在逐漸退化,在這件事上,他越來越多的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進入正題的前戲上,但是對女人來說,有時候前戲比正式開始辦事還讓她們期待,特別是鄭禿驢的手法是那麼的熟練,那手指上的功夫在不同女人身上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不一會兒,他便輕車熟路的解開了何麗萍的外套紐扣,將手深入上衣裡面,輕柔的伸入了緊裹著那兩團有著填充物而手感堅挺富有彈性的肉團的內衣中,觸手之間,那種**的溫度和帶著絲絲彈性的手感簡直令鄭禿驢有點發狂,這老東西對女人身上的敏感部位是掌握的相當老練,他熟知何麗萍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團大凸起上的小凸起,也就是乳頭,他的手掌輕輕的**了一遍那散發著滾燙手感的大白兔,然後便用食指和中指去輕柔的撥弄那團小突起,當他的指尖輕輕碰觸到那團小凸起的一瞬間,何麗萍便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好像觸了電一樣,一陣酥麻難耐的感覺瞬間掠過了中樞神經,然後全身好像失去了力氣一樣,渾身綿軟了下來,癱在了鄭禿驢的懷裡,與此同時,微微閉上了那雙醉媚的桃花眼,兩片翹唇微微張開,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呃』聲,彷彿如同貓兒**一樣,很細微,但聽起來很騷……
何麗萍逐漸的陶醉在了鄭禿驢的挑逗之中,她那種如癡如醉的媚態和微微亢奮的反應也反過來激發著鄭禿驢身體裡的雄性本能,看著何麗萍那種癡醉的樣子,鄭禿驢感覺身體在逐漸緊繃著,胯下那事物也在逐漸的抬起了頭。
感覺到何麗萍上半身已經被自己挑撥的差不多了,鄭禿驢在繼續**著何麗萍那兩團大白兔的同時,開始用另一隻手去進攻她的下盤,但當他將手沿著她穿著肉色**的大腿深入到她的筒裙之中後,老傢伙才發現原來何麗萍下面已經濕透了,指尖觸及到的地方已經完全**一片,隔著薄薄的小褲衩,似乎都能感覺到何麗萍那兩片帶著靈性的蚌肉已經張開了嘴,在微微的顫抖著,等待著『火腿腸』進入……
十五分鐘充足的前戲,看著何麗萍已經完全癱軟在沙發上,那令人癡、令人醉的樣子讓鄭禿驢終於忍耐不住了,將已經堅硬如鐵的事物從庫中掏出,讓何麗萍靠坐在沙發上,將筒裙撩起挽在那小腰上,兩條豐腴充滿肉感的修長雙腿輕輕分開,手握鋼槍對其發動了平原攻勢……
在一陣緊熱之後,接著是濕潤的摩擦,這妙不可言的感覺很快讓何麗萍快活的『嗯嗯啊啊』呻吟了起來……
聽著這悅耳的叫聲,鄭禿驢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壓在何麗萍身上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亢奮的馳騁著……
一場酣暢淋漓的美事以兩人同時抵達巔峰時刻而完美收場,就在鄭禿驢咬緊牙關發出一聲粗重的哼哧聲之後,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誰呀?」鄭禿驢喘著粗氣問道。
「鄭主任,是我,吳敏。」外面傳來了一個帶著女性磁性的聲音。
吳敏?鄭禿驢愣了一下,接著立刻反應過來了,一臉疑惑的對著躺在沙發上滿面潮紅的何麗萍小聲說道:「是滻灞開發區的吳區長。」
何麗萍聽到是吳區長,也微微挑起了秀眉,一雙迷離的桃花眼中含滿了疑惑的神色,微微說道:「她來找你幹什麼?」
「誰知道啊,先趕緊起來吧。」說著,鄭禿驢連忙從何麗萍身上起來,連沾滿了陰液與精業混合體的穢物都來不及清理,就連忙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應道:「哦,吳區長啊,等一下啊,我來給你開門。」
躺在沙發上的何麗萍在鄭禿驢起身後也立即驚慌失措的從沙發上起來,將小褲衩提上來,放下挽在腰上的裙擺,飛快的將手伸進衣服裡面拽好內衣,一邊以極快的速度系外套紐扣,一邊小聲給鄭禿驢說道:「老鄭,先等一下,我把衣服穿好。」
鄭禿驢站在一旁等著,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放鬆一些,等何麗萍穿戴整齊,看著她用手梳理垂順了一頭凌亂的秀髮,鄭禿驢這才衝著何麗萍用眼神示意了一年,接著走上前去,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打開了門。
「鄭主任,你好。」門一打開,站在門口的吳敏就伸了手過來。
「吳區長你好你好。」鄭禿驢愣了一下,連忙伸手過去,與吳敏握手。
在兩人打招呼的同時,何麗萍也從辦公室裡走了過來,沖吳敏一臉客氣的笑著,打起了招呼說道:「吳區長來了啊。」
看見何麗萍從鄭禿驢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吳敏衝她點頭笑著打過招呼,然後客套的說道:「何副主任在鄭主任這啊,我沒打擾兩位工作吧?」
鄭禿驢笑呵呵的說道:「沒有,何副主任剛來我這裡閒聊呢。」
何麗萍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但臉上陶醉的神韻還未完全散去,看上去神色極為不自然,這種好像餘韻未了的樣子讓吳敏感覺有點奇怪,本能的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何麗萍。見吳敏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何麗萍心裡就有點驚慌不安了,連忙衝著吳敏笑了笑,接著扭頭對鄭禿驢說道:「老鄭、吳區長,你們談,我先去忙我的了。」說著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快速的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逃離了這種令她尷尬不安的環境。
吳敏今天是來找鄭禿驢談事情的,對何麗萍與鄭禿驢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並不關心,看著何麗萍匆匆走掉,吳敏朝鄭禿驢微微一笑,主動開腔說道:「鄭主任,我今天貿然來找你,沒打擾你工作吧?」
鄭禿驢搖著頭客氣的說道:「吳區長看你說的,你可是稀客啊,能來我這裡,真是讓我鄭某人這裡蓬蓽生輝啊。」
吳敏看上去漂亮但是冷艷的臉蛋上掛起了幾分禮貌的笑意,客套的說道:「鄭主任你真是太客氣了,我還怕我今天貿然來會打擾你工作的。」
「吳區長你嚴重了,吳區長肯定也是奔著工作上的事情來的嘛,快請進,請進。」說著鄭禿驢讓到一旁,請吳敏進自己辦公室。
吳敏沖鄭禿驢微笑著點了點頭,走進了鄭禿驢的辦公室裡,鄭禿驢跟在身後走了進來,呵呵的笑著,熱情的招呼著說道:「吳區長,快請坐,請坐。」
「鄭主任客氣了。」吳敏輕輕一笑,隨即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正要開口說什麼,見鄭禿驢衝自己點頭一笑,就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了座機,於是吳敏就欲言又止。
鄭禿驢原來是拿起座機給辦公室裡吩咐,讓給吳敏倒杯水送過來。在安排完這個接待貴客的過程之後,鄭禿驢放下電話,笑呵呵衝著吳敏問道:「吳區長,你今天能來我們建委,我鄭某人既意外又高興啊,想必吳區長肯定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來吧?」鄭禿驢一邊問著,一邊腦袋裡在琢磨著吳敏此行的目的。對於這個長相美艷的官場尤物,鄭禿驢並沒有多少交往,所以對她來建委的目的一時未猜測到。
吳敏隨手撩了一把遮住眼睛的髮絲,抬起一張白淨漂亮的臉蛋,沖鄭禿驢微笑著說道:「鄭主任說得對,我今天來找鄭主任是想談一點工作上的事情。」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
「請進。」鄭禿驢知道是辦公室的人,在吳敏面前顯得特別平易近人,對著門口語氣溫和的說道。
門推開了,果然是韓瑞用茶盤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走了進來,沖鄭禿驢看了一眼,然後就知趣的走到了沙發前,將茶杯小心翼翼的放在吳敏面前,面帶微笑,恭恭敬敬的說道:「您請喝水。」
吳敏微笑著客氣的說道:「謝謝。」
韓瑞說道:「不客氣。」送完水,自動退出了鄭禿驢的辦公室。
看著韓瑞走出去後,鄭禿驢沖吳敏笑盈盈的招呼著說道:「吳區長,喝點水吧。」
吳敏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輕輕放好茶杯,正準備開口說明來意時,鄭禿驢笑呵呵的說道:「吳區長今天親自過來找我,是想談關於區裡建委的工作問題吧?」從金書記那邊得知吳敏在金書記跟前提過開發區建委工作的態度問題,鄭禿驢心裡就對吳敏在金書記面前參自己一折有成見,但是礙於吳敏的身份,鄭禿驢並沒有直接去問她這件事,只是這句聽起來很正常交談中帶著一股怨氣。
聽到鄭禿驢這麼問,吳敏淡淡一笑,說道:「鄭主任真是神通廣大,的確我來找鄭主任是想說一下這些問題,不過這只是其中一部分。」
聽到吳敏的回答,鄭禿驢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後呵呵一笑,疑惑的問道:「那吳區長還有其他事?」
吳敏點點頭,說道:「對,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徵求一下鄭主任的意思。」
鄭禿驢畢竟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聽到吳敏這句話,心裡差不多有幾分明白了,並沒有直接去問吳敏另一件事是什麼,而是呵呵一笑,說道:「那吳區長就一件一件的說吧?」
見鄭禿驢的態度沒什麼異樣,吳敏便說道:「鄭主任,那我就先說一下開發區建委的工作問題吧,鄭主任也知道咱們滻灞開發區的重要性,省裡面和市裡面一直很重視開發區的建設發展,這個事情上鄭主任你們建委算是龍頭單位了,建設發展的成效如何,完全取決於咱們開發區建委的工作效率,鄭主任,我這個人比較直接,就直接指明問題了。」說著,吳敏停頓了下來,見鄭禿驢面色溫和的點著頭,於是接著說道:「從我被省裡安排負責開發區的黨政及經濟工作中之後,我一直很重視開發區的開發建設工作,不過從我全面負責開發區的工作之後,我發現咱們建委的工作有點滯後,跟不上省裡與市裡對開發區提出來的發展要求,當然,鄭主任平時這麼忙,不可能各方面工作做的面面俱到,區建委的工作可能也沒顧及得上,這個我也理解,但是最主要的一方面,我覺得還是區建委的同志們在工作態度上存在問題,比如說工作有些懈怠,不夠負責,不能擔當起開發區建設發展的重任,為什麼這樣說呢,鄭主任也知道,區裡為了全面統籌管理各單位的工作,各個單位的辦公地點基本上是集合在了一個區域,我有時候也會去區裡各單位看看,在去區建委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說上班時間上網聊天、玩遊戲等。」
這些問題金書記已經在辦公室裡當面批評過鄭禿驢了,吳敏再次說到這些問題,老狐狸便有些按耐不住了,打斷了吳敏的話說道:「吳區長,這些問題我多少也瞭解了一些,你有所不知,就是因為這些問題,金書記上午專門把我叫到省委去批評了一頓。」說到這裡,鄭禿驢故意停頓下來,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吳敏,等她接話茬。
果然,吳敏在看到鄭禿驢有點按耐不住,用埋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吳敏便輕輕一笑,解釋著說道:「鄭主任,金書記批評你這件事,我當面向你道歉,這是我和金書記在談到開發區工作的時候隨口提起來的,我也是實事求是的向金書記匯報,沒想到金書記會找鄭主任你談這件事,批評了你,真是太對不住了。」
見吳敏因為這件事當面向自己道歉了,鄭禿驢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點,顯得很大度的呵呵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吳區長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開發區建委的工作沒搞跟上,這說到底也怪我,我作為河西省建委主任,這是我工作中的疏忽和漏洞,被金書記批評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聽到鄭禿驢這樣說,吳敏輕輕笑了笑,說道:「這件事也不完全是鄭主任你的責任,你平時那麼忙,也不可能哪方面工作都監管到位,我覺得這說到底還是因為咱們區建委的同志們能力有問題,水平有限。」
吳敏的話讓鄭禿驢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溫和的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問道:「那吳區長的意思是?」
這就延伸到了吳敏將要說的另外一件事上,她淺淺一笑,抹了一把鬢角的髮絲,說道:「鄭主任,這就要說另外一件事了。」
鄭禿驢心裡自然明白吳敏接下來要說的事才是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了,他擺擺手客氣的說道:「吳區長,你說。」
吳敏開門見山的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她說道:「鄭主任,我覺得如果要區建委能擔當起滻灞開發區的發展建設重任,目前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就是對區建委的領導進行人事調整,調一個對工作認真負責,有真材實幹的同志過來負責區建委的工作比較好一點。」
「噢?吳區長的建議倒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鄭禿驢點著頭對吳敏的建議表示認同,但是接著又瞇著眼睛,顯得有點為難的說道:「不過……咱們建委現在就這麼多人,吳區長說的有真材實幹的同志,我還真一時半會想不到哪個同志比較合適一點,能勝任那個職位啊,吳區長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啊?」鄭禿驢故意裝起了糊塗。
吳敏在來之前就知道鄭禿驢去過金書記那邊,見這老東西此刻在裝糊塗,她淡淡的笑了笑,開門見山的說道:「鄭主任,那次金書記下來檢查工作,我倒是覺得你們建委的劉海瑞劉副處長很能勝任這個職位。」
鄭禿驢見吳敏終於說明了此行來意,他不緊不慢的呵呵笑著,悠悠的說道:「吳區長是說小劉啊?吳區長對小劉其實不太瞭解的,或許小劉並不能勝任那個職位呢?那豈不是讓吳區長失望了嘛。」
吳敏單刀直入的說道:「鄭主任,從那天小劉同志的表現來看,我覺得他完全有能力勝任那個角色,而且金書記對劉副處長也很賞識很器重的,我能看走眼,金書記肯定不會看走眼的。」
見吳敏搬出了金書記,鄭禿驢便佯裝很驚訝的看著吳敏,問道:「吳區長,你是說金書記也有這個意思?」
裝糊塗!看著鄭禿驢那種假裝糊塗的樣子,吳敏在心裡暗自說道,輕輕一笑,說道:「不瞞鄭主任你說,我把我這個想法給金書記提了一下,金書記他很贊同我的想法,對調小劉去區裡工作一點意見都沒有,反而很贊同,但是畢竟小劉同志是你們建委系統的人,對他的工作調動,我覺得還是來找鄭主任你來談一談,看看鄭主任你的意思,這也是我今天來找鄭主任的主要目的。」
見吳敏終於完全表達出了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鄭禿驢佯裝有點恍然的笑著,點著頭說道:「吳區長,看來你對我們劉副區長也是很賞識啊,我們建委的人能被劉區長器重,而且不厭其煩為這件事大老遠跑來建委一趟,看得出劉區長很想調我們小劉同志去區裡工作啦?」
吳敏聽得出鄭禿驢的言語之中微微帶著對自己找金書記說這件事的不滿,她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恭維老狐狸說道:「我是很想讓小劉去區裡主持建委的工作,但這還得看鄭主任你的意思了,你要是不放人,我說再多也不起作用的啊。」
媽的!你這不是先斬後奏嗎!聽到吳敏將話說的這麼圓滑,鄭禿驢在心裡暗自罵道,雖然臉上帶著平和的笑容,但是語氣聽起來就有一些不對勁了:「呵呵,吳區長,這件事你不都給金書記提過了嘛,只要金書記贊同你的想法,那我鄭某人還能有什麼看法呢,吳區長這一趟跑的就有點不值得了。」
吳敏聽得出鄭禿驢心裡對自己繞過他直接找金書記談這件事而感到很不滿,但是有金書記撐腰,吳敏也不畏懼鄭禿驢,就算沒金書記撐腰,吳敏也不會畏懼老狐狸,畢竟作為一個國家級開發區的區委書記和區長,吳敏從身份一點也不用擔心鄭禿驢會對自己怎麼樣。雖然從地位和權力上吳敏一點也不輸鄭禿驢,但畢竟兩人身份與權力都不是常人,深諳官場交往之道,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不會輕易就撕破臉,所以吳敏一點也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依舊是平靜的輕笑著說道:「雖然金書記同意了,但是鄭主任你才是建委系統的一把手,你們單位裡的人事調動,於情於理都需要徵求一下你的看法才行嘛。」
吳敏給了鄭禿驢幾分面子,也算是給老傢伙一個台階下了,老東西也是見好就收,萬一兩人因為這件事鬧了彆扭,被金書記知道了,自己免不了被金書記一頓臭罵是小,要是被金書記覺得在劉海瑞的人事調動這件事上他不給金書記面子,對金書記的想法有異議,那就算是結下了一個大梁子,對自己極為不利。孰輕孰重,老東西心知肚明,於是,他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吳區長,既然你這麼賞識我們劉副處長,金書記也同意你的想法,那就讓小劉去區裡協助吳區長你的工作,只要吳區長覺得小劉的能力能勝任開發區建委的職位,能為滻灞開發區的建設發展貢獻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我鄭某人對這個人事調動也是舉雙手贊同啊。」
見鄭禿驢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吳敏知道鄭禿驢還算是識相,他可以不給自己面子,但是省委書記金書記的面子,就算他鄭禿驢再高上一個級別,也沒這個膽量不給金書記面子的。吳敏也是見好就收,微笑著客氣的說道:「那有鄭主任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相信在小劉同志的帶領下,區建委的工作一定會扭轉頹勢,朝著好的方面改變的。」
聽著吳敏言語之間不乏對劉海瑞的稱讚,鄭禿驢心裡多少有點不痛快,呵呵的笑著,對吳敏說道:「吳區長,既然你是為了劉海瑞的事情而來,那怎麼說也得見一下他,順便聽一下他的想法吧?」
吳敏知道這是鄭禿驢給自己出的難題,要是將劉海瑞叫上來三方對峙,到時候劉海瑞夾在兩人之間一定很難做,尤其是肯定沒辦法表態的。吳敏委婉的推辭說道:「鄭主任,我看這就不必了,區裡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做,我就不耽誤鄭主任你的時間了,我這就告辭了。」說著,吳敏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見吳敏要走,鄭禿驢便也沒多家挽留,只是客氣的說道:「吳區長這就走啊?」
「嗯,區裡還有很多工作,我在這也是耽誤鄭主任的工作時間,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吳敏就轉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鄭禿驢跟著起身,衝著吳敏走出辦公室的背影打招呼說道:「那吳區長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吳敏回頭說道:「鄭主任你忙你的吧,不用送。」說著走出了辦公室,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
一直躲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停著鄭禿驢辦公室裡動靜的何麗萍,見吳敏從鄭禿驢辦公室裡走了出來,連忙將頭縮了進去,偷偷盯著吳敏,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才鬼鬼祟祟從辦公室裡出來,迅速的閃進了鄭禿驢的辦公室。
搞定鄭禿驢後,吳敏從樓上下來時心情豁然了許多,畢竟鄭禿驢是劉海瑞人事調動上極為重要的一個人物,不處理好他這邊的關係,就算仗著金書記,將劉海瑞從這裡調到區裡去,這鄭禿驢肯定對會自己有極大的看法,深諳官場之道,一些潛在的矛盾和仇恨必須化解,要不是因為顧慮到這一點,金書記那邊都贊同了,她也不會大老遠從區裡跑到這裡來問鄭禿驢的看法。
說來也巧,當吳敏剛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就迎面碰上了從走廊衛生間裡出來經過樓梯口的吳敏,劉海瑞只顧著朝辦公室走去,側對著從樓上走下的吳敏,並沒注意一旁,倒是吳敏,突然發現這傢伙的身形和側臉都極其貌似劉海瑞,於是試探著叫了一聲:「劉副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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