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官場生存手冊:權力征途

龍騰世紀 風嬌水媚 文 / 九霄鴻鵠

    「你就別神神秘秘的了,到底是什麼好消息快說吧。」劉海瑞吸了一口煙,催促著說道。

    五子瞇著眼睛,一臉得意的說道:「六哥,你不是讓我打探那個李芳的底細嗎?」

    聽見五子這麼說,劉海瑞立即驚訝的打斷了問道:「是不是打探到了?她是什麼來路?」

    五子搖搖頭說道:「哪有那麼快呀,不是,想打探她的底細,肯定必須得先從她的那些兄弟入手嘛,就像劉哥你說的,讓我和她的那些弟兄達成一片,你猜怎麼著?昨天晚上我正和幾個哥們在吃夜宵,沒想到那天在劉哥你辦公室裡揍了老子一拳的那個大野牛居然帶著一幫人來找我算賬,我當然不幹了,我和幾個哥們嗖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一時間那個場面,那個陣勢,劉哥你就不敢想像,太驚心動魄了。」五子說著說著就賣起了嘴子。

    劉海瑞瞥了他一眼,說道:「行了吧你,就你這小身板,那大野牛還不一拳撂倒一個啊!你就趕緊直入正題吧,少囉囉嗦嗦的,我還有事,沒那麼多時間聽你囉嗦!」

    五子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劉哥你說的也是,當時我們雙方在人數上不相上下,但是大野牛那一幫人一看平時就是干苦力的,個個長的人高馬大,塊頭又壯,一個個看起來虎背熊腰的,我們幾個哥們不論是單挑還是群毆,肯定都不是大野牛他們的對手,雖然不是對手,但是我和我的哥們也都不人熊呀!我還沒上去,我哥們就衝上去了,結果他媽的被大狗熊來了個出其不意,我肯定就不幹了,我大吼一聲『哥幾個,給我上!』我的哥們就像狼一樣衝上去了,一時間就是火星撞地球,兩幫人廝打在一起了,劉哥你還甭說,大氣群架來我們倒是一點也不落下風,捉對廝殺的在地上滾成一團,按理說最多也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但是我肯定不樂意啊,怎麼能讓那個大野牛騎在我頭上耀武揚威呢,好歹我五子也是道上混的,要是不給那個大野牛一點顏色看看,我五子還哪裡有臉愧對我的兄弟呢……」

    「你趕緊直接一點,廢話連篇的,老子還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聽五子在這裡吹噓炫耀了一大篇,還沒聽到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劉海瑞就有點急的不耐煩了,打斷了五子的吹噓催促著說道。

    五子見劉海瑞有點心急了,嘿嘿的笑著說道:「劉哥你別急呀,你先聽我慢慢道來啊。」說著,又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豐功偉績,只見五子咋了一口煙,一臉得意的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在那種一時間難分仲伯的打鬥下,老子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大野牛,順便抱一拳之仇,趁著打鬥,我給四哥去了個電話,四哥你知道,就是那天在舞廳裡帶了一大幫人來的老大,在西京的名聲是如雷貫耳,幾分鐘後四哥就帶了百十號打手,全副武裝的趕了過來,四哥果然就是四哥,只見他來了以後,一聲大吼,打鬥的場面立馬停下來了,就連那個目中無人的大野牛也一個屁都不敢放,一看這架勢,我就讓四個的人幫我出口惡氣,正準備衝上去揍大野牛的時候,四哥叫停了下來,原來四哥能當老大,不光要有膽量有頭腦,還要遵守道上混的規矩,從來不打無名小卒,四哥就吼著讓大野牛自爆家門,嗨,還真巧了,劉哥,後來你猜怎麼著?」說到這裡,五子停下來,神秘兮兮的沖劉海瑞笑著,玩起了密碼。

    聽五子在這裡口若懸河栩栩如生的廢話連篇說了一大串,也沒說到劉海瑞想知道的正題上,他本來就沒怎麼仔細的去聽,還被他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劉海瑞就不屑一顧的瞪了五子一眼,說道:「你去說書得了,廢話連篇了一大串,我還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呢!」

    五子神秘兮兮一笑,接著說道:「說來還真巧,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不打不相識』,原來四哥認識那個大野牛,那個大野牛以前是跟著四哥混的,後來去工地上幹活了,這就好辦了,我就靈機一動,見機行事,立刻就說請大家吃夜宵,然後吃啊喝啊的,就和大野牛舉杯一碰泯恩仇了。」

    「這麼說你和大野牛已經稱兄道弟了?」劉海瑞還真是沒有想到五子倒是在拉幫結派的這些江湖事上挺有兩把刷子的,一臉驚訝的衝著他問道。

    「還沒呢。」五子卻給了劉海瑞一個失望的答案,見劉海瑞有點遺憾的看著自己,五子就接著說道:「大哥,你先別急嘛,我現在已經和那個大野牛相逢一笑泯恩仇了,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成鐵哥們的,只是……」說著五子用異樣的目光看了劉海瑞一眼,支支吾吾了起來。

    「只是什麼?」劉海瑞見五子這種遮遮掩掩的樣子,就追問道。

    「昨晚那一頓飯人太多,大哥你給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五子委婉的向劉海瑞討要起了辦事費。

    「我靠!三千塊錢一晚上花光了?」劉海瑞有點驚訝的衝著五子問道,還真是有點歎服他這花錢速度。

    五子嘿嘿的笑了笑,油嘴滑舌的說道:「大哥,你也知道我這辦事效率,想要事情辦的快,錢肯定會花的多一點嘛,昨晚百十來號人,就簡單的夜宵,花三千塊錢都算少了的啦。」

    劉海瑞挑著眉頭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五子問道:「照你的意思是想打探到李芳的底細,還得花不少錢?」

    五子連忙擺著手說道:「不,不,大哥你誤會了,我五子再怎麼說也在道上混著,肯定會遵守道上的規矩,講究一個誠信的,昨天說的數目絕對不變,就算超支了那也算我五子個人的!只是……只是兄弟我手頭上的確沒錢了,還想繼續和大野牛打交道,肯定是要花錢的,我這不是怕誤了大哥你的事嘛。」

    「臭規矩還真多,我不管你什麼規矩不規矩,你盡快給我打探到李芳的消息就是了!」劉海瑞坐在老闆椅上,不屑一顧的瞥了一眼五子說道。

    五子見劉海瑞沒有掏錢的意思,就一邊拍著胸脯一邊說道:「大哥你放心,兄弟我既然答應了你的事,就肯定赴湯蹈火也要圓滿完成,但大哥你答應的錢也一定得給啊,你看兄弟要和大野牛大交往,肯定吃飯喝酒吧?這吃飯喝酒肯定得要錢的嘛,大哥你這錢要是不及時,我怕耽誤你的事呀。」

    劉海瑞重重的『哎』了一聲,從桌抽屜裡拿出了自己的公文包,正好裡面有從鄭潔那裡忽悠來的十萬塊錢,抽出一沓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沓,怕剩下的錢一次性給五子,他會拿了錢跑掉,於是點了五十張,朝桌子上一摔,說道:「拿去吧!」

    五子笑瞇瞇的走上前去,從桌上拿起錢,一邊不時嘿嘿的看一眼劉海瑞,一邊沾著唾沫數錢,越數臉色越不對勁,最後皺起了眉頭,衝著劉海瑞說道:「大哥,這錢好像不對勁吧?」

    「怎麼不對勁?難道還是假的不成?」劉海瑞明知故問的說道。

    「不是,我是說數目,好像差一點啊?」五子委婉的提出了質疑。

    劉海瑞點頭說道:「對,這只是五千塊錢,還有兩千塊錢,等你打探到了那個李芳的底細我再給你!」

    五子也知道劉海瑞打心眼裡並沒有真正拿自己當兄弟看,加之劉海瑞在錢的問題上好像不信任自己,這就令五子一時有點氣不過,板起了臉,將手裡的五千塊錢朝劉海瑞面前一放,一臉嚴肅的說道:「大哥,你這好像是不信任兄弟,既然你不信任兄弟,那這件事你還是去找別人辦吧,要不是兄弟看在藍處長救了兄弟一命的面子上,怎麼說也不會去幫你辦這件事的,李芳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兄弟可不願意蹚這灘渾水的!」

    劉海瑞見五子一連生氣的樣子,還真是有點要撂攤子的樣子,心想事情都辦到這一步了,李芳的底細他是一定要打聽出來的,絕對不能半途而廢的,男子漢大丈夫,能軟能硬,見五子硬了,劉海瑞就軟了,立即嬉皮笑臉的衝著五子說道:「五子,你看看你這是幹啥?哥哪是不信任你啊,哥是怕你一次把錢拿走花完了,你這道上混的,花錢沒個計劃的,既然你嫌少,拿你就一次都拿了吧。」說著,從剩下的半沓錢裡再次點了兩千塊錢加上,放在五子撂在桌上的一沓錢上,拿起來遞向有點生氣的五子。

    五子看了一眼劉海瑞,這才緩緩的審過胳膊,沒好氣的一把奪過錢,拍著胸膛打保證說道:「大哥,我五子好歹也是在道上混的,雖然說沒有四個的名氣那麼如雷貫耳,但好歹在咱們這一地帶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絕對不會為了這區區幾千塊錢就毀了自己的名聲,那還讓我五子以後在道上怎麼混呢!我答應了你的事情,就是不管有多困難,都會去辦到的,這個你大可放心!」

    嘖嘖!說的你好像還真是關二爺化身一樣,還不是幹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劉海瑞在心裡說道,但嘴上卻呵呵的笑著說道:「那行,只要有你五子這句話,大哥我也就放心了,希望這件事你能夠辦好,以後大哥有什麼事,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放心吧,我今天晚上就請大野牛喝酒,爭取很快能搞成哥們關係。」五子一邊將這剩下的七千塊錢朝褲兜裡塞,一邊表著衷心說道。

    「記住,這次你是泡男人,和泡妞不一樣,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能露出什麼蛛絲馬跡,一定不能讓大水牛知道是我讓你去接近他的,知道不?」劉海瑞叮嚀著五子說道,雖然五子這傢伙辦起事來倒是挺不含糊的,但就是太浮躁,城府不夠深,容易沾沾自喜,他必須給他叮嚀著一點才行。

    「大哥,是大野牛。」五子幫劉海瑞糾正他對大壯錯誤的稱呼。

    「我管他是水牛還是野牛,反正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太輕舉妄動,明白嗎?」劉海瑞再三叮囑道。

    五子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肯定不會把大哥你說出來的。」

    「那就好。」劉海瑞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包中華扔給了五子,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慰勞,等五子一臉欣喜的接住了煙之後,劉海瑞說道:「事成之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肯定對你重重有謝。」劉海瑞在『會談』結束之前,為了刺激一下五子能更好的把精力投入到這件事中去,特意說了這麼一句話,給他留了一個懸念。

    果然,一聽劉海瑞說對自己會重重有謝,五子就顯得很興奮地點著頭說道:「好的,好的,大哥你放心,這件事說什麼兄弟也會幫你辦成的,你就儘管放心,等兄弟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那行,你趕緊去辦事吧,我這邊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一下,就不和你多說了。」談完了事情,劉海瑞委婉的閉門謝客,畢竟五子是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在自己辦公室裡呆的時間太長,被單位的人看見了肯定不好。

    「那行,大哥再見!」五子衝著劉海瑞弓著腰笑嘿嘿的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打開門,迅速的閃身就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

    看著這個自己意外結識的小混混來無影去無蹤的樣子,劉海瑞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怎麼什麼人都能認識,上到省委組織部部長蘇姐,下到混社會的一些下三濫,簡直是三教九流各個層次的人沒有他不認識的。

    想著想著,劉海瑞的思緒又回到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上,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不就是鄭潔陪伴了自己了嗎,不就是被戴了一頂綠光閃閃的帽子嗎?還不是有風格截然不同的***主動投懷送抱嘛,劉海瑞自我安慰的說道,腦海裡回想著昨晚和李芳在酒店房間裡那徹夜的狂歡,她的瘋狂、她的威猛,她的高超技巧,以及在床上的奔放與狂野,讓劉海瑞體味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也減弱了內心因為被最喜歡的人背叛後的那種痛苦,想著想著,劉海瑞情不自禁的苦笑了起來。

    「爺爺,孫子給您來電話啦……」就在這個時候,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了搞笑的彩鈴聲,劉海瑞想入非非的思緒被打斷了,他垂眼看了一眼在桌上循環播放著「爺爺,孫子給您來電話啦」這句搞笑鈴聲的手機,見屏幕上顯示的居然是『徐所長』的名字。

    這傢伙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劉海瑞一邊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邊不緊不慢的拿起了手機,按了接聽鍵,笑呵呵的「喂」了一聲。

    「喂,是劉副處長嗎?」對面傳來了徐民的聲音。

    「是我啊,徐所長怎麼想起來給兄弟我打電話啦?」劉海瑞開始和徐民稱兄道弟了。

    「劉副處長,今天晚上,兄弟我請你吃飯,你一定可得賞臉啊。」徐民說道。

    「徐所長請我吃飯?」劉海瑞有點納悶的問道。

    電話裡徐民呵呵的笑著說道:「是啊,飯我已經訂好了,今晚無論如何,劉副處長一定得賞兄弟這個臉啊。」

    劉海瑞納悶的笑著,說道:「徐所長,兄弟也沒幫上忙啊,怎麼就突然想起來請兄弟吃飯了啊?」

    「非得有什麼事才請你吃飯啊,咱兄弟兩個既然認識了,而且還談得來,抽個時間吃個飯喝點小酒,這不是應該的嘛!」徐民極為能言會道的說道。

    「徐所長,關鍵是我不知道下班以後有沒有事情啊。」劉海瑞不能確定下班之後就有空時間去赴這個宴,而且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徐民要是沒什麼事肯定不會請他吃飯的。

    「兄弟,我飯都已經訂好了,不管兄弟你有沒有事,今晚這個飯兄弟你一定得賞臉才行,要是兄弟你有應酬,那咱們可以晚一點,我就等你,咋樣?」徐民看來是有備而來,幾乎想到了劉海瑞會婉拒他這個邀請,所以備了一手。

    徐民這樣一說,劉海瑞一時間還真再找不到什麼借口來拒絕他了,便勉強的笑著說道:「那行吧,到時候看吧,要是沒其他應酬,我就過去吧。」

    「那行,兄弟我等你來,那就先這樣,不耽誤劉副處長你的工作了,我先掛了。」見劉海瑞勉強的答應了,怕他變卦,徐民連寒暄也沒寒暄,就趕緊掛了電話,給劉海瑞沒有留任何思考的餘地。

    放下手機,劉海瑞心想這徐民怎麼會突然平白無故的請自己吃飯呢?平靜心情,細細的捋了一下自己和徐民打過的幾次交道,突然才想起來徐民前幾天曾求自己辦過一件事,讓他幫忙把杜曉嬋安排進隔壁的醫院裡去,看來這件事應該是辦的差不多了,要不然這徐民也不會主動請自己吃飯啊,肯定是想好好答謝一下他。想到這件事,劉海瑞突然就對杜曉嬋和徐民的關係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那次和徐民說話,好像就看出來徐民這傢伙和杜曉嬋這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關係非同尋常,特別是他開著玩笑對徐民說道:「徐所長,看來你也是外面彩旗飄飄」的時候,徐民只是一臉得意的笑,這讓劉海瑞更加確定了徐民和杜曉嬋之間有著一種不正常的男女關係!

    靠!他奶奶的,動用一句粗話來說就是,好逼都讓狗**!劉海瑞想到杜曉嬋那麼清純可人的姑娘,被徐民這個中年男人給辦了,那心裡真是一個不平衡啊!

    雖然基本上確定了杜曉嬋和徐民之間存在一種不正常的男女關係,但是劉海瑞最疑惑不解的並不是這種關係的存在,而是這種關係的產生,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杜曉嬋怎麼會和徐民勾搭在一起呢?那麼一個清純可人的姑娘,要說傍大款吧,派出所本來就算不上是個肥水衙門,徐民只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再怎麼貪,也撈不到多少錢呀,要說是看上他手裡的權力吧,一個派出所所長除了抓犯人辦案外,還能有什麼其他權利呢,警察的權力面很摘,要說看上徐民這個人吧,一沒長相,二來人品也不咋樣,一個智商正常的年輕漂亮姑娘,肯定不會看上他的,以上三種情況都被劉海瑞否定了,他就更加疑惑了起來,腦袋裡掛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怎麼也想不通徐民怎麼會與杜曉嬋搞在一起呢?難道說是他的床上功夫厲害?那東西大?奶奶的,再大能有老子的大嗎?劉海瑞在心裡得瑟了一把,一時間還真是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把杜曉嬋給就地正法,現在讓徐民這個傢伙給撿了個大便宜!

    這一天,劉海瑞坐在辦公室裡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好的想了一遍,原本讓他從北京回來之前最顧慮和擔心的鄭禿驢會報復他的事情反倒沒有發生,至少在表面上老傢伙對劉海瑞還是和和氣氣的,而發生的儘是一些讓劉海瑞感到意外和有點措手不及的事情,先是一回來就遇上了李芳率領民工討薪這件事情,鄭禿驢估計也是想故意刁難一下他,才將劉海瑞推到了前面,不過對劉海瑞來倒也算不上什麼特別為難的事情,倒是鄭潔的背叛讓劉海瑞心裡一時間很難接受,說服自己給她機會,讓她悔過自新,但這種想法落空了,當他在衛生間裡鄭潔的手袋裡發現了那些情趣用品之後,劉海瑞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對鄭潔的心也死了。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子,人越在乎越擔心的事情往往不會到來,越是沒有想到越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偏偏就發生了,擺在了面前。面對既成事實的結果,劉海瑞只能迫使自己逐漸冷靜下來,從心理上逐漸接受這個事實。

    在很短的時間裡,劉海瑞突然經歷了這麼多對他造成嚴重打擊的事情,讓他坐在辦公室裡思緒萬千,幾乎不能像以前那樣專心致志的工作,就連下午的時候何麗萍專門抽時間偷偷背著鄭禿驢下來找他,詢問他對討薪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劉海瑞也是有點心不在焉的。何麗萍知道劉海瑞是因為什麼才看上去這麼心思沉沉的樣子,這倒是正合了何麗萍的心意,在劉海瑞感到最失落的時候,她便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特別善解人意的女人,坐在他身邊,時而輕輕的拍著他的腿開導他,安慰他,令劉海瑞真的是覺得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突然才覺得原來平時最在乎自己關心自己的人竟然是他一直防了又防的何麗萍,於是將心底那條對何麗萍的防線再次降低了一些,但是人的自我保護本能讓他並沒有完全放開對何麗萍的戒備,畢竟他們是屬於上下級關係,而且何麗萍能當上省建委副主任,一個堂堂的副廳級女性官員,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有多麼不簡單,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夠徹底想明白的。

    下班之前,再沒有電話過來,想了一下午的心思,劉海瑞的確有些心煩,心想喝點酒也好,於是就決定了去赴徐民的約,趁著離下班還有幾分鐘,提上包提前溜出了辦公室,一溜煙的跑出了單位,來到外面後,才打了電話給徐民。

    很快徐民就接通了電話,很客氣的笑著說道:「劉老弟,下班了吧?不會告訴我你來不了了吧,你要是有應酬的話那我等你就是了。」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給了徐民一個滿意的答案,他說道:「徐所長,看你說的,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等我呢,我這剛下班,在哪一塊?我這就過去。」

    「辣妹子湖南私房菜館,知道嗎?」徐民笑著說道。

    「知道,那徐所長你先等我一下吧,我這就過去。」劉海瑞說道。

    問清楚了地方,寒暄了兩句,話沒多說,掛了電話,劉海瑞就順手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前往中山路的辣妹子湖南私房菜館了。

    辣妹子湖南私房菜是一家規模很大的餐飲娛樂城,在到了目的地之後,劉海瑞突然看見在菜館門前的停車場上停著一輛組織部的奧迪車,車牌很熟悉,這讓劉海瑞感覺有點不妙,於是專門躲在角落裡給蘇晴發了一條信息,問她在幹什麼,得到的回復是說在省委和金書記談工作,劉海瑞這才放心的走進了菜館,之所以這麼警惕,就是怕蘇晴在這裡見到他後回到家會批評他,蘇晴不止一次的告訴過劉海瑞一定要低調,讓他以工作服人,而不要結黨營私,和一些毫不相干的人來往,雖然大多數的時候劉海瑞會牢記蘇晴的忡忡教誨,但對於女人,特別是一些少婦類型的美女,劉海瑞的抗體作用不夠強,要不然也不至於會捲入這麼多心煩意亂的事情當中去。

    劉海瑞由於是第一次來辣妹子湖南私房菜,雖然這家店的規模很大,但檔次只能算是很普通的親民類型,一走進這家店,跟著領導吃慣了高檔飯店的劉海瑞就覺得這家店的檔次有點不太讓他喜歡,但既然答應了徐民,也倒不在乎這個了,只是通過在這家檔次很一般的飯店吃飯,讓劉海瑞確定了自己想法的正確性,那就是從這次請客吃飯就可以看得出身為派出所所長的徐民財力很一般,至少可以說很心疼錢,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杜曉嬋到底看上了這個傢伙哪一點,還真是讓劉海瑞有點想不通。

    腦袋裡掛著這個極大的問號,劉海瑞敲響了包廂的門,聽見外面的敲門聲,裡面就傳來了徐民的聲音:「請進。」

    於是,劉海瑞的臉上極力堆起了笑容,來掩飾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令他有些鬱鬱寡歡的心思,然後推開了包廂門,門剛一推開,坐在桌旁的徐民就面帶訕笑的站了起來,一邊笑盈盈的打著招呼一邊迎了上來。

    就在劉海瑞與徐民寒暄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個甜美動聽宛若天籟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劉哥,你好。」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劉海瑞的第一反應就是感覺叫自己的女人一定是熟人,再一聯想到徐民無緣無故請自己吃飯,瞬間就聯想到了一個人——杜曉嬋,然後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一看,果不其然,只見杜曉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一旁正衝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羞澀而笑,劉海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佯裝若無其事的呵呵笑著說道:「小杜也在啊。」說著,又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徐民。

    徐民似乎明白了劉海瑞知道這個飯局不是那麼平白無故的,於是立即笑呵呵的說道:「劉副處長,坐,坐下來咱們邊吃邊聊。」

    劉海瑞看到杜曉嬋似乎也意識到了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臉上的羞澀又加重了一些,為了顧及她的自尊,劉海瑞還佯裝若無其事的看著一桌飯菜,一邊笑著說道:「徐所長菜都點好了,那就坐下來咱們邊吃邊聊吧。」說著就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關鍵是一開始不知道劉老兄什麼時候才能來,所以就點好了菜等著呢,沒想到劉老弟肯賞這個光,我徐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徐民拍著馬屁說道。

    劉海瑞輕笑著,在杜曉嬋面前保持著自己一貫的謙虛作風,說道:「徐所長說的什麼話呀,不就是一頓飯嘛,徐所長能請我吃飯,那是我劉海瑞的榮幸才對。」

    徐民呵呵的笑了笑,然後端起了酒杯,開始說起了祝酒詞,他一臉真誠的笑著說道:「今天是我徐民和你劉副處長第一次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第一杯酒,我徐民先單獨敬劉副處長你一杯。」說著就將酒杯舉了過來。

    「徐所長你太客氣了,按理說我是晚輩,我應該敬你才對,來,徐所長。」劉海瑞用眼角的餘光斜睨了一眼坐在一旁顯得有點拘謹矜持的杜曉嬋,一邊端起酒杯遞上去,一邊謙虛的輕笑著說道。

    兩隻酒杯輕輕一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繼而各自一仰脖子,一杯酒便灌進了肚子裡。

    放下酒杯後,徐民咋了咂嘴,幫劉海瑞剝掉了筷子套,招呼著說道:「劉老弟,來吃口菜,咱們邊吃邊聊。」

    劉海瑞接住了筷子,笑了笑,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一邊吃著,一邊打開話匣子說道:「徐所長,這兩天所裡忙不忙啊?」

    「不怎麼忙。」徐民笑瞇瞇的回答著說道。

    劉海瑞哦了一聲,然後將話題說到了那天李芳帶著人來討薪的事情上,放下筷子說道:「徐所長,那天還多虧你們派出所出警及時,要不然那天被那幾個來討薪的民工非揍我一頓不可,我在這裡謝謝徐所長了。」

    徐民笑嘿嘿的說道:「劉老弟你太客氣了,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不受損失,那是我們警察的職責嘛。」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扭頭衝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杜曉嬋說道:「小杜最近在忙什麼呢?」

    「我……我……」被劉海瑞的這個問題問的杜曉嬋竟然支支吾吾的有點打不上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徐民,似乎在等待他的求助一樣,看到杜曉嬋與徐民眉來眼去的舉動,劉海瑞心裡就暗自罵道:奶奶的,看來關係還真是不一般,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看見杜曉嬋投來的求助的目光,徐民立即反應過來了什麼,然後衝著劉海瑞訕笑著說道:「對了,劉老弟,上次大哥求你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啊?」

    「小杜那天來找我,我寫了個條子讓她拿去醫院護理部找芳姐了嗎?難道她沒幫小杜安排嗎?」劉海瑞有點疑惑的說著,將目光移向了杜曉嬋,心裡也明白了今天這個飯局原來是因為這個問題而設的。

    「小杜說那個芳姐口頭上是答應了,但是一直沒有給她消息啊。」說到了正題上,徐民就替杜曉嬋有點焦急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呢?」劉海瑞看了一眼徐民,自言自語的疑惑著說道。

    「是不是劉老弟你和人家那個護理部的部長關係也很一般啊?」徐民把問題歸結在了劉海瑞和阿芳的關係上。

    劉海瑞正在思索這個問題,被徐民這麼一問,劉海瑞情急之下脫口就說道:「誰說的,關係很不一般。」

    此話一出,徐民和杜曉嬋立即不約而同的就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詫的看著劉海瑞,徐民的表情然後變得有點異樣,湊過來小聲問道:「是不是也和老哥一樣彩旗飄飄啊?」

    由於杜曉嬋在場,為了保持自己在這個小美女心目中的活雷鋒形象,劉海瑞顯得極為一本正經的瞪了一眼徐民,極力自證清白的說道:「徐所長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劉海瑞是那樣的人嗎?」嚴肅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解釋的話,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和醫院護理部的那個阿芳關係挺好的,安排一個護士進去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的。」

    徐民便有點不解的看著劉海瑞,問道:「那這都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呢?小杜等的都有點心急了,今晚就趁著這頓飯,順便問一下劉老弟看這件事能不能盡快的給落實一下,這小杜一天不工作,她心裡也發慌。」

    劉海瑞認真的聽了徐民的話,然後轉臉問微微有些侷促的杜曉嬋,問道:「小杜,你那天拿著我的紙條去找護理部的芳姐,她怎麼說的?」最近劉海瑞由於遇到的煩心事太多,要不是今天徐民安排這頓飯來專門說這個事,他還真就給忽略了。

    「芳姐看了你讓我帶去的條子,說具體的事情她會聯繫劉大哥你的。」杜曉嬋有點羞澀的看了一眼劉海瑞,靦腆的低下了頭,溫言細語的回答道。

    「她會聯繫我?」劉海瑞更加納悶不接了,心想這個阿芳到底是搞什麼鬼呢,如果不打算幫他這個忙,那也不要答應這件事啊,現在搞得他在徐民面前有點下不了檯面了,畢竟徐民也是對自己走過幾次方便的,他總不能欠著人家的人情,剛好想藉著幫杜曉嬋安排工作這件事把這個人情給還了。

    「那個護理部部長沒聯繫你嗎?」徐民不解的看著劉海瑞問道。

    劉海瑞看了一眼徐民,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為了在徐民面前不失掉自己的面子,於是劉海瑞佯裝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門,一臉自責的說道:「你看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最近真是被民工討薪那件事給搞得我暈頭轉向的,我就說前兩天怎麼人家芳姐給我打電話呢,我那時剛好忙著沒有接上,一時半會也忘了給她回電話過去,我這記性怎麼這麼差呢!」

    一見劉海瑞的反應,徐民臉上的表情才放鬆了下來,畢竟杜曉嬋現在是他的小情人,如果連一個工作都不能幫小情人給安排妥當了,那真是有失他這個派出所所長的身份,會讓他在杜曉嬋面前顏面無存的。劉海瑞這麼一說,徐民放心了下來,也在杜曉嬋面前能抬得起頭來了,只見徐民隨即臉上流露出得意的表情,衝著杜曉嬋說道:「小杜,你看我說沒什麼問題吧,不就是安排一個工作嘛,還把你擔心的怕安排不了了,沒多大的事兒,我徐民好歹也是個派出所所長,再說還有劉老弟這樣有能耐的朋友,工作的問題是小事情。」徐民這話說的可真是圓潤,一方面在杜曉嬋面前樹立起了自己男人的自尊,為自己長了面子,另一方面又拍了劉海瑞的馬屁,在自賣自誇的同時也連帶溜鬚拍馬了一回。

    劉海瑞明白徐民想在杜曉嬋面前攢面子的心理,於是配合的天衣無縫,他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臉上掛著得意之情的徐民,然後接著話茬衝著杜曉嬋說道:「小杜,工作的問題不用擔心,就算徐所長不讓我幫忙把你安排進醫院裡工作,他肯定有辦法把你放到別的單位裡去,比如說公安系統裡工作,當個女警察,比當個護士可要威風多了。」

    徐民聽見劉海瑞這是在杜曉嬋面前有意的吹捧自己,心裡的感激之情是油然而生啊!一邊不時的衝著劉海瑞訕笑,一邊說道:「小杜學的是醫學專業,還是在醫院裡更有發展前途一些,這件事就多麻煩劉老弟了啊。」說著,徐民沖杜曉嬋使了個眼色,笑著提醒著說道:「小杜,人家劉副處長幫你安排工作,你怎麼也不敬人家劉副處長一杯呀?」

    在徐民刻意的提醒下,杜曉嬋連忙端起了一杯酒,微微帶尷尬的衝著劉海瑞笑著說道:「劉哥,我敬你一杯。」

    見杜曉嬋的酒杯送上來了,劉海瑞看著這麼個青春靚麗的美女卻被徐民這個王八蛋給霸佔了,那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兩眼癡癡的死盯著杜曉嬋,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看的杜曉嬋心如鹿撞,『噗通噗通』直加快了跳動,連忙再次尷尬的微笑著說道:「劉哥,我敬你一杯吧。」

    在杜曉嬋重複了一句之下,劉海瑞才猛然回身,也是有點尷尬的呵呵笑了笑,說道:「來,來。」說著舉過酒杯與杜曉嬋輕輕一碰,然後一仰脖子,一杯酒便灌進了肚子裡。

    坐在一旁的徐民總覺得劉海瑞與杜曉嬋之間看上去好像很熟悉的感覺一樣,於是在他們喝完酒以後,便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劉副處長和小杜看起來像是老熟人一樣,小杜去醫院工作這件事還望劉副處長多操點心啊。」

    劉海瑞沖徐民笑了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杜曉嬋,見她的臉蛋變得緋紅,心想反正兩人之間也沒什麼關係,就是認識而已,於是乾脆直截了當的說道:「徐所長,你還別說,我和小杜還真比你們認識的早吧?是不是小杜?」

    杜曉嬋神色尷尬的點了點頭。

    徐民見狀,一時間臉上泛起滿臉的驚訝,兩眼瞪得大如牛眼,嘴也吃驚的張大,好半天才笑的有點不自然的說道:「不……不會吧?小杜之前就認識劉副處長?」徐民一時間把劉海瑞與杜曉嬋的關係想的有點不正當了。

    劉海瑞從徐民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這傢伙肯定是想歪了,於是顯得若無其事的呵呵笑著,便娓娓的從頭到尾將與杜曉嬋是怎麼認識的過程敘述了一遍,聽完之後,徐民臉上那種不自然的神色才消退而去,既然豎起大拇指對劉海瑞是交口稱讚,他說道:「真沒想到啊,劉副處長真是一個見義勇為的熱血青年啊,真是年輕有為啊,將來肯定是前途無量了啊。」

    劉海瑞謙虛的笑著說道:「哪裡,哪裡,要是徐所長在場,徐所長肯定也會那樣做的嘛。」

    徐民笑呵呵的點著頭說道:「說的也是,說的也是,不過話說回來,小杜和劉兄還真是有緣啊,是不是?來,為了這個緣分,咱們三個人乾一杯。」說著,徐民沖杜曉嬋吩咐說道:「小杜,快給劉副處長把酒滿上。」

    杜曉嬋連忙一邊點著頭,一邊拿起酒瓶,幫劉海瑞和自己倒滿了酒,剛一放下酒瓶,徐民的酒杯就舉了上來,情致高昂的說道:「來,劉兄,小杜,為了咱們三個人的緣分,咱們乾一杯。」徐民顯得極為直爽和義氣,那股子勁兒好像就只剩下斬雞頭燒黃紙拜大神結拜兄弟了。

    劉海瑞笑呵呵的和杜曉嬋舉起杯子,三人輕輕碰了一杯,然後各自一仰脖子,將一杯酒就灌進了肚子裡。

    喝完這杯酒之後,徐民面色紅潤,氣色怡人,給劉海瑞發了一支煙,笑著說道:「劉兄,我相信小杜工作的事情你肯定會盡力去辦的吧?之前不認識她都能幫著抓小偷,這次都是熟人了,這件事就勞駕劉兄了啊。」

    劉海瑞的心裡一邊想著阿芳為什麼答應的事情怎麼就沒做到,一邊點著頭呵呵的笑著說道:「肯定了,既然都答應了,那怎麼說也會盡力去辦的嘛。」

    「那就謝謝劉兄了。」徐民這個時候就沒有平時那種公安民警的威嚴勁兒了,一副趨炎附勢的奸詐樣,說著,笑瞇瞇的夾了一隻雞腿給劉海瑞送到了碟子裡,說道:「來,劉兄,吃跟雞腿補補身子。」

    劉海瑞聽見徐民這麼說,而且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氣氛也放開了,於是就轉過頭,擠眉弄眼的沖徐民說道:「徐所長應該補補身子才是,這雞腿還是徐所長吃吧。」說著將雞腿又朝徐民的碟子裡夾去。

    徐民看見劉海瑞那種擠眉弄眼的樣子,就搖著頭說道:「咦,劉兄看你說的,我可是公安幹警出身,身子骨棒的很,根本不用補!不信你問問小杜?」徐民面紅脖子粗,紅光滿面,顯然是喝多了,在劉海瑞的慫恿下什麼話都往出冒了。

    在徐民這樣一說之後,杜曉嬋的臉刷一下子全紅了,一下子就低下了頭,臉上滾談滾燙,害羞的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劉海瑞徐民喝的有點多,什麼話都往出說,又故意逗弄著說道:「徐所長你看你說的,你身體幫不幫人家小杜怎麼會知道呢?」

    徐民在劉海瑞的試探法試探之下,再一次一臉醉態的衝著劉海瑞口無遮攔的說道:「小杜肯定知道啊,你問問小杜和我是啥關係,她怎麼會不知道呢?要不然我徐民怎麼會拉下臉來求劉兄你幫小杜落實工作呢。」

    劉海瑞故意用一種又驚訝又半信半疑的目光看了徐民一眼,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了在一旁已經害羞的無地自容的杜曉嬋,又裝好人的沖杜曉嬋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徐所長喝多了,小杜你別介意。」

    「我沒喝多,我現在清醒的很呢。」徐民聽見劉海瑞的話,在一旁逞能的說道,說著,又端起了一杯酒吆喝著說道:「來,劉兄,咱們既然這麼有緣,今晚就喝個不醉不歸。」

    「徐所長,你喝多了,喝多了,歇會再喝。」劉海瑞按住他的胳膊勸著說道,劉海瑞今晚可不想喝的爛醉如泥。

    「劉兄,你看你,這不是不給徐哥面子嗎?來,徐哥敬你。」徐民執意要敬劉海瑞一杯,說什麼也不肯放下杯子。

    劉海瑞見徐民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架勢,沒有了辦法,無奈之下,就端起了一杯酒,舉上去和徐民輕輕一碰,在喝酒之前有言在先的說道:「徐所長,這杯酒可是最後一杯了啊,你敬兄弟我,兄弟我就一定幹掉,但是不能再喝了啊。」

    徐民說是真醉吧,在聽見劉海瑞這麼一本正經的話之後,眼神顯得極為清醒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醉呼呼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最後一杯酒,最後一杯酒。」

    見徐民答應了是結尾酒,劉海瑞才一仰脖子,幹掉了這最後一杯酒。

    「你是我的情人,玫瑰花一樣的女人……」徐民在迎著頭皮剛喝完一杯酒的時候,掛在腰間皮套裡的手機就奏響了彩鈴,彩鈴是刀郎的《情人》。

    「用你那火紅的嘴唇,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徐民好像真是喝多了一樣,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腰間手機套裡手機發出的悅耳的歌聲。

    聽見彩鈴一直響個不停,劉海瑞便提醒徐民說道:「徐所長,你的電話響了。」

    在劉海瑞的提醒之下,徐民才發現手機響了,胡亂在腰間揣摸了好一陣子,才將手機從皮套裡取了出來,然後按了接聽鍵,靠在椅子上仰著頭,帶著酒勁兒大聲的說道:「喂!啊!……啥?……管區內搶劫啦?好……好……那小王你開車來接我一下……好……嗯……」

    徐民很快就打完了電話,打完電話之後,好像酒勁兒醒了一大半,雖然還是一臉粗紅,滿身酒氣,但是眼神明顯比剛才清醒了許多,衝著劉海瑞說道:「劉兄啊,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本來是想和兄弟你喝個不醉不歸的,但是你看老哥我幹的這份差事,隨時處於待命狀態,這不,管區發生了一起搶劫**案,我馬上得去一下現場,不能陪劉兄了,還望多多包涵啊。」

    劉海瑞最大的本事就是那張口吐蓮花的嘴和那顆機靈無比的腦袋,也是極為能言會道的衝著徐民點著頭表示理解的說道:「誰叫你徐所長幹的是保衛國家和人民財產安全的差事呢,人民公僕嘛。」

    在劉海瑞有意的吹捧下,酒過三巡的徐民心裡是極為受用,拍著胸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說道:「我徐民不說別的,但是在工作上一直可是盡心盡責啊,要不然也不會提拔我當所長的嘛。」說著有點得意的看了一眼一直紅著臉害羞的不說話的小杜。

    「那我劉海瑞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找徐所長,徐所長可不能不管啊?」劉海瑞笑著說道,為官之道,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籠絡人際關係,不管徐民這個關係現在能否用上,有這個機會拉結一下,說不定以後還真能用上,到那個時候就不用再費這方面的心了,這就是官場的生存之道,以和為貴,互相幫助。

    「劉兄,你放心,只要你以後有用得著老哥的地方,老哥一定是盡力而為在所不辭!」徐民極為義氣的拍著胸膛說道。

    兩個人互相寒暄吹捧了一會,一個身著警服的年輕人就顯得急匆匆的推開門進了包廂,然後伏在徐民耳邊嘀咕了幾句,徐民點點頭然後衝著劉海瑞說道:「劉兄,我得去一下案發現場,有機會咱們下次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才行啊。」

    劉海瑞點點頭,說道:「行,徐所長你有事就去幫你的,別耽誤大事了。」

    徐民在起身的時候這才突然看見了杜曉嬋正用一種埋怨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連忙衝著她嘿嘿的笑了笑,接著對劉海瑞說道:「小劉,既然你和小杜都是熟人了,你們兩個慢慢聊,小杜我就交給你了,由你負責送她回去,咋樣?」

    劉海瑞愣了一下,心裡一喜,連忙一本正經的點著頭說道:「徐所長,你就放心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徐民用異樣的眼光衝著劉海瑞笑了笑,然後對杜曉嬋說道:「小杜,你再好好陪劉副處長好好喝幾杯,我這臨時有事,不去不行啊。」

    在年輕民警攙扶著步履不穩的徐民走出了包廂之後,劉海瑞覺得剩下的時間該由自己發揮自己高超的泡妞本領了。劉海瑞對於杜曉嬋這個青春亮麗的姑娘一直是心存一種愛惜和憐憫的感覺,特別是大學生剛一畢業,找不到工作時那種焦慮的生活狀態他是深有體會,不願意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去傷害這個靚麗單純的小美女,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忍心吃掉這只輕而易舉就能吃掉的小天鵝,卻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飛往了徐民的鍋裡,被他給捷足先登佔了大便宜。劉海瑞這就不願意了,看了一眼神色微微有些尷尬,雙頰羞紅,更顯嬌態的杜曉嬋,心想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被徐民那個不說是糟老頭子,但是也不年輕的傢伙給霸佔了,那豈不是糟蹋了嗎?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既然徐民能上你,老子也能上你吧?

    這樣想著,劉海瑞就靈機產生了一個詭計,心想既然今晚剛好有這個酒局的機會,那就再找點借口和理由,多灌上看上去酒量不怎麼行的杜曉嬋幾杯,徹底將她放倒,然後拖進酒店的房間裡去『辟辟啪啪』一頓,也剛好滿足一下自己這會特別高亢的情緒。這樣想著,劉海瑞便開始付諸於行動了,只見他拿起酒瓶,二話不說,給杜曉嬋和自己的酒杯中倒滿了酒,然後放下酒瓶,端起酒杯,一本正經的呵呵笑著說道:「來,小杜,咱兄妹兩個既然這麼有緣分,那劉哥我先敬你一杯。」

    杜曉嬋也連忙紅著臉,端起了酒杯,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想到,和劉哥你真的那麼有緣分。」

    「來,什麼都不說了,一切都在酒裡面,我先乾為敬。」說著,劉海瑞將下巴一揚,酒杯一舉,一杯烈酒就灌進了肚子裡。

    放下酒杯之後,劉海瑞是眼睜睜的看著杜曉嬋硬著頭皮喝完了這杯酒,才面色紅潤的呵呵笑著說道:「小杜的酒量也不錯,吃點菜,咱兄妹兩個一邊吃一邊喝,不急的,來,吃菜。」劉海瑞說著拿起筷子,慇勤的朝杜曉嬋的盤子裡夾了一隻剝好皮的龍蝦。

    女人對於男人的在乎就在於男人是否會在細節上關心女人,劉海瑞對這一招可是深諳其道,掌握的可以說是爐火純青,該在什麼樣的場合,什麼樣的環境下發揮這一招,果然只見他做出了這個看似很細微平常的舉動之後,杜曉嬋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的光芒,然後顯得有點幸福的夾起劉海瑞幫他剝好的龍蝦吃掉了,感覺那味道好像是今晚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了。

    當然,在這樣的美好氛圍下,劉海瑞是不會去追問杜曉嬋為什麼會和徐民在一起的,一旦這樣問,那就相當於是坐在電影院裡看一場電影,看到正**的時候,突然有人站起來擋住了視線,會破壞這個美好的氛圍。情場上的高手劉海瑞可是知道怎樣來維持這個氣氛,並且將這個氛圍推向**的,在夾了幾口菜,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之後,劉海瑞適當性的講了幾個葷段子,然後觀察杜曉嬋的反應,發現或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杜曉嬋的臉蛋上掛著如火的紅暈,眼神看上去也有些飄忽不定,對於他講的葷段子,也是時而哈哈的捧腹大笑,再沒什麼尷尬的反應了,看到她這種反應,劉海瑞就知道今晚的事辦定了。

    於是,劉海瑞又不失時機的再次端起酒杯,衝著杜曉嬋說道:「小杜,來,哥再敬你一杯。」

    已經七分醉的杜曉嬋,因為徐民沒在場,她本身對劉海瑞就沒什麼戒備心,所以也顯得有些醉態的衝著劉海瑞呵呵的笑著,有點搖搖晃晃的端起了酒杯舉了上去,看見她坐立不穩的樣子,劉海瑞就知道這杯酒一旦下肚,這塊天鵝肉他今晚是吃定了,這種大學剛畢業的天鵝肉,他還真是第一次吃,嘗嘗她嫩不嫩,可不可口!

    心裡壞壞的想著,用一種色咪咪的眼神死死盯著眼眸有些迷離的杜曉嬋,輕輕碰了一下酒杯,然後很乾脆的就一仰脖子,將這最後一杯酒乾掉了。

    杜曉嬋搖搖晃晃的舉起酒杯,也是很乾脆的將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裡,放下杯子,臉上泛起了更加濃重的紅暈,眼神很快就飄忽不定,微微瞇在了一起,看著劉海瑞時那種樣子是一種與之年齡完全不符的風情和嬌媚,那迷離的鳳眼,光潤火紅的嘴唇,以及較為成熟的衣著打扮,讓她散發出一種不羈的風情,隱隱之中流露出了一種異樣的令人心動的魅力,特別是因為喝多之後呼吸加重,被白色坎肩連身裙包裹住的兩團高聳隨著呼吸而呼哧呼哧的一下一下的膨脹,就彷彿是兩隻氣球一樣,似乎充滿了氣,要爆炸一樣,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這樣風情的小美人,這樣發育成熟的身體,這樣讓人癡醉的嬌態,無不令處於青春燃燒年紀的劉海瑞有一種燃情蓬髮的感覺,他似乎已經感覺自己的下半身神經處於一種緊繃狀態了。

    就在劉海瑞有點想入非非之時,就只見杜曉嬋有點搖搖欲墜的趴在了桌子上,一副醉態迷離的樣子,翻著白眼看著他。

    見杜曉嬋已經陷入了醉態,劉海瑞見機會已經來了,便彎腰湊過去,佯裝很關心的問道:「小杜,你沒事吧?」

    「我……我不行了……我想睡覺……我醉了……」杜曉嬋媚眼如絲的看著劉海瑞,醉呼呼的說道。

    「那哥扶你去睡覺好嗎?」劉海瑞看上去一本正經的說道,心裡卻在嘿嘿的笑著。

    「嗯。」杜曉嬋吃力的點了點頭。

    於是劉海瑞就連忙起來,小心翼翼的將杜曉嬋嬌柔成熟的身體扶起來,攙扶著渾身綿軟的她小心的走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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