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禿驢一臉詭笑的湊過去,在李長平耳邊嘀咕著重述了一下自己對付劉海瑞的想法,聽後,李長平一拍桌子,沖鄭禿驢豎起了大拇指,嘿嘿的笑著說道:「好,老鄭,就這麼幹!讓那臭小子常常欲哭無淚的滋味!」
鄭禿驢狡猾的笑著,拍了拍李長平的肩膀,紅光滿面的說道:「老李,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我一定替你報這個仇!」
這個時候,建委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坐在辦公室裡因為討薪這件事兒思考了一下午的劉海瑞,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麼一點不對勁,還特意派了五子去打探那個李芳的底細,但是已經一下午時間了,五子那邊還沒什麼消息,劉海瑞還誤以為是因為給五子沒給夠錢,那小子沒盡力,心想著下班了去建材門市部找鄭潔,順便看看這段時間的營業情況,從她那拿點錢,最好是能和她好好談一談,看能不能挽回兩人之間那種來之不易的感情,畢竟劉海瑞可以說是御女無數了,還從來沒有和哪一個女人像和鄭潔一樣,專門租了房子,過那種溫馨的家庭生活。
就在劉海瑞的心思全部用在思考自己和鄭潔之間的關係該何去何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打斷了劉海瑞的思緒,他抬起頭,衝著門口喊了一聲道:「進來!」
門緩緩推開,藍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那種依舊清高孤傲的臉蛋還是那麼的冷艷迷人,那雙烏黑發亮的美目幽幽的注視著自己,良久,才輕啟朱唇問道:「小劉,現在忙不忙?」
劉海瑞愣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忙,藍處長什麼事進來說吧。」
藍眉這才推開了門,邁著輕盈的步履走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藍處長,什麼事,坐下來說吧。」劉海瑞招呼著說道。
藍眉擠出一抹溫馨的笑容,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來,猶豫了一會,幽幽的看著劉海瑞,溫柔的問道:「小劉,今天的事情怎麼解決的?」
「賠償人家的民工工資唄!」劉海瑞顯得很輕鬆的說道。
「我看那個女人帶了那麼多人來,連咱們的保安都打傷了,你沒什麼事兒吧?」藍眉關心的問道。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沒有,我能有什麼事,他們敢打保安,難道還敢打我不成,除非是他們不想混了。」
藍眉這才放心的說道:「你沒事就好,我還怕你有事,我看見他們打起來了,就趕緊給派出所報了警。」
「民警一來,一大幫人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劉海瑞說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藍眉見劉海瑞哈哈大笑了,自己也綻開了笑容,抹了一把耳鬢的髮絲,說道:「小劉,你還……還怪我嗎?」
「怪你什麼?」劉海瑞一頭霧水的問道。
「那天在會議室看到的一幕。」藍眉微微紅著臉提醒道。
經她這麼一提醒,劉海瑞的腦海中就浮現起了那天在會議室門口看到的一幕,藍眉在會議室裡鬼鬼祟祟的整理著衣裳,鄭禿驢氣呼呼的衝著自己吼叫,想到那件事,劉海瑞難免心裡來氣,但看著藍眉那種可憐兮兮祈求他原諒的樣子,還是強忍著沒有發出脾氣,努了努嘴,將溢出喉嚨的火氣又吞了下去,故作平靜的呵呵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怪的,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我只提醒你一句話,那就是不管你對鄭禿驢怎麼妥協,他都不會讓你過舒坦的!」
「我知道了。」藍眉說道,幽幽的看著劉海瑞,然後接著問道:「是不是這次那個李芳來找你處理問題,她也想給我點顏色看看?」
「你……你怎麼知道?」劉海瑞有點驚訝的看著藍眉問道。
「我肯定知道,那個李芳對那幾個民工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她是個很講義氣的女人,肯定要為她的兄弟出頭的。」藍眉雖然對李芳不太熟悉,但這個女人的秉性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那也怪她的那個弟兄犯賤呀!也不看看他們是一群什麼貨色,還真是有那個毅力老是纏著藍處長你呀!」劉海瑞看著藍眉,幾乎是開著玩笑的說道。他可不想與藍眉之間把氣氛搞得太僵硬了。
「可是那個李芳不那樣認為,她覺得是我傷害了她兄弟。」藍眉說道。
看著藍眉有些擔心的表情,劉海瑞說道:「不過藍處長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幫你暫時給壓下去了!李芳她暫時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藍眉微微挑起了秀美,一雙烏黑發亮的眉目有點驚訝的看著他,臉上掛著感動的神色,溫柔而急促的問道:「小劉,真的嗎?」
劉海瑞肯定的點點頭說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可是我最愛的女人了。」說著劉海瑞嬉皮笑臉的看著藍眉,這就是小男人的好處。
看著他那種壞壞的樣子,藍眉也忍不住笑的有些嬌媚,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我怎麼感謝你呀!」
劉海瑞收斂了那種壞笑,又顯得極為嚴肅的看著藍眉,鄭重其事的說道:「藍處長,我得非常嚴肅的告訴你,以後不能總是什麼都順著鄭禿驢來,你這樣總是怕他,只會淪為他手中的玩物,他根本不會在乎你的感受的!」
說到了這件事,藍眉感覺很自責,當初就是怕鄭禿驢會給自己找茬,迫於他的淫威,無奈之下,才妥協了,誰知那天卻被劉海瑞給發現了,幸虧那天自己並沒有答應了在會議室裡就和老傢伙辦事,而只是答應讓他摸一下的,雖然沒有一絲不掛的和鄭禿驢就暴露在劉海瑞面前,但是那種衣衫不整的樣子,已經讓藍眉羞愧難當的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了。
想起那天那種窘迫的場面,藍眉真是有點無言以對劉海瑞,尷尬的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氣消了?」
劉海瑞『哼』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嘛!」
「你那天看到我的時候臉黑的嚇人,氣大的都能吹個氣球了,對不起,親愛的。」藍眉第一次當著劉海瑞的面這麼態度誠懇的道歉,並且後面的稱呼是出奇意外的讓劉海瑞感覺到肉麻。
只見聽見藍眉這麼稱呼自己,劉海瑞的眼睛愣愣的瞪大了,微微張了張嘴,然後又發揮出了他的幽默細胞,只見瞇著眼睛,壞壞的笑著,衝著藍眉說道:「我想吹你的氣球。」
藍眉一時沒反應過來,瞪大眼睛說道:「我沒氣球啊?」
「沒有嘛?」劉海瑞說著,將那雙色迷迷的目光移向了她那挺秀的胸房上。
劉海瑞的舉動立刻讓藍眉明白過來了他說的那個『氣球』是什麼,立即臉上蒙起了一層如火的紅暈,嬌羞的說道:「你……你怎麼這麼不正經!」
「怎麼?不行嗎?」劉海瑞色迷迷的衝著她問道。
「那……那你今晚上來我家裡吧。」藍眉的一雙美目曖昧的看著劉海瑞,羞澀的說道。
「今晚上啊?今天不行,今天還有事,改天再說吧!」劉海瑞不假思索的就回絕了,因為他已經決定一下班就去門市部找鄭潔,一方面想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方面要從她那裡抽一部分屬於自己的分紅。
「你是不是嫌那天晚上我讓你睡客廳了?」藍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問道。
藍眉不說還好,一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劉海瑞就來了火氣,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你還知道啊!說起來就生氣!」
「其實海瑞,你不知道,我是因為自責,覺得自己對不住你,才不想讓你碰到我的。」藍眉道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說了,你也不要擔心那個李芳會再找你什麼麻煩了,有我在建委一天,絕對不會有人能把你怎麼樣的!」劉海瑞衝著藍眉拍著胸脯打著保證說道。
看著劉海瑞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認真樣,藍眉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作為一個離異的少婦,又身處步步危機的官場,能有一個心甘情願幫助自己的男人在身邊,那種感動不言而喻。
藍眉一直在劉海瑞的辦公室坐到了下班時間,才上樓去拿自己的包了,趁著藍眉上樓去了,劉海瑞跟做賊一樣趕快收拾了東西,拉上門一溜煙跑出了綜合辦公樓,彷彿身後有狼在追著一樣。
從建委出來,劉海瑞就直接打了一輛的士,朝鄭潔的建材門市部而去,正值下班時間,路上的車太多,車速很慢,走走停停,搞得劉海瑞心裡很惱火,他太心急著想見到鄭潔了,本來那天在舞廳裡明白了鄭潔已經是紅杏出牆無疑,想當面質問一下她,給她點顏色看看,但事後想了想,作為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少婦,自己的老公癱瘓在床,幾乎是沒有了性能力,作為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少婦,怎能忍受三個月沒有男人的生活,就拿他自己來說,去北京培訓,不也沒耐得住寂寞還去一個叫『天上人家』的紅樓去花錢玩過一個模特嗎?憑什麼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要求人家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少婦要守身如玉呢?這麼一想,劉海瑞也想通了,而且那晚在舞廳裡與五子帶來的一幫人對峙的時候,在他與胡濤兩人面對同樣的危險時,鄭潔和何麗萍不約而同的選擇站在了他的身前保護他,這一幕讓他一想起來就有一點感動,所以心裡那種怨氣也隨著每一次的微弱感動而逐漸減弱,到現在幾乎也不再怎麼生氣了,不過不生氣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劉海瑞在心裡立下了一個規定,也算是給鄭潔一次機會,如果她不再和胡濤來往,他就打算把這件事忘掉,如果她還繼續和胡濤糾纏不清偷偷摸摸,劉海瑞就打算和她一刀兩斷,把自己在她身上付出的那些錢財全部要回來!
一路上想著和鄭潔見面後該怎麼消除那種尷尬的場面,該怎麼開場白,本來十幾二十分鐘的車程,堵車足足堵了將近四十分鐘,劉海瑞也是考慮了一路,不知不覺間,出租車就在鄭潔的建材門市部門前的路邊緩緩停了下來,司機扭頭說道:「兄弟,到了。」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朝窗外一看,門市部的門開著,這才連忙給司機付了錢,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步履輕快的朝建材門市部走了過去。
在衝到門市部的門口時,劉海瑞一邊繼續朝裡面衝,一邊大聲的叫道:「嫂子。」他像往常一樣,一副大咧咧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想以此來打消兩人之間的隔閡。
但是門市部裡面沒有人回應,劉海瑞又大聲喊了一聲『嫂子』,還是沒有人回應,這令劉海瑞感覺有點奇怪,鄭潔平時除了家裡就是在門市部呀,而且一般門市部到太陽落山後才會關門的,怎麼門開著就沒人呢?懷著極為疑惑的心情,劉海瑞走進了門市部裡,這時候就看見了一顆腦袋在櫃檯上趴著,從那凌亂如雞窩一般的髮型上劉海瑞看出這個人栓柱,於是加快步子走上前去在栓柱的腦袋上拍了一把。
被人在頭上拍打了一把,栓柱就像渾身觸電一樣嗖一下的竄了起來,一看劉海瑞在自己面前站著,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一臉疲憊的說道:「嗨,是劉大哥你呀,俺還以為是誰呢,劉大哥你咋來了啊?」
「怎麼?俺不能來嗎?」劉海瑞也學著栓柱的鄉下口音一邊朝門市部裡面四顧著,一邊說道。
「能,能,咋不能呢,我是說劉哥今天不忙嗎?」栓柱立即撓著頭笑嘿嘿的說道。
「鄭姐呢?」劉海瑞所答非所問,直接問到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鄭姐……鄭姐……」劉海瑞突然問到的這個問題對栓柱來說好像是很難回答一樣,只見他一邊支支吾吾的,一邊撓著頭,半天答不上來。
「鄭姐去哪裡了你不知道嗎?」劉海瑞見栓柱的反應有點異常,便直勾勾的瞪著他問道。
「俺……俺睡覺著,俺也不知道……」栓柱低著頭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不敢去看劉海瑞那銳利的目光。
看著栓柱這樣的反應,劉海瑞就知道這其中有大有文章,他不可能不知道鄭潔的去向,再說一旦鄭潔如果要外出辦事,一定會交代栓柱看好店裡的東西,怎麼可能他在睡覺,鄭潔走的時候連交代都不交代呢。
「啪」劉海瑞狠狠的在櫃檯上拍了一把,嚇得栓柱身子一緊,更不敢抬頭去看劉海瑞了,緊接著劉海瑞嚴厲的聲音就竄入了他的耳中:「栓柱!你這條命是我給你的!鄭姐這個門市部也是我傾囊相助才開起來的!我為了你這個兄弟,怕你在外邊游手好閒會惹事,專門把你叫到這裡來幫忙,我對你這個兄弟是夠意思了吧?也沒虧待你吧!你現在倒好,什麼事對我遮遮掩掩的,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知道你肯定知道鄭姐去了哪裡,你今天要是不說,明天你就滾蛋!我就當不認識你這個兄弟!從此我們兄弟情分一刀兩斷!」
劉海瑞的話說非常狠,對於一個從大山裡來到大城市無依無靠,最後卻意外結實了劉海瑞而過上正常生活的栓柱來說,無疑比人拿一把刀子在他身上亂捅還要疼,栓柱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但是對於劉海瑞的恩情卻是看的非常重,也打心底裡認定了劉海瑞這個大哥,被他這麼用激將法一激,栓柱就沉不住氣了,連忙抬起頭來,態度極為鄭重誠懇的說道:「劉大哥,俺知道你對俺不薄,要是沒有你,俺說不定真的都餓死了,俺也不是想騙你,可是……可是是鄭姐不讓俺告訴你的……」
見栓柱果然是沒沉住氣,將真相道出了,於是劉海瑞緩和態度,伸出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緩和了語氣說道:「栓柱,你如果還認定我這個兄弟,你就告訴我,鄭姐去哪裡了?我不會告訴她是你告訴我的。」
栓柱看了看劉海瑞那種鄭重其事的樣子,於是就將真相和盤托出了:
原來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栓柱正和鄭潔坐在門市部門口喝著茶水閒聊,正聊在了栓柱的終生大事上,鄭潔笑盈盈的問栓柱:「栓柱,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嫂子看能不能給你物色一個對象。」
栓柱有點不好意思的憨笑著說道:「俺……俺也不知道。」
鄭潔白了一眼木頭木腦的栓柱,笑罵著說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還不知道啊?像曾金蘭那樣的肯定喜歡吧?」
栓柱被鄭潔說的紅了臉,傻笑著支支吾吾不說話。
鄭潔笑罵著說道:「你看你,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怎麼臉還哄了呢。」
栓柱紅著臉,低著頭,撓著腦袋支支吾吾的說道:「嫂子,俺……俺喜歡……喜歡像嫂子你這樣的女人。」
栓柱的回答有些令鄭潔感到出奇意外,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微微泛紅了臉,有點尷尬的說道:「你個臭小子,盡瞎說,嫂子有啥好的,你快說,你喜歡啥樣的女人,嫂子給你介紹對象,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談個對象了。」
「俺……俺就覺得嫂子你好。」栓柱低著頭,害臊的說道。
栓柱講述到這裡,劉海瑞氣的在栓柱頭上扇了一把,眉毛倒立,狠狠的盯著他說道:「好呀你個栓柱!你竟然連嫂子的主意都敢打?」
栓柱連忙胡亂的擺著手,解釋著說道:「沒,沒,嫂子是劉大哥你的女人,俺哪裡打嫂子的主意,俺只不過是說喜歡嫂子這種類型的女人,又漂亮,又能幹,不像那個曾金蘭,把俺騙到城裡來就跟著有錢人跑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奶奶的,敢給老子的女人打主意!劉海瑞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然後緩和了語氣,催促道:「好了,少廢話,繼續講!」
栓柱一邊揉著自己被劉海瑞拍了一把的腦袋,一邊呲牙咧嘴的又接著開始講述了起來。
正當俺和鄭大姐在討論俺的終生大事著,這個時候嫂子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就變了,俺也沒注意,和嫂子繼續聊著天,但是鄭大姐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不停的朝馬路上看,俺見她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問她:「鄭大姐,你咋啦?」
鄭大姐笑了笑,說道:「沒怎麼,在等一個人。」說完,看了一眼俺,又補充說道:「一個幹工程的老闆,和咱們公司有建材生意上的往來。」
俺也沒多想,就陪著鄭大姐聊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然後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就停在了門市部門前的路邊,車窗降下來之後,一個男人沖鄭大姐招了招手,俺看見鄭大姐臉上立刻泛起了笑容,然後沖俺說道:「栓柱,你看著店裡,嫂子和這個老闆出去談點生意。」說著就起身走了,剛走出兩步,又轉過身來,返回來囑咐俺說道:「栓柱,記住,要是你劉大哥來找嫂子,你就說不知道嫂子去哪裡了,千萬不能告訴他,知道嗎?」
俺就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俺看著鄭大姐很高興的幾乎是小跑著到了車跟前,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的位置,然後俺就看到那個男人在鄭大姐一坐上車的時候就伸出了一隻手來攬住了鄭大姐的肩膀,緊接著,車窗子就升上去了,俺看不到裡面的動靜了,車過了沒有一分鐘就朝前面開走了。俺在門口坐了一會,然後就回到裡面來,趴在這裡睡著了。
奶奶的!鄭潔,老子算是看錯了你!劉海瑞聽完栓柱的講述,肺都快氣炸了,後牙槽咬的咯咯作響,狠狠的看著栓柱,問道:「車朝哪個方向開走了?」
「喏!」栓柱指著前面說道。
劉海瑞一看栓柱指著的方向,那是去他和鄭潔租住的那個小區所在地的方向,心裡幻想到了一種令他難以接受的情景,腦海中的鄭潔一絲不掛的與胡濤在自己與鄭潔曾今纏綿悱惻的床上打著滾,在胡濤的馳騁下,鄭潔滿面嬌紅,一雙美目裡滿是**的光芒,微微張著嘴,發出了連連的嬌喘……
栓柱看見劉海瑞在聽了他的一番講述之後,整個人就彷彿呆了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彷彿是雕塑一樣,臉黑的可怕,栓柱試探著伸出手在劉海瑞的眼前晃了晃,被劉海瑞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厲聲問道:「幹嗎!」
「劉大哥,你……你沒事吧?」栓柱知道劉海瑞在知道了鄭潔和別的男人一起乘車而去,心裡肯定不爽,便關心的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劉海瑞沒好氣的說道,接著沖栓柱說道:「你看好店,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說著轉身就走出了門市部。
身後看著劉海瑞絕塵而去的栓柱,心想,糟了,鄭大姐要是被劉大哥看到了什麼,那肯定不得了了!
劉海瑞從門市部裡一出來,站在門前攔車,但由於正值下班高峰期,攔了三四分鐘都沒一輛空車,氣急之下,劉海瑞心想租住的小區裡這裡反正也不算遠,乾脆沿著人行道奪命似的跑去,一路上腦子裡滿是那種他極為不願意看到的場面,甭提他的心裡有多焦急了,整顆心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十分鐘,終於跑到了租住的小區,站在小區門口彎腰喘了一口氣,又跑了進去,登登登跑上了四樓,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特意站在樓梯口好好的喘了一會氣,等呼吸逐漸平息以後,才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門口,懷著一種捉姦的期待心態,掏出了鑰匙,小心翼翼的插進了鎖孔,說來也怪,這一刻,劉海瑞的心理很矛盾,一方面,他是極為不希望在門打開以後看到胡濤與鄭潔纏綿在一起的場景,一方面,他又懷著一種很渴望捉姦在床的心態,希望看到那不該看的一幕。
懷著極為矛盾複雜的心情,劉海瑞心一狠,扭動鑰匙,打開了門,屋子裡卻安靜的出奇,只有妮妮正坐在客廳,趴在茶几上寫作業,見門打開,劉海瑞進來了,笑嘻嘻的說道:「叔叔,你回來了。」
劉海瑞警惕的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後跟做賊似的彎著腰輕手輕腳的走向臥室,來到臥室門口,一腳把門踹開,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劉海瑞不作停留,又連忙衝向了另一件妮妮的房子,推開房門一看,還是沒有人,正當他感到有點疑惑的時候,突然發現衛生間裡霧化玻璃門後面有個人影在晃動。
靠!奶奶的,原來躲在衛生間裡辦事!劉海瑞暗自罵道,然後就衝到了衛生間跟前,一把推開了門,朝裡面一看,才發現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剛才看到的人影原來只是一條掛在窗戶上的浴巾在隨風搖曳。
劉海瑞這下悶了,站在衛生間門口撓著頭,有點想不通,栓柱不是說胡濤開車載著鄭潔朝這個方向來了嗎?那怎麼會沒人呢?
「叔叔,你在找什麼呢?」正當劉海瑞疑惑不解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妮妮稚嫩的聲音。
劉海瑞這才回過身去,沖妮妮笑呵呵的說道:「叔叔沒找什麼。」說著,走到了妮妮旁邊,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了一支煙,然後問妮妮,說道:「妮妮,媽媽今天回家來沒有?」
「回來過,下午的時候回來過。」妮妮天真的沖劉海瑞說道。
聽見妮妮這麼說,劉海瑞立即焦急的問道:「媽媽和誰一起回來的?」
「……」妮妮撅著嘴低下了頭,然後小聲說道:「一個叔叔,我不喜歡他。」
聽見妮妮這麼說,劉海瑞感覺渾身一顫,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渾身憋了一股勁兒,狠狠的砸了一口煙,什麼話也沒說,只感覺心裡窩著一團火,這股子火焰不爆發出來就不舒服。
劉海瑞坐在沙發上開始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妮妮也很懂事,看見劉海瑞不高興,也沒纏著他,就乖乖的做自己的作業。本來劉海瑞進來找鄭潔,完全是帶著一種妥協的想法,心想只要她不再和那個胡濤聯繫,自己還可以原諒她,可以給她一次機會,但是可是給了她機會,她不珍惜,他很後悔自己傾囊相助這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女人,也是真的驗證了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他曾認為他那麼竭盡所能的幫助這個陷入困難中的女人,對她瞭解的很透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對鄭潔並不瞭解,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劉海瑞在這一刻簡直是恨透了這個曾經讓他癡讓他醉的女人,他今晚要在這裡一直等著她回來,與她一刀兩斷。
這樣憋了一個多小時的火,等劉海瑞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和鄭潔一刀兩斷,這不就成全了胡濤那個傢伙了嗎?那自己之前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付出的感情就不說了,那個東西是虛的,收不回來,但是為鄭潔付出的人民幣卻是實打實的,虧了感情也不能虧人民幣呀,劉海瑞這麼想著,覺得無論如何,至少不能從經濟上讓自己吃虧,於是,劉海瑞下定決心,就算要和鄭潔一刀兩斷,也不能表面上就直接和盤托出自己的想法,他也要學著對鄭潔狡猾一點,每個月按時將自己的分紅從門市部的賬上拿出來,不能放任被鄭潔掌權,而自己一直不聞不問!
奶奶的!你個臭婊子、爛騷逼,水性楊花人見人插的臭娘們,敢玩弄老子的感情,老子要慢慢的折磨你!劉海瑞在心裡狠狠的咒罵著鄭潔,這個曾經令他癡狂的**少婦,如今卻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一個極為讓他噁心的影響。
雖然下了這個狠心,但劉海瑞的心底裡面還心存著對鄭潔的一絲幻想,幻想著她真的只是去談生意,而那個開車的男人也不是胡濤,只是一個生意上的夥伴,儘管他知道這種想法基本上就是自欺欺人,但他還是忍不住要這樣想。
從六點四十分來到昔日這個溫馨的小窩,劉海瑞坐在沙發上就一動未動,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臉上的神色千變萬化,一會皺緊眉頭,一會兒一臉無奈,一會兒掛著深仇大恨的表情,而妮妮也安靜的趴在小桌子上寫著作業,沒有去打擾劉海瑞的思緒。
一直到一個小時候以後,妮妮寫作業寫的肚子餓了,一個人起身去拿了泡麵給自己泡,看到小姑娘自己去找吃的,劉海瑞心裡那個辛酸呀,一股怒火再次從頭頂衝出,要是鄭潔在這個時候回來的話,劉海瑞覺得自己真會忍不住這股怒火直接去抽那婊子幾個響亮的耳光!
看到妮妮在自己泡方便麵,劉海瑞這才忍住心裡那股怒火,起身過去說道:「妮妮,叔叔來給你泡。」說著從妮妮手裡拿過了方便麵,幫她泡好,端到了茶几上放下來,細心的叮囑說道:「泡幾分鐘,泡開了才能吃。」
妮妮看著散發著熱氣的方面便,嚥了一口唾沫,對劉海瑞笑嘻嘻的說道:「叔叔,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你對我真好。」
「妮妮,你告訴叔叔,是不是叔叔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裡,媽媽經常不給你做晚飯嗎?」劉海瑞認真的看著妮妮問道。
妮妮撅著嘴點了點頭,一臉委屈的樣子,眼淚看上去都要快流下來了一樣,然後沒等劉海瑞問什麼,就委屈的說道:「自從叔叔你走了以後,媽媽總是很晚才回來,說讓我吃點方便面就行了。」
奶奶的!你在外面瀟灑也不要委屈孩子啊!劉海瑞看著妮妮委屈的樣子,心裡窩了一肚子火,那個氣呀,真是沒地方發洩,將拳頭攥的直咯咯作響。強忍著火氣,對妮妮溫柔的說道:「泡好了,妮妮趕快吃吧。」
妮妮看了劉海瑞一眼,一邊解開方便面盒的蓋子,一邊說道:「媽媽變了。」
「媽媽怎麼變了?」劉海瑞突然興致盎然的問道,妮妮這句話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媽媽變得喜歡打扮,喜歡漂亮了,總是買衣服。」妮妮說道。
這個變化劉海瑞倒是從回來那天就發現了,發現曾經勤儉節約的鄭潔變得開始喜歡打扮,喜歡追求牌子衣服,他回來那天,她就拿出了幾件衣服穿著讓他看,他看了看,那幾件衣服都是牌子貨,每一件少說都要好幾百塊錢,這和以前那個總是在折扣店裡幾十塊錢衣服的少婦簡直是判若兩人了。
能讓女人開始追求自身的衣著打扮的,只有來自男人的在乎,看來是鄭潔真的有點變心了。劉海瑞心想,憤怒過後,他感到的是悲哀,仔細的回想自己這些所遇到過的女人,哪一個女人一開始不是和自己愛的死心塌地的,到最後還不都是離自己而去,包括任蘭,自己僅僅是她用來斂財的棋子,包括張淑芬,自己只是他用來滿足生理需求的工具,再到現在的鄭潔、藍眉的背叛,這讓劉海瑞突然感覺自己曾今引以為傲的東西現在卻造成了自己莫大的悲哀,僅僅去北京三個月時間,一回來就是頭上綠光閃閃了,這不得不讓劉海瑞感覺悲哀和可憐。
心情極為複雜的看著妮妮吃完了方便麵,喝完了湯,劉海瑞心裡甭提有多難過多辛酸了,他都捨不得看著一個小女孩在家裡天天吃方便麵,鄭潔好歹是妮妮的親生母親,怎麼會忍心呢?難道和胡濤在一起就真的會讓她快樂的忘乎所以嗎?劉海瑞有點想不明白。
隨著等著鄭潔回家的時間越來越久,劉海瑞心裡一開始的那種怒火漸漸也熄滅了下去,更多的感覺到的是一種無奈和悲哀,既然鄭潔對他不仁,他也要對鄭潔不義,他不能白白讓自己掏了那麼多錢,來養了一個白眼狼,等鄭潔回來,他準備提一下,以後門市部裡每個月的利潤,自己要和她平分,好歹當初開這個小公司的資金全部靠自己想辦法籌集到的,第一次的那些啟動資金被趙大拿去賭博輸掉就不說了,但後來的這些錢所產生的利潤,他必須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部分。
奶奶的!,你這個婊子負了老子,老子負不起你,但是不能負了人民幣!劉海瑞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心。
劉海瑞的心情漸漸坦然下來,一根一根的抽著煙,直到煙灰缸裡堆滿了煙蒂,煙盒裡剩下了最後一支煙的時候,客廳的門鎖動了一下,緊接著門就打開了,鄭潔出現在了門口,兩人同時看向對方,面面相覷了片刻,神色有些驚慌的鄭潔故作鎮定的呵呵笑著說道:「你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我就早點回來了。」
劉海瑞也是玩得很深沉,不露聲色的呵呵笑著說道:「怕你忙,沒敢打電話給你。」一邊說著,自己打量著鄭潔今天這一身性趕時髦的打扮,一條修身的黑色短裙,外面套著一件蕾絲超短小馬甲,一頭烏黑發亮的長髮顯得極為垂順,明顯看起來就是做了離子燙的,脖子上更是多出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鑽石吊墜項鏈,點綴在她白皙光滑的脖頸上,令她整個人看上去與以前完全是一種天壤之別的感覺,以前的鄭潔,給劉海瑞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散發著賢惠的感覺,而現在,渾身散發出來的則是一種貴氣,就彷彿是貴婦人一樣,而且從來沒有穿過太高的高跟鞋的她,竟然穿起了一雙足足有十幾厘米高跟子的紅色高跟鞋,這一身打扮顯得實在耀眼。
見劉海瑞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鄭潔一邊脫掉高跟鞋換上了拖鞋,一邊明知故問的笑著問道:「幹嘛這樣看我呀?沒見過呀!」
劉海瑞不露聲色淡淡笑了笑,轉動了一下眼珠,說道:「不是沒見過,是嫂子你穿成這麼漂亮的樣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你就是景德鎮的茶壺,嘴兒長,就喜歡撿人家喜歡聽的說。」鄭潔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隨手關上了門。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目光依舊落在她的身上,之所以這麼一直看著她,一方面的確是被她今天這種性感漂亮的打扮所折服,一方面是想看看她回到家裡的第一個舉動是什麼,會不會一回來就往衛生間裡跑。
果然,就見鄭潔關上了門以後,一邊說著:「今天下午忙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個澡,你先坐著。」一邊說著,提著手袋就走進了衛生間裡。
劉海瑞算是徹底失望了,聽著衛生間裡傳來的嘩嘩水聲,看著霧化玻璃後面那個前凸後翹曼妙豐腴的**,曾經劉海瑞一看到她這樣火辣辣的身材,雙腿間就會隨之一緊,很快來感覺,但是今天到同樣的身體,劉海瑞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而是感覺到有一種很失落的感覺,突然間覺得霧化玻璃後那個正在仰頭洗澡的少婦令人感到噁心。
約莫二十分鐘後,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下來,片刻,門打開,鄭潔換上了一件粉紅色真絲質地的吊帶睡衣,托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走出了衛生間,一邊歪著腦袋擦拭頭髮,一邊風情的走過來在劉海瑞旁邊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劉海瑞突然產生了一種要去衛生間裡看一看的衝動,為了打消鄭潔的懷疑,劉海瑞突然摀住了肚子,一臉痛苦的說道:「我肚子好疼,嫂子你先坐,我去上個廁所,等我一會回來給你說個事。」
「那你趕快去吧。」鄭潔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說道。
於是劉海瑞捂著肚子,彎著腰,夾著小碎步朝衛生間跑去了。一進衛生間,劉海瑞就從裡面關上了門,然後跟做賊一樣,朝四下打量著,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尋找什麼,就在打量了一圈,感覺一無所獲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鄭潔平時用的手袋竟然在一旁的牆壁上掛著,然後就走上前去,從牆上拿下手袋,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拉鏈,剛一打開,裡面一股只有鄭潔在陷入**時流出體外的那種液體才獨有的氣味鑽進了劉海瑞的鼻子,然後就看到了在手袋裡一條鑲著蕾絲花邊的黑色性感小褲衩挽成一團放在裡面,看到這件貼身物件,更加加深了劉海瑞的懷疑,他將小褲衩拿出來,一展開,就看到中央位置有一片被浸濕過的痕跡。
看到這條被辦事時弄濕的性感小褲衩,劉海瑞的腦袋都要炸了,心裡恨恨的罵道:奶奶的,果然老子沒懷疑那個婊子!看完這條小褲衩,劉海瑞再次將手伸進了手袋裡翻騰了一番,終於在一堆化妝品盒下面翻出了兩條漁網蕾絲花邊的情趣**,劉海瑞的腦袋再次炸了一次,兩隻眼睛瞪得大如牛眼,眼球上佈滿了血絲,將這情趣**攥在手裡狠狠的攥著,就好像要捏碎一樣,腦海中隨之幻想著鄭潔穿著這條鑲著蕾絲花邊的情趣小褲衩和漁網裝開檔連體情趣**與胡濤在床上打滾的情景,簡直快要氣爆了,渾身都不由得打起了顫,一直過了好幾分鐘,他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將這兩樣東西原封不動的塞進了手袋裡。就在將這兩樣情趣內衣塞進了手袋裡,拿出手來的時候,一隻指頭卻意外的被一根塑料繩子質地的東西給掛住了,朝手袋裡面一看,只見掛在小拇指上的是一根粉紅色的如同耳機線一樣的東西,這就引起了劉海瑞的好奇,將這條細線從化妝品盒子下面拿出來,最後竟然拿出了一根一頭帶著一個u盤狀的開關一頭連接著一個大拇指大小形如雞蛋的物件,靠,一看到這個熟悉的東西,劉海瑞立刻就聯想到了曾經看過的日本動作片中的男女主角最喜歡用來伺候女主角的玩具,為了確認一下這個玩意是不是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學名為『跳蛋』的能刺激女人敏感部位的玩意兒,劉海瑞將u盤狀的開關輕輕一按,果然另一頭那顆形如雞蛋的小東西就發出了嗡嗡嗡的震動聲,劉海瑞嚇得連忙見開關關掉,一邊將這些東西完好無損的裝回鄭潔的手袋,一邊腦袋裡嗡嗡作響,他簡直不敢相信鄭潔竟然是這樣的女人,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了,每次在床上都裝的矜持的如同處女一樣,原來他奶奶的全是裝出來的,真他奶奶的裝逼!
劉海瑞感覺自己腦袋快要被氣炸了,滿腔怒火,真想二話不說,衝出去先給那個婊子賞幾個大嘴巴子,但是在這個時候,他迫使自己保持冷靜,努力的自我平息胸腔中熊熊的怒火,一點一點,直到氣的粗紅的臉逐漸恢復了常色,緊緊攥在一起的拳頭緩緩鬆開,瞥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手袋,腦袋裡再次浮起那些情趣內衣與電動玩具,莫大的憤怒逐漸被悲哀和無奈所取代,他知道,當一個女人能接受穿著情趣內衣並且玩起這些電動玩具的時候,這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已經水性楊花風騷到了極點,劉海瑞只覺得自己看錯了人,這個曾經看上去為了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而努力的少婦,現在卻是判若兩人,不再注重家庭和孩子,而把精力全部放在了衣著打扮上,他覺得鄭潔是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不再是自己所喜歡的那個有著堅韌和不屈品質的堅強的少婦,他下定決心,付出的感情無法收回,但是不能讓自己的那麼多人民幣付之東流,這個時候他只能按照鄭潔回家之前他所深思熟慮一番後的計劃來了。
「小劉,怎麼上廁所上這麼久啊?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這個時候,鄭潔依舊甜美動聽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
劉海瑞這才按了一下抽水馬桶上的按鈕,隨著嘩嘩水聲的響起,他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一邊佯裝系皮帶一邊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鄭潔。
看見劉海瑞出來了,鄭潔衝他嫵媚的笑了笑,那雙曾經看上去烏黑發亮的眉目之中多出了幾分嫵媚的色澤,穿著淺粉色性感吊帶睡衣的她斜倚在沙發上,一頭長髮已經擦乾,如瀑般垂順在雙肩,在燈光的照射下,使得她的肌膚看起來更加的白嫩光滑,露出的雙肩,那香肌玉膚令她顯得極為性感,那豐腴飽滿的身材,那雪白的充滿肉感的大腿,讓她整個人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力,放在以往,劉海瑞肯定已經是渾身緊繃,慾火焚身,如饑似渴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但是這一刻,看到這麼性感撩人的出浴美人,腦海中想著她身著情趣內衣,手裡玩著那裡大拇指大小形如雞蛋的東西在下面的時候,他對這個外人看上去性感無比的成熟少婦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激情,渾身一點緊繃的感覺都沒有,懷著一種悲傷的失望感覺,強作鎮定,面帶著淺淺的微笑,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鄭潔見劉海瑞的臉色不怎麼好,就轉過臉,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劉海瑞輕輕笑了笑,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鄭潔朝著他跟前挪了挪,然後伸出一隻芊芊玉手去攥住了劉海瑞的手,用那雙如絲的媚眼凝視著他,嘴唇彎翹成一種恰到好處的弧度,嘴角掛著嫵媚的微笑,那種表情看上去很挑逗,好像在暗示劉海瑞她心裡的想法,想與他重溫舊情一樣。
不僅用這樣風騷的表情挑逗著劉海瑞如水般平靜的心臟,而且攥住他手的那隻手,用食指在他的掌心裡輕輕的撓著,妄圖挑起劉海瑞無限的**,但這個時候的劉海瑞是心裡平靜的如一潭死水,所謂哀莫大於死心,劉海瑞現在就是這個心情,哪怕你脫得一絲不掛了,他對她也是了無興趣的,只是衝她不動聲色的笑著,盡量不流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就在用那雙勾人的媚眼沖劉海瑞放電引誘他的時候,劉海瑞突然用眼角的餘光看見妮妮正揚起腦袋,用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直至的看著他們之間的舉動,那表情看上去好像很無知,由於自己年少喪父喪母的遭遇,劉海瑞對孩子天生有一份比別人更懂得保護和疼愛的心情,在孩子的成長之中,他不願她看到這種大人們之間的秘事,於是衝著鄭潔擠眉弄眼的暗示了一下,鄭潔在他的提醒下扭頭一看,見妮妮正在瞪著那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們,於是連忙鬆開了劉海瑞的手,微微有點臉紅的一邊拂著長髮一邊沖妮妮說道:「妮妮,作業做起來了麼?」
「做起來了。」妮妮這才將天真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收回,衝著鄭潔回答道。
「你晚上吃過方便麵了吧?」鄭潔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泡麵盒問道。
「嗯,叔叔幫我泡的。」妮妮點了點頭回答道。
鄭潔看了一眼劉海瑞,對妮妮說道:「那你吃過了媽媽就不做晚飯了,你把你作業本收起來回房間去睡覺吧。」
鄭潔的這句話讓劉海瑞突然感覺很陌生,她也不問自己吃沒吃晚飯,覺得妮妮吃了泡麵,晚上就不用做飯了。放在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說的,哪怕他每次來這個小窩很晚很晚,她都要從床上爬起來問他吃了沒吃,沒吃的話就會主動去給他做點飯吃,但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她也不問自己吃了沒,看來這個少婦真的是移情別戀了,奶奶的,你既然這麼絕情,那就別怪老子死心!劉海瑞心裡這樣想著,看了一眼依舊美貌迷人的鄭潔,突然在她的脖頸側後方又發現了一塊很明顯的吻痕,看來是一點沒錯了,這吻痕一看就是剛剛印上去的,他奶奶的!
他強忍著沒有發火,點上了一支煙吸著來壓神,看著妮妮拿著自己的小書房鑽進了臥室裡,鄭潔才回過頭來,衝著劉海瑞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哎!有個小孩子真麻煩,每天還要照顧她,要是沒有妮妮該多好啊。」
草!現在連妮妮都開始討厭了!你這婊子還算是個女人嗎!劉海瑞在心裡暗自咒罵著鄭潔,但臉上卻依舊掛著虛假的笑容,吸了一口煙說道:「行了吧,我覺得妮妮很懂事,不知道比其他同齡孩子聰明懂事多少呢,又不給你添亂,你還不滿意啊!」
鄭潔輕輕的笑了笑,說道:「關鍵是有個小孩子,咱們那個的時候就不方便了,這裡地方就這麼大,我有時候特別想叫出聲來,又怕妮妮聽見,只能忍著,那種感覺不痛快的。」
「不一定非得在這裡幹那事兒啊,外面隨便開間房子干的多爽啊!」劉海瑞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讓鄭潔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話。
鄭潔誤以為劉海瑞今晚上是想與自己轉移陣地,去外面開房子幹那事,於是微微挑起秀美,瞪大了一雙美目,問道:「你說今晚我們去外面開房?那也行,反正差不多一點的酒店一晚上也就不到兩百塊錢嘛,那現在就走吧,我去換衣服。」說著鄭潔就興沖沖的起身要去臥室換衣服。
鄭潔剛一站起身來,就被劉海瑞一把抓住了胳膊一拉,又拉著她重新坐在了沙發上,說道:「先別急嘛,我有件事情想請嫂子你幫我個忙。」
鄭潔微微瞪著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啊?」
劉海瑞在她回來之前,已經在心裡醞釀好了找她拿錢的理由,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嫂子,我之前不是開這個門市部把我全部的積蓄都拿出來了嗎?是這樣子的,現在我不是副處長嘛,每個月有了燃油補貼,也不怕燒油花錢了,我想買輛車,以後外出辦事也方便,但是我自己現在沒錢,我知道嫂子你門市部裡這幾個月的生意都不錯,肯定是賺錢著,你看……」
劉海瑞將話說得很明白,這個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聽到劉海瑞的想法之後,鄭潔若有所思了一會,笑的有點不自然,說道:「這幾個月生意是不錯,但是你買一部車肯定要好幾十萬,公司裡的錢是流動資金,賬裡的錢恐怕不夠你買一輛車的啊?」
劉海瑞就知道鄭潔會找理由推脫,現在就看他能不能從心機上鬥智鬥勇了,只見他呵呵一笑,說道:「嫂子你想哪裡去了,我買那麼好的車幹嘛,我就買上一輛一般的,十萬出頭的就行,我已經看好車了,定金也交了,這明天就要去交錢了,你先給我拿點錢,我弄到錢就給你補回去。」
「明天就要嗎?」面對劉海瑞的這個說法,鄭潔也不能一推再推了,畢竟她還算是有良心的女人,自己現在得到的一切,幾乎全部是劉海瑞傾囊相助才能擁有的,如果沒有劉海瑞當初幾乎是傾家蕩產的將錢拿出來給她作為啟動資金,自己現在恐怕早已經被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壓垮了。
劉海瑞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明天就要交了,我定金都交了,要是不交餘下的錢,那定金就白交了。」
鄭潔看了一眼神態嚴肅的劉海瑞,若有所思了一陣子,然後狠下了心,說道:「那行,你等一下。」說著起身走進了臥室裡去,然後半閉上了門,劉海瑞探著身子朝裡面偷偷張望著,就看見鄭潔走到了床頭櫃前面蹲下來,掏出鑰匙打開了櫃子,然後從裡面抱出了一隻大鐵盒子,放在床上打開,從裡面數著拿出了十沓的百元大鈔,而且鐵盒子裡面明顯的還有至少和拿出來的錢一樣多的份量。
看見鄭潔將盒子重新放回了床頭櫃,鎖上了鎖,將取出來的十萬塊錢抱在了懷裡,站了起來,見狀,劉海瑞連忙縮回身子和腦袋,靠在沙發上佯裝一邊抽煙一邊看電視。接著就聽見腳步聲朝自己走來,最後鄭潔坐在了沙發上,把懷裡的十萬塊錢放在了茶几上,衝著正在假裝聚精會神看著電視的劉海瑞說道:「小劉,這個你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