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禿驢的威逼利誘下,鄭潔意識到這個老色鬼真的是惹不得,實在迫不得已,才勉強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替劉海瑞『開脫罪名』說道:「小劉他也是為了我,為了我那個支離破碎的家,我那時候要是不能在建委工作,家裡就沒有經濟來源了,我還有個女兒,趙大成了殘廢了,我不能沒有工作啊,小劉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出來的那個主意,主任,您一定得理解一下我啊,也理解一下小劉,他是個好人啊……」鄭潔說著說著,就聲淚俱下,感覺自己的生活淒慘極了,要不是劉海瑞的慷慨解囊,又幫她開了這家建材公司,僅僅依靠自己的雙手,根本將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維持下去。
看著鄭潔哭哭啼啼的樣子,鄭禿驢對她本身是沒有什麼過節,不但沒有過節,而且還那次因禍得福的辦了這個身材豐滿火辣床上功夫很棒的成熟少婦,佔了大便宜,而且鄭潔家裡的生活的確很艱苦,老傢伙也不想怎麼為難她,於是就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依舊很嚴肅的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老實給我回答,我就讓你的小日子安安穩穩的過下去,否則,你知道我的權力有多大!」在問問題之前,鄭禿驢先從心理上瓦解著鄭潔的防線。
眼看在劉海瑞的傾力幫助下,好不容易才開起了這麼一家小公司,生活稍微有了一些起色,要是再被鄭禿驢這麼一報復,鄭潔覺得自己真就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在老傢伙的威逼利誘之下,鄭潔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勉強的點了點頭,語氣顫抖著說道:「你……你問吧,只要……只要我知道的,我就告訴你。」
見鄭潔放棄了心理抵抗,鄭禿驢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狠狠的盯著他,語氣極為嚴厲的問道:「**我上床是假,劉海瑞想趁機**我們辦事為正,對不對?」
「……」鄭潔沒有表態,心裡在做著複雜的思想鬥爭,她沒想到一切都被這個老傢伙猜測到了,心想如果一旦承認,那豈不是出賣了劉海瑞,讓他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如果不承認,老傢伙能這麼問,分明說明心裡已經有底了,到時候憑借手裡的權力報復自己,關掉自己這個小公司豈不是易如反掌,那到時候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公趙大怎麼辦?才五六歲的女兒妮妮怎麼辦?
「對不對?」鄭禿驢再次狠狠的重複了一句。
迫於無奈,鄭潔點了點頭,心裡卻無比的愧疚,因為這樣以來,就出賣了對自己最好的人。
「好你個劉海瑞,奶奶滴,和老子想的一模一樣,原來還真是下誘餌讓老子上鉤,想捏住老子的把柄,不過如意算盤打錯了!」鄭禿驢狠狠地自言自語道。
「我……我下去了,我店裡面還忙著。」鄭潔聽他這麼說,內疚的不敢再呆下去,就打開了車門下車,低著頭心慌意亂的朝馬路對面自己的門市部走了過去。
「臭小子,想跟我鬥!你還太嫩了!你不但沒有抓住老子的把柄,反而還讓老子因禍得福,上了鄭潔,哈哈……」想著自己因禍得福上了鄭潔這麼個成熟嬌艷的少婦,鄭禿驢不禁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終於是搞清楚了真相,知道劉海瑞前段時間原來是藉著他對那件事掌握著細節來忽悠自己。哈哈大笑完之後,鄭禿驢板著臉,在心裡狠狠的說道:好你個劉海瑞,等你回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而遠在北京的劉海瑞依舊過著快活逍遙的生活,在他還剩一個半月離開北京的時候,意外的與有著特權身份的習冰冰發生了那種關係,本是一直處於忐忑不安當中,但習冰冰告訴他,讓他不要害怕自己,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即便是劉海瑞對她什麼意思也沒有,她也不會怪罪他的,這讓劉海瑞才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在北京放心的和習冰冰交往,在她隔三差五的陪伴下,度過著最後半個月的培訓生活。
從鄭禿驢的車上下來之後,鄭潔心裡就對劉海瑞充滿了內疚,回到門市部門口坐下來後,就一直顯得失魂落魄,心思沉沉,一言不發。直到栓柱將建材裝車完畢後,見她失神的坐在那裡,便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走上前去坐下來問道:「鄭大姐,你在想啥呢?咋看上去和平常不一樣呀?」
在劉海瑞走後的這幾個月裡,沒人訴說心腸的鄭潔就一直將生性憨厚的栓柱當做自己的兄弟一樣看待,抬起頭來,心思沉沉的說道:「栓柱,姐出賣了小劉。」
栓柱聽見鄭潔這麼說,一時間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迷惑的看著鄭潔,問道:「啥,啥出賣了劉大哥?鄭大姐,你說啥我不明白。」
鄭潔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微微的訴說了一遍,聽完事情的整個過程之中,栓柱就顯得義憤填膺的說道:「啥?鄭大姐,你咋就白白被那個老頭給……那個了啊!」
「我……我和小劉都沒想到姓鄭的原來會那麼狡猾,哎,我……我被佔便宜都……都無所謂,關鍵是我出賣了小劉,我這心裡很……很不是滋味啊……」說著,鄭潔內疚的低頭擦起了眼淚。
栓柱看著鄭潔流眼淚,就開始替她打抱不平,語氣埋怨的說道:「鄭大姐,你是劉大哥的女人啊,他……他咋能讓你幹這種事呢!要是俺……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和別的男人睡覺的!這件事是劉大哥不對!」栓柱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著問題。
「栓柱,別說了,海瑞他……他也是為了我好,為了我的家裡好!」鄭潔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維護著劉海瑞。
「鄭大姐,俺知道你喜歡劉大哥,但是……但是劉大哥那件事做的太不厚道了,他咋能讓你去**那個大領導哩?俺替你說話你還不讓俺說!」栓柱有點沒好氣的說道。
鄭潔擦著眼淚,振作了精神,說道:「小劉那也是為了我好,為了我能留在建委裡面工作,你看看你趙哥,現在生活都不能自理,我還有那麼小的女兒,你說要是海瑞不幫助我,我哪裡能養活得了那個家啊,要不是海瑞用他攢的錢來幫我開這個小公司,別說我了,栓柱你現在恐怕也得流落街頭討飯吃了。」
「誰說的?就算現在不幹活,我還有幾……」栓柱情急之下準備說『我還有幾十萬元存款』,但是突然想到劉海瑞曾特意交代過,那天讓他們去偷鄭禿驢家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話到嘴邊,栓柱又嚥了下去。
鄭潔見栓柱突然這麼一激動,說了半句話又欲言又止了,便微微皺著秀美,疑惑的問道:「還有啥?」
「還……還有一雙手呢,我可以干體力活養活自己嘛。」栓柱也學著騙起了人。
鄭潔看見栓柱這滑稽的樣子,不僅破涕為笑,說道:「我還以為你說你有啥呢。」
栓柱跟著嘿嘿的笑著,撓著腦袋說道:「我還能有啥呀,我這條命是鄭大姐和劉大哥給的,只要跟著鄭大姐干,能有口飯吃就行啦。」
看栓柱憨厚的樣子,想起來那晚被栓柱襲擊的事情,感覺還挺有緣分的,自打劉海瑞讓栓柱過來幫她這個小公司做事後,他就一直勤勤懇懇,幫了不少忙,看來幹什麼事,身邊有個男人總比一個人要強得多,鄭潔這樣想著,看見栓柱穿的劉海瑞退下來的襯衫袖口上已經磨出了破洞,便想給他那點錢讓他去買件衣服,於是彎下腰,雙手扶著膝蓋起身的時候,頭習慣性的一低,領口一拉,隱藏在裡面的那兩團雪白飽滿的美好偏偏引入了栓柱的眼簾中,突然看到這樣火辣辣誘人的東西,栓柱的心不僅咯登了一下,作為一個年輕氣盛,生理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女人身上這樣敏感誘人的部位,甭提栓柱心裡有多躁動了,更別說鄭潔是這樣一個身材火辣性感成熟的***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鄭潔的胸部,隨著她站起來而上移著,直到鄭潔站起來要對他說話的時候才看見栓柱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胸前那兩團挺拔高聳的美好,臉上隨機一陣燥熱,但是她既是栓柱的老闆,又是他大姐一樣的女人,所以就『咳咳』乾咳了兩聲,提醒栓柱注意一下。
在鄭潔有意的提醒之下,栓柱立即將目光從鄭潔那兩團高聳飽滿的美好上移開,不敢去看鄭潔的眼睛,一邊起身一邊慌張的說道:「俺把東西往整齊擺放一下。」
「栓柱,你等等!」鄭潔並沒有太過怪罪他的意思,而是想拿點錢給他,讓他去買衣服。
但是栓柱誤以為是鄭潔要批評她,就頭也不回,神色驚慌的支支吾吾說道:「俺……俺去整理一下建材……」
鄭潔已經從褲兜裡掏出了二百元,拿在手裡,然後伸手去拽了拽栓柱的衣袖,心裡驚慌不已的栓柱,感覺鄭潔在身後拽自己的衣袖,誤以為是鄭潔向自己傳達一種什麼信號,心裡慌亂不已,加快了速度撲通撲通直跳著,臉色都發白了,神色顯得極為驚慌,一種很奇妙的躁動在心裡滋生,那種躁動是好幾年前當他第一次和他們山溝裡那個最美的新媳婦曾金蘭在炕上打滾之前的那種感覺。
不行,不能,俺不能這樣,她是俺的救命恩人,俺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就算她願意,俺也不能答應,栓柱在心裡對自己告誡道,然後背對著鄭潔慌張不安的說道:「鄭大姐,別……俺沒……沒那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轉過來啊!」鄭潔明白栓柱一定是誤會了自己,雖然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再次拽了拽他的衣袖,語氣平靜的說道。
「鄭大姐,俺……俺對你沒意思。」栓柱轉過了一張極為尷尬不安的臉衝著鄭潔說道。
「我也對你沒啥意思,這兩百元你拿上,抽空去給你買件衣服穿,你看你的衣服都磨破了。」鄭潔故作平靜的將兩百塊錢伸到栓柱面前,平靜的說道。
看到鄭潔拿在手裡遞給自己的二百塊錢,再聽她這樣說,栓柱立即意識到自己真是有點孔雀開屏自作多情,誤會了人家鄭大姐的意思,臉刷一下子變得通紅,然後扭頭就趕緊走了。
「錢拿上,去給你買衣服去啊,栓柱,栓柱……」看著栓柱害羞得無地自容的跑開了,鄭潔揮舞著手裡的二百元,叫喊著他,但栓柱太害羞了,頭也不回的就跑回了自己出租屋去了。
看著栓柱跑遠了,鄭潔不僅被他逗得心情也開朗了起來,笑著在建材門市部門前的小方桌旁坐下來,拿起賬簿算了算,理清了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之後,神色突然就黯淡了下來,眸子一轉不轉,看著某處,看上去心思沉沉的。因為她想到了剛才在鄭禿驢的車裡迫於他的淫威,為了自己的家人,無奈之下出賣了劉海瑞,那可是她的大恩人,在她遇到最大的困難時對她慷慨出手,傾囊相助的,可是她卻出賣了他,想到這個,鄭潔的心裡感覺糾結極了。
仔細算來,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和劉海瑞聯繫過了,一來是因為門市部的事情有點多,二來是每天還要照顧老公趙大和女兒妮妮,三來是知道劉海瑞去北京培訓學習,怕影響他,所以就沒敢主動去打電話給他,而這半個多月來,劉海瑞因為認識了習冰冰,在北京的生活也不再那麼孤單,一時間也忽略了鄭潔的存在。
自從劉海瑞去北京培訓後,差不多已經快兩個半月時間了,這兩個半月時間裡,由於老公趙大雙腿殘疾,根本不便辦事,所以鄭潔已經兩個半月沒有過***了,這個時候想起了劉海瑞,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便彷彿電影一樣從眼前緩緩流過,腦海中更是浮現起了在劉海瑞為了她而租來的房間度過的二人世界的時光,隔三差五,劉海瑞就會找機會來和她住一晚上,每一晚,他都能讓她體會到最少婦最美妙的快樂,每一次的**,他們都會一起抵達巔峰時刻,一想到那種事情,鄭潔就感覺身子有點發熱,心裡有種莫名奇妙的慌亂,兩團挺拔飽滿的美好竟然也會產生一種脹大起來的感覺,而最為神秘的花瓣洞裡,更是感覺到有一股濕潤的液體在緩緩浸出,很快就感覺下半身有點濕噠噠的感覺……
鄭潔不敢多想了,為了轉移心思,為了減弱心裡的內疚,她看了看手腕的表,見已經六點左右了,心想劉海瑞這一天的培訓應該已經結束了,便鼓足勇氣,拿起手機,給劉海瑞掛了電話過去。
這時候的劉海瑞正躺在培訓所在酒店的房間床上,靠著床頭吸著煙,房間門微微開著一道縫隙,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兩眼直直盯著門口等待習冰冰來。就在半個小時前,習冰冰打過電話給他,約他一起吃晚飯,他正在房間等著。
「主人,您孫子來電話啦……」放在腿旁邊的手機響起了搞笑鈴聲。
劉海瑞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見是鄭潔的電話,突然才想到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鄭潔聯繫了,於是連忙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小劉,沒打擾到你吧?」電話一接通,鄭潔就關心的問道。
「沒有,嫂子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嫂子你把小劉子我給忘掉了呢!」劉海瑞俏皮的說道。
「怎麼會呢,你對我那麼好,幫了我那麼多的忙,我就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的。」鄭潔微笑著說道。
「喲,嫂子,你這句話說的我心裡熱乎乎的。」劉海瑞開著玩笑說道。
電話裡鄭潔輕輕笑了笑,然後聽起來心思沉沉的說道:「小劉,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說了以後你會不會責備我。」
劉海瑞感覺鄭潔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便好奇不解的問道:「嫂子,什麼事啊,你說唄!」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我……我在門市部門口怕碰上了……碰上了……」鄭潔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碰上誰了?」劉海瑞被磨磨蹭蹭的鄭潔搞得急切的問道。
「碰上……碰上姓鄭的了。」鄭潔支支吾吾答道。
「鄭禿驢?」劉海瑞立即就猜測著問道。
「嗯。」鄭潔肯定了他的猜測。
劉海瑞便心急的追問道:「然後呢?」
鄭潔支支吾吾的說道:「然後……然後他把我……把我叫到了他的車裡……」
一聽到鄭潔這麼說,劉海瑞的第一反應就是那老傢伙會不會又把鄭潔給上了?這可不行,上一次已經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讓那老傢伙白白上了鄭潔,怎麼還能讓他梅開二度呢!於是劉海瑞連忙焦急萬分的刨根問底問道:「叫到車裡怎麼了?是不是他又把嫂子你給那個了?」劉海瑞的思維順著推理小說進行著。
「不是,他沒有上我。」聽見劉海瑞的思維走進了胡同,鄭潔情急之下否認著他的猜測說道。
「那他叫你到車裡幹什麼?嫂子你倒是快說呀!」劉海瑞極為焦躁的追問道。
「他問那天在你安排我去賓館**他上……上床的事了。」鄭潔有點害羞的說道。
「然後呢?」劉海瑞焦躁的追問道。
「然後他……他從我嘴裡套出了話,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說實話,他就找人天天來店裡面查,讓我這個店開不下去,我實在沒有辦法,就……就老實交代了。」鄭潔支支吾吾將事情說清楚了。
「嫂子,你不會是說那是我一手策劃的,想**他,抓住他的把柄吧?」劉海瑞推測著問道。
「他……他逼我說出來了。」鄭潔極為內疚的說道。
劉海瑞聽見鄭潔的回答果然是自己最怕聽見的答案,聽到她的話,腦袋哩咯登一聲,心想這下完了,本來是嚇唬了一下鄭禿驢,捏住了他的七寸,這下讓他知道了自己其實並沒有拍到什麼,那等他從北京回去,哪還有好日子過啊!劉海瑞感覺頭都大了,拿著手機半天沒吱聲。
鄭潔意識到劉海瑞肯定是很生氣,自己也是萬分內疚,心裡一酸,兩行熱淚湧出了美目之中,內疚又委屈的說道:「海瑞,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怕他……怕他會讓這個門市部開不下去,那樣我就沒辦法支撐那個支離破碎的家了,我才……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別……別怪我好嗎?」
劉海瑞能想像得出當時的情形,他知道鄭潔膽小,肯定不經嚇,怪她也沒什麼用,又聽見她在電話裡哭的這麼委屈,反而安慰起了鄭潔:「嫂子,你別哭了,我不怪你,只能怪那老東西太狡猾了,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被那老狐狸識破了,那也好,反正我和他的過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倒要看看,看看他能把我怎麼著!」有了習冰冰這個關係,劉海瑞的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也有了底氣。
「嫂子這樣害了你,你回來了他肯定要找你算賬的,嫂子怕他會公報私仇,會在工作上找你茬。」鄭潔吸著鼻子聲音哽塞的說道。
「嫂子,你不用擔心,別人害怕他,但是我劉海瑞不是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說完,又補上了一句狠話:「他想辦我!小心我反過來辦他!」
鄭潔聽見劉海瑞不僅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還說了這麼一句狠話,就沙啞著聲音說道:「小劉,你真的不生嫂子的氣嗎?」
劉海瑞肯定的回答道:「嫂子你見過我生你的氣嗎?那都是鄭禿驢那個老東西威逼你的,不怪你。」
鄭潔聽見劉海瑞很理解自己當時迫於無奈的心情,心裡突然就湧起了一股暖流,很是感動,含淚帶笑,對著電話裡說道:「只要你不生嫂子的氣就好,那你什麼時候培訓完回來?到時候來門市部裡看一看帳吧。」
「差不多半個月吧。」正說著,劉海瑞突然看見門口出現了一個高挑婀娜的身影,知道是習冰冰來了,立即衝著電話小聲說道:「嫂子,我還有點事,我先掛了,等回去再說吧。」說著,在習冰冰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掛斷了,有點慌慌張張的看著習冰冰。
「劉海瑞,你這麼慌慌張張幹嗎?」習冰冰見劉海瑞的神色有點鬼鬼祟祟的,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
「打了個電話。」劉海瑞這才故作平靜的微笑著說道。
「打個電話還這麼慌慌張張的!」習冰冰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走上前來在床邊坐下來,拍了拍他的腿,說道:「走唄,去吃飯!」
「走唄。」劉海瑞笑著從床上下來,與習冰冰一起走出了房間。
習冰冰開車帶他來到東直門一家在京城很有名的湘菜館,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點了幾道菜,兩人邊一邊吃一邊聊。
聊著聊著,劉海瑞想到了蘇晴的事,從習冰冰上次答應他幫這個忙一個禮拜時間了,到現在還沒消息,於是就問她:「冰冰,上次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麼沒消息了?我那個親戚那邊也沒啥動靜。」
劉海瑞突然問到了這個事情,習冰冰就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興沖沖的說道:「你不說我還給忘了,這兩天還專門又問了一下這事,估計這兩天就結果,你再等一等,既然我答應了你,這事就跑不了,一個副省級幹部而已!」
一個副省級幹部,還是而已?劉海瑞簡直不敢相信習冰冰甚至連副省級幹部都不放在眼裡,那足以想像她能自由出入新華門,又不把副省級幹部放在眼裡,那得是什麼樣背景的特權人物啊!在劉海瑞看來,這個美女的老子絕對是屬於九**oss其中的一個。
有了習冰冰今晚上這句話,劉海瑞再次放心了一些,美滋滋的陪著習冰冰吃了一頓晚飯,晚飯後,兩人一同從湘菜館裡走出來,在去停車場的時候,路過了一家賣小吃的小攤時習冰冰聞著空氣中撲鼻而來的香味,說道:「好香啊!」
劉海瑞這個時候又發揮出了自己的幽默天分,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習冰冰,非常紳士的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他跟前再走一次。」
習冰冰真是又氣又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說要給我買點嘗嘗呢。」
劉海瑞得意洋洋的衝她笑了笑,然後走上前去給她買了幾塊臭豆腐過來,習冰冰從他手裡拿過來,高興的吃了起來。
來到停車場上了車,習冰冰開車將他送回酒店,意外也下了車,跟著他一起走進了酒店,回到了房間裡,說要坐一坐再走,但是這一坐,一直到了十二點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用那種很曖昧的目光看著劉海瑞,看樣子好像是想發生點什麼事情才肯罷休。
那完美的身形,高貴的氣質,俊美的臉龐,以及精緻的五官,這樣一個成**人坐在床邊,怎麼能不讓劉海瑞這個熱血男兒為之心動呢,只是顧及到她的特權身份,劉海瑞可是不敢主動去動手動腳的,只是試探著問道:「冰冰,時間不早了,你還不準備回去啊?」
「你就不想讓我留下來陪陪你嗎?」習冰冰用魅惑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想是想,但是有點害怕你。」劉海瑞說了一句老實話。
「怕什麼?怕我折磨的你明天走路扶牆根啊?」習冰冰居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挑逗性的話來。
對於自己男人的本領,那可是劉海瑞引以為傲的資本,哪裡經得住她這麼諷刺挖苦呢,經不住她的刺激,揚著下巴說道:「我走路扶牆根?我還怕你明天早上**疼的坐不下去呢!」
這種話一說出口,兩人之間的距離進一步拉近,習冰冰朝他跟前靠了靠,湊上臉來,一雙魅惑的眼睛近在咫尺的盯著劉海瑞的眼睛,語氣溫柔的問道:「那你還怕什麼呢?咱們比試比試不就知道了嗎?」
「我是怕你哪天突然反悔了找我麻煩啊,我能不害怕嘛。」劉海瑞說著笑,講出了自己的顧慮。
習冰冰魅惑的看著他,給了一個讓他大可以施展手腳的回答,她溫柔繾綣的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粘著你的,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你記得不?」
「當然記得。」劉海瑞點點頭說道。對於習冰冰幫了蘇晴,劉海瑞答應在習冰冰有需要的時候幫助她。
「那你今晚就履行你的職責吧。」習冰冰溫柔如水的說著,整個人爬上了劉海瑞的身體,兩雙燃燒著慾火的眼睛近在咫尺的對峙著,眼神中那熊熊燃燒的慾火告訴了彼此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你是說比試比試?」劉海瑞借用習冰冰的詞語嘿嘿的壞笑著問道,只要她日後不追究今晚的責任,那麼劉海瑞就甘願為她赴湯蹈火,流血流汗。
「對,比試比試,切磋切磋。」與劉海瑞相處了半個多月,習冰冰也被他的幽默所感染,說話也有點風趣了起來。
「那就來吧,第一招,鯉魚翻身!」劉海瑞說著抱住習冰冰,來了一個鯉魚翻身,反客為主,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在她笑盈盈的叫聲中用嘴堵住了她那張櫻桃香唇,開始毫無顧忌的在這個讓人心動的美女身上施展手腳了……
一時間,寬大柔軟的床上,兩個人你一招我一招的切磋著技藝,比劃的是難捨難分,不可開交,很快就切磋的全身衣物不知去向,一絲不掛赤身**抱成一團,在床上打著滾,激烈的肉搏中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亢奮的呻吟聲,最後劉海瑞佔據了上風,將她制服於胯下發動起了猛烈的教訓,只見他健碩有力的腰桿前後挺動,雙手制服著她白嫩飽滿的美好,打鬥的是『啪啪』作響,激烈不已……
最後,一番漫長激烈的肉搏以劉海瑞的勝利而完美收場,在這個過程中,兩個人也是難分仲伯,不比高下,你上我下,使出了渾身解數,充分發揮了彼此的優勢,取長補短,是整個過程讓兩人將各自的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
果然如同習冰冰所說,兩天之後,河西省委辦公廳接到了**中央辦公廳下發的關於任命蘇晴為河西省委副書記的文件。當徐秘書長看到這個文件之後,立即十萬火急的前去找金書記匯報。
當金書記從徐秘書長手裡拿到這份傳真文件看了之後,臉色大變,詫異萬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原本認為最沒有機會當任這個機會的蘇晴,竟然被**中央決定任命為河西省委副書記,並且保留河西省委組織部部長職務。
看過這份文件之後,金書記先是感到震驚,最後是一股無名的火氣就衝上了腦袋,只見他將文件狠狠朝辦公桌上一拍,發出了『啪』的一聲,然後破口罵道:「中央這事胡鬧!報上去的人不批,不報的人就批!」
徐秘書長見金書記鐵青著臉,火冒三丈的樣子,便小心翼翼的勸慰著說道:「金書記,既然這是中央的決定,省裡肯定是沒辦法改變了,只能接受了,那您看……是不是要把這個任命結果馬上公式一下呢?」
金書記鐵青著臉,臉色極為不好看,現在是不但沒幫李長平當上這個副書記,反而是費盡心機機關算盡,還是讓這個機會落到了蘇晴頭上,這令金書記覺得他這個堂堂省委書記沒能在副書記任命中起到一點作用而感到很沒面子。板著臉,半天沒有說話,一直過了很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神色,這個結果是**中央決定的,作為省委書記,他即便是有諸多的不滿,也是無法改變既成事實的結果,只能無奈的接受。
過了大半晌,金書記才回過了神來,神色很難看的衝著徐秘書長點了點頭,讓他去吩咐省委宣傳部,聯絡省級電視,在當晚的新聞聯播上播出這個消息。
與此同時,中央也直接通知了蘇晴本人,在接到上頭這個通知之後,蘇晴感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是做夢一樣,讓她感到不可思議,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直到金書記召喚她過去,在金書記的辦公室裡,親口聽到了金書記勉強擠出笑容的祝福之後,蘇晴才相信這是真的。
金書記神色極為難看,但還是勉強擠出了笑容,禮貌的招呼著她說道:「蘇部長,坐下來嘛。」
蘇晴完全有一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感覺,她現在腦子裡嗡嗡作響,頭有點暈,完全被這個意外的『勝利』沖昏的頭腦,愣了愣,坐下來後,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之情,臉上掛滿了笑容。
看著蘇晴揚眉吐氣興奮不已的樣子,金書記的心裡甭提有多鬱悶不堪了。但是現在蘇晴被中央直接任命為了省委副書記,而且繼續保留兼任組織部部長,省委委員,省委常委等身份集於一身,可以說一躍成為了和犧牲僅次於自己與省長的第三個實權領導了,所以金書記只能把自己那些不痛快藏在心裡,臉上堆出勉強的笑容,說道:「真是沒想到,**中央否決了省裡的決議,直接任命蘇部長兼任河西省省委副書記職務了。」金書記的話中多少有一些不滿這個任命決定的意思。
突然接到了中央的任命決定,已經完全放棄想法的蘇晴,這個時候就一下子來了底氣,也是不鹹不淡的笑著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中央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還真是有點意外啊。」蘇晴的話中多少也帶著一些對金書記在這件事中打壓自己的不滿。
金書記是聰明人,知道蘇晴現在手裡頭權力大了起來,自己就更不能與她作對了,便呵呵的說道:「其實說意外也不意外,當初大家選出李長平同志報上去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妥,你看啊,李長平呢,他一直是組織部的副職,沒有在正職上幹過一任,想當副書記這一步跨的有點大,但是鑒於是省委常委們一直看好的,所以也就報上去了,不過中央還是沒同意沒批准,倒是蘇部長,之前我私底下也和你說過,我說我其實還是看好你的,你一直在組織部的正職上幹著,是最後機會被提上去的,果然,被我說中了吧。」
聽見金書記自身責任,與自己開始拉攏關係了,蘇晴也是不冷不熱的淡淡笑了兩聲,給足了他的面子說道:「我知道金書記看好我的,果然被金書記你給說中了,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上面會做出這個決定。」
金書記見蘇晴對自己的怨氣並不大,他也明白,就算蘇晴現在權力進一步提升,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主動去招惹自己,畢竟在官場,官高一級壓死人,他是省委書記,就是一把手,河西省委的事情還是他說了算,蘇晴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副書記的掛職,實權多是多了,但還不足以能與自己堂堂省委書記抗衡的地步,況且蘇晴也是個聰明人,作為省委高官,不會不懂規矩的。金書記看著蘇晴,溫和的笑著,說道:「蘇部長,你這次陞遷的步子其實賣的也不小啊,不光是被中央任命為河西省委副書記了,而且你組織部部長還繼續兼任啊,恭喜你啊。」
蘇晴說道:「金書記,看您說的,有什麼好恭喜的,既然多了一份職責,身上也就多了一份責任,我反倒是覺得壓力更大了起來,沒什麼可喜的。」
金書記聽見蘇晴這樣說,皮笑肉不笑的溫笑了兩聲,然後轉移了話題,聊了一些別的方面的事情,最後蘇晴借口還有工作,就起身離開了金書記的辦公室。
回到組織部的辦公室以後,蘇晴終於是相信了這個事實,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是令她亢奮不已,也徹頭徹尾的驗證了劉海瑞告訴她的在她之前看來是天方夜譚的話,在興奮愉悅的同時,蘇晴的心裡開始對劉海瑞感到有點神秘了,真是不敢相信這個小人物居然能通過什麼手段,直接從中央來左右河西省委的這個人事任命。
對於李長平,金書記在和蘇晴談了話之後,就將李長平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李長平一來到金書記的辦公室,看見金書記心神凝重的表情就隱約感覺到一種不妙,金書記見他來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語氣極為沉重的說道:「長平同志,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聽見金書記的開場白,看著他凝重的表情,李長平笑的有些不自然,說道:「金書記,什……什麼不好的消息啊?」
「長平同志啊,**中央辦公廳今天又發正式文件了……」說到這裡,金書記停頓了片刻,觀察李長平的反應。
只見金書記剛一停頓,李長平就連忙不安的問道:「金書記,發……發的什麼文件啊?」雖然這樣問,李長平心裡已經差不多有七分明白了。
「關於省委副書記任命的文件。」金書記直了直身子,一臉沉重的說道,接著歎了一口氣,說道:「**中央決定任命蘇晴同志為河西省委副書記,而且目前的省委組織部部長職務繼續保留兼任。」
聽見金書記說的話,李長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一驚,然後表情變得極為驚詫,一緊張連說都說不利索了:「金書記,不……不會吧?中……中央真的決定任命蘇晴為……為副書記了?」
金書記說道:「難道我還會和你開玩笑嗎?你看看這個。」說著,金書記拿起了徐秘書長送過來的中央下來的傳真文件,遞向了李長平。
李長平顫顫悠悠的走過去,從金書記手裡遲疑著接過了那份文件,然後低頭一看,臉上的神色隨著閱讀的進程而逐漸越來越難看,本來豬肝一樣色澤的臉到最後變成了一片煞白,五官幾乎扭曲一樣,眼神中滿是絕望的神情,極度失望的心情溢於言表。看完中央傳真下來的關於任命蘇晴為河西省委副書記的這份文件,李長平還抱有一絲幻想的那種心態徹底崩塌了,絕望的潮水一下子將他整顆心都淹沒吞噬掉了。只見他的身體有顫抖,緩緩抬起頭,一臉慘白,五官扭曲的看著金書記,受到了打擊,似乎連話也說不利索了,他說道:「金……金書記,為……為什麼中央會做出這麼個決定?我……我才是省委選出來的人選啊,這……這是為什麼啊!」
金書記看著李長平那種絕望的神情,先是安慰著說道:「長平同志,這次沒上去不要緊,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你先坐下來,坐下來咱們慢慢的交談一下,坐下來。」
李長平這才垂頭喪氣的退到沙發前坐下來,一臉沮喪絕望的看著金書記,等待他給一個合理的答案,這個時候的李長平,心裡肯定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心想自己為了這個提拔機會,將省委省政府的領導們一個挨一個打點了一番,可是下了血本的,現在卻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對他來說真是有一種血本無歸的淒慘,心裡多少對金書記到底盡了多大力幫自己產生了一些懷疑。
金書記見李長平坐下來了,自己這才將身子靠在了老闆椅背上,從桌上拿起煙盒取了一支煙叼進了嘴裡,這個時候的李長平由於太過接受不了這個任命結果,情緒受到了嚴重影響,破天荒第一次沒有眼尖手快的跑上前去幫金書記點煙,習慣了被人點煙的金書記將煙叼進了嘴裡等了片刻,見李長平還在呆若木雞的發愣,這才自己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香煙,狠狠吸了一口,吐了濃濃一縷煙霧,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長平同志,你的事情我可是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了,包括省委省政府,從上到下,要不是我提前打過招呼,你的禮肯定送不出去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中央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既然文件都已經下來了,這個結果肯定是改不了了,面對這種既成事實的結果,我希望長平你能夠放正心態,像往常一樣工作,不要因為這件事受到多大的影響,以後省裡面還有其他機會的話,只要是省人大常委會有權自主選舉產生的,我保證你長平同志一定有份。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不明白,為什麼中央會做出這種決定,感到很意外,對嗎?」
李長平茫然而沮喪的搖著頭,聲音顫抖著問道:「金……金書記,為……為什麼啊?」
金書記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一口煙霧,裊裊煙霧漫過深邃的眼睛,只見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是和長平你的職位本身有很大關係啊,下午的時候中組部的李部長專門打電話和我說了這個任命原因為什麼不採納河西省的意願,他說啊,現在中央直管的幹部任命形式發生了變化,雖然是主張任用提拔一些年輕幹部,但是絕對不能是官運亨通,不能一次提拔級別跨越太大,而且長平你一直在省委組織部幹的事副職,沒有擔任過一把手,如果直接就把你安排為省委副書記,這一步走的太大,這是中央人事任命上最看重的一點,所以說在這次人事任命考核上,中央覺得你資格不夠,而恰恰相反,蘇晴剛好在組織部部長這個正職上幹了一任,而且歷來工作搞得也不錯,剛好符合中央的考核,所以才做出了這個決定的。」
金書記的話讓李長平明白了出現這個結果的原因,是出於自身資歷不夠,所以他對金書記在心裡的埋怨才少了一些,一臉沮喪的看著金書記,除了失落,別無反應。
金書記接著開導他說道:「長平,不過你屬於年輕同志,在年齡上有優勢,再幹上幾年,肯定有機會提上去的,暫時就不要多想了,不要因為這次沒上去而影響了現在的工作,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你更不能太失落,一旦影響了工作,蘇晴就等著找你茬,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明白不明白?」
李長平神色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沮喪失落的說道:「金書記,那……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吧?」在這個時候,李長平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從這件事的打擊中清醒一下。
金書記也沒再挽留,便說道:「那行,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這件事就不要多想了。」
李長平失望的看了一眼金書記,沒有再表態,起身走出了金書記的辦公室。
說來真巧,真是冤家路窄,正當李長平心情低落的回到了組織部所在樓層的時候,就碰上了從辦公室裡出來去上廁所的蘇晴,這個時候兩人的心情與之前相比,發生了換位,這個時候的蘇晴是一臉興奮,而李長平則顯得低沉沮喪。
在蘇晴一看到李長平那種情緒低落的樣子時,心裡就有點幸災樂禍,心想你不是很厲害嗎?很想騎在老娘頭上拉屎嗎?一想到李長平在此之前那種得意洋洋,自信滿滿的樣子,蘇晴就有點氣不過,於是衝著神色低落沮喪的李長平笑著說道:「李副部長,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啊,上午還好好的嘛,怎麼這個時候就看起來判若兩人了啊。」
「沒……沒有,蘇部長真會開玩笑。」李長平故作平靜,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但笑的有些不自然,有些尷尬,與此同時心裡在狠狠的咒罵著蘇晴。
「說真的,李副部長不會是真有什麼心思吧?看上去神色可不太好啊。」蘇晴故意冷嘲熱諷的挖苦著說道。
「沒……沒有的,沒有。」李長平不自然的強顏歡笑著,然後接著說道:「蘇部長,我還有點事要忙,就先不和你說了。」說著加快步子朝自己辦公室走了過去。
看著李長平夾著尾巴倉皇逃去的狼狽樣,蘇晴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終於是在這個傢伙面前揚眉吐氣了一把。懷著極為快意興奮的心情去上了廁所,回到辦公室以後,蘇晴就想著應該把這件好事告訴劉海瑞,讓他也幫著自己高興一下,畢竟這個結果和劉海瑞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不知道他是通過何種手段來左右了中央來改變了這次河西省委副書記的任命結果,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心裡對劉海瑞的感激和欽佩,她現在真是服了劉海瑞,感覺他真的神通的不是一點。於是,蘇晴拿起了手機,怕打擾他培訓,便發了一條信息將這件事告訴了劉海瑞,這時候的劉海瑞正和習冰冰在一起,每當和她在一起度過美妙時光時,劉海瑞因為怕其他女人打來電話讓習冰冰吃醋,所以每一次和她在一起,他都不忘掉關了手機,切斷與別的女人的聯繫,所以蘇晴在發了信息之後,久久的沒有收到劉海瑞回過來的短信。
一般省委領導的任命調動,官辦媒體會在第一時間向外界公佈,當天下班回到家裡,蘇晴給自己做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在紅酒相伴下,一個人享受了一頓美味佳餚,作為對自己的慶祝,唯一可惜的就是劉海瑞不在身邊,讓她一個人吃這麼豐盛的菜,喝著價值不菲的拉菲,多少感覺有些遺憾,有些孤寂。吃完飯,收拾完東西,洗過了澡,穿上一條絲綢質地的性感睡衣,蘇晴坐到了寬大綿軟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換台到河西省公共頻道,幾分鐘後,《河西省新聞聯播》這套蘇晴平時關注不多的充斥著假大空的節目開始了,新聞提要的前三條是關於中央領導們的動向,第二個章節河西大事中第一條就是自己的人事變動提要。
蘇晴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起了新聞中關於自己的片段,畫面中出現了一幅她專心致志伏案工作的照片,右邊是自己的個人履歷,男性播音員以高亢洪亮的聲音在播報這條新聞:「今天下午,經**中央研究,決定任命我省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同志擔任省主管安全工作副書記,保留其河西省省委組織部部長職務,蘇晴,女,漢族,1958年3月生,河西保平人。1976年7月參加中國**,同年10月參加工作,在職博士研究生文化程度。
1976年7月—1978年10月河西省西岐縣發改局工作;
1978年10月—1981年9月河西省保平市發改委工作;
1981年9月—1984年8月北x大學法律系法律專業學習(期間:1982年5月—1983年4月任北x大學團委副書記、學生會主席;)
1984年8月—1988年6月共青團中央學校幹事、副處長;
1988年6月—1989年5月共青團中央學校部學聯辦公室主任;
1989年5月—1991年3月共青團校部副部長;
1991年3月—1996年12月共青團中央學校部部長、共青團十二屆中央委員(1992年當選)、共青團中央常委(1995年當選)(期間:1991年9月—1994年7月在中國x法大學法律系政治學專業攻讀博士研究生,獲法學碩士學位);
1996年12月—2001年共青團中央書記處副書記;
2001年9月—2001年10月河西省紀委常委,共青團中央書記處副書記;
2001年10月—2005年3月河西省紀委常委,秘書長(期間:2001年10月—2004年3月任河西省紀委監察部機關黨委書記);
2005年3月—2006年1月河西省委組織部副部長;
2006年1月—今河西省委組織部部長;
聽著播音員用洪亮高亢的聲音讀著自己的履歷,蘇晴的腦海中才第一次開始系統的回憶自己一路走來的歷程,才突然發現自己步入政治生涯已經足足三十年了,期間大大小小的工作幹過十幾種,曾經的一段婚姻也因為自己在工作上太過認真和堅持,讓富豪丈夫選擇離開了她。或許正是因為自己太過要強了,而天生自尊心極強的男人肯定是不願意和她這樣要強的女人打交道了,一個人經過了這麼多年,意外認識了劉海瑞,或許正是由於劉海瑞的母親早逝,導致他的成長經歷中缺少母愛,才對他有著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的感情。
回想著自己步入政治生涯三十年來的經歷,吃過的苦不計其數,想著一些讓她如今想來依舊清晰的事情,蘇晴突然感覺雖然這一次在劉海瑞的神通廣大下,被中央直接任命為河西省委副書記了,在這場不成功便成仁的博弈中最終成為勝者,但這個時候,看到新聞中電視屏幕上滿滿的履歷,她突然感覺有點累了,感覺自己把爭名奪利看得太重了。
電視裡的新聞繼續播放著,蘇晴坐在沙發上卻沒有再去認真的看新聞,而是思緒萬千,將自己從政這三十年來好好回憶了一遍,感覺真是有一種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的艱辛,好在她在努力工作的時候不願意去得罪人,所以一直以來才能平穩上升,坐到了現在的位子。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為你做的嫁衣……」蘇晴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裡奏響了高曉松那首經典名曲《同桌的你》,這才打破了蘇晴的思緒,回神朝手機看了一眼,見屏幕上顯示著劉海瑞的名字,她這才連忙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電話一接通,蘇晴就佯裝有點生氣的問道:「下午發信息給你也沒回,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啊!」
「蘇姐,中央真的下文件任命你為副書記了?」劉海瑞有點驚喜的直入正題的問道。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啊,我剛還在看河西省新聞聯播,新聞裡也播了。」蘇晴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開心的說道。
「那就好,只要蘇姐你上去了,我就放心了。」劉海瑞也替蘇晴感到高興的說道,與此同時心裡對習冰冰的佩服又增加了不少。
「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上次說的話是真的,姐還以為你上次是逗姐完呢,你小子還真挺神通廣大的啊!」蘇晴對劉海瑞是由衷的感到佩服不已,開懷的說道。
「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現在知道我沒騙你了吧!」劉海瑞頓時有點得意的嘿嘿笑道。
「姐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大的本事,你一直說你命好,有貴人相助,是不是在北京又遇上什麼貴人啦?」蘇晴問道,她打心裡是想知道劉海瑞到底是通過何人來左右了中央對河西省的人事任命。
「秘密。」劉海瑞故意玩了一個密碼說道,他知道在電話裡三言兩語給蘇晴也說不清。
蘇晴也沒多問,心情很是愉悅的笑了笑,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了姐好好還你一個人情。」說實話,蘇晴是打心底真的太想劉海瑞了,這一走就兩個多月,幾乎每天晚上蘇晴都要輾轉反側好久才能入睡。
「還有不到一個禮拜時間吧,蘇姐你準備怎麼還我這個人情呢?」劉海瑞嘿嘿的笑著問道。
蘇晴這個時候顯得有點害羞的說道:「上次不是已經說過了嘛,你忘了嗎?」
「沒忘,沒忘。」劉海瑞連忙嘿嘿的笑著回答道,和蘇晴在一起住了一年多了,他一直沒敢強烈要求和她去玩那種一般女人都會反抗的新花樣,蘇晴終於是答應了,這令劉海瑞是倍感激動啊,真希望時間能快一點,好回到河西享受自己那無邊的艷福。
「那你到時候回來的時候給姐說一下,姐看能不能抽出時間去機場接你。」蘇晴笑著說道。
「行,我回來給蘇姐你打電話。」劉海瑞笑著說道。
這一晚,劉海瑞陪著心情極其愉悅的蘇晴聊了大半個晚上,直到她上了床躺下來有了困意才作罷。
就在和蘇晴通著電話的時候,劉海瑞幻想著回到河西省後先後要慰問蘇姐、鄭潔、藍處長、何麗萍等等女人,想一想真是艷福無邊啊。雖然在北京培訓的後半程遇見了習冰冰,並且互有好感,也發生了關係,但畢竟在北京他就認識這麼一個美女,天天面對著同樣一個女人,任何男人都會膩,更何況是劉海瑞這樣的花心大浪子呢,所以這個時候劉海瑞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幻想著在河西省的美好生活,真是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本來是替蘇晴感到高興的好事,但是一想到回去後,劉海瑞不免又想起了下午鄭潔打來電話說的事情,迫於鄭禿驢的淫威,鄭潔將事情的真相坦白了,現在老狐狸知道了是自己咋呼他,一旦回去,老傢伙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即使表面上沒什麼,但背地裡肯定會使壞,想到這個,劉海瑞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反而心裡充滿了忐忑不安,又急著想回去享受那些無邊的艷福,有怕被老傢伙找茬,心情矛盾極了。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凌晨,陪伴了一下午習冰冰的劉海瑞這個時候才有點疲乏的睡去了。
時光如梭,很快,剩下的半個月時間就在劉海瑞每天歸心似箭又怕見鄭禿驢的矛盾心理中度過了,這半個月時間,劉海瑞上午培訓,下午基本上一有時間就和習冰冰在一起,可以說這半個月時間真是沒有虛度年華,享盡了人間美事,雖然身為大人物的千金公主,但習冰冰與劉海瑞在一起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刁蠻任性不講理,而是對他言聽計從,很是喜歡他,每每在床上度過了巔峰時刻之後,就小鳥依人般的鑽進劉海瑞懷裡,讓他緊緊抱著她。劉海瑞也曾裝著膽子向她說過,因為諸多原因,自己肯定是不能和她一直在一起,這種短暫的感情馬上就會因為他從北京離開後無疾而終,但習冰冰說她自己不後悔,也是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她其實過得很不快樂,沒有幾個朋友,更沒有男人敢主動追她,這令她心裡很是孤獨,直到在北京與劉海瑞重逢,相識、相知了這個曾捨身救過她的英雄,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了一種少女懷春的感覺,她的一切付出都是心甘情願,不需要劉海瑞承擔任何結果,並且告訴劉海瑞,如果他遇上什麼實在解決不了的困難,可以找她,她會竭盡所能去幫助他。
可以說來北京這三個月,劉海瑞是不虛此行,既是學到了很多工作上的業務知識,提高了對自己所從事工作的認知和自身能力水平,也收穫了一段令他終生難忘的美妙艷事。雖然習冰冰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強權的一面,但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劉海瑞還是下定決心,一離開北京,就不會主動去聯繫她了,如果沒有天大的事,也絕對不會再找她幫忙的,中央高層之間的權力關係太過複雜,他不想掉進那個無底的漩渦。
轉眼間三個月的培訓學習就過去了,劉海瑞帶著學習的收穫和對蘇晴、鄭潔母女的思念,凱旋而歸了。為了能夠抽出時間好好的和鄭潔母女重溫一下『家』的溫馨生活,劉海瑞在回來之前,玩了一個小花樣,他打電話給蘇晴,謊稱自己培訓結束後住建部的某位領導還組織了學員們要一起去爬長城游故宮,兩天之後才能回來,而實際上則是按照培訓日期的規定,按時回到了西京。得知劉海瑞要按時歸來後,一直對他鉚著一股勁兒的鄭禿驢竟然破天荒的派了一輛車,到機場去接了他直接回到了建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