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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酒吧買醉 文 / 九霄鴻鵠

    可往往是人對什麼事情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劉海瑞覺得那天晚上李長平既然因為聚眾賭博被抓沒有去單位上班,加之河西省這段時間因為楊永平的事情搞得是人人自危,恐怕李長平沒點什麼事情也就有點不現實了,這樣想著,劉海瑞覺得蘇晴兼任副書記的事幾乎是板上釘釘跑不了了。可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在昨天快下班的時候,當蘇晴在組織部裡再次見到了毫髮無損的李長平後,發現他不僅看上去沒有半點不對勁兒,反而更加的得意了,蘇晴失望了,覺得事情肯定與自己想的朝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而去,當她晚上回到家裡洗完澡給劉海瑞打電話去想問一下怎麼回事,這個絕地反擊的計劃可是劉海瑞給他出的主意,至於是誰去執行的這個計劃,也只有劉海瑞知道,但她打了十幾遍電話,卻怎麼打都打不通。

    惴惴不安的睡了一夜,這天上午到了省委,在自己辦公室坐定後不久,金書記就讓秘書給蘇晴掛了一個電話,讓她去一趟自己的辦公室一趟,金書記準備套問一下蘇晴,看那天晚上賭博被舉報的事情到底與蘇晴有沒有關係。

    接到金書記秘書掛來的電話,得知是金書記讓她過去一趟,蘇晴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讓她過去,但她心裡還是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惴惴不安的起身去了金書記那邊。

    秘書帶著她在會客廳坐定之後,幫她倒了一杯茶水,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蘇晴感覺心裡十分忐忑不安,連坐在沙發上都感覺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微微抖著腿,將茶杯抱在手上,不時的抿一口茶水來平撫這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心情。

    不一會兒,金書記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金書記腆著大肚子從裡面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看見蘇晴已經坐在會客廳裡了,依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呵呵的溫笑著說道:「蘇部長過來啦。」

    蘇晴連忙站起來,神色不安的微笑著問道:「金書記,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金書記一邊走過來一邊擺擺手說道:「坐,坐下來慢慢說。」

    蘇晴便重新坐下來,金書記腆著肚子走到了她對面的說法上坐下來,輕輕拍著沙發扶手溫和的笑著說道:「蘇部長,最近這兩天都在忙啥呢?」

    「還不是工作上那些事嗎。」蘇晴輕輕笑著回答道。

    金書記用一種令她琢磨不透的眼神看著她,臉上蒙著一層假笑,呵呵的說道:「昨天上午李長平沒去上班,蘇部長你知道不?」

    「我……知……知道。」蘇晴有點不知所措的笑了笑說道,心裡不明白金書記為什麼會問這個。

    金書記依舊用那種眼神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有點忐忑不安的蘇晴,不緊不慢的問道:「那蘇部長可曾知道李副部長是因為什麼事而耽誤了上午去工作?」

    蘇晴看了一眼金書記的眼神,腦海裡再品味著他這些讓人琢磨不透的話,愈發迷糊了起來,不知道這個老頭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是已經察覺出了些什麼,想套話?蘇晴畢竟也是官場老江湖,金書記的想法她還是猜了出來,於是她佯裝一無所知的搖搖頭,輕笑著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單位裡的工作太忙,李副部長累壞了吧。」

    雖然蘇晴故作鎮定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但是表情上還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尤其是眼神,有一種膽怯的情緒從中流露出來,被金書記這老狐狸一下子就逮住了,見蘇晴表情的微妙變化,老狐狸心裡就有了底,徹底相信了李長平昨天在這裡的判斷,看來這個匿名舉報的幕後黑手就是蘇晴沒錯了。

    搞清楚了這件事,金書記就準備好好收拾一下蘇晴了,但是他畢竟是省委書記,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還是有自己那一套技巧的,即便是棋逢對手,他也不會表面上就和別人殺的不可開交,從來不願意與人起正面衝突,即便是要弄某個人,也都是採取一些冠冕堂皇的手段,將對手殺的是沒有還手之力。

    「哈哈……」突然金書記有點忘乎所以的仰頭大笑了起來。

    這意外的舉動搞得蘇晴心裡更是沒有了底,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直到金書記笑完之後,將目光移向她,平視著她呵呵說道:「蘇部長還挺深明大義的嘛,很體恤部下們的身體嘛。」

    蘇晴微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最近工作確實也多,大家肯定都累壞了,偶爾休息一下只要不影響工作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蘇部長你說錯了,李副部長他並不是因為工作累沒有來上班,而是因為別的事情。」說到這裡,金書記暫停了一下,用那種笑面虎一樣的眼神盯著她,接著說道:「蘇部長還記不記得李副部長上午沒來單位那前一天晚上啊?」

    前一天晚上?那不就是劉海瑞打電話讓抓賭的那天晚上嗎?蘇晴心裡想到,愣了一下,故作鎮定的微笑著說道:「記得,那天下班挺早的呀。」

    金書記嘴角閃過一抹異樣的笑容,接著說道:「那天晚上李副部長好像給蘇部長打過電話,讓蘇部長一起吃飯吧?」

    「對,對,是有這麼回事。」蘇晴愣了一下,不置可否的點著頭有點尷尬的笑著說道,心想金書記既然對那天的事情那麼一清二楚,那麼說那天和李長平一起喝酒的人裡面有金書記?於是接著說道:「這麼說金書記那天也和李副部長一起吃飯了吧?」

    既然話都說白了,金書記也就不遮遮掩掩了,點頭呵呵說道:「對,那天我也在場,那天李副部長說請省委幾個領導一起吃飯,我想著最近省裡的工作壓力大,大家一起聚一聚,喝點小酒,放鬆放鬆,於是就讓李副部長給蘇部長打個電話,想著把蘇部長也叫過來一起聚一聚,可是不巧蘇部長沒有來……」說到這裡,金書記有意停頓下來,等著蘇晴接下來的話茬。

    果然,蘇晴就微笑著解釋著說道:「還真不巧,我那天剛好有點私事要處理,也真不知道金書記您也在場,要是知道金書記您在,我肯定說什麼都要去的。」

    金書記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不過蘇部長你沒來還真是走運了,你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幾個人吃完飯去房間裡準備打牌娛樂一下,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蘇晴心裡咯登一響,暗自有點震驚,臉色明顯有些發白,但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搖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李副部長也沒有告訴我。」

    「九點多的時候市公安局的賀隊長竟然帶隊來抓賭了,說是有人匿名舉報了,你說這事弄得,真是太掃興了!」金書記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蘇晴不緊不慢的說道。

    蘇晴做賊心虛,看著金書記那種眼神,就微微一笑,將目光移開,明顯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真是太騷金書記您的興了,不過有金書記您在場,應該沒什麼事吧?」蘇晴一邊說著,一邊心裡徹底明白了,就說李長平沒什麼事呢,原來當時還有金書記在場,而且看金書記的眼神,好像分明已經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搞鬼一樣,這樣想著,蘇晴就知道自己這下是完蛋了,不僅沒有將李長平給弄倒,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著這些,心裡更加惴惴不安了起來。

    「還別說,那個賀隊長還真是六親不認,竟然連我的面子都不給,居然要把我們幾個人帶走,不過後來市委趙書記出面才解決了這件事,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這得多丟人啊!蘇部長,說句實在話,你說我這個省委書記平時對待大家怎麼樣?」金書記咄咄逼人的問道。

    蘇晴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金書記您對下面的人都很不錯的。」

    「就是啊!」金書記接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誰在後面搞鬼,好不容易省委幾個領導想娛樂一下,放鬆一下,居然會被人給你匿名舉報了,這有多大的仇啊?」

    「可能……可能那人不是針對金書記您的吧。」蘇晴連忙以旁觀者的口吻替『那個人』開拓著說道。

    「也許吧。」金書記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他心裡也明白,就算借蘇晴一個膽,她絕對也不敢和自己過不去的,不過這事情一發生,金老頭心裡對蘇晴的看法就很大了,在提拔副書記的問題上就更偏向於李長平了。

    在金書記的引誘下,話題逐漸扯到了那晚的事情上,從金書記的字裡行間蘇晴明白他肯定是已經察覺到了些什麼,極有可能懷疑到了自己,真是沒想到原本會是完美的絕地反擊,卻得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反而把李長平和金書記推到了一條賊船上,這下自己更加出於劣勢一方了,恐怕自己想要再兼任那個副書記的職位,無疑等於白日做夢了。

    「金書記今天找我不會是專門給我說這個事情吧?」蘇晴之所以這樣問,是不想繼續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根本沒法在這裡坐了。

    官場如同戰場,唯一不同的是此戰場沒有滾滾硝煙,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流成河,但卻處處暗藏殺機,暗潮洶湧,每走一步必須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把握不好,便是一步走錯全盤皆輸。蘇晴明白自己已經走錯了一步,會不會全盤皆輸,就看接下來的造化了,如果一旦金書記鐵了心要整她,恐怕自己現在這個組織部部長的位子都坐不安穩了。

    「哦,當然不是了,剛好你來了,就隨口說了。」金書記呵呵笑著,否認自己找蘇晴來是專門說這件事的。

    「那金書記是有其他事情要吩咐?」蘇晴極為不安的淡淡笑著問道。

    金書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咂了咂嘴,呵呵說道:「也沒什麼事要吩咐,是想有個消息想給蘇部長透露一下。」

    「金書記您說。」蘇晴滿腹狐疑的微笑著說道。

    金書記放下茶杯,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平和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是這樣的,咱們楊副書記現在被紀委調查處了一些問題,就這兩天紀委會公佈調查結果,我估摸著楊副書記這個書記也是當不了了,到時候他的位子一空下來,省裡立馬要給中央報個人上去,填補這個位子,不知道蘇部長有沒有這個意思?」

    金書記的話更加讓蘇晴感覺有點迷惑了起來,既然已經得罪了他,為什麼還會在這個時候向自己透露這個消息呢?蘇晴很是迷惑的看了一眼金書記,然後抹了一把鬢角的碎發,微笑著說道:「這個要看省裡面的安排了,我個人是沒有什麼想法的。」

    「真的沒什麼想法?」金書記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蘇晴愣了一下,被金書記搞得有點迷糊了起來,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要看金書記和省委其他領導的安排了,我一切聽從組織上的安排。」

    「我呀是想蘇部長你來兼任這個副書記,不過還得和其他領導們協商一下,蘇部長你覺得呢?」金書記忽悠著蘇晴說道,他這一招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上穩定了蘇晴這邊的不穩定因素,然後才能更為順利的將李長平提拔上去。

    蘇晴真的是迷糊了,腦袋裡亂成了一團麻,不知道金書記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金書記,微微尷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說道:「這……這要看金書記的意思了,組織上怎麼安排我就……就怎麼做吧。」

    金書記哈哈一笑,說道:「蘇部長,省裡面正需要的就是你這樣思想覺悟高的領導,那這樣吧,你就先下去等消息吧,我在上面給你走動走動,好了,蘇部長,那咱們就到這裡吧?」

    蘇晴沒有表態,只是一邊起身一邊微笑著說道:「那我就不打擾金書記您工作了,先告辭了。」

    「行,蘇部長,你慢走,不送了。」金書記跟著站起來呵呵笑著說道,面帶溫和的笑意目送著惴惴不安的蘇晴走出了會客廳,然後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陰冷,眼神充滿了殺氣,重新坐下來後,叫來秘書,吩咐道:「給我把組織部李長平找來!」

    蘇晴從金書記那邊回到自己組織部的辦公室裡,坐下來後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金書記那些讓她琢磨不透的話,她開始有點不明白了,金書記到底想怎麼搞?難道是他真的私底下其實支持著自己?

    蘇晴越想腦子越亂,思索了一個上午,也沒揣摩出金書記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中午下班之前,蘇晴的手機在桌上震動了起來,她瞥了一眼,見現實著劉海瑞的名字,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他,一直沒人接,就來了氣,伸手拿起手機,用力按了一下綠色接聽鍵,放在耳朵上,不等劉海瑞說話,就極為生氣的問道:「你個臭小子,你還知道回個電話呀!」

    蘇晴的開場白讓劉海瑞感覺一頭霧水,愣愣得問道:「蘇姐,你……你怎麼了?吃了火藥了啊。」說著呵呵笑著,想緩和一下這種有點令人促不及手的開場白。

    「你才吃火藥了呢!」蘇晴生氣的說道,接著問道:「昨天晚上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和哪個美女在一起不方便接呀!」

    「還真是被你給猜中了!」劉海瑞『哼哼』的陰笑著,小聲嘀咕道。剛在得意之際,就聽見電話裡蘇晴的嗓門提高了幾杯,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沒,沒,沒說什麼啊。」劉海瑞連忙否認自己說過什麼,接著嬉皮笑臉的嘿嘿說道:「不是不方面接電話,是我昨晚給睡著了,早上起來電話沒電了,才沖了一會電,就趕緊給蘇姐你打過來了嘛。」

    「你還知道給我打!我以為你呆在北京逍遙快活把你姐給忘了!」蘇晴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會呢,忘了誰也不會忘了蘇姐呀,你可是我的至愛呀!」劉海瑞嘿嘿的笑著忽悠著蘇晴說道。

    「行了,少給我花言巧語了!打電話有什麼事?」蘇晴心裡有事,電話也說得很乾脆。

    「沒什麼事,不是昨晚沒接上你的電話嘛,現在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蘇姐,昨晚打那麼多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劉海瑞問道。

    「肯定是有事了。」蘇晴說道。

    「什麼事?」劉海瑞問道。

    「就是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是說事情辦成了,讓我等著看好戲嗎?」蘇晴反問道。

    劉海瑞有點疑惑的說道:「對啊,是辦成了啊,怎麼?難道說……」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出現意外了,那天省委金書記和其他幾個省委領導也都在現場,誰敢抓他們呀?現在李長平也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姐可能因此會失去這次機會了。」想到事與願違的結果,蘇晴失望的說道。

    「蘇姐你是說李長平一點事都沒有?」劉海瑞有點失望的問道。

    「嗯,不僅一點事都沒有,反而現在的局勢越來越偏向他了。」蘇晴遺憾萬分的說道。

    「我還以為……以為這個絕地反擊的妙計會徹底打倒李長平呢,沒想到金書記怎麼也在場啊,哎!」意識到自己千辛萬苦想出來的妙計因為金書記意外在場而夭折了,不光夭折了,可以說是射向敵人的劍碰到了盾牌上彈了回來,很有可能會傷到蘇姐,這結果大大出乎劉海瑞的意料。

    「你不是詭計多嗎?那你說現在姐該怎麼辦?」蘇晴也是因為帶著點對劉海瑞些許的怨氣,才說了這麼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劉海瑞一時間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連說話也沒了底氣。

    「算了,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金書記今天上午找我去談話了,你幫姐揣摩一下金書記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蘇晴緩和了語氣說道。

    「他說什麼了?」劉海瑞急忙問道。

    「從他的言外之意姐聽得出好像他知道是姐在後面搞的鬼,舉報了賭博的事情,不過後來又問我對兼任副書記有沒有想法,還說他會和省委其他領導商量一下的,讓姐最近把心思放在組織部工作上,這事就不要再去管了,這讓姐有點迷糊,按理說他應該生氣想著整姐才是啊,怎麼會說那樣的話呢?」蘇晴將這個想了一上午都沒能想明白的問題交給了劉海瑞去思考。

    劉海瑞靠在床頭,『嘖嘖』的砸著嘴,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說道:「我聽人說金書記那老東西可是個兩面三刀八面玲瓏的人,一般不喜歡得罪人,他會不會是一方面不想和蘇姐你搞僵關係,表面上安撫你的情緒,然後背地裡再搞另外一套,到時候把李長平提上去,就可以有借口面對蘇姐你了?」

    劉海瑞不愧是天生機靈,詭計多端,很快就揣摩清了金書記的想法,他的猜測對蘇晴來說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然她頓時茅塞頓開,猶如醍醐灌頂,恍然說道:「原來金書記是這樣想的?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蘇晴用了一句古語總結出了金書記的想法。

    「嗯,應該就是這樣,他想安撫一下蘇姐你的情緒,好順利把李長平提拔上去。」劉海瑞對自己的揣摩很是自信,肯定的說道。

    「那……那這麼說姐這次徹底是沒有機會了?」蘇晴問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現在腦袋裡迷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想著這個絕地反擊的計劃肯定能幫上蘇姐你的,沒想到……沒想到最後卻害了你,哎!」劉海瑞感覺很慚愧。

    「好了,你也別自責了,你也是為了姐好,現在成敗與否,只能聽天由命了吧。」蘇晴把命運交給了老天,安慰著劉海瑞說道。當初劉海瑞將絞盡腦汁想到的計謀告訴她的時候,蘇晴就知道這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但目前為止,只能想到這樣的計謀,既然她接受了劉海瑞的詭計,所以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能去埋怨他。

    「那蘇姐,接下來該怎麼辦啊?」劉海瑞懷著內疚的心情問道。

    蘇晴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看金書記那邊會怎麼做了吧,希望事情不會像咱們想的那麼糟糕吧。」明知道結果已經不容樂觀,蘇晴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安慰著劉海瑞,畢竟她自己的事情,已經把劉海瑞扯進去已經很不好了。

    「要不我再想想辦法吧,看還能想到其他什麼辦法不。」劉海瑞一點底氣也沒有的說了這麼一句連自己都不願意去聽的話。

    「還能想出什麼辦法呢,結果已經這麼明顯了,現在局勢是一邊倒,李長平已經打通了省委最主要的幾個領導了,而且馬上紀委要公佈對楊副書記的調查結果,估計要不了多久,李長平就該騎在我頭上耀武揚威了!」蘇晴無助的苦笑著說道,顯然是對劉海瑞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蘇姐,你先別心灰意冷,說不定還有什麼好辦法呢。」劉海瑞安慰著蘇晴說道。

    蘇晴再次『呵呵』幾聲苦笑,然後說道:「好了,不說了,我先忙一會,有空再說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見電話裡傳來了『嘟嘟嘟』的掛斷聲,劉海瑞才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放在了床頭櫃上,隨手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輕輕一吐,只見裊裊煙霧從他瞇成一條線的眼前緩緩飄過,看得出,劉海瑞在為蘇晴的事情感到煩惱,他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五味陳雜,原本以為自己是幫了蘇姐一件大事,誰知道到頭來卻得到了適得其反的結果,不僅沒有幫她完成兼任副書記的大業,反而讓她都有點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困境了,一旦被李長平上去,他坐在蘇晴頭上耀武揚威那是肯定了,一旦蘇晴未來的官位不穩,也會連累到自己,想到這一年多依靠蘇晴的關係,自己才能立足於省建委,並且爬上副處長的位子,如果一旦失去了這個靠山,那麼自己將來在省建委的前途不用說,肯定是困難重重,再加上鄭禿驢的刻意打壓,能不能保住現在副處長的位子都難說,更別提繼續向前進了。

    官場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成功必然是建立在另外的競爭對手的失敗之上,每朝上走一步,腳下都踩著失敗者的屍體,一旦李長平成功,那蘇晴將會被死死的踩在腳下,這輩子是別想翻身了。

    劉海瑞感覺心裡很煩,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想不到解決辦法的事情,這種煩惱甚至比自己在遇到一些困難時還要嚴重,他想了又想,思考了思考,還是沒有想出什麼起死回生的計謀。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福星,不管是和誰在一起,總是能給對方帶來好運,從當初的任蘭,到現在的鄭潔,每個與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幾乎現在都過的要比以前好,唯獨這一次,他卻成了蘇晴的災星,因為一個自認為完美的反擊計劃,而給她帶來了不可估量的災難。

    省委高層之間的權力爭鬥的確不如自己想的那樣簡單,自己低谷了李長平,自認為找到了李長平的七寸,就可以將他置於死地了,誰知道這傢伙竟然現在幹什麼都會把金書記拉上。真是太狡猾了,劉海瑞心裡想道。

    他感覺腦子裡是亂成了一團麻,甚至忘記了肚子餓,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快四點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劉海瑞的思緒才被打斷,他的第一反應是酒店的人來要求退房了,就連忙將褲子提上,隨便將皮帶一拉,然後將襯衫一套,胡亂繫了兩粒扣子,然後走上前去打開了門,才發現是習冰冰正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

    「你……你回來了?」劉海瑞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說道,提著皮帶的不經意間一鬆,褲子便嘩啦一下子滑落下去,由於他是急著開門,沒來得及穿苦頭,褲子一掉,下半身就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了習冰冰面前。

    「哈哈……」看見劉海瑞的褲子自動滑落,這滑稽的一幕令心情看上去不錯的習冰冰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笑的是前開後合,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嘴張的老大,能塞進去一隻拳頭。

    見習冰冰一邊捂著肚子前仰後合的笑著,一邊指著他的下半身,劉海瑞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原來掉了,下半身一絲不遮的暴露在了習冰冰面前,自己因為心裡想事情,居然沒有發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劉海瑞臉上刷一下子就染了一層通紅的羞色,連忙轉身彎腰去提褲子,誰知道人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由於褲子滑到了腳踝處,他猛的一轉身,腳底一絆,整個人就以『狗吃屎』的姿態絆倒在地,一張英俊的臉來了個硬著陸,不過還好地上鋪著地攤,起了緩衝作用,雖然是摔了個皮青臉腫,但還沒至於到影響英俊外貌的程度。

    「哈哈哈……」看到劉海瑞這更加滑稽可笑的一幕,習冰冰再一次破口大笑了起來,她笑的是前俯後仰,一臉燦爛,胸前兩團挺拔高聳的美好跟著她的笑聲而忽閃忽閃的顫動著,猶如兩隻調皮的大白兔揣進了懷裡一樣。

    劉海瑞簡直是又羞又惱又氣,羞的是自己已經在習冰冰面前失態不是一回了,簡直可以說是醜態百出,惱的是自己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出現這種滑稽可笑的舉動,氣得是習冰冰不但不上前來將他扶起來,反而站在一旁前俯後仰的『哈哈』大笑著,搞得他真是恨不得找道地縫兒鑽進去。

    沒辦法,他一邊哎呦叫疼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將褲子拉上來,這一次仔細的將皮帶繫好,促紅著臉很是害臊衝著對笑的彎腰蹲在地上的習冰冰說道:「笑!笑!笑不死你呀!」

    習冰冰捂著肚子一邊笑著,一邊站起來,說道:「你……你笑的我肚子疼……哈哈……」

    劉海瑞見她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狠狠白了她一眼,轉身直接走到了窗前,板著臉喘著粗氣看著酒店外不理她了。

    習冰冰繼續笑了一陣子,然後才收斂了笑容,走上前去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鬼笑著問道:「怎麼?生氣啦?」

    劉海瑞心裡的確是有氣,這種氣不光是因為習冰冰對他的冷嘲熱諷,還有來自於蘇晴那方面的,他沒有理習冰冰,目光看著遠方,擰著眉頭,看上去心思很大。

    習冰冰見他沒反應,超前探著身子看了一眼他嚴肅的表情,笑盈盈問道:「還真的生氣啦?大男人怎麼這麼小雞肚腸呢!玩笑都開不起!」

    被習冰冰的激將法一激,劉海瑞立刻就扭過頭來沒好氣道:「誰生氣啦!我才沒有呢!」

    見他開口說話了,習冰冰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問道:「看樣子你今天一直在房間裡呆著了?」

    「事嘍!」劉海瑞沒好氣的說道,正說著,肚子裡就『咕嚕嚕』叫了幾聲。

    「你也不知道中午下樓去吃飯啊,你聽聽你的肚子都抗議了!」習冰冰笑盈盈的開著玩笑說道。

    經習冰冰這麼一說,劉海瑞還真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說道:「那……那咱們去吃飯吧?」

    習冰冰點點頭,說道:「你先把你的衣服穿好吧。」

    劉海瑞的心情猶如是六月的雨,說下就下,說停就停,沖習冰冰嘿嘿一笑,然後就轉身走到床邊脫褲子,剛一解開皮帶,又警惕的提上去,然後扭頭沖習冰冰說道:「轉過去,不准看,我穿內褲!」

    「切,做都做了,還不讓人看!」習冰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

    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習冰冰的這一句話拉的更近了,於是劉海瑞也開著玩笑一邊解開皮帶脫褲子,一邊衝著她說道:「看要收費,一次一百!」

    「那用一次收多少費呀?」習冰冰也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嬌媚的看著他,開著玩笑問道。

    這個問題一時還真把劉海瑞給問的埡口無語了,有點尷尬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脫下褲子,一隻手捂著**,背對著她,另一隻手從床上拿起褲頭,然後彎下腰,一條腿先伸進去,接著另一條腿伸進去,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那條粗大的傢伙垂在兩腿之間早已經是春光全洩了。那大傢伙看的習冰冰兩隻眼直勾勾的。習冰冰畢竟不是處女,昨晚藉著酒勁,黑燈瞎火,只感覺劉海瑞那東西進入身體後讓她特別滿足,塞得很緊,這才是第一次看到那東西,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大那麼粗,令她驚詫極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垂在褲襠裡的一大坨,直到他穿好了苦頭,才回過了神,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劉海瑞穿戴整齊回過頭說道:「好了。」,突然見習冰冰的臉上有點紅撲撲的,就不解的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臉紅紅的?」

    習冰冰有些害羞的說道:「沒……沒有啊。」接著又說道:「好了,咱們下去吃飯吧。」

    「好。」劉海瑞笑著應道,然後就一前一後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從酒店出來,習冰冰開車帶他去附近一家有名的湘菜館吃飯,在去往的路上,兩人各自都心懷心事,沒怎麼說話。習冰冰心裡回想著昨晚那**的一夜,而劉海瑞則是再一次回想到了蘇晴的事,感覺煩惱極了。

    車開到了湘菜館,兩人走進去,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裡坐下來,點完菜後,習冰冰見劉海瑞一臉心思沉沉的樣子,就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好像有什麼事一樣。」

    「沒……沒有啊。」劉海瑞微微一笑,矢口否認道。

    習冰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沒有多問,兩人一邊聊著一些南天海北的話題,一邊吃著菜。劉海瑞心裡裝著蘇晴的事,雖然肚子很餓,但是卻沒什麼胃口吃飯。看見他一肚子心思的樣子,習冰冰再次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看上去不對勁啊?」

    「冰冰,我真……真沒想到……」劉海瑞想轉移話題問一下她的事,但是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開口。

    「沒想到什麼?」習冰冰不解的問道。

    「你……我和你的差距太大了。」劉海瑞有點尷尬的呵呵笑著說道。

    習冰冰明白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垂眼一笑,然後認真的看著他問道:「是不是知道了這個,現在感覺有點害怕?」

    「誰……誰害怕了!有啥好怕的!」劉海瑞仰頭挺胸顯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來。

    習冰冰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欠著身子過去,小聲說道:「行了吧你!那天開車帶你進新華門的時候你都嚇得屁滾尿流了吧!還充什麼大尾巴狼呢!」

    劉海瑞這才不置可否的小聲說道:「我哪裡知道你……你的身份和別人不一樣啊,強闖新華門可是會直接被爆頭的啊!」

    「現在知道了,有什麼感想呢?」習冰冰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劉海瑞碗裡問道。

    「感覺……感覺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吧。」劉海瑞支支吾吾的說道,對面坐著的這個美女他的確是惹不起,可不想因為什麼得罪了她。

    「其實你不知道,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我幾乎沒有什麼朋友的,凡是和我關係很好的朋友,一旦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都會遠離我,其實我也挺孤獨的。」習冰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憂傷的說道。

    「我明白。」劉海瑞點著頭說道,向她這種身份的人,一權在手,什麼事都好辦,唯獨缺少的就是真心朋友。

    「那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習冰冰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單純的做朋友,當然可以。」劉海瑞不假思索的說道,接著又有點支支吾吾的說:「可是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還……還怎麼做朋友啊?」

    「昨晚……昨晚的事就忘了吧,咱們都是喝多了。」說到昨晚的事情,習冰冰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

    「昨晚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劉海瑞嘿嘿的笑著,順著她的意思說道。

    習冰冰莞爾一笑,點頭說道:「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劉海瑞輕輕笑了笑,看著一桌子的菜,說道:「好了,趕緊吃菜吧,再不吃都涼了。」說著,開始夾菜往嘴裡送。

    習冰冰溫柔的笑了笑,也動筷子吃起了菜,一邊吃一邊用那種曖昧的眼神去偷偷觀察劉海瑞,但卻看見他好像並不怎麼高興,總是走神,就猜到他肯定是有什麼心思,於是就放下褲子,認真的注視著他問道:「劉海瑞,你拿我當朋友嗎?」

    「當然嘍!」劉海瑞微微挑著眉頭一頭霧水的看著她說道,「怎麼了?」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習冰冰直截了當的問道。

    「沒有啊。」劉海瑞強擠出一絲笑容否認道。

    習冰冰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道:「別騙我了,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肯定是有什麼心思的,如果你拿我當朋友,就告訴我一下吧,看我能不能幫得上你?」

    習冰冰的話突然點醒了劉海瑞,他靈機一想,對呀,為什麼不讓她試試看,既然她能自由出入新華門,那肯定是有通天的本領的,至於能不能幫得上忙,只有試試才知道。於是劉海瑞問了一句:「冰冰,你是不是說只要我有什麼事,只要你能幫的上的,就會盡力去幫我?」

    「對,我是說過。」習冰冰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肯定的點頭答道。

    「我的確現在有一件事情很煩人,但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是我一個親戚的。」劉海瑞開始娓娓講訴了起來:「是這樣的,我表姐叫蘇晴,是我們河西省省委組織部部長,組織部有個副部長叫李長平,最近河西省有一個叫楊永平的副書記被查出了問題,估計馬上就會被撤職,現在那個副書記的位子省裡有很多人想爭到,但機會最大的還是我表姐和那個李副部長了,不過我表姐和省委書記的關係搞得不太好,相反李長平和省委幾個主要領導的關係搞得都很好,如果一旦那個李副部長當了副書記,肯定什麼事都會給我表姐找茬的,你看能不能幫上這個忙,想辦法讓我表姐兼任那個副書記?」雖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習冰冰講訴的很清楚,但是劉海瑞還是沒有報什麼希望,雖然她的父輩或許在中央有著一手遮天的權力,但畢竟她自己不是體制內人。

    聽完劉海瑞的講述,習冰冰瞇著眼睛,顯得有點為難的說道:「這個事情很大,估計可能不好辦吧?不過我可以試一試的,至於行不行,我就不敢向你保證了。」

    劉海瑞呵的笑了一聲,說道:「沒關係,我就是講一下,不用為難你的,辦不了就算了,反正官場上的事情太複雜了,像我這種小人物也搞不清楚。」

    雖然習冰冰沒有表態自己能幫他這個忙,但是卻是聽在耳裡,記在心裡,將他的這個事牢記在了心裡。

    這一天吃飯完,習冰冰開車將劉海瑞送到了他住的那家酒店,就獨自開車朝著長安街方向而去了。

    與此同時,這天下午,河西省委宣傳部對外召開了媒體會,向社會上公佈了中紀委委託省紀委對楊永平副書記的調查結果,宣佈楊永平因嚴重違反黨紀,貪污**,經河西省委省政府常委會議研究決定,對其進行雙規處理。

    這個消息一經公佈,網絡上就傳來了廣大網民一直拍手叫好的聲音,也因為楊永平的下馬,河西省委省政府引得了一部分人的翹首稱讚。

    雖然社會上對楊永平的處理結果反響很大很熱烈,但是省委省政府裡並沒有多大反應,因為在此之前,作為體制內單位,省委省政府的工作人員們已經通過各種途徑和方式瞭解到了這個結果,一旦事情傳到網上鬧大,省紀委介入調查,加上有中紀委在上面施加壓,力,凡是就職於省委省政府這些魚肉百姓的政府機關裡的人,可以說隨便揪出一個就可以查出一大串問題。楊永平被調查後,省委省政府裡就已經是人人自危,談楊永平色變。這個結果公佈以後,更是沒有人願意去談論他,誰也不願意引火上身。

    作為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部長,在常委會議上,省委對楊永平做出撤職處理之後,她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天下午,在省委下班之前,李長平又偷偷摸摸的前往了金書記的辦公室,在秘書帶他去會客廳坐下後,過了片刻,金書記打開門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看見李長平,臉上就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長平,這都快下班了,過來找我有啥事嗎?」

    「金書記,我也沒啥事,就是過來和您聊聊。」李長平訕笑著說道。

    金書記心照不宣的笑了兩聲,一臉溫和的走上前來在他對面坐下來,從茶几上拿起一支煙叼進嘴裡,李長平連忙眼疾手快的欠著身子將打火機舉了過去。

    金書記吧嗒了兩口,吸著了煙,吐了一個煙圈,瞇著眼睛說道:「長平,今天下午宣傳部已經召開媒體招待會,公佈了楊副書記的調查結果,也公佈了省委對他的處理結果,你覺得對楊副書記的處理結果怎麼樣?」

    「很滿意。」李長平由於太過興奮,就不假思索的訕笑著回答道。

    金書記吐了一口煙圈,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嘴角帶著心照不宣的笑容,問道:「對你看來說肯定很滿意吧?」

    「金書記,您……您最瞭解我了。」李長平拍著馬屁嘿嘿的笑著說道。

    金書記呵呵的笑了笑,彈了彈煙灰,說道:「我能不瞭解你嗎?你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朝我這裡跑,你看看我辦公室的門檻都快被你給踩壞了!」

    李長平聽金書記這麼說,就嘿嘿的笑著,說道:「金書記您真會開玩笑。」

    「長平,說吧,來找我是不是因為副書記的事呢?」金書記對李長平來找他的目的是一清二楚,乾脆得問道。

    李長平訕笑了半晌,然後才點著頭說道:「金書記您太瞭解我了,我……我就是想來問一下金書記,我的事金書記您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長平,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嘍?」金書記歪著腦袋問道。

    李長平連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賠笑否認道:「哪裡,哪裡,我怎麼會不相信金書記您呢,我就是怕你公務繁忙,一時半會會想不起來了,稍微給您……給您提個醒,呵呵……」

    金書記說道:「這種事怎麼能忘了呢,現在楊副書記一被處理,省委省政府的頭疼大事就是考察這個空出來的副書記的人選了,你說我能忘了嗎?」

    「那是,那是,那金書記,大概什麼時候這個事能定下來?」李長平訕笑著問道,對副書記的位子已經是垂涎已久,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當天就能宣佈他為楊永平被處理後騰出來的那個副書記了。

    金書記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板著臉瞥了他一眼,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問我什麼時候能定下來,這個事是要上報到中央,中央同意後才能確定,我現在也給你答不上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現在省裡面幾個領導一致推薦你,你還怕什麼,又沒什麼競爭對手,誰也搶不去!」

    金書記雖然是板著臉,但是這些話卻是說的李長平心裡很熱乎,金書記的這些話在李長平看來是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用不著再擔心蘇晴那邊插一手或者是怎麼的了,只要河西省裡沒競爭對手,一般情況下省裡報上去的人,中央都會按照地方的意願去辦的。

    「金書記,我知道了,這件事真的是麻煩您了,如果沒有金書記您,就沒有我李長平現在,改日我一定親自上門道謝。」李長平拍著馬屁說道,他知道以自己那天晚上在牌局上送給金書記那點錢,遠遠不夠金書記這麼照顧他的代價,必須再找個機會給金書記送上一筆大的才行。

    金書記倒也挺領受他的話,歎了口氣說道:「哎呀!長平,說實在的,要不是你這隔三差五的朝我這裡跑,我心裡的人選裡還真的沒有你的名字呢,畢竟你這個組織部副部長一下子提到副書記的位子上來,這個步子邁的是有一點大,我可是要擔風險的呀!」

    「是,是,金書記我知道,我知道您為我這個事是費了心的,金書記您放心,我對您的幫助一定是感恩戴德,改日一定會好好登門拜謝的,只要我李長平能夠上去,我一定好好的輔佐在金書記您左右。」李長平極為能言會道的拍著馬屁,連帶著也表忠心。

    金書記溫和的笑了笑,說道:「好了,也用不著你給我表忠心了,這個事你用不著這麼心急,下去等就是了,就這兩天,我會把省委的決定上報到中央,你等著任命就是了。」

    李長平連連點著頭,一臉感激的訕笑著,興奮的抖著腿,有點坐不住了似的。

    「那就這樣,沒其他什麼事了吧?」金書記歪著腦袋問道。

    「沒,沒啦。」李長平憨憨笑著搖頭說道。

    金書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道:「那就這樣吧,這馬上就下班了,你先回去忙你的去吧,我這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好的,好的,金書記,那我就先告辭了。」李長平一邊陪著笑,一邊起身,然後恭恭敬敬的退出了金書記的會客廳。

    回到組織部那層樓的時候,真可謂是冤家路窄,李長平又在走廊裡碰見了已經背著包鎖上辦公室門準備下班的蘇晴。

    兩人愣愣的盯著對方看了一眼,李長平還是很低調的陪笑著打招呼問道:「蘇部長,您這是下班了啊?」

    「有點事,早點下班,李副部長你這又是去哪裡了啊?」蘇晴用輕佻的眼神打量著他明知故問道。

    「哦,去了一趟金書記那兒,金書記找我談點事。」李長平還是把持不住,又在蘇晴面前得瑟了起來。

    蘇晴點著頭,拖出一聲長長的『噢』,然後輕蔑的笑了笑,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李長平的嘴角綻開了一絲得意的詭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顯得洋洋得意極了。

    這天晚上,蘇晴由於心情不好,回到家裡換上了一身便裝,獨自一人開車到了西京市最大的酒吧,進去後找了一個卡座坐下來,點了一瓶皇家禮炮,關掉了手機,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

    酒吧裡終歸是有很多閒人,特別是一些無業社會小青年很多,雖然蘇晴已經五十一歲了,但由於保養有方,加之底子很好,讓她看上去只有三十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再加上今晚上她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就更顯得成熟迷人了,雖然是坐在酒吧的角落裡,還是吸引了不少社會青年的目光。

    不到一個鐘的功夫,已經有三個男青年靠過來和她搭訕,都被她給轟走了,雖然劉海瑞也就二十七八歲,而且有時候也是色迷迷的,但是蘇晴就是對他有一種特被的感覺,感覺他身上有一種令她非常著迷的品質,要是換做劉海瑞那樣的男人過來,她肯定不會轟走她。

    一直到她一個人了少半瓶皇家禮炮的時候,第四個小混混又湊准了已經喝得微微有些多的蘇晴,看見這個渾身散發著高貴氣質的成熟美女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喝悶酒,就誤以為這個身材容貌俱佳的成**人是個富婆,便舔了舔嘴唇,壞壞的笑了笑,搓了搓雙手,然後不懷好意的走了過去。

    蘇晴正端起一杯酒放到了嘴邊,就感覺到肩膀上有點異樣,歪過臉一看,就看見自己吊帶裙的香肩上搭著一條紋著一條龍紋身的胳膊,朝另一邊扭臉看去,就看見一個小青年向她獻慇勤的笑著說道:「美女,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呢?有啥不開心的,我陪你喝,咱們邊喝邊聊。」

    「拿掉你的手!」蘇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厲聲說道。

    「喲,美女看起來火氣不小嘛,要不要一會咱們去廁所裡我幫你降降火呢?」小混混色迷迷的看著蘇晴,衝她下流嘿嘿笑著說道。

    「拿掉你的手!」蘇晴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為嚴厲了。

    「美女火氣咋麼這麼大呢?有什麼事給哥說,是誰欺負你了還是?」小青年居然恬不知恥的以哥自居,搭在蘇晴香肩上的那條手臂順著她的背部滑到了腰間,然後輕輕的攔住了蘇晴的腰肢。

    「滾開!」小青年的舉動徹底激怒了蘇晴,她隨手端起一杯倒滿的酒轉身就沖小青年的臉上潑了過去,當下將他潑了個洋酒淋頭。

    蘇晴火辣的脾氣也一下子激怒了這個一條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的小青年,只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然後原本慇勤的表情立即就緊繃起來,變得凶神惡煞的衝著蘇晴惡狠狠說道:「臭婊子,敢用酒潑浪子!我看你不想活了!跟老子去廁所!老子操死你個騷逼!」說著居然趁著酒吧裡的人混亂的環境,抓住了蘇晴的胳膊拽她起來。

    「放開!鬆開我!」蘇晴也沒有意料到這個小青年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一邊大聲喊著,一邊掙脫著。

    「跟我走!老子操死你!走!」小青年顯然是經常混跡於酒吧裡的老手,對酒吧裡的環境很瞭解,知道即便自己當著眾人面這樣強拉硬拽一個陌生女人去廁所,也不會有人去理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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