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走就要幾個月的時間,劉海瑞免不了有些捨不得,對於鄭潔來講,兩人就像是新婚燕爾一般的日子才剛剛開始,難免有些留戀,劉海瑞臨行的前一天晚上兩人免不了要好好的親熱一番(臨走當天晚上,劉海瑞必須照顧到蘇晴的感受和情緒,再次和她進行一次徹夜纏綿)……
在劉海瑞剛坐上飛機離開西京的那天上午,他一直渴望再次見到又不好意思主動去聯繫的任蘭與鄭禿驢見面了,原來,任蘭是從劉建國那裡得到消息,市委市政府與省委省政府已經有了大力開發滻灞開發區房地產事業的初步意向,現在西京市裡各大房地產公司也是對這件事覬覦已久,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口,等待省裡和市裡將滻灞開發區地皮開發的肥肉丟出來去爭搶。對政府動態消息的掌握直接關係到自己的貼身利益,這是商人的一致共識。滻灞開發區土地開發的消息自然是西京市各大房地產企業最為關心的頭等大事。任蘭的公司已經進入正軌半個多月了,但一直苦於沒有地皮開發,在等待良機。終於,任蘭接到了劉建國的電話,約她到了一家茶樓,將一份西京市委市政府的關於大力開發滻灞開發區加快西京市經濟建設的內部文件讓她看了一下。從文件上任蘭得知滻灞開發區的閒置土地將要用於規劃開發房地產,地皮銷售的事情馬上就要被市委市政府及省委省政府排上日程了。
任蘭聚精會神的看了一遍劉建國拿給她的這份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一致達成共識的內部文件,然後抬起頭來說道:「老劉,那這麼說就能盡快拿到地皮了?」
劉建國用一種神秘的眼神看著任蘭,從她手裡將內部文件的複印件拿過來,一邊撕碎,一邊輕笑了一聲,賣著關子說道:「任總啊,地皮這事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啊,不好拿啊。」
「這不是有你老劉嗎?難道你幫不了我這個忙啊?」任蘭有點疑惑的看著劉建國,在她看來,作為西京市政府辦公室主任的劉建國,如果誠心要幫她走動關係拿一塊地皮,應該不成什麼大問題的。
「任總,文件你也看了,省市兩級政府現在準備開發的是滻灞開發區的閒置土地,屬於一級開發,想拿地的開發商那簡直是多如牛毛啊,特別是滻灞開發區的地,開發前景很好,都在盯著那塊肥肉,都在等政府的消息,所以存在很多變數啊。」劉建國繼續賣弄著關子說道。
由於任蘭初次涉足房地產開發行業,對具體的流程還是不怎麼清楚,就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麼是一級開發啊?」
劉建國『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任總,看來你雖然是想進軍房地產行業的雄心很大,但是對房地產開發行業的具體操作還是一知半解啊,是這樣的,一般來說,拿地分開一級土地開發和二級土地開發,一級土地開發,就是在政府進行土地整理和儲備的過程中介入,代表政府進行土地一級開發,一級開發會為二級開發打下良好的基礎。二級開發現在基本上都是通過招拍掛形式,直接在公開市場上競價取得,主要靠的是財力。當然如果是二級開發的話,我想憑借任總你的財力,花大價錢拿下一塊地皮搞開發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但現在的問題就是政府對滻灞開發區的土地進行的是一級開發,是需要和政府談的,所以說這裡面存在很多的變數。」
聽了劉建國的詳細說明,任蘭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就顯得有點擔憂的看著劉建國,問道:「老劉,那這麼說困難很大了?」
劉建國點了點頭,接著又輕笑了一聲說道:「困難是大,競爭也激烈,不過既然我答應幫你辦這件事,那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嘛,而且這個消息恐怕現在就只有你開發商知道,困難再大,它總有解決的辦法嘛……」說到這裡,劉建國停了下來,等著任蘭接下茬。
「老劉,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果然,任蘭就追問道,對她來說,現在公司已經開好,搞房地產開發相匹配的人員配置已經高價從其他公司挖來,人才儲備很充分,而且錢也不成問題,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地皮了。
劉建國點上了一支中華,輕笑著吸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是生意人嘛,你在煤炭生意上是怎麼和政府打交道的,接下來就如法炮製……」
「你是說接下來就是打點和政府的關係?」任蘭打斷了劉建國的話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劉建國點了點頭,呵呵笑道:「不愧是生意人,說的對,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打點和政府的關係,和那些跟房地產開發相關單位的領導熟悉一下,先下手,提前做準備工作。」
說到了具體的問題上,任蘭就微微皺起了秀眉,顯得有點迷惑,十指交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有點為難的看著氣定神閒的劉建國,說道:「老劉,這個事恐怕得你幫我出面,在西京市現在就只認識你這一個領導啊,你看?」
劉建國吐了一口煙圈,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當然了,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何況咱們都認識了這麼多年了,關係也不一般呢。」看得出,劉建國很樂意願意在任蘭爭取地皮的事情上助她一臂之力。
任蘭微微皺著的秀眉這才舒展一開,嘴角綻開了淺淺的笑容,很是風情萬種的看著劉建國,衝他說道:「那老劉,我就先謝謝你啦。」
「不過……」劉建國突然話鋒一轉,拉著長長的聲調說了一個『不過』就停下來了,等著任蘭接下茬。
果然,任蘭見劉建國突然有點為難的樣子,就又微微蹙起了秀眉,連忙追問道:「老劉,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
劉建國看著坐在對面的任蘭,四十歲的女人了,那皮膚還是那麼的雪白光滑,容貌清麗脫俗,一頭烏黑發亮的秀髮如瀑般披著,一雙杏核隨著眉目流轉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風韻,微微一笑,簡直是風情萬種,令人心動不已,更別說穿著白色襯衫短袖,黑色筒裙,完全展現出了那種高挑曼妙,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了,簡直讓妻管嚴的劉建國再一次產生了一種澎湃的新潮,於是,在即將開口說『不過』下來的話時,看了一眼手腕的表,見下午時間還早,於是靈機一動,玩了一個小手段,佯裝左顧右盼充滿警惕性的看了看,然後將嘴湊上前去,顯得極為神秘的小聲說道:「這裡人雜,我看咱們還是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再詳細的說,你看怎麼樣?」
急於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的任蘭,自然是想都沒有想,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四周,不假思索的就點著頭說道:「好啊。」說著就準備起身了。
就在這時,劉建國還真是怕有點一旦和任蘭這麼風情萬種的女人並肩從茶樓走出去後會被熟人看到,就立即欠身過去,伸手輕輕按住了她的香肩,說道:「先別急,出於安全起見,還是我先去給咱們找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我再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怎麼樣?」
任蘭還真是被劉建國這顯得極為警惕的表情給忽悠了,想都沒有想就點頭說道:「嗯,那老劉你先去找地方,找好了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劉建國點了點頭,疵滅了煙蒂,沖任蘭點了點頭,然後就起身離開了茶樓。剩下了任蘭一個人坐在茶樓裡等待劉建國的消息。
劉建國從茶樓裡出來,就鑽進了車裡,吩咐司機開車將他送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車停在香格里拉酒店門口,就吩咐司機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等他,然後從車上下來,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腳步匆匆的走進了香格里拉大酒店,開了一間鐘點房,進入電梯之後,給任蘭發了一條短信,說了地點。
一進到房間,為了節省一會開炮之前還要洗澡的步驟,劉建國三下五除二脫得一絲不掛,獨自先進入了衛生間去洗起了澡。
約莫二十分鐘後,正當劉建國洗完澡,正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對著鏡子撥弄頭上那幾根稀疏的毛髮,外面就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嘿嘿,來啦,劉建國欣喜的從架子上扯下一條浴巾裹在腰上,遮掩住了那一坨黑乎乎的東西,迫不及待的從衛生間裡衝出去,走上前去從貓眼往外一看,就看到了任蘭那張成熟漂亮的臉蛋,那雙勾魂攝魄的杏核眼一眨不眨,似乎在想著什麼。
從貓眼裡確定了敲門的人就是他期待的任蘭之後,劉建國就連忙打開了門,光著膀子,全身上下就腰上裹著一條浴巾,倒是一點不自在的表現都沒有,呵呵的說道:「來了,快進來,進來。」說著讓到了一旁。
任蘭一看到劉建國光著膀子的樣子,立刻臉上就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目光立刻從他的身上移開,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在走進去的時候心裡就明白了劉建國之所以說要想找一個安靜的環境談事情,原來是最穩之意不在酒了。不過這十多年來,為了事業上的發展,任蘭已經不是第一次奔赴這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邀約了,可以說她現在已經是破鼓萬人敲,根本不怎麼在乎這個了,更何況和劉建國也是老相好了,又不是新媳婦上轎頭一遭,所以只是微微有點不好意思,但心裡面並沒有太多想法。
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下來,任蘭難免還是有那麼一點緊張,打量著房間裡的佈置,輕笑著說道:「房間的環境挺不錯的。」
劉建國關上門,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四星級酒店嘛,環境肯定挺不錯的。」說著走過來緊挨著任蘭的身體坐下了來,兩眼冒光的看著她,對地皮的事情隻字不提,只是壞壞的說道:「小蘭,你看我們這又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吧?」
任蘭轉過臉來看了一眼劉建國那種飢渴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輕拂了一把遮住臉龐的長髮,有點緊張的輕笑著說道:「老劉你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大忙人嘛。」
「說實話,小蘭,你說你要搞房地產,你看我可是幫你一直沒少操心啊,今天給你看的那份文件,那可是市委市政府的內部文件,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這個主任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啊。」劉建國一邊說著,伸出了一隻手,一點也不介意的攬住了任蘭的香肩,輕輕朝他懷裡攬著,說道:「你說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才行呢?」
任蘭當然知道劉建國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了,一邊順勢朝他懷裡倒去,一邊嫵媚的看著他,細聲細語的問道:「老劉,你要我怎麼表示呢?」
「這就看小蘭你有沒有誠意嘍!」劉建國壞壞的笑著,一邊說著,一邊將任蘭輕輕攬住了自己的懷裡,讓她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故意用浴巾掩蓋下那根已經蓬勃欲發的肉根去觸碰任蘭的臉龐。
「老劉你幫了我那麼多的忙,我能沒有誠意嘛。」任蘭明白在不同的環境下表現出不同的樣子來,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自然表情顯得極為嬌媚,那一雙杏核眼散發著誘人的想法,令攬她入懷的劉建國的下半身神經就已經燃情勃發,一邊嘿嘿的笑著,一邊伸手在任蘭那被肉色**包裹下顯得極為修長筆直的**上輕輕的撫摸著,在這樣的撫摸下,出於如狼似虎年紀而缺少男人滋潤的任蘭,自然是也產生了那麼一絲觸電般的癢感,在劉建國的挑逗下,任蘭身體裡的**也被點燃了星星之火,隨著他的撫摸正以極快的速度燃燒著,在這樣的刺激下,漂亮的臉蛋上泛起了如火的潤紅,一雙杏核眼更顯迷離,如絲的看著劉建國那張肥頭大耳帶著壞笑的臉,為了能夠用自己僅有的先天優勢來拉住劉建國的心,任蘭主動的伸起起放在了自己的衣領上,開始一粒一粒的解著紐扣為自己寬衣解帶,看到性感伊人在自己懷中在如此的主動配合,更加激發了劉建國那種壓抑已久的**,作為氣管炎,劉建國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在肥的像頭豬的老婆的身下忍受那種被贅肉壓著的煎熬,面對任蘭這樣身材窈窕,前凸後翹的成熟女人,他早已經是下半身的神經緊繃,處於一種熱血翻滾的狀態了,任蘭的主動,以及她那種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誘人樣子,無不讓劉建國為之動情,為之亢奮,為之瘋狂,在任蘭媚眼迷離的看著他,一邊開始一粒一粒解開自己條紋襯衫的紐扣,一寸一寸如雪般白皙的肌膚印入劉建國眼簾的時候,他也已經是燃情勃發,兩眼冒著慾火的火光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前那片誘人景色,不住的喉結蠕動的吞著口水,一隻手緊緊攬住任蘭的香肩,另一隻手沿著她穿著肉色**的腿一直向上撫摸,隨著離那片美妙的部位越來越近,心情越來越亢奮,直到他那只微微顫抖著的手沿著她修長的腿一直遊走到了最根部的時候,整個人完全點燃了起來,觸手之間,他已經感覺到了任蘭的動情,那個地方也已經浸透了小褲衩,觸手可及。
就在他的手指隔著小褲衩觸碰上了那片最敏感的區域時,將襯衫解到剩下一粒扣子,胸懷敞開,露出兩團挺秀的美好的任蘭,不禁媚眼如絲的翻了一個白眼,長長的『呃』了一聲,然後停止了動作,雙手身上來勾住了劉建國的脖子朝下拉去,在她這種渴望的舉動嚇,劉建國彎腰伏身,迫不及待將嘴深深的印向了兩團挺秀的高聳,那雪白,那柔軟,那絲絲彈性,真是難得一見的人間極品,更是劉建國一生之中品味到的最為美味的肉包子,更為要命的是在他貪婪的吃著這兩隻白面大肉包子的時候,已經點燃了燎原之火的任蘭是一邊低沉的呻吟一邊伸手去摸著解開了他的皮帶,掏出了他的雄風,愛不釋手的撫弄著,直到感到滾燙滾燙,堅硬如鐵……
為了地皮而必須獻身的任蘭,加之劉建國的深情挑逗,也使得她完全沉浸在了這種**女愛的美好之中,在一番彼此的『吧唧吧唧』之後,兩人最敏感的部位已經是完全處於一種最為亢奮的狀態。任蘭的花瓣洞更是**的,處於那種『我家大門常打開』的狀態,不由自主的就趴在了床邊,撅著白花花的翹臀,等待著客人的到來。而熱血蓬勃全身神經高度緊繃的劉建國,更是迫不及待,就從後面發動了火力全開的猛烈攻擊……
劉建國畢竟是老了,五十歲的男人了,在這種事情上自然是不復當年勇,短短四分鐘之後,加快節奏劇烈的發動了十幾下進攻之後,一聲咬牙切齒的『啊』,接著就趴在了任蘭的背上喘起了粗氣。
一場還算酣暢淋漓的人體搏擊戰還算比較完美的謝幕了,雖然任蘭的感覺並沒有和劉海瑞在一起時那麼強烈美妙,但劉建國的前戲做的比較到位,也算是讓她品味到了一點老男人那種老當益壯的餘威。
說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愛慾,更不如說是一種心照不宣的交易。休息了一會之後,劉建國才從任蘭香汗淋漓的背上爬起來,虛脫的滿頭大汗的劉建國先是去衛生間沖了一個澡,裹著浴巾出來之後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悠哉的吸了起來,任蘭的臉蛋還是顯得紅撲撲的,眼神飄渺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去衛生間洗澡了。
看著這個四十歲的女人走去衛生間的背影,竟然是如此的曲線曼妙,那腰肢細長,柔若無骨,那臀部,挺翹圓潤,再看那兩條腿,修長筆直,那背,更是性感玉白,加上一頭烏黑發亮的長髮,整個人真是看上去讓人無比心動,更和這樣的女人有這樣的關係,劉建國簡直覺得自己是幸運極了,特別是二十年前,在榆陽市政府辦工作的任蘭,和現在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這個女人簡直是隨著年齡越長,越來越充滿了不可阻擋的氣質和味道,那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風情,會讓任何有正常性取向的男人產生難耐的衝動。
片刻,在劉建國的失神的幻想和回味之中,衛生間裡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才將他的思緒打破,讓他的目光不得不轉向衛生間。看著霧化玻璃那若隱若現的玲瓏身段,那阮玲的曲線,那一姿一態,都是那麼的令人心動,那麼的勾魂攝魄,令他很想梅開二度,可是畢竟五十歲的男人了,不再復當年勇,縱使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兩腿之間的小兄弟卻提出了抗議,低頭耷腦,沒有半點反應,只能是看著霧化玻璃那若隱若現的美妙**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衛生間裡的任蘭,仰著臉,身上塗滿了沐浴液,任由淋浴器裡的如傾盆大雨一樣當頭澆下來,滿身的泡沫,用力的搓洗著自己挺秀的**以及兩腿之間那張嘴裡劉建國留在裡面的殘液。儘管事後的任蘭覺得剛才那樣的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噁心,但是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為了能在西京房地產行業立足,打開公司新的局面,這點付出對她來說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又不是新媳婦上轎頭一遭了。只是事後她想好好清洗一下身體,不想留下這些無關緊要的男人的任何氣息。她洗啊洗,一直不知道洗了多少遍,直到在外面等著的劉建國心急了,叫了她。任蘭才算作吧,關掉淋浴器,擦乾身子,拿上一條浴巾裹住了身子,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去,走在沙發前坐下來,有些嫵媚的看著劉建國說道:「老劉,咱們事也辦了,接下來你該說正事了吧?」
在任蘭的提醒下,正壞壞的盯著她的劉建國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點著頭說道:「是是,咱們第一件正事辦完了,接下來該說第二件正事了,你這不說,我還真給忘了。」
「和政府打交道我知道是必須的,可是我在西京市可就只認識你這麼一個老熟人,老領導,你看這件事是不是要由你老劉出馬呀?」任蘭嫵媚的笑著說道。
劉建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呵呵的笑著說道:「小蘭,我既然答應幫你,那肯定就會幫到底的,和政府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給我辦,就最近這兩天,我抽空約一下相關單位的領導,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聊一聊,讓人家對你先有個印象和瞭解,熟人好辦事嘛,是吧?」
任蘭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劉建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老劉你費心了啊。」
劉建國吸了一口煙,呵呵的說道:「為了小蘭你,我費一點心也沒事嘛,不過到時候和大家見面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你是說送禮?」任蘭接著話茬問道。
「嗯。」劉建國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是肯定得,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禮尚往來嘛,人家收了你的東西,肯定會替你辦事的,再說肯定不止你一個想拿地皮的一級開發權,所以到時候的禮可不能太皮薄了啊。」
任蘭輕輕一笑,說道:「老劉,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劉建國認真的看了她片刻,接著呵呵一笑,說道:「小蘭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嘛。」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歎了口氣說道:「哎,你嫂子什麼時候要是有你這樣通情達理就好嘍!」
「嫂子他們還好吧?」說到了這裡,任蘭就佯裝關心的問道。
「還行。」劉建國說道,然後又顯得有點心思沉沉的說道:「最近有個事兒倒是把我給難住了。」
「什麼事兒啊?」果然任蘭就極為關心的問道。
「也沒啥事,還不是兒子的事兒嗎,他在澳大利亞留學,最近說想買一輛車,但咱們這些是工薪階層,一年辛辛苦苦就能掙個工資給他當學費,哪還有閒錢買車呢。」說著劉建國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然後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任蘭,觀察她的反應。
果然,只見任蘭聽見他這麼說,就知道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假思索的輕笑著說道:「老劉,我當是什麼事兒讓你這麼心煩呢,不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嘛,又不是什麼難事,你就甭心煩了吧。」說著靠上前去在劉建國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劉建國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一眼任蘭,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都呵呵笑了起來。劉建國見自己的想法已經被任蘭接受,就立刻將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來,說道:「這兩天我就先聯繫一下其他單位的領導,爭取把凡是相關單位的領導湊到一起,大家一起吃個飯,我給他們介紹一下你,先互相認識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任蘭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老劉,那市委市政府那邊有什麼最新消息,你可得告訴我呀?」
劉建國胸有成竹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市委市政府有什麼最新的情況,我肯定第一個告訴小蘭你嘛,你現在只需要等著就是了,等具體的情況就是了。」
「真是多虧老劉你了,要是這次能和政府合作搞一級開發,我改天一定好好的感謝老劉你啊。」任蘭一臉謝意的沖劉建國笑著說道。
看著這麼個性感貌美的成**人,劉建國能得到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而且還有金錢上的利益,相對於其他求自己辦事的開發商來說,他自然是更傾向和樂於幫助任蘭了。壞壞的看著臉上餘韻未了的任蘭,一邊吸著煙,一邊回味著和她之間那激烈的**搏擊戰,真是妙不可言啊!
任蘭似乎已經看出來劉建國有些想入非非了,當然不能怠慢他,今天說什麼都不能讓他感到不滿意,一定要將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才行,所以主動的就伸出了手去在劉建國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朝著最根部的方向遊走著,就在那輕柔的力道給劉建國帶來了癢癢的難耐的感覺之時,劉建國的手機在茶几上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上面顯示著的是一個座機號碼,劉建國立即一臉驚慌失措的看向任蘭,將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然後才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陪著笑臉叫了一聲陳書記。
「我在外面辦點事……好的好的……我這就回去……好的……好的……陳書記再見。」劉建國一直陪笑著,顯得低三下四的結完了電話,見任蘭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嘿嘿的笑著解釋道:「是市委陳書記,讓我去一趟市委,我必須得趕緊走了,小蘭你要不休息一會再走吧?」市委書記的召喚作為市委辦公室主任的劉建國自然是不敢怠慢,一邊說著就站起身穿衣服。
任蘭微笑著說道:「沒事,老劉你有事你就去忙你的吧,別忘了我的事就行。」說著起身幫他將襯衫穿上了。
劉建國一邊快速的系扣子一邊扭過頭沖任蘭壞壞的笑著說道:「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小蘭你的。」
任蘭也是千嬌百媚的說道:「那就好。」
穿戴整齊後,劉建國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老劉你忙你的去吧,別耽誤了市委的事了。」任蘭顯得很是通情達理的說道,將劉建國送出了酒店房門,看著他走進了電梯,才翻身回到房間,關上門,坐在沙發上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思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即起身從床頭櫃上拿起古奇牌的手提袋打開,掏出了最低人民幣十萬一部的諾基亞威圖手機,給財務總監兼自己的助理劉芬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裡面傳來劉芬的聲音:「蘭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任蘭一邊接著電話坐下來,一邊溫和的說道:「小劉,你給你交代的事情,你趕快去辦理一下。」
「嗯,蘭姐,什麼事,你說吧。」
任蘭說道:「是這樣,我一會給你發一個賬戶,你往裡面轉上二十萬,今天時間可能有點晚,最好明天就辦了,知道嗎?」
「那……那蘭姐你把賬戶還有戶名給我發一下吧?」劉芬答應道。
任蘭說道:「好的,那你稍微等一下,我一會就發給你。」
掛了電話,任蘭就給劉建國發了信息過去,詢問劉建國在澳洲留學的兒子的賬戶,劉建國幾番推諉之後,將兒子的賬戶以短信的形勢發給了任蘭,任蘭就將這條短信轉發給了劉芬。
收到任蘭轉發過來的短信後,為了確認一下,劉芬還是打了電話過來給任蘭,問道:「蘭姐,是不是就是你發給我的這個賬戶?」
任蘭對著手機說道:「嗯,就是這個賬戶,明天抓緊時間按照我說的匯款過去。」
「蘭姐,我……我想問一下,這個財務轉賬是以公司名義走,還是你私人的事情?」作為公司財務總監,劉芬出於職業習慣,還是支支吾吾的問到了這個問題上。
聽見劉芬的這個問題,任蘭不但沒有感到有半點的不耐煩,反而是覺得劉芬的責任心很強,雖然自己就是老闆,但她還是要問一下財務支配,這讓任蘭覺得自己是沒有看錯這個姑娘,於是就輕笑著,極有耐心的溫和的說道:「小劉,這筆錢既可以說是為了我個人,也可以說是為了公司,這是匯給一個西京市領導在澳洲留學的孩子的錢,至於是幹什麼用,你肯定明白的,我就不多說了。」
聽見任蘭的話,劉芬算是明白了,微笑著說道:「蘭姐,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抓緊時間去辦理,你放心好了。」
「嗯,那行,小劉,你明天去抓緊時間辦就好了。」任蘭說道。
「嗯,蘭姐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銀行辦理。」劉芬說道。
交代好了這件事,將手機在茶几上放下來,任蘭就靠在沙發上,表情再一次若有所思了起來。有時候任蘭會覺得自己特別孤獨,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這麼大的豪華房間中,看了一眼與劉建國滾過傳單後凌亂的床鋪,自己的文胸和蕾絲小褲衩丟在一旁,衣服揉成了一團,這樣的場景讓任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商十幾年,她從一個機關單位的小文員一直到現在旗下擁有幾口大煤礦的礦企女老闆,身價無數,住豪宅,開好車,吃山珍海味,與政府領導打交道,不知道令多少人羨慕。但是沒人知道她作為一個有一個女兒的單身女人,在達到現在的成就時付出了多少辛酸淚水,有時候為了一件小事,就要花錢托關係,求爺爺告奶奶,並且委身於那些官場色狼的身下。一直到現在,任蘭真的都不敢想像自己到底和多少政府官員發生過關係了,小到科員,大到副市長這樣的級別,而現在加上劉建國這樣的西京市委辦公室主任,任蘭一方面在感覺到自己魅力依舊不減當年而微微有些自豪的同時,另一方面卻感到了一種無盡的屈辱。她有時候會幻想,假如自己沒有現在這樣的身材和容貌,不去刻意的將自己的年齡保持在三十歲的不老年紀,還會有那麼多男人對她趨之若鶩嗎?她的企業還會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和產業嗎?假如了很多種條件,任蘭覺得如果自己長得難看一點,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成功了。這樣想著,她突然感覺到非常悲哀,一種淒涼的感覺莫名其妙從心底油然而生,在這種悲涼的情緒下,她從頭到尾將自己所接觸的男人仔細的想了一遍,唯一能想到的不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和錢財而心甘情願幫助自己的人就是劉海瑞了。想當初他們的關係多好啊,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只有在小說和電視劇中才能出現的姐弟戀的真實情感,和他在一起讓任蘭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了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不論是身,還是心,都能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躺在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中的自己才會有一種小女人小鳥依人的幸福感覺。而他對於自己的那種感情也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並不是像其他男人那樣有目的的接近她。為了自己的煤礦能在榆陽市煤企三足鼎立的場面中脫穎而出,劉海瑞付出了太多太多心血,幫她報仇,將高虎虎送入監獄,將林家的黑河煤礦關閉,才使得她的煤礦企業能夠在榆陽市與林家的林氏礦業形成平起平坐並且在這兩年已經逐步超過的場面,可在自己從劉海瑞的努力中受惠的結果卻是他得罪了煤炭局與市裡的領導,最終在榆陽市煤炭局幹不下去,主動辭職走人了。
任蘭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再看到劉海瑞了,現在突然想起了他,心裡一種酸楚的感覺就湧了上來,烏黑發亮的眼眸裡突然溢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見見劉海瑞,很想和他能夠回到像從前一樣的關係,一想到劉海瑞是因為自己的『**』才離開自己,任蘭就太恨自己了,可是有什麼辦法?為了自己也無法說清的商業野心,她就好像無法控制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美貌和錢財來打通與政府領導之間的關係,為自己公司的發展鋪下平坦道路。
想著想著,任蘭覺得很心累,天色不知不覺也晚了,房間裡黑暗了下來,從窗外開去,是西京市的萬家燈火,這城市那麼大,這夜色這麼美,可是任蘭缺覺到的卻是無盡的孤獨和寂寞。
在任蘭此時的心裡,河西省的省會城市西京,如同一座空城,沒有可以訴說心扉的人。
次日,劉芬上午就辦理了跨國匯款,辦好這件事後,任蘭將電話打給了劉建國,電話一直打了很長時間才接通,還沒等任蘭開口說話,電話裡的劉建國就顯得有些緊張的問道:「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啊?」
任蘭愣了一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微笑著問道:「老劉,你怎麼了?」
「哎,小蘭,你不知道,昨天在西京市境內發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現在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正在處理這件事,昨天省委楊副書記一張在事故現場微笑的照片又被網友放到了網上吹毛求疵,現在省裡和市裡的事情很多,你要是沒什麼事,最近咱們就先不要聯繫,估計地皮的事情要稍微往後推一推了。」劉建國說道。
任蘭這才明白了,就說他怎麼聽起來那麼緊張,於是就說道:「那行,老劉,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等你忙完了咱們再聊。」她本來是想告訴劉建國,錢已經匯給他兒子了,但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她也不便說什麼了。
原來昨天劉建國在接到了西京市委書記的電話,趕回市委後才得知,就在兩個小時前,在西延高速上發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在包茂高速陝西西延安塞段的雙層臥鋪客車跟裝在甲醇的罐車追尾起火事故,目前確認36人死亡,3人受傷,在得知事故發生後,西京市委市政府及河西省委省政府立即著手組建臨時工作組趕往事故現場調查。
次日,在河西省召開了第一次事故調查全體會議。
就在這起的調查和處理結果剛剛公佈以後,網上一張事故現場的圖片卻將河西省省委副書記楊永平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照片中的河西省委副書記楊永平站在事故現場燒燬的罐車旁面帶笑容,這樣面對如此特大交通事故現場遇難的36命無辜生命的態度讓全國網友無比憤怒。在得知這張照片在網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之後,當事人河西省委副書記楊永平立即在網上予以正面回應,而他日前的回應並未完全打消網友疑慮。
就在『微笑門』在網上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的沸沸揚揚,掀起了軒然大波的時候,很快,就有網友搜集出楊副書記在不同場合戴過不同手錶5塊不同手錶後,緊接著,在最近幾天,又有網友檢索出了河西省委副書記楊永平疑似戴過更多塊不同款式的手錶。
面對新的質疑之聲,身份地位特殊的楊永平通過訪談再次作出回應:「這十多年來,我確實買過五塊手錶,是我在不同時期自己購買的,是用合法收入購買的,這一點,我已經向紀律檢察部門作了匯報。」
訪談結束後不久,又有網友搜集了楊永平的第六塊手錶,隨後又有網友發圖『幫助楊副書記回憶第七塊手錶』,很快,楊永平的『第八塊』、『疑似第九塊』、『傳說中的第十快』甚至更多的手錶已經隨著各種活動和會議照片出現在網絡上,尤其是第九塊表,更被網友爆料稱價值二十多萬。
曾在網上披露過楊永平前五塊手錶信息的某奢侈品網站創始人說,據專家介紹,第六塊表為寶格麗,價值三到五萬;第七塊為浪琴名匠系列,價值一萬五;第八塊為歐米茄星座系列,市價八萬;第九塊,表帶表殼均是純金的勞力士日曆日誌系列,市價二十六萬到二十八萬左右。因第七塊表只在圖片中露出一半,對這塊表出現了不同判斷,一家鐘錶雜誌主表分析,第七塊表非浪琴星座系列,而是勞力士探險家型萊塞琺琅面盤,市價六萬。
隨著新的表被網友檢索出,網友普遍質疑,按楊副書記的正常收入,如何購買這麼多名表。面對越來越多的質疑之聲,河西省委高度重視,省紀委在這一事件發生後高度關注,已經安排人員進行調查。省紀委對外宣稱,將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對事件所涉及的問題進行認真深入的調查,如卻有違紀或者**問題,將依照有關規定嚴肅處理。
在河西省紀委對省委副書記楊永平事件著手調查開始,省裡已經有人開始對楊永平的副書記位子起了覬覦之心,並逐步引起了省委省政府高層領導之間的內鬥。在信息化傳播如此開放的時代,中國官場已經有諸多因被在網上曝光了違紀**問題而下馬的官員,諸多的前車之鑒以及楊永平事件在網上引起的軒然大波以及各種質疑之聲的壓力,讓很多高層領導已經看到了楊永平的情況不妙,極有可能因此而下馬。一旦楊永平下馬,這個副書記位子的競爭將主要在兩個人之間展開。那就是有常務副省長兼省委副書記撐腰的組織部副部長李長平與組織部部長蘇晴,從正常升職程序來說,自然是組織部部長蘇晴的機會更大,但從另一方面來說,蘇晴作為女性,有自身性別上的劣勢,而加之李長平有常務副省長兼省委副書記宋建國撐腰,在這次暗中爭權奪利上,佔有一定先機。
由於河西省紀委在做了表態以後的幾天內,並沒有做出任何調查結果的公佈,因此而又引起了全國網友的不滿,這種質疑之聲並沒有隨著時間而逐漸平息,反而是這種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大。為了盡快平息這種負面質疑聲,最終中紀委向河西省紀委施加壓力,責令盡快對河西省委副書記楊永平進行調查。
來自中紀委的壓力,讓河西省紀委的態度不得不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以實事求是的態度開始對楊永平進行調查。處於權力中心的李長平等人在得知中紀委向河西省紀委施加壓力後,基本上就已經肯定了省委副書記楊永平會難逃一劫,極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兒下馬。官場之中,暗潮湧動,凡事講究一個眼疾手快。俗話說『先下手為強』,誰動手越早,誰才能佔得先機。
河西省是個政治生態極為複雜的地方,省級黨委配置並沒有遵循2007年十六屆三中全會後**中央的部署,省級黨委的配置沒有按照一正兩副,即省委書記,省委副書記兼省長,省委書記分管(黨群),而是在中央的特別允許下依舊按照2006年以前省級黨委配置:省委書記、省委副書記兼任省長、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作為在常委副書記排名中位列最後一位楊永平的仕途出現了險情,才引起了其他幾位『候選人』對這個書記名額的覬覦。
李長平之所以與常務副省長兼省委副書記宋建國的關係非同一般,很大原因是因為兩人有著共同愛好,都喜歡古玩字畫,但宋建國收集古玩字畫的時間比李長平晚,收集的東西也不及李長平的珍貴。經常對李長平說很羨慕他的那幅趙孟頫的真跡,那幅字也是李長平所有藏品中令他最為滿意和喜歡的一件。在得知省紀委對副書記楊用平的調查態度因為中紀委的壓力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後,那天從組織部回到家裡之後,李長平就徑直走進了書房,將自己最喜歡的那幅趙孟頫的真跡鋪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欣賞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最後彎下腰,伏身在上面親親的吻了一口,就像是與自己最心愛的人做著生離死別的告別一樣,懷著極為不捨的心情,將這幅字小心翼翼的重新捲起來,套上了金絲綢緞的保護套,然後走出了家門,開車前往了常務副省長宋建國的家。
李長平之前來過一兩次宋建國的家,所以半個小時後,輕車熟路就到了宋建國家所在的小區。停好了車,就懷揣著極為心愛的寶貝來到了宋建國家門口,臉上堆滿了笑容,按響了門鈴。
這時候的宋建國正和老婆在家裡吃過了晚飯,坐在客廳裡看新聞,聽見了門鈴響,宋建國就吩咐老婆去看看是誰,一般情況下,能找到自己家裡來的人,肯定是自己熟悉的人。穿著睡袍的老婆便起身走上前去,打開貓眼朝外看去,就看見了李長平臉上堆滿了笑容,在等著開門。
「老宋,是那個組織部副部長李長平。」宋建國的老婆回頭對正在抽著煙看新聞的宋建國說道。
「李長平?他這個時候來家裡幹啥?」宋建國有點疑惑的自言自語著說道,接著對老婆說道:「讓他進來吧。」
於是老婆就打開了門,站在門外等候的李長平見門一打開,臉上就堆滿了更加濃厚的笑容,見開門的人是宋建國的老婆,李長平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訕笑著問道:「嫂子,宋副省長在家嗎?」
「進來吧!」宋建國的老婆仗著自己是常務副省長夫人的身份,對李長平看上去有點愛理不理的,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屋子。
李長平不是第一次來拜訪宋建國,對他老婆這種狗仗人勢的態度也是坦然受之,依舊臉上堆著笑容,跟著走進了宋建國家,隨手關上了門。一邊朝沙發上正在看著新聞聯播頭也不回的宋建國笑呵呵的說道:「宋副省長在呀。」
「李副部長,來家裡找我有什麼事嗎?」宋建國說著話,眼睛依舊盯著電視屏幕,頭也沒有回。心裡卻明白,李長平能親自登門拜訪,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李長平訕笑著說道:「宋副省長,我給您帶了一件好東西過來。」
「什麼事先過來坐下來說吧。」宋建國繼續看著電視,不冷不熱的招呼著說道。
於是李長平走上前去,沖正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宋建國的老婆陪著笑臉點了點頭,才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坐下來,一邊將懷裡揣著的寶貝拿出來,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宋副省長,我給您拿了一幅字,想讓您鑒賞一下。」
終於說到了宋建國極為感興趣的事情上,他這才轉過了頭,態度變得熱情了起來,很是感興趣的看了一眼他手裡拿著的被絲綢保護套保護著的卷軸,笑呵呵的問道:「誰的字,拿出來快讓我看看。」
「我給宋副省長您打開。」李長平訕笑著,小心翼翼的退去了卷軸的保護套,然後將它放在寬大的茶几上,一點一點非常小心的打開。一邊打開,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宋建國的反應。
只見隨著卷軸逐漸展開,宋建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豐富,先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緊接著眉頭逐漸舒展,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最後乾脆將臉湊了上去,一邊專心致志的鑽研這幅字,一邊驚喜的說道:「長平,這不是我在你家裡看到的那幅字嗎?這可是趙孟頫的真跡呀!」說著看了一眼訕笑著的李長平,然後接著一邊欣賞一邊說道:「你看這幅字,落筆是遒勁有力,軟中帶韌,簡直是龍飛鳳舞,大氣磅礡啊,好字,真是好字,而且還是真跡,就更是價值連城啊。」
李長平在一旁訕笑著隨聲附和著說道:「還是宋副省長鑽研的透徹,比我的鑒賞能力可要高上不止一個檔次啊!」
「哎!那又如何呀,我也收藏了十幾二十年了,怎麼就沒有收藏到這麼好的東西呢,趙孟頫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位書法家啊!」宋建國一邊繼續欣賞著,一邊表現出有些許的遺憾,欣賞了片刻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抬起頭來問李長平道:「長平,你今天怎麼會把你這個寶貝捨得拿到我家裡來讓我欣賞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宋建國心裡已經有三分明白了。
「以字會友嘛,宋副省長和我也算是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了,很不容易了,我是在想,宋副省長您實在喜歡這幅字的話,那我就忍痛割愛,送給您啦。」李長平陪著笑臉說道。
「把這幅字送給我?」宋建國頓時二目圓凳,顯得極為驚詫得問道。
李長平忍著心痛,陪著笑臉點頭道:「對,宋副省長既然您很喜歡,又對這幅字的鑽研很透徹,那我就忍痛割愛,送給您啦。」
宋建國是個明白人,知道李長平願意這麼心痛割愛親自將這麼值錢的寶貝送上門來,不可能沒有門道的,於是看了一眼擺在茶几上的字,心照不宣的呵呵笑了笑,說道:「長平,這麼貴重的字,也算是你的寶貝,你怎麼會捨得送給我呢?」
「我這不是看宋副省長您喜歡嘛。」李長平訕笑著說道,依舊沒有直接往主題上轉移話題。
「我喜歡你就送給我呀?」宋建國吸了一口煙,呵呵的笑著說道。
李長平陪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對了,宋副省長,你覺得楊副書記這一次被調查,會不會有事啊?」終於,李長平還是極為委婉的表示了一下自己送這幅字上門來的意思。
聽到李長平突然說起了這件在省委省政府中談虎色變的話題,宋建國心裡就明白了幾分,臉上的笑容僵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長平好一陣子,直看得他有點尷尬的躲閃開了他的目光,宋建國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對李長平的問題不但沒有回答,而是點上了一支煙,反問道:「李副部長,那你覺得楊副書記這次會不會有事呢?」
「這個我還真不是太清楚,所以我才問宋副省長您,不過……不過這次中紀委給省紀委施加了壓力,楊副書記的事情在網上鬧得太大,恐怕……」李長平並沒有直接表明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但還是委婉的延伸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恐怕楊副書記這個書記當不了了,是這樣想的吧?」宋建國很是嚴肅的就接下了李長平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