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鄭潔仍然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想不想看了?」
「想……」劉海瑞想都沒有像就直接回答道,但是前面那隻手上迅速傳來的微痛之感讓他立馬明白自己的搶答出錯了,於是他趕緊改口說道:「想……想是不可能的了!」
「貧嘴!」鄭潔斥責了一句,接著又問道:「那還摸不摸呢?」
劉海瑞這回學乖了,趕緊回道:「不摸了,不摸了,就是給我一百萬請我摸,我也不摸了。{小說排行榜}」
他原本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虛假誠意,所以就誇張的說道。
「什麼?」鄭潔又在劉海瑞被攥著的那隻手上狠狠的加了一把勁兒,疼的劉海瑞立即『哎呦,哎呦』的小聲叫了起來。他一邊『哎呦』著,一邊說道:「怎麼啦?不摸也不行呀?」
「我叫你壞……」鄭潔接著對他的那隻手上施加著力道,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有些生氣的接著說道:「這可是你說的,給你一百萬你也不摸了,對吧!」
「是呀,給一百萬也不摸了!」劉海瑞義無反顧的回答道。
鄭潔聽到了劉海瑞竟然這麼堅定的回答,突然將攥著他的那隻手一甩,轉過身來,一臉氣憤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厭煩我了!」
劉海瑞看著鄭潔那種酸酸的樣子,心裡很是得意,嘿嘿,終於你也上了一回當了。於是,他兩眼看著鄭潔那挺拔高聳的胸脈笑嘻嘻的說道:「對呀,給一百萬不摸。嘿嘿!不給就必須要摸!」話音未落,那只已經解放了的手,迅速佔領了兩個高地中的其中一個……
等到鄭潔反應過來自己上當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了酥麻之癢,她勉強掄起小拳頭,雨點般的砸向了劉海瑞的胸口,嘴裡還不住的說道:「我讓你壞,我讓你壞……」
俗話說『打是疼,罵是愛。不打不罵沒真愛。』鄭潔在一陣心疼的捶打之後,不自然的就將頭紮在了劉海瑞的懷裡,委屈的淚水油然而下。
「對不起,都是我沒用,讓嫂子你受委屈了。」劉海瑞被鄭潔的柔情擊打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就連那只剛剛還興奮的揉摸的手,也不自然的停了下來。
「還知道讓我受委屈了呀?」鄭潔仍然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道。
劉海瑞覺得有些尷尬,收回了那只享受的手,說道:「我承認我是個沒本事的男人,可我心裡卻是想讓嫂子你過得好啊!」
看著劉海瑞那種難以言喻的表情,鄭潔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她長歎了一聲,從劉海瑞手裡拿過文胸和小褂,一邊穿著,一邊說道:「我也不怪你了,知道你也是寄人籬下,無能為力,所以,我打算自謀生路了。」
「你找到工作了?」劉海瑞驚奇的問道。
「哎,現在什麼都好找,就是工作難找,再說我也沒什麼其他行業的工作經驗。」鄭潔穿好了衣服,理了理秀髮,然後接著說道:「不是累得要死賺不到多少錢的活,就是勾心鬥角,人吃人的活。這兩樣對我來說都是弱項,所以,我決定自己幹了。」
「自己幹?」劉海瑞一時間還沒明白過來鄭潔的意思。
「是呀,這不是嘛……」說著話,鄭潔從一個布兜裡掏出了一個營業執照,衝著劉海瑞一晃,說道:「就是自己當老闆,知道了吧!」
劉海瑞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鄭潔手裡那張營業執照晃來晃去,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怎麼這個小少婦的想法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了啊,看來真是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沉默了大概有三十秒鐘的功夫,劉海瑞才驚喜的說道:「嫂子,你怎麼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鄭潔同樣睜大那雙黑亮的眼睛,驚奇的問道:「是嗎?你也想讓我自己幹?」說到這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剛才你跟趙大找殘疾證就是想去辦營業執照嗎?」
「對啊,原來被你搶先了啊!」劉海瑞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雙手捧住鄭潔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
鄭潔一把將他推開,正經的說道:「先別鬧了,快說說你的想法?」原來她正為幹什麼而發愁呢。
劉海瑞看著鄭潔那種很正經的樣子,心裡馬上刪除了想再逗逗她的想法,於是就嬉笑著說道:「嗯,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我覺得有一行最能賺錢……」說到這兒,他又停了下來,等著鄭潔追問。
果然,鄭潔信以為真,立即追問道:「快說呀,什麼行道最賺錢?」
「當然是做哪行嘍……」劉海瑞嬉笑著神秘兮兮的說道。
「哪行?你倒是說呀!」鄭潔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就在自己問完這句話以後,再看劉海瑞那壞笑的樣子,馬上明白了那說的『那一行』的含義,於是,便紅著臉,氣哼哼的說道:「再沒正經,我就不理你了,人家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劉海瑞見鄭潔真的有點急了,也就收住了戲言笑語,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先聽聽嫂子你辦這個營業執照想幹點什麼?」
「我……我就是想用我家一樓的優勢,賣點小百貨什麼的。」鄭潔其實也沒太合計好,她知道自己也是一時心血來潮起了這個營業執照,反正也是利用趙大的殘疾人的優惠政策,幹什麼都免稅,因此,就先將執照辦下來了再說。被劉海瑞這麼一問,就隨便說了一下最初的簡單想法,但是,使她感到困難的是,她必須先要解決啟動資金的問題,雖然她所想想的小買賣並不需要多少啟動資金,但畢竟她連這個小小的數字也拿不出來啊!
劉海瑞看著鄭潔那憂鬱的眼神,知道她心中糾結著什麼,於是『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這樣吧,我現在還有點急事必須趕緊去辦,明天晚上我在咱們經常見面的那家賓館等你,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說完,不等鄭潔回答,轉身就向外走去……
本來劉海瑞大有機會在趙大家裡的廚房裡就將美麗**就地正法,但是一來是想給鄭潔一個驚喜,二來又怕這樣天天晚上回去的太晚,會讓蘇姐心裡不高興,所以就忍痛割愛給鄭潔留了一個極大的懸念離開了。
次日,劉海瑞利用上午上班時間,抽出了一個小時,去銀行取了十萬塊錢現金(因為是vip客戶卡,當日就可以提到十萬塊),裝進包裡,去與鄭潔經常幽會的『今夜你會不會來』賓館開好了房間,將裝著錢的包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放好,就回單位去工作了。
臨下班前,劉海瑞特意給鄭潔發了一條信息提示了晚上的幽會,然後一直等著下班,離下班的半個小時時候變得比以往都要漫長,感覺好像過了好幾個小時一樣。雖然在下班之後,賈婉麗又想讓他留下來,陪她那個,但是一來由於有正經事要辦,二來又因為不想這樣和賈婉麗太過貼近,怕暴露自己的弱點,所以,劉海瑞又一次借口有急事,大發了賈婉麗,一個人就提前打車走了。
來到賓館所在的這條街上以後,趁著鄭潔還沒有來,劉海瑞又鑽進了一家女士內衣店去,幫她買了一條絲緞質地的白色睡裙,想晚上讓鄭潔穿著這條性感的睡裙和自己滾床單。
提著睡裙走進了賓館,來到房間後,劉海瑞就先一個人將一包錢從隱蔽的角落裡拿出來,看了看,點上一支煙吸著,在猜想當鄭潔知道他能雪中送炭,火中救急的幫她這麼大的忙,該會有多感動啊?或許是劉海瑞本來就將錢財看的很淡,或許是因為虧欠著鄭潔的,所以這十萬塊錢用來給鄭潔做啟動資金,他是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反而有一種贖罪的感覺。
半個多小時後,鄭潔安頓好了家裡,就來到了賓館。
昔日的賓館房間裡,今晚顯得特別的溫馨,換上了劉海瑞特意外塔買來的一條絲綢質地的白色睡裙,美貌**鄭潔顯得更加光彩奪目,玲瓏的身體宛若碧水蕩漾,精美的臉龐猶如盛開的玫瑰,燦爛的笑容好像是蜜罐裡的甜汁,劉海瑞的眼睛打著滾的上下翻轉著,一時間難以找到合適的地方停留下來。{小說排行榜}
「好了,你的要求我都滿足了,現在是你該向嫂子說正事的時候了。」鄭潔將齊耳的黑亮短髮向腦後一甩,甜甜的笑著說道。
「長夜漫漫,嫂子咱們還是先辦完正事再說吧!」劉海瑞詭笑著,再次將籌碼加大了一些。
「不,先說完你這個吧,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嗎?」鄭潔一點也沒商量的語氣,令劉海瑞多少感覺有點掃興。
「那我先摸一下總可以吧?昨天沒摸夠!」劉海瑞開始採取忽悠手段了。
「摸摸摸。你都摸了多少次了,怎麼還沒摸夠呢!」鄭潔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子貼向了劉海瑞。
劉海瑞美滋滋的享受到了一絲綿軟和彈性,笑瞇瞇的說道:「真是的,我也不知道,這兩個白面大饅頭怎麼就那麼讓我摸不夠呢?」說完,抬起頭看了鄭潔一眼,接著說道:「嫂子你說這是為啥呢?這兩團肉和別的地方的肉有啥不一樣呢?」
「為什麼?就是因為你這個小壞蛋還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還沒斷奶呢!」鄭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於是就幽默了一把。
「哈哈」劉海瑞被鄭潔的話激發了一種新的想法,他將嘴湊到鄭潔的臉頰,輕輕的親了一口,說道:「我們就兩件正事一起辦吧!」
「去你的,怎麼就沒個正經呢?人家都快急死了,你卻總是想那事兒,真是的!」鄭潔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行動上卻一點也沒有反對劉海瑞對她的進一步侵犯,而且還假裝不情願,實際迎合著的不斷扭動著。
劉海瑞心裡樂翻了天,他一邊不停頓的游動著雙手,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嫂子,我要是沒有金剛鑽,怎麼敢攬瓷器活呢?」
「這麼說你已經想好了讓我幹什麼了?」鄭潔溫柔的揉搓了一下劉海瑞。
「哎喲……」劉海瑞不自然的爽出了聲,接著讚賞的說道:「這就對了,對待老公就應該溫柔些嘛。」
鄭潔原本再想將這溫柔繼續下去,可聽他這麼一說,反倒將手拿開,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臭小子,不給你弄了,快點說讓我幹什麼?」
「嫂子,咱們幹什麼事可一定得一心一意才行啊,你先想好你現在要幹的事吧!哈哈……」劉海瑞得意洋洋的壞笑著,一個翻身,將美麗**就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沒有辦法,鄭潔的反抗顯然是微乎其微的,再說在這種幽靜的浪漫氛圍中,她也不想反抗。在劉海瑞進一步的巨大誘惑下,她不得不讓他如願以償的對自己實現了就地正法。一波美事後,劉海瑞滿足的揣摩著鄭潔那光滑細膩的身軀說道:「嫂子,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我就忍不住,這下算是痛快了!」
鄭潔嬌喘連連的說道:「你們男人一個球樣,看中的都只是女人的身子,根本就沒把人家當什麼。」
「冤枉啊冤枉!我劉海瑞會是那種人嗎?」說著,劉海瑞嗖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較真的說道:「不然我怎麼會費盡心機的想把嫂子的工作保住,又想給你找出這麼一個賺錢的好門路呢。」
「什麼門路?」鄭潔也顧不得剛剛做完以後的疲倦了,跟著劉海瑞坐起了身子,雖然是生過孩子的小少婦了,但那對威嚴挺秀的蓮房,一點下墜的跡象也沒有,直直的佇立在身體上,挺立蓬勃,真是好看極了。
劉海瑞忍不住再次伸出手來,示意要享受一下,鄭潔沒有再阻攔他,她知道他要說正事了,就別再打擾他了,就讓他為所欲為吧。
果然,劉海瑞一邊享受著彈性和柔軟給他帶來的舒爽之意,一邊認真的說道:「嫂子,咱們就干個賣建材的皮包公司,啟動資金我來解決,有我在建委上班的關係,不用承擔什麼風險,而且還有轉向快,好調頭的優勢。」
「皮包公司?」鄭潔被他說迷糊了,她眨著眼睛不解的問道:「你是說我啥也不用干?」
「那倒不是,啥也不用干,天上會掉餡餅呀!」劉海瑞拿出一副大男人的氣魄,瞪了鄭潔一眼,接著說道:「我是說讓你從別的廠家把建材買進來,到時候再稍微加點價賣給開發商,說明白了就是通過我來聯繫生意,吃開發商這塊肥肉,反正那些老闆們都錢多的是。」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利用你是建委規劃處副處長的身份,變相的吃拿卡要,對吧?」鄭潔暗暗佩服著自己的反應能力。
「嫂子,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可不能站在明處,還沒傻到那種份上,不至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劉海瑞毫不客氣的將鄭潔剛剛燃起的興奮,一下子就打了下去。
鄭潔被劉海瑞的話說的有點尷尬,覺得自己也是太自以為是了,於是就紅著臉低下了頭,不再吱聲。
劉海瑞知道鄭潔被自己的話撞到了,於是馬上解釋著說道:「嫂子其實你說的**不離十,我也正是那個意思,但我不能站在明處。」說著,他側身從床底下把裝著十萬塊錢的包拿上來,往床一倒出來,堆了大大一堆,興奮的看著鄭潔說道:「噥,有啥困難的,這些錢嫂子你拿著做啟動資金!」
「這是幹什麼?我不要。」鄭潔只是掃了一眼劉海瑞摔在床上的十萬塊錢,便淡淡的說道:「我不會要這種不明不白的錢,我有手有腳用不著別人施捨著過日子。」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說道:「嫂子,你說得對,我絕對支持你的想法,不過,這些錢不是白給你的,是讓你做啟動資金,算是我的投資入股,到時候賺了錢咱們對半分,你想呀,要是一分錢的啟動資金都沒有,就算是有了買賣,你也沒辦法接呀!」
鄭潔覺得劉海瑞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就問道:「那我現在拿著這麼多錢幹什麼,還是等到真正有用處的時候再找你吧!」
「小瞧我了不是?」劉海瑞撇了撇嘴,然後搖著腦袋說道:「我馬上就可以給你聯繫好一筆買賣。」在劉海瑞看來自己如果願意出面,去找張家印,讓他從北辰地產在建的項目上分出一點購買建材的活,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公司就算辦好,一開始肯定是要摸索著管理,肯定也接不了什麼大單子,給點飯吃,張加印應該不會那麼吝嗇的,再說張加印也曾以『借』的名字給過劉海瑞二十萬用來救助趙雪母親的急救錢,肯定也是明白這其中的把戲的。
「真的呀?」鄭潔又有些興奮起來,要知道,她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決定自己辦執照做買賣,絞盡腦汁就是為了這一天,這可真是開業大吉呀!
「當然是真的了。」劉海瑞自信的說道,接著他鄭重的說道:「不過這個生意必須要趙大去做,我看他在行動上還算是可以的。」
「為什麼非要他去?我去不是更好嗎?」鄭潔不能理解劉海瑞的想法。
劉海瑞解釋著說道:「第一印象很關鍵嘛,我到時候好給人家說,所以,人家才肯方便關照的啊!」其實,劉海瑞就是想讓趙大覺得自己並不是個窩囊廢,讓他找回一點自信來。
最後,他鄭重的說道:「嫂子,你一定要記住,第一次跟人家做生意,一定要弄些質量好的東西來,千萬別砸了牌子啊!」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麼,馬上補充道:「另外,最重要的是,你可千萬不能露面啊,一定要讓趙大去,你給他找個幫手,給點錢就是了。」
鄭潔認真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我會辦好的。」
其實,劉海瑞不讓鄭潔露面有著他的**之處,畢竟那些開發商和鄭禿驢的來往很頻繁密切,作為中間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想避諱一點為好。
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劉海瑞感覺到渾身很輕鬆,畢竟他在沒有做這件事情之前,心裡總是覺得虧欠鄭潔很多,這件事情一旦辦成,不但可以讓自己解脫心裡的壓力,而且還能讓鄭潔的家庭有了溫飽的保證,更為重要的是賺到的錢是自己通往仕途頂峰的鋪路石。畢竟,沒有錢,就算關係再硬,很多事情辦起來也不會那麼順暢,倒是有了錢,有很多事情會事半功倍,它是仕者遨遊官場的法寶,能收買人心,能打通關係,好處多多。
放下了負擔的兩個親密情人,當然是烈火中燒,不能自拔,鄭潔由於有了劉海瑞這麼費了大功夫的幫忙,起了營業執照的第一天,劉海瑞就答應幫她拉來一單生意,這可是令她想都沒敢想的事情,所以,她有理由放縱。劉海瑞解開了自己心中的糾結,為自己的心愛女人和她那支離破碎的家做出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好比是男人對家庭的一種責任得到了認可一樣,心裡自然是狂喜不已,劉海瑞品嚐了一做到天亮,腰酸體乏的滋味,鄭潔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瀉再洩的飛翔……
一宿未合眼的劉海瑞,早上慌慌張張的沖了個涼水澡,就趕緊到了建委上班,因為今天把打算將加進自己想法和意見的規劃初稿審一遍之後交給鄭禿驢和何麗萍,不然這些天也沒什麼工作上的成績,沒法給老東西交代。再者,他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在規劃副處長的位置上嶄露頭角,一展身手了。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劉海瑞看著賈婉麗幫他整理好的規劃初稿藍圖。看著劉海瑞一副沒睡醒無精打采的樣子,賈婉麗又湊上來逗弄他。
「咦,我就納悶了,你自己的氣色看起來也不怎麼好呀,怎麼總是覺得氣色不好就是晚上沒幹好事呀?」劉海瑞真是不明白這個小媳婦是怎麼想的,一邊揉著有些酸痛的眼睛一邊說道。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萎靡不振的樣子,還嫌我懷疑呢?」賈婉麗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哦,我,我是昨晚考慮這個東西的事兒,考慮的失眠了,所以,所以就,就這樣了!」劉海瑞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規劃初稿藍圖,勉強給了賈婉麗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
「哼!」賈婉麗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臉色立即有陰轉晴的接著說道:「好了,不跟你逗了,還是說正事吧!」
「正事!」劉海瑞看著賈婉麗問道:「什麼正事?」
賈婉麗先掙脫了劉海瑞拽著她的那隻手,然後說道:「鄭主任讓你把你做的規劃方案拿上去,他要和何副主任認真審閱一下,讓你來了就去辦公室找他!」
奶奶滴!這狗日的好像對老子的一舉一動掌握的是一清二楚一樣……靠!看來老子還真是不能小看了那個老狐狸,讓他白白佔有了鄭潔也就算了,在工作上難道還想為難老子?想到這裡,劉海瑞心裡煩亂不堪,他等著眼睛衝著賈婉麗問道:「他怎麼會知道咱們把這項工作搞完了,現在就要過目呀?」
「你是昨晚沒睡好,還是腦袋進水了?難道連這點事兒都拌不開蒜?人家是主人,啥能不知道!」由於兩人畢竟有了肌膚之親,所以,賈婉麗說話很直接。
「不是我拌不拌蒜,我怕那老東西想給我想什麼壞念頭呀!」劉海瑞狡辯著說道。
「工作上的事情,你幹的好了肯定對他也有好處啊,他能給你動什麼壞念頭啊,恐怕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吧!」賈婉麗不以為然的白了一眼劉海瑞說道。
「這……」劉海瑞被賈婉麗的話說得有點應接不暇,一急之下,就說道:「那個,那個老王八蛋不是想動壞念頭對付我,就是,就是想搶我的功勞!」
賈婉麗看了一眼有點氣急敗壞的劉海瑞,臉色微微一沉,但又馬上恢復了平靜,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好了,你先把東西拿上去,看領導怎麼說吧,是你的功勞,他搶也搶不去的!」
劉海瑞看了一眼賈婉麗,二話沒說,就拿上自己的工作成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逕直來到了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習慣性的收住了臉上的惡狠狠的表情,堆上了笑容,然後敲了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了鄭禿驢的聲音:「進來。」
得到允許,劉海瑞就推門進去了,一進門,一邊低三下四陪著笑臉說道:「主任,你找我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沙發,見何麗萍並沒有在,劉海瑞才感覺沒有那麼尷尬了,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顯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窩囊樣子來。
鄭禿驢將身子朝椅子上一靠,彈了彈指縫中那根燃燒了半截的香煙的煙灰,說道:「你最近忙著該規劃方案的改的咋樣了?我準備看看你都改了哪些方面。」說著,朝劉海瑞手裡拿著的文件看去了。
奶奶滴,明知故問!劉海瑞暗自罵道,知道這老傢伙既然能讓他拿文件上來,肯定是掌握著他的動態,還裝什麼裝呢!於是,只能陪著笑『呵呵』著走上前去,一邊將自己修改好的規劃稿交上去一邊訕笑著說道:「主任,不瞞您說,您要看的還真是時候,我剛早上才審閱了一遍,請您過目,要是有什麼不適合的地方,還望主任指出來,不吝賜教呀!」
「我先看看,先看看小劉你對舊方案都做了哪些修改,看看再說。」鄭禿驢並沒有表態,只是呵呵的笑著,伸手接過了規劃稿,一邊漫不經心的翻看著,一邊問道:「小劉,最近除了忙這件事,其他方面的工作掌握的怎麼樣啊?」
「還……還行。」劉海瑞勉強的回答,說他是個副處長吧,但現在滻灞開發區才正式批下來沒多久,很多建設工程才立項審批,實際工作倒並不是很緊張,只是偶爾簽個字,披個問方案什麼的,忙倒是一點也不忙。
鄭禿驢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劉海瑞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才修改出來的規劃稿,然後點著頭,偶爾問一兩句規劃方案中他的思路,中間,瞥了劉海瑞一眼,又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劉,你和趙大的關係挺不錯的,趙大的老婆從單位回去以後最近在忙啥呢?她的近況怎麼樣啊?」
我操你大爺的!鄭潔的情況怎麼樣,你這個老東西剛上了沒兩天,怎麼會不清楚呢!劉海瑞雖然心裡這樣暗自罵道,但還是陪著笑臉,『呵呵』的說道:「自從她離開單位後,我也就沒再聯繫了,具體情況或許還真沒有主任您清楚呢!」劉海瑞這句話說的是一語雙關,一層意思是想在鄭禿驢面前撇清他和鄭潔的關係,另一層意思暗諷鄭禿驢對鄭潔有那種意思。
鄭禿驢這個老傢伙是極為狡猾,很自然的就從劉海瑞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抬起眼皮瞅了劉海瑞一眼,呵呵的笑道:「聽小劉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比你還清楚鄭潔的情況不是?」
劉海瑞見鄭禿驢因為他的一語雙關而顯得有點動怒了,於是連忙陪著笑臉說道:「主任您肯定是要比我清楚的嗎,再怎麼說您也是咱們省建委的領導,肯定是顧全大局,瞭解著各方面的情況嘛。」劉海瑞連忙順著這句話,補充了後面半句,話鋒一轉,給鄭禿驢戴了一頂帽子,鋪下了極為合適的台階。
「雖然鄭潔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省建委的人啊,不過當初的確是看在你反應的情況,為了照顧一下困難職工,班子研究決定了讓鄭潔來工作,不過經過這不到一個月的試用,鄭潔還是能力欠佳啊,不適合省建委的工作,雖然現在她不在咱們建委了,但是作為領導,我還是挺關注鄭潔家裡情況的。」鄭禿驢也深知劉海瑞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真正拌嘴,他還真是有點畏懼這小子,所以也就順著劉海瑞這個極為合適的台階下了。
「是,領導您這麼做也是應該的,這正體現了您的深明大義,廣恩厚德嘛。」劉海瑞訕笑著拍了一個極為合適的馬屁。
鄭禿驢『呵呵』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小劉,你現在也算是個領導了,以後沒事的話也要多關心一下鄭潔家裡的情況呀。」
『奶奶滴,這老東西這句話是啥意思呀?』鄭禿驢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不前不後的話,讓劉海瑞一時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愣了愣,然後『呵呵』的陪著笑臉點著頭說道:「對,對,領導你說的是。」雖然這樣答應著,但是腦袋裡還是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同時在想,是不是這狐狸知道自己和鄭潔之間有那種關係了?
原來劉海瑞和鄭潔之間的親密關係一直在夏劍的密切關注之下,自從劉海瑞費盡心機將鄭潔的工作落實之後,雖然兩人極力保持著一段距離,但是平時吃飯什麼的,一旦見面,眉目之間那種異樣還是沒能逃過夏劍的眼睛。最為要命的是有一次夏劍在下班之後,故意磨磨蹭蹭的說要加班,一直等到了鄭潔走下樓去之後,才尾隨而下,接著就發現了自己猜測的事情應該屬實,因為他偷偷跟蹤了鄭潔一路,最後竟然跟蹤到了一家賓館門口,而且當鄭潔到了樓下之後,掏出電話來打了一個電話,從通話中,夏劍得知鄭潔要見的人是劉海瑞。鄭潔這樣這種美艷少婦能和一個老公之外的男人在賓館裡見面,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自然不言而喻,更何況夏劍知道趙大現在幾乎殘廢了,那種事情肯定是辦不了了,就算能辦,肯定也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沒有主動權,對於一個生理需求正常的三十歲的成熟少婦,卻沒有一個完美和諧的夫妻生活,在外與一個老公之外的男人在酒店裡見面,能幹什麼?還能幹什麼?這還用說嗎?
一直因為劉海瑞坐上了副處長位置而對他耿耿於懷,卻無法與劉海瑞正面交鋒的夏劍,雖然劉海瑞已經正式上任將近兩個月副處長,但夏劍心裡的怨氣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削減,反而一直是尋找時機想打一個翻身仗,更確切的來說是想發洩一下心裡的怨氣和不滿。在發現了劉海瑞和鄭潔之間存在那種非常關係的秘密之後,這卑鄙小人就在一天下午下班前,鬼鬼祟祟的來到三樓的樓梯口,賊眉鼠眼的盯著走廊一頭鄭禿驢的辦公室,等著他下班走到這裡後攬住他,向他匯報這個秘密。
幾分鐘後,鄭禿驢夾著公文包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走到了樓梯口,正邁出了一隻腳的時候,突然耳朵裡傳來了一聲「鄭主任。」,由於老傢伙沒有防備,突然被人這麼幽幽的喊了一聲,冷不丁就被嚇到了,由於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於是整個人就打了一個趔趄,朝著樓梯撲下去。
說時遲,這是塊,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夏劍看大事不妙,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鄭禿驢穩穩的扶住了。
要是從樓梯上滾下去,估計鄭禿驢這大胖子非得摔個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不可,嚇出一身冷汗的大胖子被夏劍扶著穩住以後,驚魂未定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扭頭一看扶著自己的人是夏劍,對他的態度頓時就顯得極為熱情,『呵呵』的說道:「小夏,多虧你了啊,要不然我從這摔下去得摔得不輕啊。」
由於這個危險是因為自己喊了一聲鄭禿驢造成的,所以夏劍雖然是嘿嘿的笑了,但笑的有點尷尬。
「小夏站在這幹什麼呢?」恢復正常後的鄭禿驢有點疑惑的問道。
「不瞞主任您說,我在等您。」夏劍低三下四的說道。
鄭禿驢瞪大了眼睛,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問道:「等我?這都下班了,等我有啥事呢?」
「主任,我有個事情想向您匯報一下。」夏劍神秘兮兮的說道。
看見夏劍這神秘兮兮的樣子,鄭禿驢頓時就有點興致盎然的看著他,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事情要給我匯報?」說著鄭禿驢慢慢朝樓下走去。
於是夏劍就跟著他一邊下樓,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是關於……關於小劉和鄭潔的事……」
一聽到夏劍將這兩個人扯到了一起,鄭禿驢就更加來了興趣,扭過頭追問道:「他們兩個有什麼事?」
「主任,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夏劍更加撲朔迷離的說道。
「發現了一個秘密?」鄭禿驢更是一時間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斜睨著玩著神秘的夏劍,接著追問道:「什麼秘密?」
夏劍朝四下鬼鬼祟祟的看了看,然後走上前一步,將嘴湊到了老禿驢的耳邊,小聲耳語了一番,說完後,用那種異樣的目光看著鄭禿驢,等待他表態。
聽了夏劍的話,鄭禿驢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然後看了一眼夏劍,說道:「行,這個事情我知道了。」
「主任,那您準備怎麼處理呀?」夏劍陪著笑臉問道,急於想知道鄭禿驢將會怎麼處理劉海瑞和鄭潔,因為無論這兩個人中哪一個受到老傢伙的處理,對夏劍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對於劉海瑞,他有一種積壓已久的怨氣,因為劉海瑞,使他沒能有機會陞遷;對於鄭潔,夏劍也害怕她會搶走自己在工作上表現的機會,對於她進建委規劃處來工作的事,他是唯一反對激烈的人。
對於底下人的勾心鬥角,鄭禿驢這隻老狐狸自然也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知道夏劍向自己匯報這個事情,肯定是有一定目的的。但是夏劍這種喜歡打小報告的人在單位其實是很不被領導待見的,所以至於怎麼處理這件事,鄭禿驢肯定是不會給夏劍說的,於是呵呵的笑了笑,所答非所問的繼續問道:「小劉,我問你,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小劉和鄭潔之間有那種關係呢?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會搞壞同事之間的關係的。」鄭禿驢對夏劍匯報的事很感興趣,或許是夏劍『急功近利』將具體是怎麼發現鄭潔和劉海瑞之間關係的過程直接省略掉了,就告訴鄭禿驢鄭潔和劉海瑞有不同尋常的男女關係,這讓鄭禿驢很有興趣知道具體的發現過程。
夏劍見鄭禿驢表現出一種不怎麼相信自己說法的樣子來,就立即極為焦急的解釋道:「主任,我的話句句屬實,千真萬確,要是沒有證據,我怎麼會……會向你說這個呢。」
「證據?什麼證據?在哪兒呢?」鄭禿驢一聽說有證據,心裡就想,難不成是夏劍這臭小子也從自己手上學到了那一招**絕技,搞到了鄭潔和小劉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照片不成?於是就追著問道。
見鄭禿驢很是急著想看證據,夏劍鬼鬼祟祟的朝四下看了看,將鄭禿驢叫到一邊,然後掏出了手機,翻開了相冊,打開了一張照片讓鄭禿驢看,鄭禿驢極為急切的將手機從他手裡躲過去,兩隻眼睛直勾勾的就盯著手機屏幕上看去,只見照片中是鄭潔的背影,正站在一家『今夜你會不會來』的正門口台階上,看著裡面打電話。
「就憑這一張照片你怎麼就能說鄭潔和小劉有那種關係呢?」老禿驢將手機一邊還給夏劍一邊說道,「這種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啊!」
夏劍一邊接住手機一邊急忙說道:「主任,我真沒亂說,我當時是聽耳聽見鄭潔給小劉打電話,好像是說在房間裡等著她,而且平時我就發現他們兩個之間眉來眼去眉目傳情的,很不正常,再往遠了說,主任你沒發現嗎,自從趙大出車禍後,跑的最勤快的可是劉海瑞呀,要是和他沒點什麼關係,他怎麼會跑那麼快呢,再說……再說鄭潔來建委工作的事也是他最先向領導您反映的,鄭潔要是和劉海瑞之間沒有問題,肯定就不正常啦,主任你覺得呢?」
夏劍的這些猜疑,其實鄭禿驢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沒有證據表明鄭潔那個迷人少婦會和劉海瑞那臭小子有那種關係,沒想到今天給夏劍親自站出來揭發了,所以老傢伙就進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這個秘密不能讓被人知道,一旦傳開,影響的可能不光就是劉海瑞和鄭潔了,倒時鄭潔要是經不住風言風語一走了之,那那麼一塊美滋滋的天鵝肉,自己還沒有吃上一口,豈不是太可惜了。想了想,鄭禿驢也沒有表態到底是相信夏劍的話還是不相信,而是問道:「這個秘密你告訴過別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