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實現自己的想法,鄭禿驢對一旁的兩個小護士吩咐說:「小劉,小張,你們兩個先出去吧,你們站在這裡小鄭有點不好意思。」
兩個小護士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不明就裡的點了點頭,就從簾子裡走了出去,打開門直接走出去了。
為了完成自己的「夙願」,王胖子看似不動聲色的對鄭茹說:「小如,你先等一下。」說著掀開簾子出去,走上前去將檢查室的門從裡面反鎖了,然後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一邊拿著橡膠手套往手上戴,一邊對鄭茹一團和氣的說:「小如,沒什麼,別害怕,一會就檢查了。」
鄭茹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雙手還緊緊的捂著自己的下面,兩條修長白嫩的**緊緊的加在一起,沒經過這種事,心跳的還是難以平靜。
王胖子趕緊忙完了手裡的活,朝床邊走近了兩步,對鄭茹溫言細語的說:「先把衣服都脫掉,站在儀器後面再做一次掃瞄,看是不是剛才那台儀器壞了。」正好這間檢查室裡還有一台儀器,為了領略一下鄭茹的上半身風光,王胖子靈機一動說道。
鄭茹一聽說還要脫上衣,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王胖子,手上沒什麼動作,因為她剛才已經用儀器檢查過一遍了。
「沒什麼,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讓護士都出去了,現在就王叔一個人,為了你的生意著想,沒啥不好意思的,一會就好了。」王胖子花言巧語的連哄帶騙著讓鄭茹脫上衣。
鄭茹為了自己的身體,才從床上捂著下面下來,背對著王胖子,扭扭捏捏的在一邊開始脫衣服,王胖子則坐在了儀器的正前方,等待著病人。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鄭茹就將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脫下來,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天藍色文胸,與此同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半透明的黑色小褲衩穿上了,全身就只剩下了小褲衩和文胸,哆哆嗦嗦的站到了儀器的後面。
王胖子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則扭過頭來看了鄭茹一眼,媽媽呀,不得了了,眼見之處,一片白花花的嫩肉是那麼的水靈靈的好看,王胖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本能的用責備的口吻說:「小如,怎麼全部都脫光了呀?誰讓你脫成這樣子的?」
「王叔叔,不是您讓把帶扣子的衣服全脫掉的嗎?」鄭茹帶著很冤的口吻回答。
「可我也沒……」王胖子本想說「我也沒讓你脫得全身上下只剩下內衣內褲呀!」話到嘴邊,他有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心想,這可不能怪我呀,既然你自然的,那就別怪王叔我了。也是,鄭茹的舉止剛好滿足了王胖子的想法,讓他一下子領略到了鄭茹發育的特別曼妙的身材,特別是胸前兩團,在藍色文胸包裹下顯得特別挺秀,臀部曲線更是無比迷人。於是他將說到半截的話收了回來,接著說道:「好了,就這樣吧,小茹你將身子側過來一點。」
王胖子沒有想到堂堂省建委主任鄭良玉的女兒的理解能力會有這麼差,讓她側過一點身子,可她卻向相反的方向轉動,一遍兩遍的反覆指揮後,王胖子耐不住性子了,乾脆站起來直接走到了鄭茹的跟前,扳著身子想給她擺好姿勢,觸手之間,王胖子就感覺自己的心裡一陣萌動,就為了觸摸一下鄭茹的身子,沒想到撫摸到這細嫩光滑的皮膚後,竟然一下子有了男人那種衝動的感覺。
乖乖,這可不得了了,王胖子緊夾了一下雙腿來安撫一下有些膨脹的男根,或許是王胖子的突然出現,鄭茹顯得特別謹慎和害羞,她本能的雙手護胸,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而羞澀的看著王胖子。
王胖子見剛給鄭茹擺好的姿勢又被她搞亂了,想也沒想,就面色和藹的伸手去拉她的手,搞的鄭茹不知所以然,後背緊緊的貼著一起的後牆,雙手護的更緊了。王胖子拽了一下沒拽動,心裡一急,手上便更加使勁,可是沒想到這使勁的一拽,竟然連同鄭茹的文胸都給拽了下來……瞬間,王胖子有點耳目暈眩的感覺,在他的眼前晃晃悠悠彈動著兩團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年輕胸房,王胖子下意識的猛的向後退了一步,故作沉著的說:「沒事,小茹,一會檢查也得脫了的,不用害羞,你配合王叔一下,很快就給你檢查完了。」
鄭茹已經是羞澀至極,她趕緊又雙手護胸,哭泣著說道:「我……我不做這個檢查了。」
王胖子見鄭茹的反應有些激烈,就知道這個姑娘肯定是沒怎麼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於是信心膨脹,雖然他從來沒有利用過工作之便,在這種環境下來獲取個人滿足,即便和醫院那些護士之間搞曖昧,也都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但是他也不是未曾幻想過這種場面,眼前的情景似乎就是自己幻想中的那種場面,在這種難以抑制的特種環境下,王胖子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她跑了……
想到這兒,王胖子帶著帶著極其嚴厲的口吻說道:「小茹!給你檢查身體你搞什麼亂子啊,這是你想檢查就檢查,不想檢查就不檢查的事情嗎?醫院要對病人負責,不檢查怎麼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有肌瘤呢,更何況我和你爸還是那麼好的關係,我更應該對你負責!」
「可……可我不要這麼檢查。」鄭茹仍然固執的說道。
「那你要怎麼檢查?難道醫生還要聽你的嗎?再說了,來這裡做檢查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王胖子為自己在鄭禿驢的女兒面前睜眼說瞎話而有些微微的臉紅,也就是檢查室的光線較弱,所以,並不是太明顯。
「都……都這樣啊?」鄭茹被王胖子的話說的有些心動了,也怕自己萬一不配合檢查,要是身體果真有問題怎麼辦,於是,她眨著眼睛再次問道;「真的啊?」
「小茹,你這個人怎麼不配合呢?你是來治病的還是來逛街的?」王胖子拿出了醫生的權威,他知道,這個時候越是將就她,就越會引起她的懷疑。
果然,鄭茹被他的威嚴給說的低下了腦袋,但還是那種羞羞答答,很不自在的樣子,王胖子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他趕緊用命令的口吻說:「好了,小茹,別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了後面人的檢查,你站好了,我馬上給你做檢查。」看著仍然站在那發愣的鄭茹,王胖子再次發命令道:「把兩隻手放下來。」
這回鄭茹很聽話,乖乖的將兩隻手臂放了下來,哇,真是太大太圓了,挺秀,高聳,渾圓,白白嫩嫩,大凸起上的小凸起更是粉嫩極了。王胖子看著自己的戰利品,心裡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他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凡事都要循序漸進,這個道理王胖子還是知道的,他像模像樣的給鄭茹做著檢查,並且開始詢問一些她根本聽不懂的問題,很自然的她就被他給忽悠蒙了,還好這一次掃瞄出來鄭茹的下面並沒有什麼異常,一切正常,或許說第一次她牛仔褲上的紐扣作祟吧。王胖子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心裡清澈的和水一樣,但還是像模像樣的經過了十分鐘的檢查,說需要讓她躺在床上去,脫掉內褲,他要再確診一遍。
在王胖子的循序漸誘下,鄭茹哦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了,所有這些都是她自願的。鄭茹的配合和乖巧,使得王胖子的下面已經是翹歪歪了,男人的尊嚴再次回到王胖子的身上,他將鄭茹從透視儀器中扶了出來,將她扶到了床邊,而這次他扶著她,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鄭茹順從的在王胖子的攙扶和撫摸下,來到檢查床錢,就聽王胖子說道:「你躺在上面,我來給你做一下全面檢查。」
鄭茹不在忸怩,順從的躺在了檢查床上,靜靜的等待著王胖子的全面檢查,只希望自己不要是真的得了子宮肌瘤,她才二十五歲,她可不想得這種難言之隱。王胖子先是假惺惺的去拿了些工具,在拿工具的時候一眼掃到了放在旁邊的麻醉藥,心裡就產生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王胖子假惺惺的檢查到了鄭茹的身下,鄭重的說道:「可能一會檢查的時候會有點疼,小茹你要忍著點。」
鄭茹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王胖子開始了循序漸進的檢查,隨著帶著橡皮手套檢查的逐漸深入,鄭茹的反應相當激烈,她無助的雙手緊緊抓著檢查床的床邊,將頭扭向了檢查床的外邊。
王胖子帶著橡膠手套的手一邊盡情的在鄭茹的身體裡探索,一邊有模有樣的說著一些鄭茹完全不懂的話。雖然是在被檢查身體,可是鄭茹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下面輕輕的挖動時就會產生一種難以自抑的感覺,很想把那種感覺用低喘的形式釋放出來,但她不能,只能扭著頭,雙手緊緊的抓著檢查床的床邊,後牙槽要得緊緊的,忍受王胖子所說的很快就會檢查完的這段時間。鄭茹的身體在王胖子的挑逗下,有著一種強烈的望欲,雖然心裡在不斷著逆反著這種行為的繼續,但是行動上不知道為什麼卻一點也無法抗拒王胖子的繼續。王胖子見鄭茹一直扭著頭在忍受著他的挑逗,逐漸也失去了理智,手指在她身體裡的動作越來越大,最後不知是王胖子挖的太劇烈,還是鄭茹發現了王胖子不軌的行為,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全身著火一樣的感覺,就扭過了頭,兩頰通紅,眼神帶羞的小聲問道:「王叔叔,還沒檢查出來嗎?」
「好像有,但是不大。」王胖子見鄭茹產生了懷疑,立刻顯得有模有樣的將頭斜著揚向一旁,一邊用手指在裡面觸摸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腦子則在快速的旋轉著,該怎樣才能繼續自己的想法,因為畢竟鄭茹不是一般患者,她是鄭禿驢的女兒,如果自己一不留神顯出些蛛絲馬跡了,被她給鄭禿驢一說,他那這個院長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突然,當他的眼睛看到不遠處放在器械台上的麻醉劑時突然就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好主意,將手從她的身體裡拿了出來,故意顯得有些鄭重地說:「小茹,你子宮裡有一個瘤子,不過不大,要是現在做的話也順便切掉了。」王胖子一本正經的用醫生的權威來糊弄她。
鄭茹本來就很擔心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一聽說自己真的是患了子宮肌瘤,一下子就看上去就非常驚慌,又驚慌又害羞地問道:「王叔,那……那怎麼辦?現在可以不可以切掉啊?」
「小茹你現在要是想的話,那我就幫你切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小手術,只要及時切掉,一點問題都沒有,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王胖子繼續用專業語言來糊弄被蒙在鼓裡的鄭茹。
鄭茹當然是不想讓肌瘤繼續在身體裡長下去,見她猶豫不決,王胖子就一本正經的咋呼她說:「小茹,你考慮一下,這瘤子現在不到一個厘米,切除起來很容易,如果不及時切掉,說不定明天就會變成一個半厘米,後天就成兩個厘米了,這個東西長起來很快,當然是越早切除越好,依王叔來看,現在既然檢查出來了,那就趁著發現的及時,切掉算了。」
「那……那王叔你幫我切了吧。」王胖子將鄭茹糊弄的心裡害怕極了,自然是想越早做手術越好,猶豫不決了好一陣子,終於是狠下了心做出切除的決定。
見鄭茹決定了,王胖子的心裡一陣喜出望外,故作沉著的說:「那行,小茹,你繼續躺下來,躺在床上別動,因為要動刀子,肯定是很疼,我給你大點麻醉劑,你睡一下起來就沒事了,好不好?」
「嗯。」鄭茹已經完全處被王胖子忽悠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一臉擔心的點了點頭,重新在檢查床上躺了下來,雙腿夾緊了後卻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酥麻的感覺從被他手指觸及過的地方傳來了出來,迅速的掃過了中樞神經,讓她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不敢去看王胖子,繼續扭過了頭。
「小茹,你先躺一下,我去拿麻醉劑。」見鄭茹扭過了頭平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玉體橫陳的等待他做進一步「治療」,王胖子的嘴角閃過一抹壞笑,緊緊的夾了一下大腿,安撫了一下已經膨脹的男根,然後掀開簾子去了器械台。摘下橡皮手套的時候王胖子才發現手頭上的中指上已經**的了,乖乖,不得了了啊,這小丫頭都流成這樣子了啊。王胖子看著濕漉漉的橡皮手套,壞壞的笑了笑,將手套放到一旁,兌了一針麻醉劑,戴上口罩,重新回到簾子後的檢查床邊,人模人樣的對鄭茹說:「小茹,給你打一麻醉劑,一會動刀就不疼了,打胳膊上吧。」
雙手捂著自己**白嫩胸房的鄭茹無奈只能騰出一隻手,這樣以來一隻白花花的大白兔就印入了王胖子的眼簾,看到這麼挺秀的山峰,王胖子的男根再次膨脹了一些,緊緊夾住雙腿,暫時隱藏著自己的衝動,有模有樣的用酒精棉擦了擦她的肱二頭肌,小心翼翼的扎上了針,在枕頭進入肌肉的時候鄭茹整個人明顯微微一顫,發出一陣沉悶的「啊」聲,這聲音如同發春的貓被摀住了嘴和鼻子一樣沉悶,然後輕輕咬著下嘴唇,微微皺著沒有,那樣子彷彿是一波美事到達了最後的巔峰時刻一樣,看上去不是疼痛,而是陶醉,挑撩的王胖子整個人的心快從嘴裡蹦出來了一樣……
強忍住劇烈的衝動,王胖子有模有樣的打完了一針麻醉劑,將針放回桌子,重新回到簾子後的時候就發現鄭茹已經進入了麻醉狀態,一臉平靜,就彷彿是睡著了一般。{小說排行榜}
「小茹,小茹。」王胖子伸手去碰著鄭茹的胳膊叫了兩聲,見她沒什麼反應,便一臉壞笑,迫不及待的拉開拉鏈,拿出蓬勃的利器,撲上了檢查床上鄭茹嬌艷欲滴的玉體……
愉快的時光非常短暫,興許是王胖子太長時間沒有這樣的衝動感覺了,因此,剛剛佔有了鄭茹不久,槍就走火了,隨之一切便成了浮雲,冷卻下來的王胖子看著檢查床上面色紅潤微微低喘,卻依舊處於麻醉狀態的鄭茹,卻有些後怕了,因為他清楚的看到了檢查床雪白的床單上有一點紅,這就說明她還是個處子之身。在擔心了不足兩秒,王胖子突然就完全放心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謊稱要給她做切割肌瘤的手術,既然是做手術,不流點血怎麼行呢,這樣的場面剛好合情合理,王胖子這樣一想,所有的擔心和顧慮一下子消散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在王胖子對陷入麻醉中的鄭茹進行侵犯之時,她並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只是好像是在睡夢之中一樣,感覺花瓣洞中有一個東西在出出進進,有一種特別甘甜的感覺,在王胖子的哄騙和麻醉下,毫無反抗之力的享受著人生的甘甜。當她從麻醉中睜開疲憊的雙眼時,王胖子已經把自己重新打扮成一副救死扶傷的樣子,正坐在簾子外面的桌子前裝模作樣的寫著手術過程,等待鄭茹甦醒。
清醒之後的鄭茹只感覺到下體裡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是痛,是癢,真的有點難以說清楚,見自己兩腿之間的地方有一片落紅,她就相信自己下面剛剛動過一個小手術,完全沒有懷疑到王胖子對她的不軌,看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再一次感覺到了羞澀難當,悄無聲息,慌慌張張穿好了衣服,迅速的掀開簾子,準備出去。聽見聲響的王胖子抬頭一看,見鄭茹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就呵呵的笑道:「小茹,手術做得很順利,肌瘤已經切除了,只有一點點,幸虧發現的早,要不然以後長大了可就沒這麼好做了。」
「王叔叔,我……我需不需要注意一些什麼?」想到自己的身體剛做過一個小手術,鄭茹臉上泛著不知是餘韻未了還是害羞的紅暈,聲音很小的問道。
王胖子笑了笑,說:「沒事,不用注意什麼,只是一個很小的手術,創口很小,也沒怎麼流血,完全不用擔心什麼的。」王胖子用醫生的權威繼續忽悠著完全被蒙在鼓裡的鄭茹。
鄭茹哦了一聲,說:「王叔叔,那……那我就走了。」或許是因為害羞或許是因為緊張,被王胖子「治療」過的鄭茹似乎忘記了看病給錢的道理,說完就微微紅著臉慌慌張張的打開門出去了,留下了王胖子一個人在檢查室內為自己做著期待,希望這件事的真相不會被鄭茹發現,能像過往雲煙一樣,就這樣煙消雲散才好。
鄭茹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走出檢查室以後,等候在外面劉海瑞立即發現了鄭茹的異樣表情,心裡馬上有了警覺,在他的再三追問下,鄭茹終於說出了事情,這下劉海瑞才明白鄭茹為什麼會進去檢查室這麼長時間……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農村模樣的潑婦突然掀開劉海瑞和鄭茹直接衝到了檢查室門口一邊「光光光……」的砸門(門沒反鎖,一擰手把就可以打開)一邊發出一連串的惡罵聲。
正在檢查室裡回味剛才那件美事的王胖子頓時有些傻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別開門!別開門」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也活該王胖子今天走霉運,一向根本不來一樓檢查室的王胖子,今天一來一樓,就被一個前段時間產生過醫療糾紛的農村潑婦看見了,但那潑婦一時不敢確定是他,在醫院裡找了一圈,最後找到鄭禿驢辦公室,在門上邊敲邊打的叫罵著,被對門的副院長聽見了,打開門出來問她幹什麼,潑婦說找王院長,副院長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肯定是找王院長沒什麼好事,副院長本來就一直被王盤子凌駕於頭上,心存不滿,就告訴她說王院長在一樓,潑婦便衝到了一樓,找了一圈,問了好幾個人,被不知道是誰告知了王胖子在檢查室。
原本要離開醫院的劉海瑞和鄭茹,卻正好趕上了一個農村潑婦上演一場鬧劇的這個場面,這裡是醫院,作為局外人,他本來不想管這檔子閒事的,可是看見這個農村婦女敲了一會門,竟然不知在哪裡找來了一塊搬磚,準備砸向檢查室大門的時候,劉海瑞實在忍不住了,於是上前攔著問道:「這位大姐,你這是幹什麼呀,有什麼事不可以說,為什麼非要動粗呢?」
「啊……啊……呸!」農村潑婦在沒說話前,先狠狠的給了劉海瑞一個非正式的招呼,然後憤怒的說:「你們這些衣冠禽獸,還有點人性不?今天要不讓王院長那個王八蛋出來給老娘一個說法,俺就把你們這座醫院全給砸了,你信不信?」說話的架勢咄咄逼人。
劉海瑞一愣,自己這真是多此一舉了,怎麼一下子把他也給捲入了衣冠禽獸的行列了。不過。王胖子知道自己這麼躲在裡面不出去應付肯定是不成的,因為他知道很多事情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就在劉海瑞被農村潑婦一頓臭罵還沒回過神來之時,檢查室的門打開了,王胖子面色沉著的走了進來了,畢竟他是有著豐富經驗和深厚功底的老醫務工作者了,他知道上次的醫療糾紛是由一起醫療事故造成的鬧劇,當時由於自己太疏忽大意,做完手術後將一截手術線忘在了肚子裡,被人家在其他醫院檢查了出來。畢竟醫院除了醫療事故,即便不是王胖子親自做的手術,作為院長,他還是要負主要責任的,於是他強壓住被農村潑婦喋喋不休謾罵的而產生的怒火,面帶微笑和藹可親的說道:「這位大姐,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不可以坐下來說呢?你看你這個樣子多不好,你這麼一鬧,醫院的正常秩序都被你攪亂了,如果我要是報警的話,你是要承擔擾亂公共秩序罪名的,所以,我看是不是咱們進屋說話才好?」王胖子不溫不火的話,對這個農村潑婦的震動很大,畢竟她是鄉下來的女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所以被王胖子連哄帶騙嚇唬的給鎮住了,只見她手中舉著的板磚往地上一放,指著王胖子的臉嚷嚷著說道:「好,你要和俺講道理,俺就和你講道理……」說著跟著王胖子走進了檢查室……
門隨之關上了,看了一會熱鬧的劉海瑞和鄭茹見門關上了,才離開了。
不知是因為被王胖子那個了一次,還是心理作用,走出醫院,鄭茹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對劉海瑞說:「我們去吃點飯吧,我肚子有點餓了。」
鄭茹這麼一說,劉海瑞也覺得有些肚子有點飢腸轆轆了,就點點頭,不假思索的答應了。帶著鄭茹就在醫院對面的一家新開的雞湯刀削麵館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劉海瑞還惦記著鄭茹從檢查室出來神色異常時給他說的那些話,就鬼笑著將連湊過去小聲問道:「剛才王院長真的給你做那種手術了?」
鄭茹離開醫院,暗中羞澀不安的心情稍微好轉一些,又被劉海瑞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她白皙的臉色立即一下就變得通紅,目光閃爍躲避著劉海瑞那異樣的眼神,小聲支吾道:「你……你別問這個了好不好!」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劉海瑞笑嘿嘿說道,那壞壞的樣子已經暴露了他的不懷好意,異樣眼神更是讓鄭茹的芳心隨之加快跳動,臉上也泛起了一層火辣辣的感覺,小聲說:「嗯,做了。」說完又抬起頭來故作嚴肅地警告他說:「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嬌羞的神色因為緊張更顯媚態了。
劉海瑞顯得很鄭重地說:「你就放心吧,這事我怎麼能給別人說呢,不過我有點想不通,你說你那個啥動過手術,怎麼連院都不用住,直接出來就可以走啊?」他還真有點想不通,難道現在醫院對病人身體的恢復水平已經那麼發達了?就算是再小的腫瘤,怎麼一切除就直接可以走路了啊,這真是令劉海瑞有點想不明白了。
「無痛人流不也是做了當時就可以下床走路嗎!」情急之下鄭茹打了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說完這個就連她自己覺得都有點不合適,立即微微紅著臉低下了頭,很不好意思。
不過這個比方也挺符合她的情況,劉海瑞心想或許現在的醫術和醫療設備都是那麼先進吧,所以對鄭茹做的那個手術就不怎麼懷疑了,但還是不忘記抓住她的話茬取笑一下她:「你做過人流啊?你怎麼知道當天就可以下床走路?」
「你……」鄭茹焦急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小聲說:「廣告上說的。」
「廣告上說的你也行啊。」劉海瑞逗弄她說,其實他在榆陽的時候倒是陪著白玲去做過一次,雖然不像廣告上說的兩分鐘解決問題,但的確做完後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下床走路的。
鄭茹本就因為是自己那地方的病,很不好意思開口說這個,現在卻被劉海瑞揪著這個話題問個沒完沒了,她不想一直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不放,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說:「吃飯吃飯,和你一起吃個飯怎麼囉囉嗦嗦話那麼多,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一說劉海瑞不像男人,他又急了,仰頭挺胸地急道:「鄭茹,我全身上下哪點不像男人了?我一米八幾個個子,我幹什麼事不必其他男人強啊!」
見劉海瑞一下子看上去很急的要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樣子,不禁將心情沉悶的鄭茹逗得「咯咯……」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邊笑邊說:「我沒說你不是男人,我說你說話囉囉嗦嗦的不像個男人。」
鄭茹笑起來兩頰上浮現起兩隻淺淺的酒窩,露出兩隻虎牙,唇紅齒白,眼睛瞇成了月牙兒一樣,看上去很可愛,讓劉海瑞挺喜歡看她笑的樣子,見她笑的這麼燦爛,於是就鬼笑著說:「我像不像男人,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流氓!」見劉海瑞一副色迷迷的不正經樣,鄭茹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住,白了他一眼斥道。為了不讓這傢伙一直纏著這些問題來逗弄她,鄭茹緊接著轉移了話題,一本正經地問他:「劉海瑞,我離開規劃處這幾天,一切還好吧?」
「好什麼好啊,你一走工作量一下子加大了,一天到晚忙的要死,我看你還是歸隊算啦!」劉海瑞抱怨道,想看看網上那件事對她到底有多大的影響。
聽劉海瑞這樣說,鄭茹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悲涼的眼眸中可以到她心底的事情很多,只見她若有所思的眨了一下眼眸,輕輕歎了一口氣說:「估計要不了幾天我就回去了。」
劉海瑞聽得出鄭茹的話裡有話,好像是知道因為網上的事而導致她這個副處長的位子做不了多久,但故意裝著糊塗,微微皺著眉頭,看上去一臉不解地問道:「怎麼?副處長做的好好的跑回來幹什麼啊?」
「劉海瑞,你不知道我的事被人發到網上了嗎?」鄭茹臉上掛著失望憂慮的表情,用異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問道。
「什麼?被人發到網上去了?什麼時候的事?」劉海瑞繼續裝著糊塗,顯得很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一樣,表情動作極為到位,可以說栩栩如生。
「好幾天之前,現在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有幾家報紙上也刊登了文章,其實你也知道,我本來是不想的,但我爸非讓我做,我也沒辦法,如果你當時不堅持退出的話,我絕對不會去當那個副處長的,你的能力比我強,又會和人打交道,我是衷心的佩服你,但是就是不明白你怎麼會主動退出?」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鄭茹好幾天,但之前由於她和劉海瑞之間因為感情問題一坦白,兩人就持續冷戰,就像陌生人一樣不怎麼說話,她也不好意思問她,今天他送自己去醫院,又陪自己來吃飯,這些無私的舉動讓鄭茹心裡挺感動的,對他的那些怨恨也就此消失了,才問起他這個讓她很費解的問題。
「我這還不是怕單位的有些同事有成見嘛,畢竟我才去單位一年時間,如果就提拔為副處長了,那肯定很多人會有成見的,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閒言碎語的說,想了想,還是退出算了,先好好幹兩年,好好鍛煉一下再說。」劉海瑞隨機應變的說道,與此同時心裡嘀咕「靠,要不是你老子鄭禿驢那個王八蛋用那種卑劣的手段來威脅老子退去,還能輪到你?」
劉海瑞的謊話說得天衣無縫,很容易就將鄭茹給糊弄了過去,她明白的點了點頭,一臉苦悶地說:「你不知道最近這事引起了多大的風波,你看我最近幾天都沒去單位上班,就是怕人有找上門來問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那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劉海瑞問道。
鄭茹心思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說:「我還能怎麼辦,聽天由命了,今天我爸被副省長叫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的原因,反正我估計我**還沒坐穩就要下台了。」說著她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接著問劉海瑞:「是不是很可笑啊?」
這件事情一直照著劉海瑞預定的計劃發展著,看到目前這個局面,劉海瑞心裡當然是幸災樂禍了,但他這個罪魁禍首幕後真兇絕對不能是不能暴露出來的,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說:「一點也不可笑。」同時微微皺緊了眉頭,顯得很義憤填膺地說:「誰怎麼那麼無聊,把這事發網上呢!」
鄭茹看了看窗外,眼神有些飄忽,說道:「肯定是咱們單位的人,因為外人不可能看到公示的,具體是誰,單位這麼多人呢,我也不清楚。」
「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一旦查出來就應該碎屍萬段!」劉海瑞說著伸出拳頭做了個捏碎的動作,顯得特別義憤填膺,這種睜眼瞎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蛋疼。
「就算查出來又能怎麼樣?人家貼子裡的東西句句屬實,也算是揭發了單位人事任命上不公平不公正的黑幕,這個事已經傳到省上領導那去了,就算知道是誰發佈的,還能把他怎麼樣?」鄭茹這姑娘雖然從小到大嬌生慣養,但在母親馬麗麗的教養下,心底倒是很善良,一點也不像鄭禿驢那樣心狠手辣,對誰將自己的事發佈到網上去的,她沒有一點仇恨。
「鄭茹,你心腸還真好,就一點不怨恨把你的事發到網上去的人?」劉海瑞還真是有點意外,沒想到鄭茹會如此想得開,心底這麼善良,和平時那個總是冷眼白自己的姑娘判若兩人。
鄭茹被說的心裡挺受用的,臉上綻開了些許舒緩的笑容,說:「怨恨有什麼用,反正事情都這樣子了,連你都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副處長,那我就更不合適了,本來就不稱職,被人家發到網上去也沒什麼可說的。」
劉海瑞點著頭哦了一聲,看見她頭上的紗布,轉移了話題問道:「你頭上現在還痛不?」
鄭茹點點頭說:「有一點」
「縫了針,肯定會有點疼,是不是明天還得換藥?」劉海瑞關心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突然覺得鄭茹其實是個蠻好的女孩,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是在很多事情上還是很通情達理,很能想得開的,而且身材和容貌都長的挺不錯,對她的好感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
「明天換。」鄭茹點點頭,看了看手腕的表,說:「差不多快上班了,你趕緊回單位去吧,別耽誤你上班了。」
劉海瑞疑惑地問道:「那你呢?」
「我回家去,難道我還頭上頂著繃帶去單位啊?」鄭茹笑盈盈說道,「還是等我的事情處理了我再回單位吧。」
劉海瑞哦了一聲,看看時間,離下午上班沒多久了,於是說:「那行,我就先回單位去了,你路上當心點。」
鄭茹點點頭,劉海瑞便起身直接走到了收銀台付了帳,回頭見鄭茹還沒起身,就奇怪地看著她問道:「你不走?」
「你先走吧,我一會出去。」鄭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海瑞就明白過來,她是怕被單位人看見和他一起出雙入對了,於是劉海瑞就嘿嘿的笑了笑,走出了刀削麵館,小跑著過了馬路回單位去了。
在辦公室坐下來後又想起了鄭茹的事,不知道今天在省委這件事處理結果怎麼樣,會不會讓自己逞心如意,於是他發了一條信息給蘇晴,但等了又等,一直沒等到她回過來。
原來這時候蘇晴正和李長平他們陪同常務副省長宋建國喝酒,幾大個系統的一把手,外加宋建國的秘書還有省委幾個人,陪著宋建國在酒桌上觥籌交錯划拳猜酒。為了表達宋建國對自己手下留情的感激之情,鄭禿驢在酒桌上顯得異常活躍,挨個敬過了每個人。常務副省長宋建國也是被眾人一來二去敬來的酒喝得面色紅潤,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個煙圈,咂了咂嘴對鄭禿驢說:「鄭主任,你說你提拔你女兒的這事咱們為人父母的也能理解,誰不望子成龍呢,但是你這事程序沒走對,現在在網上和社會上引起了這麼大的質疑聲,省裡面不做出點處理措施就沒辦法給社會輿論一個合理的交代,今天的處理決定對你也不過分吧?沒什麼想法吧?」
「不過分不過分。」鄭禿驢端著酒杯訕笑著連連點頭。
宋建國指了指他,紅光滿面的笑呵呵說:「能想明白就好,不過你說你給大家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現在事情解決了,鄭主任你是不是得自罰三杯啊?」
面對宋建國的提議,鄭禿驢哪敢抗命,神色微微有些尷尬,臉上依然掛滿訕笑,連連點頭說:「是是是,我自罰三杯。」說著就仰起頭灌進了手裡的第一杯酒。
李長平這人是個馬屁精,見鄭禿驢杯子一空,就立刻端起酒瓶斟滿了酒。鄭禿驢仰頭一飲而盡,胃裡翻江倒海般的燒燥讓他實在感覺有點火燒火燎的難受,但礙於面子,還是強忍著跟沒事人一樣。李長平又給他填滿了第三杯酒,鄭禿驢看著滿噹噹的酒杯,頭都有點大了,雖然他的酒量也算不錯,但剛開始敬了一大家一圈,也喝了不少酒,這會這三杯酒又不做停留的這麼連續作戰,他還真是一時有點難以抗住了。但在這麼多省級領導面前,他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鄭良玉,而是整個建委系統的面子,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端起酒杯,硬是強撐著喝完了這第三杯酒。
「好,好老鄭好酒量。」李長平見狀看著大家笑著鼓掌誇讚鄭禿驢。
常務副省長接著呵呵說道:「鄭主任,酒量的確是不錯,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各個單位的負責人,酒量都不錯,喝酒歸喝酒,咱們以後的工作還得搞上去,以後可不要出現像這次在網上引起這麼軒然大波的事情了,這對咱們政府會產生負面影響的,蘇部長,明天上午,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記得,我會讓辦公廳的人協助你們聯絡媒體,爭取把這個事情產生的負面影響圓滿解決了。」
蘇晴也喝了不少酒,面色微微紅潤,顯得神態嬌媚,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當大官的女人,倒像是一個貴婦人一樣,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息,同時又不失風情的味道,撩了一把碎發,點點頭說:「宋副省長,我知道,這件事我知道該怎麼辦的。」
「嗯,那就好。」宋建國紅光滿面的看著蘇晴點頭道,那眼神有些微妙的變化,看得出此時因為喝多了酒臉上泛起紅暈而顯得嬌媚風情的蘇晴也讓這個常務副省長對她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了。
作為女人,蘇晴似乎也意識到常務副省長宋建國看自己的眼神有那麼一絲不對勁,就將目光移開,不去迎接他的目光,夾了口菜吃著,看了看時間,輕笑著隨口說道:「這都快四點了啊。」
宋建國慈眉善眼地笑著說:「不急不急,今天我專門放下公務,抽出時間來和你們幾個各個單位的負責人吃個飯,今天的工作先暫時放一放,耽誤一下午不礙事的。」
馬屁精李長平說:「就是,人家宋副省長都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請咱們吃飯,這個面子咱們怎麼能不給宋副省長呢。」
蘇晴斜眼掃了一眼溜鬚拍馬的李長平,神色閃過一絲鄙夷,微微一笑,什麼話就再也沒說,繼續陪著宋建國喝酒。
作為常務副省長,平時工作狀態中顯得無比正派的宋建國,在酒桌上喝多了酒,紅光滿面,藉著酒勁的作用,什麼話都往出說,也包括很多葷段子,完全不顧及有蘇晴這個女人在場。不過作為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從基層幹起,一路走來,官場上的這種酒局都是大同小異,一喝多酒,這些男人們在一起不聊到那些話題反而就不正常了。
一邊喝一邊聊,推背送盞,葷話連篇,這就是一副活生生的官場現形圖,省委高層的領導都這樣,更別說下面的人了。
這場酒一直從中午吃到了下午五點多,基本上在場的每個人都喝的不少,個個東倒西歪搖搖欲墜的,倒是常務副省長宋建國看起來還清醒著,坐在上席位置,點了一支煙抽著,看看其他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便說:「我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那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眾人醉呼呼的不約而同的點頭。
「我看你們都喝的不少,叫一下司機來送你們回去吧。」宋建國說道。
於是每個人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叫司機過來,唯獨蘇晴在喝多後第一個想起的人是劉海瑞,直接將電話打給了剛下班走出建委大門的劉海瑞。正在等車的劉海瑞聽見手機響,掏出來一看是蘇晴打來的,就不假思索的接通了電話。
「海瑞,姐喝多了,你來接接一下。」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了蘇晴有些醉呼呼的聲音。
劉海瑞愣了一下,連忙問道:「蘇姐,你在哪裡?」
「渝湘村飯店,在……在解放路,姐喝多了,開不了車,你……你過來開車接姐回去。」電話裡蘇晴聽起來醉的也不輕。
於是劉海瑞答應說:「好的,蘇姐,那我馬上過來,到了再說。」掛了電話,站在路邊焦急的等了幾分鐘,終於攔到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吩咐司機直接前往解放路渝湘村飯店。
得知蘇晴喝醉了,劉海瑞在前往渝湘村的路上就感覺心裡很焦急,知道她今天是陪常務副省長吃飯,一同陪同的還有鄭禿驢和李長平等人,這些人幾乎都是和蘇晴站在對立面的,心想肯定是這些人在酒桌上結成了聯盟來一起對付蘇晴的。劉海瑞身上有一股大男子主義和英雄主義的精神,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更別說這種好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的事情了,想到這個,他就的胸腔裡就湧起一股熱血,攥緊了拳頭,焦急的不時看一眼窗外飛速退去的街景。或許是由於太過心急,原本其實並不怎麼遠的路,讓他感覺特別漫長,好像出租車在路上怎麼飛馳,就是抵達不了。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出租車開始降低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在路邊緩緩停下裡,劉海瑞看向窗外才發現已經到了,一座三層高的獨立仿古建築上赫然掛著渝湘村精品私房菜幾個字,在高樓大廈中這座獨立仿古建築顯得特別惹眼,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地方,開完車費,從車上下來,建築物門口停著的眾多豪車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但豪車再牛,也掩蓋不了在一旁並排停著的四輛奧迪a6的氣勢,劉海瑞眼尖的一下子就在這四輛奧迪a6中發現了有一輛是蘇晴的車。在門口停留片刻,就走了進去,門迎熱情的打著招呼,進去後立刻飯店經理立刻就迎上來問:「您好,請問幾位?」
「我找人。」劉海瑞答道,開始左顧右盼的在一樓大廳裡尋找蘇晴的身影,一時忘了她陪同的可是常務副省長,怎麼可能在大廳裡吃飯呢。
少婦模樣的大堂經理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問道:「請問您找哪位?」
「宋副省長他們。」劉海瑞這才想起搬出了宋建國的名字來。
大堂經理一聽他是找宋副省長,本來態度就很禮貌,知道他是宋建國的人後,整個人的態度就顯得更為熱情,笑容也更為燦爛,說:「您請跟我來。」
劉海瑞跟著穿著一身職業西裝,少婦模樣,身材曼妙的經理走上了仿古木製樓梯,仰著頭視線剛好能看到少婦的兩隻**蛋,隨著上樓梯的走姿,將西褲撐得圓鼓鼓的臀一左一右的扭擺著,看的劉海瑞有些眼花繚亂神魂顛倒,真想伸手上去在這飽滿渾圓的**蛋上用力摸一把。
忍受著這個美麗的飯店經理豐腴**的折磨,來到二樓,跟著她來到一間雅間門口,漂亮少婦模樣的大堂經理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對劉海瑞熱情的笑著說:「宋副省長他們在這間包廂裡。」
這少婦一轉身,劉海瑞的目光就習慣性的落在了她的胸脯上,白襯衣,藍色職業西裝的包裹下,只見胸前兩團高聳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想必也是一把好乳,只是這個時候聽見包廂裡眾人帶著醉意的說話聲,就打消了劉海瑞想調戲一下這個漂亮少婦的念頭,對她微笑的點頭說:「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下去忙了。」說著漂亮少婦就轉身款款的朝樓下走去了,劉海瑞盯著那窈窕的背影看了片刻,收回思緒,輕輕敲了敲門,推開一道縫隙,朝裡面一看,只見七八個人個個紅光滿面,東倒西歪的靠在椅子上,他一眼就看見了蘇晴在左側的一把椅子上坐著,面色通紅,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劉海瑞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去,眾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的聚集到了他身上,這幾個人除過常務副省長宋建國外大多他都見過,就訕笑著一邊點頭一邊挨著打了招呼,然後走到了蘇晴旁邊。
蘇晴見劉海瑞來了,就連忙給他介紹說:「怎麼不問宋副省長呢。」
劉海瑞這才明白坐在蘇晴旁邊的看上去氣場十足的老頭原來是常務副省長,於是就連忙笑著問道:「宋副省長您好。」
「蘇部長,這個小伙子是?」宋建國對劉海瑞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蘇晴問道,因為在場的人基本都是四五十歲的人,突然蘇晴叫來了這麼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長的高大英俊的年輕人,就不免讓宋建國有些不解。
蘇晴有些醉意朦朧的說:「宋副省長,這是我……我表弟,叫劉海瑞,在建委工作,是鄭主任的手下。」說到劉海瑞和自己的關係時,蘇晴腦海中只有和他在床上顛鸞倒鳳的**關係,為此停頓了好一陣子,才說出了「我表弟」三個字。
宋建國笑著噢了一聲,說:「原來蘇部長還有這麼個一表人才的表弟啊,叫小劉是吧?」
劉海瑞訕笑著點頭說:「對,宋副省長。」
宋建國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劉海瑞一番,笑著誇讚說:「小伙子一表人才,才貌超人,看起來很精神啊。」的確,劉海瑞的外形條件是他的一大優勢,在人際交往中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就連宋建國第一次見到他,就不惜讚美之詞。
能得到常務副省長宋建國的誇獎,劉海瑞這個小人物的心裡甭提有多受用了,連忙陪著笑臉恭恭敬敬的說道:「謝謝宋副省長誇獎。」
宋建國笑呵呵的看了看他,指著鄭禿驢說:「鄭主任,小劉可是蘇部長的表弟,以後在單位你可得照顧點才是啊。」
宋建國這麼一說,鄭禿驢醉意濛濛的直點頭說:「宋副省長您不用說,我肯定也會照顧的嘛。」
宋建國呵呵笑了笑,說:「好了,蘇部長的表弟也過來了,現在你們幾個人都有人開車了,那咱們就走吧。」說著就起身,劉海瑞極為會來事,眼尖手快,連忙過去將椅子拉開,扶住宋建國的胳膊說:「宋副省長您慢點。」
一旁宋建國的秘書小徐見劉海瑞搶了自己的功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從另一旁扶住宋建國的胳膊溫柔的說:「宋副省長您慢點。」
劉海瑞極為察言觀色的表現讓宋建國對他的印象又加深了不少,擺擺手說:「小劉,好了,讓小徐扶著我就行了,你趕緊把蘇部長扶著,咱們今天就到這裡了。」
劉海瑞點點頭,返回到蘇晴身邊,扶著蘇晴的胳膊,柔情的看了一眼她紅光滿面的樣子,溫柔的叮嚀道:「蘇姐,你小心點。」小心翼翼的將醉意朦朧的蘇晴扶起來,跟在一旁人後面浩浩蕩蕩走出了包廂。
扶著喝多酒後身子綿軟無力的蘇晴從渝湘村走出來,來到停車場,蘇晴醉意濛濛的,還不忘記向其他人打招呼說再見,打完招呼,劉海瑞才將她小心翼翼的塞進了副駕駛座,開著車她的車朝家裡駛去。
在回去的路上,蘇晴打開了車窗,吹了一會夜裡的涼風,腦子清醒了不少,轉過紅潤的臉頰,雖然表情看上去還是一臉醉意,但神智清醒了不少,笑盈盈說:「海瑞,你今天還不錯啊,被常務副省長都當面誇了,心裡什麼感覺啊?」
「高興唄。」劉海瑞扭頭看了一眼蘇晴,見她的眼神已經看上去清醒了,接著問道:「蘇姐,你清醒了吧?」
「吹了會涼風,清醒多了,今天從中午喝到了下午,一臉喝了四五個小時,真是把姐給喝倒了。」蘇晴慨然的說道,雖然平時的酒局也不少,但是還沒說有哪一次從中午直接喝到晚上的,而且陪同的人都是各單位的一把手,酒量都不是常人能比的,舉杯送盞,你來我往,不喝個一兩斤酒才怪,不過好在蘇晴在官場二十多年,一路走來,也是身經百戰,很難醉倒,醉了也很快就會清醒,這不,吹了一會風,腦子就輕鬆多了。
劉海瑞這時腦袋裡有點迷糊,不明白今天常務副省長宋建國召集這幾個各單位的負責人去到底是開會還是喝酒,他原本以為今天宋副省長叫這些人過去是處理鄭茹的事情,但一推開包廂,見到一團和諧的氣氛,就有點失望了。於是幾乎不怎麼抱有希望的問蘇晴:「蘇姐,今天宋副省長叫你們這麼多人過去開會,到底是開什麼會呢?完了還喝酒喝得這麼盡興?」
蘇晴靠在椅子上,撩了一把被風吹著迷亂了雙眼的髮絲,說:「還不是姓鄭的他女兒的事,省裡面讓宋副省長負責處理這件事,今天把大家叫到他辦公室去談了談這事,做了處理。」
「是怎麼處理的?」一聽說對這事做了處理,劉海瑞立刻顯得饒有興致的問道。
蘇晴說:「對鄭良玉和朱廳長行政記過,鄭茹的任命取消,明天上午姐還得在組織部召開個媒體通氣會,向社會輿論交代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好啊!妙啊!劉海瑞一聽到這個結果,雖然鄭禿驢的地位沒有受到什麼本質上的動搖,但是鄭茹的任命卻被取消了,這正式他所期待的兩種結果中的其中一種,甭提聽到這個結果後此刻劉海瑞的心情有多麼喜悅了,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只是在蘇晴面前,他不便表現出來而已。努力壓抑著內心欣喜若狂的心情,故作沉著的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問道:「那鄭茹的任命被取消了,那副處長不就沒人了嗎?」
「這是對社會輿論交代後,下一步就是重新選人,不過這一次宋副省長讓我們組織部來監督落實這件事,因為這牽扯到西京市國家級新區的發展,這個副處長肯定是要任命的,而且必須得按程序來,這一次不管是破格提拔還是怎麼的,你們建委必須把人按照程序上報到組織部審批,經審批後才能批准。」蘇晴一五一十的將今天開會的內容向劉海瑞和盤托出了。
劉海瑞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說:「不過我們建委規劃處現在好像沒什麼人適合擔當這個角色啊,規劃處現在連鄭茹和我們處長算上,總共才五個人,處長肯定是不能算在裡面了,鄭茹肯定也除過了,現在就剩下三個人,一個夏劍,倒是工作了七八年了,但是除了溜鬚拍馬,別的什麼本事都沒有,還愛背後說人閒話,還有一個叫趙大的,也工作了六七年了,不過那傢伙一天到晚悶不出一個響屁來,太焉了,工作能力也一般,也不適合當領導。」剩下自己了,劉海瑞故意沒做評價。
蘇晴扭過頭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問道:「那這麼說就只有你嘍?」
「蘇姐,我可沒說我適合當這個副處長,不過我的工作能力也不是我自己吹,在規劃處的幾個人當中還算可以吧。」劉海瑞雖然沒表露出自己的野心,但言語之間卻傳達著這樣的一絲。
蘇晴還有些醉意的臉上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輕輕眨了一下朦朧的美目,說:「你不就是那個意思嘛,不就是讓姐覺得只有你能勝任那個副處長嘛。」
劉海瑞已經傳達出了自己的意思,突然覺得這和自己第一次面對這個機會是向蘇晴說自己是自願退出有點背道而馳,於是就極力否認說:「蘇姐,我可沒這個意思,要是我想當處副處長,上次不就當了嘛。」
蘇晴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說:「那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那個意思呢?」
「我這不是覺得我們規劃處沒人適合嘛,俗話說山中無狼虎猴子稱大王,至少你小弟劉海瑞我在規劃處的工作能力還是比較突出的,我覺得如果規劃處實在沒人擔當的了為國家級新區發展做貢獻的實力,那小弟我倒是可以試一下。」劉海瑞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趕鴨子上架的角色。
蘇晴聽罷輕輕笑了笑,說:「怎麼,這次想通了?想爭取這個機會了?」
「哪裡是想爭取,是沒辦法啊,趕鴨子上架,不過我還是有點怕自己的工作經驗不夠,萬一我這一上去,又被人發到網上去,那豈不是慘了?」網絡的影響力還是讓劉海瑞有一些這方面的顧慮。
「這倒也是。」經劉海瑞的提醒,蘇晴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網絡的力量經過這次風波,她也算是領教到了,萬一如果自己一手把劉海瑞提拔到副處長的位子上去,被人一旦發到網上去,又抓著工作經驗不足這個不符合組織任命規定的把柄不放,對自己產生不利影響不說,最重要的是會影響到劉海瑞以後的前程,一旦他的負面新聞進入公眾視野,以後再想被提拔上去就有點困難了。
見蘇晴也為這個問題有點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劉海瑞突然想到了自己不是還在榆陽市煤炭局幹過三年嗎?他的履歷上還有市級單位的科長工作經驗,這和鄭茹白的如洗的一樣進入省建委可是截然不同的啊,於是劉海瑞對蘇晴說:「蘇姐,不過我在榆陽市煤炭局還幹過三年,這個也算工作經驗吧?」
經劉海瑞一說,蘇晴也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臉上立刻展出了喜出望外的神色,有些欣喜的說道:「是啊,你在榆陽市煤炭局幹過幾年,這也算工作經驗的,有這個工作經驗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完全符合組織提拔規定,那學歷呢?你是大專還是本科?」蘇晴還不清楚他的具體學歷。
「當然是本科了,雖然是三流大學畢業的,但好歹也是國家教育部承認的本科學歷。」劉海瑞得意地說道。
清楚了在幹部提拔上這兩點硬性條件後,蘇晴就放下了顧慮,說:「海瑞,既然你的條件都符合,那正好鄭茹要被取消任命,這個機會你一定的抓住,之前你說怕別人議論,選擇主動退出,姐還沒多想,一時把你在榆陽市煤炭局的工作履歷給忘了,你條件都符合著,有這次升職機會,趁著年輕的時候好升上去,這種機會一定的抓住,這次可不能再放棄了。」蘇晴結合自己這些年在官場陞遷的曲線來看,在三十五歲之前可以說是她升職最快的時候,趁著年輕有**,又能幹,是最容易升上去的時候,一旦過了三十歲如果事業還沒起步,那幾本上一輩子就注定了,很少有那種大器晚成的人。
哎,蘇姐,你不知道,要不是鄭禿驢那個老王八蛋手裡用把柄威脅我退出,我哪裡會主動退出去啊,劉海瑞在心裡說道,開著車認真的看了蘇晴一眼,一邊開車一邊說:「蘇姐,你支持我當副處長?」
「支持,一百個支持。」蘇晴將身子坐起來一些,一本正經的說道,「姐當然希望你能夠上去了,再說姐也相信你的能力足以勝任那個副處長的職位的,如果這次機會你再不抓住,那下次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去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呢,國務院批評一個國家級新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全國就幾個地方有,重慶兩江新區,天津濱海新區,現在就是咱們河西省的滻灞新區了,你要是把這個新區的規劃工作給搞上去,升職的機會還多的是,再說今天你也見了宋副省長,給他留的印象也不錯,要是在短時間內能搞出成績來,一定還會受到重用的。」
劉海瑞斜睨了一眼一臉認真的蘇晴,一邊開車一邊愛腦海裡回味蘇晴的這些話,作為官場經驗十分豐富的蘇晴,劉海瑞仔細的考慮了一遍她的話,點頭說:「那行,那這次我就爭取這個副處長了,不過有些問題還得蘇姐你幫我解決啊。」劉海瑞終於是在天時地利人和各種條件綜合下,顯得很勉強的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蘇晴不假思索的說:「這個不是問題,你不都說了嘛,你們規劃處就你還能幹點,而且宋副省長也當面叮嚀過姓鄭的了,讓他重新物色人選一定要選一個工作能力突出的人來,以免又產生社會輿論,他鄭良玉這次物色人選肯定也輕易不敢亂來的,姐再給他打個招呼,你上去一定沒問題。」
蘇晴的話讓劉海瑞徹底放心了下來,心想這一次是雙保險,即便他鄭禿驢不想讓自己出頭也沒辦法,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倒是夏劍或許會對自己造成一定影響,但有蘇晴給自己撐腰,加上省裡這次對這件事相當重視,鄭禿驢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敢一意孤行的搞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