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禿驢說完開場白,等了片刻,見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神色嚴厲的掃了一圈會議室,繼續聲如炸雷地說道:「敢作敢當!現在怎麼做起了狗熊!我早就說過,你們誰要是對提拔鄭茹同志為副處長的事情有什麼不滿意,你們可以在會議上提出來!提拔鄭茹同志為副處長是人事廳發了文件的,你們當中有些人把這事發到網上居心何用?是想扳倒我是嗎?告訴你,門都沒有!就算我鄭良玉要倒,在倒之前我一定會把發帖子的人揪出來,弄掉一兩個人我鄭良玉還是有這個能耐的!」發完飆鄭禿驢有意的去看了一眼劉海瑞,好像也是認定了劉海瑞就是發帖子的幕後真兇一樣,不過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鄭禿驢只是覺得劉海瑞的嫌疑最大。《搜索看最快的免費小說》
會議室裡迴盪著鄭禿驢炸雷一般的聲音,氣氛無比沉悶,所有人都像犯人一樣低著頭,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
何麗萍為了保證自己副主任的位子不被影響,接著鄭禿驢的話茬一臉嚴肅的提高了嗓門說道:「一個單位的工作能不能幹好,講究一個團結!我不知道發帖子的人是什麼居心?像鄭主任說的,小鄭同志的任命是由省人事廳通過正常程序來決定的,如果你們誰有什麼不滿意,可以直接向領導向組織提出來!為什麼要在背後搞這一套?這件事現在在網上這麼一傳播,直接影響到咱們單位的名聲!一個單位的聲譽要是壞了,即使工作搞得再好,上面的領導也不會看在眼裡的,這也直接影響到在場所有人的前途,我希望趁著這件事還沒引起更大的風波之前,是誰發的帖子,自己趕緊把帖子刪掉!主要不引起什麼麻煩,我和鄭主任可以不追究責任。」說完何麗萍看了一眼鄭禿驢。
鄭禿驢和何麗萍軟硬兼施,試圖通過這種方法勸說發帖子的人把帖子刪掉。
鄭禿驢緩和了語氣,開始採取溫柔的策略:「何副主任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希望這件事在沒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之前,把它在單位內部消化掉,不要等到引起了軒然大波的時候再後悔,那個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只要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前那條帖子被刪除了,我可以不追究責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事已至此,能夠引起鄭禿驢的重視,夏劍就知道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與自己而言,肯定是有坐上副處長位子的機會的。這樣一想,儘管他是提心吊膽,就像站在了地雷上一樣,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打算將那些帖子刪除掉的,而是希望這些帖子繼續在網上被更多的人看到,爭取引起足夠的重視,讓省上開始調查,最終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鄭禿驢知道在會議上肯定是不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承認這件事了,說再多的話也是浪費口舌,也不準備多說什麼,末了,顏正色厲,語氣嚴肅道:「我警告你們,這件事下去以後單位裡的人不許討論!如果有外面的人來問這件事,也絕對不能多說一句話!尤其是如果有媒體記者來單位,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接受採訪!聽清楚了沒?」
會議室裡稀稀拉拉的響起幾個人「聽清楚了」的回應聲。
鄭禿驢一臉嚴肅的起身走出了會議室,何麗萍也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見一二把手走出了會議室,其他人才接二連三的走了出去,三五成群的開始討論這件事,互相猜測是誰將這事情發佈到網上去的。
做賊心虛的夏劍是最後一個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回到辦公室以後見趙大在和劉海瑞還在討論這件事,夏劍的心裡七上八下特別不安,故作鎮定的跟沒事人一樣坐了下來。劉海瑞為了不打草驚蛇,於是就故意將話題引開,問趙大:「對了,趙哥,那嫂子調不過來,你怎麼給嫂子交差呀?」
原本趙大的興趣還在網上的那件事上,被劉海瑞把話題一引到這件事上來,趙大的表情就立刻表的沉悶了起來,很是無奈地唉聲歎氣說:「還能怎麼交差啊,辦不成就是辦不成了,你嫂子她也知道這是不好辦的。」
夏劍見話題引開了,也跟著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湊起了熱鬧,用戲謔的口吻對趙大說:「小趙,這事沒辦成,昨天還請大家吃飯,你就不怕你老婆氣壞了收拾你呀?」
趙大急道:「她敢!」
劉海瑞跟著善意的冷嘲熱諷道:「趙哥,你還嘴硬,我看你就是個妻管嚴,肯定很怕嫂子的。」
趙大被兩人挖苦的感覺很沒自尊,為了在兩人面前找回自己男人的尊嚴,情急之下拿起手機就當著劉海瑞和夏劍的面給鄭潔打去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就提高嗓門幾乎是帶著吼叫在說:「你的調動的事沒辦成,你們領導不放人,調不過來!」
從昨晚在得知自己能被調到省建委工作的鄭潔,這會正在單位的辦公室裡寫一份匯報材料,一得到這個消息,立刻氣的將手裡的筆朝桌子上一甩,對著電話不客氣地說:「趙大啊趙大,你說你辦不成就辦不成,昨天晚上還請客,還說能辦成!你是拿我當猴耍呢是不是?」
趙大當著劉海瑞和夏劍的面也狠下心粗著氣道:「辦不成就是辦不成!你們領導不放人我有什麼辦法!你有本事去自己找你們領導去!」
「趙大,你怎麼這麼窩囊呢!跟著你我真是受夠了!」鄭潔沒想到平時在自己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的趙大,今天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一氣之下顯得極為躁動,呵斥完他就掛了電話,起身去找領導了。
趙達聽見電話被掛斷,然後有些洋洋得意的看了看劉海瑞和夏劍,好像在告訴他們,他一點都不怕老婆。
劉海瑞還真是有點驚訝,心想這趙大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對著鄭潔這麼說話,於是就拍馬屁說:「趙哥,你今天是不是吃偉哥了啊?終於硬了一次。」
劉海瑞這句玩笑話卻無意中戳到了趙大的軟肋,作為男人,趙大男人的雄風過早的衰退著,一直為自己在床上的力不從心感到無助和苦悶,又不願意去看醫生,被劉海瑞這麼一說,頓時面紅脖子粗的低下了頭。
不明真相的夏劍還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藉機鬼笑著問趙大:「說老實話,小趙,你一晚上能和老婆干幾次?」
趙大本來就很頭痛劉海瑞將話題引到了這個問題上,夏劍接著再這麼一問,對趙大來說無疑是落井下石,讓他窘的耳根都紅了,不想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就立即轉移話題說:「對了,你們說鄭茹被違規提拔的事是誰發佈到網上去的啊?」
趙大的絕地大反擊讓夏劍的神色立刻就顯得有點不自然了起來,堅持著剛才的問題說:「小趙別轉移話題,你給哥幾個說說,你和你老婆晚上能幹幾次?」
劉海瑞幫腔道:「就是,趙哥,快說說看,你和嫂子一晚上逍遙幾次?」在誰將鄭茹被違規提拔的事發佈到網上和趙大和鄭潔到底一晚上能幹幾次,對於劉海瑞來說他的興趣自然是更傾向於後一個問題了。
「三……三次。」情急之下趙大信口報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要是放在趙大和鄭潔剛結婚前兩年,年輕氣盛的趙大倒是可以到達,但是現在對已經有陽痿趨勢的趙大來說,別說每天晚上三次了,就是一個月三次,每一次都不能完全**讓鄭潔滿意。或許是這句話說得連自己都有點覺得太誇張,令他心虛的低下了頭。
夏劍說:「小趙,那你可以呀,一晚上三次,很能行啊,你昨天晚上喝酒還老是說自己不行啊?」
劉海瑞聽罷哈哈大笑了起來,心裡卻在說靠,鄭潔那麼漂亮迷人的少婦被趙大這個窩囊廢每天晚上干三次,那下面還都成黑木耳了。
其實並非劉海瑞所想,趙大這也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在男人面前失去自己男人的尊嚴信口胡謅而已。由於趙大的東西並不大,所以鄭潔的下面也並沒有像劉海瑞想的那樣是黑木耳,加之鄭潔比較喜歡乾淨,對自己那地方愛護有加,雖然結婚七八年,孩子也五六歲了,但下面還是保養的粉嫩水潤的。
氣呼呼的掛了老公趙大的電話,鄭潔坐著想了一會老公趙大剛才說的話,怎麼也想不通區建委的領導巴不得她這種沒編製還佔用名額的人離開好把自己的親戚放進來呢,怎麼還會不放自己走呢?鄭潔想了一會還是想不通,於是板著臉直接來到區建委的主任辦公室門口,在敞開的門上敲了敲。
區建委主任抬頭一看是鄭潔,她的表情告訴他鄭潔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就笑呵呵地說:「小鄭啊,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鄭潔走進了區建委主任的辦公室裡,臉上冷冰冰的表情才微微舒展了一些,緩和了語氣小聲說道:「主任,我想問您一件事。」
鄭潔一般情況下沒什麼大事是不會來找他的,區主任見鄭潔的神色有些凝重,扶了扶眼鏡,呵呵一笑,顯得和藹可親的說:「小鄭,什麼事?你說吧。」
鄭潔看了一眼區建委主任,支支吾吾的說:「主任,省建委調我去,您為什麼不……不放我?」
「小鄭你說什麼?」區建委主任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地問道,「省建委調你上去我不放你?你開什麼好玩啊?省建委什麼時候調你了?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區建委主任這樣說,鄭潔突然一下子犯起了迷糊,幽幽的看著區建委主任,有點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吞吞吐吐問道:「主任,難道……沒……沒有嗎?」
區建委主任笑哈哈地說:「小鄭,你是從哪聽到這個消息的?好歹我也是主任啊,我就根本沒受到上面的消息啊,誰給你說的這個?」
鄭潔看見區建委主任突然笑了起來,頓時感覺好像是在被嘲笑一樣,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立刻低下了頭,害羞難當,小聲說:「主任,我先出去。」說著轉過身邁著小碎步快速走出了區建委主任的辦公室,在回辦公室的途中暗自罵道「好你個趙大,你根本沒就給我辦這事,還撒謊說我們主任不同意!你給我等著瞧,看我晚上回去怎麼收拾你!」鄭潔憤憤不平地回到辦公室裡坐下來,其他幾個男同志見她臉色有點不太好,一個一個的跑過來問長問短,顯得無比關心,鄭潔只是冷冰冰的說沒事,就不再理睬他們了。其實鄭潔想離開區建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有很多男同事對她打那種主意,儘管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了,還總是想法設法的靠近她,想**她出軌,鄭潔很反感這些有婦之夫的男人還想對她打鬼主意。想著去了省建委,好歹趙大在身邊的話其他男人就算有那種想法也不好主動去騷擾她的。
鄭潔坐著想了一會這事,越想越氣不過,越想越覺得趙大窩囊,不僅在床上不行,辦這些事也不行,而且根本就沒有辦,還謊稱自己辦了,還請客!一想到自己就像猴一樣被老公趙大騙來騙去,一時就氣不過了,陰著臉拿著手機走出了辦公室,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給趙大打去了電話。
鄭潔打來電話的時候藍眉剛過來批評了一通劉海瑞他們,這時候辦公室裡正安靜的鴉雀無聲,突然趙大的手機奏起了音樂,趙大連忙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鄭潔打來的,就神色有些不安的拿起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小劉,你猜是誰打來的電話?」看著趙大走出了辦公室,夏劍又不安分的湊過來小聲問劉海瑞。
劉海瑞輕笑了一聲說:「還用問嘛,肯定是他老婆唄。(純文字小說)」
「小趙還挺猛的,一晚上還能幹三次,我現在一晚上最多一次。」夏劍鬼笑道。
劉海瑞不屑一顧地說:「你聽趙大在那吹牛逼,我看就他那慫樣一晚上一次都困難!」
「哈哈」夏劍聽罷忘乎所以的大笑了起來。
由於辦公樓裡很安靜,趙大打電話的聲音就漫入了劉海瑞的耳朵中,處於對鄭潔的幻想,劉海瑞豎起耳朵認真的聆聽了起來。
趙大站在辦公室外面的走廊裡接通了電話,還沒說什麼話,裡面就傳來鄭潔尖銳的輕薄聲:「我說趙大啊趙大,你簡直是個窩囊廢!你說你學什麼不好,還學會騙人了!你不想讓我過去就直說!你還騙我說我們領導不放人?你放什麼狗屁呢!」
趙被鄭潔劈頭蓋地的罵了個偷學臨頭,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頭霧水的支支吾吾問道:「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其他方面我就先不說了,你看你給我幹的什麼事!」鄭潔不依不饒的呵斥道。
趙大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皺著眉頭對著手機問道:「我……我幹什麼事了?」
「你說你幹什麼事了!你不想讓去省建委就算了,還撒謊說我們領導不放我走人,我剛才去問我們領導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我說趙大,你幹什麼都不行,學撒謊倒是挺快的啊。」鄭潔一想到自己被趙大騙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不可能啊?」趙大一時有點迷糊了起來,明明是藍眉去找了鄭禿驢後才給他的答案啊,怎麼區建委那邊的領導會沒聽說過呢?
「別再裝糊塗了,等晚上回家我再和你算賬!」鄭潔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陰著臉氣的跺了跺腳,甩著胳膊朝辦公室走去了。
辦公室裡的劉海瑞大概聽出來鄭潔是為什麼事打來的電話,也有點想不通沒調鄭潔過來在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鄭禿驢那樣的色鬼,能調個***來省建委,他是巴不得呢,難道是藍處長不願意讓鄭潔來規劃處工作?但是她為什麼想都沒想就答應幫趙大將鄭潔調來呢?
聽著電話掛斷了,趙大才緩緩將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一個大男人被老婆這麼劈頭蓋地的罵了一頓,甭提趙大現在的心情有多麼不舒服了,同時對鄭潔的話感到有些迷糊,裝起手機後直接來到了藍眉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藍眉在裡面應道。
趙達推開門微微諾諾的走了進去,藍眉隨意的抬眼一看,發現是趙大,於是抬起了頭,問道:「小趙,有什麼事嗎?」
「藍處長,我……我想問你個事。」趙大唯唯諾諾地說道,看見藍處長這麼冷冰冰的樣子,趙大就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
藍眉挑了一下柳眉,說:「什麼事,說罷。」
「我……我……」趙大支支吾吾的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主要是萬一人家藍處長的確去找過鄭禿驢幫自己老婆說過情,那自己這不是惹藍眉生氣嗎。
藍眉是個急性子,最看不慣一個大男人像個女人一樣幹什麼事磨磨蹭蹭拿不定主意,於是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耐煩地說:「小趙,有什麼事就說,別磨磨蹭蹭的!」
「我老婆說……說她問他們領導了,他們領導說沒有收到咱們這的消息。」趙大支支吾吾說道,怕這樣說會惹得藍眉不高興,就補充了一句:「是不是鄭主任沒有給區建委的領導說?」
藍眉一聽趙大這樣說,感覺有點驚訝,說:「我還專門找鄭主任說過的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老婆打電話來說的。」趙大見藍眉的反應很驚訝,也有些疑惑起來,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個環節了。
藍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行了,小趙,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再看看是怎麼回事。」
趙大嗯了一聲,就退出了藍眉的辦公室。
趙大走後,藍眉靠在椅子上想起了這件事,心想如果人家區建委那邊都說沒收到消息的話,那唯一的可能就鄭禿驢並沒有向區建委的領導打招呼說這件事,而是放了一次飛機,糊弄了一下自己。既然鄭禿驢考慮了一個晚上的決定是不準備調人給規劃處,那就是說有意給她加大工作量,故意刁難她。這樣一想,藍眉就有些氣不過,直接起身去樓上找鄭禿驢想問個明白。
藍眉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鄭禿驢正因為有人將女兒被提拔的事情發佈到網上感到頭痛,被何麗萍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用那種方式暫時打消一下他的憂愁,正騎在鄭禿驢的身上雙臂環繞著他的脖子賣力的上下起伏著。聽見有人敲門,兩人立刻驚慌的分開,何麗萍從鄭禿驢身上跳下來,將挽在腰上的裙擺扯下來,整理了一下披肩長髮,平復著心情在沙發上坐下來,鄭禿驢一邊提褲子一邊問:「誰呀?」
「我,藍眉。」外面傳來藍眉冷冰冰的聲音。
何麗萍小聲說:「她來幹什麼?」
鄭禿驢看了一眼何麗萍,搖了搖頭,席上皮帶,將襯衫塞進皮帶裡面,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著裝,回到了老闆椅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給何麗萍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去打開門。
何麗萍走上前去打開門和藍眉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發現藍眉的皮膚果真是很細膩,三十多歲的少婦了,眼角甚至還看不到一絲的魚尾紋,那臉上的皮膚雖然未施粉黛,但依舊顯得光滑白嫩,小巧挺拔的鼻子,紅潤性感的嘴唇,如畫的美目,五官顯得無比精緻,點綴在曲線動人的鵝蛋臉上,真的是充滿了迷人的味道,就連一向對美女充滿嫉妒心的何麗萍在這麼近距離的看到藍眉臉上的細部結構後,也不禁被她的容貌給吸引住了,尤其是她的皮膚,保養的一點也不比十**歲的姑娘差,似乎嫩的可以捏出水來,只是那雙眼眸中的神色卻可以看出歲月給予她的成熟氣息。
「藍處長,進來吧。」何麗萍愣愣的看了她幾秒,才微笑著讓到一邊說道。
「和副主任也在。」藍眉也輕笑著打了個招呼,走了進去,何麗萍並沒有直接就走出去,而是想知道藍眉找鄭禿驢什麼事,她可不想藍眉把鄭禿驢從自己身邊奪走,官場如皇宮,高官身邊的女人們也存在這種互相爭寵的事。
鄭禿驢依舊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呵呵的笑著問道:「小藍,有什麼事嗎?」
藍眉斜睨了一眼重新坐在沙發上的何麗萍,有她在場,藍眉都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了,顯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鄭禿驢見狀,呵呵笑道:「有什麼事就說吧,何副主任又不是外人。」
既然鄭禿驢都這麼說了,看來現在已經是和何麗萍穿一條褲子了,於是藍眉就索性直截了當的說道:「鄭主任,小趙他老婆的事你是不是沒有區建委說?」
鄭禿驢聽藍眉這麼說,心想可能是她知道了,臉上的笑容於是就僵住了,愣了片刻,又若無其事的笑道:「哦,這個事啊,這個事有點不好辦的。」
「鄭主任,你要是不想調小趙老婆來我們部門你可以直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規劃處現在的確很缺人手,你如果說想讓我們規劃處的人每天都加班,你可以直說的,要不是小趙給我說那事,我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你調她老婆過來的,既然你不想辦,你昨天下午就可以說的,這樣反而搞的我現在在小趙他們那沒信譽了。」藍眉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
鄭禿驢聽罷,瞇起了眼睛,顯得很為難地說:「小藍,其實這事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要調一個人過也不容易,倒不是我想為難你什麼的,我也想你們規劃處的工作能幹好,我女兒茹茹不是也還是屬於規劃處的人嗎?只不過她負責的工作範疇有所區別而已。小趙的老婆我主要是考慮到什麼呢?因為他們是兩口子,如果調到你們規劃處來工作,兩口子整天在一起,肯定會影響工作環境的,你說是不是?主要是考慮到這個啊,所以我想緩一緩再看。」鄭禿驢的解釋有些牽強附會。
藍眉「哼」的笑了一聲,說:「鄭主任,今天何副主任在這,我也不拐彎抹角,到底是不是你想刻意的刁難我,只有你心裡清楚!」
「小藍,話可不能這麼說,這麼大的單位,我怎麼會不想你的工作搞不好呢?那不是對我也有影響嗎?只是現在的確考慮到各方面的情況,不方便調人給你們規劃處,還有今天開會的事你也知道,現在有人把茹茹被人事廳任命為副處長的事發佈到網上去了,這本來是通過正常程序的一次正常提拔,一到網上去什麼就都變味了,被一些不明真相的網友吵起來對咱們單位的影響很大,確切的說是對我的影響也不好,如果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我再調動人,那我這裡也不好收場啊。」鄭禿驢說道。
何麗萍幫腔說:「小藍,老鄭說的是,這事你要從大局出發,等過了這個風口浪尖,讓老鄭再考慮給你們規劃處調個人手過去,暫時就先委屈一下你了,不過聽老鄭說你們規劃處的人都個個很能幹,暫時少上一個人影響應該不會有多大的,為了咱們建委大局,藍處長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面對鄭禿驢和何麗萍這對姦夫**一唱一和的勸導,藍眉知道自己現在一個人勢單力薄,加之鄭禿驢這畜生手裡還有自己那些照片,她也不敢太激怒了這老畜生,於是只能忍氣吞聲,緩和了語氣說:「今天何副主任也在場,我希望鄭主任你能說話算話,暫時我可以多幹點,但時間長了如果還是少一個人手的話,到時候規劃處的工作搞不上去,鄭主任你也別怪我!」
鄭禿驢見藍眉服軟了,就呵呵笑道:「一定的一定,小藍你就放心好了,暫時先委屈一下你了,多干一點,也沒啥壞處的。」
藍眉冷笑了一聲,不冷不熱地說:「大家上班都是為了賺錢養家餬口,拿同樣的一份工資,誰也不願意多干的,我想鄭主任你也是吧,話說的太好聽都沒用,落到實處才管用。」
鄭禿驢被藍眉這麼一頓反唇相譏,神色微微有些尷尬,隨即又若無其事的呵呵笑道:「小藍你說的也是,你先好好幹,規劃處的工作要是幹得出色的話獎金肯定不會少你的。」
何麗萍接道:「就是,藍處長,單位裡誰幹得好不好大家都看在眼裡,只要你的工作搞的出色,單位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嘛。」
藍眉不想聽這兩個人在這一唱一和了,就哼笑了一聲,淡淡說:「不打擾兩位領導了。」說著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等藍眉走後,鄭禿驢臉上的神色就顯得有些陰森,狠狠吸了一口煙,說:「這臭娘們還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
何麗萍知道鄭禿驢對藍眉之所以不發火,肯定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捨不得對藍眉太嚴肅,就瞥了他一眼,輕薄地說:「你是單位最大的領導,一個小小的處長對你那樣講話,你都不敢對她發火。」
鄭禿驢見何麗萍好像有些吃醋了,就笑嘿嘿說:「麗萍,你是不是看我對那娘們沒發火,你有點吃醋了啊?」
何麗萍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吃哪門子醋呀!」
鄭禿驢起身一邊朝她走來一邊壞笑道:「麗萍,你是不知道,現在咱們不能在單位裡樹敵太多,藍眉這女人有小劉在後面給她出主意,小劉那鬼點子太多,現在茹茹的事情被發在了網上,不知道是不是劉海瑞那臭小子干的!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激怒那傢伙為好!等下午下班前看那帖子會不會被他刪掉,我現在很擔心這個啊。」
何麗萍這才明白了鄭禿驢的良苦用心,一說到這件事,她也不僅擔心了起來,她倒不是擔心這事被曝光後會停掉鄭茹的任命什麼的,而是怕一旦引起連鎖反應,使她副主任的位子不保。看著朝她身邊走來的鄭禿驢,何麗萍臉上掛滿了顧慮的神色,問道:「老鄭,那萬一沒人把那帖子刪掉怎麼辦啊?」
鄭禿驢本來是想走上前來把剛才沒辦完的事情辦完,但藍眉突然提到了這個令他無比心煩的事,鄭禿驢就一邊坐下來一邊蹙起了眉頭,滿腦肥腸的臉上堆滿了憂愁,說:「如果沒人把帖子刪掉,一旦在網上傳的太沸沸揚揚,這事可就麻煩了。」
「這件事朱廳長肯定脫不了干係,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心急?」合理平是發現鄭禿驢拿這件事沒辦法了,於是就暗示鄭禿驢,給朱廳長施壓,讓他出面去解決。畢竟人事廳和宣傳部的來往比建委和宣傳部要密切,想必朱廳長和宣傳部的領導很熟,由宣傳部出面去聯繫那些網站遠比自己干擔心要好的多。
鄭禿驢似乎明白了何麗萍的意思,扭頭看了她一眼,說:「老朱怎麼能不著急呢,今天一打電話他就說這事,我看他比我還著急呢,但老朱怕和宣傳部一說這事,這不就等於承認自己違規違紀了嗎?所以他還是想讓我們從源頭找到問題,解決問題。」鄭禿驢說著感覺煩躁極了,現在幾乎可以說他是腹背受敵了。
「可是沒人承認帖子是他發的,誰發的帖子,也不好調查啊。」何麗萍也一臉焦慮地說道。
「先等等看吧。」鄭禿驢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我也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只能等等看,看這事在網上的動向。」說著鄭禿驢起身又回到了位子上,打開發現帖子的網站,觀察起帖子在網上的反應。
這不看還好,一看鄭禿驢的頭都大了,才短短幾個小時,帖子評論就增加了上千條,而且一直掛在該網站的頭條新聞上居高不下。再隨便的看了其中一些評論,無不是對政府和官員這種暗箱操作的痛斥和謾罵,評論裡更是將鄭禿驢這個建委一把手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看著這些評論,真是感覺到臉都火辣辣的燙了起來。
何麗萍見鄭禿驢看著電腦,神色越來越憂慮煩躁,就起身走上前去,站在他身邊看電腦上的東西,跟帖評論中的話讓何麗萍也感覺有些無地自容,突然看到其中一條跟帖的評論時,何麗萍不禁被有才的網友的話逗得有些忍酸不禁,經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聽見何麗萍在笑,鄭禿驢斜過黑著的臉瞪著他問道:「麗萍,你還有心思笑?你看網上都炒成什麼呢,你一點都不替茹茹和我擔心!」
何麗萍立即忍住了笑,說:「沒有,就是有些網友的話有些搞笑。」
鄭禿驢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唉聲歎氣說:「你看這些網民把我都罵成什麼了,好像我就是秦檜一樣罪該萬死。」鄭禿驢之前只知道網絡的影響力很大,但這才是第一次真正領教到了網民的力量,光是那些文字唾沫都已經噴的他沒臉看下去了。
「就應該像申紀蘭在兩會上的提議,網民應該實名制上網,看誰還敢在網上不負責任信口開河的謾罵別人!」何麗萍見鄭禿驢心情無比煩躁,就拍起了他的馬屁。
正在這時候,鄭禿驢突然聽見了外面好像有點吵吵嚷嚷的,對何麗萍說:「麗萍,你聽見沒?外面好像有人在吵架吧?」
何麗萍仔細的聽了起來,果真外面好像有人在吵架,於是說:「老鄭,我先去看看。」說著徑直走出了辦公室,站在陽台上朝下看去,發現辦公樓下停著一輛不屬於單位的白色轎車,但樓下不見什麼人。正在她疑惑之時,突然再次聽見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何麗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加快步子朝二樓走去。
下到二樓走廊的時候何麗萍才發現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和規劃處的人爭論著什麼。不明真相的何麗萍一邊走上前去一邊板著臉嚴肅的問道:「幹什麼幹什麼?」
劉海瑞一看見是何麗萍來了,就走過來神秘兮兮的拉住何麗萍,神色詭異的小聲說:「何姐,這兩個人是環球時報駐西京記者站的記者,過來搞採訪。」
「搞什麼採訪?」何麗萍一時還沒轉過腦筋,疑惑地問劉海瑞。
「就是鄭茹被提拔為副處長這件事。」劉海瑞伏在她耳邊小聲耳語道。
一聽是來採訪這件事,何麗萍的神色立刻顯得很緊張,吩咐劉海瑞說:「小劉,你現在這穩住,我去給鄭主任說。」
劉海瑞點點頭說:「好的。」看著何麗萍迅速轉身快步走上樓去了,劉海瑞的嘴角泛起了狡猾的笑容。
夏劍和小趙正在穩住兩個強烈要求採訪規劃處副處長藍眉的記者。劉海瑞收斂了臉上狡猾的笑容,轉過身走上前去對他們說:「你們採訪我們處長是沒用的,處長又不管人事任命的事,要採訪你們也要採訪領導才是啊。」
「我們想先採訪一下你們處長,看這個副處長的工作業績之前怎麼樣,我們好瞭解一下情況。」戴眼鏡的女記者口齒伶俐的說道,「請你讓你們處長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吧。」
藍眉躲在辦公室裡聽著外面的動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可不想上報紙上電視,也不想因為說錯了什麼話而惹來禍端,坐在辦公室裡的椅子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乾脆用手摀住了耳朵,寄希望於劉海瑞,希望他能用那三寸不爛之舌說退這兩個口吃伶俐的記者。
劉海瑞剛才還答應何麗萍穩住這兩個記者的,等她一上樓,劉海瑞就對他們說:「你們要採訪也要採訪我們領導才行啊,至於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黑幕,我們也不清楚,只有我們領導最清楚,噥,剛才那個女的你們也看見了,她是我們何副主任,他們的辦公室在三樓,你們有什麼疑問直接去找他們就是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劉海瑞不知不覺的就將矛頭引向了何麗萍和鄭禿驢。
兩個記者一聽建委的領導在三樓,立刻就像狗聞著屎一樣不再和他們糾纏,男的對女的說:「那我們去找領導採訪。」於是兩人就直接朝三樓而去了。
「真是煩死了。」劉海瑞看著走上樓的兩個記者,歎了口氣說道。
趙大有些驚訝地說:「現在記者都來採訪這件事了,恐怕事情鬧大了吧?」
劉海瑞裝糊塗的說:「誰知道呢,反正又不管咱們事。」說著偷偷看了一眼不做聲的夏劍,只見他的眉宇間浮起一股幻想的神色,就知道這傢伙肯定見事情鬧大了,開始幻想著當副處長了。
何麗萍跑上樓來到鄭禿驢辦公室裡關上門,一邊朝他跟前快步走來一邊神色驚慌的說:「老鄭,不好了不好了。」
「麗萍也是個領導,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子了?」鄭禿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何麗萍驚慌失措的樣子,就這樣問道。
「環球報的記者來採訪了。」何麗萍緊張萬分的說道。
鄭禿驢一時沒有轉過腦筋,問道:「採訪什麼?」
「就是茹茹被提拔那件事啊。」何麗萍神色慌張地說道,「怎麼辦啊?我讓小劉他們在下面攬著他們呢,老鄭你快想想辦法啊。」
鄭禿驢這才恍然大悟過來,立刻瞪大了眼睛,臉色刷一下子都白了,由於太緊張連話都不會說了:「在……在哪?」
「在二樓,我讓小劉他們現在穩著他們呢,老鄭你快想想辦法,怎麼辦啊?」何麗萍驚慌失措的亂了方寸,急的在鄭禿驢的辦公桌前拍著拳頭團團轉。
鄭禿驢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也是驚慌不已,腦子一下子紛亂如麻,一邊安撫何麗萍說:「麗萍,你先別這麼緊張,先冷靜一下。」一邊點了一支煙,努力的迫使自己驚慌不安的心情平靜下來。
此時記者站的兩個記者已經來到了三樓,挨個看著門上掛著的牌子,最後終於是找到了掛著「主任辦公室」牌子的辦公室,如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停下腳步欣喜的說:「這裡這裡。」說著就敲起了辦公室門。
正在裡面商量對策的鄭禿驢和何麗萍聽見有人敲辦公室門,連忙再一次驚慌失措起來了。「誰呀?」鄭禿驢雖然故作鎮定的問道,但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你好,我們是環球時報的記者,想來採訪一下。」女記者應道。
鄭禿驢立刻用埋怨的眼神看著何麗萍,語氣責備的說:「不是說小劉他們在下面穩著嗎?怎麼放他們上來了!」
「我……」何麗萍一時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神色緊張地問道:「老鄭,怎麼辦啊?」
鄭禿驢狠狠咂了一口煙,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若有所思了片刻,拿起座機準備要打電話。
見狀何麗萍不解的問道:「老鄭,你……你怎麼還有心思打電話啊?」外面還不時傳來記者問能不能進來的聲音。
「打電話讓保安上來把他們轟出去!」鄭禿驢拿起聽筒說道。
一聽鄭禿驢要叫保安上來,何麗萍立刻勸阻說:「老鄭,千萬可不能這麼搞啊!」
「為啥?」鄭禿驢停止撥號,一頭霧水的看著何麗萍。
「老鄭,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單位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上,千萬不能和記者對著幹,把他們得罪了,回去添油加醋的寫點文章一發表,豈不是給我們落井下石嗎,千萬不敢和記者作對的。」何麗萍焦急的解釋道,還是她這個女人的心思稍微細一些。她考慮周全的話讓鄭禿驢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明白不能和記者對著幹,立刻就放下了聽筒,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些人,於是就問何麗萍:「麗萍,那你說怎麼搞?是接受他們的採訪還是不接受?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
何麗萍想了想,說:「老鄭,我覺得還是接受吧,不過你可得注意點自己的話,一定要謹慎小心,再說茹茹提拔的事人事廳也有文件的。」
鄭禿驢仔細斟酌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氣,疵滅了煙頭,橫下心說:「那行,就讓他們進來吧。」
何麗萍就起身一邊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一邊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兩個記者已經等不急了似的,一見門打開了,就立刻圍上前問何麗萍:「請問你是鄭主任嗎?」
「鄭主任在裡面。」何麗萍連忙說道,兩個記者就衝進了辦公室,朝坐在老闆椅上故作鎮定的鄭禿驢走了過去。
「你們是環球時報的記者?你們來想採訪什麼?」鄭禿驢故作鎮定的坐在老闆椅上頤指氣使的問道。
「你好鄭主任,我們主要是想採訪一下關於你們單位這次提拔一個叫鄭茹的**志為副處長的事,我們是在網上看到一則關於這次提拔的事情,網上的帖子說是這次提拔存在違規操作的黑幕,我們想聽鄭主任您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長相清純的女記者伶牙俐齒的問道,男記者站在一旁拿著筆記本手握著中性筆,做好了隨時記錄的準備。
何麗萍怕自己被捲入這場麻煩之中,趁著記者圍上去的時候悄悄溜出了鄭禿驢的辦公室,躲在外面偷聽裡面的動靜。
鄭禿驢畢竟是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作為廳級幹部,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剛才的確聽到有記者來採訪突然就驚慌失措極了,但這會兩個記者站在了面前,緊張的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
聽完記者的開場白,鄭禿驢故作鎮定的呵呵一笑,說:「現在是信息時代,什麼東西一旦上了網,傳播的很快,但我想說一點,網上有好的東西,也有壞的東西,有很多網民在網上發表言論都是圖一時之快,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調查的,至於網上那個帖子的內容我看也看了,但有失真實的。」
「那鄭主任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瞭解一下關於這次副處級幹部的人事任命,具體的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您可以向我們詳細的敘述一下整個任命過程的經過嗎?」女記者語速極快的接道,一點也不給鄭禿驢準備的空間。
鄭禿驢腦子一轉,打著官腔說:「這次人事任命是符合組織規定,按照人事廳的人事任命程序走的,整個任命過程完全符合規定。」
女記者接道:「那鄭主任您就是說網上的帖子內容不屬實?那你可以向我們說一下鄭茹同志的具體情況麼?」女記者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指這件事最敏感的地方。
「具體情況……」這個問題讓鄭禿驢有些啞口無言,若有所思的支支吾吾說,「具體情況,鄭茹同志在單位的工作能力很出色,有目共睹,而且是有海外留學經歷,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女記者繼續問道:「網上的貼子裡說鄭茹同志的海外學歷不被國家教育部高等教育學歷中心承認,而且正式參加工作才一年時間,兩方面都不符合國家對行政事業單位的領導人事任命要求,請問鄭主任這個情況屬實嗎?」
女記者的問題問的是字字剜心句句有聲,讓鄭禿驢的腦袋一大,好像有無數只蒼蠅在耳邊飛舞一樣,嗡嗡作響,腦子裡紛亂如麻,一時愣了起來。
見鄭禿驢有些失神,女記者再次重複道:「請問鄭主任這個情況屬實嗎?」
鄭禿驢這才回過神來,避重就輕,直接繞過第一個問題,故作鎮定的呵呵笑著說:「這次提拔是屬於破格提拔,對工作年限的要求是屬於破例的,不著重考慮,主要是考察了工作能力做出的決定。」
「那學歷方面呢?帖子中說鄭茹同志是英國赫特福德大學金融管理專業學習,獲英國國家教育文憑五級,但這所大學的本科學歷還尚待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這個情況屬實嗎?」女記者繼續抓著這個疑問追著不放。
「這個怎麼說呢?」鄭禿驢點上了一支煙,平靜著心情,心想鄭茹這個留學背景自己是不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但總不能就這麼坦誠的承認女兒沒有本科學歷,這不是承認了這次提拔存在違規操作嗎?於是想了想,接著說道:「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這個學歷只是尚未被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但這所大學的是正規大學,暫時沒有被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並不是指不會被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這只是個時間問題,而且據我所知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正在對該大學的留學學歷進行認證工作,這是屬於一個過程的,從這一方面來說也是符合規定的。」
鄭禿驢和記者玩起了文字遊戲,這些問題就被糊弄過去了。女記者和男記者對視了一眼,女記者微微一笑,說:「鄭主任,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想瞭解一下。」
「你說。」鄭禿驢覺得自己對記者的這些問題都回答的天衣無縫,緊張不安的心情逐漸就放鬆了下來,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的說道。
「是這樣子的,帖子中說鄭主任和被提拔的鄭茹同志是父女關係,這個情況屬實嗎?」女記者問起了最為敏感的一個問題。
鄭禿驢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怔了怔,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說:「是吧。」說完為了自證清白,又補充說道:「雖然我們是父女關係,不過這次對鄭茹同志的提拔完全經過了一個完整的提拔任命程序的,一開始我們是有好幾個人選一起報給人事廳審批的,經過多方面的綜合考核,最後才確定的鄭茹同志,最後再由人事廳下發了正式的任命文件,整個任命過程一直很透明,完全不存在什麼違規的情況。」
女記者淡淡笑了笑,說:「鄭主任,大概情況我們瞭解了,很感謝你能配合我們的採訪,那打擾你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終於是問完了,鄭禿驢才鬆了一口氣,客氣的笑了笑,為了拉攏一下這兩個記者,又客氣的說:「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鄭主任真是太客氣了,不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鄭主任您工作了。」女記者能言會道地婉言謝絕了鄭禿驢的「好意」,與男記者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何麗萍正站在門口在想這兩個記者回去後會不會亂寫文章,門突然一打開,她立刻顯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目送著他們走下了樓梯,又閃進了鄭禿驢的辦公室,從裡面反鎖了門,一臉求知的走上前去問鄭禿驢:「老鄭,怎麼樣?沒說漏嘴吧?」
鄭禿驢吸了一口煙,若有所思的想著說:「應該沒有。」
「那就好。」何麗萍稍微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一樣,連忙對鄭禿驢說:「老鄭,我們忘了一件事了。」
「什麼事?」見她焦急的樣子,鄭禿驢惑然的問道。
「應該包兩個紅包給他們,現在這些記者,就怕他們亂寫,包個紅包給他們,他們也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何麗萍解釋道。
鄭禿驢覺得何麗萍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一邊打開皮包從裡面拿錢一邊吩咐何麗萍說:「麗萍,你下去快追上他們,叫他們過來。」
何麗萍就聽話的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幾乎是小跑著下了了樓,剛一走出一頭大廳,就看見那輛紅色轎車已經緩緩駛出了建委大門。晚了一步,何麗萍遺憾的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朝樓上走去了。經過二樓的時候正好被站在走廊盡頭抽煙的劉海瑞看見了她,他也在暗中觀察著記者的動向,剛剛看見記者的車駛出了建委,就見何麗萍從樓下上來,肯定知道何麗萍去追他們是有什麼目的。
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到了記者前來採訪的地步,事情的局面正一步一步按著他的計劃發展著,甭提劉海瑞現在的心情爽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漁翁一樣,坐在船上看著鷸蚌相爭,等著在合適的時機坐享其成之利。
何麗萍遺憾的上到三樓,推開鄭禿驢辦公室門的時候他正在用報紙包錢,門一推開的時候嚇得他連忙將一沓錢藏在了身後,一看是何麗萍進來了,才歎了口氣說:「還以為誰呢,嚇死我了。」說著把錢從背後拿出來放在報紙中間開始包裹。
何麗萍見狀說:「老鄭,別忙活了,人已經走了。」
鄭禿驢停下來問:「那怎麼辦?」
「人都走了,還能怎麼辦,就看這兩個記者有沒有職業操守,會不會亂寫了,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會亂寫的,只要老鄭你沒說漏嘴,應該問題不大。」何麗萍仔細的想了想說道。
鄭禿驢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剛才記者的問題以及他的回答,覺得也沒什麼疏漏,也鬆了一口氣。
劉海瑞這一天一直在等最新的進展,也沒什麼心思上班,到了下午快下班之前,蘇晴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這讓劉海瑞有點納悶,一般情況在上班時間蘇晴不會打電話過來的。於是懷著好奇心,劉海瑞走出去在角落裡接通了電話:「喂,蘇姐。」
「喂,海瑞,現在上班忙不忙?」蘇晴問道。
「不怎麼忙,蘇姐怎麼現在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啥事啊?」劉海瑞問道,因為蘇晴如果沒事從來不會在他上班的時候打電話打擾他的工作。
「下午有兩個記者來組織部就你們單位這次人事任命的事情採訪姐了,他們來過你們單位沒?」蘇晴說。
一聽到這個消息,劉海瑞的第一反應是驚訝,接著是喜出望外,如果環球時報的記者直接去組織部採訪,就意味著要把這個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這樣一來的話這次人事任命被作廢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來過,上午來過。」劉海瑞顯得有些欣喜地說道。
「採訪你們領導了麼?」蘇晴問道。
「採訪了。」劉海瑞說,「蘇姐,記者都怎麼採訪你了?」
「就問了一下這次建委人事任命的事,不過這個事是有人事廳負責,我也沒說啥,就看鄭良玉怎麼應付了,不過這個事在網上的影響太大了,我估計這次這麼一鬧,社會輿論一大,省裡領導肯定會著手調查的。」蘇晴說,「行了,就問一下你,也沒啥事,你上你的班吧。」
劉海瑞還想再問什麼,蘇晴就掛了電話。
原來上午來單位的環球時報的兩個完鄭禿驢後在外面吃了午飯,就直接去了省委組織部繼續對這件在網上反響很強烈的事情進行調查。
下午上班,蘇晴剛從休息室裡出來走到辦公室坐下來,就有人敲響了辦公室門。來人自我介紹為環球報的記者,蘇晴就有些納悶,問清了來由,讓人倒了茶水,接受了他們的採訪。對於鄭茹被任命這件事,具體的過程蘇晴也不清楚,這件事也不是組織部具體操辦的,蘇晴說了該說的,打發走了記者,就給劉海瑞打來了電話。
接完電話後,劉海瑞就知道這件事已經鬧大了,凡事只要新聞媒體一旦介入,事情也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劉海瑞所期待的就是事情能被越多的人知道,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最終引起省委高層注意。
劉海瑞站在走廊盡頭吸著煙在想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會不會按照自己設想的來,突然發現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了眼簾,定神一看,才看清楚原來是趙大的妻子鄭潔走進了建委。由於距離太遠,雖然看不清鄭潔臉上的表情,但那中等個,豐腴不失曼妙的身材卻是眼簾中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隨著走路,包裹在職業裝中的那兩團高聳忽閃忽閃的跳動,纖細的柳腰連著著豐腴的美臀左右扭擺,那豐腴曼妙的身材肥而不膩,走起路來款款婷婷,帶有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力,強有力的誘惑力看的樓上的劉海瑞有些神魂顛倒,視線緊緊的跟著鄭潔的身姿挪動著,一直跟到了辦公樓下,看著鄭潔走進了辦公樓才作罷。
本來打算回辦公室的劉海瑞,為了和鄭潔產生一次意外的「碰撞」,劉海瑞改變了路線,直接來到了樓梯口,躲在那偷偷的注視著樓梯裡的動靜。過了片刻,就聽見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來的「咚咚咚」響亮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鄭潔從一樓走了上來,劉海瑞趕緊縮回了頭,豎起耳朵聽著她的腳步聲判斷她與自己的劇烈,同時目光盯著樓梯口的地上,觀察她的影子。
幾十秒後腳步聲來到了身邊,樓梯上也出現了鄭潔豐腴的身影,就在鄭潔踏上二樓走廊的一剎那,劉海瑞不失時機的閃身出來,兩個人就面對面的撞了個正著。由於鄭潔的個頭比劉海瑞低一個頭,被劉海瑞強有力的衝擊力撞的一下子昂面朝後倒去,在鄭潔驚慌的「啊」的叫了一聲的一剎那,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劉海瑞一個箭步踩在台階上,伸出胳膊一攬,鄭潔就不偏不倚的被他攬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