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劉海瑞的信息,何麗萍看了後就有些後怕了,尤其是今天中午劉海瑞按時自己手裡有她和鄭禿驢的照片,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對劉海瑞這個傢伙實在不可小看,這才自己上班第一天,他不光辦了自己,還一點都不怕她,那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呢?能讓自己在建委立足,看來一定不能忽視了劉海瑞。{小說排行榜}
何麗萍沒有再回他的信息,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著該怎麼處理好自己和他的關係,如果和他走得太近,老鄭會吃醋,如果和他作對,自己的地位不保。何麗萍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權衡和斟酌一下,沒想到省建委人際關係是如此複雜,一個小小的科員都能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沒想到。
第二天一上班,趁著上午鄭禿驢出去辦事,何麗萍在單位的qq群裡找到劉海瑞,給他私下發了一條消息過去,讓他上樓去她辦公室一趟。
看見電腦屏幕右下角陌生人的頭像在閃動,點了一下,對話窗口彈出,裡面有一條消息:小劉,來我辦公室一趟。
劉海瑞點開這個陌生人的個人資料,年齡:35,性別:女,立刻就反應過來是何麗萍。
她叫我上去?是不是鄭禿驢又想藉著她給自己上什麼圈套呢?先不管了,上去再說,劉海瑞做好了心裡準備,起身走上了三樓,直接來到了何麗萍的副主任辦公室門口,怕驚動了隔壁的鄭禿驢,門翹的很輕微。
「進來吧。」何麗萍知道是他,靠在老闆椅上應道。
劉海瑞輕輕推開門進去,面對面見到了,還是顯得很謙遜很卑微,臉上堆滿訕笑,說道:「何姐,你找我呀?」
何麗萍靠在椅子上,妖異的看了看他,吩咐道:「把門反鎖上。」
「啊?」劉海瑞頓時有點驚訝,微微張大了嘴,無動於衷的看著她。
何麗萍眨了一下眼睛,不耐煩的用命令的語氣道:「讓你把門反鎖上,你聽不懂中國話呀!」
「哦」劉海瑞轉身一邊反鎖門,一邊心想,她該不會是想在辦公室裡就那個吧?反鎖上了門,回過身來,嘿嘿地笑道:「何姐,反鎖了,你找我有啥吩咐嗎?」
「你過來。」何麗萍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看著她,或許是何麗萍的目光總是看上來有一種挑逗人的意思,這樣直勾勾的目光就搞得劉海瑞心裡有些晃晃悠悠的,怕這是她和鄭禿驢合起伙來想整他,於是就多了一個戒心,站在原地遲疑不決的不肯走上前去。
「你過來!」見他無動於衷,何麗萍就板直了身子,表情嚴肅的瞪大了晶瑩的眼眸,語氣顯得有些嚴厲。
劉海瑞心裡沒底地問道:「何姐,你……你有什麼吩咐你就說嘛,還非得要……要靠那麼近嗎?」
何麗萍見劉海瑞被自己給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僅被逗得心裡有些樂呵起來,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剛一笑出來,又覺得自己在劉海瑞面前這樣太隨意會被他不放在眼裡的,於是就用很鄙夷的神情看著他,指著說道:「你瞧你那慫樣!我又不會吃了你!看把你嚇得!就你這慫樣還想和老鄭鬥!」
這一招果然很管用,劉海瑞被何麗萍的看不起激發出了男人的雄風,乾脆二話不說,直接就衝到了她的辦公桌前,仰頭挺胸的拍著他的胸膛道:「我劉海瑞站起來也是條漢子!我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你何姐!」一時間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就冒了出來。
「咯咯……」何麗萍被他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盡頭逗得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一邊笑一邊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你還不怕?你不怕怎麼剛才唯唯諾諾的不肯過來呀?」
「我……我還不是怕……」劉海瑞準備要說「怕鄭老兒在隔壁。」但覺得如果這樣說的話反而會在何麗萍面前表現出對鄭老兒的畏懼,於是接下來的半句就說成了「怕我過來嚇壞了何姐你!」
「你嚇壞我?」何麗萍驚訝的笑著,指著自己反問道,「你會嚇壞我?我怕你什麼呀?」
「何姐,你難道就不怕我像昨天中午一樣做一些你不情願的事麼?」劉海瑞壞壞的笑著問道。
何麗萍巴不得他能幹昨天中午在倉庫裡對她幹的事呢,但是在自己辦公室裡她可沒這個膽量,更何況隔壁就是鄭禿驢的辦公室,雖然他不在,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她可沒這麼膽量為了嘗試一下男人的威猛就去挑戰老鄭的底線。儘管當她知道自己僅僅是鄭老兒眾多玩物中的一個時,她對鄭老兒之前那種死心塌地要輔佐他的決心已經崩潰,但是野心勃勃的何麗萍為了能夠爬上更高的地位,明白暫時只能伺候好鄭禿驢來保證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副主任的地位不會動搖。
「你有這個膽量嗎?你可別忘了隔壁是誰的辦公室,給你借個膽你也不敢吧!」何麗萍裝腔作勢的看了一眼連接著和鄭禿驢辦公室的牆,哼笑了一聲,對他一陣冷嘲熱諷。
這句話的確是震懾了劉海瑞,確實,在鄭禿驢隔壁的辦公室要霸上何麗萍,他真是沒這個膽量,這無疑是老虎嘴裡拔牙——找死,不過好在劉海瑞反應快,隨即嘿嘿笑著,就坡下驢道:「何姐,你說的對,我的確沒這個膽量在鄭主任眼皮底下辦你,我要是有那個膽量,那恐怕坐在隔壁辦公室的人就不是鄭主任了,而是我。」劉海瑞這句話一語雙關,第一層意思就是承認自己的確沒這個膽量敢在鄭老兒眼皮底子下霸上何麗萍。第二層意思暗示她和鄭禿驢在這間辦公室裡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聰明的人能直接從別人的話裡聽出要表達的意思,何麗萍自然也算是個聰明女人,聽了劉海瑞的話,果不其然就反應有些異常,微微瞪圓了晶瑩的眼眸,用略帶驚慌的語氣問道:「小劉,你什麼意思?」
何麗萍的反應讓劉海瑞明白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便故意裝傻地說道:「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就是說我沒那個膽量在這間辦公室裡就把何姐你給怎麼樣了。」說完,劉海瑞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下去,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何姐,你不會把我叫上來就是想試一下我的膽量,看我敢不敢在鄭主任的眼皮底下辦你吧?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何麗萍見劉海瑞一本正經了起來,就也不和他繞彎子了,妖異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彎下腰,拉開抽屜,從裡面拿了五萬塊錢出來,直接朝桌子上一甩,說道:「這五萬塊錢給你,昨天的事情你就當不知道,別在單位裡聲張!」
「何姐,你還真拿得出手呀?」劉海瑞用異樣的口吻說道。
何麗萍誤會了他的意思,板起身子焦急的說道:「小劉,你可別貪得無厭啊!退回去的辦公用品和空調設備總共就二十萬,我和老鄭平分了,我給你五萬還嫌少?你要知道你根本不用擔什麼風險的!」
「何姐,這麼說你是想用這些錢來收買我?」劉海瑞輕佻的笑著,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剛一坐下來,就聽見走廊裡有腳步聲傳來,於是立刻就像坐在了針上一下嗖的站了起來,警惕的朝後看去。
何麗萍見狀,冷笑著說道:「小劉,你是不是怕老鄭突然進來了?」
「有什麼好怕的!」劉海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道,又仰頭挺胸的呈起了英雄。
何麗萍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再垂目掃了一眼撩在辦公桌上的五萬塊錢,挑眉對他說道:「這五萬塊錢你拿還是不拿?我也不完全是為了封住你的嘴,以後工作上不懂得地方要問你的時候還多著呢,也算是給你一點慰勞費吧。」
說實話,劉海瑞來西京半年了,現在趙雪和她媽回榆陽市老家去要吃要喝,趙雪又辭掉了公安局的鐵飯碗,想要再找工作就比較困難了,這五萬塊錢也可以借花獻佛將趙雪的心拉住。但是考慮到這錢屬於贓款,萬一收下了後落下了把柄在何麗萍和鄭禿驢手裡,那豈不是像驢一樣被牽著鼻子走了。劉海瑞猶豫不決的考慮了一會,說道:「我……我還是不拿了吧!」
何麗萍明白他是有點擔心,便靠在椅子上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鄭主任會知道!」劉海瑞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何麗萍「哼」笑了一聲,妖異的看著他,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說到底你還是怕老鄭呀!」
劉海瑞努了努嘴,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挺挺胸,說道:「我堂堂七尺男兒,我會怕他?我是擔心我如果拿了何姐你的錢,被他知道後何姐你沒法交代。」劉海瑞將皮球踢給了何麗萍。
何麗萍若無其事的輕笑著說道:「你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劉海瑞斜睨了一眼連接鄭禿驢辦公室的牆壁,說道:「何姐,隔牆有耳的哦。」
何麗萍呵呵一笑,說道:「你放心吧,老鄭上午出去辦事了,隔壁沒人。」
一聽說鄭禿驢不在,劉海瑞就鬆了一口氣,態度開始放肆了起來,壞壞的笑著,問道:「何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何麗萍靠在椅子上仰著臉看著他。
「昨天在倉庫裡我強行上了你,你會不會給我記仇呀?」劉海瑞鬼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立刻問到了何麗萍的心坎上,要說自己是在被他強迫的情況下逆來順受的被他得逞,但那個過程卻是讓她過了一把癮,記仇肯定是不會,但是如果就這麼坦然受之的話,何麗萍怕自己會制不住這個傢伙,便板起了臉,顯得很嚴肅的喝叱道:「劉海瑞!我昨天已經警告過你了,昨天的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是不長記性還是怎麼了?」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擠眉弄眼的說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何姐感覺如何?」
何麗萍紅了臉,覺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自己會在他面前徹底失去一個副主任該有的尊嚴和威信,便換了話題問道:「這五萬塊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正說著,突然就有人敲起了何麗萍的辦公室門,同時傳來了韓蕊的聲音:「何副主任,在嗎?」
何麗萍一邊應道:「在。」一邊沖劉海瑞使眼色小聲說道:「還不快把錢收起來。」
情急之下,劉海瑞也沒多想,就抓起了辦公桌上的五萬塊錢朝褲兜裡塞,何麗萍親自起身走上前去開門。
由於褲兜實在太小,何麗萍打開門的時候劉海瑞還沒將錢塞進口袋裡去,於是就連雙雙手藏在背後,緊接著韓蕊站在了門,見他在何麗萍的辦公室裡,就顯得有些驚訝,微微瞪大了眼睛。
「小韓,什麼事?」何麗萍語氣嚴肅的問道,新官上任,她在新單位的部下面前故意裝出一副很威嚴的樣子來,企圖樹立起自己的威風。
「何副主任,這有一張您的人事資料需要您填寫一下。」韓蕊恭敬的呈上了一張紙說道。
何麗萍從她手裡拿過紙,就朝辦公桌走來,坐下後從筆筒裡取出一支筆,在上面快速的填寫起來。站在門口的韓蕊便將目光移動到了神色不定的劉海瑞身上。手裡握著五萬塊錢的劉海瑞一時被她看得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好像手裡拿著的不是五萬塊錢,而是燙手的山芋,很不自在的朝韓蕊笑了笑。
何麗萍很快填完了資料,拿起資料遞給韓蕊,她連忙走上前來雙手接住,與此同時劉海瑞緊張不安的拿著燙手山竹隨著她的路線而轉身。
等韓蕊走後,何麗萍說道:「既然錢已經拿在手上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只要你能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以後有什麼好處,你何姐我一定會優先考慮你的,包括你的前途問題。」
經過和何麗萍的一番「唇槍舌戰」劉海瑞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這筆錢自己收下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就算她想栽贓,這無憑無據,誰敢說他違反組織規定呢?況且她何麗萍也剛來省建委,或許是想用這些錢來拉攏一下關係也不一定呢。「那既然何姐這麼看得起我,我再要是推辭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那小劉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海瑞笑嘿嘿的一邊說著,一邊將五萬塊錢分散裝在了全身。
「咯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從何麗萍嘴裡發出,搞的劉海瑞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自己中計了,就既緊張又不解地問道:「何姐,你……你笑什麼?」
「小劉子。」何麗萍重複了一句劉海瑞對自己戲謔的稱呼,咯咯笑道:「這不是太監嘛?」
劉海瑞這本來只是開玩笑的稱呼自己,卻被何麗萍抓著不放來嘲諷,一時有些被激怒,情急之下仰頭挺胸,用質問的語氣問道:「何姐,那你說我是不是太監?」
「是。」何麗萍咯咯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故意逗弄起了他。
劉海瑞被她激的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啊何姐,你竟敢說我是太監,難道我昨天在倉庫裡把你弄的死去活來你這麼快就忘了?」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啊?」何麗萍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故意挑著眉頭擠眉弄眼的看著他。
劉海瑞唯一的缺點就是最怕女人說自己不是男人,而何麗萍似乎偏偏就抓住了他的軟肋,故意不依不饒的刺激他,這就激發了他男人的雄性作風,似乎忘記了這裡是何麗萍的副主任辦公室,是隨時都會有人來敲門的領導辦公室,哼笑一聲,陰森森的說道:「好啊何姐,你既然說我是太監,那看來我必須得向你展示一下我男人的威風才行。」說著竟然無恥的拉開了拉鏈,從天門裡掏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巨根,揚著下巴得意洋洋的哼笑著問道:「何姐,看清楚了,這東西你認識麼?我不光是個男人,還是個大男人!」說「大」字的時候他故意提高了嗓門。
因為鄭禿驢出去辦事,隔壁也沒人,所以何麗萍也顯得有些忘乎所以,對他的舉動並沒有半點害怕,反而還是故意用挑逗性的語氣嗤笑著問道:「那是什麼啊?黑坨坨一堆,怎麼像狗屎一樣啊?」
何麗萍的故意挑釁愈發激發了劉海瑞要向她宣示自己男人魅力的慾望,將大傢伙放回褲子,拉上拉鏈,一邊張牙舞爪的朝她走去一邊壞壞笑著說道:「何姐你既然這麼薄情寡義,不肯承認我是個男人,那就讓何姐你嘗一嘗看到底是不是狗屎!」
看著劉海瑞如餓狼撲食一樣朝自己衝來,何麗萍立刻嚇得驚慌失措的從椅子上起來朝一旁躲閃,劉海瑞就追在她後面追逐,「小劉,你別鬧了,我承認你是男人還不行嘛。」何麗萍一邊繞著辦公室跑圈一邊認起了錯。
「現在晚了,我必須得在何姐身上親自證明一下才行!」劉海瑞在後面追逐著威脅道。一時間兩人就在何麗萍的辦公室裡追圈。在這麼小的空間裡劉海瑞要抓到何麗萍簡直易如反掌,但他覺得這樣還挺好玩的,就故意追著她在辦公室裡跑圈。何麗萍在前面「啊」的邊跑邊叫,他在後面張牙舞爪的壞笑著追著。
追了三四圈之後,何麗萍開始放慢了奔逃的腳步,氣喘吁吁的雙手叉腰求饒說道:「小劉,別追了,我跑……跑不動了,我認輸了,我承認你是男人。」
「何姐,現在承認已經晚啦,我來啦。」劉海瑞壞壞的笑著,朝趴在辦公桌上喘氣的何麗萍走上去,一把就從後面抱住了她,直接將下面頂在了她圓鼓鼓的小**上。
「小劉,快鬆開,別這樣。」何麗萍在辦公室裡還是不敢太過放肆,扭過頭來有些驚慌的說道。
「現在才認錯,不可能啦。」劉海瑞嘿嘿的笑著,一邊用下面頂著她的臀部,一邊將手迅速的移動到她挺秀的胸部揉摸了起來,雖然是隔著外套和毛衣,但那**的柔軟和絲絲彈性依然清楚的可以感覺到。三十五歲的女人了,這樣瓷實而有富有彈性的手感真的很難得,而且胸型還很渾圓,簡直可以說是完美,讓劉海瑞都有點不敢相信它是自然發育而成的。
「呃,小劉,快……快鬆手,不要這樣啊。」何麗萍一邊驚慌失措的小聲喊道,一邊慌亂的扭動身體想掙脫出去,但這樣一扭動身體,摩擦著劉海瑞的前體,反而更加激發了他男人的烈火,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揉摸了起來,而且下體也逐漸膨脹起來,頂在她左右扭動的**上,壞笑著說道:「想讓我住手,那就得讓我給你證明了我是男人後才行!」
「啊,好疼,快住手。」或許是何麗萍為了騙他鬆手,或許是何麗萍的胸是人工產品在他稍用力的揉捏下有些疼,所以顯得很痛苦的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掰他的手,無奈劉海瑞的手像鉗子一樣死死的捂在他的胸上,用逐漸蓬勃的下體在她的股溝中上下摩擦,雖然隔著一層褲子,但那種軟軟的感覺還是能夠親切的體會到。
「小劉,聽話,快住手,別鬧了。」何麗萍一邊扳著他的手一邊哄騙說道,「真的有點疼。」
「何姐,我告訴你,今天我不給你證明我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我絕對不會住手的。」劉海瑞擺出一副不得逞就誓不罷休的樣子,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
何麗萍見他完全不為自己的話有所動容,還在一再堅持的緊抱著自己,用已經**的下體摩擦她的股溝的敏感部位,雖然有一陣一陣微弱的觸電般的酥麻感沿著兩腿之間的地帶一點一點向全身蔓延,但何麗萍清楚的知道,在辦公室裡是絕對不能和他幹這種事情的。所以還是劇烈的掙扎著,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用威脅的語氣道:「小劉,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雖然劉海瑞知道她會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根本不可能那麼做,但還是情急之下,騰出了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就她的領口裡往進塞。
「小劉,求你了,別,別這樣啊!」何麗萍扭動著身體掙扎著嗚哩哇啦的說道。
她越是扭動身體,**緊貼著劉海瑞膨脹的地方來回摩擦,就越是激發起了劉海瑞身體裡的荷爾蒙,令他的熱血湧動,非要把她在辦公室裡辦了不可,將手伸進了她的領口裡,隔著文胸揉摸著她瓷實富有彈性的白面大饅頭,嘿嘿的說道:「何姐,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今天我不讓你嘗一下我的威力,你還真以為我小劉子是個太監,沒有下面呢,告訴你,下面還精彩的很呢。」
何麗萍掙扎著,挪開嘴,突然在他的被門上的插銷刮破的食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剛好不偏不正的咬在了傷口上,一股鑽心的疼立刻疼的劉海瑞「啊」的大叫了一聲,跳開一步,呲牙咧嘴的甩著手指「哎呦」的叫喚起來。
何麗萍連忙逃到一旁,一邊整理自己被劉海瑞撕亂的衣服一邊虎口脫險後得意的瞪著他說道:「叫你還敢欺負你何姐!」
劉海瑞「哎喲」的叫著,抬起手來一看,靠,剛剛癒合好還沒結痂的傷口就湧出了一股嫣紅的鮮血,一滴一滴吧嗒吧嗒落在了地上,「何姐,你看你幹什麼呀!把我手指頭都咬破了!」劉海瑞有些氣呼呼的說道。
何麗萍見他的手指果然被自己給咬破了,也有點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也沒怎麼用力呀,但同時又得理不饒人地說道:「誰叫你不鬆開我!我這叫做正當防衛!」
劉海瑞白了她一眼,從褲兜裡掏出一團衛生紙纏著流血的指頭,又張牙舞爪的走上前去,凶神惡煞地說道:「何姐,我看我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今天我不給你給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小劉子的厲害了!」
何麗萍後退著威脅道:「小劉,你……你還想被我再咬一口嗎?」
劉海瑞哼笑了一聲,一邊朝她靠近一邊說道:「只要今天在你辦公室裡辦了你,就算再咬我一百口也沒事!」
何麗萍退的無路可退,靠在了辦公桌沿上,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他,知道自己是抵抗不了他了,於是就搬出了鄭禿驢,威脅道:「小劉,你要是敢……敢再對我無禮,我就……我就告訴老鄭!」
「哼,何姐,你別鄭主任來壓我,他鄭老兒敢在辦公室裡辦你,我難道就不敢嗎?」說著劉海瑞就走上前來一點也不介意的將手放在她的肩上,壓在了辦公桌上,將嘴深深的印上了何麗萍的嘴。
何麗萍斜睨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發現已經十點多了,鄭禿驢出去也快回來了,便推著他掙扎著說道:「小劉,別,別這樣,在辦公室裡不能這樣的,快起來。」
既然正面攻擊她容易反抗,劉海瑞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擰,何麗萍的整個人受不了胳膊上的疼痛,就翻了身子趴在了辦公桌上,以剛才的姿勢背對著劉海瑞了。「小劉,你太放肆了,你想幹什麼啊!真的不能在辦公室裡亂來啊!」
「你和鄭老兒在辦公室裡干的快活,給我說不能在辦公室裡亂來,我就不信了!」劉海瑞一隻手抓著她兩條手腕,讓她無力在反抗了,另一隻手就從她的衣襟下往裡面塞,觸手可及的雪白肌膚散發著熱乎乎的溫度,那感覺怎一個爽字聊得,觸手可及的絲絲光滑和柔軟激發著劉海瑞的男兒本色,令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朝最上面挺秀的山峰伸上去,隔著文胸就揉摸起了她飽滿瓷實的大白兔。
何麗萍已經沒有了力氣反抗,雙手被束縛在後腰上,也使不出力氣,被他趴在辦公桌上,用蓬勃的巨根頂在她有些麻癢的玉門上,雖然隔著幾層布,但那種堅挺有力的摩擦還是讓她的渾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無力在反抗了,只能換做哀求的語氣道:「小劉,別這樣了,別在辦公室裡這樣,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們就另找個時間換個地方,你想怎麼辦都行,這裡是辦公室,真的不可以的啊!」
「鄭老兒能和你在辦公室裡搞,我也可以!」劉海瑞的胸腔裡已經燃燒起了熊熊烈火,**的驅使讓他根本不再考慮什麼,喪失了理智一樣,一隻手緊緊攥著她兩隻手腕,一隻手從她文胸裡塞進去,用手指撥弄起兩個小不點來。**上觸電般的感覺立刻讓何麗萍情不自禁的「呃」了一聲,哀求道:「小劉,別,真的別在辦公室幹這事,要不你帶我找個地方,我們再做好麼?別在辦公室裡這樣啊。」
「何姐你今天不仁別怪小劉子我不義,你咬的我手指頭出血了,我今天不說讓你出點血,至少也要讓你流點水!」劉海瑞低級下流的語言從心理上瓦解著她的防線。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了,怎麼可能停下來呢,一邊用手挑弄著她的兩個小不點,一邊用蓬勃的利器攻其下盤,上下其手的進攻,讓何麗萍徹底的放棄了反抗,只能逆來順受的忍受他的欺辱,在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同時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挑逗著她的快感。
就在劉海瑞將手從她的衣服裡抽出來,伸向自己的褲鏈,準備拉下去的時候,藍眉辦公室的門突然推開了,劉海瑞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何麗萍背上起來,何麗萍聽見門響,也連忙驚慌失措的爬起起來。
兩人還沒完全避開,鄭禿驢就站在了門口,看到劉海瑞趴在何麗萍背上這一幕,一股醋意立刻湧上頭腦,厲聲道:「你們這是幹啥呢!」
「我……何副主任背上有點癢,讓我給她撓一下。」劉海瑞情急之下故作鎮定的呵呵笑著撒了一個謊,心說「真**糟糕,眼看要辦事了這個禿驢怎麼就來了,是不是這兩個人商量好的?」這麼一想,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好像等待著末日審判一樣,低下了頭,心撲通撲通亂跳。
沒想到何麗萍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她雖然神色有些驚慌,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淺笑說:「對,可能是這辦公室我沒呆習慣,感覺身上癢死了,讓小劉給我後背上撓一下呢。」
劉海瑞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抬頭去迎接鄭禿驢那種兇惡的目光,畢竟剛才自己趴在何麗萍背上的場景被他給看到了。
不過好在鄭禿驢還是比較信任何麗萍這個舊情人的,而且她今天這才正式上班第二天,老傢伙也沒想到劉海瑞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會把她拿下,於是滿腔的怒火消退了一些,板著臉嚴肅的指責道:「你看看剛才你們那樣像什麼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影響對不好!小劉,你也該檢點一下你的行為!麗萍,你說你也是領導,領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這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下去斷章取義的風言風語一傳出去,到時候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本來**的就已經洗不清了!」劉海瑞暗自說道。
何麗萍見鄭禿驢並沒有起什麼疑心,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地了,撩了一把鬢角的頭髮,笑吟吟說道:「老鄭,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小劉,行了,你去忙你的吧,等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再問你吧。」
「哦。」劉海瑞愣了一下,趕緊悻悻的走出了何麗萍的辦公室,拉上門的一瞬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可真是把他給嚇壞了,要是鄭禿驢稍微晚上一步進來,或是他早一步拉褲子拉鏈,他看到的一幕就不會這麼容易隨便撒個謊糊弄過去了。
劉海瑞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還沒離開,就聽見鄭禿驢在裡面用不滿的語氣教訓何麗萍:「麗萍,你說你怎麼能讓小劉那傢伙這麼靠近你呢?你不知道他很狡猾嗎?萬一吃你豆腐佔便宜,你說你怎麼辦?」
「老鄭,你太多慮啦,我好歹也是副主任呀,就算小劉他對我有想法,給他一個膽他也不敢的。」何麗萍嬌嗔地說道。
「算了,這事就不說了,以後你防備點小劉就是了,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鄭禿驢提了提褲子在沙發上坐下來,突然又欣喜的對何麗萍說道:「麗萍,我給你說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啊?看把老鄭你高興的。」何麗萍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問道。
緊接著劉海瑞就沒聽見裡面的對話聲了,過了一會才聽見何麗萍說道:「那好啊,對老鄭你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
說完好事,鄭禿驢點上一支煙,又看起來有點煩惱地說道:「還有一個壞事,今天去開全省範圍內的城建會,碰上你們以前市建委的主任了,告訴我說馬德邦去了市建委後一直不服氣我把他調下去,到處給人造謠生非說我在人事任用上重色不重才,現在搞得有些領導一見到我就說這些,把我的名聲搞得很壞呀!」
原來鄭禿驢在離開省建委前因為不服氣,不光在省建委讓保潔員在單位裡對鄭禿驢的那些光榮事跡進行宣傳,而且在去了市建委後也一直不遺餘力的宣傳鄭禿驢這個河西省城建系統一把手的「光榮事跡」,雖然對鄭禿驢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畢竟作為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低下的人把自己的那些醜事傳的有模有樣紛紛揚揚,他這張老臉上也感覺有點掛不住。
何麗萍知道馬德邦既然這樣私下詆毀鄭禿驢,自己做為頂替他位置的人肯定也脫不了干係的,便有些緊張的問道:「老鄭,那有沒有說我什麼話呀?」
鄭禿驢說道:「倒是沒說你怎麼,就是把我給搞的很臭呀!搞的其他單位的人還都以為我天天在單位裡什麼事不敢,就尋歡作樂呢。」
「那你現在就尋歡作樂一下唄。」何麗萍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拍了一把嫵媚的笑道。剛才被劉海瑞那麼一番挑逗,這會三十五歲的何麗萍下面已經被**浸濕,那種濕噠噠的感覺難受死了,好像只有男人才能止住這種感覺。
鄭禿驢扭過頭來壞笑道:「麗萍,想要了?」
「我是看老鄭你的心情不太好,想讓你開心一下嘛。」何麗萍說著就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麗萍,看來還是你最瞭解我啊。」鄭禿驢壞壞的笑道,「我現在的確火氣有點大,需要降降火。」說著靠在了沙發上,就見何麗萍心領神會的解開了他的皮帶,將褲頭拔下去,拿出了他的利器,用挑逗性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慢慢彎下腰,俯下身子,一隻手扶住利器,一隻手撩了一把垂下來的長髮,微微張開嘴,輕輕含了下去,開始孜孜不倦的「吧唧吧唧」了起來……
從辦公室裡兩人的對話劉海瑞就斷定這兩個人肯定是在裡面不會幹什麼好事,特別是現在甚至連說話聲都沒有了,只有微弱的「吧唧吧唧」的聲音傳來。靠!老子把你的**挑起來,你倒是去給鄭老兒「吧唧」了。
劉海瑞豎起耳朵在門上仔細的偷聽著裡面的動靜,「吧唧吧唧」的聲音響了足足十分鐘,過了一會就傳來了何麗萍陶醉的「呃」聲,劉海瑞心裡間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焦躁,感覺真是太不公平了,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快要把何麗萍在辦公室裡放倒時卻被鄭禿驢這個老狐狸捷足先登了,真是**的倒了八輩子霉!
聽著何麗萍辦公室裡傳來的「啪啪」聲,劉海瑞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動,這種**所產生的直接影響就是讓他剛平靜下來的心再一次躁動了起來,甚至連利器也有點蠢蠢欲動起來。
過了一會,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驚擾了偷聽別人好事的劉海瑞,他才咚咚咚小跑著下樓回到了辦公室去。
和何麗萍在她辦公室裡嘿咻之後,鄭禿驢暢快的抽了一支煙,又顯得有些憂愁地對何麗萍說道:「麗萍,你說現在單位下面的人對我的人品產生了質疑,怎麼才能把這些聲音給消滅掉呢?」
何麗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老鄭,既然馬德邦說你是重色不重才,那你在提拔用人上就多考慮一下男同志唄。」
鄭禿驢仔細的想了想,何麗萍說的也對,傳言從什麼地方產生,就要從什麼地方消滅。「麗萍,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單位暫時也沒什麼提拔用人方面的計劃呀。」
「不是要提個副處長嗎?」何麗萍隨口說道。
鄭禿驢立刻說道:「這個副處長我可是給茹茹留著的,這絕對不能考慮其他人的,這個職位是省上經過考慮才決定的,怎麼能讓給別人呢」
何麗萍已經從劉海瑞那裡瞭解了鄭禿驢和藍眉之間的那種關係,加之現在單位下面關於鄭禿驢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傳的有聲有色,何麗萍就一語雙關的說道:「那老鄭你就得從平時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別去沾花惹草,以免人家輕信了馬德邦的話。」
「麗萍,你這麼說好像是相信馬德邦的話了啊?」鄭禿驢扭過頭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何麗萍眨了眨晶瑩的眼眸,輕笑著說道:「不是我相信他的話,我只是給老鄭你提個醒而已嘛,你是單位領導,一天到晚的應酬也多,接觸的人也多,對女人得冷漠一點,不能太熱情,以免別人誤會了,你看你,不管是見了藍處長還是其他女領導,總是一副熱情的樣子,別人看了心裡肯定會說三道四的嘛。」
鄭禿驢聽取了她的建議,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笑呵呵地說道:「麗萍,我以後就對你一個人熱情,這下總可以了吧?」
何麗萍輕輕在他身上捶了捶,神態嫵媚的看著他,風情萬種的說道:「老鄭,你可要說話算話呀。」
鄭禿驢拍怕胸口,顯得很堅定地說道:「絕對算話。」
「那就好。」何麗萍挽住了他的胳膊,充滿挑逗性的眼眸中卻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鄭禿驢輕輕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扭過頭來說道:「對了,麗萍,下午李副部長約咱們打麻將,你跟我一起去。」
「嗯。」何麗萍點了點頭。
劉海瑞坐在規劃處的辦公室裡,想著自己的心事,他覺得自己應該也算是個幸運兒吧!雖然仕途算不上平坦,但總是能結識到一些對自己的前途命運特別有幫助的權貴女人,而且更為幸運的是他總能憑借自己的男人魅力來一個一個征服掉這些女人。這不是,昨天剛和何麗萍在倉庫裡辦了事,今天就把自己分得贓款五五開的給了自己五萬,這個意外的收穫讓劉海瑞感到了極大的安慰。全身上下的兜裡裝滿了錢,坐在辦公室裡讓劉海瑞甚是有點緊張,怕動一下錢就會從兜裡成沓的掉落出來,一直一動不動的坐到了下班,連中午飯也沒去單位食堂吃,就直接來到了單位附近的銀行,站在銀行門口給趙雪打了電話過去,考慮到趙雪目前的家境遭遇,準備用這五萬塊錢來救濟一下她。因為和為了給母親治病賺錢的趙雪在夜總會重逢後,劉海瑞就在心裡告訴自己,就算自己的生活可以過的寒磣一些,也絕對不能對趙雪吝嗇,在趙雪和她媽回榆陽的時候,劉海瑞把他身上僅有的兩萬塊錢全部塞給了她,今天拿著這意外收穫的五萬塊錢,他自己沒有勇氣去花,也就當是做善事吧。
站在銀行門口明媚的陽光下,劉海瑞給趙雪撥去了電話,一直響了很久,電話才接通,他有些焦急地問道:「小雪,你怎麼才接呀?」
「在做飯,沒聽見,你吃飯了麼?」手機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聽的劉海瑞一陣心酸,哎,為了自己的仕途命運,現在寄人籬下的住在蘇晴家裡和她一起生活,每天下班回去之前他就必須把一些敏感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趙雪聯繫了,她柔情甜美的聲音令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吃了,小雪,你把你卡號給我,我給你打點錢過去,你和阿姨在家裡也要用錢,別一時打住了手腳。」劉海瑞平靜了一下心情,直接切入了正題。
「啊?你……你自己留著用吧,我暫時不缺的。」趙雪感到有些驚訝,因為對她來說,劉海瑞現在與她又沒有定親,無名無份,覺得總是這樣用他的錢,心裡很過意不去的。
「你哪裡來的錢呀,你和阿姨要吃要喝的,什麼都要開銷,你快把卡號給我,我現在在銀行門口呢。」劉海瑞堅持道,或許他是個大色鬼,但他絕對是一個有善心的男人,在榆陽煤炭局時得知保潔員白玲的家庭狀況,頂住壓力留她工作,隔三差五塞錢給她,路上見了乞討的人也會丟個五十一百的。
「我現在在一家商場做促銷,有工作了,真的不用了。」趙雪堅持不肯再收他的錢。
「促銷一個月就一千多塊錢,哪裡夠你和阿姨的開銷啊,你快把卡號給我,聽話。」劉海瑞連哄帶騙道。
電話裡安靜了一會,再次傳來了趙雪的聲音,這一次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憂傷和失落,說道:「我媽說……說我們現在無名無份……我們不能總是這麼用你的錢。」
這……劉海瑞一時也感覺有點不好怎麼說了,他不會不想和趙雪一起生活,但是現在他正處於事業的起始階段,如果要在官路上有一番大的作為和成就,就不可能脫離現在所依靠的大人物蘇晴。俗話說「好風憑借力,直上青雲端」,如果離開了蘇晴,離開了這些對他在仕途發展起至關重要作用的女人,但憑他的個人力量,那一輩子都會有出頭之日的。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手握重權,只能暫時把兒女情長放在一旁了。「小雪,我……我不是想拖著你,只是我現在在事業開始階段,想先以事業為重,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等我幾年,我到時候肯定娶你。」劉海瑞心情沉重的向趙雪下了保證。
像劉海瑞這種幽默風趣沒個正經的男人,突然認真的說出這麼一番肺腑之言,令電話那一頭的趙雪心裡甚是感動,一股暖流在心裡湧動,兩行淚水就滾落了眼圈,欣慰的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沙地說道:「嗯,我……我等你,你暫時先搞好你的事業,我和我媽都很很好,你不用擔心的。」
「那你把卡號給我,我把錢打過去,你和阿姨注意改善一下伙食,別委屈了自己。」劉海瑞又重新繞回到了剛才的事情上。
電話裡再次沉默了一會,趙雪得到了媽媽的同意,說道:「那我用短信發給你吧,一點就行了,你自己多留點用。」
「好的,那你發信息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給別人送錢,徵得人家的同意後,劉海瑞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
掛了電話,趙雪的信息就發了過來,於是他揣著五萬塊錢走進銀行,來到櫃檯前將五萬塊錢打進了趙雪的賬戶裡。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爸媽」離世,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點孤獨,或許是想到了生命中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為之付出的姑娘,劉海瑞的鼻頭不僅一酸,低著頭拿著打款後的回執單朝銀行外走去。
突然,當他就要走出銀行門的時候由於是低著頭沒有看路,迎面裝在了一個女人身上,伴隨著女人「啊」的一聲,他連忙說了一聲:「對不起」讓到一邊去要出去,卻被女人擋住了路。
搞什麼鬼!想碰瓷不成!劉海瑞心說,抬頭一看,突然大吃一驚,「何姐,怎麼……怎麼是你啊?」劉海瑞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何麗萍,只見她仰頭挺胸,也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問道:「小劉,你來銀行幹嗎?」問完以後,突然就鬼笑著,小聲說:「是不是存錢呀?」因為她想到了上午給劉海瑞分了五萬塊錢的封口費的事。
劉海瑞肯定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把錢打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就悄悄將回執單塞進了褲兜裡,嘿嘿的笑了笑表示默認,問她:「何姐你來幹嘛?該不會也是存錢吧?」
「我來取錢。」何麗萍給出了一個和他想的截然相反的答案。
劉海瑞哦了一聲,還準備刨根問底的時候,突然鄭禿驢走了進來,一看見劉海瑞就很驚訝地問道:「小劉,你在這幹什麼?」
劉海瑞自然不能說他是來存錢什麼的,畢竟工資是每月按時打卡,存錢就意味著有灰色收入,怎麼能讓他知道自己有灰色收入呢,於是就用一句:「辦點業務。」這種模糊的言辭搪塞而過了。
何麗萍怕鄭禿驢會多問劉海瑞,趁著鄭禿驢沒注意,偷偷給劉海瑞擠眉弄眼的使了使眼色,劉海瑞便心領神會的對鄭禿驢和何麗萍訕笑說:「那行,鄭主任,何副主任,你們忙吧,我先回單位去了。」說著就走出了銀行。
從銀行出來,劉海瑞有點奇怪,何麗萍不是才從馬德邦的「遺物」中撈了幾萬塊錢嗎?怎麼不存錢反而還去取錢呢?從銀行走出來後,為了一探究竟,劉海瑞並沒有直接回單位去,而是躲在了銀行門前的一顆粗大的梧桐樹後,加之街上人來人往,做以掩護,直勾勾盯著銀行門,過了片刻,就看見鄭禿驢和何麗萍一前一後從裡面走出來,或許是怕熟人看見,兩個人刻意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各自夾著一隻鼓鼓的皮包,看來從銀行裡取了不少錢出來。
由於距離太近,加之劉海瑞的順風耳很靈,就聽見在上車之前鄭禿驢給何麗萍交代說道:「今天咱們是去送錢去了,你可別忘了啊,千萬別摸牌,李副部長不喜歡的。」
何麗萍見鄭禿驢一個堂堂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居然這麼怕組織部副部長,便有些不解的說道:「老鄭,你也好歹是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怎麼還這麼敬畏李副部長啊?」
鄭禿驢呵呵笑道:「麗萍,你也在官場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前途命運可都掌管在組織部的領導手裡,別看調你上來我也找人事廳朱廳長了,其實按照規定,科級以上幹部人事廳根本無權任命的,但是人事廳和組織部的關係情同手足,朱廳長和我是評級,按理說我見了他不用那麼低三下四的,但求人家辦事,就是想認識了他,這樣才能拉近和李副部長的關係嘛。」
聽了鄭禿驢的一番話,何麗萍打心底覺得這個老傢伙心機真是不簡單,為了能達到目的,甘心屈於平級領導之下。這也讓何麗萍打定了主意,想要做一把手,就必須不能一直得當這個老傢伙的傀儡和床上玩物,還必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善用心計才行。
躲在梧桐樹後面的劉海瑞在聽完鄭老兒和何麗萍的對話,不僅明白了他們今天來銀行取錢的目的,而且進一步明白了他心裡一直解答不了的疑問——那就是作為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為何甘心見了同級別的省人事廳姓朱的低三下四呢。
看著鄭禿驢和何麗萍各自開車緩緩駛離,劉海瑞才從樹後面出來,揉了揉因蜷縮著身子躲藏而發酸的腰肢,對馬德邦被調離的整個事情就恍然大悟了起來。不過劉海瑞還是有點不太明白,鄭禿驢就算要調離馬德邦,只要打好和組織部李長平的關係就足以了,根據他所瞭解的,科級以上幹部任命已經不在人事廳的管理權限內,為什麼鄭禿驢還和人事廳姓朱的走那麼近呢?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絞盡腦汁的想這個問題,但是一隻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殊不知鄭禿驢在得知省上有意對省建委的組織結構進行調整,擬增加一名主管滻灞新區開發建設的規劃處副處長這個消息後,就開始密切聯繫起了人事廳姓朱的,目的在於在將自己女兒順利提拔上副處長的位置,而這個任命權正屬於省人事廳的權力範疇內。
深不可測的官場,各種複雜關係並不是如同組織文件上的職責規定一樣等級森嚴,由於有些機關單位之間會存在工作上的交集,會互相產生約束,這就導致產生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明明同一廳級幹部或者說是副廳級幹部,級別劃分相同,但因職能不同之間存在的約束關係,其中一方或許就會對另一方敬畏不少。作為河西省建委主任的鄭良玉與河西省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李長平無意就是這種關係。因為組織部智能權力的特殊性,鄭良玉在李長平面前表現出來的更像是一個部下的樣子,謙遜、卑微、點頭哈腰,低三下四。
從外面銀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才一點過五分,離上班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整個辦公樓裡沉靜的如睡著了一樣,劉海瑞坐在椅子上後還在想鄭禿驢為什麼會和人事廳姓朱的一把手主動接近攀近乎,在馬德邦的調動問題上,人事廳根本無權插手的呀!
鄭禿驢帶著何麗萍去李長平開君悅酒店開好的套房裡的路上,因為怕人手不夠,特意給林大發打了個電話,約他來一起陪李副部長打電話。當他和何麗萍到了君悅酒店停下車後,就看見林大發已經帶著一個漂亮小秘書在酒店門口恭候大駕了。
見鄭禿驢和何麗萍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林大髮帶著小秘書就笑瞇瞇的迎上去,說道:「鄭主任來啦。」同時沖何麗萍微笑的示意打招呼,心裡在想這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又是鄭禿驢在哪搞的女人。
男人的目光總是容易被美女吸引,鄭禿驢這種人老心不老的老色鬼一看見林大髮帶著的嬌俏小秘書,尤其是那身職業裝裝扮下的小秘書,就兩眼放光,笑呵呵說道:「老林,你還來的挺快的嘛,這位美女不會是……」說著用異樣的笑容對林大發擠眉弄眼。
穿著職業裝的小美女頓時一看見鄭禿驢擠眉弄眼不懷好意的樣子,就害羞的微微低下了頭。
林大發倒是顯得若無其事的呵呵說道:「我的秘書,小麗,還不快向鄭主任問聲好啊!」
受到老闆點撥,嬌俏小秘書面帶微笑,有些害羞地說道:「鄭主任您好。」
「好,好。」鄭禿驢有些忘乎所以的笑著,一旁的何麗萍見他這幅色樣,就故意乾咳的兩聲,鄭禿驢這才還想起他身邊帶著何麗萍這個情人呢,便收斂了這種**的表情,笑呵呵說道:「老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單位調來的副主任,何麗萍何副主任——麗萍,這是咱們西京林氏建設公司的林老闆,以前可是搞了二十年的煤炭生意,大老闆啊。」
「何副主任,你好你好。」林大發這才明白原來這個三十多歲身姿窈窕容貌迷人的**竟是省建委副主任,立刻就恭敬的伸出了手去問好。
何麗萍也伸手過去,微笑著說道:「林老闆,你好。」
握完手,鄭禿驢說道:「那我們進去吧,估計李副部長都在裡面等急了。」
「小麗,把東西給鄭主任和何副主任。」林大發對身邊的嬌俏小秘書說道。
小秘書便從黑色皮包裡掏出兩厚沓錢給鄭禿驢和何麗萍遞了上去。
鄭禿驢愣了一下,呵呵道:「老林你這是幹啥呢,不就是叫你來陪李副部長打牌嘛,你看你這是。」
林大發說道:「總不能讓你和何副主任破費嘛,拿上吧,今天打牌應該夠了。」
林大發經過上一次「陪太子讀書」後,有了這方面的經驗,今天一接到鄭禿驢的電話說要來陪組織部李副部長打麻將,就知道是要來送錢了,特意攜秘書帶了一大包「毛主席」過來。這鄭禿驢和何麗萍身為省建委一二把手,對林大發的建設公司能否在河西省發展壯大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不論是從規劃、拿地、立項審批、開工令等各個環節來說,林氏建設的命運幾乎可以說完全掌握在鄭禿驢一人手裡。林大發和官場的人打交道二十多年,自然知道這些手握重權的人需要的是什麼,總是能在最合適的時候投其所好。這不,鄭禿驢只是一個電話,原本也只是叫來湊個手,林大發就多了一個心眼,來的時候帶足了錢,連鄭禿驢和何麗萍一會要輸的錢也一同帶來了。
陪著李長平打牌,實屬他在調動馬德邦的事情上冒著極大的風險幫了鄭禿驢一把,今天這個牌局,鄭禿驢知道自己必須出血,並且帶上了在他建議下被組織部提拔上來的何麗萍。還專門從銀行取了幾萬塊錢,已經做好了今天來給李長平送錢的準備。
這林大發突然這麼體貼人意的讓秘書給他和何麗萍送了心意上來,鄭禿驢虛假的推辭說道:「老林,你看你這太客氣了吧,我這怎麼好意思拿呀。」
林大發二話不說,拉開鄭禿驢的皮包,就從小秘書手裡拿過一沓錢塞進了皮包裡,拉上拉鏈,說道:「鄭主任,咱們都多數了,太這麼客氣幹什麼呢。」
「老林你這,你這真是的。」鄭禿驢笑呵呵的說道。
林大發再拿起一沓錢,一點也不介意的拉住了何麗萍的手說道:「何副主任,你剛走馬上任,我們這也是初次見面,這就當是我林大發的一點見面禮,以後有什麼事還望何副主任要多多關照啊。」說著就將錢塞到了她手上。
何麗萍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鄭禿驢,推辭說道:「林老闆,這,這,這我不能收的。」
林大發看得出她是顧及鄭禿驢在場,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鄭主任,何副主任是怕你在場,她不好意思,你發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