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海瑞殺豬一般叫了起來,他真不知道女人是什麼變得,怎麼動不動就咬人,一邊收回自己的手甩著,一邊哎呦著說道:「何姐,你幹嘛咬我啊?」
何麗萍幽怨的看著他,說道:「我這是給你留個紀念,讓你知道你何姐不是好欺負的!」
「有……有本事你也咬鄭禿驢一口?」劉海瑞就是再傻,也能從何麗萍剛才那句「讓你知道你何姐不是好欺負的」那句話中聽出來,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強行辦事而過於氣惱,只是有些怨氣罷了。(純文字小說)所以她就誠心的用話刺激了他一下。
「鄭禿驢?」何麗萍被他對鄭良玉的稱呼感到有些驚訝,同時怔了一下就噗哧的笑了起來,笑畢又板起了臉道:「你以為他第一次欺負我的時候就能全身而退嗎?」說著瞪了劉海瑞一眼,「哼」了一聲,接著說道:「索性就告訴你吧,他的牙印比你的要深多了!」
「啊?……你真的連鄭禿驢也敢咬啊?」劉海瑞倒不是有多麼驚訝,而是想將話題引開,好暫時躲避一下自己已經**的事實。
「你小子少在這投石問路轉移話題。你說說你現在怎麼辦吧?」劉海瑞果然是咄咄逼人,一點也不給劉海瑞喘息的機會。
劉海瑞為難的看著她,原先設想好的計劃完全用不上了,就支支吾吾的問道:「那何姐你……你說怎麼辦吧?」
對於何麗萍來說,她被鄭禿驢提拔到省建委來在他身邊幹事,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可以為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滿足他的生理需要,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讓他知道了,要不然劉海瑞完不完蛋她不管,自己肯定是完蛋了,於是板著臉,瞪著他,用威脅的口吻道:「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你要保密,不能給任何人說,要是給老鄭知道了我扒了你的皮!」
「是的,是的」劉海瑞連連點頭說道,同時心裡說道「我有病啊,難道我還要舔著臉去找鄭禿驢,告訴他我把他的情人給辦了呀!」
「那你還愣著幹嘛?過來!」何麗萍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劉海瑞生怕她又要咬自己,就有些怯怯的問道:「幹嘛?」
「你過來,我給你說話。」何麗萍說著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朝自己這邊拽了一下,劉海瑞就倒了過去。
「今天既然我已經被你佔了便宜,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何麗萍用威脅口吻說道。
「何姐,你說吧,什麼事,只要我劉海瑞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辭。」佔了便宜的劉海瑞這時候顯得特別慷慨看著他。
何麗萍卻看著他不再說話了,目光顯得有些火辣,與剛才的目光明顯有所不同了,劉海瑞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問道:「何姐,你說呀,什麼事啊?」
「你今天欺負了你何姐我,那你就必須得把你何姐我欺負舒服了,要不然我饒不了你。」何麗萍微微紅了臉,有些羞澀的看著他。
媽呀,怎麼他遇上的儘是這種女人啊,劉海瑞心說,明白了眼前這個鄭禿驢的美麗情人是嘗到了甜頭,有些慾求不滿,但他怕時間連不上,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發現只有十分鐘就上班了,便說道:「何姐,還有十分鐘就上班,時間連不上了啊,要不……要不再找時間吧。」
「不行!」何麗萍板著臉,睜圓晶瑩的眼睛等著他,「你今天要是不把何姐我伺候好了,你就等著我找你麻煩吧!」
從來沒有體會過劉海瑞這麼強力威猛的男人,那種源源不斷飛向天空的夢幻感覺讓何麗萍回味不窮,餘韻未了的看著他,為了滿足自己慾求不滿的感覺,她只能這樣威脅他。
「不要了吧?」說著劉海瑞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虎口脫險」,卻被光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的何麗萍一把抓住胳膊,用力一拽,劉海瑞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就倒在了沙發上,瞬時何麗萍的熱唇就深深的印了上來……
戰爭的局勢很快從起初的全力進攻變成了防守反擊,在何麗萍極其嫻熟的技巧挑弄下,劉海瑞有一種要破繭而出的感覺,最後還是忘乎所以的發起了第二波強力進攻……
何麗萍徹底的體會到了什麼是被塞滿後的感覺,整個人在他的起伏馳騁下感覺無比的踏實和滿足,忘乎所以的呻吟了起來。
因為剛剛釋然過一次,這一次自然無法在十分鐘之內順利解決戰鬥,所以劉海瑞也忘記了要上班,換著各種姿勢在沙發上滿足著信任副主任的空虛,最終在他快節奏的攻擊之下,爭取在半個小時內解決了戰鬥。
完事後劉海瑞想趕緊抓緊時間回去上班,喘著粗氣提上了褲子,催促說道:「何姐,已經上班二十分鐘了,趕緊穿好衣服走吧。」
放縱過後漸漸恢復了理智,何麗萍怕鄭禿驢會去辦公室找她,這才有些緊張起來,抓起沙發上完成一團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套上,從沙發上拖著酥軟無力的身體下來,提上褲子,整理好著裝,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收拾了一戰場,有些嬌羞的再次叮嚀劉海瑞道:「今天的事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知道。」劉海瑞心滿意足的笑著,沒想到今天自己的掠美計劃不光圓滿完成,還沒遺留任何後患,這讓他感到很滿足。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打開門!」何麗萍摸了一把鬢角的碎發,白了他一眼催促道。
「噢」劉海瑞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在地上撿起肉搏中掉落的鑰匙,快步走上前去,這一次因為不在緊張,很輕易的就將鑰匙**了鎖孔中,輕輕一擰,「崩」的一聲,鎖子便打開了。
何麗萍見倉庫門打開了,就緊跟和走上去,準備打來們出去,劉海瑞從門縫裡看見鄭禿驢從車裡下來了,連忙關上門驚慌失措地說:「噓,鄭禿驢在外面!」
何麗萍立刻緊張的摀住了嘴,並聲斂吸起來。過了片刻,劉海瑞再從門縫裡朝外看,見院子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便扭頭對何麗萍說道:「何姐,你先出去,我過會再出去。」
何麗萍妖媚的瞅了他一眼,打開門要出去的時候劉海瑞不忘記用鬼笑著用威脅的口吻說道:「何姐,我們的事情你可千萬別給鄭禿驢說,你可別忘了,我手裡有什麼精彩的照片哦。」
何麗萍睜圓晶瑩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傻呀!我還敢告訴他!倒是你!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不准告訴任何人!」
劉海瑞嘿嘿笑著說道:「我肯定會保守這個秘密的。」
何麗萍白了他一眼,便打開門朝外面左顧右盼了片刻,就低著頭快步走倉庫,加快步子朝辦公樓走去了。劉海瑞看著因步子邁的太快而圓鼓鼓的小**顯得左右搖擺的何麗萍,想著剛才身後的舊沙發上霸王硬上弓的征服了她的場景,心裡甭提有多興奮了。等何麗萍走進了辦公樓裡,劉海瑞才從倉庫裡出來,快速的鎖上了門,加快步子衝進了辦公樓裡。
因為遲到二十分鐘的緣故,一進辦公室就被夏劍傳達了藍眉的話,讓他去藍眉辦公室一趟。雖然因為藍眉跟鄭禿驢去出差的事兩人進入了冷戰階段,但工作上他該做的還是矜矜業業的,知道自己遲到了有錯在先,敲開了藍眉的辦公室門後也有些心虛,站在辦公室正中間低著頭等待藍眉的批判。
一直渴望得到劉海瑞理解的藍眉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了往日那種居高臨下的脾氣,只是語氣妖異的看著他,語氣淡淡地問道:「小劉,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足足半個小時?」
「知道。」劉海瑞將頭扭到一邊,明知有錯,但還是顯得有些不耐煩。
藍眉目光如梭的注視著他,繼續問道:「為什麼會遲到?你之前從來都不遲到的啊!」整個規劃處裡,藍眉至始至終一直很器重劉海瑞,不光是他的工作能力出色,更重要的是他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幾乎從來沒有遲到過,即便是遲到,也是幾分鐘的時間,可以忽略不算。但今天下午,劉海瑞卻足足遲到了半個小時,若不是夏劍來告訴她,她根本不知道劉海瑞都上班半個小時了還不知道人去了哪兒,這和之前一直踏踏實實工作的劉海瑞的行為有著極大的出入,讓她有點想不通。
換之以前,若是藍眉對他這麼嚴厲,關心他的工作狀況,劉海瑞心裡肯定很高興,但現在他卻覺得眼前這個美艷少婦有點煩人,顯得很不耐煩的扭臉看了她一眼,又扭過臉去問道:「那你說吧,你想怎麼處罰都行!」
面對劉海瑞不思悔改的態度,本來就一直被深深誤解的藍眉突然一下子就窩了一肚子氣,頓時火冒三丈,瞪圓了晶瑩的眼睛,五官緊繃,厲聲呵斥道:「劉海瑞!你上班時間足足遲到了半個小時!你還這一副不思進取的態度!你不想在規劃處干了就滾蛋!沒人阻攔你!」
自從和藍眉發生了親密接觸以後,劉海瑞再也沒有收到過她這樣的待遇了,被她突如其來的嚴厲呵斥驚得顫抖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剛才那股氣勢也軟了下去,緩和了語氣,支支吾吾說道:「我只是說……說遲到了你想怎麼處罰就處罰,怎麼就……就不思進取了?」
藍眉緊繃著臉,目光中燃燒者一團憤怒的火焰,語氣絲毫不見變軟,依舊顏正色厲的瞪著他道:「你還還有理了你?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你!你現在的工作態度和剛開始的時候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別說最近是因為我影響了你!我沒那麼大的影響力!我該承受的已經承受了!」說著藍眉想到自己為了劉海瑞承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被鄭禿驢抓著了他們的把柄威脅著帶她去外市出差,充當了他將近半個月的玩物,那種被羞辱後還無法找人傾訴的切膚之痛只有她自己才深有體會,眼圈瞬間紅潤了起來,睜圓的水眸中凝起了晶瑩的淚花,一低頭,兩顆豆大的淚珠便滾落而出,委屈至極,細嚶嚶的抽泣了起來。
藍眉的情緒變化讓劉海瑞覺得有些納悶,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在哭,才拉下了臉皮走上前去從褲兜裡掏出一包面巾紙抽出一張遞上去,勸道:「藍處長,你……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沒惹你,你別讓人家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怎麼呢。」
藍眉頭也不抬,一把從他手裡扯過紙巾,邊拭淚邊抽泣說:「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你勸我!出去!」
看著藍眉伏在桌子上傷心的拭淚哭泣的樣子,劉海瑞的心脆弱了下來,暫時將對她的不滿放到了一邊,準備好好勸一下她,但就在這時,他又一次看見了她脖子上還未完全消退的吻痕,雖然已經變成了淡紅色,但在藍眉的香雪玉膚上還是顯得異常清晰,這一下子就又點起了劉海瑞心裡的火焰,二話不說就轉身懷恨拂袖而去!走出時因為火氣太大,狠狠用力的摔上了門。
夏劍見劉海瑞一臉不悅的返回辦公室後,臉上便掛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過了一個小時候,韓蕊突然敲開了規劃處的門,站在門口喊劉海瑞,或許是有心思,或許是工作太投入,一直喊了兩聲,劉海瑞還沒聽見有人在叫他。直到韓蕊氣的瞪了一眼他,咬著嘴唇走上前來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把,劉海瑞渾身猛地一抖,才回過了神,斜揚起頭見是韓蕊在身後站著,便故作歡喜地說道:「哎喲!韓主任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
韓蕊剛才直接被他無視,這讓身為比劉海瑞早進單位的韓蕊感覺很沒面子,餘怒未消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少給我套近乎!鑰匙呢!」說著伸出了芊芊玉掌。
劉海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納悶地反問道:「什麼鑰匙?」
「什麼鑰匙?」韓蕊重複了一句他的話,接著道:「倉庫的鑰匙!」
劉海瑞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連忙從褲兜裡掏出鑰匙輕輕的拍在韓蕊雪白的掌心,順勢摸了一把她的手,揩了一下油,鬼笑著說道:「給你。」
韓蕊被他這個意外的舉動搞的心跳頓時就加快了,臉上也不自然的泛起了微微的紅潤,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趕緊轉身懷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走出了規劃處辦公室。
還好她沒在中午之前就拿鑰匙,那樣還真就辦不了何副主任了。想到中午在倉庫裡如願以償的辦了何麗萍這個鄭禿驢的貼身玩物,劉海瑞心裡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這種感覺更多的是建立在鄭禿驢佔有藍眉後對他的報復上。
再過了一個小時,就聽見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嗡嗡嗡」如蒼蠅飛舞的聲音,劉海瑞抬頭朝四下打量了一番,也沒見有什麼蒼蠅啊,再仔細的聽,就聽見這聲音是從不遠處的綜合辦傳來,走出去站在門口一看,見原來是兩個工人正在牆上打眼,一隻嶄新的櫃式空調立在一旁,韓蕊正在指揮工人往辦公室裡抬。
劉海瑞終於明白韓蕊為什麼剛才來拿倉庫鑰匙了,原來是馬德邦採購的那批空調開始要更換了。看來鄭禿驢這傢伙還真是急著想把那批採購的東西「順應民意」的處理掉,想從中撈一筆錢啊。
整個一下午,整座辦公樓裡到處傳來電鑽打眼的噪音,大家也都不怎麼好好工作了,開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探討空調能這麼快就開始更換,一定是昨天由劉海瑞起了個頭掀起了這件事後產生的民主的力量。一時間個個都覺得自己是民主鬥士一樣。只有一邊聽一邊詭笑的劉海瑞知道這次民意的勝利並不是真正的勝利,而真正最大的受益者是鄭禿驢和何麗萍。
為了分享一下拔掉馬德邦這根肉中刺還從他負責的採購項目上藉機撈了一筆的喜悅,鄭禿驢小憩了一會後起身走出去敲開了隔壁何麗萍的辦公室門。
「老鄭,怎麼啦?沒事做呀?」何麗萍靠在老闆椅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臉上掛著嬌媚的笑容。
鄭禿驢春風得意的笑著,走到沙發旁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笑呵呵地說道:「麗萍,你這件事做的漂亮!」
何麗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老鄭,你是說什麼事?」
「就採購這事呀。」鄭禿驢從兜裡摸出煙,點了一支繼續道:「沒想到小劉那小子還真聽話,真就扇動起來下面人了,今天下午我已經安排辦公室找工人開始更換空調了,我聯繫供應商了,等一下班單位人走了後他們就過來把多出來拉回去,按原價退錢,我們一人能拿個七八萬左右吧,雖說不多,但跟撿來的差不多。」
何麗萍烏黑晶瑩的眸子眨了眨,嫵媚的笑著說道:「那還不是老鄭你的主意嗎,要不是你想出來的主意,我也辦不了啊。」
鄭禿驢吸了一口煙,臉上掛著得意的笑說道:「馬德邦還想跟我玩,還不是照樣被我弄走,好處被咱們落下了啦。」說完「哈」的忘乎所以的笑了起來。
何麗萍從椅子上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鄭禿驢旁邊坐下來,一雙杏眼烏亮晶透的看著他,嘴角泛著一抹嫵媚的笑容,柔情地說道:「老鄭,現在我來輔佐你了,你就不用擔心以後會有人和你作對啦。」何麗萍嘴上雖然說的甜蜜極了,但是自從在倉庫裡看了劉海瑞手機中他和一個女人床榻之歡的照片後就對他不再信任了,不過剛被他提拔上來,還是要小心翼翼,假裝同心協力的樣子。
鄭禿驢吐了一個煙圈,春風得意的沖何麗萍笑了笑,說道:「麗萍,你昨天怎麼就把小劉給騙了的啊?那傢伙很狡猾的。」
何麗萍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嘴角泛著淺淺的媚笑,略帶得意地說道:「他再狡猾,還是在官場上的經驗太少,騙他還不是跟騙小孩子一樣嘛。」
鄭禿驢伸出手在何麗萍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笑著說:「說到底還是麗萍你有本事,女人騙男人比較容易,哈哈。」
何麗萍嬌媚地說:「老鄭,我可沒騙你呀。」
鄭禿驢的笑容逐漸變得有些色,說道:「你肯定不會騙我的,我對別人不瞭解,還不瞭解麗萍你嘛,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早都是我的心腹啦。」說著將手放在了她渾圓的大腿上開始撫慰。
何麗萍垂頭看了一眼他的舉動,抬眼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柔情繾綣地問道:「那老鄭你有沒有騙過我呀?都一年多時間沒聯繫我啦,有沒有找別的女人呀?」她想打探一下虛實,證實一下劉海瑞說的那些話。
鄭禿驢自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否認說:「沒有啦,這一天忙的,建委的事情都搞不完,哪還有時間想那些東西呀,把你提拔上來在我身邊,這倒是方面了。」鬼笑著用手在她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隨著隔著一層牛仔褲和一層秋褲,但她大腿的柔軟和絲絲彈性依然觸手可及。
「可是我才來兩天,怎麼就聽見下面的人都對這個議論紛紛呀,說你重色不重才,見了漂亮女人都不想放過,是這樣子嘛?」何麗萍媚眼如絲的直視著他,語氣輕柔地問道。從昨天到今天,她好幾次聽見私底下有員工在談論鄭禿驢在用人制度上只重色,喜歡漂亮女人。
說到這個鄭禿驢就來氣,陰著臉說道:「那都是馬德邦被我搞走之前不甘心,給我散播的謠言,目的就是想搞臭我。」
何麗萍對他到底愛不愛搞女人,肯定是瞭如指掌的,但現在還不至於和他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初來乍到,一切都要靠這個老傢伙,要不然怎麼讓建委的人福氣呢,於是顯得若無其事的淺笑著說道:「那看來是我多慮啦。」
鄭禿驢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顯得很刨心置腹地說道:「麗萍,你就放心吧,在我身邊有你這麼一個懂我心思的女人就足夠啦,再說,你看看整個建委,哪裡還有能和你比的女人呢,無論是從身材,還是從相貌,哪有人比得上你呀!」
何麗萍脫口而出:「那個藍處長不就是長的很漂亮嘛,個子高挑,身材又好,長的也非常漂亮啊。」
鄭禿驢愣了一下,握著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若無其事的笑道:「你是說藍眉呀?她離婚了,有點冷淡,常人不好靠近,去年她的前夫方軍被雙規了,她的性格有點古怪。」想起和藍眉幹那事,她一點也不配合,鄭禿驢就將她在何麗萍面前貶低的一無是處,實則是自己還是很迷戀藍眉曼妙豐腴的身體及她兩腿間那片**的地帶。
何麗萍點點頭噢了一聲,嘴角泛起媚笑,將鄭禿驢一隻手抓起來拉到了自己的嘴邊,一邊用帶著火焰的眼神直勾勾看著他,一邊輕輕張開豐潤的香唇,輕輕**了他的手指。看到何麗萍這般風情誘人的樣子,鄭禿驢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一臉壞笑著翻轉了身體,將她擠在了沙發上,一張煙味濃郁的厚嘴唇便深深的印上了何麗萍薄薄的香唇。儘管鄭禿驢嘴裡的煙草味讓她很不喜歡,但為了配合他,伺候好這個靠山,何麗萍還是硬著頭皮鬆動了香唇,讓他的舌頭深入自己的嘴中,將香舌試探著與他的舌尖輕輕碰觸,再到交纏,伴隨著鄭禿驢飢渴的吮吸,從嘴中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於此同時,鄭禿驢的手已經不甘落後的握在了她挺秀的**上,即便是隔著衣服和文胸,但依舊可以辨別出它的柔軟和絲絲彈性,隨著一邊的吮吸和對她胸芳的撫慰,何麗萍開始配合地從鼻孔中發出淺短而急促的呼吸聲,兩條玉臂環抱住了鄭禿驢的粗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嘴上和雪白的脖項上親吻。
鄭禿驢是個玩女人的老江湖好把式,在張弛有度的舌尖之下,何麗萍漸漸就真的產生了那種身體被烈火燃燒的感覺,逐漸的渾身開始燥熱,在他舌尖持續性的挑逗下,感覺身體上好像爬上了無數蟲子一樣,全身每一寸肌膚沒有一處不發癢,心裡癢癢的更是快要蹦出來了一樣,低喘起了渴望的香氣,鬆開他的脖子,將手滑移到了他的胯下,摸索著解開了皮帶,拉開了拉鏈,由於鄭禿驢穿是西褲,比較寬鬆,還沒等她伸手去拽,褲子就自動滑落到腳踝處,露出了他那黑乎乎的一團男人的利器。
何麗萍主動解除了他下半身的武裝,對於下半身神經已經進入緊繃狀態的鄭禿驢來說,更加激發了他的鬥志,將嘴從何麗萍凌亂敞開的七尺胸懷中移開,抬起頭,喘著急促的氣,用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對何麗萍說道:「麗萍,親一下我下面。」
何麗萍兩頰嬌紅,媚眼如火的看了他一眼,再低眉看了一眼他已經蓬勃的地方,雖然不怎麼喜歡去親鄭禿驢這個看上去有些不怎麼美觀的地方,但還是俯身朝上靠近了。鄭禿驢則撩起衣襟,褲子堆在腳踝處,挺起大肚腩,將蓬勃的地方面向了她,低頭看著她一點一點湊近,隨著她的一頭長髮淹沒了蓬勃的地方,緊接著就感覺到了一股濕潤緊熱的感覺包裹了自己。
「啊」鄭禿驢爽的長叫一聲,低頭看著藍眉跪在沙發上,披著一頭長髮的頭在他的小腹下前後晃動,柔軟光滑的髮絲隨著她頭顱的晃動而輕輕摩擦著他的大腿根處,淡淡的麻癢感加上她吮吸時的緊熱濕潤感,讓鄭禿驢感覺到無比刺激,年老的身體再一次煥發了青春的熱情,站在沙發錢,抬頭挺胸,全身的肥肉緊繃起來,似乎都變成了肌肉一樣……
何麗萍用自己嫻熟的口技一遍一遍吞吐滋潤著鄭禿驢的慾求不滿,直到他青筋暴起,滾燙如鑄煉而成的鋼棒一樣,才移開嘴,靠在了沙發上,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溫柔如絲地說道:「老鄭,可以了,我不行了,你快上來吧。」
鄭禿驢這廂熱情如火,鬥志昂揚的就爬上了三十五歲身體**但卻肥而不膩的何麗萍身上,伴隨著何麗萍緊皺娥眉一聲痛快的「呃」聲,開始在她衣衫凌亂的身體上上下起伏,一起開始人性最美妙的旅途……
三十五歲的何麗萍畢竟是已婚女人,在床事上掌握著如何讓男人亢奮的技巧,所以在鄭禿驢馳騁的同時,她會時不時收縮一下花瓣洞,估計刺激一下他下半身的神經,這更加激發了鄭禿驢男人的鬥志,儘管是滿頭大汗,但絲毫不減緩頻率,更快、更強、更猛的對何麗萍的玉體發動著持續性進攻……
在鄭禿驢亢奮無比,就快要在她的刺激下抵達快樂巔峰的時候,一個電話將這美好的氛圍給擾亂了,更要命的是這個電話一直響個不停,讓鄭禿驢亢奮無比的情緒一下子降低了下來,喘著粗氣煩躁地罵道:「**的!誰呀!」
「老鄭,你看一下是誰,怎麼老是打。」何麗萍躺靠在沙發上,面色潮紅,香氣如蘭,隨著急促的呼吸,**挺秀的玉房顯得迷人極了。
鄭禿驢一臉煩躁的罵罵咧咧從何麗萍的玉體上起來,直接就朝辦公桌走去,由於一時忘記了褲子掛在腳踝上,朝前一走,就被褲子絆了一下,噗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
這一幕惹得靠在沙發山低喘著起伏不定的何麗萍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時笑的前俯後仰,笑的花枝亂顫,兩隻雪白挺秀的玉峰隨之上下跳躍,顯得愈發挑撩人了。
鄭禿驢就這麼直接來了一個「狗吃屎」,一時火冒三丈,從地上爬起來,提上褲子,走上前去抓起手機,連看也不看電話是誰打來的,就按了接聽鍵直接滿腔怒火的發洩了出來:「誰呀!」
「老鄭,怎麼?你沒我的手機號?」聽筒裡傳來了李長平略微生氣的質問聲。
鄭禿驢立刻就聽出來了是李長平,為了確認就是他,連忙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一下來電提示,只見屏幕上顯示著「李副部長」幾個字,確認了就是他,鄭禿驢一肚子的火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怯怯地笑著說道:「有,有,剛才沒注意,李副部長打電話過來給我有什麼指示啊?」
李長平在一早被蘇晴一點情面也不留的狠狠批評了一通,感覺自己這次越俎代庖的幫了鄭禿驢實在是不應該,被蘇晴罵的毫無還口之力,太憋屈了,便打了電話過來向他抱怨。「指示倒是沒有,不過有件事我可得給你說明白呀!」李長平賣著關子說道。
「什麼事?李副部長你說。」鄭禿驢訕笑著說道,明顯聽出來李長平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
「今天早上我被蘇部長狠狠批評了一通,弄不好我這個副部長的烏紗帽都不保了!」李長平和官場中的大多數人一樣,總是在切入正題之前要繞一個大彎子。
鄭禿驢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支吾地問道:「這……這是為啥呀?」
李長平語氣嚴肅地說道:「還不是因為老鄭你!你要調走馬德邦,我私做主張行駛了蘇部長的權力,馬德邦被調走的事情傳到了蘇部長的耳朵裡,她知道勃然大怒,直接來罵的我狗血淋頭,搞的我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這件事呀,說實話我真是後悔有點幫你啊!搞不好自己還要惹禍上身。」
鄭禿驢支支吾吾地說:「那……那怎麼辦?馬德邦都已經調走了,總……總不能再調回來吧?」他還是怕萬一會發生這戲劇性的轉折,心裡忐忑不安。
李長平說道:「你以為是過家家鬧著玩啊?剛調走又調回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已經調走了,改變不了了!我今天打電話就是給老鄭你說一聲,在幫你調走馬德邦這件事上我可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啊!」
鄭禿驢聽了李長平的話,也不知道他這麼說到底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是想告訴他自己頂了很大的壓力,想讓自己補償一些什麼,還是想說明別的問題?鄭禿驢有點摸不著頭腦,於是只能訕笑著支支吾吾說道:「李副部長,那……那真是給您帶來麻煩啦,那……那該怎麼辦啊?」
李長平長歎一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呢!已經這樣了!算了,改天抽個時間找兩個人叫上我一起打麻將,再慢慢說吧!」
李長平這麼一說,鄭禿驢立刻就明白了,不就是想再讓自己送上點好處補償他嘛,於是心領神會地嘿嘿笑道:「一定一定,一定到時候好好當面再感謝一下李副部長。」
「那行,我就不打擾老鄭你了,等到時候打麻將再聊吧。」李長平說完就掛了電話。
鄭禿驢將手機放下來,再次走回到衣衫凌亂,露出**部位的何麗萍旁邊,將褲子重新脫了下去,但那地方已經軟了,於是對何麗萍鬼笑著說:「麗萍,你看這咋整呀?一個電話影響的***不聽話了啊。」
何麗萍媚眼如絲的看了他一眼,從沙發上起身,跪在上面,鄭禿驢心領神會的站在她面前,挺起大肚腩,再一次感受起了她爐火純青的口技,直到……直到男人的雄性再一次蓬**來,重新壓上了她的玉體……
在何麗萍極為刺動的收縮之下,鄭禿驢被刺激的熱血沸騰,心中燃燒起了最為熊熊的烈火,極盡所能的享受著人生美妙的旅途……
終於在小腹中滾動著的一團烈火從下身噴出後,一波美事才算過去。躺在休息的時候何麗萍才嬌喘吁吁地問他:「老鄭,剛才是誰的電話?好像你有點怕人家哦。」
「組織部李副部長。」鄭禿驢喘著粗氣說道,「你不問我都要給你說呢,你知道李副部長為啥打電話過來?」
何麗萍微微皺著柳眉,輕輕搖了搖頭,問道:「為什麼呀?」
「還不是為了你調動的事情,調走馬德邦的時候組織部是他擅作主張決定的,蘇部長知道後把他狠狠罵了一通。」鄭禿驢說道。
「那……那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一聽鄭禿驢這樣說,何麗萍就有點擔心自己的副部長位子會不會坐不穩了。
「大的問題倒是沒有,不過得李副部長的意思是需要咱們安撫一下他。」鄭禿驢說道。
「怎麼個安撫方法?」何麗萍微微翻了一下身體,面對著他問道。
「陪他打麻將。」鄭禿驢直接切入了正題。
何麗萍聽後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陪李副部長打個麻將就算安撫他啦?」
鄭禿驢這時候便哼笑了一聲,說道:「麗萍,你以為就只是陪他打麻將啊?他是想讓我們給他送錢。他那人很小心的,你直接拿著錢去送,他死活都不會收的,但是他就喜歡在麻將桌上心安理得的贏錢,你覺得被他邀請著去打麻將,我們還好意思贏錢嗎?還不是睜著眼睛瞎出牌,陪太子讀書。」
何麗萍這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同時還是有些擔心馬德邦被調離的事情會在省裡引起軒然大波,有些顧慮地問道:「老鄭,你說那個組織部蘇部長知道馬德邦被這麼暗箱操作的調離了,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或者說行動。」
鄭禿驢若有所思的凝眉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省裡的人事調動要組織部和人事廳一起決定,而且馬德邦都已經被調走了,肯定是暫時不可能再調動了,你就放心吧,你已經被提拔到這來了,而且你有豐富的工作經驗,省裡面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再進行什麼人事調動的。」說著在何麗萍的香肩上輕輕拍了拍。
聽他這麼說,何麗萍才鬆了一口氣,這次提拔對她來說是一次三級跳躍,只要坐穩了這個省建委副主任的位子,她的目標就定在了更高的地位了。她知道自己被鄭禿驢提拔來省建委在他身邊,也只是方便供他享樂,作為副主任,和在西京市建委一樣,也是沒什麼實權的。所以,何麗萍的內心深處並不會安分於現狀,她需要的是真正的掌握實權。「那這我就放心了,只要能呆在老鄭你身邊來輔佐你,我何麗萍這輩子就知足了。」何麗萍甜言蜜語地說道,伸手挽住了鄭禿驢的胳膊,衣衫不整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顯得小鳥依人極了。
鄭禿驢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呵呵笑道:「麗萍,這次提拔你上來,的確費了不少麻煩,不過能讓你呆在我身邊,就像張書記說的,也算是完璧歸趙呀。」
何麗萍用異樣的目光斜睨了一眼春風得意的鄭禿驢,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自從在倉庫裡從劉海瑞那裡得到了女人最極致的快樂,知道鄭禿驢並不只是有除過老婆外她這一個女人後,何麗萍對鄭禿驢那種專一的用心便發生了變化。畢竟鄭禿驢和劉海瑞相比,唯一的長處就是他現在手裡有權力,其他不論是年齡、身體、長相還是幹那事的威猛程度,都和劉海瑞差的不是一點點。低頭看了一眼鄭禿驢逐漸軟掉的「利器」,再一回想劉海瑞那巨根,何麗萍的心裡就微微震顫,她活了三十五年了,不論是從電視錄像中還是從現實生活中,都還沒見過像劉海瑞那麼碩大無比的「利器」,那種全身被填滿的感覺令她無比滿足,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什麼才是女人,什麼才是極限的享受,什麼才是如癡如醉。想到和劉海瑞在倉庫的沙發上被他霸王硬上弓的那種羞辱的心情下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何麗萍的下面不知不覺就流出了水,怕再胡思亂想下去產生那種鄭禿驢根本無法滿足的極度渴望後會非常煎熬,便趕緊收斂了思緒,問鄭禿驢:「老鄭,你好像說過那個蘇部長就是小劉的表姐?」
何麗萍的這個問題算是給鄭禿驢提了個醒,他還正在想是不是馬德邦給蘇晴訴說了被調走的不滿?經她這麼一問,立刻就明白過來了,這劉海瑞寄宿在他「表姐」蘇晴家裡,單位的這些新鮮事,他肯定免不了要給蘇晴說的,便立刻對何麗萍說道:「麗萍,肯定是小劉那臭小子給蘇部長說了單位人事調動的事!」
何麗萍看著因為想到這個而顯得很生氣的鄭禿驢,說道:「他說了就說了吧,反正上面已經發文了,你也說不會變動了,怎麼還看起來這麼生氣呀?別氣了,氣壞了身體誰來心疼我呢。」說著何麗萍在鄭禿驢微微起伏的胸口上輕輕撫摸起來。
鄭禿驢看了一眼嬌艷欲滴的何麗萍,也伸出一隻手,從她凌亂敞開的襯衣中伸進去,握住了她一直挺秀的玉峰輕輕撫摸著,還是顯得有點生氣的說道:「要不是那個臭小子多嘴給蘇部長說這個,李副部長也不至於打電話過來,我也不用去陪他打麻將了,陪李副部長打次麻將還不得送個幾萬塊出去,那採購這事上就白白做手腳了!」
何麗萍見他原來是因為要破財而生氣,一邊撫摸他的胸口一邊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柔情地說道:「不就是幾萬塊錢的事嘛,還至於讓老鄭你這麼生氣嗎?不值得,不值得的,大不了……大不了我給你幾萬塊不就得了嘛。」
鄭禿驢聽她這麼說,就顯得很男子漢的板起了臉白了她一眼道:「咦!麗萍你是我什麼人,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幾萬塊錢我倒是不在乎,關鍵是這個劉海瑞,這個臭小子怎麼總是礙手礙腳的!」
何麗萍對鄭禿驢和劉海瑞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她剛走馬上任,具體的過程也不太清楚,見鄭禿驢一說到劉海瑞就很生氣,便饒有興致地問道:「老鄭,我發現你怎麼好像對小劉的成見很大啊?小劉是不是得罪你啦?」
鄭禿驢點上一支煙,將和劉海瑞之間從頭到尾的產生的過節娓娓敘述了一遍,何麗萍才算明白了,問道:「那老鄭你是說這次馬上上面要提拔一個副處長,你壓根就不準備考慮小劉?」
鄭禿驢砸了一口煙,冷笑了一聲道:「這小子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就仗著蘇部長是她表姐,不把我這個主任放在眼裡,我要是再替他上來做副處長,我看這小子還不得騎在我頭上拉屎了!」
何麗萍有些迷惘的看著他,問道:「那老鄭你就不怕小劉用她表姐蘇部長來給你施壓呀?」
鄭禿驢哼笑了一聲,說道:「那臭小子不知道從哪裡一得到建委要增加一個副處級的配置就讓他表姐給我打電話了。」
「那你怎麼說的?答應還是沒答應?」何麗萍問道。
「蘇部長親自打電話過來打招呼,你說我能不答應嗎?我和誰作對,也不能和她這個掌管咱們前途命運的組織部部長作對呀。」鄭禿驢悠忽地說道,繞的何麗萍一時有點不明白的看著他,惑然不解地問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老鄭,你既答應了蘇部長提拔小劉上來,又說不會提拔他,這不是很矛盾嗎?」何麗萍一時還是很搞不明白鄭禿驢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或許他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想法,但她還真是猜不透。
鄭禿驢胸有成竹的哼笑了一聲,吸了一口煙,悠哉的吐著,說道:「不矛盾,一點都不矛盾,關鍵是看面對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時你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我和蘇部長直接作對,那肯定是以卵擊石,我又不傻,從蘇部長那邊無法下手解決問題,我可以換個角度,從小劉那方面解決問題啊。」鄭禿驢還是沒有直接將話挑明,繞來繞去,繞的對官術稍有所知的何麗萍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微微瞇著眼睛,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說道:「老鄭,你這繞來繞去,把我都給繞糊塗了,你又說不敢和蘇部長對著幹,又說要壓著小劉不讓他出頭,那我真就不明白了,你倒是有什麼好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呢?」
「小劉想和我鬥,他還是太嫩了!」鄭禿驢吸了一口煙冷笑說道,「我手上有他的把柄,只要一出手,他絕對會主動退出對副處長這個位子的競爭的,我要讓他主動告訴蘇部長,是他自己不想被提拔上去,而不是我不想提拔他!」老狐狸終於將話切入了正題。
何麗萍才明白過來原來鄭禿驢是想從劉海瑞這邊著手,讓他主動退出競爭,但是他手裡到底是有什麼把柄,能讓劉海瑞能知難而退,何麗萍很感興趣,便問道:「老鄭,你有小劉的什麼把柄?你就敢保證他一定會主動退出競爭?」
「哈!」鄭禿驢忘乎所以的笑了笑,起身提起褲子,走回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幾張照片,走過來放在了茶几上,得意地看著何麗萍。
何麗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相片,一看到畫面中劉海瑞和一個女人赤身**在床上嘿咻的場景,立刻大吃一驚的斜睨了一眼鄭禿驢,連忙看接下來的一張,一直看到最後一張照片,何麗萍才發現相片上的女人就是規劃處藍眉,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想到從劉海瑞的手機上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和鄭禿驢「嘿咻」的照片,不僅自言自語道:「藍眉原來是個賤貨!」
「麗萍,你說啥?」鄭禿驢笑瞇瞇的看著她問道。
何麗萍放下照片,壓抑住心裡那種對藍眉鄙夷的情緒,媚笑說:「想不到老鄭你手裡頭竟然有這些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好像是規劃處的藍處長啊?」
鄭禿驢詭笑著說道:「你沒看錯,就是她,麗萍,你說我把這些照片擺在小劉面前的話,他還敢不敢去爭取副處長的位子呢?我想他恐怕不會為了一個副處長的位子就影響了以後的前途吧?」
何麗萍晶瑩的眼眸一眨一眨,嘴角掛著絲絲媚笑,說道:「我就說老鄭你怎麼看上去這麼有把握呢,原來是有這些法寶呀。」
鄭禿驢得意洋洋的笑道:「麗萍,你沒想到吧?你覺得我有小劉和藍處長的這些見不得人的照片在手,他還敢不敢和我女兒去爭這個副處長的位子呢?」
何麗萍輕笑道:「那肯定是不敢了,換誰誰都不敢,不過我覺得小劉那傢伙還是很機靈的,老鄭你還是得小心為妙呀!」何麗萍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倉庫的時候劉海瑞讓她看了他手機上藍眉和鄭禿驢沒有露臉的照片,被劉海瑞蠱惑的以為他手裡也有鄭禿驢見不得人的照片,心想就算是鄭禿驢手裡現在有劉海瑞的艷照,劉海瑞手裡也有他的艷照,最多打一個平手,而且劉海瑞還有表姐蘇晴。她這麼說只是暗示一下鄭禿驢,至於誰會被提拔為規劃處副處長,她毫不關心,倒是說不定劉海瑞提拔上來以後還會對她有所幫助呢。
何麗萍和鄭禿驢就這件事交換了一下看法,一直等到下班也沒有急於離開,而是等著下班後職工都離開單位,讓空調供貨商和辦公用品供貨商過來將多餘的量拉回去。
今天在倉庫裡霸王硬上弓強行佔有了何麗萍,劉海瑞一方面為此感到洋洋得意,一方面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自己今天只是用藍眉的裸照來唬弄了一下何麗萍,心想她既然能三級跳直接被提拔到省建委副主任的位子上,畢竟是有她的過人之處,萬一她不相信自己手上有鄭禿驢和她的照片的話,將在倉庫裡事情說給鄭禿驢,那自己在建委的仕途不僅僅就有來自鄭禿驢的壓力了,而是來自她和鄭禿驢的雙重阻力,更為要命的是如果這個何麗萍心狠手辣,一氣之下以**罪名將自己推上法庭,那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再步入官場了。想到這各種不利的後果,劉海瑞就開始後悔自己今天在倉庫裡的行為太過莽撞了,用什麼方法來侵略她不好,非要霸王硬上工呢。但反過來又一想何麗萍今天被自己辦完事後的那種反應,還專門叮嚀過自己不要把這種事說出去,「記住,今天在倉庫裡的事千萬不能讓老鄭知道了!否則我扒了你的皮!」何麗萍這句帶著威脅和命令口吻話在劉海瑞的耳膜裡迴盪了起來,進一步打消了劉海瑞的擔心。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劉海瑞還是打算下班後暗中觀察一下何副主任和鄭禿驢有沒有什麼異常反應。於是在下班後別人都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故意磨磨蹭蹭的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和資料,一直到他們離開,才溜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一頭看著辦公樓一樓出口,等待何麗萍出來。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單位的人都走光了,一直還沒見何麗萍出來,就在劉海瑞以為她或許是還沒下班就提開了,準備回辦公室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剛一轉身,就看見一輛解放牌汽車和一輛東風皮卡一前一後駛進了建委。這讓劉海瑞有點好奇,便再次轉過身來在窗台上朝看去。只見皮卡車上下來了一個胖子,腋下夾著一直鼓鼓的黑皮包,一邊掏出手機一邊仰起頭朝樓上看來,對著電話笑瞇瞇說道:「喂,鄭主任啊,我來啦,在你們建委辦公樓下了……對……來你辦公室是吧?好勒……」
這個老闆模樣的人打完手機,就夾著皮包走進了辦公樓,很快從二樓閃過,直接上了三樓去了。
不知道鄭禿驢又想搞什麼飛機,劉海瑞心想,出於好奇,他也悄悄跟了上去,輕手輕腳來到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鄭禿驢呵呵的笑聲:「強總,你還挺準時的嘛。」
「我本來一接到鄭主任您的電話就準備過來的,但是鄭主任您說上班時間會影響你們單位的工作,那我就聽您安排,一到六點你們下班,就趕緊出發趕過來了。」一個男人說道。
「強總,這些貨用不上來,你就裝回去吧,下次再合作。」鄭禿驢笑呵呵說道。
「呵呵,好的,下次鄭主任你們還需要什麼辦公用品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就給您拉過來,價錢嘛,可以好說。」男人說道。
「那這次我們退回去的呢?」傳來了何麗萍的聲音。
她也在鄭禿驢辦公室?原來沒回去。劉海瑞心想。
「這個肯定是按照鄭主任說的,多少錢採購的就多少錢退回去,原價返回,錢我都打來了。」這個叫強總的老闆從腋下拿出鼓鼓的皮包,從裡面一沓一沓,掏出二十沓百元大鈔放在了茶几上,笑呵呵繼續說道:「鄭主任,您點一點。」
鄭禿驢並沒有動手,只是用眼睛目數了一下,呵呵問道:「強總,不是十九萬嗎?怎麼多出來一萬呀?」
叫強總的胖子笑嘿嘿說道:「補個整數嘛,下次鄭主任你們單位還需要採購什麼,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價錢方面肯定不會讓鄭主任你們單位吃虧的。」
「好的,好的,那強總,合作愉快。」鄭禿驢笑呵呵伸手和強總握了握手。
握了手,強總訕笑說:「那鄭主任,我們去把貨裝一下吧?」
「噢,對對對。」鄭禿驢恍然大悟地說道,「走,我帶你去倉庫,麗萍,你現在這等我一下。」鄭禿驢讓何麗萍在辦公室等他一會回來分贓。
聽見腳步聲朝門口走來,劉海瑞立刻一溜煙的跑到廁所去躲著了。過了一會就從廁所格擋的縫隙裡瞅見鄭禿驢帶著姓強的胖子從廁所門口走了過去。在廁所裡躲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劉海瑞才鬼鬼祟祟的下樓回到了辦公室裡。
鄭禿驢這個老東西手腳還真快,前腳把馬德邦搞走,後腳就坐收漁翁之利,真**的狡猾!劉海瑞心說,好像剛才從偷聽出來的情況來判斷,何麗萍應該沒有告訴鄭禿驢今天在倉庫發生的事情。劉海瑞懸在心口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去了,但還沒完全落到底,為了確認一下,他打算試探一下何麗萍的反應,於是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何姐,動作真快啊,中午才去倉庫看了貨,這會就已經把錢弄到手了呀!
何麗萍這時正坐在鄭禿驢辦公桌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沓鈔票數著,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滴滴滴的響了響,提醒來了信息,何麗萍沒在意,直到數完其中一沓「毛主席」,確定一百張數目無誤,臉上掛起了滿足的笑容。對何麗萍來說,剛正式提拔上任的第一天就意外收穫幾萬塊錢,那相當於天上掉了餡餅,甭提心裡有多高興了。自顧的笑著,從茶几上拿起手機,解了鎖,就看見屏幕上顯示信息為劉海瑞發來的。微微皺起了柳眉一邊心想那小子又想幹什麼,一邊打開了信息,看完信息,何麗萍以為劉海瑞就在某個角落裡偷偷注視著他們的動靜,便緊張的起身走上前去打開門準備朝外面看一下,誰知門剛一打開的時候鄭禿驢上來了。
猛一下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嚇得何麗萍花容失色的「啊」大叫了一聲。
「麗萍,你怎麼了?」見何麗萍這意外的反應,鄭禿驢挑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
何麗萍定下神看清原來是鄭禿驢,才平靜著心情淺笑說:「沒……沒事。」
「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鄭禿驢說著走了進來,順手將門從裡面反鎖上,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二十萬元,逕直走上去,在沙發上坐下來,就拿起錢掂了掂,滿意的笑著,扭頭對正走過來的何麗萍說道:「麗萍,你看我提拔你來我身邊還真是時候,上班第一天,就有額外的收入了。」
何麗萍坐過來緊挨著他坐下來,嫵媚的輕笑說:「還不是老鄭你厲害嘛。」
鄭禿驢得意洋洋的斜睨著她,問道:「哪裡厲害呀?」
「哪裡都厲害。」何麗萍**地笑著說道。
鄭禿驢得意的壞笑著,在何麗萍漂亮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說道:「麗萍,跟著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著拿了十沓「毛主席」遞給她說道:「這個給你。」
「老鄭,你多拿點,我少拿點,給我五六萬就行了,這都是你的功勞。」何麗萍初來乍到,不想讓鄭禿驢覺得自己太貪婪了,主動提出來少拿一點。
幾萬塊在鄭禿驢來說也不算什麼,為了拉攏好這個舊情人,讓她以後服服帖帖的輔佐自己,還是想先給她點甜頭,讓她覺得自己對她一點也不小氣,便顯得很大方的一隻手抓起她的手,一隻手拿著十沓「毛主席」輕輕拍在她手上,笑呵呵說道:「麗萍,咱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呀,你還這麼推辭,又不是論功行賞,只要你好好跟著我,以後有什麼好處,我老鄭絕對少不了你麗萍的。」
何麗萍猶豫了片刻,才媚笑著說道:「那……那既然老鄭還這麼在乎我,那我就不客氣啦。」說著接住了錢,順手塞進了皮包裡。
鄭禿驢將剩下的十萬塊錢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裡,敲起了二郎腿,點了一支煙吸著,得意洋洋的對何麗萍說道:「馬德邦那老東西一定沒有想到他的勞動果實被我們兩個給坐收漁翁之利瓜分了,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哈哈……」說著就忘乎所以的大笑了起來。
「馬德邦也真不是抬舉,還敢和老鄭你作對,那不是自己找死嗎。」何麗萍恭維說道。
鄭禿驢臉上掛著狡猾的笑容,說道:「所以我才拔掉了馬德邦這根肉中刺眼中釘!要說對他的位子有想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我為什麼不直接從單位下面抽人上來而要提拔你呢?還不是因為麗萍你是我的舊部下,通情達理,體貼人意,明白我的心思,幹什麼事都比較方便,踢走馬德邦,以後整個省建委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天下了。」
「老鄭,你可別忘了,還有個劉海瑞呢!」正式走馬上任這僅僅是第一天,何麗萍就已經感覺出來劉海瑞不是個簡單絕色,竟然中午在倉庫裡就態度強硬的將自己給辦了,而且還搞得她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一點脾氣也沒有。
對於何麗萍的提醒,鄭禿驢根本不當一回事,一臉無所謂地哼笑了一聲,說道:「劉海瑞?他只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想和我鬥,他還太嫩了!就憑他那點小伎倆歪腦筋,我根本不放在眼裡的。」手裡握有劉海瑞不可見人的把柄,鄭禿驢的口氣也硬了,一下子就不把這個讓他頭疼不已的對手放在眼裡了。
但何麗萍並不這麼認為,今天中午在倉庫裡她可算是領教了劉海瑞的「厲害」,而且剛才的短信更讓她覺得劉海瑞好像對鄭禿驢私底下干的這些勾當都瞭如指掌一樣。但既然鄭禿驢看上去不把他放在眼裡,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反正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事不關己,何必擔心呢,而且說不定這場鬥爭最終的收益人會是自己呢,要是劉海瑞能佔據上風把鄭禿驢這個一把手擠走,她高興還來不及呢。當然,何麗萍目前最多只是敢這樣想一想,自己剛三級跳直接從市建委升任到省建委來做二把手,要想坐上鄭禿驢的位置,那談何容易,況且鄭禿驢的手段有多狡猾,她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