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以為老子對你有意思啊?劉海瑞見韓蕊的反應有些曖昧,就立刻鬆開了她的胳膊,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剛才送的什麼文件?和咱們下面人有關係沒?」
「不管咱們的事。{小說排行榜}」韓蕊說道。
「那管誰的事?」劉海瑞刨根問底道。
韓蕊說:「等下午你就知道了。」在下樓之前,鄭禿驢交代過韓蕊,人事廳發來文件的內容暫時不要給任何人說,下午他會開會在會議上說明的。
劉海瑞焦急地說道:「你現在給我說一下不就得了嘛。」
韓蕊義正言辭地說道:「不行,鄭主任交代過了,不能給別人說,不過我可以給你透漏一點消息。」說著韓蕊將嘴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耳語道:「是關於馬副主任的。」
「馬副主任?」劉海瑞一臉驚訝。
韓蕊怕說漏了嘴,朝四下看了看,就神秘兮兮說道:「你別給別人說,我不敢再多說了,下午你自然就知道了。」說完就匆匆朝辦公室走去了。
看韓蕊這麼神秘兮兮的樣子,劉海瑞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和馬德邦有關的文件?會是什麼呢?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百思不得其解,才走回了辦公室。自從藍眉出差歸來後,夏劍的臨時代理處長的權力就自動消失,這兩天在辦公室裡也不耀武揚威了,又開始主動向劉海瑞討好。
看似風平浪靜的單位裡,實際上高層組織結構已經發生了明顯變化,只是處在最底層的這些人還對此一無所知。當韓蕊將組織部的調令送到辦公室來的時候鄭禿驢簡直是喜出望外極了,他根本沒想到李長平的辦事效率原來還真不賴。看著蓋有組織部公章白紙黑字的關於馬德邦的調令,鄭禿驢靠在椅子上悠哉的點上一支煙吸了起來。半支煙的功夫,手機在桌子上響了起來。鄭禿驢斜睨了一眼,見屏幕上顯示著「何麗萍」的名字。他正準備過會就給何麗萍打電話說這個好消息,沒想到她就打電話過來了,於是拿起手機摁了接聽鍵,還沒開口說話,裡面就傳來何麗萍興奮的聲音:「鄭主任,我今天接道調令了,讓我明天就去省建委報到。」
「真的啊?」鄭禿驢欣喜地問道。
「對,剛剛接到的,讓我明天就過去報到呢。」何麗萍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聲音聽起來興奮極了。
鄭禿驢聽了後一臉神清氣爽,靠在椅子上長歎了一口氣笑道:「麗萍啊,我也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說個好消息呢。」
「鄭主任,什麼好消息啊?」何麗萍急切的問道。
「建委剛接到上面的文件了,給馬德邦下了調令,正是調他去市建委接替你的位子,你們兩個換了個位置。」
「那這麼說我明天一早就過去向您報到啦?」何麗萍興奮極了。
鄭禿驢想了想,說道:「麗萍,你下午過來,我一會讓馬德邦看一下文件,下午正好開個會,把你給單位的同志們介紹一下,明天就正式投入工作了,下午順便讓馬德邦給你交接一下工作。」
「那行,那我下午就過來,我這會也把我這裡的工作先給單位交接一下。」何麗萍欣喜若狂的說道。
鄭禿驢呵呵笑道:「那行,麗萍你就先忙你的吧,下午兩點之前過來,到時候我要開會給大家宣佈一下這個消息的。」
何麗萍說:「好的,我兩點前一定趕過去。」
和何麗萍打完電話,鄭禿驢將剩下的半支煙吸完,疵滅了煙頭,從抽屜裡取了一條軟中華,拿著省人事廳的紅頭文件起身走到了隔壁,敲了敲馬德邦緊閉的辦公室門。
「進來。」馬德邦不冷不熱的應道。
鄭禿驢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見馬德邦正在整理和收拾自己的個人用品,辦公桌上的東西已經清理乾淨,只剩下一台電腦放在上面了,沙發上放著一隻大紙箱子,裡面裝著自己的個人用品。
「老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啊?」鄭禿驢環顧了一周辦公室,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說道。
馬德邦低頭在整理抽屜裡的雜物,頭也不抬的不冷不熱道:「快完了!」
鄭禿驢呵呵笑了笑說:「也好,早點收拾完了也就不用那麼匆匆忙忙的了。」
正在收拾個人物品的馬德邦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勁,好像這老狐狸巴不得他立刻就滾蛋呢,於是抬起頭,皺著眉頭用異樣的神色看著他,然後輕蔑一笑說道:「鄭主任您是巴不得我現在就走吧?」
留餘地,講圓通,這是鄭禿驢的處事風格,反正文件已經下來了,他也犯不著和馬德邦撕破臉,便顯得很大度的呵呵一笑,說道:「老馬你看你說的,我其實也不願意你走的,但為了單位的大局和你個人前途著想,從長計議,只有你走了,對單位,對你都好的。你看看這個,是省裡面剛送下來的,我向上面領導給你爭取到了一個好位子。」鄭禿驢走上前去將調令放在了他面前。
馬德邦停下來收拾東西,拿起調令仔細的看了一遍,「哼笑」了一聲,說:「上面速度還真快,我還真得感謝鄭主任您向上面盡力幫我留安排了一個好位置啊。」
鄭禿驢淡淡一笑,說道:「老馬,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是有意見的,但你是個老同志,你知道這樣做是沒辦法的,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不論是對單位還是對你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了,如果你不同意調走,你現在就可以直接給人事廳和組織部打電話,我絕對不會說什麼,但到年底出了問題,捅了簍子,結果有嚴重,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你是個老幹部,相關制度你心裡明白的。」
馬德邦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目前只能是自認倒霉了,苦笑了一聲說:「既然省上的文件都下來了,我哪裡還有不同意的道理呢,我收拾完東西今天就走人。」
鄭禿驢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走上前一步,將手裡拿的一條軟中華放在桌子上說:「老馬,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條煙你拿著抽吧,畢竟這件事對你來說也不是太光彩,咱們單位也就不給你舉行什麼送別宴會。」
「鄭主任您的煙我哪裡敢抽呢,你還是拿回去自己抽吧。」馬德邦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中華煙,帶著不滿的口氣說道。
「就當我送你的,畢竟你也輔佐了我好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嘛。」鄭禿驢的心頭刺拔掉了,神情顯得輕鬆無比。
馬德邦沒說話,繼續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沒好氣地說道:「鄭主任您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先出去吧,我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早點給別人把辦公室騰出來。」
鄭禿驢呵呵笑道:「行,那你收拾你的東西吧,看別忘了什麼個人用品。」轉身走出兩步後突然又駐足回頭交代說:「對了,老馬,你今天還是單位的人,下午下班之前先別走,下午接替你的人來了單位你把工作交接一下。」
馬德邦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低頭整理自己要帶走的物品。
回到辦公室裡來坐下,終於是除掉了心頭大患,鄭禿驢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感覺天一下子都亮了,只要沒有馬德邦這個老傢伙在身邊礙手礙腳,以後省建委還不就是著老子的天下了。
沒有馬德邦給劉海瑞撐腰,也沒人給蘇晴暗地裡匯報建委在人事提拔任命上的動向,也就不用怕蘇晴總是以組織部部長的身份來給自己施加壓力。中午的時候鄭禿驢還是假惺惺的叫了張書記,共同邀請馬德邦去建委對面的湘菜館點了滿滿一桌菜,喝了三瓶五糧液,每個人喝的都是面紅耳赤,推杯送盞之間,鄭禿驢紅著臉摟著馬德邦豪情萬丈說道:「老馬,說實話我也真是捨不得你走啊,你這走了就沒人輔佐我了,單位內外的事情新來的副主任肯定是一時半會上不了手,這裡裡外外的事情都得我一個人處理,想著就頭疼啊。不過這次調你到市建委去工作,不論是從單位還是從你個人來考慮,是唯一一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好辦法了。」
張書記抿了一口酒,紅光滿面地湊上去慈眉善眼笑道:「對,老鄭說的沒錯。老馬,你說你也是個老同志,知道從去年開始上面對咱們這些黨員幹部違規違紀的問題打擊力度有多大,老鄭這是替你和單位從長計議啊,老馬,不要有啥想不開的,市建委也好著呢,而且還不用管那麼多事,誰不想輕鬆點呢,再怎麼說你是在省建委幹過的了,去市建委肯定很快就上手了,幹的好弄到正的上面去,這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壞處嘛。」
鄭禿驢和張老頭藉著酒勁,佯裝喝多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導著馬德邦。因為肚子裡有氣,馬德邦聽著他們說一會,就一個人喝一口悶酒,最後就喝醉了。被老張頭和鄭禿驢合力拖回來了建委來。在辦公樓一樓碰上了劉海瑞,被他看到面色紅潤的鄭禿驢和張書記拖著爛醉如泥的馬德邦,再一聯想到上午碰見韓蕊時她說的事,就感覺有點不對勁,肯定是馬德邦出什麼事了。
於是劉海瑞極為察言觀色的跑上前去二話不說就從鄭禿驢手裡扶過爛醉如泥的馬德邦,說道:「鄭主任,張書記,我來我來。」
鄭禿驢和張書記也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也有些高,所以對劉海瑞也沒有什麼戒防之心,就讓他扶著醉醺醺的馬德邦上樓去了,自己和張書記跟在他後面有些搖搖晃晃的扶著樓梯扶手吃力的朝上走去。
劉海瑞一路扶著馬德邦,一路回頭觀察鄭禿驢和張書記,見他們沒有緊跟上來,就扶著馬德邦一邊走一邊小聲問道:「馬副主任,您這是怎麼啦?怎麼喝多了啊?」
馬德邦醉醺醺的嗚哩哇啦地說道:「我被降職,被……被調離啦……」
劉海瑞一聽感覺很驚訝,再次小聲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被降職啊?馬副主任您開玩笑吧?」
「鄭禿驢那個老狐狸想踢開我。」馬德邦醉呼呼地說道。
劉海瑞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過來,就不再問這些,攙著馬德邦直接將他送到他辦公室裡去,讓他靠在沙發上,走到門口朝外看了看,見鄭禿驢還沒上來,又返回來閉上門,才突然發現馬德邦的辦公室裡變了樣。確切的說不是變了樣,而是辦公桌上空了下來。茶几上放著一隻大箱子,裡面堆滿了馬德邦的個人用品,這些變化讓劉海瑞明白過來了,正如馬德邦剛才所說,他被踢出去了。
劉海瑞有些納悶,還真不知道低下人都在為了一個副處長的職務明爭暗鬥頭破血流的時候,高層領導之間的鬥爭更為激烈。劉海瑞明白馬德邦這次被鄭禿驢拔掉,肯定是與上次在三亞時發生的正面衝突脫離不了關係,如果說是兩人直接互相不滿的發洩一下或許不至於到這種地步。關鍵是馬德邦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鄭禿驢肯定怕長此以往下去被馬德邦找到了證據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到那個時候想幹掉他也不行了,所以才先下手為強,表面上唱合,背地裡擺了他一刀,趁其不備將其拔掉。
「你是小劉吧,小劉,我給你說呀,鄭良玉那隻老狐狸這次是把我給放倒了,你可得當心點呀,下次說不定就是你啊,他一直打藍眉的注意著,你小子可不能和藍眉走得太近了啊。」馬德邦歪倒在沙發上半瞇著醉眼,揮舞著手胡言亂語著。
劉海瑞心想你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管我呢!陪著笑,嘿嘿的點頭說道:「馬副主任,我知道,謝謝您的提醒啊。」說著突然看見了馬德邦辦公桌上放著一份紅頭文件,便好奇的走上前去,拿起來一看,只見紅色的二號字體印著「關於對馬德邦同志人事調動的通知」這樣的標題,內容為:根據工作實際需要和人事管理制度,調動馬德邦同志從河西省建設委員會前往河西省西京市建設委員會,往接到調令後準時前往新單位。本調令自批准之日起生效。
調出單位簽字一欄鄭禿驢早已簽上了大名。下面是省人事廳的大紅印章。白紙黑字紅章,馬德邦在省建委的仕途就此終結了。
劉海瑞正在為馬德邦的遭遇感到有些不平的時候,聽見張書記和鄭禿驢又說又笑的走了過來,立刻將調令放回遠處,從馬德邦的辦公室裡剛一閃出來,張書記和鄭禿驢就滿面紅光的迎面走來了。
「小劉,老馬沒事吧?」鄭禿驢紅光滿面的呵呵問道。
劉海瑞畢恭畢敬的訕笑說:「馬副主任喝多了,我把他扶到沙發上了。」
鄭禿驢喝得有些高,忍不住沒守住口風,有些得意呵呵笑道:「明天起建委就沒有馬副主任啦。」
說著走上前來在劉海瑞的肩上拍了兩把,臉紅脖粗的詭笑道:「你們藍處長出差剛回來沒幾天,落下的工作你可得好好配合她做啊。」
劉海瑞不是笨蛋,知道這老傢伙擺明了是想羞辱一下自己,於是就順著字面意思笑嘿嘿的點頭說道:「好的,肯定會配合的,鄭主任您就不用擔心啦。」
張書記拉了拉鄭禿驢說道:「走,老鄭,去你拿聊聊,和小劉這小伙子有啥好聊的呢。」拽著他走進了鄭禿驢的辦公室裡。
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們這幾個老傢伙一個一個做掉!操!劉海瑞看著這兩個老頭子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裡覺得很來氣!回到辦公室後坐下來沒多久,韓蕊就下來通知他們兩點半在會議室開全體職工大會,鄭禿驢有事宣佈。
就連鄭茹都不知道今天要宣佈的事情是什麼,整個規劃處目前就劉海瑞知道一會開會的目的。對事情真相一無所知的夏劍還天真的以為下午要宣佈提拔他為規劃處副處長了,低頭嘴角擠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對一會的全體會議很期待。
鄭禿驢說是讓何麗萍兩點之前來建委,他剛和張老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喝著茶抽著煙閒聊,便有人敲起了辦公室門。
「老鄭,有人找你。」張書記最先聽見了敲門聲,提醒道。
鄭禿驢仔細一聽,果然有人在敲門,便隨口應道:「進來。(純文字小說)」
門一推開,就傳來了何麗萍甜美動聽的聲音:「鄭主任。」
聽見這迷人的聲音,鄭禿驢和張書記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了門口,見是性感美麗的何麗萍過來了,鄭禿驢立刻熱情的站起來招呼說:「麗萍,快進來坐。」
何麗萍款款走上來,朝張老頭微笑示意算是打招呼,鄭禿驢見狀立刻解釋說:「來,麗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的張書記。張書記,這是何麗萍,小何,這次人事廳調她上來頂替馬德邦的,認識一下。」
何麗萍的笑容很甜蜜,看的張老頭心裡癢癢的,不約而同的伸出手來握手認識了一下。「小何之前在哪個單位工作?」張書記一邊坐下一邊呵呵的笑著問道。
何麗萍坐下來微笑說:「在市建委。」
鄭禿驢補充道:「市建委副主任。」
張書記有點瞠目結舌的看了著她說道:「那小何你可不簡單啊,這是三級跳啊,直接從市建委副主任就被提到省建委來做副主任啦,看來小何的工作能力很出色啊。」
鄭禿驢見張書記這老傢伙看何麗萍的眼神都有點變了,這也是個老色鬼,見了漂亮女人就把持不住,更何況何麗萍這種用眼神就可以勾走男人心的風情萬種的女人呢。「小何以前也是我的部下。」鄭禿驢笑著插了這麼一句,也是在向張老頭宣誓主權,讓他明白何麗萍以前是自己的部下,來了省建委自然而然還是他的部下,至於是什麼樣的部下,有什麼樣的關係,不用多說,張書記也明白。
果然在鄭禿驢宣示主權後張書記就恍然大悟的呵呵笑著,剛才那種色迷迷的眼神就收斂了一些,說道:「那小何這次被提上來輔佐鄭主任,也可以說是完璧歸趙呀。」
「哈」鄭禿驢忘乎所以的仰頭笑著看了一眼何麗萍,她也用那種曖昧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兩人之間眉來眼去的樣子張書記看在眼裡了,知道這個三十多歲的風情少婦沒自己什麼份,與其坐在這裡看鄭禿驢和她眉目傳情還不如回辦公室去看電影,便一邊起身一般呵呵說道:「老鄭,你和小何慢慢聊,我先上去了。」
何麗萍客氣的跟著起身挽留說道:「張書記再聊吧?」
張老頭指著腦袋說:「今天中午和老鄭喝了點酒,頭有點暈,回去休息一下。」
鄭禿驢呵呵笑道:「那老鄭,我一會開會你就不來了,也就是給大家宣佈一下上面的決定。」
「行,我就不去了,和我也沒什麼干係,我管好黨風黨紀的問題就行啦,其他都是你老鄭的事情,哈哈……」張老頭說著,就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何麗萍客氣的說:「張書記您慢走。」
等張老頭走出去,鄭禿驢上前關上了門,和她並肩坐在沙發上,笑瞇瞇看著她說道:「麗萍,等一會我專門開會宣佈省建委的副主任是你,讓大家先認識一下你。」
何麗萍高興的拉住了鄭禿驢的手說道:「鄭主任,太謝謝你啦。」
鄭禿驢輕輕撫摸著何麗萍光滑細嫩的芊芊玉手,鬼笑著說道:「這又沒有外人,還鄭主任鄭主任的,多見外呀。」
「那……那叫你老鄭吧,和以前一樣。」何麗萍嬌媚的笑著說道,「以前在老鄭手下幹了那麼多年,沒想到現在又來你身邊了。」
「就像張書記說的,完璧歸趙嘛,麗萍你注定就是我鄭良玉的人嘛。」鄭禿驢壞笑著一點也不介意的伸手攔住了何麗萍的香肩。
何麗萍順勢靠在了他的身上,斜著臉風情萬種的睨視著他,這雙勾魂攝魄的鳳眼只是輕輕的眨了一眨,令鄭禿驢整個人就像觸電了一樣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笑著,一邊輕輕攬著她的肩膀上下撫摸著,一邊故作正經的問道:「麗萍,你說這件事我給你辦的怎麼樣?夠迅速吧?一般省人事廳調個人可沒這麼快的噢。」
何麗萍挽住了他的胳膊,溫柔的笑著說:「老鄭,我知道提我上來你費了不少功夫,我來了後肯定好好輔佐你的工作,保證把省建委的工作幹的好好的。」
鄭禿驢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隻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著,色迷迷的看著她說道:「麗萍你不準備感謝我一下嗎?你的事說實話我可真是沒少費功夫,突然把你調上來換掉馬德邦,我可是冒著被報復的風險呀。」
何麗萍風情萬種的看著他,鳳眼裡放著電,嘴角彎出一抹媚笑,說道:「老鄭,那你說嘛,我怎麼感謝你呀?」
鄭禿驢故意仰著臉若有所思的說道:「錢財呢,我肯定是不能收的,禮物呢,好像也沒什麼想要的,這還真有點為難啊。」說著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她,繼續問道:「麗萍,你說怎麼辦呢?你該怎麼感謝我才好呢?」
以前就是鄭禿驢的舊部兼情人,對這個老色鬼的想法自然從這不懷好意的表情上就一目瞭然了,心領神會的媚笑著,伸出了一隻玉手在他大腿面沿著最敏感的地方輕輕遊走著,氣若游絲地說道:「老鄭,你說你錢也不要,禮物也不要,那我只能以身相許啦。」
「麗萍還是你最明白我的心了,你呀,是不知道,自從我來省建委以後啊,身邊沒有個人能明白我的想法,真是苦惱的很啊,現在把你調過來,你可得好好輔佐我啊。」鄭禿驢說著翻身就壓上了何麗萍的身體。
「老鄭,你真是越老越精神了,怎麼越來越厲害呢。」何麗萍被他壓在身上,用手一摸他的褲襠,就感覺他的臘腸已經半硬了,這在從前可是不敢想像的事情啊,更別說已經快五十五歲的鄭禿驢了,居然還什麼都沒干呢,這東西就硬邦邦的了。
「那是麗萍你現在越來越有味道啦,不光比以前變得漂亮了,而且也有味道了。」鄭禿驢嘿嘿的笑著,將嘴印上了何麗萍的耳垂,**它輕輕地吸啜起來。
「呃」何麗萍幾乎是機械性的輕吟了一聲,雙臂就抱緊了鄭禿驢肥胖的身體,扭著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臉上和脖子上親吻。
其實何麗萍並沒有感到有特別強烈的刺激感,但為了挑逗老傢伙的慾望,還是每每被他弄到敏感部位時恰到好處的呻吟一聲,這陶醉**的聲音很快就點燃了鄭禿驢胸中的那團烈火,令他盡頭越來越足,隨著何麗萍的呻吟解開了她的大衣,在飽滿白嫩的奶上親吻著,與此同時掀起了裙擺,將手伸進去探索桃花洞中的秘密,不一會就感覺到何麗萍的花瓣洞裡流水了,身體起伏和呻吟都更加劇烈了。
鄭禿驢燃起了**的烈火,下半身的神經也處於了緊繃狀態,在何麗萍的拉扯下將巨根從拉鏈門中掏出來,在何麗萍的引導下靠近了花瓣洞,將何麗萍的雙腿扛上肩膀,便開始朝前挺進,發起了縱深攻勢……
十幾分鐘後,誰知正當鄭禿驢感覺腹部有一團滾動的小火球快要從男人的武器中噴出來時,突然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正處於亢奮中結合成一體的兩人嚇得立刻分開。
「誰呀!」因為一時太過亢奮,門沒反鎖,生怕外面的人會不經他的允許就突然破門而入,鄭禿驢立刻慌張失措的從何麗萍白花花的**上爬起來,迅速的將硬邦邦的傢伙強硬的塞入褲頭中,由於太過驚慌,情急之下居然忘記了拉住拉鏈。
何麗萍見鄭禿驢的舉動,也從沙發上爬起來,很快穿好了衣服,用手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長髮,兩頰潮紅的看著鄭禿驢,小聲問道:「誰呀?」
鄭禿驢平復了一下心情,說:「不用怕。」
「誰呀?」鄭禿驢再次衝門外大聲問道,原來剛才那一聲太過暴躁,嚇得站在門外的韓蕊一時忘記了回答。
「鄭主任,是我,小韓。」這廂才回應道。
「進來吧。」鄭禿驢緩和了語氣說道。
門便輕輕推開,韓蕊出現在了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臉蛋紅潤的何麗萍,之前並沒見過這個風姿綽約的性感少婦,目光有些驚訝。
見韓蕊的精神聚集在了坐在沙發上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何麗萍身上,鄭禿驢乾咳了兩聲,韓蕊才連忙回神來輕笑說:「鄭主任,兩點半了,您安排的會議我已經通知下去了。」
鄭禿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才發現已經過了兩點半好幾分鐘了,這才想起自己上午安排的會議就在下午兩點半,邊焦急地問道:「都去會議室了?」
「嗯。」韓蕊點點頭,「都過去了,都在等您,我趕緊下來給您說一聲。」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上去,你先去吧。」鄭禿驢擺擺手,打發走了韓蕊,對沙發上的何麗萍說道:「麗萍,走,跟我去會議室,我下午安排了會議給大家介紹一下你。」
何麗萍點點頭:「嗯。」怕自己臉上神色還沒恢復正常,連忙從包裡掏出化妝袋,對著鏡子打了粉底,遮掩了一下不太正常的紅潤色。
等何麗萍補好了裝,鄭禿驢夾上筆記本,帶著何麗萍走出辦公室朝會議室而去。一走到會議室門口,裡面已經黑壓壓坐滿了人交頭接耳,氣氛噪雜極了。
鄭禿驢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何麗萍說道:「你坐我旁邊。」說著走進會議室裡,故意乾咳了兩聲,會議室裡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鄭禿驢帶著何麗萍來到辦公桌中間象徵最主要領導的位置上相挨坐下來,端起韓蕊送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說道:「大家安靜一下,今天之所以著急全體同志們來開這個會呢,只要有一個事要宣佈一下,我身邊這位呢,是原先咱們市建委副主任何麗萍同志,今天接到省人事廳和組織部發的通知,來咱們省建委報到,正式成為咱們省建委的副主任,咱們的馬德邦。」說到這裡鄭禿驢突然放慢語速,環顧了會議室一周也沒見馬德邦在場,便勾手示意韓蕊過來,小聲問她:「老馬呢?」
韓蕊俯身耳語道:「馬副主任可能是喝醉了,在會議室睡著了。」
鄭禿驢哦了一聲,擺擺手,韓蕊便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原省建委副主任馬德邦同志調任西京市建委副主任,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就是宣佈一下省裡的這個決定。」鄭禿驢繼續道。
這個事剛一宣佈完,整個會議室裡就炸開了鍋,對於馬德邦的突然調離和何麗萍這個年輕女人的三級跳,整個會議室裡的人第一反應就是其中有貓膩,要不然怎麼兩個人會直接對調呢?彼此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開始議論起了這件事。
知道只是這麼宣佈是不能服眾的,鄭禿驢乾咳幾聲,敲敲桌子道:「安靜,安靜一下,這個人事調動是省上調的,我知道大家肯定很好奇為什麼會突然對副主任位置進行人事調動,我只說一件事,那就是這才單位辦公用品採購的事情,由於那幾天我出差不在,那個事是有管理日常內務生活的馬德邦負責,採購中出現了一些嚴重違反組織紀律的問題,不貨比三家公開招標就不說了,關鍵是單價高出市場價百分之幾百,而且質量還不怎麼樣,更嚴重的是還收取回扣,這些嚴重違反黨風黨紀的問題如果被上面知道是要調查的,弄不好要坐牢的。念在馬德邦是老同志,又在單位幹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還是網開一面,幫他壓下來了,沒直接報上去,但是為了顧全大局,從長計議,只能把他調離原崗,讓他違紀造成的損失暫時變成爛帳。我身邊這位何麗萍同志呢,在西京市建委也任職副主任好幾年了,有非常豐富的工作經驗,頂替馬德邦同志的職位沒什麼問題,我對她呢,也是比較瞭解的,之前在我的手下幹過多年,工作踏實敬業,工作能力也出色。不過肯能由於她剛過來,對建委的一些工作程序還不太清楚,我希望下去以後各單位能全力配合何副主任的工作,爭取把建委的工作再搞上一個新的台階。」鄭禿驢這一番話裡有好幾種用意,第一,首先在馬德邦調離的事情明明是自己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做好人。第二,向全單位人宣告何麗萍為省建委副主任。引她進入角色。第三,告訴全單位人何麗萍為他以前的舊部,暗示其他人不要對這個新走馬上任的副主任有任何的不滿和其他想法,否則就等於是和自己作對。
坐在何麗萍對面的劉海瑞真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風姿綽約的性感***,居然一下子從西京市建委副主任的位置上一下子被提拔到了河西省建委副主任的位置上,按級別劃分,這可真是魚躍龍門三級跳啊。再想想自己,還等著一個副處長的位子,而且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劉海瑞偷偷的注視著何麗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的面相,從經驗上來看,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何副主任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人,那雙鳳眼的眼窩微微凹陷,則**強烈,眉宇間距稍稍寬於標準,則說明**肥厚,僅僅這兩點足以說明這個新上任的何副主任不是什麼正派女人。如果說是這樣的話,劉海瑞覺得說不定用她來頂替馬德邦反而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至於是不是好女人,劉海瑞覺得只有通過那一方面去試一下才知道。
鄭禿驢講完話後讓何麗萍做了一下簡單的自我介紹,只見見慣了大場面的何麗萍並無什麼緊張之色,平靜自然的做著自我介紹,一雙狐狸眼關乎著會議室裡的人,當目光移動到劉海瑞身上時,因為那天見過他,加之劉海瑞的外形出色,所以印象很深,便多停留了幾秒,而且目光明顯較之於看別人時要妖異很多。
就是在這短暫的幾秒鐘功夫裡,劉海瑞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變化,就衝她微笑了起來,她的目光才從他身上移開,繼續一個挨著一個的觀察。
一番自我介紹後,鄭禿驢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大家下去後好好配合何副主任的工作,散會。」
馬德邦不光被鄭禿驢逼宮離開,而且會議室鄭禿驢說明了換馬德邦的原因是因為採購上犯了一個**員不應該犯的原則性錯誤,不光將馬德邦人逼走了,而且讓他在省建委的名譽也掃地,更進一步的向所有人宣示了他在建委有著左右每個人仕途的權力,更加鞏固了自己一把手的地位。
開完會從會議室裡出來的時候,單位的其他人還在對這件事議論紛紛。大多數人的想法和劉海瑞想的差不多,都是覺得馬德邦得罪了鄭禿驢才被他驅逐出門。回到辦公室,劉海瑞還在想剛才何麗萍看他時的那雙眼睛,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眸中流轉著一種令他無法解讀的神情,是他到目前為止見過的足有吸引力的眼神,充滿了讓人熱血沸騰的挑逗性。
想入非非的劉海瑞最在乎的不是去討論馬德邦被逼宮離開的事,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討論。這不剛**還沒坐穩,對這些事總是抱著一副熱心腸的夏劍就說道:「真沒想到啊,馬副主任居然因為吃回扣貪污被調走啦,看來咱們鄭主任還真是鐵面無私啊,在這種犯了原則性錯誤的問題上一點也不庇護任何人,不過也算是留了情面,要不然馬德邦肯定不是被調離了,而是被調查了,小趙,你說對不對?」
小趙經常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扭過頭來呵呵笑了笑,也沒發表什麼看法。
夏劍說:「我琢磨著馬副主任這次肯定是貪的不少,因為這次採購合同額差不多快一千萬,要說買了多少東西,咱們也都沒見到啊,東西去哪了啊?還真就奇怪了。」
說到採購回來的空調硬盤等辦公用品,劉海瑞倒是在去舊樓拿東西的時候在舊樓一樓的倉庫裡看到過,或許是現在這些東西因為有問題,暫時封放在庫房裡還不打算做處理吧。
夏劍還在因為這件事大驚小怪的幾乎是自言自語的說個沒完沒了,辦公室的門推開了,藍眉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叫道:「小劉,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劉海瑞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起身跟著她去了辦公室,但藍眉背對著他站在窗前長久的一言不發,搞的劉海瑞心裡有點毛躁,心想她這是玩的什麼把式,就直截了當的問道:「藍處長,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別這麼耗著,浪費大家的時間。」
藍眉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是兩行淚水,目中水光翻滾,苦澀的笑著說:「小劉,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我心裡的委屈你不懂的。」
劉海瑞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心裡的委屈我當然不懂,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了,有工作上的事你就說,要是沒有那就不要打擾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看見了藍眉脖子上的吻痕後,劉海瑞再次看到她後就覺得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冷艷動人的藍處長了,而就像看到了一個**站在面前裝清高一樣,覺得有些噁心,儘管她長的很吸引人,身材也曼妙無比。
藍眉苦苦的笑了笑,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淺淺說道:「你現在真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我也沒法向你說,但有一點我必須讓你知道,我自己是不願意跟他去出差的,本來受邀請的人是他和馬副主任,但是他威脅我去的,至於怎麼威脅,我真的沒法向你說清楚的。」
劉海瑞已經徹底對藍眉失望了,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都不再相信了,「哼」的笑了一聲,語氣輕浮地說道:「藍處長,你到底是自己願意跟他一起去出差,還是被威脅去的,我已經不關心了,你不是要刻意和我保持距離嘛?不是怕人說閒話嘛,現在剛好啊,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誰也不欠誰,誰也不影響誰,不好嗎?」
藍眉見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對劉海瑞來說都是於事無補,是徒勞的,情急之下說道:「就算……就算我們之間沒什麼了,我也要把事情說清楚,小劉,我真的沒有虧欠你,有些事情我反而是為了你著想才做出無奈的選擇的,也許你現在不明白,但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了。」
劉海瑞不屑一顧的笑了笑,說道:「那就等我明白的時候再說吧,藍處長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不浪費口舌了,再見。」說完劉海瑞拉開就走了出來,身後藍眉急切的叫了兩聲小劉,回音她的只有「光」一聲緊閉上的辦公室門。
從藍眉辦公室裡回來,坐定後劉海瑞覺得事情或許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尤其是她說受邀請的人本來是馬德邦,她是替代了馬德邦才過去的。要說鄭禿驢對她打定主意想趁這個機會帶她去出差也在情理之中,但他是如何說服馬德邦那一關的呢?像這次規格這麼高的論壇,多少大領導都捧場了,馬德邦怎麼會心甘情願的錯過結實大領導的機會呢?唯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鄭禿驢獨斷專行,根本沒有通知到馬德邦。
但是想到這些也並不能找到藍眉所說的苦衷是什麼?受了鄭禿驢什麼威脅了?僅僅是口頭上的威脅,她根本不用理會的,難道說藍眉有什麼把柄在鄭禿驢手裡?劉海瑞的猜想離真想越來越近,卻越來越不明白,鄭禿驢會握有藍眉什麼把柄?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辦公室的門在一起次被推開,這一次是何麗萍站在了辦公室門口。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平時性格溫雅的何麗萍為了給新單位的部下們一個下馬威,故意板著臉,表無表情,語氣嚴肅地說:「你們幾個男的,跟我去樓上幫我把辦公室整理一下。」
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還是劉海瑞反應比較快,立刻笑呵呵起身欠著身子點了點頭,見何麗萍轉身走了,就連忙跟了上去,夏劍和小趙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劉海瑞緊跟在何麗萍身後,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身材,細細一看,覺得這女人的身材還真是帶勁,雖然個子沒有藍眉高挑,中等個,但身材卻異常勻稱,雙腿筆直修長,腰肢纖細,臀又挺又翹,渾圓飽滿,隨著走路,緊繃的**蛋更是一左一右的輕輕擺動,肉彈晃動之下,讓劉海瑞有些神魂顛倒。何麗萍是屬於**,但肥而不膩類型的女人,讓**正常的男人看到第一眼荷爾蒙就會瞬間上升。
劉海瑞直勾勾的盯著何麗萍圓鼓鼓的**蛋,一步不落的緊跟著他,似乎忘記了要跟她去哪裡一樣,一直跟著來到了馬德邦的辦公室門口,何麗萍突然駐足停了下來,劉海瑞由於步子跟得太緊,前面的何麗萍來了個急剎車,他就不偏不倚的撞了上去,下巴正正的撞在了藍眉的後腦勺上,只聽「咚」一聲,何麗萍朝前撲了一下,一隻手摀住了後腦勺,劉海瑞來不及顧得上下巴上的疼痛,心裡咯登一下,暗自叫到:「不好,遭了!」連忙朝後退了一步。
「你沒長眼睛啊!」何麗萍捂著後腦勺回過頭來蹙著眉頭呵斥道:「是不是對我這個副主任不滿意還是怎麼了?不滿意可以說出來!」
劉海瑞感覺自己真是倒霉透頂了,怎麼每次得罪人的事都被他給碰上了,捂著下巴,直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道歉:「不好意思,何姐,我不是故意的,太不好意思啦。」
「何姐?」何麗萍一聽劉海瑞的嘴還挺甜,加之這高大英俊的相貌本來就討女人喜歡,所以火氣也莫名的消失了不少,緩和了語氣道:「走路不長眼睛!」但為了樹立自己副主任的威嚴,還是板著臉,白了他一眼。
對於劉海瑞意外得罪何麗萍這一幕,夏劍這下站在後面幸災樂禍的偷笑著,不想被何麗萍看見了,瞪著他神態嚴肅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夏劍連忙抿嘴低下了頭,這個鄭禿驢的舊部他拍馬屁都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頂撞呢。
正在這時馬德邦抱著一隻大紙箱裝著自己的個人用品從裡面神態失落的走了出來,低著頭連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就沮喪的朝樓梯口走去了。夏劍給小趙使了使眼色,偷偷的嘲笑馬德邦。
何麗萍站在門口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從明天開始這裡就是我辦公室的地方了,你們三個給我把這裡的衛生好好整理一下,你看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
「好的。」劉海瑞訕笑著點點頭,第一個衝進去拿起掃帚開始掃地上的垃圾。面對如此懂事的劉海瑞,何麗萍對他的初步印象還真是不錯,雙手抱在**的胸前斜倚在門上,宛若古時候站在青樓門口招攬客人的賣肉女一樣,渾身撒發著一股別樣的成熟韻味,特別是雙臂交叉抱於胸前,令本就豐滿挺拔的酥胸顯得愈發大了,更是擠出了一條深不見底的乳溝,連接著敞開兩顆紐扣的黑色襯衣下的那片倒三角香雪玉膚,搞的劉海瑞哪裡還有心思掃地,跟老爺畫鬍子一樣一邊胡亂的揮舞著笤帚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何麗萍,那徐老闆娘風姿綽約的樣子愈發讓劉海瑞喜歡了。人的**是無止境的,對於這個風姿窈窕萬般嫵媚的少婦副主任,劉海瑞已經有了一種想要征服她的願望,更因為她是鄭禿驢的舊部下,說不定和她保持著某種見不得光的特殊關係,這就更讓劉海瑞有一種要征服她的念頭。
可是劉海瑞還沒欣賞夠她,鄭禿驢突然從隔壁辦公室出來,走上前來一看規劃處的三個男同志在幫何麗萍打掃辦公室,就笑呵呵說:「麗萍,我當什麼是這麼熱鬧呢,原來是叫規劃處這三個小伙子來給你打掃辦公室啊。」
麗萍?靠!太親熱了吧,這兩個人要是沒嘿咻過鬼才信呢,都叫到這份上了。真是好逼都讓狗**,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劉海瑞心說。
鄭禿驢見他叫了聲「麗萍」後這三人的反應都有些異,,就意識到自己對何麗萍的稱呼太過於親密了,便又說道:「何副主任,老馬已經走了吧?」
「剛走。」何麗萍對鄭禿驢的態度和對劉海瑞他們三人的態度明顯判若兩人,面帶微笑,特別溫柔。
鄭禿驢點點頭,呵呵說:「走,何副主任,跟我去辦公室,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給你交代一下。」
何麗萍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嗯了一聲,扭頭對劉海瑞用命令的語氣吩咐道:「小劉,你和他們兩個幫我把辦公室好好打掃乾淨,一會我過來要檢查,還有這只沙發燒爛了一片,你們看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換上一隻。」
一說到沙發,鄭禿驢就扭頭用命令的口吻指揮說道:「小劉,你和小夏和小趙打掃完衛生後把這沙發抬到舊樓的庫房去,那裡面有新沙發,抬一隻上來,鑰匙找韓蕊要,就說我安排的。」
劉海瑞畢恭畢敬的訕笑著點頭道:「好的好的。」
「麗——何副主任,走,跟我去辦公室,我給你交代點工作上的問題。」鄭禿驢剛說出一個麗字,立刻意識到不能在別人面前和何麗萍稱呼的太親密了,便立即改口稱作了何副主任。
何麗萍心照不宣的對鄭禿驢溫柔的笑了笑,跟著他走進了隔壁他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鄭禿驢轉過身就色迷迷的看著何麗萍,走上前去隨手反鎖了門。
何麗萍見狀,嘴角掛起一絲媚笑,妖嬈的看著他,語氣柔情地問道:「老鄭,你不是要談工作上的事嗎,還反鎖了門幹什麼呀?」
「談我們開會之前還沒談完的事情。」鄭禿驢色迷迷的走上前來攬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了她豐腴的臀上愛不釋手的撫摸起來,雖然隔著一層棉質**,但肉臀那柔軟和彈性依然清晰可辨,甚至可以撫摸到小褲衩的帶子。
「是不是沒放出來不舒服啊?」何麗萍踮起腳雙臂環抱住了鄭禿驢的脖子,揚起尖巧的下巴,一雙杏眼迷離如絲的凝視著他,一點一點將他推到了沙發旁。一個趔趄,鄭禿驢就靠坐在了沙發上。何麗萍騎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去拉他的褲子拉鏈時才驚訝的笑道:「老鄭,你怎麼連褲子拉鏈都忘記拉住啦?」
整天一看敞開的「天安門」,立刻就明白了開完會後從會議室出來時為什麼有好幾個人看見他就抿嘴偷笑。一想到這個,鄭禿驢就覺得真是丟人了極了,神色有些尷尬的看著何麗萍,笑嘿嘿說道:「還不是為了讓你方便嘛。」
何麗萍千嬌百媚的笑著,媚眼如絲的直勾勾注視著他,伸出芊芊玉手,就將他的寶貝從「天按門」裡掏了出來,用手**了起來,一邊**一邊從他腿上下來,將**脫到了膝蓋處,撥開小褲衩帶子,在手上蘸了唾沫,伸到下面潤滑了一下花瓣洞,便扶住已經被她**的硬起來的金箍棒,小心翼翼的引導著坐了下去。
「啊」隨著金箍棒沒入花瓣洞的一剎那,何麗萍舒服的叫了一聲,鄭禿驢只感覺下面被一股溫暖緊俏的感覺包裹住了,後牙槽不由自主的咯咯作響,全身的躁動全部集中在了下半身,緊繃的神經令他感到了無比的快活。
何麗萍為了伺候好這個靠山,雙臂環抱著他的脖子,開始主動上下起伏,隨著「咕唧咕唧」的響聲,何麗萍的花瓣洞也分泌出了潤滑液,在潤滑液的滋潤下,兩人逐漸情緒高亢,漸漸陷入了愛慾帶給人的無邊無際的亢奮感中……
或許是何麗萍真的感覺到了女人最為刺激的快樂,隨著起伏癲狂的節奏越來越快,她忘乎所以的呻吟了起來。本來聽著女人**的聲音鄭禿驢才會感覺到更加刺激的挑逗,但考慮到劉海瑞他們正在隔壁打掃衛生,怕被那三個傢伙聽見了,便隨著何麗萍加快節奏的上下起伏向她使眼色搖頭,示意不要叫出來。
也許真的是何麗萍陷入了如癡如醉的狀態中,儘管呻吟的聲音壓低了許多,但節奏卻越來越急促了,而且起伏的頻率和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快,伸出隨著坐下去的剎那,會發出乾脆的「啪」聲。
從那天第一次在鄭禿驢辦公室裡看見何麗萍時劉海如已經知道這兩個人有特別的男女關係,說白了是亦領導亦炮友的關係,何麗萍只不過是鄭禿驢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傀儡和情人罷了。剛才鄭禿驢叫何麗萍以談工作的借口去他辦公室時劉海瑞就看到了兩人之間眉目傳情的樣子,知道肯定有好戲看,所以雖然在打掃衛生著,但心思卻用在隔壁的動靜上,突然女人只有沉浸在愛的海洋中才能發出來的「呃」聲傳入了他的耳膜中。他便停下掃帚仔細的聽了起來,「啪啪啪」這種**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他卻聽得異常清楚。
夏劍見劉海瑞停下來不掃地了,便藉機教訓起了他:「小劉,你掃地呢幹啥呢?何副主任一走就偷懶啊?」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說:「地又不讓你掃,你擦你的桌子就行了,咱們分工明確,互不影響嘛。」
夏劍說:「我桌子都擦完了,小趙該干的也幹完了,都等你呢,沙發還得抬下去呢。」
劉海瑞哦了一聲,加快速度揮舞著掃帚,三下五除二掃掃完地,三人就合力抬著沙發小心翼翼的下樓去來到辦公樓後的舊樓倉庫口,才想起忘記拿鑰匙了,劉海瑞便跑回辦公樓找到韓蕊,要來了舊樓庫房鑰匙。
打開庫房,一股潮濕的氣息就撲面而來,這地方一般很少有人來,裡面堆放著建委不用的雜物,有點陰森的感覺,只有堆在一旁的咱新的還沒拆封的空調機才讓著充滿陰森可怖的空間裡稍微有了一些生氣。
抬著沙發進來,一看到倉庫裡堆滿的咱新的櫃式空調機,夏劍就驚訝道:「新採購的東西都在庫房裡放著呀,就說怎麼還不安裝呢。」
劉海瑞說:「這些東西都是馬副主任一手經辦的,現在換了人,恐怕一時裝不了嘍。」
夏劍不滿道:「那到了夏天還不把人熱死了,那麼大的辦公室,裡面就裝那麼小功率的掛式空調,還總是壞!」
劉海瑞說:「這就沒辦法嘍,就看這個新來的何副主任會不會為職工謀利了,行了,咱們趕緊給人家把沙發抬上去擺放好吧。」
三人合力抬了一條新沙發,從一樓抬到三樓何麗萍的辦公室放下來後都累的氣喘吁吁,坐在沙發上直喘氣。休息了好一陣子,夏劍看見辦公室裡收拾的差不多了,便站起來叫他們下去。
劉海瑞當時故意留了一手,雖然把地上的雜物掃堆在一起,但並沒有清理掉,於是故意佯裝很驚訝的說道:「呀,我還沒清理掉地上的垃圾。」說著操起掃帚又開始揮舞了起來。
夏劍見狀說:「那你自己慢慢掃吧,這麼簡單的事都幹不好,小趙,我們先下去吧。」
小趙對劉海瑞說:「小劉,那我們先下去了。」
「你們先走吧,我掃完再下來。」劉海瑞一邊彎腰掃地一邊應道。
夏劍和小趙便下樓去了,只剩下了劉海瑞一個留在何麗萍的辦公室裡,迅速清理掉了地上的雜物,便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偷聽隔壁的動靜。
「啊……老鄭……」耳朵剛貼在牆上的一瞬間,劉海瑞就聽見從隔壁傳來一聲何麗萍飛入雲霄後亢奮的呼叫。
緊接著是鄭禿驢一陣粗重的喘息,然後歸於了平靜。
聽見這種讓人不由得震顫的聲音,劉海瑞渾身一下子繃緊,甚至攥緊了拳頭。乾脆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一邊吸一邊聽注意聆聽著隔壁的動靜。
吸完一支煙,劉海瑞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隔壁去敲門。
聽見敲門聲,軟軟趴在鄭禿驢身上的何麗萍立刻就起身從他身上下來,隨手從桌上撕了衛生紙擦乾淨了下身,就提上了**,放下裙擺,整理著散亂的長髮,微微有些緊張地小聲說道:「老鄭,有人敲門。」
這次因為門是反鎖著的,鄭禿驢也就不怎麼緊張,不緊不慢的拿起衛生紙擦了釋然後的金槍,隨手丟掉衛生紙團,長了一個心眼,收起了槍,拉上了「天安門」,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長出了一口爽氣,不緊不慢問道:「誰呀?」
「我,小劉。」劉海瑞訕笑著應道。
鄭禿驢不知道這傢伙又玩什麼鬼把戲,就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來,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壓了壓釋然後的神色,給何麗萍示意讓她去開門。
何麗萍梳理了幾把鬢角的碎發,走上前去打開了門,一臉嚴肅地問道:「衛生打掃完了?」
劉海瑞低三下四的點頭訕笑說:「完了,何姐你過來看一下吧。」
雖然何麗萍知道劉海瑞這麼親切的稱呼她為何姐,其實就是想套一下近乎,但聽見別人這麼稱呼她,還是感到挺高興的,只是這種高興是藏於心底的,在鄭禿驢面前自然不會流露出來,所以神色並沒什麼變化,語氣依舊嚴肅,說道:「知道了!」
劉海瑞陪著笑臉弓腰點著頭,偷偷看了一眼沙發邊上的垃圾桶,就看見裡面堆著幾團衛生紙,便知道剛才自己聽的沒錯,估計就是鄭禿驢和這個何副主任剛「啪啪啪」完。
「老……鄭主任,我過去看看辦公室整理的怎麼樣了。」何麗萍本是要習慣性的叫鄭禿驢為「老鄭」但意識到這樣稱呼太過親暱,立刻不動聲色的改了口。
鄭禿驢釋然後靠在椅子上抽著煙,神清氣爽的點點頭說道:「你過去看看,看他們幫你把辦公室收拾好了麼,明天要正式投入工作了,還有什麼需要的辦公用品吩咐小劉幫你辦就是了。」
劉海瑞站在門口訕笑著點頭說:「鄭主任您放心吧,我一定幫何姐安頓好的。」
鄭禿驢知道劉海瑞這傢伙小嘴很甜,這才見何麗萍幾面呀,就叫她何姐,便笑著對何麗萍說道:「何副主任,你聽我們規劃處的小劉多會說話,叫你何姐呢。」
何麗萍笑吟吟說道:「我比他大,他叫我何姐也是應該的,好了,鄭主任,我過去看一下辦公室收拾的怎麼樣了。」說著走出了鄭禿驢的辦公室,劉海瑞幫鄭禿驢帶上了門,也跟著身姿綽約的何麗萍來到了隔壁辦公室。
何麗萍走進辦公室,看了一眼清掃乾淨後耳目一新窗明几淨的辦公室,對此很滿意,回頭才露出了一抹風情的微笑,說道:「小劉,你們幾個大小伙子心還挺細的,任務完成的很圓滿。」
「謝謝何姐誇獎。」劉海瑞笑嘿嘿說,直勾勾的看著何麗萍,這鵝蛋臉,眼角修長的丹鳳眼,單薄朱唇,堅挺鼻樑,構成了一幅完美的女人臉。一頭烏黑發亮的長髮垂瀉在肩上,令何麗萍整個人渾身都散發出了一種野性而嫵媚的味道,中等身材,但****豐乳肥臀,穿著**的腿顯得筆直修長。這一身成熟而獨特的韻味令劉海瑞有些想入非非,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一時忘記了這個女人就是未來的省建委副主任了。
何麗萍似乎也感覺到了劉海瑞目光中的火辣,轉過臉來,妖異的看著他,語氣輕佻地問道:「小劉,你在看啥呢?」
「噢。」劉海瑞連忙回過神,神色微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何姐,你真好看。」他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隨便開口的,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一來即便何麗萍不喜歡他太過放肆,但畢竟這種溢美之詞沒有女人不喜歡聽的,所以即便何麗萍表面上會生氣,但肯定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二來,劉海瑞想通過用一句親密的溢美之詞來試探一下這個風情百媚的女人的底線,以便自己能夠掌握在何麗萍面前時的語言尺度,方便進一步實施自己的掠美計劃。
果然,何麗萍受到劉海瑞的讚美之詞後頓時有些心花怒放,嘴角泛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同時又意識到自己還沒正式上任省建委副主任,這三把火連一把都沒燒起來,怎麼能讓劉海瑞這傢伙知道自己的弱點呢,便在嘴角泛起醉笑的一瞬間又收斂了回去,板起臉,目光妖異的瞪著他,用極為嚴肅的語氣警告他:「你叫劉海瑞是吧?不要這麼沒大沒小的!以後不准再說這種話!否則我饒不了你!」
劉海瑞察言觀色的本領不是蓋得,對女人的心思只要稍有接觸,便可以瞭如指掌,當然明白這個何麗萍只不過是想在自己面前樹立起自己的威嚴罷了。不過畢竟人家也是建委副主任,堂堂二把手,也是不好惹的,況且自己還想征服了她來讓自己在建委的仕途稍微平坦一些呢。於是就坡下驢,低著頭態度陳懇地說道:「何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何麗萍一看劉海瑞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剛才還敢放肆來誇自己好看,現在就低著頭一臉誠懇的認起了錯,這樣的舉動讓何麗萍的心情也一下子開朗了起來,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劉海瑞抬起臉瞪大了眼睛,一頭霧水的看著何麗不知所措地問道:「何姐,你……你笑啥呀?」
何麗萍強抑住笑,乾咳了兩聲,故意板起了臉,語氣嚴肅地說道:「沒什麼,好了,今天感謝你們規劃處的三位男同志幫我整理辦公室,行了,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劉海瑞噢了一聲,說道:「那何姐我先下去了,您要是還有啥吩咐找我就是了。」
何麗萍點點頭,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直到劉海瑞有些經不住這種銳利目光的直視,轉過了身走出了辦公室朝樓下走去。一路上一會想到剛才何麗萍妖嬈多情的目光心就撲通撲通亂跳,這種衝動的感覺再一次堅定了他要掠美的信念,不把這個美女副主任放倒誓不罷休。
回到辦公室來,夏劍問劉海瑞何麗萍覺得辦公室整理的怎麼樣,劉海瑞說很好,都是夏劍的功勞,恭維的他心裡一陣受用。
馬德邦被鄭禿驢逼宮離開這事給劉海瑞心裡留下了一個不小的打擊,雖然有蘇晴作為靠山,本不應該害怕,但通過這件事讓劉海瑞意識到鄭禿驢還是有些手段的,就拿逼宮馬德邦這件事來說,老狐狸做的太乾淨了,除過馬德邦走的時候散步謠言說鄭禿驢人事任命重色不重才,在單位和**志搞曖昧關係道德敗壞之類,鄭禿驢幾乎可以說沒受到什麼實質性影響。因為和鄭禿驢之間有不少的過節,所以劉海瑞還是產生了一些畏懼的心理,怕這老傢伙對自己又做什麼手腳。現在何麗萍被提拔為副主任,而這個女人如果好推倒的話,就從她這裡作為切入口,將這個鄭禿驢的舊情人兼部下掌握在手,離間他們二人的關係,再來一招借刀殺人,把她推上主任位置,自己也可以受益,劉海瑞這樣想。
晚上回去,劉海瑞將馬德邦被調走的消息告訴了蘇晴,蘇晴感到很驚訝,兩眼瞪得老大,問道:「馬德邦被調到市建委當副主任去了?我這個組織部部長怎麼不知道?」
劉海瑞也有些意外,畢竟蘇姐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像馬德邦這種級別的領導被調離,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愣愣的看著她,有些迷惑地說道:「不會吧?蘇姐,你不知道馬德邦被調走了?這是你們組織部和人事廳一起才能決定的事啊。」
蘇晴的臉色瞬間很不好看,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看來是行李的不想告訴我,好個他李長平,竟然敢越俎代庖了,太不像話了!」
劉海瑞說道:「我只知道李長平和鄭禿驢走得比較近,把馬德邦搞走肯定是鄭禿驢的意思,這次馬德邦自己也倒霉,在採購上動了那麼大的手腳被鄭禿驢掌握的證據,人家那是挖好了坑等他往裡面跳,他竟然就跳下去了,被鄭禿驢給逼宮了,也不敢向上面反映,怕人家查他吧。」
蘇晴眉宇間凝著一股不滿,語氣沉沉地說道:「馬德邦和鄭禿驢之間的矛盾和姐沒有任何關係,我倒不是為馬德邦感到不平,主要是行李的竟然在這種重大人事調動上瞞著我獨斷專行,真是膽大包天了,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組織部長放在眼裡了!」
自古中國官場,正副手從來不會同心同德,一直是貌合神離,正的想盡辦法一攬大權做空副的,而副的一直覬覦正的職位。蘇晴與李長平表面上同心同德,但背地裡也是貌合神離。作為女人,蘇晴即是河西省省委組織部部長又是九大常委之一,自然有很多男人不滿意,一直被她壓在**下的李長平就是其中之一。在馬德邦這件事上,因為有人事廳朱廳長同意,李長平狠了一把,直接和一把手蘇晴商量也沒商量,就替她做了主。
劉海瑞也覺得這樣下去的話蘇晴或許會越來越不被李長平放在眼裡了,他對李長平本身沒什麼看法,但由於自己當初從榆陽市煤炭局離開就是迫於李長平老婆張淑芬的壓力。人是感情動物,誰都會記仇,於是劉海瑞就藉著這件事煽風點火替蘇晴打抱不平說:「那行李的太不把蘇姐你放在眼裡了啊,這麼大的事都不給你說,這以後還怎麼得了呢!」
蘇晴也被劉海瑞扇動的心情很躁動,陰著臉緊皺著柳眉說道:「我明天去單位得好好問一下李長平,的確有點太過火了,這麼大的人事調動居然給我說也不說一聲!」
劉海瑞顯得替蘇晴有些慨然,歎了一口氣說道:「蘇姐,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太善良了,太軟了,你的手段應該再硬一點,要不然沒人怕你,你要給自己樹立起威信才行啊。」
晚上劉海瑞的一番煽風點火,讓蘇晴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好,心想自己這個組織部部長本來省裡就有很多男性官員不滿意,現在組織部內部再有人不把她放在眼裡,那她這個組織部部長的威信和尊嚴在哪裡?長此以往恐怕就會被李長平給架空了。次日早上一到組織部,蘇晴直接找上門去教訓李長平,氣勢洶洶的推開他辦公室門時李長平不在裡面,便直接走上去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臉上掛滿陰雲,看上去生氣極了。
過了一會李長平從衛生間回來,剛一走進來就看見蘇晴在自己辦公室裡坐著,便訕笑著說:「蘇部長,你找我有事啊?」
「啪!」蘇晴用手狠狠的在茶几上拍了一把,震得上面的紫砂茶具都在微微震顫,雙目怒瞪著李長平,一臉怒火,厲聲道:「李長平,你好大的膽!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部長!」
李長平被蘇晴這一時突然的勃然大怒搞的有些不知所措,神色有些尷尬,微微笑著問道:「蘇……蘇部長,怎麼……怎麼了?」
「李長平,我問你,在省建委馬德邦的調動問題上你給我通知沒?經過我同意沒有?你現在獨攬大權了是吧?敢越俎代庖了?你李長平本事大你現在把我蘇晴拉下馬,部長的位子給你坐!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蘇晴怒火沖天的厲聲道,從辦公室門口抱著文件經過的工作人員見蘇晴突然這麼大火氣,便悻悻的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