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後一名宮女掩上殿門離去後,清淺終是如獲大赦般的站了起身,雙臂朝兩側一伸,她愜意的舒展了一番筋骨。
轉過小臉,她看向坐在床榻旁的男人,撇了撇嘴,「你知道嗎?從今早穿上這身吉服開始,就有一個負責禮儀的嬤嬤一直在我的旁邊說著今日的流程,還讓我時刻需要遵守禮儀,保持儀態的優雅。」
小手捏上酸痛的腰身,清淺憤憤道:「還好就這麼一次,若是再來一次,定會受不了。」
忽的微揚了下頜,她用眼梢的餘光挑向男人,調笑道:「不過某些人成親這麼多次,怕是早就習以為常了。這流程,該是倒著都能背出來了吧。丫」
嬌俏的一笑,她忽略了男人微微不悅的神色,逕自行至圓桌旁倒茶水。
喝下手中的一杯茶水,她剛轉過身,還未邁開步子,連澈便忽的起身,大掌捉上了她的手腕,將她朝床榻的方向猛力一帶。
清淺重心不穩,一個踉蹌便跌到了床榻上鋪陳的,用金線繡著龍鳳圖案的大紅錦被上。
連澈身形靈活的一轉,將她壓在了身下媲。
方才身子猛然跌到床榻的一瞬,清淺下意識的闔上了眼。微微抗議著動了動身子,她張開了眼眸。
此時,欺於自己身上的男人那絕美無雙的容顏離她的視線,不過餘寸距離。幽暖的逆光,將他的輪廓映得格外分明通透。
濃沉的眉眼,那鳳眸微揚的眼梢處,許許凝繞著能將她心都灼燙的熾烈情意。秀挺的鼻下,薄唇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唇角勾勒而出的,是極為冶艷的弧度。
帶著淡淡龍涎香之幽的滾燙氣息,氤氳著她的小臉,她甚至覺得自己四周縈繞的儘是潮熱之氣。
眸光盈盈的與男人對視著,她的小臉已教他的氣息蘊得通紅。輕咬唇瓣,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男人卻忽的將二人間的餘寸之距化為烏有。
吻上身下女子,連澈將她嫣紅軟膩的唇含在唇舌間狠力的吸吮著,那狂烈之勢,似要將她吞折入腹般。
方才原本想和她說些什麼,他們自有了糾纏以來,他甚少在與她纏綿之時說過溫軟的話語。
可望著她那眼波中閃爍而動的秋水好似要氤氳的要溢出來時,他全身的血脈與所有念想便翻騰到了極致,除了去瘋狂的感受她,他已無法抑制。
唇上滾燙的親吻與吸索,讓清淺心中似有一個東西忽然爆開,隨之而來的,便是顫抖的酸麻之意。
小手圈上他的脖頸,她本能的回應著他,追逐著他的氣息。唇齒相依,氣息相纏,她嘴裡縈繞的儘是他的味道。
舌尖教他霸道的輕捲著捉入他的口中,她也絲毫不閃躲,只是迎合著他想要的一切,挑.逗輕撩著他的極限。
二人間的溫度,隨著親吻的激烈,愈發的灼熱。似乎輾轉廝磨與親吻已無法滿足彼此間的念想。
清淺小手胡亂的拉扯著他的衣襟,將小手從他脖頸滑至了肩胛處。而連澈的大掌則是急切的想要探入她的衣裳內,他指尖尋到她的衣襟處,開始去解衣裳上的扣子。
良久,清淺的衣裳卻仍是完好的穿在她身上。
這件吉服在穿的時候便花了不少時間,如今要脫下來,也自然是費勁。
看著男人激動的神色與他眼中毫不避諱的念想,清淺知道他想要撕毀這件衣裳。
「若是你毀了這件吉服,今晚就不准睡在這裡。」清淺小嘴一撅,開口道。
話雖如此,她卻也存了對他的念想。小手將他抓在自己衣襟處的大掌拍掉,她坐了起身,開始自己解衣裳的扣子。
這件吉服的小暗扣尤其多,清淺奮鬥了半晌,卻仍是未脫下來。看著身旁也坐了起身的男人,望著他眼中那就要噴薄而出的慾念,她喃喃道:「這吉服好歹也是我的嫁衣吧,是值得一輩子珍藏的。」
二人相視了一陣,竟不知是誰先勾唇笑了起來。
看著身旁男人一臉的笑意,清淺暗想,難怪方纔那名宮女說要伺候更衣。
眸子一瞇,她忽然傻笑著開口道:「你真好看,其實我也不差,以後我們的孩子必然是繼承我們二人的優良基因,定會迷倒一大片。」
連澈仍是笑著,他伸出手臂,將她攬入了懷中。鼻端縈繞著她清幽的髮香,他將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淺淺,給朕生個兒子。」
忽的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夢,清淺一把推開了他,開口道:「我不要。要生就要一次性兩個,最好是龍鳳胎。」
連澈笑而不語,再次將這個喃喃說著自己心願的女子攬入了懷中。清淺依在他懷中,小手撫上了他胸膛滾燙的肌理。
指尖輕動之餘,她能觸到他胸口處的傷疤,他身上的這些疤到如今依舊是很明顯。
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疤都見證著他為自己拚搏,甚至將性命置之度外的那份深情。
小手輕輕的在他胸膛盤恆著,她將他身上每一處疤痕都一遍一遍的細細撫過。
連澈垂下頭,看著懷中一臉感傷的女子,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傻瓜。」
清淺伸手將他的衣裳拉得更開了些,他身上的疤痕雖淺淡了許多,但仍是清晰可見。指尖劃過他胸膛處最為深長的那道疤痕,她喃喃道:「不知誰才是真的傻瓜。」
小臉微微一側,她親吻上了那道教自己指尖劃過的疤痕。
懷中女子忽然而來的親吻,讓連澈的身子不覺緊繃了幾分。
隨著她的親吻緩緩蔓延至他胸膛的各處,他只覺自己身子愈發的滾燙,氣息也漸漸的沉重了起來。
這便是他的小妖精,他愛著的女人。只是這麼純然幽柔的親吻,卻也能讓他身子各處對她的渴望叫囂到極致。
下腹處的灼熱緊繃讓他的念想愈發的酸脹了幾分。大掌撫上女子細滑的脖頸輾轉而下,他指尖探向了她吉服的暗扣處。
挑進暗扣間,他狠力的順著暗扣排列的方向朝下一拉。霎時間,女子從胸前到腰腹處的暗扣全數跳躍著從衣裳上蹦出。
悉數散落在了錦被和地面上,聽到暗扣落地的聲響,清淺抬起頭,不滿道:「你!」
「乖,明兒讓製衣坊重新定制一副暗扣。」連澈輕聲哄慰著,滾燙的唇已吻上了她。
衣裳終是得以解開,他迅速的褪去了她身上那件擾他心神的吉服,大掌攏上她月白中衣的衣襟與火紅肚兜的掛帶處,他急切的將兩件一併褪去。
待女子身上的衣物全數褪淨被自己壓倒在床榻上時,他的衣裳也已教身下女子褪去,拋於了床下。
見欺於自己身上的男人那眸中的火好似要將她湮沒般,清淺忽的婉婉一笑,隨即從枕頭下摸出一襲火紅的煙紗,撩上了自己的身子。
在煙紗的映透下,身下女子白皙的肌膚與隨呼吸輕輕起伏的豐盈,那淺淡之緋蘊出的風情,讓從眼而入的景致,好似妖嬈紅蓮般令人血脈沸騰。
垂下頭,隔著輕薄的煙紗,他咬上了她已被映成緋艷之色的胸尖。舌尖捲著煙紗將她已在自己口中綻放的花朵輕抵著,他游離在她身子各處的大掌,已感受到了身下女子的緊繃之態。
胸尖上陌生而又熟悉的觸感,那麻癢撩人的濕熱,讓清淺不禁微顫著身子輕輕笑了出來。
聽得女子嚶嚶的笑聲,連澈用舌將她的胸尖從唇齒間抵出,抬頭看向了她。
這種情景下,這女人居然能笑的出來。
清淺見男人神色似有不悅,她忙將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頸,將他拉低了些,隨即在他唇上輕啄了一記。
唇離開他,她仍是頗為燦爛的笑著。
他微礪的大掌原本摩挲著煙紗,揉捻著她如雪的肌膚緩緩朝她腰腹處滑去,如今這女子一笑,他便止住了動作,狠狠的將她的腰身捏了一許。
清淺痛得將身子一縮,頗為抗議的掙動一番。一手擒住她扭動的身子,連澈將大掌探向了她的腿間。
感受到大腿處的酥麻,她淺笑著,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己上方的男人,雙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背脊。
瑾妃,瑾之,木瑾,他是要讓自己也融入他的一切。如此的話,他們二人將會纏繞得更緊密。
想到此處,清淺心中的甜蜜蕩漾到了極致。
「你多給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好不好?」她越愛他,便越想瞭解他更多。
方纔那麼多的前戲,這女人竟然還在走神,連澈眉間微挑,唇角勾出了一抹輕媚的弧度,「朕本想今夜不要太累著你,看樣子似乎你精神很好,那多來幾次也應是可以的。」
聽得他的言語,清淺不禁大怔,小臉上也蘊出了一抹紅暈。
這男人的話不能信,他在二人的情事上向來霸道。如今夜已較深,每一次他總是要折磨自己到求饒才肯結束。
若是再多來幾次,那還要不要人睡了,封妃後的第一日就不去給太后請安,這成何體統。
眉目一轉,清淺開口道:「你明日可是要早起上朝的。」
連澈卻是不以為然的傾下身子,湊近她耳際,低低道著言語。她呆愣了幾秒,隨即一把將他推開。
看著使壞的男人,清淺靈光一閃,也輕輕的挑了挑眉,唇角凝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意,小手開始在他身上不甚規矩的撩摸著。
眼底蕩漾出一絲灼媚之氣,她一顰一笑間,是極盡妖嬈的媚骨之姿。輕啟嫣紅的唇瓣,她開口道:「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用指尖探在連澈胸膛上有意無意的打著圈圈,她小臉一揚,繼續道:「來便來,誰怕誰。」
見身下女子一副挑釁的模樣,連澈鳳眸輕瞇,猛的一個挺.身,貫穿了她的身子。
儘管她嘴上說著各種不合時宜的話語,但進入她身子的一瞬,他便知道,其實這女子早已情動。
身子的反應不會騙人,她溫熱的包容緊致的糾纏著他,但卻能進退自如。或許是忽的一下太過猛力,身下女子的小臉仍是微微的皺了皺。
輕揚了唇角,他開始撞擊著她的身子。大掌撫上女子的腰身,他禁錮著她的身形,以可讓每一次的撞擊都深深的抵至她的敏感處。
她身子上輕撩而下的煙紗,正隨著他撞擊的幅度,在她肌膚上盈盈凝繞蕩漾著。
薄雲般火紅的煙紗籠著她如脫兔般盈躍起伏的胸前,就似幻夜媚靈般,讓連澈從視覺上便將各種感官之觸燃到了極致。
隨著他氣息的愈發粗重,他撞擊的幅度與力道也是更加的狂烈。身下女子也輕瞇了眼眸,唇間輕逸而出的嬌吟一次比一次纏綿醉心。
她本綰著髻的髮絲,也教她自己輾轉著蹂躪得凌亂不已,小手更是緊緊的攀著他的背脊,將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理中。
唇角輕凝,他忽的止住了動作。看著身下女子因情潮即將來襲,而全身微微泛紅的肌膚。
連澈輕喘著,眼梢卻凝出了一抹妖孽之氣。
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一副邪魅使壞的模樣。清淺紅著小臉,眼睫輕顫了幾許。
原本激盪在小腹處亂竄的那抹酸脹之感,忽的一下無處釋放。她輕凝了眉,難耐的用腿蹭了蹭他。
這男人卻似乎是鐵了心,不達目的便不罷休。
清淺微微哽咽了幾分,伸出小手將男人的雙眼蒙上,不讓他看自己現在這副情迷的模樣。
咬了咬牙,她恨恨道:「混蛋,下輩子不會再愛你了。」
連澈眼瞳輕輕一收縮,他猛的捉上了她蒙在自己雙眼的小手,將之禁錮於她的頭頂之上,隨即俯下身子粗暴的吻上了她。
隨著唇上噬咬般的親吻而來,身子裡的撞擊也更甚方才。小腹處的酸脹之感教他撩撥得更加難耐。
嗚咽著在他唇間釋放著自己的媚骨之音,她身子終在是他狠力的撞擊下到達了極致。
而他,卻似乎仍是神采奕奕,繼續撞擊著她身子的最深處。
良久,清淺軟膩的趴伏在男人的胸口處,肆意的聽著他躍動的心跳聲。不遠處的火盆中,炭火仍熾烈的燃燒著。
身上蓋著錦被,她將手臂與香肩都露在了外面,卻也並不覺得冷。
連澈微礪滾燙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背脊,淡淡道:「往後幫人,也要量力而行,懂嗎?」
清淺楞楞的抬起頭,看向了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將他方纔的話細想一番,她一驚,莫非他已然知道自己在家宴上替伶妃和徐方開罪的事?
沒想到這樣的小事,他竟也知道。
輕咬唇瓣,她小心翼翼的探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不料男人卻忽的張開了眼眸看向了她,如墨似夜的眼瞳,懸深似海。
「就你這點道行,莫不是還以為能翻了天?」
清淺忽然想起孫悟空跳不出如來的手掌,更何況她還沒有孫猴子的那般能力。如今被他吃得死死的,這家庭地位真心很低啊。
忽的壞壞一笑,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胸膛,而後挑眉道:「看你那拽樣。」
男人瞬間沉了臉色,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直接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之上,這男人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狀態,可看她完全無法掙扎的模樣。
正以為男人會有下一步行動時,他卻是開口道:「你和徐方是何時認識的?」
雖然只是一瞬,他便從那個名喚徐方的人眼中讀出了驚訝和詫異,那時徐方正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
清淺看向似在質問的連澈,這彆扭的男人。
輕輕一笑,她開口道:「你還記得醉雪樓嗎?就是偶然遇見的,因為他也認識山嵐雀,所以聊了幾句而已。」
「就是一面之緣而已。」
半響,見男人看著自己並不說話,她繼續道:「你不信?」
「你說的,我便信。」連澈薄唇輕動,淡淡應聲。
清淺忽的露出了一抹嬌俏的笑容,「信就好。放開我的手吧,你弄疼我了。」
殿外,傳來了清晰的打更聲,估摸還有一會,他便該去上早朝了。
「一早我還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讓我睡一會。若是我一副疲累的模樣去見她,她定會不悅。」
連澈卻並未放開擒在她雙腕的力道,只是幽幽道:「明早母后便會啟程去秋露山的寺廟上香,你不必去請安。」
大掌履上她胸前的豐盈,他揉撫著,而後緩緩向下,朝她的腰腹處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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