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我看你一定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做夢,不叫做李妍茹。」夢看著應天厚說著,那眼神中透出的根本沒有一絲隱瞞欺騙。
夢便是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欺騙,在她的記憶中她全身有的全是良好的教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以前的事情很模糊,但是這良好的教養卻是深深刻在骨子中的。
「我一定不會認錯,你不是夢,你的名字叫做李妍茹,妳怎麼能忘記應天厚,妳怎麼可以忘記這個名字,你就算是忘記一切,但都不能忘記這個名字的啊!」那淒涼的聲音蕩人心魄,一股股冰冷的氣息迴盪在人群之中,久久不息。
「少年,或許你有一個和我很像的朋友,但是我一定不是你的那個朋友,因為應天厚這個名字,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曾記得。」夢說著,已經向前走去,她此次來到這裡的目的便只有一個,那就是取得乾坤匙。
夢已經感覺自己說的話很生硬了,這已經是她能說出來語氣最重的話了,可是就是這樣的話說出,那個叫做應天厚的少年還是不死心的盯著自己,那樣的表情更是讓她很不舒服,但是內心深處卻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杜莎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應天厚的手,她是最能體會應天厚此時心情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在此時給應天厚最大安慰的人。
應天厚癡了、呆了、傻了,從第一次看到李妍茹的時候,生命中點點滴滴的回憶都湧上心頭,瞬間他整個人便只活在了回憶當中。
那血淚又一次出現在應天厚的臉龐,那血淚為誰,只為那個或許前生前世、今生今世都相愛的人。
「妍茹,我相信你一定會記起我,一定會。」應天厚那血淚已經流淌了滿臉,那鮮紅的顏色已經讓周圍的人處在深深的震撼之中。
無盡海中的情早已經伴隨著漫長的時間消退了,人和人之間的情感也早已經被那些所謂的利益,所謂的寶物所取代,人和人之間已經沒有了情,沒有了信譽,有的只是金錢的交易,有的只是寶物的交易,而當這個獨特的人,唯一的人,充滿了情的人出現的時候,這些無情的人便都感動了,他們的內心深處也是有著情的,無盡海的時間根本不能讓他們淡忘的身為人類的本能。
夢本來已經從應天厚的身邊走了過去,可是就是那兩道鮮紅的血淚讓她轉過了身體,那血淚之中,夢彷彿穿越到一個自己沒有來過的地方。
那是一個少年,在哭泣著,臉上血淚滴落在地面之上,那地面都被染紅,一把黃金巨錘從天而降,那目標便是流淌著血淚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夢的腦海中突兀的出現這樣的畫面,好像這畫面便是她的前生今世,又或者是其他。
這一刻,夢的頭疼了起來,許許多多的回憶,許許多多的畫面都一閃而過,可是她卻始終看不清,除了那血淚的片段,再無其他能夠看清。
「好熟悉。」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出了這三個字,她感覺眼前流著血淚的人很熟悉,那種熟悉不是任何其他感覺能夠取代的。
「夢小姐一定是累了,此次任務取消,你們快扶小姐回宗門。」光明教主自然知道夢的身份,也同樣知道此時夢的狀態,便如此說著。
兩個胸前繡著奇怪圖案的女僕人從光明宗的人群中閃了出來,將身體已經顫抖起來的夢扶住,便要帶回光明宗。
金黃色的巨錘出現在應天厚的手裡,他在不管其他,瞬間將九聖令中的傀儡全都放了出來,銀蛇也在應天厚的控制下顯出了那龐大的身體。
「杜家之人聽令,應天厚是我未來族長的女婿,所以應天厚的敵人,便是我杜家的敵人。」說著,杜家族長的身上已經顯出了鎧甲,十一重稱皇天甲師的氣勢也瞬間壓下。
「你們是想造反嗎?無盡海的規矩難道你們都忘了嗎?」光明教主此次跟隨夢小姐前來,只有一個稱皇之人跟隨,其他的便都不是很強,面對杜家族長身後那眾多的長老,就連他的心中也出現一陣顫抖。
「造反?你還真當光明宗是無盡海的皇帝嗎?」杜家族長說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杜家族長也不用顧及光明宗的面子。
「這裡是無盡海,但不是那個講規矩的中州之地,這裡是西極外域,這裡沒有任何規矩好講,今天妍茹的去留,全憑她自己,如果你要阻攔,那我應天厚便是命喪黃泉也一定將你拉上。」應天厚說著,那充滿霸氣的眼神看向了光明教主,而這句話也正是對著他說的。
「夢小姐,你看看,有人居然敢連光明宗的面子都不買,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辦。」光明教主此時根本不敢正視應天厚的眼睛,只是問這眼前的夢說道。
「我的任務沒有完成,自然不會離開,一切還是等殺了炫鈴王再說吧!」夢說著,那眼神卻始終注視著應天厚,此時她已經恢復了明智,雖然那少年血淚的圖像無法從記憶中抹去,但是也只會存在她內心的最深處。
光明教主看向應天厚,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一個聲音卻將他的話打斷了。
「應天厚,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主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很冷,已經冷到了骨子之中,他看到自己曾經的手下沒有任何意識的出現在應天厚的身旁,不管是誰都會如此。
主此次前來並沒有帶領手下前來,因為像對戰炫鈴王這樣的存在,已經不是光靠人多就可以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些都是我煉製的傀儡,是拿你手下煉製的傀儡,你距離這一步也不遠了。」應天厚臉上的笑意大勝,夢的出現已經讓應天厚失去了理智,而失去理智的他才是最可怕的他,此時的他什麼事情都敢做。
「你,一個小小七重初級天甲師便敢對我如此,我要殺了你。」主的聲音中已經沒有了理智,數萬年生活在別人的吹捧當中,他對於受到這樣的待遇已經根本沒有一點理智可言。
「主,你的理智呢?怎麼在一個小輩面前失去了理智,不要忘記上頭給我們的任務,你要殺他,也要這任務過後。」那個同樣是稱皇實力的女人說著。
此時這個女人已經不在意說出的話會暴露兩個人的關係了,這個女人和主同樣都是屬於一個人的屬下。
聽到了女人的話,主的身體明顯顫抖了幾下,最後還是將那怒吼隱藏在心頭,等待著任務完成的那一刻。
應天厚歎息一聲,剛剛如果暴怒中的主衝上來,他一定能夠有將主留下,甚至讓其變成傀儡,可是此刻主恢復了理智,那在想找這樣的機會便是不容易了。
雖然感覺有些惋惜,但是有的時候命運便是如此,幸運之神不會永遠站在一個人的身後,哪怕那個人很特殊,也依然不會。
「無盡海中我光明宗最大,所以在對待炫鈴王的問題上,你們都要聽從我光明宗的指揮。」光明教主身後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光明宗中稱皇很久的存在,據說距離那稱神的位置也只有半步之遙。
「你光明宗有什麼能耐說這樣的話,想要獲得炫鈴王身上的寶物便要憑借實力,無盡海實力為尊,誰能獲得乾坤匙也得各憑本事,大家說是不是。」一個人高吼著,這個人不知道是屬於那個組織的,但是一定是有組織的。
「就是、就是,你光明宗怎麼的,是比我們多長了個眼睛,還是多長了個嘴巴,本來就是後到的,怎麼還想搶個頭籌啊。」無盡海中雖然光明宗最大,光明更是以十二重巔峰天甲師的實力震懾著無盡海中所有的勢力,但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許多的人類不服光明宗的管理,特別是一些獨行俠,是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角色,也根本不會因為你是光明宗的人便對你多了許多敬意,而往往這些人根本不會理你,只會將你說的話當成一個屁。
「各憑本事,各憑本事!」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到最後除光明宗之外的所有人都呼喊著。
「左使大人,我看還是依了這些人吧!我光明宗的實力也根本不用畏懼這些人的存在。」夢看著眼前的一切說著。
「便依夢小姐的意思。」被稱為左使的人說著,便環視著眾人。
「依我家小姐提議,這炫鈴王手中的寶物各憑本事,誰第一個得到了便是誰的,之後如果有人強搶的話,便是違背了咱們之間的規矩,那便是要遭追殺的。」光明宗左使說著,眼中出現的全部都是狠厲之色,看向周圍人的目光中也透著警示。
此時這炫鈴山之上最少有著上萬戰甲師,此時說出的話便是一種這上萬人見證的誓言,不到特殊的情況又有幾個人敢去惹這萬人的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