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老男人的猥褻
「智敏叔，你……」我有點慌亂，「你放開我！」
馬智敏也意識到了某種不妥，馬上把手鬆開了，老臉微紅，囁嚅著：「那好吧，我就不幫你了。你可要小心啊。」
我逃也似的繞過了馬智敏，頭也不回地走了。渾身熱汗直流，生怕他又追上來湊熱乎。
唉！真要命！誰叫我從小就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呢？即使在馬家村聲名狼藉，像馬智敏這樣的男人還是打內心裡喜歡我的。當日內，他們喜歡我，也許僅僅出於我是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
我到了家門口了。我已經聽到了家人的說話聲。那幢剛建不久的紅磚瓦房還顯得很新的樣子。看到這幢紅磚瓦房，我不由得就想起了馬大雄。這棟紅磚瓦房裡，有多少馬大雄辛勤的汗水啊。如今，新房還在，馬大雄卻已經長眠於地下三年多了！
我放輕了腳步，悄悄滴推開門。一股熱氣迎面撲來，家裡人都木然地看著我，然後，我的母親，放下手中的活計，撲上來，緊緊地抓住我的雙臂，顫聲道：「月月！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嗚——」
母親一把抱住我，啜泣起來。我也是情動於衷，不能自已，和母親一起抽泣起來。
我看到父親紅了眼睛，不過他強忍著淚水，走過來說：「好，回來了就好。」然後從我肩上手上接過行李，放到一旁的大木板凳上。
「嗚——」母親哽哽咽咽，「月月！我們以為你死了。三年時間，杳無音信。你可算回來了。」
淚水肆意地流著。只有淚水，才能洗淨我心中的委屈，才能撫慰孤苦的心靈。
我和母親抽抽噎噎，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還是父親結束了這場淚奔大戲。他說：「好了好了，應該哭夠了吧。坐下來再說吧。」
兩個弟弟長高了許多。大弟弟已經成年了，長得剽悍壯實。小弟弟也比我高一點了，他們倆的變化真大。
家人對我非常客氣，讓我感覺他們像是在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一樣。尤其是兩個弟弟，他們在我面前，竟然顯露出一種明顯的拘束來，彷彿和我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
「你們兩個是木頭啊！也不知道叫一聲姐姐！從小到大，就沒聽見你們叫過姐姐！」母親看著兩個木頭一樣的兒子，忍不住責怪道。
「嘿嘿！是沒有喊慣！」大弟弟傻笑著說。
我感到有點尷尬。很小的時候，他們奶聲奶氣地喊我姐姐。後來稍微長大一點了，他們就不再喊我姐姐了，而是跟著父母親喊我月妹子，或者月寶。而我呢，當然也沒有喊他們弟弟，而是直接喊小名。
然後父親就問我吃過早飯沒有。我還真沒吃過。於是一家人又忙碌著做飯炒菜。前幾天剛剛殺了一隻大年豬，所以都是一些很好的菜，引得我食慾勃發。
母親撿最好的菜炒給我吃。豬心臟，豬肝，牛肉。
接下來就是接受父母親的詢問了。他們對我在外面的三年充滿興趣，一個勁地問我是怎麼過來的。重點是問我在外面幹什麼工作，我就泛泛而說是打工。
這樣一來又讓我感到很煩。有許多事情我不想和他們講，還有許多事情根本就不能講。所以每每問到關鍵問題，我就絞盡腦汁搪塞過去。最尷尬的問題是父母十分隱晦地提起找對象的問題。從他們的旁敲側擊中我感覺到，父母親很懷疑我還跟馬繼雄在一起。
我苦笑不得，當然也不便於做過多解釋，由他們去猜想好了。
但我的心裡卻活絡起來。馬繼雄，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那麼這三年多時間裡，我也不至於顛沛流離，成為一個墮落的情婦和妓女了。那我一定會好好地和馬繼雄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
對了，不知道馬繼雄在家裡沒有？我很想立刻去馬繼雄家裡看一看，不過又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因為我知道，父母親肯定是不允許的。他們的女兒先後嫁給兄弟倆，然後被公爹公婆給趕了出來！他們現在怎麼能容忍女兒再去受辱！女兒受辱，他們也顏面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