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她真的像個女人了
馬瑞華如自己所言，果真沒讀書了。而我繼續坐在五年級的教室裡，依依呀呀地念著課文。
剛開學的那段時間，偶爾能看到馬瑞華偷偷摸摸地站在教室外面。下課後，我第一個衝出去找她，她卻神秘地消失了，不知躲在了什麼地方。
再後來，她就沒有出現過了。據說是被她媽媽痛扁了幾回，警告她不許再到學校裡玩耍。
我的這個悲哀的小夥伴，就這樣和我陌生了兩年。
但兩年後，當我也面臨著同樣的命運時，我們不可避免地，又一次緊密地聯繫在一起了。
兩年時間的陌生，馬瑞華變化很大。以前她比我矮的，現在長高了，我覺得比我還高一些。身子也豐滿了許多，不像我，一根瘦竹竿似的。
最讓我吃驚的是，她真的像個女人了。鼓鼓的胸脯，翹翹的屁股，白嫩的臉龐。
當我的父母宣佈我不再讀書，當我屈從於命運的安排，老老實實地在家裡餵豬掃地時，馬瑞華毫不意外地走進了我的生活。
「聽說你不讀書了？」她問。
「嗯，家裡沒錢，不讀了。」我低頭說。
「多可惜，月月。難道你也要和我一樣，做一個文盲麼？」她深深歎了一口氣說。
文盲！這個詞有著巨大的殺傷力。那個時候，全國上下都在進行所謂的掃盲。甚至晚上還有組織上夜校的情況。那些大齡的男男女女，嘻嘻哈哈地舉著火把，到學校去識字念課文。
而我們這些下一代，卻仍然延續著文盲的命運。這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沒辦法。家裡窮，送不起，只能這樣。」
「不是的，月月，是他們不肯送而已。我恨他們！」
恨！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沉重的字眼。我會恨別人嗎？我不知道，但至少到現在，沒有。
「這沒什麼，我們今後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忽然笑著說。
「嗯，也是啊，這兩年你讀書，我在家裡幹活，幾乎沒怎麼相處過。現在你也沒讀書了，我麼又可以一起上山拔豬草，下田捉泥鰍了。」
我們就彼此看著，微微笑著，那些曾經的痛苦憂愁，似乎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月月，我想好了。我這一輩子，就你一個最要好朋友。我們做一輩子的好姐妹，行麼？」
「行的。我早就把你當姐妹了。」我堅定地說。
「月月！」馬瑞華忽然就有些激動，過來輕輕地抱住了我。
「華華！」我也有點傷感。
「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去拔豬草吧。」她說。
「嗯，要早點去。拔了豬草，還要回來做晚飯呢。」我說。
「嗯，下午我來叫你啊。」
從那天起，我和馬瑞華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上山拔草，下水摸魚，無話不說。
馬瑞華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因此我們在一起時，她說得多，我聽得多。
「月月，你還沒來月經嗎？我都來了快一年了。」她說。
「沒有吧，我不知道。」我說。
「嗯，看你這瘦竹竿似的，不像個來月經的樣子。奇怪了，你怎麼還不來月經呢？」她疑惑地說。
我當然無法解釋。其實我也想知道，但似乎沒有誰能告訴我們。
她捏我的胸脯，平平板板的，一點肉都沒有，同樣令她大為訝異。說你這**怎麼一點都沒有呢？你看我的都這麼鼓了。說完她瞄了一眼四周，寂靜無人，就掀開自己的上衣，抓住我的手去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