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頭轉移太快,校長一時沒反應過來。考研,考什麼研,誰考研?
我呀,張秋生說:「我想考研。校長,我修滿學分就參加考研行不行?從這學期開始,從大一到大四的所有考試我都參加包括補考。我的醫大文憑就是這樣考來的。」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校長好長一會才反應過來:「醫大,你有醫大文憑?」
是啊,六年制本科文憑。張秋生說:「本來是五年制,由於我是中醫轉西醫,所以學了六年。實際上只上了兩年,但我通過了所有課程的考試。」
那時還沒有不准跨行考研的規定,所以校長馬上說:「你有本科文憑就可以報考研究生啊,不需要修滿本校的學分。」
校長,我不是僅僅混個學位,真正的知識還是要學習的。張秋生說:「我只是覺得目前的學習進度太慢,想加快一點。」想了想又補充說:「我吧,精力過剩。校長想必也聽說過,我是女生公敵。所以想談戀愛是不行的了。另外呢,我對玩電子遊戲、看錄像、練武術、打球等等一點興趣都沒有。剩餘大量時間,不如用來學習。」
校長覺得張秋生很好。首長家的孩子能做到這樣真的很難得。校長說:「行,我支持你。」
今年的獎學金下來了。雙東理工的獎學金完全按考試成績來,不搞什麼評比。張秋生與童無茶都是一等獎學金,高山寒是二等。
張秋生代表高、童二人拿出兩千元給單有餘,請他帶寢室裡的兄弟去吃飯。至於上飯店還是去路邊燒烤,這三人就不管了。
王朋非常地不服。這三人做買賣有錢得很,還得獎學金。老天真的不公平。他懷疑這三人作弊,可又沒證據。考試時,他就在張秋生後面。如果作弊的話,他肯定能看到。
那麼事先知道考題了?也不可能。這三人成天在外面做買賣,與任何課的老師都沒什麼交情。再說了,王朋自己掛了兩科,他也沒嘴說別人。只能仰天長歎,老天不公啊!
單有餘罵王朋,你與他們三人比,那你乾脆一頭撞死得了。張秋生是高考狀元,高山寒與童無茶都是高考前十的成績,這是你能比的嗎?他們三人衣服有人洗,菜也有人送,這些是你能比的?
既要炒股賺錢,又要學習考研。有事做的日子時間過得比較快,轉眼就到了四月底。
進了大戶室炒股比在大廳裡看大屏幕方便多了。電腦裡上市公司的資訊也比較詳細。儘管這些資料水分較大,總比兩眼一抹黑好。最起碼基本資料是真的,這些上市公司是幹什麼的,流通盤有多大,前十名股東,公司地址在哪兒是明白的。
經過兩個月的摸索,張秋生鎖定了三個莊家。這三個莊家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除了特別凶狠外,建倉、拉升、出貨等等都非常快。不像有的莊家,建一個倉都要幾個月,有的甚至建半個倉或三分之一倉然後跑去幹別的。
張秋生就喜歡這三個莊家,他們做哪支股票張秋生也跟著後面坐轎子。有人說,如果被這三個莊家發現,想著壞招害你怎麼辦?不怕,童無茶可以感應出十五天的走勢。張秋生可以分析出莊家的持倉成本,也可以感應出莊家的心理價位。
實際上張秋生的感應能力比童無茶還要強。只不過他將股票走勢的感應工作交給童無茶而已。在世之仙的感應能力不是童無茶那樣的感應術可比。
兩個月,收入翻了四倍。二百五十萬的本錢,現在差不多接近一千萬。當然這也歸功於此時的監管還不太嚴。股市可以大起大落,遭殃的是普通股民,卻方便了投機者,尤其像張秋生這樣的投機者。
這樣挺好。雖然比不上敲詐勒索,比不上打劫賭場,比不上抄對頭的家等等來錢快,但這是正經買賣。尤其是高山寒與童無茶,兩個月前他們還是窮鬼,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炒股還有一門好,輕鬆。建倉後,就等莊家抬轎子。在莊家拉升,以及出貨前幾乎無事可幹。大家都看書學習,都學著張秋生準備考研。
這天股市收盤。幾個人從營業部出來。抬頭就看見前面一個美女。真的是美女,從高挑的身材,從背影,從走路的姿式,從被染成亞麻色的頭髮及紮著的馬尾,從筆直修長的雙腿,從煙灰色的風衣及下面暗紅格子的裙子,都可以看出是個美女。
幾個豬哥正在流口水,張秋生卻突然幾個大跨步超到美女前面,再回頭看她。
幾個豬哥正在佩服張秋生膽大時,張秋生與那美女卻對視了大約兩秒鐘,又同時大叫:張秋生!娜婭!
娜婭撲倒在張秋生懷裡,緊緊地抱住他,喃喃地說:「我準備下星期就去你家鄉,去那個叫麒林的城市找你。上帝保佑,讓我提前見到你。
娜塔莎有男友了,現在就剩我一人。謝爾蓋大叔來中國談生意。我就隨他一道來了,希望能見到你。上帝聽見我的祈禱,讓你來到我身邊。
謝爾蓋的生意夥伴在申洋。現在是談判間隙,中國方請我們來這兒旅遊。過兩天回申洋繼續談判。謝爾蓋大叔也想見你,他說他喜歡你。
張秋生,你怎麼會在這兒?這兒不是你家鄉,難道你也聽見我的祈禱?」
娜婭將頭埋在張秋生懷裡,喃喃自語地說著。她有許多話要對張秋生說:「張,你介紹的貿易代表團太好了。他們讓我們賺了很多錢。我與娜塔莎還有班上的許多同學都成了富翁。當初不同意加入我們公司的人都後悔了。」
幾個豬哥都看傻眼了。孫不武對李滿屯說:「想不到俄羅斯妞還這麼癡情啊,竟然追到中國來。張秋生這小子艷福不淺。哎,老李,這個是娜塔莎還是娜婭?」
是娜婭,娜塔莎是頭髮是金色的。李滿屯流著口水說:「明兒我也泡洋妞去。洋妞似乎比中國妞要好泡一點。」
那也不一定,孫不武說:「不管是哪個國家,都有好人也有壞人。妞也一樣,都有好泡的也有不好泡的。
不管怎樣,我們以前的路線方針錯了。你看看我們學校的那些人,泡妞泡得不亦樂乎,可他們誰沒打算結婚。就算有那些極個別的想結婚的,妞們也不一定答應呢。」
對對對,李滿屯大為贊同:「妞們都抱著玩玩的心態,我們為什麼不?教畫法幾何的老師都說了,在大學裡談戀愛其實是在幫別人養老婆。
這話我喜歡。咱哥們有錢,願意幫別人養老婆。不過,我們學校與理工大一樣,沒什麼美女吔。」
我們學校沒美女不要緊,可以走出去引進來啊!孫不武說:「雙大、師大美女多啊。還有許多中專、職高,那兒美女也多。再說了,也可以去工廠找打工妹啊?」
對對對,對,咱哥們也不是找老婆,管她什麼文化程度。只要長得好看就行了。
張秋生開著皮卡,帶著娜婭去她下榻的酒店。他告訴娜婭,自己是在這兒上大學。
娜婭也告訴張秋生,她與娜塔莎如願以償地考上莫斯科大學。並表示一定要去張秋生的學校參觀。
謝爾蓋見到張秋生,除了驚訝外就是熱情的擁抱。他對隨行的中國人介紹說:「這是我最親密的朋友。我與他一起戰鬥過,對付黑手黨。我與張的友誼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
中方隨行人員中有八方公司的人,他們是純粹答謝老朋友。石油是國家重要戰略物資,有關部門要求八方公司將與俄羅斯的石油貿易移交出來。八方公司的規模已經不在乎對俄貿易了,經董事會研究同意移交。
整個四月底加五一假期,張秋生都是陪著娜婭。泰山當然是去玩了。不過崑崙山嘛,張秋生勸道:「崑崙山呢,太遠。再者呢,太荒涼。你一定要玩呢,我們下次再去,這次時間太倉促。」
娜婭是個好姑娘,完全聽張秋生的。謝爾蓋的貿易代表團終於完成談判工作。張秋生一直將娜婭送到申洋國際機場。
在機場大廳,娜婭抱著張秋生不住地流淚。她說永遠忘不了張秋生,哪怕張秋生忘了她。
張秋生哪會忘記娜婭呢?這個讓他第一次體會到男女之事是這麼美妙的俄羅斯姑娘。兩人都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相互破了對方的處。
難怪那些**到處急吼吼地找女人呢。娜婭的身體是那樣的美,那樣地令人**,今生都是不能忘懷的了。
張秋生是五月三號中午回校。高山寒與童無茶正在寢室等他。一見張秋生,兩人就將他扯出來。直到離宿舍樓很遠,高山寒才悄悄說:「出事了,孫不武惹禍了!」
孫不武惹什麼禍了?張秋生不以為意,馬馬虎虎問道:「這小子殺人,並且被當場抓獲?他人呢,難道已經蹲在牢裡了?」這簡直是不可能。孫不武是有殺人的可能,但絕沒人能夠抓住他。
不是,不是,孫不武沒殺人,他與李滿屯正在臨江酒樓等你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