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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二十七章 收我為徒怎麼樣? 文 / 舒本凡

    高斯實與施布財不對付,儘管在一個城市卻很少來往。見施布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高斯實坐在辦公桌後沒動,靜靜地看著那光閃閃亮堂堂的大腦袋。

    施布財坐在高斯實對面,緊閉著嘴唇不說話。高斯實不知道這個大頭沒法說話,心裡很奇怪,大頭平時最是廢話多多,今天是怎麼了?莫非倒了什麼霉,有人給苦頭讓他吃了?哦哈哈——,很好,極好,好極了!

    施布財指指自己的嘴,然後兩手一攤,意思是他不能說話。沒辦法,沒學過啞語。

    高斯實是高級知識分子,這點領悟力還是有的,知道施布財說他不能說話。登時心裡就是一驚,施布財的對頭很厲害?竟然嚇得他不敢說話?

    高斯實站起來,趕緊將門窗關好。不放心,又在門啊、窗子啊等等地方加了屏蔽符。尼瑪,這個大頭專做不長屁眼的事。你遇上厲害對頭往我這兒跑幹麼,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嘛?

    施布財搖手,意思是沒人跟蹤,老高你別大驚小怪。這個手勢要表達的信息量大了點,高級知識分子沒明白。高斯實朝施布財吼:「我說大頭,你在外面惹禍!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你往我這兒跑幹麼?你成心禍水東移是不是?你成心要害我是不是?」

    施布財還是搖手。不過這次加上了晃腦袋。高級知識分子還是不明白,還是怒吼加嘲諷:「你不是誰都不怕麼?你不是會噴臭氣麼?臭氣一噴,不是神仙都要退避三舍麼?你噴他哇!我靠,這世上還有不怕臭的?」

    施布財急中生智,左手拎著自己上嘴唇右手拽著下嘴唇,反覆拉了幾下,意思是很明白了,他的嘴張不開。

    咦——,嘴被粘上了?什麼人,用什麼牌子的膠水,竟然活生生地將人嘴給粘住?

    施布財再次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紙筆,寫了幾個字「被你學生害的。」

    被我學生害的?我教的是建築工程,不懂化學。高斯實從來不將張秋生當他的學生,一時沒想起這個禍害。

    施布財在紙上重重地寫上三個大字「張、秋、生」。高斯實看著這三個字,楞了四五秒,突然像火燒屁股一樣往起一跳,大叫:「我靠!你怎麼將他引來了?」

    高斯實迅速地收拾東西,然後說道:「我得走了。你慢慢坐哈。」說完也不管施布財的反應,急速朝門口跑去。

    可是,遲了,張秋生已經到了門口。高斯實立即關門,掉頭往窗口跑。來不及按程序開窗,一拳打在窗扇的正中間,整扇窗被打爛,高斯實二話不說就從窗口跳出去。

    五層樓,落到二層半時感覺脖子被扯住,然後就往上升。高斯實拚命地掙扎,拚命地蹬腿踢腳劃胳膊。可是沒用,最終還是像條大魚一樣被釣進辦公室。

    高斯實一轱轆爬起來,不管張秋生,先朝施布財大罵:「臥槽泥馬!老子躲這禍害半年,被你這個大頭幾分鐘就破壞光光。臥槽泥馬!來了還不好好說話,你早說我好早跑啊!」此時的高斯實一點高級知識分子的形象都沒有,與那些街頭潑婦差不多。

    施布財被罵,臉上卻露出笑容。他的嘴委實張不開,否則要呲著嘴笑。人家是同病相憐,他是同病相喜。高斯實越是氣急敗壞,施布財笑容就越盛。

    高斯實不罵了,施大頭幸災樂禍再罵就沒意思。高斯實往椅子上一坐,他想看張秋生怎樣收拾這個大頭。最好下重手,將大頭的屁眼也粘起來,叫他兩頭不通氣。

    然而,張秋生沒理睬施布財,反而找高斯實麻煩:「你是我們學校老師?請問尊姓大名,教哪門課?」這些人張秋生當然認識,但都不知道名字。

    高斯實將臉撇向一邊,緊閉著嘴不答話。我承認,在修真界我就是一無賴。可是修真歸修真,世俗歸世俗。在世俗我是教授,是受人尊敬的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就得有知識分子的風骨,就得維持師道尊嚴。

    高斯實不回答張秋生不要緊,旁邊有現成的叛徒。施布財抓起紙筆寫道:高斯實、教授、博導、教建築力學。身份證年齡五十三,實際年齡七十五,未婚。無老婆,無子女,無父母;無門派,無師傅,無徒弟,整一個雙料三無人員。

    哦,高斯實,高教授,張秋生朝高斯實拱手說道:「久仰,久仰。我就說呢,課程安排上建築力學的授課老師是您老人家,卻從來沒見過您老講課。都是叫何為來糊弄我們。」

    正說何為,何為就來了,抱著肚子對高斯實說:「高老師,我拉稀,肚子痛,今天的課講不下去了。」

    好好的怎麼會拉肚子?高斯實看了看張秋生,揮揮手讓何為快走。八成是傳說中的巴巴拉庫茲。隨便對普通人用法術,張秋生果然無法無天。

    高斯實立即運起靈氣將全身保護好。別讓這小子給我來這麼一下。張秋生沒想著讓高斯實拉稀,他現在突然想一事:「哎,高老師,您是博導是吧?我們商量個事,收我為徒怎麼樣?」

    收,收你為徒?高斯實眼睛睜得老大,說道:「你才大一吔,考慮這問題早了點吧?」

    不早,不早,偉人教導我們: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偉人還教導我們:要大干快上,一天等於二十年。張秋生說:「這個本科念煩了,想早點結束。您看怎麼樣?」

    不行!高斯實堅決否決這種妄想。開玩笑,大一還沒讀完就想讀研。這種先河一開,雙江理工就要亂套。

    為麼不行?張秋生說道:「這種買賣你我雙方都很划得來的。一來呢,你收了個好學生;二來呢,我可以少上幾年學,提前去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你、我、國家,三方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放你娘的臭狗屁!不過這話沒罵出口。現在的身份是教授,是世俗間的教授,得維護知識分子的形象。不像在修真界我就是一小拔臘子,可以耍無賴,可以隨便罵人。

    張秋生不知道高斯實在肚子裡來回切換身份,見他不出聲,以為他以沉默來表示不同意。

    其實張秋生是本科畢業,不重新念本科也可以考研。他見高斯實這樣擺譜就懶得再多囉嗦,轉而來對付施布財:「你想通了?」

    施布財用力點頭。沒想通又能怎麼著?張秋生又問:「你知道我的規矩麼?凡不同意第一次報價的,第二次我必定要漲價。看你說話困難,我就直接說吧,一毫米二十四萬。你要是五毫米全開呢,就拿一百二十萬來。我這人做買賣向來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我靠,就這樣還童叟無欺!你是誰都欺,欺得不能再欺。肚子裡打官司,臉上卻一點不敢露出來,施布財猛地點頭表示接受這價格。又抓起紙筆,寫道「全開多少錢?」想想又趕緊加上一句「優惠點怎麼樣?」尼瑪,我在你開價前說的,總不能說我還價。

    好吧,看你剛才積極揭發修真妖孽高斯實的份上,給你優惠價。張秋生說:「整個嘴巴全開,這個,你再加一百二十萬吧。我這是跳樓價,揮淚大甩賣。一個半鼻孔就算你十萬。總共你拿二百五十萬算了。」

    尼瑪,你這是敲詐勒索。明明是你自己作的孽,還弄得多大方一樣。施布財打落牙齒往肚裡吐,臉上還不敢露出一點不愉快的表情。被張秋生誤會了,說不定又要漲價。

    施布財從手包裡拿出兩本支票。一本是現金支票,一本是轉賬支票。然後望望張秋生,意思是你要現金還是要轉賬。

    「開轉賬支票。」張秋生取出一張紙條,上面有賬號。昨天就已經與證券公司營業部咨詢好了。諒來施大頭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施布財忍不住流淚。尼瑪,你早就準備好了,知道老子要無條件投降。老子怎麼就撞到修真界第一大禍害手上了呢!

    施布財擦擦眼淚,趕緊將支票開好免得夜長夢多。張秋生朝窗外喊了一聲:「老高,你過來一下。」

    眨個眼功夫高山寒就來了。張秋生將支票交給他,說:「你去銀行轉個賬。然後去證券營業部將支票底聯交給他們,順手將大戶室的事給辦了。」

    高山寒抬腳就走。張秋生又喊住他,說:「賬轉好了,你先打這個電話。」張秋生指著高斯實桌上的電話。要高山寒將號碼記住。

    依慣例,張秋生用銀針在施布財腦袋上脖子上亂扎一通,然後留針。平常留針都是二十分鐘,今天是等高山寒的電話來。電話是多長時間來,他就留針多少分鐘。萬一施大頭開的是空頭支票呢?

    還好,大約半小時後高山寒的電話來了。張秋生三下五去二,將施布財腦袋上的針全拔下來,轉身立馬就跑。他早就看著施大頭一臉的不服,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這大頭要是噴一口臭氣可就乖乖不得了。

    果然,施布財發現嘴可以張開了,立即深吸一口氣——。高斯實發現不對,連制止都來不及,二話不說也是拔腿就跑。

    施布財連噴三口臭氣都沒將心中的鬱悶噴完。不能再噴了,臭氣太重他自己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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