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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章 都是熟人 文 / 舒本凡

    公共場所大聲喧嘩,確實沒素質,非常丟臉。張秋生幾個人趕緊退出廣場,站在非機動車道旁邊。

    那人又開始打電話:「喂,紅燈這麼難過?過了,過了怎麼還沒來?啊,在等第二個紅燈?」很顯然,這人自己搞錯了路口。前面的車要到雙大必須經過兩個路口。過第一個路口直行到第二個路口,然後轉彎才可以到這兒。他剛才將直行路口當轉彎路口了,提前要歡迎的女生出來。

    城市交通越來越擁擠。往往在一個路口等兩個綠燈都通過不了。可憐了雙大的這些美女,一個個凍得嘴唇烏紫,白嫩的胳膊起滿雞皮疙瘩。

    現在就回去?那也不行,說不定前面回去,後面車子就來了呢?只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繼續站這兒受凍。唉,美女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遠遠地一輛中巴從前面的路口拐過來。校領導精神立即一振,大喊一聲:「來了!攝像、攝影的準備,同學們站好,無關人員靠邊!」

    孫不武朝那輛中巴看了一眼,對張秋生說:「你們在這兒繼續吧,我姑姑在上面,得趕緊走。」

    嗯,你姑姑什麼時候成專家了?孫不武一邊撤退一邊說:「她哪是什麼專家,純粹瞎混。」

    車到了,按道理應當直接開進校門。可這車卻在紅地毯前停下。車門開了,一個人下來,朝這邊喊道:「是張秋生與李滿屯嗎?」

    定睛一看,咦,余教授!暑假時共同執行過特殊任務的。張秋生與李滿屯立即回應:「余教授,你怎麼來了?」

    今年夏天的那次任務,讓余教授畢生難忘。神秘、詭異、緊張、激烈,到現在都不知如何形容那場面。別說余教授,連部隊首長都難以忘懷。

    余教授經常夢到密密麻麻的爬蟲,小矮人、人形蝙蝠、巨型怪獸,漫天的大火,蜂鳴的輻射探測儀等等。還有被人扛著,像騰雲駕霧一樣的飛跑。

    核物理專家時時就想著,今生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一次那些年輕的戰士。他佩服這些戰士,年輕、自信、知識豐富,面對未知的凶險輕鬆而又鎮定,像是一次愉快的郊遊。

    在車上,遠遠地就看見張秋生與李滿屯。絕對是他們,不可能兩人同時像。還是那樣,像普通的路人在看熱鬧。

    余教授按耐不住興奮大叫停車。三人就站在路邊熱情的握手,寒暄。

    中巴開上了廣場,卻停在紅地毯上。又下來一女人,朝張秋生與李滿屯喊:「張秋生,李家小七?」

    對對對,是孫姑姑吧?孫不武在那邊,張秋生指著遠處說:「孫不武在那邊擺地攤。」

    孫姑姑是聽余教授叫張秋生與李滿屯,有點疑惑。再想想,這兩個孩子確實是在這兒上大學,趕緊下來,她要見見小五子。

    然而孫姑姑又暈糊了,小五子擺地攤?我家的孩子會缺錢花?即使缺錢花,至於去擺地攤?莫不是犯了什麼大錯,輸光虧光,不敢朝家裡要,怕老爺子追究?

    孫姑姑慌忙往孫不武那兒跑,她要問明情況。張秋生說:「姑姑,您先進去,然後再出來,別讓這些女生在這兒受凍。」

    孫姑姑停了一下,問道:「你女朋友在中間?」

    哪有,孫不武都沒有,我怎麼會有?張秋生說:「我們幾個中就算孫不武長得比較不醜一點,他都泡不著這些美女,我與李滿屯就更別指望。」

    張秋生一向胡說慣了,哪知道這句話害了雙大的美女?孫姑姑看了看那些女生,心裡登時就來氣。憑你們這樣,我家小五子竟然配不上你們?她以為侄子泡這些女生遭拒絕。孫姑姑掉頭就走,沒事,年輕人這麼一會就站不了?

    又一個人從車上下來,年紀很大,來到張秋生旁邊問道:「你是張秋生?」

    是啊。張秋生摸摸腦袋,我有這麼出名嗎?這老人又問:「張秋然是你姐姐?梁定坤是你外公?」

    以張秋生的機靈立即就猜出來:「您是邵老!我聽姐姐說起過您!過年時外公也說起過您。回憶你們一起在英國的日子。」

    邵振華欣慰地抓起張秋生的手,拍著說:「好孩子,真聰明。你與然然都是好孩子。」然後又對余教授說:「你不知道吧?他是梁定坤的外孫。」

    難怪呢,這麼博學多才,家學淵源啦。余教授也拍著張秋生的肩膀說:「我在大學就聽過梁老的課。原本想考他老人家的研,結果卻是命運弄人,組織上要我去研究核物理。」

    這個話題太傷感,邵振華說:「秋生啊,你的京胡拉得怎樣,與你姐姐比哪個更好?」

    我吧,所有樂器都不如姐姐,唯獨京胡比她好。張秋生說:「京胡吧,是個力氣活,要用暗勁。我姐這方面不行。」

    張秋生這傢伙當然是在瞎吹。他的京胡只是這幾次過年,為了討好爺爺奶奶練了幾天,哪能與姐姐比。所以吹完就趕緊說:「邵爺爺,你快叫孫姑姑回來。這些女生在這兒等你們很長時間了,真的很冷。」

    這麼個大冷天的,穿得這樣少,邵振華立即朝遠處喊:「小孫,快回來!」

    孫不武姑姑見侄子真的在擺地攤,眼淚就出來了:「小五子,你怎麼這樣啊?沒錢可以找家裡要嘛!再難,家裡還缺你花的?」

    不,我有錢,眼前目下,與我同年齡的人比我更有錢的恐怕不多吧。不過呢,姑姑啊,你不懂。人的錢呢,分兩種,生產性資金與生活性資金。

    生產性資金絕不能挪用到生活上來,否則就是敗家。人吧,不論有多少錢,如果不區別好生產與生活的關係,都會坐吃山空。

    我的錢呢,都投到信用社、房地產、股權認購證等等方面去了。這些方面的贏利,也照樣繼續投資。這叫利用資本的屬性,讓錢不斷生錢。

    生活消費方面呢,眼前是緊了點,但並不缺飯吃。我與同學擺這個地攤,每天有二到五百元的收入。比一般雙職工家庭收入都高,比你與姑父的收入恐怕都高。所以我生活的很好。不僅是吃飯穿衣,學費、書費等等都非常寬裕。

    孫不武當然是糊弄姑姑,但也是真話。這是他這些日子擺地攤以來的感悟。以前那樣的大手大腳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就像張秋生罵的,唱歌給別人聽還倒貼錢,真的很傻-逼。開輛名牌車,那又怎麼著?不也是四個輪子滾麼?別人羨慕的眼光,有什麼意義?

    姑姑不知孫不武心裡所想。她還是流淚。不過已不是心痛的淚了,是高興的淚。難怪老爺子喜歡小五子,他老人家就是有眼光。孫家這一房今後的門戶肯定要小五子來撐。懂事,能吃苦。好孩子啊,好孩子。

    以前姑姑太偏心,喜歡大侄子。從現在起變了,孫家只有小五子才是真正的好孩子。那個大侄子,太不成器。

    姑姑還想與侄子說點什麼,就聽到邵振華在喊。姑姑站起來,千叮嚀萬囑咐一番才回頭。來到張秋生旁邊又問:「哎,你們真的沒女朋友?」

    沒有,要女朋友幹嘛?到了四十來歲時,去婚介所找個**就行了。上午看中,下午就結婚,乾淨利落嘎崩脆。

    孫姑姑掄起挎包朝張秋生頭上砸了一下,罵道:「胡說八道!等有空了,我給你們介紹。」

    別,姑姑,別別,張秋生嘻皮笑臉地說:「其實吧,女朋友已經有了。目前正在丈母娘肚子裡,已經八個月。丈母娘呢,正在考慮是打下她,流下她,還是生下她。主要是丈母娘怕痛,並且覺得讓女人生孩子不公平,應當讓我岳父大人來生才合適。

    您老人家一給我介紹。那女孩就沒了,我丈母娘肯定要打掉她。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您說是不是。」

    不說孫姑姑,連邵振華與余教授都張著大嘴聽這種奇談怪論。等回過神,姑姑又是一挎包砸到張秋生頭上,罵道:「這孩子,找打!」

    雙大的美女有二十多個感冒了,感染率達百分之五十多。冬至、聖誕節,時盈盈都是在醫院裡度過。持續高燒,不住院不行。

    病房裡幾個女生在議論張秋生。那個姓張的,好像是叫張秋生吧,這傢伙怎麼認識許多專家學者呢?

    有女生反駁,什麼叫許多哇,不就認識兩個麼?那個女的是他同學姑姑。你們沒聽說嗎,他外公也是專家學者。

    我們這次感冒,就是拜張秋生鬧的。他杵在老前面,讓專家看到了。本來車子開進校門就沒了我們的事,就是因為他車子停了下來,害得我們站寒風裡吹。

    時盈盈沒搭腔,更沒說明她認識張秋生。她現在不想說話,頭痛的厲害。

    在醫院住了三天,剛剛出院,劉平靖就來找時盈盈:「柴公子找你有事,想請你去一個叫沙木洲的地方。那兒有一個叫沙木酒家的飯店,他在那兒等你。」

    時盈盈認識這所謂的柴公子,已經糾纏她好一陣子了。柴公子的爺爺是省人大副主任,父親是外省一個市的副市長。

    時盈盈懶得理睬柴公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充其量也只是個仗著家庭背景的紈褲子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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