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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六十一章 記過記大過 文 / 舒本凡

    齊治平這些學生會幹部權力慾鼓脹,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權力。其實他們連找同學談話的權力都沒有,但他們從沒認識到這一點。平時在學校作威作福慣了,讓他們不能正確的認識自己。

    劉平靖當上學生會副主席後,很是幹了幾件立威的事。先是吃柿子揀軟的捏,找幾個比較懦弱的同學開刀。然後又配合保衛處抓奸,將花園裡、樹叢下等等陰暗角落裡行那苟且之事,或者純粹談戀愛的同學抓了一大串。

    又領著保衛處的人去學校周邊的錄像廳,抓偷-看皇澀錄像的人。那時沒互聯網,偷看皇澀錄像是非常大的錯誤。

    這些事其實都是拉大旗做虎皮,配合或拉上保衛處。現在張秋生來了,對於雙江理工的學生會來說,這樣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保衛處主任馮德龍成了張秋生跟班。

    張秋生進門看這七個人個個表情嚴肅如臨大敵,真心覺得好笑。這樣的學生會能維護同學們的合法權益?恐怕是專門欺負同學的吧?

    這間辦公室大概是舊教室或會議室改的,面積很大,約有五十來平米。一頭被這七個人當成審判台,中間放著兩把椅子做被告席,後面空了大片地方,頂頭牆壁上掛著一幅世界地圖與一幅中國地圖。

    張秋生沒理睬這七個人,也沒看兩張被告席。他帶著高山寒私自來到地圖邊,認真仔細的看地圖。

    七個審判官之前想了一肚子話,就等張秋生來噁心他。現在張秋生來了,吊兒浪當鳥都不鳥他們。他們的一肚子話又不知從何說起,就這麼傻不楞登地看著張秋生的後背。

    高山寒對地圖沒什麼興趣,問道:「張秋生,看什麼呢,沒見過地圖麼?」

    張秋生後退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地圖,做足偉人狀地說:「老高你看啊。我打算修一座橋。這座橋的開始一段分兩部分,一部分從湛---江七繞八繞穿過北部灣,另一部分從海---南的三---亞到硒砂群島,然後兩橋就在西沙匯合。

    這是第一期工程。第二期工程呢,就從硒砂開始直插楠砂群島。第三期工程改為一路向西,橫穿馬六甲海峽經馬爾代夫到達馬達加斯加。」

    高山寒張著大嘴問:「這橋得多長啊,要多少時間才可以修完呢?」

    我們別管多少時間,就這麼一直修下去,總有一天會修好。我死了就讓兒子修,兒子死了就讓孫子修,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張秋生說:「你發現沒?修橋比挖山好。修橋是建設性工程,挖山是破壞性工程,所以我就比愚公高明。」

    「砰!」齊治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張秋生,放老實點!」這不是事先設計的台詞。張秋生胡說八道,將他們學生會當空氣,讓七個人都非常生氣,於是齊治平臨場發揮。這一招倒像極了舊社會縣官大老爺一拍驚堂木,再大聲喝斥:「大膽刁民,從實招來!」的氣勢。

    張秋生倒退幾步,直到屁股快挨著七個人時,突然一連串的大響,然後立即向門外跑。高山寒知道大事不好也跟著跑。

    裡面七個人被臭屁熏得要吐,慌忙也往外跑。可是跑不出去,門在外面被張秋生拉住了。

    一個女生被熏得要哭:「嗚嗚——,張秋生放屁怎麼這樣臭啊。我就沒聞過這麼臭的屁。」

    齊治平最喜歡在女生面前表現勇敢與機智,拿起一把椅子「嘩啦」一聲,將窗戶玻璃砸破,讓大量的新鮮空氣進來中和臭氣。

    門開了,張秋生進來,指著齊治平及一干男生喝道:「你們好大的膽,私投公堂,破壞軍訓,故意毀壞公共財物。這還了得麼!這兒到底是學生會,還是土匪窩?啊!」說完不待男生們分辨,一手一個將齊治平與佟國璋兩個男生夾胳肢窩下,掉頭就往大操場而去。

    高山寒是唯張秋生馬首是瞻,也一胳肢窩夾一個跟在張秋生後面。

    來到大操場,張秋生將兩個人往地上一慣。高山寒有樣學樣,也將胳肢窩裡兩個倒霉蛋用力一慣。

    正在站軍姿的人都驚呆了,包括教官與學生。張秋生跑到教官面前舉手敬禮。這個軍姿與敬禮非常正規漂亮,可下面就不像話了:「報,報,報那個報——那個報——」

    教官知道這學生毛病,擺擺手制止張秋生說話,指著高山寒命令:「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報告,這幾個人故意破壞軍訓,私設公堂,毀壞公共財物。高山寒照葫蘆畫瓢,將張秋生剛才的話複述一遍,結尾是他自己的:「報告完畢。」言簡意賅,簡潔明瞭。

    將私設公堂、毀壞公共財物去了。僅破壞軍訓,就夠這幾人喝一壺的。齊治平四人被慣得頭昏眼花,但這個罪名太重,他們扛不住,連忙掙扎著說:「不不,不,不是這樣——」

    「閉嘴!」軍訓的領隊來了。領隊對教官說:「讓他們讓軍姿,然後送他們學校處理!」

    可憐的齊治平四人在大操場站了一下午,這還是小事。少校將這事通報給了校領導。

    校領導勃然大怒。破壞軍訓,這還了得!校領導不找齊治平幾個,他們不夠份量。學生會主席及兩個副主席被叫到校辦室。分管學生及保衛的副校長將這三人罵得個狗血淋頭。

    最後校長對三個學生會主席說:「有很多新生家長來校投訴,說昨天中午在火車站,新生接待站的人態度十分惡劣。親近女生,歧視男生。打人,罵人,口出狂言,聲稱進校後他們要搞死新生。

    車站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同時有二十多所院校的接待站。這給我們學校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現在責成你們,一定要將這幾個人查出來!」

    校長又回頭對在場的學生處主任說:「對於這樣的學生,查明情況後給予記過、記大過處理。校長辦公會議已經討論通過了。」

    三個學生會主席蔫頭耷腦地出了校辦室後,劉平靖又偷偷回頭,將齊治平與佟國璋出賣了。

    齊治平與佟國璋反正也跑不了。但劉平靖立馬就向學校當局報告,充分說明他的人品太差勁。

    一天的軍訓完畢。大家沖了個澡,換上乾淨衣就準備出去吃飯,張秋生請客。溫爾升從外面進來,後面跟著童無茶。

    童無茶抱著行李,一看就是搬家的樣子。原來王朋與溫爾升發現干張秋生不過,就想著換一個寢室。沒人願意與他們換寢室,昨夜的兩架說明他們寢室人的腦袋都有毛病。

    溫爾升偶然遇見童無茶,兩人一拍既合。童無茶知道了昨天幫著背箱子的是張秋生。跟著張秋生混不吃虧,在修真界已經傳遍,雖然童無茶還算不上是修真者。

    即使跟著張秋生沾不上什麼光,童無茶也要搬過來。畢竟張秋生是出名的大神,敢與鬼仙打架的人,還不趕緊地巴結麼?

    出校門,張秋生隨便兄弟們去哪兒。依王朋要往市內去,找一家高檔酒樓。王朋的意見遭到其他兄弟的一致反對。單有餘就近找了一家中檔餐館。

    這個餐館不大。一共只有四個包間,並且都已經有人。大堂也不大,只有中間一個大圓桌,其它的都是火車席。

    王朋要重新找餐館。單有餘為張秋生省錢,我們是吃自己錢,又不是公款吃喝搞**沒必要躲包間,就在大堂裡一樣。

    兄弟們爭著吵著在點菜。張秋生不管,這麼個小餐館吃不窮他,上個廁所先。

    張秋生從廁所回來,路過一包間門外,聽見裡面有熟悉的說話聲。推開門一看,全是學生會的一班人。尤其看見劉平靖,張秋生還真的楞了一下。

    劉平靖看見張秋生更是差點縮桌子下面。他在校領導那兒出賣了齊治平與佟國璋。待這兩人從大操場罰站結束後,又對他們說了學校的處分決定。

    齊治平與佟國璋只覺天暈地轉,他們在雙江理工算混到頭了。灰心喪氣咬牙切齒,對於張秋生他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在雙江理工,兩年來一切都很好。張秋生只來一天,就將他們辛苦取得的一切全部化為烏有。

    齊治平肩上的擔子很重,他們全家將光復門楣的重任都放在他肩頭。齊治平家在解放前很有幾畝地,他爺爺也很讀過幾年私塾,在他們的那個村子算是望族。

    後來他們家成了全村最窮,地位最低的一戶。這個原因大家都知道,就不用多說了。八十年代初,農村包產到戶,他家依然被分到最差的田地。原因是他們家被村裡人欺負慣了。

    後來齊治平的父親承包了村裡一口廢塘養魚。一家人齊心合力,魚塘當年就產生效益。第二年魚苗剛剛撒下去,村裡就宣佈收回。沒向他家說明原因。村長懶得說多話,就是收回了,你能怎麼著?

    八十多歲的爺爺為此一病不起。臨終時拉著齊治平的手說:「一定要考上大學,一定要當幹部。記住,我們家要翻身,唯有出一個國家幹部。」

    齊治平父親一氣之下去了市裡。不是去告狀,而是開了一家飯館。八十年代初開飯館,只要經營得法賺錢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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