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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章 連牛氓都不如 文 / 舒本凡

    其實范彤就一白癡,一個沉浸在言情小說裡的白癡。除了言情小說裡的場景、橋段,對人生對社會是一無所知。

    二十一中的一班人去十三中集體泡妞時,范彤與其他被泡女生訂了同盟,對二十一中的男生不理不睬。她們做到了,並且贏得了輝煌的勝利。

    後來,有一種說法在這些被泡女生中流傳。宋念仁是麒林市最大歸國華僑家的孩子,宋氏(中國)集團就是他家的。

    這正是言情小說中的情節,真相大白,一個王子以平民身份追求灰姑娘的橋段。這個灰姑娘就是我范彤,而扮成平民的王子就是宋念仁。

    范彤就巴望著宋念仁在鮮花盛開的春天,某個不經意的午後,騎著白馬來了,來向她求婚。有時,范彤又從灰姑娘直接變成公主。在某個晴朗的早晨,熟睡中的她感到有一種幸福在靠近,她慵懶地睜開眼睛,窗外陽光明媚,鳥兒在歡快地歌唱,而宋念仁正俯在她的面前深情地看著她。然後,然後,宋念仁吻了她。王子與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然而,宋念仁始終沒來。范彤一會兒灰姑娘一會兒公主的來回做夢。

    按常理,張秋生是與宋念仁一道的。看見張秋生應當如同看見宋念仁,她可以通過張秋生去尋找心中的白馬王子。

    可是范彤是個不按常理做夢的姑娘。或者說范彤是個按照言情小說套路做夢的女孩。按照言情小說的常見橋段,純潔的愛情總是一波三折,總有壞人的百般阻攔。

    在范彤編織的夢裡,張秋生就是那百般阻攔她愛情的壞人,一個超級壞的黑巫師大牛---氓。不過呢,其實吧,張秋生這個牛---氓也是愛她的,所以千方百計地破壞她與白馬王子的愛情。

    現在這個成天做夢的范彤一個勁的哭。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白馬王子誤解的灰姑娘。白馬王子聽信了壞人的讒言,以為她這個公主愛張秋生這個壞人。於是她唯有以淚洗面,請壞人放過她。

    其實范彤除了哭,也無話可說。難道告訴這小伙子,我在做夢呢,我在編織一個有關愛情的故事?所以只有哭。女孩的哭當真是奧妙無窮,變化萬方。

    范彤此時的心思連在世之仙都搞不清,何況這傻---逼逼的小伙子?

    這個男護士欺負彤彤了,而且是以極為牛---氓的,她都說不出口的方式欺負了她。小伙子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捏緊與包子差不多大小的拳頭,張著如同麻桿般的膀子向處置室奔去,他要好好教訓一下變---態男護士。

    前幾天那腦內長瘤的是壯漢,而且辱及了媽媽,張秋生才憤怒。面對這個小伙子,張秋生一點都不生氣,甚至覺得好笑。

    小伙子要想打到張秋生,那是不可能。張秋生也不還手,只是避讓。於是處置室裡的桌子、椅子、藥架被打得稀里劃啦。醫生、護士、病人及家屬,上百人被驚呆了。

    終於有兩個病人家屬看不過去,衝進處置室將小伙子制服,然後打110請警察過來。

    所有人都向警察證明,張秋生一下都沒還手。張秋生也沒招他惹他,這個神經病就胡亂打人。

    按程序,張秋生還是去派出所做了筆錄。在派出所,范彤還是不說話,還是一個勁地哭。如果她說上幾句話,其中有那麼一兩句是她真實想法。張秋生可以診斷出范彤患有妄想症,身份妄想加被害妄想。這個病對於張秋生來說很好治,稍稍加一絲安神訣就可以了。

    可是面對一個勁哭的范彤,張秋生也只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警察也不明白,好好的,這女孩為什麼見張秋生就說牛---氓啊?又說不出是怎樣的牛---氓,還沒頭沒腦的哭。也許,張秋生造的孽太大,姑娘說不出口?

    張秋生被惹毛了,張口就罵:「臥槽泥馬拉戈壁!你才造孽,你一家都造孽,造大孽!全中國人民都說不出口。」

    當然,光罵人不行,你得說出道理。張秋生被迫說了去年夏天,他們一班人去十三中泡妞的事。我們全軍覆沒,以可恥的失敗而告終,沒對她們怎麼著,怎麼就牛---氓了?何況這個范彤與我半點不搭界,我也沒泡她。她要罵應當罵宋念仁,怎麼罵起我來了?株連九族也不是這樣株連的吧?

    做筆錄的警察有點一根筋,反覆嘮叨:「她怎麼罵你牛---氓,而不罵你小偷、扒手呢?也可以罵你強盜、土匪的嘛,怎麼單單罵牛---氓呢?這個有點令人費解。」

    費解泥馬逼,女生一般都喜歡罵人牛---氓好不好?張秋生很鬱悶,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難道諸事不宜?范彤是女生,不可理喻也就罷了。怎麼遇上個警察也這樣不可理喻呢?

    不過道理還要講,總要將這警察說服才是正經:「從前啊,有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女人。」

    嗯,男人與女人的事,是人都喜歡聽。警察催張秋生說下去。張秋生於是說:「這是一個很古老的故事,可能你已經聽過。這兩個男女呢,其實相互不認識。那天,這一男一女同時到了一家旅館。他們都要住這兒。

    可是旅館沒有多餘的房間,而唯一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萬般無奈,兩人只能合住一房。臨睡前,女人用被子在床中間築了一條分界線,說:『你夜裡膽敢過這條線,那就是牛---氓』

    男的謹守男道,一夜沒越雷池半步。警察同志,你猜後來怎麼著?」

    嗯,後來怎麼啦?這是二十年後的網絡笑話,警察當然猜不出來,只得請張秋生說出謎底。

    張秋生摸摸鼻子,摳摳耳朵,然後說:「第二天早晨起床,那女人抽了男人一耳光,說:『你連牛---氓都不如』」

    為什麼說那男的連扣---氓都不如呢?費思量啊費思量。警察絞盡腦汁地想。暫時想不出來,得先將張秋生放了。一點錯誤沒有,派出所沒權力長時間留住他。

    懶得回醫院,出了派出所張秋生直接回二十一中,於是看到了李滿屯要殺汪成浩這麼一幕。

    李滿屯大叫:「老張,放開,讓我殺了這小人!」

    殺了這小人,你也走不了干路!

    李滿屯還是大叫:「我知道,但還要殺。大不了從此浪跡海外!」

    這小人死不足惜,你浪跡海外也不要緊。可我以後上哪兒找你玩去?孫不武以後找誰去抬槓?韓冠陽與華寒舟找誰去掐架?班干們不就少了一個兵?那些中老年婦女不就少了一個工程師?想想看,你這個錯誤一犯,整個社會有多大的損失?

    李滿屯軟了下來。張秋生的胡說八道,卻處處打中他的軟肋。而張秋生也覺得,還是學校好啊,在醫院處處受約束,連一個能隨便說話的人都沒有。

    女生們趕緊過去叫汪成浩快跑。李滿屯沒什麼譜,萬一他又想殺呢?汪成浩已經嚇癱了,站都站不起來,就別說跑了。

    李秀英趁汪成浩不注意,給他打了一道安神符。並不是同情,只是讓他恢復神志趕緊走人。

    張秋生將李滿屯丟一邊,先找宋念仁交涉。你泡的妞,卻來找我的麻煩。這個賬咱倆怎麼算?你到底對她有沒有那啥,要不然她怎麼罵我牛---氓?

    同學們聽了張秋生在醫院的遭遇都哈哈大笑,將剛才被李滿屯造成的緊張氣氛都忘了。

    宋念仁大叫活天冤枉,然後說:「那妞吧,她不叫范彤,應當叫飯桶。成天就生活在言情小說裡,對現實世界一竅不通。我有什麼辦法?」

    張秋生又問李滿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竟然弄到要殺人了。這話也是大家都要問的,剛才的驚天動地,為的是什麼大家都還不知道。

    待李滿屯如此這般的說完。張秋生搖頭歎息,咱哥們泡妞不行吧,連看個錄像都能惹出這麼大事。看來,我們真的與女人無緣,現實的虛擬的都無緣。大家一起做和尚去吧。其實做和尚也很快活的。

    張秋生向周圍看看,然後說:「願意做和尚的舉手。」幾乎所有男生都舉了手。

    那個,誰與佛教協會熟啊?去商量一下,一次這麼多人做和尚,壯大了和尚隊伍,為佛教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能不能給個批發價?比如將迎河禪寺承包給我們。

    迎河禪寺裡面有回雁塔,那油水可就大了。門票十元,一年怎麼著也有幾十萬的收入。又不繳稅,屬於純收入。那可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不過要選一個人品好的當方丈。否則錢盡給他貪污去了,我們小和尚就只能喝西北風。我看錢不喜就不錯,會摳錢能吃素。關鍵是他道行武功都差,他當方丈可以放心,不行就打。你們看怎麼樣?

    錢不喜叫道:「老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還以為你為我好呢,鬧了半天卻是拿我當傀儡。」

    一場大風波就在打打鬧鬧嘻嘻哈哈中過去了。二十一中的學生個個都是大而劃之的性格,眨眼時間就將剛才的事忘得乾乾淨淨。

    而莫千行與教委主任,還有團市委書記卻感慨不已,各有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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