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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潘家花園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跟這種僕人廢話的目的是要落在眾人的後面。這些降頭師很變態的。萬一在他藏寶的地方有什麼鬼啊怪的,那可乖乖不得了。他敢跟鬼打架,卻又極其怕鬼。

    老頭還處於極度腦殘狀態,一點花招沒玩,甘心自覺的將他收藏的財寶交出來。其實也沒多少財寶。三十萬美元現金。一大包印尼盾,包是像中學生書包大小。另外就是一布袋寶石,還有六塊翡翠原石及一小袋鑽石。

    那個布袋大約是能裝十五公斤米面的紡織袋那樣大。寶石也沒裝滿,只三分之二袋左右。裡面紅、藍、鸀各種寶石都有。小布袋大約三十三開書本大小,鑽石也只有三分之二袋。這些可能就是老頭說的好東西。

    迅速撤離,九個人還是乘那兩輛車一陣狂飆,一小時後看到一家賓館。不管了,先睡覺。

    這一覺睡到中午才醒。吃過午飯後,大家都到張秋生房間分贓。吳煙說:「這些印尼盾就做這次旅行的公用開支。三十萬美元,九個人不太好分。大家看這樣好不好?張秋生舀十萬美元出來。這些寶石與鑽石及翡翠原石就歸他了。」

    張秋生的眼睛翻得要多大有多大,說:「這你們可吃大虧了。翡翠原石嘛,這個說不準,就不說了。這些寶石與鑽石可了不得。」

    嗐,沒什麼了不得。反正都是贓物,湯裡來水裡去,又不是給外人得去了。咱們自己人,好說。

    大家都認為應當給張秋生,何況還要他出十萬美元呢。這些弄錢的點子都是他想出來的,不給他給誰?再說了,他家開珠寶行,給了他也算沒糟蹋這些好東西。

    這事就算這麼定了。下面吳煙又說:「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去找那個欠債的主兒;第二我問了那老頭,請他殺我們的是一個叫潘祚富的商人。地址在這兒,你們都看看。」

    大家傳看地址。張秋生沒看,他正在用強光手電與放大鏡看一塊翡翠原石。這傢伙的德行大家都知道,也不強求他記地址。

    吳煙又徵求大家意見:「現在是先去幹正經工作。還是先去拜訪這個潘祚富。」

    當然先去找潘祚富了。要搞清他為什麼要殺我們。總不能不明不的地處於高度危險中幹工作吧?誰知道他會不會又來一下?南洋的降頭師很厲害的,神出鬼沒專幹一些鬼鬼祟祟的事,防不勝防。

    那好吧。吳煙決定先去拜會潘祚富。找了一輛的士,將地址給的哥看了。張秋生與宋念仁坐在的士上,的士在前面帶路。那兩輛車跟後面。

    車漸漸出了城,又行了很長一段路。這條路上沒有公交站牌,也沒有路牌。反正沒有任何文字,張秋生無法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車子拐進一條小路,再行了約三四公里路,然後的哥就說到了。

    九個人進了一個小茶棚。對面是一個莊園的大門。九個人紛紛用神識或真氣向莊園裡面探測。感覺這個莊園很大,佔地大概幾百或者上千畝。裡面有很多房子,有中式也有西洋式。還有假山、小橋、流水等等。

    大家正在打量這房子。天色突然一變,大團的黑氣從莊園中湧出來。李滿屯取出釘鈀,孫不武取出銅尺,吳煙等人也立即取出飛劍。

    張秋生將宋念仁拉過,躲到後面。再一看,茶棚老闆早就不知去向。放出真氣向四周打探,左右隔壁所有的商舖都已悄悄關門,連老闆店員都全無蹤影。

    張秋生想起來,那的哥沒收錢就走了。一切全在敵人的算計中,連我們所住賓館他們都找到了。馬仔扮王二小就在賓館門外,等著給我們這樣的日本鬼子帶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我們像待宰的羔羊,糊里糊塗跑上別人的砧板啊。

    可以肯定,那老頭的腦殘散藥效過去了。他向那姓潘的鳥人提供了我們這些人的情報。姓潘的這才針對我們制定周密的捕殺計劃。我們傻呼呼地睡了大半天才起床,剛好讓他們有時間從容佈置。

    唉,心太軟啊。要是給那老頭的藥下猛點,讓他下半生都當重度白癡就沒這些麻煩。可是藥下猛了,他腦袋裡一團糨糊說話也不清楚了吧?那就無法準確抄家了。既要長效又要不特別白癡,這是一對矛盾,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琢磨。

    張秋生心裡胡思亂想,手上卻一點沒停。他將宋念仁拉到那七人身後。阿仁不是修真人,連真氣都不能外放,可不能讓那些污七八糟的黑氣傷了。又低聲叫阿仁將屏蔽符開啟了。

    然後跑到吳煙身邊。七個人現在排成一個人字形的陣勢。首當其衝的是吳煙。與吳煙稍後一步的是李秀英與孫妙因,在她倆之後一步的是華寒舟與韓冠陽,再落後一步的是李滿屯與孫不武。

    這七人中吳煙打架不如男生,但道行毫無疑問數她最高。此時她右手持劍前伸指向對面莊園上空,左手微舉掐著劍訣,口中唸唸有詞誦著咒語。其他人的澗式都與她一樣,只是李滿屯的釘鈀這樣舉著特別滑稽。

    張秋生將短劍套到吳煙的脖子上,希望以此能減輕邪祟與陰氣的攻擊。劍柄壞了後,張秋生也沒修理,而是找了一根細繩穿起來。他覺得這個護身符很好,比那些什麼玉啊金啊要實用的多。真要遇到打架,他反正還有水果刀。

    做完這些,張秋生牽著宋念仁的手悄悄往後退。一直退出茶棚的後門,才轉身開啟隱身訣。他掐得是手套上的隱身訣,吳痕做的戒指上的隱身符,張秋生怕不管用。

    宋念仁不知秋生牽著他的手幹嘛,回頭看看不見秋生的人而手明明是牽著的。立馬想到隱身嘛,總是要相互牽著手,否則誰也看不見誰跑丟了怎麼辦?於是也開啟隱身符,隨秋生牽著手跑。

    茶棚後面是一片小樹林。正確地說是一片灌木叢。熱帶植物,張秋生不認識,也沒那時間去細細欣賞。拉著阿仁飛快穿過這片樹林。樹林的盡頭處是一面牆壁,真氣探進去,知道是人家的後院。

    穿堂過屋,從這人家出來,眼前是條大路。摸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顯出身形。宋念仁稀里糊塗地見張秋生顯形當然也跟著學。不過該問還是要問:「怎麼又不隱身了?」

    我們正人君子,幹什麼都得光明正大,隱個什麼身啊。不過屏蔽符還得開著,那些降頭師說不定能感覺到你。說話歸說話,腳下卻沒一刻停著。

    宋念仁跟著瞎跑。心裡卻大罵,靠!隱身是你,不隱身也是你。好話說盡壞事幹絕,說的就是你。

    從大路一直狂奔,到了剛才司機拐彎時的小路。好在熱帶的四月天已很熱,大中午的人們都在睡午覺,大街上沒人。否則見這兩人瘋狂的跑路,恐怕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從小路入口開始,其實就是這個莊園的圍牆。大富豪啦,這樣的園子得多少錢?都說南洋富商有錢,果然名不虛傳啦。

    順著圍牆往後跑。跑了五六百米還沒見到頭。張秋生沒那個耐心,就近翻牆進去。落腳的地方可能是個花園,裡面花團錦簇與各種熱帶植物,還有很多樹。除了椰子樹,其它樹都不認識。

    園子裡很安靜,一點不像正在激烈戰鬥。可能戰鬥是集中在大門那兒,園子太大對這兒沒什麼影響。

    花園裡大理石或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縱橫交錯。張秋生只認定中心方向,哪管它什麼路不路。

    面前一個假山。假山後面傳來女人的嘻笑聲。稍稍看了一下,假山後面有一遊泳池,七八個女人在游泳。游泳池邊有兩把大大的遮陽傘,有四五個女人躺在靠椅上休息。

    說是游泳,其實這些女人沒一個在游,不是趴在池沿上就是泡在池中玩水。然後岸上的水中的相互大聲說話。

    說老實話,還真的很有幾個美女。看她們那白皙的皮膚,絕對不是南亞人種。難道姓潘的有收集天下美女的嗜好?前面正在進行生死搏鬥,這些女人卻在這兒嘻嘻哈哈。是不是可以叫做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秀色雖然可餐,卻沒時間欣賞。悄悄繞過游泳池,繼續向中心地帶摸去。又繞過一座假山,出現一道圍牆。身邊有一個小門,但門關著並上了鎖。

    真氣探過去。張秋生立馬明白,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這個莊園的後院,圍牆那邊才是辦事區。順著圍牆向前,再經過一同樣鎖著的小門,前面有一個大點的門。

    這兒肯定是後院的大門,朝外的一邊戒備森嚴。門的兩邊是沙包壘成的簡易工事,工事裡架著m60通用機槍。看那三腳架,m60是作為重機槍使用。

    除了機槍,另外還有八個端著突擊步槍的人。他們分兩人一組沿著圍牆巡邏。在這緊張關頭,姓潘的大概是要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被侵犯,才這樣重兵防守。

    見過護食的,沒見過你這麼護食的。至於麼?你那幾個女人哥們看不上,有必要這樣費錢費力草木皆兵?弄得我哥們想去前院都要大費周折!

    張秋生靠著牆壁坐下,思考怎樣混進前院。趁著巡邏的間隔翻牆不難。問題是,萬一在前院打起來,這些守衛就會從背後進攻我們。這樣就是腹背受敵。

    必須將這些守衛幹掉。八個人分成四組。以後大門為界,兩組巡邏一邊。兩組背對背向前走,到了盡頭再轉身變成面對面走,碰了面再轉身,如此週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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