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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想死躲遠點 文 / 舒本凡

    對於修真者實力與境界的評估,張秋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孫不武就更是一糊塗人。他們兩人這方面的知識都欠缺,不能與修真世家出身的李滿屯比。

    孫不武與張秋生的區別在於,孫不武不懂還不敢問,他怕出醜。尤其是怕問李滿屯,如果是吳痕在那倒可以問一下。

    張秋生是一點不在乎懂不懂。這又不是什麼好了不起的學問,不懂就不懂吧。不懂並不影響吃飯,高考又沒這方面內容。他沒問怎樣判斷一個修真者的境界,而是對李滿屯的話表示懷疑:「連面都沒見到,你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期?」

    這還不簡單?元嬰期的御劍飛行可以帶人。這老頭是乘車走的,這就明顯不會帶。已經明確說了,徒弟是築基期,那師父不是金丹期麼?

    那也不一定,張秋生反駁道:「也許他就是喜歡坐車呢?御劍飛行快是快了點,但沒坐車舒服啊。另外,恐怕他也是什麼築基期的呢?有規定徒弟是什麼期,師父就必須要高一級麼?」

    師父總是要比徒弟高一點的,否則怎麼教?小學畢業的能教中學嗎?李滿屯理直氣壯地反駁張秋生的歪理邪說。

    但是,可是,張秋生的歪理邪說無窮無盡:「也許一開始師父比徒弟高明。是吧?可是後來呢,徒弟突飛猛進,而師父卻原地踏步,一來二去師徒就平級了嘛。有規定師父沒進步,徒弟也不能進步嗎?

    再說了,什麼小學畢業不能教中學。齊白石就是念私塾的,後來他還當了大學教授呢。候寶林是什麼學校畢業的?不也當了大學教授麼。他們大學都教得,難道中學倒教不得了?」

    李滿屯張了張嘴,想想還是閉上,他無話可回。孫不武就覺得帶勁,他現在也有點後悔,不該這麼早的就修道。應當像老張這樣,玩到五十歲再修行。

    三個人一路鬥嘴,天亮時才回到麒林。依李滿屯與孫不武的意思直接回學校得了。張秋生不同意,堅持要回家睡一覺。

    張秋生一覺睡到中午,吃過午飯才去學校。一打聽那師徒倆還沒來。難道他們走半路上左想右想,終於想明白了,與日本人合作是大大的不應該,於是就回去了?

    你想得倒美,李滿屯說:「這些老糊塗壓根就沒這個概念。哪像我們這樣深明大義。他們只管自己修煉,從來不管政治。」

    不是說修真首先要修德麼,他們怎麼善惡都不分了?

    李滿屯說:「善惡當然還是要分的。但他們各有自己的善惡分法。反正是與政治扯不上關係。你看那些邪門歪道,打架時出的都是惡鬼夜叉的。在你說來這就是惡了。可是這些人在現實生活中,說不定心是很慈的。召神弄鬼,他們只認為是一種溝通天地的方式。」

    這個問題很難說清,張秋生也不想弄明白。我又不與這些人結親,也不想寫有關修真者人性的論文,弄那麼明白幹什麼。

    該來總是要來。下午兩點來鐘,張秋生正在曬太陽,聽到大門外一個聲音:「魯山屈無病攜小徒前來拜會張秋生。」

    人在大門外,聲音卻如就在耳邊。張秋生站起來,揉了把臉說:「請進,大操場。」

    魯山是什麼山,很出名嗎?或者昨晚的那座山就叫魯山?是人因山而出名,還是山因人而出名?張秋生一點也不明白。不管了,打架而已。

    正在大門口值班的曹忠民帶著兩個人來到大操場。一個大老頭,一個五六十的小老頭。老頭相貌堂堂,一身的正氣,遠遠地走來就給人一股山一樣的壓力。

    這老頭張秋生認識,就是去日本時在京城機場遇到的那老頭。小老頭也認識,就是跟在大老頭後面拎箱子的。

    張秋生問李滿屯,你說這老頭是金丹期的?你家的三爺爺,還有那許大海們都沒這樣的氣勢吔。

    李滿屯說:「是金丹期,這點毫無疑問。這老頭我認識,在京城機場被他嚇得屁滾尿流。看來這老頭有事沒事就喜歡氣勢壓人。各人性格,沒辦法。像許大海,哪怕是打架也不喜歡用氣勢壓人。我三爺爺平時幾乎感覺不出他是修真人。」

    你是說這老頭喜歡裝-逼?李滿屯點點頭:「修真界與世俗界一樣,牛-逼、傻-逼、二-逼、裝-逼等等逼應有盡有。」他深為當初被屈無病嚇倒而羞愧,此時極盡攻擊之能事。

    久仰,久仰。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三生有幸。等等客套話略去不提。繁文縟節過後就是開打。

    屈無病說:「張小友,你雖然不修真,但對修真卻非常瞭解。請先與我小徒對上一場。坦白說,我想看看你到底高明在何處。」說著就對他徒弟說:「保兒,你上去吧。」

    張秋生對誰與他打無所謂,只是看著屈無病的徒弟笑,越笑越想笑。最後笑得彎著腰氣都喘不過來。

    屈無病徒弟被笑得心裡發毛,怒斥道:「打架便打架,你笑個什麼勁?」

    哈哈,哈哈,哎喲,哎喲,張秋生喘著氣說:「呵呵,寶兒,寶兒,哈哈——。我還以為是個七八歲,哈哈,歲的孩,孩童。呵呵呵呵,卻,卻,卻原來,是個糟,糟老頭。哈哈——」

    保兒越發得憤怒,大喝道:「年歲再大,在師父面前也是孩童。有什麼錯了。」說完不再分辯,右手前指。鑰匙大小的飛劍立即暴漲三四尺,青芒閃閃向張秋生刺來。

    張秋生一邊躲閃一邊繼續笑,還一邊胡說八道:「對對對,哈哈,小名取得好,一生叫到老。寶寶,這名取得好。哈哈,乖寶寶,來來來,老師發你一朵,哈哈,哈哈,發你一朵小紅花。哈哈——」

    一百多留校的學生都跑來看打架,大家都跟著張秋生後面哈哈大笑。曹忠民這些人大門也不看了,湊在一起笑得前仰後合。

    保兒氣得臉都變成豬肝色,手中的飛劍一招緊似一招,招招都是拚命的打法。張秋生卻不與他對打,飄飄忽忽地躲閃,嘴裡卻沒片刻消停:「寶寶,坐好了,唱首歌就給你糖吃。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弟弟不在留一個。」

    如果保兒現在死了,那絕對不是被打死,而是被活活氣死的。張秋生還沒完:「寶兒哇,老師講故事了,哈,坐好了聽。老師呢,講一個司馬光砸光,哦,不對,應當是司馬缸砸光。呃,還是不對,應當是司馬球砸球——」

    旁邊的同學笑得打滾。女生笑出了眼淚相互抱一起看笑話。張秋生惹她們生氣時當然恨得牙癢,但氣別人時倒是挺好玩的。

    保兒氣瘋了,抓狂了,一柄劍被他舞得風車一樣招招都是進攻。保兒悶著頭打,一門心思地要殺了張秋生,連對手繞到他背後都沒察覺,直到張秋生在他頸動脈上砍了一手刀。

    保兒眼睛一黑就人事不知,飛劍也被張秋生順手奪去。屈無病一下楞住了。這場架打得像兒戲,徒弟輸得莫名其妙。直到張秋生將飛劍隨手遞給旁邊的孫妙因才想起要召回。可惜已經遲了,孫妙因一接飛劍立即啟動屏蔽。這是在對付許大海時得出的經驗。

    屈無病召了幾下,飛劍都一點感應都沒有。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許大海他們輸給這些學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屈無病久經陣仗,徒弟失敗並沒有帶給他情緒波動。他看著張秋生,淡淡地說:「很好,值得老夫一鬥。來吧!」

    張秋生做暫停手勢,說:「等一會。」屈無病點頭,說:「是要找一件兵器?快去,我等你。」

    張秋生扭頭對同學們說:「你們幾個人去大門口,將那幾個日本人弄進來。」然後又對屈無病說:「你不會叫那些日本人快逃跑吧?男子漢要敢作敢當。」

    屈無病一生都敢作敢當,他向來以自己的光明磊落而自豪。張秋生的話讓他大為鬱悶。不過鬱悶也只是一剎那,馬上就意識到這可能故意刺激他,就像剛才刺激保兒。方式雖然不同,但目的是一樣,讓自己情緒失控。屈無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對於張秋生的無恥勾當不予理睬。

    沒一會十幾個個同學「嘿喲,嘿喲」地抬著一輛汽車來到大操場。日本人死活不開車門,同學們懶得囉嗦直接將他們抬進來。

    張秋生對著這輛豐田車嚴厲地訓斥:「拉來同盟軍,卻讓別人進來戰鬥,自己貪生怕死躲在外面。只會玩弄陰謀詭計,唆使別人找政府、軍隊設計暗害,卻不敢直面戰鬥。

    安培家的都是膽小鬼、懦夫!給你們的修行界丟臉,給你們的武士丟臉!給你們的祖宗安培晴明丟臉!你們有什麼臉面活在人間,應當剖腹自裁以謝罪!」

    日本人包括司機都出了汽車。一個日本人剛剛張嘴,張秋生就打斷他:「閉嘴!在事實面前,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的。你就是只會玩弄陰謀詭計的膽小鬼、懦夫!」

    這個日本人挺直腰桿說:「我要和你決鬥!看看我是不是膽小鬼。」他的話剛落音,張秋生就一腳將其踹倒:「你不配!」

    日本從在地上翻個滾,從身上取出一柄匕首就要往小腹插。張秋生又一腳將匕首踢了,說:「膽小鬼不僅僅是挑動戰鬥卻不敢應戰。還包括修行人打普通人,犯罪不認罪。還有輸了不敢承認,想以死逃避。你想死我不攔著,拜託躲遠點,別將這兒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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