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海三人怒氣加狂氣使打鬥場形成三個大大的狂風暴雨區。吳煙三女像是狂風中的楊柳,又像是暴雨中海棠,隨風搖擺直面暴雨的襲擊。
三個女生挨打是少不了的,她們只能利用手串增加靈氣以提高抗擊打能力。再然後就拚命反擊,以她們微弱的攻擊力試圖打對手三拳兩腳。
其實大家都知道,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三個女孩根本打不著對手。李秀英與孫妙因還好點,她們的對手要稍稍弱一些。
許大海武力非常強大,在發狂狀態下簡直就是暴力機器人。他倆的打鬥圈裡飛砂走石勁氣呼嘯,普通人站在旁邊眼睛都睜不開。此時的吳煙想要不打了都跳不出戰圈。
許大海突然大吼一聲,一個直拳朝吳煙面部打去。這要打中了,吳煙的腦袋非開花不可。吳煙眼睛一閉,心想這下死了。沒想到死在勝利的時刻。可是就在許大海的拳頭接近吳煙時,他的腰帶突然鬆了,褲子也掉了下來。
許大海顧不得打人,趕緊雙手將褲子拎起,懷裡的東西撒下來都沒手管。像什麼小瓶子、小冊子、布包等等撒落一地。
吳煙可不管這些,跳起來一個連踢,好歹也算踢中許大海肩膀。雖然沒造成他什麼傷害,也總算出了口氣。
退出場外的吳煙小臉蒼白,心臟蹦蹦跳氣都喘不勻。兩腿發軟,想想還後怕。許大海要不是自己褲子掉下來,她的小命今天就算交待在這兒了。
許大海穿得還是古裝。褲子是那種褲腰與褲腿等長,穿的時候拎起左邊向右邊一抄再舀帶子繫住。褲襠裡可以揣只老母雞,或者一個大南瓜。
這種褲子穿起來費勁,許大海還是左邊拎起向右邊一抄再一別,暫時不繫帶子,先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起來,別讓這些亂七八糟的學生揀去。
李秀英大叫:「不打了,我輸了,投降。」張秋生長刀架到伊鵬矢脖子上,這傢伙不想停手。
這邊還沒完,那邊孫妙因也大喊:「不打了,投降。」枟自樂也不想停。張秋生神爪抓住他腳踝一拽,枟自樂差點栽倒。孫妙因趁機抽了他一耳光就跑得遠遠的。
枟自樂大叫不公平!張秋生問怎麼不公平了?枟自樂說:「我停了,她為麼還打?這個你要管!」
張秋生說,這就是你不對了。她喊投降,你還要打,是吧?不對就在這地方。這就是說打鬥還沒停止,她打你有什麼不公平?要說不公平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伊鵬矢在一旁說:「好了,我沒打了,該放開我吧?」張秋生將刀收起,又大喊:「第二輪開始,要打的快繳錢。」
李滿屯與孫不武想我們錢繳過了,於是就猶豫了一下。華寒舟、韓冠陽與吳痕搶先繳了錢,這輪歸他們打。
李滿屯與孫不武大叫:「不帶插隊的!我們錢早就繳了。」張秋生大聲宣佈,你們繳了錢沒打,算自動放棄。我早就說過,錢進了我手一概不退。
李、孫二人沒張秋生辦法,回過頭找吳痕吵:「你是醫生吧,醫生打個什麼架?」
吳痕在熱身,頭都不回地說:「我是什麼狗屁醫生?再說了,現在戰鬥結束,我這醫生自動停職。」李、孫二人大罵,瑪的,吳痕真的學壞了。二十一中就沒一個好人。
吳痕一邊熱身一邊等許大海將衣服穿好。現在大家算明白古代勞動生產力為什麼低下了。穿個衣服都這麼麻煩,哪有時間幹活?
許大海先將褲腰左邊拎起,向右邊一抄再一別。這是第一道工序,先不系褲帶。然後開始穿外面的大褂,這是第二道工序。最麻煩的是第三道工序。大褂上有許多顆布紐扣,襟還開在側邊。
因為襟是開在側面,眼睛不太容易看見。扣這布紐扣得慢慢摸索,特別是腋窩下那是閉著眼睛瞎摸,要不然就斜著眼睛瞟。就這樣還不能全扣完,得將上半部留著,先進入第四道工序。
第四道工序是將腰帶繫上,連褲子一起系。本著節約原則,一條帶子既系大褂又繫褲子。大家應該明白了吧?剛才張秋生一個開字訣將他腰帶弄松,他的褲子就掉下來。
接下來是第五道工序,將那些零碎八腦的東西揣進懷裡去。然後再繼續完成剛才沒做完的第三道工序,將沒扣完的紐扣扣好。
大家別嫌我囉嗦,也別說我湊字數。看完大家總明白一個事,從前大戶人家的老爺穿衣為什麼要丫環、老媽子侍候了,太麻煩。
許大海的衣服還不太古,清代末年的。要是再古一個朝代,又要簡單一些了。上衣沒紐扣,拎起左邊衣襟往右邊一抄再用帶子一扎就完工。
古代識別主體民族與非主體民族不看臉,也不聽語言或語音,就是看大褂是往右邊抄還是往左邊抄。
好了,廢話少說。這一輪的打鬥許大海們勁頭小了很多。許大海打架竟然褲子掉了。這是大大的糗事,大得不能再大糗得不能再糗的糗事。
天下人都要恥笑於我了。你一個百多歲的人與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打架褲子竟然掉了。這種亙古少有的事讓我碰到。以後還怎麼混,怎麼做人?許大海越想越沒什麼心思打架。
伊鵬矢也沒心思打架。剛才張秋生不知怎麼就將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這是什麼刀法?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真要是在我脖子上來那麼一下,那這腦袋就不是我的了。
打架打得好好的,腳竟然被人扯住,還差點栽倒。栽倒就栽倒吧,還吃了那女孩一耳光。枟自樂也沒心思打架。
這一輪三個金丹期打得無精打采敷衍了事。吳痕這三個卻越打越起勁。金丹對築基,敷衍了事對虎虎生風,剛好半斤八兩倒也精彩紛呈。
張秋生在一旁大喊:「十分鐘到,再打要加錢。」加就加,吳痕等人打得興起捨不得放手。
李滿屯與孫不武看得心癢難熬,大叫:「好了,好了。讓我們打一會。你們不能多吃多佔。」沒人理睬他的叫喊。好戰分子將他們的叫喊當耳邊風。
三個女生發現形勢與她們剛才不同,三顆金丹氣勢弱了許多。這樣就差不多嘛,我們也可以打的。吳煙跑過來說:「下一輪還給我們打吧?」
李滿屯與孫不武趕緊將錢塞進張秋生手中。下一輪該我們了,排隊也輪到我們了吧?
大批軍警開進來。士兵們一來就趕緊將俘虜抬上車。是的,是抬上車,都綁著的呢,只有抬。還有士兵抬死屍,收拾殘缺的肢體。場面是如此的血腥,如此的恐怖。那邊還打得熱鬧轟天,真不知這些學生是怎麼回事。
軍區三巨頭都來了,夏司令、常政委與俞參謀長。市警察局三巨頭也來了,鄔超漢與沈建國、曹勇敢。還有幾個穿警服的人,大家認識。就是鬧鬼仙那天晚上與華寒舟他們一起的,他們是安全部門的警察。
這些人都來了,跟隨的還有孫一行。跟隨孫一行的有章老頭與他徒弟,谷雨龍、操守仁與鄭孝友、藍四清等人。孫一行是認識軍區的人跟著來的。谷雨龍幾個是隨著孫一行來的。
屍體、斷臂殘腿、與屍體分離的人頭,遍地的鮮血,丟棄的兵器,瀰漫的血腥氣。無不觸目驚心,恐怖陰森。各位首長、領導擔心學生的安全,趕快向正在打鬥的地方快步而去。
谷雨龍與操守仁也算是黑-道梟雄,也不怕殺人。但他們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規模如此血腥的殺人現場,不由全身起雞皮疙瘩兩腿發軟。
隨著領導經過被殺的黑袍道人身邊,看到被劈兩半的屍體,這些黑-道梟雄忍不住一陣嘔吐感。一刀將人劈成這樣,這得有多猛多狠?
然而來到打鬥場,卻發現學生們正嘻嘻哈哈分成三堆在打架。打架還要錢,幾個人在爭著繳。領導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明白歸不明白,首長、領導與孫一行們也知道學生沒事,他們肯定是大獲全勝。那三個老頭恐怕是他們俘虜,正在被逼著陪他們練武。
首長、領導們根本上不了前,強勁的拳風刮在臉上生痛。曹勇敢悄悄問同樣上不了前的一個學生:「請問這位同學,曹忠民在那兒?」
這位學生立馬就猜到曹勇敢身份,趕緊說:「您是曹叔叔吧?曹忠民受傷了。不過關係不大,在那邊救護站休息。」學生指著司令台旁邊一個用白布圍起來的地方。
曹勇敢過去一看,裡面一個尼姑正在唸經。近兩百個床位上面都躺著人。他仔細找,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兒子,還有兒子的幾位從小玩到大的同學。兒子的小老師鄧同學也在這兒。
孩子們呼吸平穩,睡得很沉很安靜。看著旁邊沾滿血跡衣服,曹勇敢鼻子一酸。揉揉鼻子,再擦擦眼睛,曹勇敢退了出來。兒子沒事就好。從小就喜歡打架,這次終於打了最正確的一戰。
首長們都來了,那邊正全神貫注的打架,他們插不上前,先看看傷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