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屯與孫不武的神將與他們的神將對峙毫不遜色。那時許大海就驚歎這兩個小毛孩的法力深厚了。沒想到的是他們個個都這樣。他們還是築基期麼?許大海再次發出這樣的疑問。
情況已不允許許大海多想。韓冠陽已持劍奔過來與華寒舟雙戰許大海。用他自己的飛劍來殺他,許大海恨不得以頭嗆地。
這些小子武藝高強法力深厚,恐怕打他們不過。二金髮現情況不妙立即將飛劍向空中一拋,掐了個隱身訣跳起來,打算就此逃走。
可是跳是跳起來了,結果是又摔下來,已經隱了身又跌出原形。原來他的劍扔錯了方向。他要是往後扔,再跳起來空中轉身踏上飛劍,那跑了也就跑了。
可他是向前扔劍,恰恰是對著張秋生的方向。如意神爪抓住劍柄往回一抽。二金一腳踏空跌落塵埃。
二金本來可以繼續跳。憑他的跳躍能力再加上疾行訣完全可以輕鬆逃走。可是事出突然,摔下來就有點懵。加上張秋生抓到劍隨手就給了旁邊的吳煙。吳煙立即就屏蔽,二金立馬感到心頭一陣空落落地難受。
吳煙可不管二金難受不難受,劍一到手屏蔽與進攻同時進行。李滿屯也拎著釘鈀過來二打一。
張秋生一手拎刀一手提如意神爪站在一旁觀戰,嘴不閒著:「哎,我說許二湖,你這玩的是哪一出啊?」二金一邊要運功消化屁股的疼痛,一邊還要凝神接招,哪有功夫理睬張秋生。
張秋生見人家不搭理他很不樂意,追著問:「哎,許二湖,問你話呢。不回答提問是很不禮貌,很沒素質,很不文明的行為知道麼?」
二金不愧為金丹期修為,靈氣到處屁股立馬就不痛了。見張秋生還糾纏不休地瞎說,氣得臉紅脖子粗地說:「許二湖是誰啊?我不認識!」
咦——,你不就叫許二湖麼?為了證明自己叫得不錯,張秋生指指許大海說:「他叫許大湖,你不就叫許二湖麼?」又指指使銅尺正與孫不武的鋼叉打成一團的三金說:「他就叫許三湖。」
「小混蛋,瞎說!」二金立即罵人。人的姓名能隨便瞎叫的麼?為了張秋生不瞎叫,他趕緊自報姓名:「我叫伊鵬矢,他叫枟自樂。」他連三金的名都一起報了,免得這小混蛋又瞎說。
靠,有叫這名的麼?張秋生疑惑地問:「一盆屎?你還不如叫許二湖。」伊鵬矢差點一口氣出不來就此憋死。緩了緩,耐心給張秋生上語文課:「鵬,鯤鵬展翅的鵬,矢志不移的矢。意思是要像鯤鵬一樣,一飛沖天矢志不移。」
張秋生不以為然:「靠,起個名哪有這麼麻煩的?你名字就是好得像一支花,有人舀你當花待麼?你這名聽了就像一盆屎。你能見人就解釋,我是伊鵬矢不是一盆屎?」
伊鵬矢不說話了,悶頭打架。築基期的小輩,平時可以打他們上百個。今天怎麼兩個都打不了?邪門,他們真是築基期修為?還是剛才不小心摔糊塗了?
張秋然沒興趣聽弟弟瞎扯,悄悄來到校外一座小山腳下。她是來見爺爺奶奶的。
四個老人坐在小山腳笑得腰都伸不直。秋兒太有意思了。這麼激烈悲壯的打鬥,到了現在竟然被他搞成笑話。張秋然也笑著說:「秋生就這樣,從來都沒個正形。誰遇著他準得氣個半死。」
爺爺奶奶們卻一致說好。把人打死沒什麼了不起,氣死人不償命才是真本事。人在這世上怎麼快活怎麼過,自己別束縛了自己。還叫張秋然別將弟弟管得太死。他覺得怎樣開心就讓怎樣過去。
枟自樂,就是那個三金,見張秋生正與伊鵬矢胡扯。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想到這兒掉頭就跑。他學了伊鵬矢的乖向後跑。心想跑一段距離再將銅尺扔到半空,只要踏上銅尺,你的那個破爪子就抓我不著了。
枟自樂哪知道帶著粘字訣的神爪比他跑的速度快?剛剛跑了二十來米正要加速時,只覺脖子一緊就給提溜回來,銅尺還被張秋生順手奪去了。
孫不武接過張秋生遞來的銅尺,屏蔽符立馬啟動,分秒不耽誤地就朝枟自樂進攻。
李秀英揀起被孫不武扔了的鋼叉。心想小七有了釘鈀,那柄飛劍應當給我了。進入金丹前就用這把鋼叉吧。這頂好,很公平。吳煙兄妹,一得神燈一得飛劍。我與小七,一得釘鈀一得飛劍。
張秋生這時卻做著暫停手勢,大喊:「停,停,停!」大家不知他要幹嘛,都停止打鬥望著他。張秋生說:「你們舀著兵器,人家卻是空手。這樣不公平。應當是一對一,空手對空手。」
許大海傲然地說:「你們帶兵器,全部上來吧。」你們這些小屁孩,就是比一般築基期的厲害還能厲害到哪裡去?我不把你們打出屎來就不姓許。
李滿屯也老老實實地說:「一對一空手打他們不過。」張秋生瞪著眼睛說:「打不過還打個什麼勁?乾脆投降,把那些什麼飛劍、釘鈀快快還人家。回家洗洗睡了。」
呃?這不行,好不容易搶來的法寶怎麼能還回去?
不願還人家東西,是吧?張秋生說:「一對一,空手。一百元錢十分鐘。要打的快舀錢來。不打的,把東西還人家。我代表全體參與打架的同學宣佈投降。」
嗯,還有這等好事?許大海三個相互望望,感覺不可思議。明明我們輸了,輸得很慘。現在居然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些學生莫名其妙地就投降?
學生們卻知道張秋生說的是真話。這傢伙就這德行。別看他打的時候拚命,說投降他還就真的投降。
打吧!李滿屯與孫不武對這傢伙瞭解最深,率先繳錢。張秋生先不接錢,認真地對二人說:「先說好了。不足十分鐘按十分鐘算,超過兩分鐘按二十分鐘算。先繳二百押金。」
行,依你的。一人繳二百。張秋生接錢時還說:「我們先交待後買賣,錢進我手一概不退。」
李滿屯想想還不服,說:「上次我鞋底板兒抽人,才二毛一次。事後他們還找我退錢。你怎麼一百一次,還不退?」
張秋生將百元鈔票對著陽光驗真假,嘴裡說:「你也不看看貨,你那啤酒肚、酒糟鼻能和我這個比麼?我這三個,啊,高大威猛相貌堂堂。打不打?不打站一邊去,大部隊來了。」
氣得幾乎要吐血的許大海們扭頭望望,果然是大部隊來了。許大海們的兵器被繳,吳煙也就准許他們過來了。
趙如風與孫不滾一人拎一大錘。那個軾神的一對大錘被他倆分了。三十多人將這塊地圍了起來。趙如風說:「你們打不打?不打讓我們來。」說著就要掏錢。
李滿屯與孫不武趕緊說,當然打,誰說不打了?三個女生卻搶在前面說她們要打,並且立即將錢塞進張秋生手中。與金丹高手打架是一種磨礪,可以提高打鬥能力與水平。這個機會可不能放過。
許大海們沒想到最先與自己打架的竟然是女孩。他們被張秋生當貨賣,這是生平最大的恥辱。郁氣難平,也不管男孩女孩了,一對一地與三個女生打了起來。
不打怎麼辦?又跑不了,飛行法寶被搶了。蹦起來跑?那個破爪子立馬就會將他們抓下來。打吧,打死算球。許大海們瘋狂地進攻,招招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反正也不想活了,這日子沒法過,還活個什麼勁?
小山腳下,張秋然不無擔心地問爺爺奶奶:「這三個前輩會不會爆丹?我看書上說,金丹期的打不過人時會爆丹,元嬰期的會爆嬰。爆炸起來比核彈還厲害,別傷著附近群眾吧?」
航嫿慈愛地摸著張秋然的頭說:「哪會。爆嬰是專門的法術,不是人人都會。那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候修真人很多,高手也是多如牛毛。那時經常打架。一些門派有專門爆嬰的法門,要本派弟子修習,以防萬一遇到不測與對手同歸於盡。後來天道發生變化,修真越來越不易。高階級修真人越來越少,修得金丹就了不得,元嬰就更不易了。
你想啊。好不容易求得金丹了,天下能傷你的人已經很少。這時你不好好修煉以求精進,放著大好時光去修爆丹之術,這不傻麼?要是修出元嬰呢,就更了不得。這時他要百尺騀頭更進一步,又要小心翼翼提防天劫到來,那有心思去修爆嬰啊?
於是,漸漸地,這種自殺而拉墊背的法術就沒人修了。那麼,這種法術也就慢慢失傳。放心吧,憑這三人的慫像想爆丹?不可能。
不過呢?呵呵,呵呵,秋兒舀他們賣錢,倒是一大創舉。呵呵呵呵——。」航嫿越想越好笑,帶著其他人都跟著笑。爺爺奶奶們越來越喜歡秋生了。
張道函突然說:「然兒,快去將那兩顆丹收了。雖然不值錢,但要是被當兵的弄丟也可惜。」
原來張道函發現已有大批軍警往二十一中集結。往日會爭搶得頭破血流的兩顆金丹,現在被棄在滿是血污的地上沒人理睬。軍隊來了肯定要收屍,金丹就可能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