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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 陰謀論者的悲哀 文 / 舒本凡

    另外三個人見一場混戰即將爆發趕忙打圓場。老陶,老陶,你快說說柳李兩家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咱們可不能悶著頭兩眼一抹黑地鑽進他們的圈套。

    老陶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沉思了一會才開口說:「剛才高兄提的問題,我也考慮過。想個辦法找張秋生問一下不就行了麼?幹嘛要費老大的氣力去挖地呢?」

    大頭立即打斷老陶的話:「這個問題是我提的好不好?你腦袋裡別老是高兄。」

    好吧,這個問題是你提的,版權歸你。老陶不與渾人計較,繼續說他的話。

    這個問題想必他們向張秋生問過,並且碰了釘子。你們別急,好好想想。據說兩家主持挖地的都是築基期的傢伙,長老一個沒來。柳李兩家都是三長老負責二十一中的事。

    柳三長老是吳家兄妹的師傅,李三長老是李滿屯兄妹的師傅,他們本來是住在麒林市的,現在反而離開了。李家甚至老四與老六都沒來,這兩個曾經分別是李滿屯兄妹的師傅。

    這說明什麼?他們轉彎抹角地向張秋生打聽過,結果是沒問出個明堂。現在故意離遠遠的,由弟子們去慢慢打聽。要知道柳家的那個外孫迂頭迂腦,事無鉅細都要向家裡報告。否則這兩家就是向外放話也放不出許多細節來。他們與張秋生是同學加朋友,由他們慢慢打聽最好。

    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去挖地呢?這個其實很簡單,他們不缺錢。那個五聯公司是上億的賺,他們會缺那點錢麼?另外八合湖及湖灘說不定真是張秋生拾寶的地方呢?也就不會錯失機緣了。

    「廢話!」大頭鄙視地說:「那他們為麼要對外宣揚八合湖有寶?圈起來他們兩家慢慢尋多好?既然不缺錢嘛,當然不在乎別人交的那點了。」

    老陶被大頭弄得不耐煩,說:「我廢話,你別聽啊。我拉你來的麼?」

    你拉我來?那也要我來吧!今天這茶錢你買單?既然不是你買單,憑什麼不讓我來?看來,大頭今天是專門來抬槓的,逮誰跟誰掐。

    「我走,」老陶氣得往起一站。用力過猛將一個茶杯碰翻了。茶杯在茶几上骨嚕嚕地滾。大家都盯著那茶杯看,就是沒一個人去扶。

    「啪!」茶杯終於摔在一個胖子腳旁。五馬分屍的玻璃冒著騰騰的熱氣。胖子張開著兩腿,低頭傻楞楞地看著腳下喃喃自語:「呵——,破了吔。」

    大頭不屑一顧地說:「破就破了吧,大不了賠就是。」大家都看著他,雖然沒人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你賠?

    大頭不幹了:「都看著我幹麼?誰打破的誰賠!」大家又集體看著老陶。那意思當然也很明顯,是你打破的。

    老陶賴賬:「都看著我幹麼?是它自己滾下去的。」大家還是集體看著老陶,但這次眼光不同。老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帶這麼賴賬的。老陶,茶杯雖然是它自己滾下去的,但你不碰它就不會滾,不滾就不會跌,不跌就不會破。

    老陶不為大家的眼光所動,說:「其實應當誰買單誰賠,在單子裡一併走了。」眾人還是望著他。這回眼光又有所變化,是疑問的眼光,到底誰買單啊?

    是啊,到底誰買單啊?老陶也用疑問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逡巡。於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指望別人買單。

    老陶見沒人認賬,就仔細回想是誰拉他來的。還真沒人拉。本來他與胖子在這茶社門口相遇,兩人站門口說話。這時老高來了,站著與他們一起說話。後來大頭來了,再後來別人也來了。

    於是就有人往茶社裡走。到底是誰最先抬步往裡走呢?當時說話說糊塗了,還真難說是誰最先抬步。老陶搖頭歎氣,說:「好吧,你們都不認賬,那就我買單吧。」畢竟茶杯是因他而碎,這個不太好賴。那就認了吧。

    老陶答應買單,心裡還是老大的不服,指著大頭說:「剛才你說的,我買單你就出去。現在我買單了,該你出去了。」

    既然是你買單,就說明是你請我來的。你既然請我來了,就不能出爾反爾再叫我出去。大頭振振有詞。

    胖子看那長相就是好好先生。一張胖胖的臉上長著一對瞇縫眼,笑起來看不見眼睛只見兩條縫。胖子見兩人又嗆起來,立忙打圓場說:「算了,算了,這單我來買吧。我有一事不明要請教陶兄,還請見告。施兄你別打岔。我說好了,要打岔就你買單,我是不會買的。」

    胖子沒叫大頭,而是很客氣叫他施兄。大頭大概是順毛驢,登時也不瞎說八道胡亂打岔了。

    胖子說:「陶兄,按道理,柳李兩家確實應當悄悄地偷偷地找寶,不應當這樣公開大肆宣揚啊?要不壓根就沒什麼寶,他們這樣做是糊弄大家的?」

    胖子的問題與大頭的一樣,只是語氣比大頭溫和,完全一副討教的神態。什麼叫一句話讓人笑,一句話讓人跳?這就是。

    老陶一口一個地吃糕點,既然別人買單不吃白不吃,一連吃了五塊鬆糕後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掂著鬍子說:「你忘了他們兩家也在挖地。如果是為了做個樣子給大家看,也沒必要一家包四五份。」

    是啊,此事好生奇怪。大家陷入深深地思考中,忽視了老陶吃完鬆糕又改吃蘭花茶干,一塊又一塊。

    老陶吃了三塊蘭花干,搓搓手指上的油漬再用手背擦擦嘴角,繼續發表他的陰謀高論。

    我剛才說了,兩家到現在都沒與張秋生溝通好。他們吃不準張秋生的法寶來自何處,所以才寧可錯殺不可錯過。既然不缺錢,花幾個錢請民工挖就是,派幾個不相干的人監督一下,為什麼不?

    你們都聽說過張秋生有一個女鬼吧?這是他們幾個朋友間的私事,與家族不相干,這兩家幹麼也洩露出來?這麼大的家族,他們的弟子們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對了,這是故意洩露給我們聽的。我們這些人無法修那些所謂的大道,幾乎都或多或少的做些養鬼驅鬼的事。再加上張秋生有一柄專門克鬼的短劍。還不勾引得我們這些人傻呼呼地,像蒼蠅聞見臭肉一樣趕來?

    大頭忍不住又抬槓了:「讓我們趕來幹啥,將我們一網打盡麼?這是天大笑話。老陶,你好歹也這麼高的修為了,竟然也看武俠小說。硬生生地搞個修真盟主出來?切!」

    老陶抬頭看看大頭,再低頭看看茶几。剩下的唯一一塊核桃酥被六個人中唯一的女人拿走了。也不能說是女人,只是個滿臉雞皮的老太婆。

    老陶那叫一個氣啊,朝大頭吼道:「我說過要一網打盡麼,我說過什麼修真盟主麼?」

    大頭似乎不把老陶氣死不罷休:「那你的意思是,柳李兩家要大宴賓朋,或者要和我們結親。怕我們這些歪門邪道平時躲在犄角旮旯不好下請柬,於是用這種方法來找我們?那我們帶什麼禮物去啊?總不能白吃人家的,親家也不能隨便叫。」

    大頭不僅頭大,性格也大而劃之。陰謀論者遇上大而劃之,那就只有抓瞎。陰謀論者的最大市場在八卦界。八婆或八公們一聽到陰謀或什麼內幕,立即兩眼放光不追出下文就茶不思飯不想晚上睡不著。

    老太婆在一旁「嘎蹦,嘎蹦」地嚼核桃酥。老陶覺得這聲音特別刺耳,比大頭的攪場還讓人鬧心。他悲催地暗中宣佈,今天的課題成果發佈會失敗,以後再有成果發佈一定要看場合看聽眾對象。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這麼多,那就要說完。老陶是個執著的人,做事絕不半途而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將因看別人吃東西而生出的唾液嚥下去。然後朝大頭吼:「逼出張秋生的師傅,師傅!知道麼?」

    大頭用手捂著耳朵說:「有話好好說嘛,嚷什麼嚷。」

    胖子好奇了,張秋生師傅可以好好地請他出來啊。再說了,真要逼他們自己不行麼,幹嘛兜這麼大圈子繞這麼大彎要我們這些歪瓜咧棗來逼?

    老陶歎了口氣。跟這些白瓜說話真廢勁。茶杯裡兌多了白開水已jing淡寡味,糕點已經沒了。老陶已失去說話的興趣,為了善始善終而說道:「他們不知道張秋生師傅的底細。人家師傅出來了,如果好那便罷,大家認親戚。如果不好呢?他們怕打不過人家,最後鬧個灰頭土臉,說不定百年家族土崩瓦解。」

    嗯,下面的話也不用說了。叫我們散修、旁門等等來搶張秋生東西。張秋生受欺負了,他師傅必然出來。柳李兩家在一旁看著,以便決定是成仇或成親。

    老陶還想說點做結束語。姓高的突然站起來:「張秋生姐姐我不抓,別人要搶先了。」說著就往外走。此時張吳二女正被兩個男要飯的糾纏。

    老陶一把扯住姓高的衣襟:「抓不得,抓不得。槍打出頭鳥。柳李兩家或她師傅必定有一個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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