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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準時到達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還是呵呵地笑:「你雖然沒明確說,但意思就是這樣。老吳,你想啊。要想吳煙遇害除非雷劈,否則誰能害得了她?

    遇見江湖人士,她們不知道提孫家與李家?這麼兩家的名號打出來,江湖上越有名氣的就越是繞著她們走。沒名氣的小流氓小混混,憑她們的身手會怕了誰?

    那麼白道上的昏官、警察。真要遇上大麻煩,吳、李、孫三家名頭一亮,那還不衣食住行都由舜渡市包了?」

    這麼一分析吳痕與孫不武算是稍稍安了點心。吳痕還是不放心,又問:「那要是,要是,遇上那,那啥。」他指的是遇上修真界的高人。但宋念仁在這兒不方便說。

    張秋生大大地鄙視吳痕,說:「真要是遇上那種高人,會讓劉姐打電話找你?你比吳煙能高上多少?頂多也就比透明膠高上那麼幾納米吧?真要遇上對付不了的高人,她倆還不直接打電話給家裡?切!明天我要告訴吳煙與李秀英,認為她們是傻妞的不是我一人,大家都這麼說。」

    這是張秋生常用手段,拉一派打一派,挑動群眾斗群眾。明知這招很險惡但又沒他辦法。不過經這小子這麼一胡說,心情倒讓他弄輕鬆了許多。

    一支煙抽完,張秋生說:「老孫與阿仁留下來看車,我與老吳、老李去看看。」孫不武強烈抗議,他也要去。

    張秋生嘻皮笑臉地說:「如果吳煙在裡面。那麼,就肯定是在女監。女監裡說不定就有翠花在。我怕你藕斷絲連犯錯誤。」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孫不武恨得想與張秋生打架。

    張秋生又說:「看車是個非常重要、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你守在這兒,遠遠地看見我們倉惶出逃就立即打火起步,待我們上了車就趕緊地加速。老李車技沒你好。所以這個任務非你莫屬。」

    孫不武還要分辯,吳痕果斷地說:「好,就這樣了。老孫與阿仁留這兒。我們走!」

    這五個人向來是行動上聽張秋生的。只是這小子從來是正話歪說,最後還得吳痕下命令。

    舜渡市看守所遠遠地看著是高牆、鐵絲網,其實大門內是宿舍區,只有一個象徵性的門房。二門後才是真正的監區,還是高牆、鐵絲網,鐵門緊閉武警站崗。

    三個人貼著宿舍樓的陰影來到二門的高牆邊。鐵門被探照燈照得通通亮根本無法上前。牆雖高憑這三人的身手完全可以爬上去,但牆上有鐵絲網,鐵絲網上說不定還有電,這就無法翻爬了。崗樓的武警可不是吃素的,稍有不對他們會立即開槍。

    張秋生順牆根坐下,那兩個也有樣學樣地坐下。張秋生突然問道:「老吳啊,吳煙會不會打麻將?」

    吳痕沒想到這小子在這樣緊張時刻,問這麼個不著調的事,楞了一會才說:「不會,你問這個幹嘛?」

    「你看啊。這兒戒備如此森嚴。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去。萬一千難萬險的進去了,伸個頭瞄一眼就走也太不划算了吧?」張秋生搖頭擺尾地說:「我們在裡面打一場麻將也算不虛此行。你說是不是?」

    吳痕沒搭理這小子。抬頭打量著高牆與鐵門,心裡默算著應當怎樣進去。這事他從來沒經歷過,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主意。唯一可行的方法也只有動用法術,隱身。

    張秋生聽吳痕說要隱身,立即同意並說:「也只有這樣了。我還以為你因循守舊,堅決不動用法術呢。」

    吳痕強調說:「我怎麼就因循守舊了?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而已。」

    張秋生叫這兩人暫時別急著隱身,先將鐵門對面的所有窗戶都探視一遍。說不定有人吃飽了撐著,深更半夜睡不著正盯著鐵門看呢。人家看不見你們人,但鐵門無緣無故的自己就開了,這也太詭異了吧?能不驚動武警麼?凡事小心為妙。

    吳痕認為老張這話有道理。凡是叫他小心的話,吳痕從來都認為有道理。三人將鐵門對面的辦公樓包括樓頂都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人才隱起身大搖大擺地來到鐵門前。

    大鐵門是想都別想搞開,除非用開字訣,但當著吳痕與李滿屯的面不行。大鐵門上有一個小鐵門,裡面是一鐵栓栓著,鐵栓上有一把大銅鎖。這也無法弄開。好在鐵門與屋頂間留著一大截空白。

    吳痕與李滿屯從鐵門下面一人穩住一扇門,張秋生一縱,手搭在門沿輕飄飄地過去。然後從裡面將小鐵門弄開,吳痕進來後第一件事是往值班室裡扔了幾張昏睡符。大門洞裡是崗樓的視線死角,三人貼著牆往裡看。裡面還有一道門。

    二門與三門之間是一個院子。院子兩邊都是一排平房,大概是武警的營房或是辦公室。

    崗樓上的哨兵主要就是注意這道門。別指望哨兵會偷懶睡覺。即使是隱身,鐵門忽然開了也絕對會引起哨兵警惕。三門與牆項之間沒有空隙,只有根根鐵刺。

    張秋生又順著牆根坐下,掏出一支香煙點上。吳痕氣得悄聲大罵:「你哪來這麼大的煙癮啊?不分時間場合就抽煙!」

    「別打岔,」張秋生搖了搖手,也是悄聲說道:「我在思考,知道麼?思考。」張秋生確實是在考慮一個問題。看守所應當有一個會見室,或者審訊室。是為律師會見在押嫌犯,或警察、檢察人員審訊用的。會見室直接通監所。

    吳、李二人雖然對張秋生吊兒浪當不滿也不敢打擾張秋生。他們此時也是一籌莫展,總不能就這樣打馬回朝吧?

    張秋生的真氣向門後伸展。門後又是一個院子,看情形是在押嫌犯的活動場地。另外就是一座三層的樓房,與兩個小平房。小平房裡堆放著一些雜物,大概是犯人的勞動用具。

    院子拐角有一個門,這個門其實是通往外面這個院子裡的一排平房。難道看起來像辦公室的平房竟是會見室?再仔細「看看」,果然是一排小窗口。

    可是問題又來了,即使這平房就是會見室也還是進不去。它朝外面院子的門也是在哨兵的視線範圍內。

    我靠,身邊的值班室裡就有兩個通往會見室的門,一個通往來訪人員這邊,另一個通往在押犯那邊。

    張秋生站起來進了值班室,吳、李二人緊跟其後。值班室裡有五六個人,都在昏睡符的作用下睡著了。裡面一個門是普通保險鎖,張秋生將手按在上面裝模作樣的鼓搗了一下就開了。

    吳、李二人就要往裡走,張秋生卻回了頭。吳痕最恨這小子做事沒輕沒重想一出是一出,壓低聲音問道:「老張,你幹嘛呢?」

    張秋生在一玻璃低櫃裡拿了三個茶杯到水池洗,扭頭回答道:「吳煙她們恐怕渴了,關了一天能不渴麼?」

    吳痕與李滿屯同時說他們帶有咖啡。張秋生就罵開了:「靠!餓了一天,你們都不拿出來喝。搞什麼搞嘛!」

    這個,心情焦急給忘了。吳、李二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倆雖然沒練過辟榖,但憑他們的修為兩三天不吃飯一點問題沒有。可是卻忘了張秋生與宋念仁不是修行人,一頓不吃餓得慌。這,這,那啥,確實是太過了。

    現在吳痕在前面。剛才張秋生用真氣到處找入口,吳痕也用神識到處找。吳痕主要不是找入口,而是找妹妹是不是在這兒。他早已發現吳煙、李秀英與劉萍在三樓靠南頭的監室裡。

    裡面大樓的值班室燈亮著,有三個人坐在一起說話。吳痕朝裡面扔了張昏睡符,就大搖大擺地帶著張、李二人進去了。二樓三樓值班室,吳痕照樣負責扔昏睡符,張秋生負責開鎖。

    到了女監室門口,李滿屯負責開李秀英那門,張秋生負責開吳煙的門。張秋生一邊搗鬼一邊問吳痕道:「你們吳家平時都教些什麼啊?麻將不教也就算了,怎麼開鎖也不也教啊?」

    吳痕心裡想,吳家與柳家是兩碼事,你瞎說什麼呢。嘴裡卻說:「我們吳家從來不教這些歪門邪道。」

    張秋生將已經打開的鎖又重新鎖上,悄悄放了一個粘字訣,說:「你正門正道,你自己來開吧。」然後就跑到李滿屯那邊。

    李滿屯剛剛將鎖打開,張秋生比他還先擠進門,朝站在門口迎接的李秀英與劉萍伸出雙手,說:「劉萍同志,李秀英同志!你們辛苦了,我代表地球與月亮向你們表示誠摯的感謝與衷心問候。」

    李秀英將手背在後面不與這傢伙握手。這死東西每回都是當人最高興時說怪話。被關在這兒一天,她就在這小小的監室裡來回走,起碼也走了五六十里路。

    監室還有三名女犯,開始時嫌李秀英轉悠的她們頭暈,結果被一頓鞋底抽得服服帖帖。

    劉萍也被轉得頭暈,乾脆臉朝牆壁睡覺。那三個女犯也跟著劉萍學臉朝牆壁睡覺。讓李秀英一人來回轉悠。

    李秀英一邊轉悠一邊計算從麒林到舜渡的距離,想像著按照每小時八十邁的車速應當何時能到這兒。她將孫不武的車速估算慢了,但又沒算進他們在舜渡市內瞎轉的時間。

    就在剛剛預測幾個男生該到時,就聽見這幾個人一路廢話的來了。當時那種欣喜簡直是難以言表。高興地連忙給那三個女犯打了昏睡符,又連忙將劉萍拉起來,說:「劉姐,我猜的不錯吧?他們來了,準時來的,一點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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